《骑马与砍杀火与剑》:因本人从来不玩游戏,故...

骑马与砍杀同人小说《天与地》步行街首发――虽然我知道很可能太监但还是试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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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哈劳斯缓缓的舒了口气,睁开了双眼。在温暖湿润的帕拉汶,春晓午后的小睡无比惬意。打起精神后,他发现哈伦哥斯伯爵就坐在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就一直在那里,一如既往。
在关于斯瓦迪亚王国的流言里,哈劳斯国王永远是神秘的孤家寡人――自从他4年前登基后,他愈来愈自我封闭,王国的国运从此蒙上一片雾霾。斯瓦迪亚人民茶余饭后的闲话家常,多少都要提到他们的国王――和他隐秘的私生活。斯瓦迪亚至今没有王后,让人民对国王的性向议论纷纷。常年陪伴在国王身边的只有哈伦哥斯伯爵――一个挺拔,年轻的领主。&&
如果传言属实,那么卡拉迪亚大陆上最古老的国家――斯瓦迪亚真的要成为历史的笑柄了。如果哈劳斯确实不对男人有着特殊的爱好,另一种说法则激起了大家的兴趣――一个正常的,年富力强的国王,拥有着卡拉迪亚的一切,包括女人,而哈劳斯私底下热衷寻花问柳,总是便服出行,去探访王国内的寡妇、荡妇――这样来看,他们的国王除了嗜好奇怪,似乎私德也不算差――哈劳斯似乎从来没和王国内的失踪少女扯上干系。因此,斯瓦迪亚王国可能到处都是哈劳斯的私生子。主教安德烈大人经常收养大量的流浪孩童,而民众们纷纷嘲笑他就是哈劳斯的保姆。
在哈伦哥斯眼中,正值盛年的国王的老化速度实在惊人。早年的哈劳斯,可能是这个大陆上最具备军事天赋的人,如今,正如哈劳斯半耷拉的眼皮,斯瓦迪亚,它的国王和它的们,被大家称为为“睡不醒的狮子”,一如斯瓦迪亚的国徽。
“葛瑞福斯…..过河了吗?”沉默半响,回过神来的哈劳斯问了起来。
“陛下,葛瑞福斯一行已经过了乌梅尔运河,现在就在哈伦哥斯堡驻扎。”
“多少人?”
“只有随行的贵族和不超过二百人的军队。”
哈劳斯低下头,“主啊,”他轻轻地拿起胸口的十字架亲了一下,“宽恕我吧。”
两天前,卡拉迪亚大陆上流传着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个大陆上唯一信奉伊斯兰教的国家,萨兰德苏丹国的国主,阿扎尔苏丹,决定带领教团到帕拉汶――斯瓦迪亚的基督教圣城,寻求宗教认可,并提出以支持哈劳斯统治作为交换。不少人看到了和平的曙光――这个大陆上两个互相对峙的最大势力就要和谈,这将会为卡拉迪亚带来长久的和平――这个大陆上最稀有的东西。但也有人立刻收拾行装,搭上了开往异国的船只。
或有人占卜,或有人论战,都提出了一种可能。
哈劳斯和阿扎尔的会晤,只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奏。
得知了阿扎尔的行动,斯瓦迪亚王国南边的邻居,坐落于山峦之间的罗多克王国的国王,葛瑞福斯,也开始了他的动作。作为一直以来和斯瓦迪亚关系最为紧密的邻国,同样坚定地笃信着基督教义,同时也是最重要的――罗多克北部和斯瓦迪亚隔着运河,东部跨过山脉则和萨兰德接壤――如果不是地理屏障的保护,小国罗多克早已被两个强邻瓜分。察觉到这种大国分食小国的可能,是葛瑞福斯应当具备的嗅觉。葛瑞福斯星夜兼程,带着一支袖珍的队伍直奔帕拉汶,只为了尽可能地早于阿扎尔苏丹,目的不言而喻。
苏诺,位于帕拉汶较东,斯瓦迪亚王国地理上的中心。橡树酒馆就在城里的角落。夜色降临,掩去了这座古城的些许斑驳。酒馆外的灯光昏暗,并没有照射出躺在门外无家可归的人。远离了繁华热闹的城镇中心,橡树酒馆就像这座城市一样,慢慢老去。
凯特琳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神情麻木,皮肤粗糙,麻利地挥动着菜刀准备食物,尽管她知道这些酩酊大醉的酒客会把这些食物多数抛出去洒了一地。长期的忙碌让她的头发有些发灰,原本金色的头发渐渐呈现出一些土色,蓬乱的张开。夜渐渐深,但是酒馆内似乎越来越吵。不多久便出现了酒杯摔落的声音。撞击和殴打声透过厨房的木门传了过来。凯特琳静静矗立着,盯着木门。
木门被推开,酒馆老板喘着粗气,一手扶着额头,掩盖不了直流的鲜血。
“凯特琳……帮个忙……我不能招呼那些客人了,把食物端过去,让我在这里歇一会。”
凯特琳紧紧地握着菜刀,老板突然意识到说“不是闹事的酒鬼……是军人,别带着刀去。”听到这个,凯特琳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但还是放下了菜刀。
酒馆内嘈杂声一片,几个士兵还在摔着酒杯。其他的客人似乎早就逃之夭夭。凯特琳仔细盯着这些士兵衣服上的纹章,看到了绿熊的标记。
是罗多克的士兵,而非斯瓦迪亚当地驻军。
无论是哪里的士兵,凯特琳对他们都是厌恶到骨子里。越是接近他们,醉酒、呕吐的臭味,含糊不清的粗话,愈发难以忍受。尽管她年近半百,但仍不知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在她屁股上乱摸。
罗多克是一个宣扬自由平等的国家,这个民族长期居住在山峦之间,却不妨碍国人之间的紧密团结。这个国家没有所谓的骑士阶层,军队的核心成分是罗多克的公民。在战火纷飞的卡拉迪亚,罗多克封闭的地理环境和相对平等的理念让外人视其为卡拉迪亚唯一的净土。
凯特琳早就不对天堂,乐土等虚构的概念提得起兴趣,因为这个罗多克的士兵刚刚证明了一件事――再宣扬平等的国家,军人依然把自己凌驾于百姓之上,就像眼前的醉酒士兵直把手往她两腿之间探一样。
伴随着几个士兵粗鲁的笑声和罗多克的本地语言,凯特琳不耐烦地把那只手拿开,那只手却又贴了上来,狠狠地抓了一把。她恼怒地回身打了一巴掌。
几个士兵上来一拳把她打倒在地上。不时有人上来朝她肚子补上几脚。凯特琳喘着粗气,痛苦地在地上蜷曲着。刚才摸着她屁股的士兵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拎了起来,朝桌子上扔过去。她的背部被人死死地压着,根本直不起腰。很快,她的裙子被扒了下来,潮湿的凉意袭进了双腿之间。
最后一次,她转过头,就算是被强奸,她也想知道是谁。
那名罗多克士兵愣了一下,被凯特琳痛苦的眼神直视着不好受。他粗暴地按下了凯特琳的头,快速地解开裤子,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身着绿熊纹章的士兵都在欢呼。昏暗的灯光下,凯特琳身躯的老化并不明显,由于长期劳动两个大腿显得结实有力。她感觉到自己屁股被人扒开,下体被粗糙的手套摩擦着,十分难受。插入了,没有任何先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放松下来――紧张只会让强奸造成的疼痛更加剧烈,就这样一言不发,静静地伏在桌上,等着合适的时候脱身。
在艾索娜的记忆中,斯瓦迪亚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辉煌过,尽管他的父亲,已故的,平庸的,伊斯特瑞奇,斯瓦迪亚的上一任国王,不断地跟她描绘着斯瓦迪亚辉煌的过去,颇为讽刺的是,这些故事都在于她颠沛流离的每个夜晚安抚她入睡。在她的脑海里,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既斯瓦迪亚应该恢复原来古老帝国的荣耀,而它的中心自古以来就是苏诺,而非帕拉汶――新建的港口城市。作为伊斯特瑞奇的独女,她一直将自己视为完全的男人,努力与心怀鬼胎的贵族们打成一片,而国王也决心将她立为王储,在他死后全面接管王国。
“看,”在一个不知其名的宴会上,艾索娜坐在伊斯特瑞奇身边,老国王一只手指着宴席中的哈劳斯,他正彬彬有礼地向一些女士献殷勤,“他是我的远房侄子……大概吧……他是一个好人,他会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哈劳斯注意到了伊斯特瑞奇父女二人,向他们招手致意,老国王报以微笑。
艾索娜紧紧地盯着哈劳斯,这个面容干净,身材挺拔,大约大自己二十岁的男人,赢得了众多贵族家的小姐的好感,她们围着她高兴地谈论着什么。彼时14岁的艾索娜,并没被英俊的哈劳斯所吸引,她看到的,只是那张白净面孔之外的不自然,还有那双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我的女儿,”伊斯特瑞奇似乎察觉到艾索娜的不屑,“你要认清一件事情,国王或者是女王,和台下的贵族们其实没有区别,如果有哪里不同,那就是我们比他们获得了更多的认同――哈劳斯正在成为这个王国内――可能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领主之一,如果他向我提亲,就算考虑到他和我的血缘关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未有着落的儿子指为你的未婚夫,或者,把你嫁给他本人。”
艾索娜惊恐地转过头去望着父王,平日温柔慈祥的伊斯特瑞奇脸色变得阴沉:“我不是在开玩笑。”
幸运的是,哈劳斯从来没有表达出要和艾索娜结姻的想法,王国内的女人和贵族对他的看法十足的不同。贵族们认为相比于王储艾索娜的刚正不阿,哈劳斯更具有亲和力,更具备足够的经验和军事能力,正如阿扎尔苏丹的评价――他长期蛰伏在沙漠而非冲击斯瓦迪亚平原,是因为不敢保证能越过哈劳斯的骑士团。而王国内的女人们认为,哈劳斯是个十足的浪子和种马,会以虚弱的假象获得女性的恋爱,进而牢牢掌握她们,是个十足的噩梦――尽管女性们纷纷表示不拒绝和他欢度春宵。
1250年,16岁的艾索娜逐渐意识到哈劳斯在东方边境积累的的势力与威望会影响到自己的统治地位。经过了长期的对峙,哈劳斯死死扼住了萨兰德苏丹国通向斯瓦迪亚平原的入口。流言开始传播,指出来萨兰德对哈劳斯的态度已经转变,从坚决攻克变为示好。如果萨兰德扶持手握重兵的哈劳斯,那么平原内将没有能抵抗他们的力量。经过和父亲的讨论,斯瓦迪亚王国决定将哈劳斯从偏远贫穷的王国东部西调,哈劳斯受封哈伦哥斯堡,守护着繁华富裕的乌梅尔运河沿岸,更重要的是――近在帕拉汶的眼皮底下,哈劳斯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国的嫡系所掌控。
回调的哈劳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借着靠近王国中心的便利,以及维持着他对手下骑士团的绝对统领,他或强硬或友好的与王国内的各个知名贵族交往,把影响力渗透进王国的中心。艾索娜日夜祈祷,她厌恶父亲对于国内贵族的软弱态度,对哈劳斯的势大感到恐慌,她痛恨自己的无力,希望早日登上王座,然后用她的正义整肃这个国家。
1252年,乌梅尔运河以南山区的贵族们秘密聚集在一起,商定了一个协议――由于斯瓦迪亚将苛捐重税过多的摊派给了相对安定而繁荣的南方,就算是在强大的生产力也不能承受斯瓦迪亚由于四面受敌所增长的军备开支,更何况王国的中心的贵族们奢靡浪费惊人,全然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王国的军人缺乏荣誉感,而且来自贵族阶级的他们往往更善于从百姓手中掠夺,而非向王国的敌人挥剑。
乌梅尔运河以南的山峦地区分裂了出去,形成罗多克公国,公国内每一位领主地位平等。同时,罗多克在自己的国家宣扬自由的理念,鼓励平民参军,守护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力――因而罗多克不存在骑士阶级。
同年,新成立的罗多克公国内全民上下十分团结,从城镇到山村,自由、平等、解放的呼声愈发响亮。由于开放了军人的阶级属性,国民们踊跃参军,罗多克的贵族们决定将他们理念推行到整个大陆,而他们一衣带水,同根同源的近邻斯瓦迪亚,则要第一个遭受他们的冲击。
本来接近王国中心的哈劳斯,他的封地哈伦哥斯堡却成了面对罗多克侵略的最前沿。罗多克的贵族摄于哈劳斯的实力,一面对其进行拉拢,希望他让出直接通向帕拉汶的通道,一面将主力部队东移。哈劳斯指挥弩手驱赶了了使者,率领着他的骑士团隔着河戒备着。无奈的罗多克采取了第二个计划,远走东方,绕过乌梅尔运河,从斯瓦迪亚的东部开始吞噬这个腐朽的王国。起初,罗多克军队获得了广大人民的支持,所到之处迎接他们的是鲜花与美酒,势如破竹的罗多克在绕过运河后西进,打算直取帕拉汶。伊斯特瑞奇国王慌忙组织了人马,御驾亲征,却由于年老体弱和长期的统治压力,不堪重负,行军途中一病不起。
斯瓦迪亚王国的军队作鸟兽散。
20岁的艾索娜惊恐地呆在帕拉汶的宫殿里,等待末日的降临。她不安地坐在王座上,罗多克的军队就在赶往这里的地方,而平时收到王国诸多恩惠的贵族们却无一团结在她的身边。她艰难地在大厅内的王座上坚持着,日日夜夜。到后来,她的神经十分敏感,她似乎总能幻听到城外的喊杀声――事实上罗多克的大军从未靠近过帕拉汶。如果斯瓦迪亚就此覆灭了,那么……作为卡拉迪亚最古老的帝统,这也许是她的宿命……
……也许不是?
急促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大厅,板甲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夺走了艾索娜的专注。眼前这位全副武装,头戴巨盔的人手握着剑柄,走到了王座跟前。
王宫内的侍卫们清楚的看到,此人背着一个巨大的圆盾,上面赫然涂刷这猩红的狮子。
他摘掉了头盔,并没有下跪。“夫人,”哈劳斯仍然紧紧握着剑柄,他提高了嗓子,“罗多克的叛军已被击退,他们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如果眼前的人是罗多克的人,艾索娜可能会就此选择投降,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父王过世后的这么长的日日夜夜,王国内的战事毫无消息,她每日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只能盘算着如何投降,而眼前的人,在帕拉汶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打败了罗多克。
在赶走罗多克的使者后,哈劳斯当机立断,要直接杀向罗多克的西部后方重镇亚伦。然而罗多克地区重山连绵,不适合骑士们行军,加上遇到的零星抵抗,他判断出了两件事情:
一、斯瓦迪亚的骑士可能无法成功捣毁罗多克的腹地。
二、罗多克的主力已经转移,务必要在平原上和他们决战。
他急速地回调部队,重新跨回乌梅尔运河,沿途路上不断地招募王国的骑士。前方传来了国王途中驾崩的噩耗。他及时冷静下来,沿途收编流窜的乱军,保境安民,在众人的质疑声中,捕捉着罗多克军队的踪迹并进击。
以重步兵和射手为组成的罗多克军队补给线拉的很长,行军较慢。哈劳斯跟踪到了罗多克大军后,赫然率领骑士们发起突击。王国的骑士将罗多克的补给线截断,并用高强的机动性不时对罗多克发起冲击。尽管斗志昂扬,但缺乏补给,贸然进入斯瓦迪亚平原的罗多克大军在长时间的坚持后,终于被击溃。
在确定击败罗多克后,哈劳斯星夜兼程赶回帕拉汶。就在王宫外,他仍然呼呼喘着粗气。调整呼吸后,他示意手下们都在门外,他想一个人去看看、去接近那个…..被废弃的斯瓦迪亚王座。
然后他看到,布满灰尘的大厅,仅有几个老军士看守着。他们警戒地盯着带着覆面巨盔的他,却又在看到了他的纹章后,送了一口气。
他逐渐接近,不休的征战和赶路使他疲劳,他的眼神开始不清,等他回过神来走到王座底下时,看到了一位娇弱的少女坐在王座上。
由于伊斯特瑞奇驾崩十分突然,他的手下四散而逃,根本没有机会立下遗嘱。斯瓦迪亚的贵族们回到领地后,摄于哈劳斯的军威同时感激哈劳斯拯救了斯瓦迪亚,无视艾索娜作为王储的事实,拥立哈劳斯作为国王――而事实上,由于伊斯特瑞奇远征的溃败,亲信人员死伤惨重,王国内除艾索娜外,哈劳斯确实是血脉上与伊斯特瑞奇最近的人。
狂热的骑士团驻扎进帕拉汶,每日歌颂着哈劳斯的英勇果敢。对于贵族们和哈劳斯来说,一个18岁的少女,在如今斯瓦迪亚四面环敌的情况下继承王位,是绝对没有成功的可能的――她只会带着斯瓦迪亚的国运一同坠入深渊。
不久,哈劳斯宣布流放艾索娜,以惩罚她在卫国战争中无所作为,未能负起庇护领主和人民的责任。艾索娜永远忘不了哈劳斯宣布命令的那一刻,眼神中透出着悲悯和复杂,还有一丝一步登天的狂喜。哈劳斯目送她远去,当他转身回城内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而如今,一身皮甲,作为赏金猎人的艾索娜,就坐在苏诺的橡树酒馆内的角落,目睹着罗多克的士兵强奸凯特琳。
4年来,伴随着哈劳斯的迅速老化,斯瓦迪亚再次丧失了作为强国的话语权。哈劳斯的精力难以维系对于多面临敌的现状,在边境上,斯瓦迪亚民族一再吃亏,遭到驱逐和欺凌。即使在王国的腹地苏诺,罗多克士兵仍然强横地凌辱着斯瓦迪亚的妇人,这就是斯瓦迪亚软弱的写照,这就是斯瓦迪亚衰落的现实,这也是哈劳斯的无力一手造成的结果,艾索娜默默地在心中念叨着。
第二天,苏诺镇广场上挂起了三民罗多克士兵的尸体,都是被很干净利落的割破喉咙。他们裸露着下体,但上半身仍然身着纹着绿熊的袍子表明他们的身份。围观的居民们越来越多,竟然响起了一些零碎的掌声。
艾索娜急忙赶出城外――她知道最近有一只罗多克的军队进入斯瓦迪亚,只是作为访问的随从――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是向西去帕拉汶的,于是她从东边出城,这次的刺杀她只希望作为两国间的小小风波,越快过去越好。她仓促地走在王国大道上,正计划着下一步去哪里流浪,林间忽然冒出两个人,蒙住了她的头,把她向苏诺拖去。
“呜……呜……”艾索娜的悲鸣很快消失在旷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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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琳在酒馆内忙碌地擦这桌子,昨日的凌辱仿佛只是平常的生活一般,尽管她的裙子的下摆仍然残留着昨日的血迹,当她跨步稍大时仍然会感到隐隐的痛感。
一个身着皮甲的老兵站在了她的身后,他寂静无声的进来,让不少人惊愕,脸上分外明显纹上的图案让他人感到恐惧。“你好,女士,”他摘下钢盔放在胸前,“我可以问一下昨日发生的事吗?”
伏在地上擦拭的凯特琳半转过头,瞥见他的胸前的绿熊。
“又一个罗多克,”她暗暗默念道。
“你要做什么?”凯特琳毫无惧色地问了起来。尽管军人可以决定平民的生死,但是她从未对他们感到恐惧。与其面对这种麻木而痛苦的生活,她更愿意选择锋锐的利剑,就这样,迎上去,刺破她的喉咙,一了百了。
“我的名字叫班达克,夫人,”老兵行了一个礼,“我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罗多克的军人任何时候都应当保护人民的权益――无论人民来自哪里,属于哪个民族。”
凯特琳转过头去继续擦地,在她眼中,军人的本质就是嗜杀,无论怎么粉饰也不能掩盖。军人是这么一个群体,他们挥剑而战,却又为了剑本身而战,这种残忍的依存关系只有当军人步入坟墓时才会终结。除了杀戮以外,任何操纵军人战斗的理由都是军阀强加的。想到这一点,凯特琳对罗多克的厌恶更加强烈――一个诞生之初宣扬民主和平等的公国,现在却由强权专横的葛瑞福斯所领导。
权力属于全体公民,这是不折不扣的狗屁。
只有握着剑的人,才有战斗的权力;杀死了敌人,才能保有生存权;杀死一个人,你会被当做通缉犯;杀死十个人,人们开始畏惧你,不敢对你有所动作;杀死一百个人,会有领主交给你一批人马,杀更多的人;杀死一千个人,人们会把你奉若神明,当做武神一般在大陆上宣扬。
归根结底,我要一柄足够锋利的剑。凯特琳完全无视班达克的道歉,漫不经心地干着自己的事。但是偶然间,她看见了班达克所佩短剑剑柄上的纹路,顿生疑惑。
班达克知道人们恐惧于他狰狞的面部,而他所戴的护脸锅盔只让他露出了正脸,而脸上的图案整整覆盖了他的左脸颊,一直纹到肩膀上――一只凶狠的雄狮正在咆哮,这让他看上去足足像个恶魔。
而凯特琳,毫无惧色,似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这样他心里发毛――他这副外貌连他自己都感到厌恶。凯瑟琳伸出手打断了他:“大人,如果你由衷的为你们士兵的暴行感到抱歉,我只要求一件事,如果你们满足我的要求,就会获得我的原谅。”
“洗耳恭听,女士。”
“我受够了这个地方,我受够了斯瓦迪亚,我一刻都不想多呆在这里干活,带我走,带我去罗多克的军队,我可以随营做个厨娘――我很擅长为军队准备食物。”看到班达克写满疑惑的脸,凯特琳继续补充,“我以前做过这样的活,斯瓦迪亚的哪个狗屎领主让我承包了他的军团的伙食,我招募伙计,一手操办,保证了他的私人武装的足吃足喝。最开始我以为这是不错的活计,但是问题开始严重――他根本是在白吃白喝,不断地赊账,拖欠费用。我变卖掉瓶瓶罐罐苦苦支撑着,终于我破产了,然后被我的伙计雇佣了,就在这个破烂的酒馆里干活还债!”
“这…..”班达克一阵苦笑,“这听上去确实像斯瓦迪亚贵族的所作所为。”
“如果尊重人民意志的罗多克真的想要表达它的歉意的话,现在就为我赎身,然后带我走吧,”凯特琳摊开了双手。
班达克掏出了一袋子钱丢给了酒馆老板。老板解开了袋子看了一下。
班达克掏空了这三年的积蓄,为凯特琳赎了身。在他带凯特琳回驻地的路上,凯特琳嘲笑着他:“告诉我,你抢掠了多少人民,然后凑到了这么点钱?”
“这是…..我所有的一切,”班达克皱了皱眉,没有转头看凯瑟琳带有嘲笑意味的表情,“我可能要向指挥官讨要这笔开支。”
“相信我,这些贵族一个比一个有钱,”凯特琳嘲弄地说着,“但是他们的悭吝让你恨不得把食物直接砸在他们脸上。”
班达克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凯特琳。“相信我,”凯特琳使了使眼神,“也许我不像你杀过那么多人,但是跟贵族关于金钱打交道方面,我见的足够了,而且我认为无论哪里的贵族都一样。”
“我不能支付这笔开销,班达克,”瑞奇森波耶,罗多克的阿哥尔隆堡的主人,回绝了班达克关于赎身凯特琳报。班达克似乎想解释点什么,被他一口回绝:“我的老班达克,罗多克对我们这个集体中的渣滓感到愤怒,而这些人渣确实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的尸体正挂在苏诺的广场上发臭。”
“如果要安慰这位可怜的女士,抱歉,”瑞奇森波耶向凯特琳致意,“你可以请她好好地喝一杯,或者是带上一袋面包,而不是傻乎乎地把一袋钱交给酒馆然后把她买下来!如果你看到一个斯瓦迪亚平民受苦就要把他带走,我的上帝”瑞奇森波耶戏谑地说着:“老班达克,总是这么古板,较真,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怎么忍受你的。还有就是……”瑞奇森波耶转头望着凯特琳,用他的傲慢对峙着凯特琳的冷漠,“女士,我很荣幸地告诉你,这支队伍里确实缺少一个经验丰富的厨娘,如果你能保证我的下属们吃的能比猪好的话…..”
凯特琳嗤笑了一下。
“我没有在开玩笑,女士,”瑞奇森波耶一脸认真,“‘罗多克从来不需要马匹’,知道为什么吗,我们吃的和马差不了多少,士兵们就差伏在地上吃草了……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城里兵,我交给他们面包,他们都能做成猪食!只要你能做给我们一些像样的,让这些士兵减少抱怨,减少我耳边的嘈杂声,我都会感激不尽,还有――”他指了指军需官,“你的薪水在罗多克不是由我支付的,你不是我的私人厨师,去找军需官领,每月月初,他不会拖欠你的工资的――呵呵,罗多克不差那点钱。”
“大人,她……”班达克仍然想争辩些什么。
“闭上嘴,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的钱――你的*河蟹*……”瑞奇森波耶盯着班达克却指了指凯特琳,“如果你真的想让自己的钱物有所值,找个机会上了她,狠狠地把她操个五面朝天,操的连耶稣基督都看不下去,发泄一番,好好治治你这多年来没有开动已经快‘基化’的*河蟹*!”语气激动的领主大人似乎平静了一下,“当然,就算是再怎么过火也别让我们看见…..所以,现在可以结束了吗?嘿!”领主大人打了个响指,一旁的侍从急忙端上来一杯茶,他忙不迭的端起来喝了一口,“只有这个……还不错……”,吞下一口茶后,他舒了一口气。
哈劳斯静静等待了两天――按照罗多克与斯瓦迪亚近邻的地理关系,这足够葛瑞福斯带领他的队伍到帕拉汶了。事实上,城外仍然没有罗多克军队的消息。平时忙于应付周边冲突的哈劳斯已经精力憔悴,如今他专注于如何处理好葛瑞福斯和阿扎尔苏丹一前一后的拜访。
千万不要是两个国家的领袖同时来临,他默念着。斯瓦迪亚和萨兰德是这片大陆上的两强,对于互相的畏惧可能使这两个国家冷静下来和谈,但是罗多克和萨兰德――任何人都是到萨兰德做梦都想吞下罗多克山区,他们两国对斯瓦迪亚的争取只会让哈劳斯更加头疼,如果处理不好,引起两国对他的不讨好,这些周边的强敌可能就会横下心来,一起瓜分斯瓦迪亚。如果是年少气盛的他,也许会振作起来,带着骑士们扫平一切敢于和他为敌的国家,现实是――他性格越来越孤僻,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精力不支。沉醉于歌舞升平,宽松对待贵族的伊斯特瑞奇,留给他的,是一滩不能再烂的狗屎。边境上的居民随时都有可能倒戈;王国的骑士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都在下降;这片大陆上其余五个国家都和他接壤,也就意味着――斯瓦迪亚是这个大陆上军事压力最大的国家。
自身的能力不足和艰难的处境,他一开始还会带上巨盔,把软弱藏在威严之中,默默地流泪。到后来,他痛苦且挣扎,唯独流干了眼泪。他一直在回忆当初,看见艾索娜坐在王座上,为什么要跨过台阶走上去――登上帕拉汶王座的那一刻,就代表受难的开始。
最让他痛心,是他没有子嗣。他后悔年少时的轻狂风流,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销魂的夜晚的他,懒于用传统婚姻的方式为自己提供一个合适的继承人。而如今,“哪怕违反卡拉迪亚的传统,是个女儿也好!”他祈祷着。三十五岁时,他早早失去了生育能力,他一度狂喜,便装穿梭于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用尽各种姿势与各式各样的女人品尝禁果――反正不会有私生子的负担。当他四十岁时,他开始担忧,他不敢透露自己不育的事实――如果泄露出去,就会有排着队的贵族过来提亲,然后想尽办法霸占他的遗产。
讽刺的是,四十五岁那年,他人生的巅峰,和他最大的噩梦同时来临――他成了国王,却仍然未婚,他发了疯一般雇佣密探四处寻找可能的私生子,却一个都没找到。甚至很多时候,他会亲自便服逐个去自己年轻时风流过的地方。物是人非,旧情人难以找到,他的血脉似乎从来就没有流传下来。
他逐渐变得绝望,孤独――他信不过很多人,除了这些年跟随着他的,最忠心的骑士团,以及几个嫡系贵族。
在他的内心,认为神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把一个注定灭亡的国家,交给一个绝后的国王,完美的笑话。
年轻时被他所遗弃的宗教在他心目中重新占据了地位,他将教廷请到帕拉汶,划出一笔财政供养他们。在不断地祷告和赎罪中,他的内心才会得到平静。他,哈劳斯,从一个卡拉迪亚大陆上拥有最强大世俗权力的人物,逐渐成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对基督教捍卫的虔诚和对黎民百姓的悲悯支撑着他为这个国家奋战,他的宽容却没有得到贵族和百姓的谅解。贵族认为他软弱无能,疯狂的为自己掠夺利益。百姓认为不切实际的宽容倒不如来一个公正的铁腕统治者――比如说葛瑞福斯国王。
哈劳斯沉思间,一位信使递上来急件。
哈劳斯打开信件,无精打采的目光看着,然后注意到了苏诺城主罗车斯巴耶的提醒――葛瑞福斯并没有直奔帕拉汶,他的部队刚刚才离开苏诺西进――也就是说,还要等两天,葛瑞福斯国王才能到达帕拉汶。
哈劳斯坐上了冰冷的王座,陷入了无尽的思索之中。
葛瑞福斯随行带了不到一百人的轻便队伍,一开始当然为了急速赶往帕拉汶,争取到哈劳斯对于基督教的坚持――同时坚决对抗阿扎尔苏丹。
停留在苏诺,纯粹为了一个不经意听到的流言。
在斯瓦迪亚王国,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被流放的斯瓦迪亚王国的正统,并没有离开这个国家,而是隐藏在这个国家,化身成了一位侠士――因为为之前未能保卫这个国家负起责任,这位正统一直心怀内疚,不断行侠仗义,在暗地里守护这个国家。
事实和这个传说有些出入。实际上艾索娜的正职是一位赏金猎人,她为这个国家的安定暗中做了许多――前提是要付给她足够的酬金――虽然要价不一定高但前提是一定有。在斯瓦迪亚民间,这位带有王族血统的赏金猎人名气越来越响,尤其是她经常出没于苏诺――行会中的赏金猎人称她为“苏诺的艾索娜”,同时具备两个身份,赏金猎人,斯瓦迪亚重金悬赏的逃犯。
葛瑞福斯脸色阴沉着对着瑞奇森波耶,这次随行的士兵来自他的领地阿哥尔隆――靠近斯瓦迪亚,有不少人应征者正是斯瓦迪亚的流民,这些人组成的兵团素质往往不比罗多克本地的山民,而他时常就这一点提醒瑞奇森波耶――你所率领的士兵就代表着你本人,罗多克意味着严密的组织,先进的管理方式,高强的纪律性,这也是小国罗多克独立的资本。瑞奇森波耶在边境上同时招募两族人员扩大军团拥兵自重,引起了葛瑞福斯的不满,这次罗多克的军痞醉酒闹事被杀,对他而言正是一次整肃的机会。
“你一直忽视我诚恳的提议,我的朋友,”葛瑞福斯方正的脸上透露着明显的不悦,两撮金黄的胡子向上卷起,透露着铁血、威严,“我一直对你的部队的纪律提出质疑,而你一直敷衍了事――罗多克的军人应当让人敬畏,侵扰平民的行为是不能容忍的,更何况――”葛瑞福斯的脸色沉下来,“在我们立志解放的斯瓦迪亚,最后还被不知名的刺客夺去了性命示众。”
“像是一个,带有强烈民族意识的人物的激进行为,”看着发抖的瑞奇森波耶不敢言语,葛瑞福斯开始分析起来,“我很了解哈劳斯和他的那帮软脚虾手下,他们没那个种。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瑞奇森波耶小心翼翼地报告;“遵照您的指示,在苏诺领主的帮助下,我们对城内的所有路过的侠客和赏金猎人进行了搜捕,抓到了几十名嫌疑人――这一切要仰仗陛下您的睿智……”
葛瑞福斯伸手打住:“卿家,如果真的抓住了凶手,而且发生了你意想不到的收获时,你再赞美也不迟――我讨厌没有着落的马屁。”
葛瑞福斯和瑞奇森波耶走出了帐外,葛瑞福斯背着双手,看着忙碌的士兵押送着一批侠客走过:“我尝了一下这几天士兵们的伙食,不像猪食了,这一点做得不错,瑞奇。”
艾索娜对于人头的买卖当然看赏金的价值来定,但罗多克是导致她被流放的间接帮凶,斯瓦迪亚民族的复兴成了她强加于自身的使命。她只是偶然起意想要快意恩仇,却不料杀掉的罗多克士兵正是轻装赶路的葛瑞福斯的随从。
在民间,她毫不掩饰她女性的身份,但是面对贵族,她一直伪装成男性――艾索娜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想获得的瓦解斯瓦迪亚的绝妙好牌。
班达克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被押解到眼前的嫌疑犯――作为这支部队中经验丰富的老兵,在一些处理犯人的事项上,拥有一定的决定权,而这次所得到的命令分外奇怪――将嫌疑犯中的女性挑出来。
“奇怪,”班达克自言自语,民风偏软的斯瓦迪亚,竟然会出现女性的赏金猎人。“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承认自己对罗多克士兵的谋杀,或者……请你们当中的女性站出来……这个听起来似乎更加不可能。”他自嘲了一下。
艾索娜心里一沉,她无法料见的是罗多克精准的眼光,她当然不会想到葛瑞福斯计划了这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大人,”班达克看见没有人站出来,向瑞奇森波耶致意。
“好吧,斯瓦迪亚的猪猡们,”瑞奇森波耶不耐烦的喷着脏话,“我就实话实话吧,我其实根本不在乎谁杀了那几个渣滓――实际上国王要让我代他感谢你们,作为人民的解放者,我们不允许有这种人渣存在于我们阵营,现在我们更加在乎的就是,你们当中谁是女的。”
几十个嫌疑犯底下议论纷纷,开始讨论起来。
“女人?难道艾索娜,就在我们当中?”
“那个全国通缉的要犯?”
“安静!”瑞奇森波耶坏笑着舞了舞左手,“看来要一个一个验一验。”他站到一名侠客跟前,紧盯着他,侠客咽了咽口水。
那只挥舞的左手忽然向侠客的胯下伸出,猛地一抓,侠客嚎叫了一声,痛苦地在地上扭动着。
“不要那么夸张,”瑞奇森波耶随意的摆了摆手,弯下身子嘲笑着,“斯瓦迪亚人有没有蛋都是一样的。”
许多侠客愤怒地涌了上去,瑞奇森波耶急忙后退,周围的长矛手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是我,”艾索娜下定决心,走向瑞奇森波耶,“我是苏诺的艾索娜,同时也是谋杀的真凶。”
葛瑞福斯并没有把艾索娜当做阶下囚,他允许艾索娜继续男装,并且带给她一匹马让她与他同行。在前往帕拉汶的路上,葛瑞福斯难以掩盖自己的狂喜。他瞄了眼紧张的艾索娜,她正东张西望。
葛瑞福斯冷冷地提醒她:“不用想着逃跑,而且到了帕拉汶,我也不建议你乱跑。”
艾索娜心里很清楚,落在罗多克手里的她,已经成了对付斯瓦迪亚的绝妙好牌。她稳住了心神,问了起来:“为什么你要去那儿?”
“去告诉我那软弱的兄弟(指哈劳斯,此后葛瑞福斯会多次用‘兄弟’称呼哈劳斯),谁是真正的敌人,谁值得与之建立长久的同盟关系。”
“萨兰德?王国上下传的沸沸扬扬。”
“是整个大陆,包括北边的诺德王国和维基亚王国都感到震惊,基督徒和穆斯林的结合简直是骇人听闻,更没有任何国家希望看到这两个平原上的霸主联手,而我,只是尽了一个国王的本分――其他国家都想出面阻止却没有实际行动,我只是比他们更富有行动力而已。”
“你抓到了我,这就是你作为这次谈判的筹码?”
“不,亲爱的。你是无价之宝。”葛瑞福斯笑了起来,“你所能办到的远不止于此。”
“我失去了我的人民,我辜负了他们的信任,选择了放逐,”艾索娜语气中带着哀伤,“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价值呢?人民早已背弃了我,我也早已放弃了我的身份。”
“就我从罗多克出发到这里为止,你作为侠客的事迹我已经多有耳闻了。看来就算流浪的你,也没有放弃斯瓦迪亚的人民,你在以另一种方式兑现你应当负起的责任和承诺。我很钦佩你,真心的,”葛瑞福斯给了一个友好的眼神,“但是如果你认为迄今为止你所做的一切,就能让你心安理得每晚入睡,那你就是个蠢材。”
“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陛下,”哈伦哥斯向哈劳斯提出了他的疑惑,“艾索娜在全国范围内被通缉,你却从来没有下过将她驱逐出境的命令,甚至从来看不见你有这个念头――按照古老的法律,身上等于背负着叛国罪(这个罪是因为艾索娜在护国战争中无所作为而定)的她,如果想要保住性命,必须放弃她在斯瓦迪亚境内的所有财产,然后到一个我们管不到的地方,自身自灭。”
哈劳斯在后花园中的椅子上正起身子,他望了望哈伦哥斯,这位目前斯瓦迪亚境内,他最忠实的领主:“如果维基亚王国的王族被流放到罗多克,那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因为这两个国家相距很远,并不接壤。在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没有基本影响力时,就算扶持一个傀儡政权也没有用,因为你无法很快提供足够的帮助维系这个傀儡。”
“但是斯瓦迪亚完全不一样。自从罗多克分离后,斯瓦迪亚与大陆上的任何国家接壤,这意味只要流放王族就要背负着百分百的分裂势力的风险。同时应付5个敌人(指的是同时存在于卡拉迪亚的其他五个国家,罗多克王国,萨兰德苏丹国,库吉特汗国,维基亚王国,诺德王国)已经让我虚弱,我无法再应付第6个。”
哈劳斯站起来,望向花园内一望无际的绿荫,“艾索娜作为平民重生,作为政治上的敌人,我必须保持对她的通缉――但她的成熟让她逐渐成为人民心中的希望,尽管这团希望之火十分微弱,只有怀着希望活下去的斯瓦迪亚人民,才能拯救斯瓦迪亚本身,决定这个国家命运的,不光光是我们。”
“你可以在最初就对她宣布死刑,”哈伦哥斯迟疑了一会,转移了话锋,他是坚定不移的哈劳斯拥护者,因此他会对任何威胁到哈劳斯统治的人物表现敌意,“如果在她声名狼藉的时候除掉她则一切大安,现在艾索娜的成长是这个国家丢不掉的包袱。”
哈劳斯望着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不会明白的,哈伦哥斯。”
“也许哈劳斯本人认为自己足够正直、仁慈,可我只认为他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软蛋,”葛瑞福斯得意了起来,“放任你在国内行侠仗义,从而实际上把你牢牢掌握在国内,确实是一个足够精明的举动,但这一切只是为了掩盖他不敢公开向妇人动刀子的软弱。”
艾索娜的后悔和惊惧同时涌了上来。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作为一个筹码被人捉住。她最初判断苏诺的罗多克驻军可能只是平常一般越境捉拿强盗。事实上葛瑞福斯的行动足够迅速隐秘,斯瓦迪亚国内除了国王的密探、哈伦哥斯和国王本人外,基本无人知晓。
尽管求助于哈劳斯让她感觉到厌恶,艾索娜仍然默念,务必要让哈劳斯尽早得知自己已被捉拿。
“不要有任何出格举动,亲爱的,”葛瑞福斯眯起了眼睛,“如果就此杀掉你不会对我和我那软弱的兄弟造成任何负面影响――所以请听从我的安排,在我没允许之前,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夫人。”
帕拉汶繁华依旧,没有进城的葛瑞福斯一行就能听到工匠火热的敲打声。自从被流放之后,艾索娜从未接近过这里。现在,她全身披着重甲,在市民眼中就是国王身边的近侍。城中让出了一条道路,葛瑞福斯的威严和罗多克整肃的军容让市民无不侧目。
哈劳骑马站在王宫门前等待着,帕拉汶的贵族们则在两边摆出扇形迎接着。斯瓦迪亚的上层一直对居住在山峦里的罗多克抱有歧视,认为他们就是一群野蛮人――尽管现在罗多克拥有最好的铁矿,以及最先进的制弩技术。贵族们对于罗多克公民为军队的核心组成、自由平等的理念只有厌恶――他们轻蔑地称其为“罗多克的瘟疫”。
葛瑞福斯一行渐渐走近,斯瓦迪亚贵族们看见了以后,小声议论起来。
“只有国王和几个亲信骑着马?他们就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吗?”
“看看他们,全身这样紧密的包着,活像一群大铁块。”
随着罗多克人马的接近,这些贵族都闭上了嘴巴。罗多克士兵眼中的肃杀震慑了所有的人。人马停下来后,葛瑞福斯慢慢骑着马,眼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也许对于这些习惯了安逸而浅薄的贵族而言,山区里的国王也只是一个乡下人,但是他的意志确实可以决定斯瓦迪亚的存亡,至少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葛瑞福斯的目光停在正前方那个衰老的“兄弟”身上,他跳下了马,身上的链甲和铁靴碰撞作响。哈劳斯一身宽松的大袍,站在那里,等待着。
葛瑞福斯上前,给了他一个颇为真挚的拥抱,在对视的目光中,交流着二人的过去。随后,哈劳斯把葛瑞福斯带进了王宫,向他耳语着什么。班达克紧紧跟在艾索娜旁边,提防着她的一举一动。她透过头盔,再一次看到了自小长大的地方――不管怎么说,哈劳斯似乎将它保存得相当好。
班达克跟随艾索娜到了客房,他堵着门,防止一切可能的逃跑行为。艾索娜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兵,他身材不高,看上去不是很强壮。班达克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你可以试试,”班达克抽出那把纹路奇怪的短剑,插进身旁的木桌。他敞开胸怀,慢慢走近艾索娜,“我建议不要。”
艾索娜对自己的身手颇有自信,她紧紧盯着班达克,忽然扑向那把短剑。班达克敏捷地低下身子,拖住艾索娜的腿向后一甩。艾索娜仍然不放弃,挣扎地向短剑爬去,被班达克架起的手臂牢牢卡住脖子,她急着拼命挣脱,到处乱抓,无意间扯掉了班达克胸前的皮衣。终于,她撑不住开始拍手认输。班达克松开她站了起来,艾索娜瘫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到了班达克那奇异的纹身――他未解下的头盔遮盖住了脸上的部分,但左肩和胸前赫然纹着一只雄狮的身躯。
艾索娜走上去,直视着班达克的双眼,她轻轻地解开班达克的锅盔,倒吸了一口冷气,雄狮仿佛站立着向前咆哮。当她还想抚摸纹身时,班达克不耐烦地扭头就走,他朝门外呼喊了一声,罗多克随行的侍女立刻过来收拾。
凯特琳随着葛瑞福斯一行吃了不少苦头,虽然说只是一个厨娘,却被当做侍女呼来喝去。她听见班达克的呼叫赶过来,看见屋内因为打斗而乱糟糟的一片,骂骂咧咧地开始整理起来。她摆弄着被踢倒的凳子,无意间注视到了那柄班达克插在木桌上的短剑。她靠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班达克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
震惊、悲痛粉碎了她的理智,她猛地拔出那把短剑,拽住班达克的脖子把他扳倒在地。
“不要动,你这个下流的杂种,”她的眼神透露着无比的愤怒,骑在班达克身上,顶住他的喉咙,“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是怎么拿到这柄短剑的?或者我现在就撕开你的喉咙。”
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双方在帕拉汶的议事厅内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两边的臣僚争的面红耳赤。
“看在上帝的份上,哈劳斯,这些沙漠里的秃鹫(指萨兰德国),不会因为你的承诺而放下他们的敌意,他们从根本上就跟我们不同。”
“陛下,”主教安德烈也开始质问哈劳斯,“你一直是上帝最忠实的仆人,王国上下没有人能比你更加虔诚,但是你从来不用向敌人抛去橄榄枝来显示你的宽宏。”
哈劳斯沉默不语,葛瑞福斯坐在对面,抿了一口酒,静默的哈劳斯让他渐渐失去耐心,“兄弟,说些什么吧。”
“第一,”哈劳斯的有条理地说了起来,“是阿扎尔主动要求进行一次和平访问,他没有把谈判地点设定为边境上的德赫瑞姆,而是跨过长途,横穿卡拉迪亚大陆来到西角帕拉汶,足可见他们的诚意。”
“其次,萨兰德,罗多克和斯瓦迪亚,这三个国家的民族才是卡拉迪亚上最古老的原住民,最文明的国度,北境的诺德、维基亚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库吉特更是一个野蛮的政权。”
“我看到了联手的可能性,而且我建议,葛瑞福斯,我的兄弟,你心平气和下来,也作为我的贵宾参加这次我与萨兰德的外交,你的意见将会主导这次的成功与否。”
“第三,我们仍未能完全明晰萨兰德的来意,等他们提出了他们的方案后,再进行讨论也不迟。”
“当阿扎尔坐到这里的那一刻,罗多克的命运就会被决定!”葛瑞福斯回击着,“富饶、美丽的罗多克将会消失,茂盛的山林将会被黄沙覆盖,而到处都在歌颂着异教徒的神明!”葛瑞福斯起身,带领着罗多克的贵族们想要离开议事厅,“你既然一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也没什么可说了!”
“你们要去哪里?”
“回罗多克!”
“军士,拦下他们!”
大厅内的守卫纷纷亮出了长剑指向葛瑞福斯一行,葛瑞福斯的侍卫也纷纷拔剑相向。
“我的建议是,”哈劳斯摊出手,伸向对面的空座位,“你继续坐下来,我们好好商议一下怎么迎接阿扎尔的到来,或者,在我的军士的陪同下,你们好好休息,然后我们痛快的大吃大喝,帕拉汶好久没有举办像样的盛宴了。”
“我应该带上我的军队,让他们来教你正确的事情!”葛瑞福斯环视了一下保卫自己的斯瓦迪亚军士,轻蔑地说。
“你应该这么做。”哈劳斯轻轻地说着。
帕拉汶的城外,渐渐响起了行军的马蹄声。市民们惊愕地跑出城外,去观看这震慑人心的景象――在地平线的远处,似乎刮起一阵沙暴,那是骑兵身上抖下来的沙子。渐渐地,队伍逼近,在太阳照射下,成片的银光太过明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等到他们逼近时,你会听见那些马穆努克骑兵全身上下亮银色的片甲与披上重铠的萨兰德军马碰撞地叮哐作响。每一个马穆努克骑兵都用铁制的面纱覆盖着脸,市民只能看到他们的双眼,他们整齐地向前行进,散发着浓浓的战意。
一位老迈的苏丹在众人的搀扶下从豪华的马车上下来,然而更吸引人的是他身后的人。一位年轻的萨兰德女人蒙着面纱轻巧地跳了下来,她魅惑的眼神夺走了所有市民的目光。她小碎步上去搭着老迈苏丹的手,扶着他走向王宫。
前往王宫的路上,飘零的花瓣四处飞舞,伴随着萨兰德的教徒们咏唱的经文,阿扎尔和神秘女人一步一步踏向王宫。
葛瑞福斯就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目睹着萨兰德一行人。伊斯兰的经文让他头皮发麻,在边境作战时那是最让他恐惧的声音,尽管罗多克军民上下一心,但他也从未能从萨兰德手中夺走一寸土地,如今他开始盘算着另一件事情――用艾索娜做文章。
两个不同信仰的国家的领袖的会面和交流出奇的和谐,哈劳斯似乎一扫之前的暮气,容光焕发,阿扎尔与哈劳斯友好地进行了最常见的结盟方法――给他们的贵族们指定姻亲。看上去这又会是一次乏味的交谈,除了不着边际的的扯皮和无关痛痒的政治婚姻。只是葛瑞福斯一直在一旁,几乎处于被忽视的状态,对于他来说,斯瓦迪亚和萨兰德的正常外交让他感到深深的寒意――小国再怎么努力,终究只是大国砧板上的一块肉。
在公开而又友好的会议之后,斯瓦迪亚与萨兰德在对峙多年后,第一次达成了名义上的和平协定。虽然国内教会势力有所不满,但哈劳斯仍然下令开放边境萨兰德在斯瓦迪亚的重镇德赫瑞姆的宗教传播自由,在德赫瑞姆的范围内,伊斯兰教与基督教拥有平等的地位。边境的各个领主都被指名与萨兰德进行通婚。
然而,在王宫的后花园内,哈劳斯却从没想到受到阿扎尔诚恳的拜托。
“你的身体和我当初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阿扎尔回忆着往事,“在平原上驰骋着的你,仿佛一个不会老去的传说…..不过,似乎你不是一个称职的国王,到处都在流传着对于你的猜忌和恶评――斯瓦迪亚对你来说是一个太重的负担。”
“我只是老了,”哈劳斯平静地说着,“如同你一样。”
“真主一直有在对我启示,和平和繁荣将会降临卡拉迪亚,无论它过去属于卡拉德,还是萨兰德,抑或斯瓦迪亚,也许我们能从现在开始,为后人做些什么。”
“如果能带来长久的安定,”哈劳斯正了正色,“我愿意听从您的建议。”
“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妃子阿尔瓦吧?”阿扎尔话锋一转,问了起来。
哈劳斯想起来,那个一直扶着阿扎尔进宫,与之最亲密的神秘女子。
“哈劳斯,我过去的敌人,和我现在的朋友,”阿扎尔的胡子抖动着,真诚的说着,但是却听得无比荒谬,“我的大限就要到了,而你的身体也正被这个国家所拖垮,就算我们有心缔造一个团结而和平的卡拉迪亚,时间却从不肯为我们的深远谋划放慢脚步。当你我终将离去时,必须有人继承我们的事业――我,萨兰德的苏丹,阿扎尔,希望您,在我过世后,支持我的爱妃阿尔瓦登上王座,成为萨兰德的女王。”
“最了解彼此的敌人……”哈劳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却又恢复了平静,“在这个时刻却又成为了最能依靠的伙伴。”
“我死了以后,萨兰德国内的好战派一定会起势发动战争。只有阿尔瓦能够完美的继承我的意志,平息不必要的争端,这是为了你我两国……”
“够了,”哈劳斯伸出手打断了阿扎尔。
此刻,似乎是一次历史的轮回。继斯瓦迪亚之后,另一个大国萨兰德又将会有一位女王登基,这在于战火连绵,崇尚强权的卡拉迪亚大陆无异于又一次巨大的风浪。一定会像当初一样,哈劳斯暗自思忖,贵族不会放心将领导权加于一个女人身上,他们会拥立一个男人,然后战争就会开始,当一切尘埃落定以后,那个阿尔瓦德命运……
不知怎么的,哈劳斯眼前浮现出了4年前的景象。
少女艾索娜离开帕拉汶前,看着他的那双犹豫的眼睛。
“我答应你,阿扎尔。”
帕拉汶的春天,激发了这里的人的活力。
当和平的曙光快要降临时,哈劳斯似乎恢复了活力,今天他比以往起得要早。不远处,海浪拍打着石头,送来一阵湿润的空气,哈劳斯深深地吸了一口,力量涌了上来。答应了阿扎尔的请求之后,也许平复了些许的噩梦和内疚心理,他仿佛年轻了一点。起了身之后,他想到处看看,心情愉悦的他走到后花园,守卫的军士想要陪同,被他拒绝了。
“继续站好你的岗位,士兵,”哈劳斯的眼神闪烁着,这个早晨他想一个人宁静地度过。
王宫的后花园是个十足的迷宫,然而对他来说路线却十分清晰――他一有空就会来这里散步。
在后花园的某个角落,似乎传来了喘息与呻吟。哈劳斯皱起了眉头――虽然他有所耳闻王宫内的守卫总会管不住与侍女偷情,但如果让他看见在后花园,那是十足让人厌恶的场景。
哈劳斯知道怎么找到这对偷情男女。他熟练地找对了路,绕过一个又一个围墙,在一个草丛后面目睹了眼前惊人的现实。
阿扎尔的爱妃阿尔瓦正在疯狂地与阿扎尔的儿子拜巴克纠缠着。拜巴克把她摁在地上,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臀部,像野兽一般侵犯着她。
惊愕的哈劳斯不由得后退两步,突然摔倒。受到惊吓的阿尔瓦尖叫了起来,拼命拍打着拜巴克让他停下来。拜巴克恼怒地上前,顾不得穿上裤子,却看见哈劳斯仰面摔倒在地上。
“杀了他,杀了他!”阿尔瓦惊恐地叫起来。
拜巴克回过了神,几个重拳挥向哈劳斯。
从惊讶中回过神的哈劳斯,仿佛年轻了起来,他接住了拜巴克的重拳,回击了几拳,把拜巴克打了个踉跄。花园里忽然赶来两个萨兰德卫士――看来他们就是为阿尔瓦的偷情把守的。
萨兰德卫士提起铁杖向哈劳斯挥来,哈劳斯熟练地格开,又还击了一拳,他想起了年轻时,他在荒漠里被马穆努克包围着,赤手空拳的与他们搏斗。
然而他确实已经老了,动作不再迅捷,尽管仍然有相当的经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拳打中了他的腹部,他喘不过气来,瘫倒在地上――他明白,他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哈劳斯仰望着天空,两个萨兰德卫士向他逼近,他发起了呆。拜巴克看着无所动作的卫士,急忙上去夺过了一个人的手杖。
“不不,大人!”那名卫士急忙规劝。
哈劳斯的眼中,看见拜巴克凶恶地朝他举起铁杖。
过去也是这样,他被马穆努克打翻在地,那名马穆努克向他举起了铁杖……
挥了下去。
一阵阵钝器击打的闷声。
理智回复过来的拜巴克停下了手,两边是已经吓傻的卫士。他回过头去,想要看一下情人阿尔瓦,却发现她不见踪影。哈劳斯惨死在血泊中,不成人形。
斯瓦迪亚的国王,哈劳斯,卒于1258年,享年47岁。
看到名字的复杂程度,果断不看了。。。发自手机虎扑
兄弟,骑马与砍杀是啥?发自手机虎扑
女jr私聊可好
我也在玩骑马与砍杀,帮你顶一下哈发自手机虎扑
几年前就玩了骑砍,现在电脑里还有8合1,给楼主加油。真心懒的看
我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但是懒治好了我的洁癖
曾经非常非常着迷的游戏……支持一下……现在真是玩不动了……
首先支持一下!
不过对楼主有点担心,骑砍强项在于游戏的体验性,给人较真实的游戏体验。
剧情上本就不是强项,写成小说难度有点大!!!
哈劳斯其实很惨,因为斯瓦迪亚很容易就被灭国了......几十个斯瓦迪亚骑士在大平原上冲锋实在太帅,诶,干tmd罗多克,太难打了
有没有春花秋月 夏蝉冬雪 不会散去
有没有一关上门 一趟下来 不在离去
有没有爱看的天 爱踏的地 我爱着的你
骑砍是为数不多的集自由度与可玩性于一体的好游戏之一,玩过不少mod,支持一下楼主,不过同人小说的话建议发贴吧里面可能会更有动力点
我玩的光明与黑暗MOD,也就是传说中的泡菜,看到斯瓦迪亚总是自动带入芮尔典皇家骑士,我自己玩的骑枪流所以最喜欢用这些变态重骑
另外,罗多克的步兵真心难打
露珠童鞋。一般来这里的人都希望找点乐子放松放松,或者看个段子勃起几次,或者人文地理学点东西。火,难!发自手机虎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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