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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娱乐9.86亿元收购一花科技”、“昆仑万维与辰海科译20亿收购闲徕互娱”、“天神娱乐溢价222倍收购乐玩网络不设业绩承诺” 的天价并购案,将棋牌游戏推上了新一波投资热潮,越来越多资本大量涌入。在这种背景下,棋牌行业资讯游戏陀螺特别专访了国内知名老牌棋牌游戏开发公司--深圳市网狐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之一胡穗华先生,聊一聊网狐十三年所见证的中国棋牌游戏市场的浮浮沉沉,以及未来热点发展方向。
一、网狐的起点——“50万干票大的,只有棋牌”
“网狐注册在2005年1月,但真正开始是在2004年,因为要开发票,所以注册了网狐,当时有人想要我们这一套东西。”胡总笑着回忆,“当年我和我的合伙人靠省下来的钱开了网狐,原本打算开两年就关门回去上班的。”
网狐,一家超过十二载历史的老牌棋牌游戏公司,并不常抛头露面于媒体与业界的视觉当中,却深烙在许多棋牌游戏的资深从业者的口碑相传里,静谧地座落于在深圳海岸城的一座写字楼当中。
“网狐最大的优势应该是信息——全国各地的客户每天有一百多个来电咨询,一个月下来有四千多个来自全国各地的运营者来找我们提需要什么产品,告诉我们目前的市场动态,这对我们来说是优势,我们都记录下来:因此我们较为清晰目前市场的变化,未来该怎么走,就算是一些运营公司的市场部,信息都没有我们那么准。”
胡总淡淡一笑地指出:“有的人十几万就可以做棋牌游戏,是因为通过买代码,我们这些公司把之前90%的工作都做完了,如果从零开始一套下来需要四到五百万,一套系统到平台,大的游戏要过千万成本。”
胡总和另外一位网狐的创始人在2004年中开始就在做产品,“当时运营棋牌游戏的公司只有三四家,一家是联众,一家黄金岛,另外一家是中国游戏中心,当时腾讯都还没出来,给到我们参考的产品没有多少,从无到有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当时最重要的方向就是要稳定、支撑用户,这也是网狐平台的基础点。”
  (游戏陀螺专访胡总(左))
“棋牌游戏公司的三年存活率,2005年十家留三家,到了2015年只能百家留两家,竞争虽然更惨烈,但还是有很多人投身,因为有一个关键点:棋牌游戏的投资非常低,50万就可以,产品、推广、注册、办公室等全部搞定——50万能干吗,去创业。可是50万可能连大排档都搞不起,50万能干票大的,还合法,棋牌是为数不多的选择。”
“其实买产品还不算高昂,更高昂的成本是在于你的运营、推广,很多人收了钱不干活,把别人公司的代码买回来转手贩卖,没有维护能力、没有二次开放能力,别人拿了十几二十万买你的东西,这在当时可以买一套房子了……网狐做了这么多年有品牌有口碑,并不是我们做得要有多好,而是我们在业界做得比较有良心。”
二、网狐十三载,中国棋牌数度沉浮
1、PC未普及的开荒
胡总回忆,网狐刚成立时当时的棋牌游戏用户基本只有两类人群,一是单位上班族,二是一二级城市的家庭用户,“其中单位玩的人最多,也靠这部分人带起来,因为单位电脑多,当时家用电脑还没普及,城乡更是如此。当时的棋牌受众年龄段固化在17-47岁,其他年龄段的人接触不到,要么没有电脑,要么不会使用电脑、不会去网吧,怎么推广也没用。”
“当时推广都以全国性推广为主,抢百度关键字很便宜,一毛多就可以,现在则要几十块,当时没有什么导量,只有相互交换链接,都是很普遍的推广方式,地推很难做,当时是以做实卡充值为主,不是虚拟卡。”他指出,当时的棋牌挺分化的,经营商已经存在,但当时都是玩家自己运营,很零散,像网游的虚拟道具模式,还有第三平台买卖,而当时充值最高的是电话充值。
他回忆:“我当时一次开车去到一个客户的家门口卖实卡,他告诉我他是个老板,在上海已经有七八套房子,是专门花几千块买新的电脑来玩我们的棋牌游戏,因为当时也只有这么一款游戏——但他不会装,我于是帮他下载、安装、充值再回家,然后我在本子上记下日期与安装信息,而现在这本子我还一直保留着。”
  (那些年卖过的实体卡)
“这还不是个别,很多客户都是这样,电脑端棋牌游戏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其蓬勃发展有他们的功劳与份额,当时阻碍棋牌发展的是PC端普及率不够高,老年人不会用。”
2、地方棋牌爆发:转向地方扎点运营
胡总回忆,在当时棋牌在开发者端还处于无人问津的阶段,“你问棋牌是什么?不懂……在2005年初能开发棋牌游戏的公司当时我知道的也就两三家。”他感慨,网狐在2005年之前一年只有两个电话咨询业务,但到了2005年突然上升到了有几十个电话来咨询游戏平台,而到了2005年末整个业界也发展到了有十几家专门针对棋牌的游戏公司。
“这一波棋牌的发展很大的原因是地方棋牌游戏的爆发。”胡总指出,“是哪家把地方性棋牌做起来?我记得当时是远航科技,公司也在深圳,它开始做全国怎么做都做不起来,就做陕西地区的地方性棋牌,一下子就火起来了,只用了五个月,做到了同时在线三万多人,后来两亿被全资收购,这在当时是很夸张的,而它直到今天都还在赚钱。”
“很多人开始去找当地的游戏、去开发游戏、去建立平台……”胡总回忆,当时网狐甚至连网站都还没有,但经历了这个从全国运营偏向地方运营扎点的转折点,网狐也从2005年开始成长、迎来了爆发,业务量不断上升。
3、“网络上的拉斯维加斯”
到了2006年,棋牌游戏来到了一个百花齐放的阶段,“知道的公司已经有几十家,小团队很多,那时候最大的开发团队,我们已经是其中之一了,但当时也就二十来人。”胡总不禁莞尔。
“网狐从两人到二十多人,扩张很快,因为需求量很大,各种地方性游戏客户都需要我们来开发,给钱你帮我开放这款游戏,你还可以自己去当地卖,进行二次、三次、四次贩卖,钱还是你赚,客户都愿意,因为棋牌游戏在当时市场稀缺,几乎是没有。当时看起来像是没有成本就可以干的事情……而在这一波发展只要做得好的棋牌游戏公司,基本都留到了现在。”
“2006年的棋牌百花齐放,最关键是中国对棋牌赌博的管控是在2008年才开始,也就是说,相对来说,当时想干吗都行,遍地开花——当时市场上一些游戏甚至演变出转帐功能等,方便经营商去管控自己的用户,甚至还有官私勾结等等。”
胡总回忆:“到了2007年就更大胆了,什么赌博游戏都出来了,什么百家乐、老虎机等,那一年是疯狂的,人在国内、公司在国内的都敢这么干。这一波的发展是非常夸张的,其实都是一样的游戏,最重要在于经营商拉用户进来,五百人的平台,一个月收入可达八千万……当时有个老板是别的平台的用户,一边从宝安机场过来我们公司的路上想要找我谈生意,一边玩了几盘百家乐,输了三十多万人民币现金。”
游戏陀螺不禁感叹:这如同“网络上的拉斯维加斯”。
4、第一次的大规模网络管控
“2006年中国发生了一个入室抢劫杀人的案子,主犯交待为什么杀人,因为没钱欠钱,而为什么没钱欠钱?是因为在某某平台玩了款游戏输了十几万,然后又跟人借钱还不了,刑事案件出来之后,才知道这是属于赌博游戏……这只是一个案件,但意义影响却是深远的:2008年6月份红头文件下来,棋牌游戏的监管开始了。”
“2008年10月,当时中国网监成立没多久,列出来名单36家棋牌公司被抓被封,整个市场的环境风向发生了极大的转向。”胡总回忆,在一段时间内,全国没人敢再干棋牌游戏,“我们当时一个月将近一百万收入,这在2008年来说利润是很可观的,而且合法,不担风险,别人还给钱你去开发。但一瞬间,时代变了:整个2008年下半年到2009年中,我们都是真正熬过来的。”
“我们当时想:政策变化,需要改变思路,干什么好呢?——干比赛。”
5、改变思路,熬过去、活过来——“干比赛”
“2008年6月份的红头文件整顿了2005年到2008年的这一波做棋牌游戏的,留下的人转变成做比赛——当时年我们有两个方向,一个是视频,一个是比赛,但我们更偏重比赛,这个判断是准确的,当时以及后来的其他家不少视频方向的棋牌游戏都涉黄,我知道重点不能放在这里。2009年,我们因为办比赛而又活了。”
“做棋牌游戏赛事的总方向就是:先人数后盈利”,胡总指出,吸引受众最直接的就是现实的奖品,模式主要是即时赛,比如九个人一个场子,设置打第一、第二有奖品,一般是虚拟但可兑换成现实奖品——“当时有游戏币与奖券,比赛币是有了一定累积之后可以参加更高级的,奖券则是累积一定之后可以兑换实物奖品,当是很多是大众游戏为主,像斗地主、德州扑克等,用户玩完会存起来下次去换实物,不用宣传,用户瞬间就起来了。”
“盈利模式就是有了这批人之后,他们会追求更高额的奖金,而游戏的进入门槛也更高,需要消耗更高额的游戏币你才能进去,而且一开场是一百人打,一下子可以收几千块回来,奖金设置成一千块也有很大利润空间,而一千块的奖金,这在当时很有吸引力——这种模式之下才是真正的盈利。”
  (JJ斗地主的比赛赢话费模式也是同样的模式)
胡总指出,这种生态实现利润之后还有一个生态,那就是转化成金币用户:“各种场次都有奖金币,而金币用户的真正活跃,大付费用户才真正培养起来。“之前是培养小的,而这些才是真正一个月消费上千块、上万的,这才是真正的盈利模式。但这样的模式相对很慢,比赛盈利一般要等一年。”
6、主营比赛模式往下掉+国家管控,市场再次收窄
通过棋牌比赛,培养了一批职业玩家,“我记得2012年身边就有个还在读书的朋友专门打德州,一年收入120万,自己买了台跑车;有些更夸张,一年收入三四百万,甚至去买豪宅了。”胡总提到,棋牌比赛模式一直持续到2010、2011年,出现了一个问题:模式固化,用户进入了厌倦期。
“棋牌比赛模式有个死穴:低等级的人永远是输,打得好的人永远是在食物链的最高层,不用花一分钱又拿到了奖品、荣誉——但在游戏生态中,一般的玩家占大部分,而棋牌的比赛模式也从一开始的大众觉得新鲜而追捧到了大众不能容忍的阶段——我出钱养你,还要被你虐?这是许多人的心理,于是很多用户流失了——当时情况很艰难,小的平台很难坚持下来,大的平台也面临很大运营压力,因为用户在不停往下掉,而那时开始的主营比赛模式到了现在也已经不流行了。”
与此同时,面对面的视频棋牌被封停,这段时期挺多种监管政策出来,比如2011年在浙江乃至全国扫了一大批棋牌公司,控制到用户充值一天现金不能超过两百块,一天输赢总额不能超过五百块,控制得很严格。
  (关于网上开设赌场犯罪的法律规定)
“2008年时把赌博合法经营分开,很多运营商就想各种办法留存下来,本来扩展得很快,但到了2011年又收窄了——最最关键的是出台了虚拟不能换实物的政策,这原本是比赛的生物链所在,这就等于把比赛打死了……其间有些棋牌公司另外注册P2P平台,把实物放上去转换买卖,其实是同一个老板,但后面国家也严打,只能虚拟换虚拟,而现实的、等值货币都不行。”
7、转移动端——“做了一年,一款游戏都没出来”
——“于是到了2011年中国棋牌又安静了半年,整个业界又寻找新的出路,那时我们自己也在寻找,当时就决定:干移动端。”
胡总提到:“我们第一个移动端就是这么干起来的,技术都是PC的,那时IPHONE4刚出来,当时怎么招人、招什么人都不知道,那时系统很多,黑莓还在,加上安卓、iOS、微软等,当时还没什么跨平台语言,只有很多原生,为了适应机子,买了四五十台测试机,测试时一台一台放上去,那是相当痛苦:做一款游戏,要做4个系统、做几十个分辨率,到了2011年底,一款游戏都做不出来。”
“这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当时的AppStore游戏棋牌大厅,所有游戏进去都是要先申请iOS认证,如果有更新再申请一次,快要大半个月,慢则半年,国内游戏拖的时间最长的一款要一年才能在APP上显示。另外,当时国家还没管控APP,内容上相对比较混乱,而安卓则更夸张,当时甚至有很多涉黄的内容。”
  (AppStore申请出了名的刁钻,上图为网友罗列的审核遭拒十大原因)
胡总提到,在那个时代,PC和移动端用户的用户,只有一成不到在手机,没有太多运营商关注移动端,一是系统没有统一,二是当时没有很好的开发运营在移动端。
8、从寂寞到疯狂,国家管制加强
“到了2012年,手机端的棋牌很多方面都开始扩张了,支持的语言慢慢有了,技术人员开始多了,但市场接受能力还是不强。”胡总指出,手机端的棋牌繁荣是从2013年才正式开始,国家开始看好这一块,而国家对于移动端的管控也随着微信的火热而加强。
“那时有很多捕鱼类及其他休闲游戏出来了,2013年比较疯狂,许多半赌博性质街机游戏搬到手机游戏上面,这一年我们也在不停地做休闲游戏,涉及到3D开发、3D美术、程序——技术都没问题了,自己成长解决。”
到2014年,手机端棋牌份额更比前面2012、2013年的总和加起来都还要高几倍——胡总指出,当时几个跨平台语言出来,PC、移动端都可以同时使用,而另外很多系统退役,只要聚焦做iOS与安卓——“最关键是移动用户起来了,2014年9月到2015年1月之前占比达到了三比七,包括网上咨询、百度搜索,都慢慢起来;到了2015年更不用说,盘子到了五五开,移动端扩张了一倍。”
而对应地,年,国家开始规定手机游戏的内容范围,什么游戏属于涉黄与赌博,而且放上去的内容无论是在PC端还是手机端,都必须进行产品认证:一款游戏一个认证书,所有平台的游戏都必须要有这个认证书才能放上去。
三、十年总结:真正懂,才能做好
“所以回顾棋牌从2005到2015年的发展:谁能在国家规定法律框架准绳内,找到一套打法,谁就能蓬勃发展——这就是我的十年总结。”胡总举轻轻地道出了这句话。
“现在的房卡、约战也是一个道理,在这么严格管控之下它也能出来,需要很懂的人进入这个行业,棋牌才能发展起来——首先,要意识到国家规定是什么,这是基础;第二,对用户需求抓得紧、抓得细,把生态链做好,这是关键。”
而他也提到,闲徕模式就是房卡约战,其推广基础点、生命线在于必须依赖第三方转账,必须要有房主,才能转播,这两个第三方未来有可能会被管控,存在着风险,“闲徕卖了之后,昆仑股价就往下掉,这是很奇葩的。”
“棋牌的发展,以往是市场推动经济,现在不是被动的等,而是用产品去推动市场。我们的理念是以策划推动功能、功能推动市场——棋牌跟网游不一样,网游可以砸钱导量、引导用户进入游戏,棋牌做不到,棋牌没有新手功能,平台只会有很简单的方式让你直接进入游戏,玩你从小到大都懂的规则,这才是它的最大优势。”
“这一点又引发了如何留存的思考:都这样做,你怎么留?砸钱砸向哪?界面吗?功能摆放方式吗?还是动画?我们的一款游戏十年界面没改过,底图就一张没花纹的,用户几千人在上面玩了好几年了,每个月贡献上千上万都有,后来我们发现:用户根本不在意你们的画面有多好看,而只在意你平台的生态方式,这才是最重要的。”
胡总阐述:“腾讯对自己做棋牌的影响,以前以为有,现在回头看其实真没有——腾讯棋牌是目前最大的牌游戏平台,是从2008年开始,我一步一步看着它起来,但这几年它的人数基本没有增高,因为一个关键点,如果它是一个大型游戏的话,也许中国现在50%-70%的占有率都在这里了,但棋牌做不到,假如你要维持四百多万用户,你必须要上一百款游戏,每一款只剩四万多人,新用户没法发展,这是死穴——一个新用户进来给你两分钟找平台找不到,存留时间只会30秒,只会把你删了,在这里更多的是中老年用户,为什么棋牌在地方性用户平台不能起来,原因就在这,四万多人已经封顶了,做不下去了。”
胡总认为:“未来几年的棋牌,包括最近的闲徕,模式肯定是以如何推广、销售生物链为主,可能会创造第二个、第三个闲徕,但不管你如何去做策划与产品,你肯定要满足一个条件:你的产品是依赖现在传统的网络传播方式,去把用户变成你的推广商,这样才能做到零推广之下做到快速传播,而且棋牌是先人数后盈收,这是一定的。”
“从2016年下半年网红等传播媒体与途径进入到棋牌,我认为这都是传统传播,棋牌的成功未来只有一点,必须是针对单款棋牌有很广阔、瞬间爆发,它的特殊性在于当地所有人都认知这么一款游戏,不管做了多少遍都没关系,如何在现在这款游戏之下进行广告传播、零消费,这是关键。”
四、从未融资,利润一直在涨——“现实的网络超市”、规则与文化的传承
网狐最辉煌是什么时候?——“每年业务、收入、利润都在增长,因此很难说是什么时候”,胡总想了想说,“去年达到了千万级别利润。”至于资本操作层面,他说这么多年以来有很多人都找到过网狐,“现在网狐90多人,目前为止从未融资……其实资方也有考虑,但千万级以下基本不考虑,缺钱发展不至于,现在业务很稳定。”
胡总指出,2016年棋牌游戏总额到了68亿,2017年预测是90亿,增长约三分之一,“这是正常的”,并且他认为份额其实不止于此,“主要是用户年龄段的扩张,更多人进入到棋牌里面。”
“做了那么多地方,你还能做,这不是兴起,是从十几年前我们就看到这必需品,以前是太乱,现在市场明确、法律规范了,更多人入局,资本也觉得可以投了。”他提到,2016年初很多天使已经开始在投棋牌,“真正火的是2017年,据我了解很多资方已经进入一些公司,这个月应该在资本市场会发生挺大变化,会一直持续下半年以后才会有所下降。”
“赌与不赌,明确了吗?”——采访的最后,游戏陀螺不禁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很明确。”——对于游戏陀螺的问题,胡总快速而坚定地回应,他指出,国家已经在相关法津法规明文规定:第一是牛牛、百家乐属于赌博游戏,第二是押注类,第三是所有类似近似于联线老虎机,这些都属于赌博游戏的范围,是不能触碰的。
担不担心以后的政策还会改变?——“业界的每次动荡与政策改变都会影响到我们,以后的动荡可能还会影响到我们,但是没那么致命,因为我们现在已经逐步完善了,产品与模式很多,并不断随时地改变、开拓。”
胡总最后总结:“2011年网狐转到移动端,这是主心不变,未来所有设备只要屏幕够大,棋牌必有其生存空间,另外,现在这么多资方进入棋牌,是因为一个很关键的点:相对其他类型游戏的需要投入及不确定性,棋牌真的不需要怎么管,许多游戏十几年了,一直收入都是正——等于是现实当中的网络超市,你卖的都是必需品、是刚需,一家超市开在合适的地点,永远都是赚钱的。”
“棋牌发展到现在能长盛不衰,是因为我们每个人对自己规则与文化的传承,就是因为这点,棋牌再下一百年都不会灭,每个中国人都会玩自己的棋牌,广东人总会玩锄大地,所有人都玩斗地主,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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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re Ch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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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北鄂州的潘先生平时喜欢上网玩玩游戏,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到朋友家中作客,看到朋友正在玩一款名叫456的网络棋牌游戏,顿时就被吸引住了。朋友说他充了三百块钱,赢了一千多。
  通常一个网络游戏只具有游戏娱乐的功能,怎么还能赢钱呢?好奇的潘先生回家后,也在456网络棋牌游戏网站注册了账号,购买了虚拟的游戏币,自己也玩了起来。第一次他充了五百多块钱,一晚上赢了一万八千多块钱。
  据潘先生介绍,这些棋牌游戏和常见的网络游戏在表面上看没有多大区别,但有一个不同的地方是玩家需用人民币购买虚拟游戏币,而获胜后赢得的游戏币还可以再兑换成人民币。早在2007年,公安部、文化部等4部委就联合发出了通知,明确规定:网络游戏不得提供游戏积分交易、兑换或变相兑换现金、财物的服务。可潘先生玩这个网络游戏明显与这个规定不符,具有了变现的功能。潘先生被这种刺激的游戏吸引住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玩了两个月输了二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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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游戏玩家说,当存够一定的积分或虚拟币的时候,要想兑换成人民币就要在客户端上找到第三方运营人,他们会将玩家手中的积分或虚拟币以人民币买走。
  这位玩家所说的第三方运营人被称为&银商&,他们是在网上专门倒卖虚拟货币获利的人,那么银商又是怎样实现与玩家之间的游戏币现金交易的呢?正如那位玩家所说,当有人需要游戏币时,银商把游戏币以赠与的名义转给游戏玩家,而玩家私下通过银行汇款给银商,赢了的玩家也可以用类似的方式,以较低的价格把游戏币以赠与的名义卖给&银商&,&银商&低价回收,高价卖出,赚取其中差价获利。而每一笔&银商&和游戏玩家之间的交易,游戏平台都会扣取一定比例的手续费,大概是2%、3%左右。
  记者调查发现,银商和玩家之间之所以能达成现金交易,是因为456棋牌平台设了一个&赠送功能&,这也是456棋牌与正常网络棋牌游戏的另一个不同,一个玩家将自己多余的游戏币赠与另一个玩家,表面上这是不涉及现金交易的,但是正是这个功能的设立,让游戏变为了赌博。2013年10月,温州警方破获了456棋牌平台特大网络开设赌场案。
  根据《关于加强网络游戏虚拟货币管理工作的通知》规定,像这样的棋牌游戏平台的所谓赠送功能也是被明令禁止的。456游戏平台的违规行为表面上看,给银商提供了倒卖游戏币的途径,那么游戏平台和银商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随着记者调查的深入发现了这个游戏平台的第三个特殊之处,在银商中间实际上还混杂着游戏平台的人。他们的作用就是在幕后以更低的价格将棋牌平台的游戏币卖给银商,让这个赌博的链条运转起来。
  就这样,一条网络棋牌赌博的黑色利益链逐渐清晰,游戏公司打着休闲游戏的旗号,开发的却是具有赌博功能的游戏平台。平台违规开通了名为&赠送&,实为转账的功能,以此让银商来实现游戏币回收的功能。实际上这是游戏公司为了逃避法律监管而精心策划的,游戏公司安排人混到普通银商中间,暗地里发行游戏币。这样游戏币像流水一样从游戏平台发行,最终又通过转账扣除手续费回流到游戏平台当中,周而复始。在整个过程中随着玩家逐渐深陷赌博陷阱,游戏币源源不断地发行,游戏平台自然是财源滚滚。去年温州警方破获的456棋牌平台特大网络开设赌场案中,该团伙非法获利高达6.89亿元,涉及全国十余个省市。游戏平台一天的非法收入就高达100万,这样触目惊心的数字当然是来自赌客手中。
  据办案民警介绍,他们查处的案件中有的赌客动辄几万,多的输了上千万元,一把牌,几秒钟,普通白领一个月的工资转眼间就输完。
  目前在网络上除了456棋牌平台,还有好多类似的网络棋牌游戏,与456棋牌游戏一样,都能实现虚拟货币和现金的双向兑换。这种网络赌博涉及面广,游戏平台和银商之间关系松散,结构分离,沿用过去法律法规对赌博的定义,公安机关在执法过程中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赌博网站精心策划,使得游戏币与现金互兑的渠道脱离游戏网站进行,银商与网站关系不清,而目前的法律法规并未对网络游戏等网络活动中存在的变相赌博做更多解释。
  网络赌博危害社会,一方面是加大打击力度,另一方面参与网络赌博的人切不可心存侥幸、冒险犯禁。否则既逃不出庄家的圈套,又难逃法律的惩罚,两头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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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一棋牌游戏平台负责人被控开设赌场罪
日08:43&&来源:
原标题:浙江一棋牌游戏平台负责人被控开设赌场罪
  5月12日,江苏省盐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在该市东台法院二审开庭审理谷加力、沈俊开设赌场案。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 卢义杰/摄
  “我开的是游戏网站,不是赌场啊。”谷加力没有想到,仅仅开通1年左右,以棋牌游戏为主的浙江“飞五游戏”平台,再次被认定涉赌而关闭。
  在一审判决书里,涉案赌资达3.41亿元,平台的负责人浙江温州商人谷加力、沈俊也被判犯开设赌场罪,各获刑7年,并分别被处罚金人民币500万元、800万元。
  游戏平台为何被定性为“赌场”?判决称,该网站发行欢乐豆为筹码投注,设置欢乐豆转移功能,明知网站内存在大量交易欢乐豆的行为,不采取技术手段禁止,反而设置专门游戏房间便于欢乐豆变现为法定货币,给赌博提供场所,属于建立赌博网站并接收投注的行为。
  然而,在辩护律师看来,“飞五游戏”是合法成立的游戏网站,游戏模式与不少知名同类平台类似,且单靠网站的力量难以打击交易欢乐豆变现的行为。辩方唯一承认的违规之处在于网站设置了欢乐豆转账功能,但他们同时认为,这违反的是部委规定,可以罚款甚至整改,但不能得出网站整体是赌博网站的结论。
  谷加力、沈俊不服一审判决。5月12日,江苏省盐城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开庭审理此案,类似的游戏平台运营方式也引起关注。
  共通的游戏平台“金钱规则”
  2012年1月飞五游戏网上线的时候,谷加力27岁,这名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大专生以姐夫的名义持股15%,任浙江五舞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年长10岁的搭档沈俊持股85%,出任总经理。
  这家注册资本1000万元的公司拥有131万注册用户、时常五六千人同时在线,有积分模式、欢乐豆模式两种,根据胜负,玩家会被系统按一定规则增减积分或欢乐豆,积分为零或负仍可游戏,但欢乐豆为零无法游戏。
  欢乐豆成了这个游戏世界的金融中枢。一审判决认定,玩家每充值1元人民币,在不同的时间段能兑换133~200个飞五币,1个飞五币可以兑换100个欢乐豆,但欢乐豆不可以反向兑换飞五币。此外,100个飞五币可兑换100积分。
  谷加力坦言,这种以欢乐豆作为中介道具的游戏模式并非独创,而是“照抄”一些流行的大型游戏平台,如腾讯、联众等。
  中国青年报记者比对发现,在一家成立于2000年之前的知名游戏平台,1元人民币可购买10个平台虚拟币,10个虚拟币又可以兑换1万个“豆子”。另一家大型的南方游戏平台,充值1元人民币可以获得10枚虚拟钻石,1枚钻石价值1200欢乐豆,且充值越多越划算。
  这些平台往往设置了不同门槛的游戏专区,限制低于一定数量“豆子”的玩家进入,记者发现的最高门槛是不低于250万“豆子”。但也有部分专区对所有玩家开放。
  飞五游戏网同样如此。记者获取的一张该平台某游戏区截图显示,平台蓝色背景,左上角为网站标志,下方主区域是每排4张棋牌桌,每桌容4名玩家游戏。窗口右侧列有玩家的ID、级别等信息。
  广东一家棋牌游戏公司的产品经理曾是该网站玩家,他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如果进入该网站欢乐豆专区,玩家入座棋牌桌后要设置一定金额欢乐豆作为底分,获胜者可拿走对方的欢乐豆。一些棋牌桌的“底分”达数万欢乐豆,每一两万欢乐豆是由1元人民币兑换而成。
  这名玩家表示,玩家获胜或充值得到更多欢乐豆之后,往往会选择到更高级别的频道,因为频道级别越高,每场游戏底分也越大,一旦获胜,欢乐豆也赚得更多。
  不少知名游戏平台也是类似。记者发现,在某老牌游戏平台,有的游戏专区单局可能输掉价值人民币70元的“豆子”。事实上,这并不算多,2011年,央视曾报道称知名游戏平台边锋的棋牌业务涉嫌赌博,“7次牌局内输掉了80万元”,腾讯、联众平台此前也曾卷入涉赌漩涡。
  漩涡波及飞五游戏网,2012年4月,浙江一家电视台到该公司采访,称有玩家在游戏中输了200万元。不过,在江苏东台检方2014年的指控中,并无玩家出具证言称为了玩游戏而耗费巨额金钱。
  一审判决认定,2012年4月至2013年6月,飞五游戏网站共接受玩家充值合计人民币3.43亿。“作为股东,我获利大约2000万元。”谷加力说,但与一些大的游戏平台相比,“我们的收益算不了什么”。
  负责人称未与“银商”合作变现欢乐豆
  盈利模式成功的背后,刑事风险涌动着。2013年6月,谷加力、沈俊先后被江苏东台警方刑事拘留,涉嫌的罪名均是开设赌场罪。
  江苏媒体彼时披露,当年2月以来,东台市公安局网安大队民警在工作中发现有人在东台市境内登录飞五游戏网站玩游戏,并以欢乐豆进行交易变现,“经过初查后发现此行为涉嫌网络赌博”。此后,该局成立了有50余名民警参加的专案组。
  “游戏网站和赌博网站最本质的区别在于其目的不同。”亚太网络法律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教授刘德良认为,如果网站纯粹为娱乐设计,不让玩家有获利的机会,就不属于赌博网站;如果允许玩家以游戏的名义获利,或像赌博那样有机会获利,就属于赌博网站。
  受访互联网棋牌游戏行业人士也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两类网站的界线是虚拟货币能否变现:有的赌博网站直接开通把虚拟货币兑换成人民币的渠道,有的则与“银商”(指通过买卖虚拟货币赚取差价的中介用户――记者注)往来,间接让虚拟货币变现。
  “银商”曾险些毁灭谷加力的生意。2011年12月,谷加力被江西警方以涉嫌开设赌场罪刑拘,那时,他经营的网站“三五游戏网”的后台就是将游戏币批发给了“银商”。
  江西检方最终认为谷加力犯罪情节轻微,作出了不起诉决定。此后,谷加力关停旧网站,宣布不再与“银商”往来,飞五游戏网上线。
  与不少平台一样,即使运营者拒绝接触“银商”,“银商”也难以彻底消失。一审认定显示,飞五游戏网注册用户的签名中含有买卖欢乐豆、联系电话等字眼的用户共2976个,占131万总用户的0.02%。辩护律师认为,这个比例极小。
  在一审判决书里,“银商”是这样将欢乐豆变现的――网站在游戏“欢乐五张”自由对战房间配置了锁桌功能,供买卖欢乐豆的银商在房间内锁桌打广告,便于玩家随时找到银商;网站还将自由对战设为一对一模式,便于“银商”通过故意逃跑的方式,将欢乐豆“输”给玩家。
  判决称,之后,玩家与银商私下以人民币结算交易的欢乐豆数额,实现欢乐豆与法定货币的转换,完成赌博行为。
  谷加力与沈俊二审当庭解释,自由对战、锁桌、一对一模式,这些几乎是所有游戏平台都有的功能,并非专为“银商”设计,“只是规则被‘银商’利用了”。他们称,网站没有与“银商”合作,本身也没有提供变现功能,因此不该被定性为赌博网站。
  “‘银商’和我们事前、事中、事后都没有联系。”谷加力强调。记者注意到,一审庭审期间,涉嫌开设赌场罪的被告人还包括4名“银商”,但他们均否认与平台有关联。判决前,检方撤回了对“银商”的起诉。
  在飞五游戏网站负责人看来,网站明确提出要打击“银商”,但单靠网站无法打击彻底,“只看签名,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银商’,我们也监测不了第三方平台的交易”。
  一审判决显示,该网站3565条处罚公告中,处罚违规公开买卖游戏虚拟财富的数量是3条。
  不过,判决认定的公司员工证言显示,谷加力曾在月例会上强调对待“银商”要当做普通玩家,会上也提到封掉所有含叫卖、收受虚拟币的账号,“但这只是做做样子”;公司有条件采取技术手段禁止,但没有这样做,因为如果不能变现,玩家就不愿意玩这里的游戏。
  谷加力对此回应称,这是员工的“片面之词、主观感受”,不符合事实。
  欢乐豆“转账”争议
  在谷加力、沈俊看来,飞五游戏网的一切手续都是合法的。2012年7月,浙江省文化厅给该公司颁发《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经营范围写明了“含虚拟货币发行”;2013年2月,公司获得浙江省通信管理局的《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
  但是,出庭检察员表示,根据公安部、信息产业部、文化部、新闻出版总署2012年6月《关于规范网络游戏经营秩序查禁利用网络游戏赌博的通知》,网络游戏服务单位不得提供用户间赠予、转让等游戏积分转账服务,而飞五游戏网隐瞒了网站的欢乐豆转账功能,此后才获得有关许可证。
  一审判决认定,每笔转账系统会扣除2%的转账手续费,此举不断减少网站内欢乐豆总量,促使网站能够持续发行欢乐豆,获取非法利益。
  谷加力承认,欢乐豆转账功能违反了规定,但他认为这是“行业通病”,“不少同行都这样做”,设计的出发点不在赌博,而是好友之间互赠欢乐豆。辩护律师则认为,该功能违反的是部委规定,网站可以被罚款、整改,但不能作为整个网站被认定为赌博网站的理由,负责人也不应以开设赌场罪起诉。
  这不是欢乐豆惹来的最大麻烦。判决还认定,欢乐豆用人民币充值,具有投注功能,设置的斗牛、通比至尊等欢乐豆游戏的规则是凭运气比大小、定输赢,具有赌博性质。
  根据两高、公安部《关于办理网络赌博犯罪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利用互联网、移动通讯终端等传输赌博视频、数据,组织赌博活动,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属于刑法规定的“开设赌场”:建立赌博网站并接受投注的;建立赌博网站并提供给他人组织赌博的;为赌博网站担任代理并接受投注的;参与赌博网站利润分成的。
  “欢乐豆其实是玩家之间的投注,并不是网站本身接受玩家的投注。”辩护律师认为,因此,飞五游戏网的“投注”,并不符合前述意见所说的“投注”。
  此前判决认定,3.43亿人民币充值之后,有3.41亿元兑换成了欢乐豆。
  3.41亿元也被认定为赌资,律师称其并非全部用于投注、不能全认定为赌资,而判决认为接收、流转赌资的账户内的资金,不能说明合法来源的,可以根据司法解释认定为赌资。
  律师表示,其实,使用欢乐豆功能的用户只占了整个网站的一小部分,因此不应将其认定为前述意见中的赌博网站。根据一审判决,131万注册用户中,欢乐豆不为零的用户共15.6万个,只占比11%。律师二审新提交的数据分析报告还显示,该网站81%的玩家没有充值记录,仅是积分玩家;在有充值记录的玩家中,91%的用户没有与其他人交易的记录。
  检察员质疑这些数据的真实性。律师回应称,前述数据源于飞五游戏网站的实时备份系统,如有疑问,可在正式数据库上验证。
  沈俊同时表示,用户在游戏平台的充值数额每天都有数百元上限,“就是因为怕玩家输太多”。此外,网站的棋类游戏全为积分模式,而非欢乐豆。
  记者注意到,在以往部分相似案件的判决书中,使用虚拟货币用户数量的多少,并未作为判断是否为赌博网站的指标。
  如何堵上网络赌博漏洞
  飞五游戏网是否为赌博网站,有待法院公正判决。记者注意到,游戏平台内玩家充值虚拟货币、平台内外“银商”变现或批发虚拟货币,这样的现象也出现在其他游戏平台。案件走向也因此备受业界关注。
  以某棋牌与竞技游戏平台为例,记者在第三方交易平台搜到了不少卖虚拟道具“豆子”的商家,价格包括10万个豆子7.3元等规格,比官网的价格便宜。另一游戏平台的欢乐豆也有存货,其中,交易量最大的已有18297人付款,价格约为官网的1/17。
  记者选择一家商家交易之后,没多久,在游戏平台内收到了相应的“豆子”。
  此外,一些更小型的游戏平台的游戏币,也在网络上出现可将虚拟币卖成现金的“银商”,真假难辨。
  广东某棋牌游戏公司人士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如果游戏平台和售卖虚拟货币的人员“勾结”,由游戏平台提供虚拟货币,就是触犯了行业的底线,是极其不道德的行为,也是判断网站是否构成赌博的重要依据之一。
  “大部分游戏网站都没有途径变现,变现只有通过‘银商’。”该人士表示,有的不正规网站确实是和“银商”存在利益关系。
  福建一家互联网游戏开发公司人士也透露,一些后台没运营起来的棋牌游戏网站会寻找代理商,比如,价值100元虚拟货币,卖给代理商80元,再由代理商去卖100元,“代理商不可能老是卖,有的代理商会试着自己回收虚拟货币。平台当然可以封杀账号,但如果代理商做得好,给平台带来利润,平台一般也不会找麻烦”。
  “网站上都打着‘禁止炒卖虚拟游戏货币’,但玩家多了,管理后台的不一定看得到这么多东西,是正常游戏还是赠送,我们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前述人士坦言。
  这个虚拟市场又该如何监管?中国传媒大学网络法与知识产权研究中心主任王四新表示,法律应当有一整套完整的规则指导游戏平台的操作系统和操作规程,如果发现违规情况,则通过系统监管、监控和用户举报的机制,及时反馈问题并通过技术解决,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可以通过司法途径解决。
  至于多个部委提出的“禁止用户间赠予、转让游戏积分”规定,受访法学学者认为,如果不涉及现金的转账,可以进行。
  在刘德良教授看来,只要杜绝了游戏币转现金的渠道,游戏网站就实现不了赌博。类似淘宝、贴吧中买卖游戏币的交易、投机行为,应当严厉打击,“从各方面堵住变现的闸门”。
  本报江苏东台5月15日电
(责编:杨虞波罗、沈光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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