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意思)这天怎么变冷了……

如梦人生 下(穿越+女变男+多攻)+番外——念央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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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人生 下(穿越+女变男+多攻)+番外——念央
79.所谓生死成败九贝子府“九爷,九爷。”门外带着焦急、害怕,却又不停歇的叫唤一声声传来。“闭嘴!”烦躁的开口呵斥,本就头痛欲裂,现在更因为大声说话而脑子抽痛到想杀人。低吟一声,胤禟一手抚额一手撑着床拦起身,就着微亮的晨光环视屋里,桌上几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散乱的倒在上面,其中还有从倾斜的酒瓶口中一滴滴滴落的酒水,满屋的酒气并没有因为敞开的窗子而消散多少。原来是醉了啊。难怪,他昨天晚上会做那么美的梦了。美梦?皱眉仔细回忆,想到头又开始剧烈疼痛都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只觉得,很美,能让人打心底里发笑的美。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的动作在眼角视线不经意掠过床面时定住。凤眼一眯,胤禟低头查看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再看向床上同样凌乱的床单,那上面,已经干涸,却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到的白色痕迹特别的刺眼。徐徐晨风带着清晨特有的湿潮气息从敞开的窗口吹入,却吹不散这满屋情事过后的淫糜味道。“小竖子。”脸色越来越黑,不顾仍在抽痛的头他再次大声怒喊。本来被一开始那声叱喝吓得就算再焦急也只敢在门口徘徊的可怜的小竖子,被这声比先前火气更重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应声小心翼翼的开口。“奴才在。”“进来。”“喳”小竖子急忙推门进去,进门后迎面扑来的气味令他脸皮不自然的抽了抽,很快调整表情走向自家正一脸阴郁坐在椅子上的主子,却在看到他嘴上那明显的咬痕后又愣住。天,昨天晚上是哪位福晋来了?但他记得,明明昨天只有爷一人在房里啊。“昨天晚上谁来过?”胤禟冷声问,声音带着酒醉后的嘶哑。“回九爷话,昨天晚上,李格格来过。”再次被吓,小竖子又颤了颤,定了定神后急忙开口。“除了她呢?”那女人来过他知道,虽然那时醉了,但也还是有点印象,但把那女人赶走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好象记得,可仔细、往深处想的时候却像有层雾挡着般,总是看不真实。“回爷话,李格格走了之后,您下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这里,所以……”所以昨天晚上,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进来。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胤禟脸色再次变黑,握在椅子把手上的手青筋毕露。看的旁边的小竖子身体又一次轻颤,更加不敢提来这里的原因了。“说吧,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急。”松开因为用力过猛而导致指关节处已经带着青白的手,胤禟揉了揉眉心,没在这话题上追究。终于盼到这句问话了!小竖子马上回答:“爷,该上早朝了。”现在离辰时已经只剩半刻钟了,再不准备上朝只怕要迟到了,到那时,只怕他这九阿哥的贴身奴才会更惨,可,他现在真没勇气去催自家爷啊。“沐浴更衣。”静默了一会,胤禟开口。“喳。”房里的气味,床单上的白色浑浊,还有,他背上,那明显是在性事时抓伤的抓痕与,他唇上的咬痕——件件告诉他,昨天晚上有人进过他的房间,上过他的床。可那人却吃完就走,而且屋里,没留下任何能证明那个人身份的痕迹。一想到这他就有咬牙的冲动。想到沐浴时脑海中那张一闪而过,满脸潮红带着春意的脸,在上马车的前一刻胤禟停下脚步,朝着身后亦步亦趋,隐隐带着焦急的小竖子吩咐:“叫人把昨天天然居内所有的动作全整理出来,你在这里等着,整理好了马上送去给我。”小竖子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应声,“喳。”马车飞速朝着皇宫奔去,坐在车里闭目凝神,是他吗?那个人。虽然他没半点把握,但心却在脑海里那个看似不可能的想法闪过后开始不听话的疯狂跳跃。堪堪赶上了早朝,在心不在焉的度过了一个有史以来最难熬的早朝之后胤禟急步朝文德殿外走去,这时,康熙下朝离去的背影还没消失。接过早侯在外面的小竖子手里的宣纸,在看到“夜辛深夜不归,至约四更才返回天然居……”后,一直悬在半空的心马上落下一半,紧抓着那张薄薄的纸,深吸了口气就要往宫外走。“胤禟,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听到这声音他身体一顿,笑着转身,“呵,出去有点事,八哥有事吗?”不着痕迹的把那张纸蜷握在手心,藏在身后。“没事,就是看你这一早晨都心不在焉,现在又这么急着走,过来问问。”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胤禩说。“谢八哥关心,九弟也没什么大事,八哥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太急了。刚刚他太性急了。竟然露出这么明显的急促表情。出了宫跳上马车,深吸了口气后才朝着外面等着他发话的马夫开口,“去天然居。”声音中带着细细的颤音。马车慢慢前进,把一直紧握着的手松开,慢慢摊开已经皱成一团的纸,再次仔细、逐字逐句的看完里面的内容后闭眼靠在车身上。八哥,对不起。不管她是不是小叶子,都只有一个!……震天的敲门声不放弃的一直在响,我不耐的把脑袋缩进温暖的被窝,却仍然挡不住那令人磨牙的魔音。不耐的翻身想坐起,可身上经过一夜沉睡后更加嚣张的酸疼马上充斥全身传到神经末梢,咬唇把闷哼吞下,在被窝里的脚动了动,马上一阵尖锐刺痛随着牵引到后面使用过度的地方传来,同之而来的还有满身的酸胀。门外震天的敲门声一直在继续,吵的要命,身上又不舒服,撇了撇嘴倒回被窝,我朝着门口大叫,“别敲了,你手不疼我耳朵都疼了。”门外先是一阵寂静,接着夜昕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妹妹,该起床了。”妹妹?这小子今天是不发烧了?“妹妹,快点起来,有贵客在等你呢。”门外他又在说,与平常他总是带着鄙视跟我说话时的语气,现在的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贵客……这跟吃了屎一样的语气……还有他史无前例的在没人的时候叫我妹妹……我猛的坐起,马上一声高亢,但马上又停止的惨叫便传到门外。我还在捂着嘴放松身体以减少从身后因为猛然牵扯跑出的疼痛,外面又是一声‘喀嚓’,我惊了一跳隔着屏风看过去,只见那两扇本来完好紧闭,现在却快要寿终正寝的门板还在剧烈摇晃,阳光中隔着屏风我看到外屋两个对峙的修长身影。幸好当初为了让他们相信我是‘女人’,所以我的房间是那种正规的小姐闺房,不然,以我现在这只穿了忖衣,胸膛大露,满是吻痕的样子被外面的人发现……打了个哆嗦我强迫自己停下这恐怖的想象。幸好,还有层屏风。“九阿哥,夜某敬重你是阿哥,所以对一大清早您过来说要见舍妹的事没有阻挡,您要跟着过来叫舍妹起床夜某也没阻止,但舍妹现在衣衫未整,您这样强闯一个未婚女子闺房,夜某斗胆,请问九阿哥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在关键时刻拦住小九朝着内室奔过来身影的夜昕,听着他这带着怒意的话我简直想叫他大爷!“你没听到他刚刚的惨叫吗?你要是真心疼他你就给我让开。”伸手朝着夜昕拦截他的手挥去,小九也带着怒意,但言语里紧张的意思表露无疑。再次拦住他,“九阿哥,不管舍妹出了什么事那都是我夜家的事,是舍妹自己的事。可您一个大男人,大清早的跑到一个未婚女子的闺房,九阿哥,您是可以不在意,可我家妹妹在意。为了舍妹的清誉,还请九阿哥外室坐。”夜昕说完这话后小九微垂着头停在原地,没前进也没后退。紧紧抓着床沿我瞪大双眼屏着呼吸看着他们,外面谁都没说话,一片难以忍受的寂静蔓延。片刻后,小九那好听的声音传来,“是胤禟的错,忘了这男女之别,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在意。”张嘴想说没关系,可嘴是张了,可声音却没出来,太紧张,导致声音都埂住了。“九阿哥请外面坐。”夜昕及时救场。“那好,夜姑娘,胤禟就在外面等你,还请给胤禟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他朝着我的方向看了半响,然后这么说。终于走了。摸着因为猛然坐起,又摔下地面半响不敢移动而惨受欺凌的屁股,眨掉眼中因为疼痛紧张而漫上的雾气我撑着床沿起身。只是,怎么办?听他离开时那句话的意思,他是打定主意,今天是非见到我不可了。他是知道了什么吗?还是,那药没效果?不敢往深处想,我现在开始后悔昨天晚上的冲动了。不管了,各位神仙请保佑,小九是喜欢我的!那药是有用的!跑到放衣服的柜子前从最底层拿出一件白色女装。幸好一开始就想到某一天会用到它,所以我很早前就准备好了,包括两坨用布条围织的椭圆型‘胸部’……上身衣服全脱掉,用宽布条把那两坨固定在胸前,穿衣服,绑头发。太久没穿女装了,而且这古代的女装我又不熟悉,所以在夜昕派小厮来催了三次后我才终于把自身形象搞定。因为那假胸部特难做,所以我也就只要它能让人看出有突起,像女人就好了,所以,那向来以突出曲线美的旗袍那是绝对不能穿的——那么小,怎么撑的起啊,再说,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变形啊。所以我选择满汉妇女最喜欢穿的裙装,再在上面加上点自己的改装,一件漂亮的女装就出来了。衣裙是很简单的款式,白色的宽松长裙没有半点杂色,同款的白色上装上唯有领口及衣襟处秀着黄绿色的细嫩枝叶,全身上下除了在腰间缠着裹了黑色丝绸的软剑做成的腰带之外没有一点饰品,显得特别清新。而头发,我是照着古天乐版的《神雕侠侣》里小龙女的造型做出来的,就在后脑勺拿了根紫色的绸丝固定。之所以选择这发型一是因为特别迷那里面小龙女的气质,二是那发型很简单,做起来容易——不然要让我梳出清朝女人们的发型,那是想都不要想,绝对不可能的事。这样的打扮,应该不会被人当成猩猩围观……吧不管了,反正我喜欢就成。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里面那个有点陌生的我,我扯高嘴角以掩饰我的紧张,虽然说生死有点夸张,但我现在的感觉就是:生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80.康熙出现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不需要整理的衣服,然后拿起镜子对着脖子仔细看了看,很好,什么都没露。门外那第三次过来叫我的小厮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走到门边打开门,扭身躲过一只迎面拍来的手,“怎么,想谋杀我了啊?”我笑着看向正一脸震惊,大张着嘴、手还保持抬着敲门姿势的小厮说。很好、很能取悦我的反应。“我说,口水掉下来了。”看他还愣在那,我很好心的提醒。“额,那个,姑,姑娘,我家二爷还要多久才出来?”在口水就要滴落的瞬间那小厮闭上嘴,带着一脸震惊结巴着开口问我。……“他还在睡觉,你在这慢慢等吧。”脚软绵绵的不听使唤,身后那个使用过度的地方也还是麻痛。为了不变成螃蟹被不知道隐在哪个角落的有心人看到起疑心,我只能挺着酸到不行的腰学着古代的淑女们一步一移……不求风情万种,最起码也要让人觉得你是个女人啊!在我现在这螃蟹步的基础上,可想而知,难度是多么的大。所以短短的一段路我差不多移了快二十分钟。等站在他们在的那间厢房,站在门前正深呼吸准备进去的时候,刚刚好碰到已经等的非常不耐烦,正打算开门自己去找我的小九。“嗨……”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我反射性的抬手打招呼,眼睛却直直盯着正前方不敢看他的脸。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答,我抬头,却见他脸上是一脸与刚刚那小厮一样的震惊表情。应该,他是知道我是女人的吧?那为什么看我穿女装会这么震惊?昨天晚上才跑去他家,他今天早上就跑了过来,还一副不见到我就不罢休的样子……不会是他真不喜欢我,所以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吧?他都向我表白了,而且昨天晚上见到我时的狂喜,是做不了假的,所以应该不会啊。他应该是今天早上醒来,对昨天晚上的事还有点印象,而且肯定已经从监视我的人嘴里得知我昨天晚上有出去过,所以怀疑我是小叶子吧?所以现在见我穿女装才会这么惊讶。看他现在还呆愣着,本来以不变应万变是我最好的选择,但这么站着,我累啊。“怎么了?”正在这时夜昕过来了,他站在小九身后看到我的女装装扮也是一愣,然后马上转身背向我,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的我脸上肌肉也开始抽搐起来。“夜姑娘,抱歉,请进。”小九好象突然反应过来了般,带着点点歉意的笑侧身让我进门,神情已经恢复自然。我朝着他笑了笑,然后碎步走进去,旁边夜昕又开始抽了,我恨恨瞪了他一眼然后屁股挨着椅子边缘坐下。“方才冲进姑娘闺房,冒犯了姑娘,是胤禟失礼了,还请姑娘见凉。”一坐下,小九就起身向我赔礼,我急忙跟着起身说不介意,然后……没然后了,因为之后他就一直在跟夜昕聊天喝酒吃菜,聊的话题,天南地北什么都有,而且这些话题好象很对他胃口,因为他再没看过我一眼……从一见到他我就紧绷着神经防范着,就怕他问些什么我根本不能回答的问题或者突然诈我的话,可现在,他却一直跟夜昕兴致勃勃的聊天,完全一副把我无视到底的劲……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恨得牙痒痒——你鼓足了劲出拳,却发现那一拳打在棉花上,这感觉,真不是普通的难受。看他们好象很投缘,于是我便想起身离开,屁股痛,还被人彻底忽视,走了最好!可刚起身就被拦住,某人微垂着脸用他那完美侧脸对着我,吐出一句貌似,很哀怨的话:‘夜姑娘还是不肯原谅胤禟么,不然为什么现在就要走?’而留下继续蹂躏我那饱受欺凌的屁屁。试了几次都被拦下,我也就不试了,挪了挪屁股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好,反正有东西吃,有美男看,不看白不看。因为以前在宫里看他们穿朝服看多了,他们要是穿便服我才觉得奇怪,所以这么久了我愣是把小九身上闪耀到不行的朝服给忽视了过去,现在盯着看久了才发现他竟然穿着朝服跑了出来……连朝服都不换就跑了过来,他肯定是怀疑什么,或者想证明什么。所以,夜辛,你要谨慎,谨慎!话是这么说,但美色当前,能这么想已经很不容易了,能不能做到……显而易见,做不到。早晨的太阳还带着点金色,从打开的窗口照射在桌旁与夜昕谈话的小九身上,他穿着威严的朝服,要么侃侃而谈,要么抿唇轻笑,好看得不得了!再加上美人一直与旁边的人谈的起性,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在旁边光明正大的欣赏美色,所以看的那叫一个爽啊,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美人突然朝着我漾起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然后微微启唇,“小叶子。”“啊,小……”反射性答应,后面那个‘九’字就要出口时腿上一痛,用着全身的精神力气控制脸上表情,我忍着痛若无其事的笑,“小夜子,九阿哥给我取的这名字倒也新奇。”他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攀在桌沿的手掌,关节处开始因为用力过猛而青白,“呵呵,开玩笑的,夜姑娘一个姑娘家的,用一个太监的名字,也太有失身份了。”他笑,说‘一个太监’时特意加重语音时的语气……实在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咬牙,我一手拿着手帕捂嘴轻笑,“呵呵,也对。”另一手在桌子底下用力揪,太监名字怎么了?小叶子这名字怎么了,用在你的夜姑娘身上难道还会侮辱了她不成?!娘的,你还喜欢这太监本人呢你!心里火得不得了,但脸上却半点没显示出来,就算有也被我用手帕遮住了,所以,这关也算是过的有惊无险吧。“厉害了啊,今天表现不错。”好不容易瘟神走后,我脱力摊趴在桌子上时夜某人似笑非笑的说。抬起头我朝着他扯脸皮,“谢谢表扬。”“不用谢。”笑眯眯的回答,要不是我认识他已经很久了,以这厮现在的表现,谁要告诉我他曾经是第一杀手,我会毫不犹豫的请他去青山(全称青山精神病医院)——因为现在这厮身上,完全找不到一个杀手该有的冷冽气息。翻了个白眼,我拿出一支细长的毫针拍在他面前,从牙缝里逼出话语,“你也很厉害啊,这么长的针,你毫不犹豫的往我身上插,娘的,你就不怕把我插成下半身不遂么你。”等小九走后我才敢把一直扎在腿上的东西拔出来,这时才发现他竟然用我平常拿动物来做试验的毫针往我身上扎!“夜姑娘,请注意,你现在是女人。”他继续笑,“你放心,我眼睛很好,不会认错穴位的,而且,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及时从人家阿哥施展的美人计中把你叫醒,你现在,啧啧……”气息一埂,红着脸我瞪,“我那是故意的。”“确实,故意的,故意到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了。”“……我叫你做的事怎么样了,你说的,最近应该能成。”转移话题,永远是第一选择。夜昕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很好心的没在这话题上停留,“我办事,你以为像你?”恨恨瞪他,“我等下把药拿给你,你叫那人,不行,你把那人叫过来我亲自跟他说,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我不放心。”夜昕挑眉,“一个四阿哥,一个八阿哥,还有一个已经把人吃抹干净的九阿哥,再一个想娶你为妻的十四阿哥,还有一个被圈禁的十三阿哥,我说夜辛啊,你勾搭上的阿哥还有我遗漏了的么?”他说出一个‘阿哥’我眉头就跳一下,忽视脑里突然冒出来的那句‘还有一个康熙皇帝’恼羞成怒,桌子一拍:“我只是叫你把人叫出来我当面交代他那些药怎么用而已,你有必要这样一个一个数么你。”“是没必要,我只是提醒你,你招惹的人实在够多。”根本没把我拍桌子当一回事,他瞟了我一眼继续不急不躁的说。“那关你什么事,你只要把人给我叫出来就好了。”这次他连瞟都没瞟我,“就因为你招惹了那么多情债,所以我们这天然居周围才会有那么多人一天十二时辰的‘观察’,你说,要是我把人叫过来见你,他还会有机会去给你的十三阿哥下药?白痴!”最后那句白痴让我一口气埂在喉咙,差点憋死,但我却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好不容易把十三的药制作出来,我绝对不能让它因为我的关系而不能送去给他吃。“那我告诉你药怎么用,你去告诉他。”“我想吃西街的狗不理包子。”他突然挑眉说出这么句话,一种不祥的预感传来,我咬牙,“然后?”“然后你帮我去买,我这人肚子一饿记性就不怎么好,你知道的。”……我知道你在放屁!深呼吸,我站起身扯嘴角,“好!我现在就去!”最好吃死你个王八蛋!!“记得带一份杏仁。”这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我愤然的看着他,老天啊,我求你把以前那冷冰冰的夜昕还回来吧!“你又不吃,买那东西干吗?”“你家离家出走的貂回来了,估计现在正在睡大觉。”“别说那么难听,我家小貂是去寻找它的幸福去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一步一移的走出房门。小貂回来了,总算今天还有一件好事。这死小貂,某日在街上看到一长的特可爱的貂后,也不管人家是公是母就追了过去,直接把我这主人给踢了,这么久就回来一次,它也就那么好运,碰上我这么深明大义,不会阻挡它寻找幸福脚步的主人,也不知道它老婆追到手了没……话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它老婆是公是母呢,等下记得问问才行。遇到好事了,心情自然就好,心情一好,警惕性就不好。直到走到楼梯前我才感觉周围好象,貌似,有很多人盯着我……抬头环视,确实是有人在看我,一屋子人……咳咳,不会是刚刚失神没注意,所以走路姿势变怪异了?不然这么多人抬着头看我,是什么意思?都说明星很好,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那么多人盯着你一个,那感觉实在不咋地,特别是你还不知道别人是为了什么盯你的时候。所以我打算快点下楼买了东西就回去睡觉,可,天然居这条长长的楼梯……先是昨天晚上被折腾一晚上,再是连觉都不让睡的爬起来,再再是受创最深的屁股二次受伤,再再再是绷着神经应付小九……于是,结果自然就是头越来越不管用,身上的酸疼越来越厉害,身后某地方也越来越不舒服。这么高的楼梯——我要是走下去了,会不会第三次受创?!那啥,虽然我有点猜到夜昕叫我去买包子是想让那些个阿哥们都知道,我其实是真正的‘女人’。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他的错!所以,如果他的客人要是很不幸的吃到我脚底板上的灰了,那都是他惹出来的祸,该由他来承担了——这绝对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全身是伤,属于病人范围,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再说,我肖想成为李若彤版小龙女已经很久了,现在我衣服有那么那么点像她,发型也像她,那么,我干脆趁着现在这机会,也学着她飞一次好了。于是,当天,天然居有三四个投诉粥里有沙石的客人……拖着疲惫的身体买回东西塞到姓夜的手里,再与好久不见的小貂好好交流了一把感情我就躺在床上挺尸,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肚子也咕咕直响,该吃饭了啊。于是,起身,穿衣,吃饭去也。在路上碰到早上那个小厮,估计他现在已经明白我就是他家二爷了,但见到我时他还是明显的一愣,然后低着头叫了我一声二小姐,飞快跑开。我很郁闷,他以前老是不把我当爷,现在在他眼中我是女人了,怎么就开始把我当病毒了?不管了,吃饭最大。人生什么最幸福?当然是吃好喝好睡好。所以我吃好了,喝好了,也睡好了。叼着根在竹子上折下来的细枝当牙签,摸着在我肚子上睡觉的小貂我惬意的躺在后院的吊床上欣赏三百年前没半点工业污染的夜色,那死夜昕,吃饭不叫我不说,他竟然还不给我留!!要不是厨子走的时候在厨房里炖了一锅排骨粥我今天晚上就要饿肚子。哼,姓夜的,这仇,以后我会报的。本来已经睡着的小貂突然醒来跳在旁边的假石上,眼睛紧紧盯着院里唯一的一颗大树,浑身的毛根根直立。我马上翻身下床对着那地方做出防卫姿势,嘴里也马上呼叫夜昕。小貂这样的情况我遇到过一次,是在悬崖下,那次,遇到的是一条足足有十多米,刚刚冬眠而醒的大蟒——饿了的蛇是最可怕的,幸好小貂提醒的快,所以及时跑开没被它当成餐点整个吞下去。“阁下,缩头藏尾,不是英雄所为啊。”我笑着朝树上说,虽然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但我相信小貂不会出错。果然,马上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从树上飘下地,眼睛直直盯着戒备的小貂,平板的脸上肌肉抽了抽,“好有灵性的貂。”我想他话里的意思是好的,可那语气,却如他的脸一样平板。“是啊,我家小貂确实很有灵性。”我笑着回答,心里却暗暗焦急,夜昕怎么还不来?监视这里的人多了去了,只要没杀意的小貂都不会去注意,但这人身上明明没杀意,可小貂却这么戒备他,那么就一种可能:这人很强,把他叫去跟以前那只大蟒对抗的话,我想他赢的机会应该大点。所以凭我那两下子,恐怕不能与他对抗。可他却不再说话,也没有动作,就那么静静看着我。我也是想拖延时间,所以也就看着他,反正敌不动我不动。好一会后,他突然开口,“叶公子,我们走吧。”“走?我凭什么跟你走?而且,请你记住,我是女人。”心里突然抽了一下,他是叫我夜公子,还是叶公子?他脸皮抽了抽,算是笑,但难看的要命。我正想奚落他几句却感觉身后有什么动静,接着小貂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冲了过去,我一惊猛的转身,在见到那情况后瞳孔猛然放大。只见夜昕一身是血的被一个同样一身是血的人用刀架着,虽然身上的血一直在流,但那人架在夜昕脖子上的手却很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小貂正弓着身体蹲在一旁紧盯着他。“叶公子,请吧。”那个一直站在原地没移动的人又这么说,只是语气好象轻松了不少,看来刚刚,我是自作聪明了,我在拖移时间,人家又何尝不是?!我愤愤转身,问了一句很傻的话,“你们是谁派来的?”“跟我走就知道了。”转身看了眼用眼神示意我别去的夜昕,我朝着他安抚的笑笑,看向那个黑衣人,“给他止血,带路。”“请。”那人侧身。“这只貂就先交给我们保管吧。”走了几步那人看着我怀里特意抱过来的小貂开口。我挑眉,安抚的摸了摸小貂的头,然后把小貂递给他,看着他挥手,又出来一个黑衣人把我手里安静的小貂接走,现在我很肯定他不会杀我,而且要杀我小貂也不一定能管用,所以让他们带走小貂也不是不行。我家的小貂,不是他们说捉就能捉的。街上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跟着那人走进一间很普通的房屋,然后,传说中的密道就在眼前,深吸了口气我走进去。左拐又拐了很久后出了密道,看着面前就算在黑夜的笼罩下也巍峨无比的紫禁城我深吸了口气,跟着前面回头等我的黑衣人往前走。我就知道,这些人的主子肯定是康熙!能有那么厉害的身手,而且还能把守在天然居周围的人全部调走,也只有他能做的到了。这个猜测在前面的人停在一间房前时得到证实。“皇上,属下已经把人带到。”“让他进来。”里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旁边那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双手放在门上,我闭眼深吸气,用力推开门,看着它一点点开启,里面明黄身影一点点出现在面前,我心跳开始急促,直到完全看到里面那个比之以前苍老许多的背影时,猛的平静,大跨一步走进房内,张口想叫人,却发现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来叫他,只能闭嘴,静静站在他身后。81.被知道爬人家儿子床了“怎么,出去了几年连人都不会叫了?”过了很久,或许也就几分钟,前面的背影转身,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就如同他脸上表情。心里突然很不舒服,我猛的跪下磕头,直直看着眼前地面上的白色布料,“民女夜辛,拜见皇上。”诺大的御书房在我跪下后寂静得只听见烛火里灯心燃烧发出来的细微声响,感觉那双好象能看透人的眼一直停留在身上,空气好象越来越稀薄了般的,就算我张着嘴呼吸也感觉它无法完全吸入肺里,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其实这句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一开始他就没掩饰过他知道我就是小叶子的事实,可我现在却说‘民女’,现在这越来越凝重的气氛,是他在向我宣告,他生气了吗?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抬头的时候一声很小,小的让人觉得是错觉的叹息传来,接着是到现在还存留在我记忆里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很轻却很有节奏的走过,停在面前。前面,只要稍稍抬高眼皮就能看到黄绸制成的鞋就停在眼前。“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吗?”声音里的苍凉,无法掩饰。一听到这句话鼻子猛然发酸,眼前迅速浮上雾气,很快凝结成水滴滴落在地。死命咬着颤抖的唇抑制到嘴的呜咽。身体被拉起,泪眼朦胧中看到面前的人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心疼,“大叔……”一直以来被刻意忽视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我猛的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头放声大哭。他们没错,不能怪他们,所以我只能原谅,然后告诉自己,没事。但我终究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我也有怨,也有委屈,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藏越深,深到我以为那种情绪已经在我心中不复存在。这句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会觉得很平常,但他是康熙,是那个八岁登基,从来只有别人向他弯腰的康熙……知道这行为很丢脸。本来还想撑一撑,靠着自己身上还没换的女装说自己是女人的,但现在,堆积了几年的委屈一次性全发泄出来的劲头就像洪水般不可抵挡。算了,反正再怎么撑,到最后我肯定会输——这是我在哭了很久后才在脑袋里响起的自我安慰,然后它一闪而过,本来比先前微弱的哭声又开始加大。后背一直有只手在温柔的轻拍以舒缓我的情绪,终于哭够了,拿脸蹭蹭那厚实肩上就算被侵湿了好大一块,但还是很好触感的布料。一阵笑声在耳边响起,紧贴着的胸膛紧跟着传来一阵很有节奏的震动,本来还在因为哭太厉害了而揉眼睛的我身体一僵,这才想起这件我拿来当手帕用的衣服的主人,是一国之君这么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但那只擦完眼睛,顺便把脸上鼻涕泪水一起抹掉的手已经非常顺的,很不幸的,搭放在那肩膀上,还反射性的摩擦了两下……看着那上面明显的污渍与面前一脸无奈的康熙我小小后退两步,再后退两步,朝着他讪笑,“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大叔你要……”讨好的话在看到面前的人脸上突然出现冷意后猛的顿住,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刚刚在哭的时候,我叫过他很多次大叔,但他也没什么反映,本来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很早前我说就过,不要再叫我大叔,小叶子,不要让我再强调。”“我……”被他话里毫不掩饰的冷意冻住,直觉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可张口,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五年了,小叶子,你能在五年后爬上胤禟的床,却不能叫我一声‘玄烨’吗?”在说到‘爬上胤禟的床’时他脸上的几乎已经冰冻般的冷,但我没注意,心神全被他那句让我惊骇欲绝的话吸引,反射的一句反问出口,“你怎么知道我,我……”已经隐隐猜到今天被逼来,可能跟昨天晚上的事有关,但真得到证实还是无法接受.一个是曾经我当他是长辈,却被迫上了他的床的人;一个是我喜欢,也已经上了床的人。是的,虽然昨天晚上有点破罐破摔的想法,但我还是明白,或者很早前就已经明白,我喜欢小九。皇上与皇子;父亲与儿子;我都招惹了。本来以为要面对这个令人难堪的事实还有很久,面对他们还有很久,但没想到隔天,这个事实就已经摊在我面前。那么他这时候把我逼来,告诉我他知道我上了他儿子的床,然后逼我叫就算是他的妃子们都没资格叫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他问出很久以前就存在的疑惑。硬邦邦的身体还带着残缺,根本就抵不上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论姿色,在这后宫三千面前那就更加不用说了,而且还很笨,为什么,他会执着在我身上?!“因为你是你。”他也看着我,轻声接着说,“因为你是小叶子,所以朕绝对不会放手!”声音依旧很轻。身体轻轻一颤,明明紧紧盯着他,可他的脸却渐渐模糊。很久以前在一部偶像剧里看到女主角娇笑着对着男主角问:‘你为什么喜欢我?’;男主角想都不想的回答,神色如常,‘因为你是你’……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男主角眼底蕴涵的温柔,与说这句话时非常平常的语气,与现在的他,是那么的像。因为你是你。失焦的瞳光渐渐聚集,眼前的他已经没了一开始时的寒意,脸上一片平静——如果忽视他屏了很久的呼吸的话。他一直,都是不打算放手吧。所以他才会明知在我上了小九的床后,还把我逼来。刚刚他用的那个‘朕’字,彻底让我明白他的坚决——一直以来在我面前他都是说‘我’。“大叔……”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或者是已经无心掩饰而迸出的失望,我撩了一下额角完全没掉下来的头发,在他开口前先出声,“玄烨。”看他深邃的眸子因为我这句话而迸射出的无限光芒我停了一下,眼神游移在他胸前,“大叔,你总也要给我适应的时间吧,而且我觉得大叔这称呼比玄烨好听呢。”“好,我给你时间适应。”胸膛上下起伏,半响后他微哑的声音才响起。那么英明神武的皇帝,他的喜怒哀乐,就因为因为我一句段点的话起伏,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而且,反正这池水早在很久前就已经被搅浑了,而且再没有清澈的机会了,既然我这条身处在里面的鱼注定逃避不了,那么,就把它搅得更浑吧,反正,桥到船头自然直。“这痕迹还真是碍眼。”我疑惑的看着他越显深邃的眼,被他强硬的牵着与他一起坐在书桌前那张大椅上后,本来还在因为他完全不掩饰的柔情与微微表现出来的亲昵而别扭时,盯着我看了半响后,他突然这么说。“啊?”“看来老九最近太闲了啊。”声音很低,要不是我尖着耳朵注意还听不到,但还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要开口问,眼前突然一片暗影照过来,接着脖子上一阵刺痛。我啊的一声惊叫,身体也因为脖子上突然的疼痛而猛的僵住,然后突然想起,吃饭的时候因为嫌这领子太紧,所以当时解开了上面的纽扣,而且再没扣回去。“大叔,疼……”我闷闷的哼道。但脖子上的舔咬的力道不减反增,这么大力,肯定出血了。我不应该贪一时舒服不扣好扣子的。温热的呼吸细细的吹在颈项处,带起一阵颤栗,感觉他还在那舔舐,我不敢再出声,就怕他再次用力。“这是给你的惩罚。”他终于抬起头,唇上还有着淡淡的鲜红,果然出血了。我撇撇嘴,正要开口说的话被一阵天旋地转打断,接着身体已经被他压在腿上。马上撑着他的腿转头看向他,“大叔……”不是答应要给我适应的时间了么?怎么现在……“竟然敢给我爬墙?刚刚那是开胃,现在才是正餐。”他咬牙切齿的说,完全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风度。“啪……”大掌一点不留情的落到我屁股上,那声还算清脆的声响证明这力度确实没有留手。我惊叫,本来那后面就还很不舒服,但因为精神高度紧张,所以从天然居到皇宫,再到见到他,我一直都选择性忽视它,但现在精神放松后那痛感开始慢慢袭来,因为这伤不能跟他说,而且也还能忍,所以我也就一直装着很正常,但现在他这一大掌打上去……巴掌接二连三的带着节奏落下,想挣扎却被发现身体早已被他按牢,只能可怜兮兮的转头求饶,“大叔,好痛……”巴掌继续落下。没用。识时务者为俊杰,咬牙,我颤着音,“玄烨,好痛……”巴掌停了,我松了口气。“知道错了?”他问。我急忙点头。“错在哪?”声线又开始降低,是心里有火,而且就要发出来的前兆。“我以后再不去小九那了。”急忙表态,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管谁那都不能去。”他恨恨的瞪眼过来,我又点头。脚终于接触地面,在心里大大的舒了口气,这一劫过的比想象中的容易啊。从一个不知道从哪打开的箱子里拿出一盒药膏,他先是蘸了点涂在我颈子上,然后把它塞到我手里,微叹了口气,“好了,累了一天了,自己擦药去睡觉吧。”说完率先抬脚往外走。又看到他的背影。猛的跑上去抱住他,“大叔,对不起。”与自己的儿子抢人,而且不再在意以前的事,而且那个以前,最近的就在昨天……以一个一国之尊,他是怎么忍受的?82.霜泠感觉身旁的人轻轻挪开搭在我腰上的手把我的头从他手臂上移开撑起身,本来紧盖的被子因为他的起身带来一阵冷意,但马上就被一双手温柔的捂盖,温暖接踵而来。脸在丝滑温暖的被子上蹭了蹭,我弯了弯唇继续睡觉。隐隐听到身旁的人轻笑,接着一阵刺眼的光芒便随着床帘的开启洒在脸上,我皱眉。“把烛火移开。”一个声音这么说。马上那刺眼的光芒不再,舒服的哼出鼻音表示我满意了,身旁的人又是一阵轻笑,床帘放下。周围悉悉碎碎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后,隐隐听到那声音带着威严的声线吩咐,声音还是很小。“全都退出去,她想睡多久就让她睡,任何都不得打扰。”“喳,奴才遵旨。”“奴婢遵旨。”一群声音也很小声的应着,随后屋内恢复寂静。“恩……”卷着被子在宽大得不像话的龙床上滚了两圈,脑子里还是模模糊糊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盯着床顶的黄色,我有没有什么事要做?夜昕的安全早在昨天晚上睡觉前就确定了,伤得不重。听大叔的意思,他之所以会受伤,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太厉害,速战速决的话不伤他是不可能,但主要还是因为,他没阻止我去爬小九的床……舍不得伤我,但皇帝的气总要有地方撒啊。为夜昕默哀三分钟。然后是小貂,那只就更不会有什么事了。什么事都不需要我操心。唇角不可抑制的弯起,为了不辜负大叔那轻手轻脚不想惊醒我的动作,继续睡觉。把脑袋埋进温暖的被子里,意识渐渐沉淀。难怪那么多人勾心斗角,削尖了脑袋都要爬龙床了,原来这龙床真的很舒服——这是真正睡着前我的最后想法。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打了个呵欠我揭开床帘赤脚踩上冰凉的地面,本来还有点混沌的意识被这凉意彻底侵醒。很好兴致的观赏睡了一晚上的屋子。很大,而且很宽敞,摆设不多但件件价值连城,这里果然是大叔的寝宫啊。唉,我这么大个人在这睡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什么风声,要是马上就有他的妃子过来打探……等下要跟他好好说说才行,我可不想被他这后宫三千生吞了。门被打开,一个没什么表情但却很漂亮的女人带着四个笑得很漂亮的女人进门。然后直通通朝着我行礼,“夜姑娘好。”额……不是都知道我是小叶子了吗?怎么他还让人叫我‘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前面那个很漂亮的女人率先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扯我身上唯一的衣服,急忙躲开,顺手拿过她身后其中一个宫女手里的很明显是给我穿的衣服,“那个,衣服我自己换就好,不用麻烦各位姐姐了。”“你们都出去。”前面那个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吩咐,那几个宫女马上便退得干干净净。“我是说我自己换就可以了。”既然大叔他还让人叫我姑娘,那就是没把我是小叶子的事公布出去,那现在要是让人帮我换衣服,然后让人发觉,我不是女人……“主子,奴婢叫霜泠。”看了我好一会,她突然这么说。“哦,很好听的名字。”愣了一下我笑,“霜泠姑娘,你先出去吧,衣服我自己换就可以了。”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冷,这名字倒也贴切,只是,她没有任何陌生感的神色倒是给我一种她认识我很久的感觉,而且,声音也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听过,我应该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啊。“奴婢以前的名字叫茹雪。”她又说。“哦,茹雪这名字也很好听……茹雪?!”带着点敷衍回答,然后声音猛的拔高“你说你是茹雪?”“是的,主子。”“不会啊,茹雪哪有你这么漂亮。”围着她转了几圈我嘟囔着反驳,当年的茹雪虽然不能说不美,但绝对是小家碧玉型,但现在这个霜泠却是美艳冰霜型,这两人,差太多了吧。“主子,这才是霜泠的真正面目。”柳叶眉挑动了一下“希望以后,主子手下留情,别再在马鞍上放刀片了。”……“额……哈哈,哈哈。”我傻笑,上前扯了扯她衣袖,“茹,不,霜泠,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现在我信她是茹雪了,本来嘛,那么好的嗓子偏偏配一张不怎么样的脸,实在感觉不搭啊,现在看来,她以前是易容了。“那霜泠现在可以服侍主子穿衣了吗?”她上前拿过我手里的衣服。“可以,当然可以。”是她当然可以啊,又不是没看过。顺从的抬高双臂,“茹,不,霜泠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主子啊,我听了别扭。”“主子,这是规矩。”利落的把我上身衣服脱了,她拿过一件造型很,别致的小衣给我穿上。“这是什么?”好奇的看着身上胸前鼓起两驼的衣服,其实这不需要问,我只是,很感叹这速度,昨天拿来撑门面的两驼昨天晚上睡觉前被大叔看到了,然后笑了好久,现在出现这么件衣服——应该是专门为我定做的。一个晚上就做出来了,所以这就是速度啊。“这是皇上吩咐下来,底下的人连夜赶出来的小衣。”果然,她这么回答。OK,比我做的那两驼要好到不知道哪去了,完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果然大叔就是大叔,什么都比别人做的好。想起先前的话题,“你以前也没叫我主子啊。”“那是因为以前霜泠的主子是皇上。”拿起旁边蓝色的衣服往我身上边套边回答,“以后霜泠的主子就只是您。”“额……你的意思是?”“意思是,以后霜泠只听您一个人的吩咐。”淡淡结语。“那大叔的话你不听?”只听我一个人的话?那我要是想跑,她也会跟着跑?好象是看懂了我的心思,柳叶眉再次上挑,“霜泠是主子的贴身宫女,当然只听主子的,不过,如果主子要是再跑的话,霜泠还是会听皇上的。”那个贴身的语音特意加重,你别想再次从她手里逃跑,是她隐在话里的意思……继续傻笑了两声,这就是理亏产生的后果啊。“那霜泠,你以后还是叫我夜辛吧。”“但皇上……”“你说过你的主子是我。”“……是,姑娘。”折中,她这么叫我,虽然对被人称为‘姑娘’,还是有那么点心虚,可从她的反映里我已经明白大叔只怕是想让我这姑娘的身份彻底坐实,所以我还是,不反驳为好。再说当姑娘还是有好处的,那头我现在非常,非常满意的头发保留了下来。不然,要是再让我顶那半月头,我想我干脆不如去死得了。“茹雪,霜泠,你的名字,都跟你很贴切啊。”她淡淡看了我一眼,“谢谢姑娘夸奖。”……我是想提醒你女孩要温柔点,别那么冷啊。在心里大喊,然后摸摸鼻子,不再说话听话的当木偶。镜子里的人红润的唇向上弯着,雪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脂粉,乌黑的头发只在身后挽一个松散的髻,一身天蓝色满含汉族特色的群装没有过多的点缀,腰间还是围着我的软剑,只是剑鞘换成了与衣服同色的天蓝。果然,人与人是有差别的。看着镜子里完全跟平常不一样的我,我撇嘴。果然,我不是梳妆打扮的料啊。早饭是满满一桌子。花样多的让我感叹,这就是人生啊。吃到一半的时候大叔下早朝回来了,顺便把我好不容易才拉着坐下一起吃的霜泠给惊起,知道再拉她坐下是不可能了,不满的看着穿着龙袍坐在我身旁满脸笑意的人,“大叔,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大笑着叫霜泠坐下,“哈哈,是吗?霜泠,坐下一起吃吧,不然这顿饭只怕吃不舒坦啊。”我哼哼两声,继续吃我的饭。“大叔,我要出宫。”好不容易等到他奏折阅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把手里的点心沫拍掉我开始磨他,真是的,来了五天就被他抓在这御书房看着他看奏折看了五天,还美名其曰这可是别人没有的殊荣,我是占便宜了,想起当时他说这话时那表情,我那个郁闷啊,到现在还存在。喝了口水他走到我面前把我从椅子上拉起自己坐下,然后再把我拉下坐在他腿上,头枕在我肩上,“出去干吗?”这几天这动作他经常做,我已经从一开始时的不习惯到现在的窝在他怀里找个更舒服的位置坐好——只能说习惯真是可怕。“当然是去天然居啊,而且李公公已经被你赶出去好几天了,该让他回来了。”说到李德全我是真不好意思,这几天御书房都没他的份,反正是我一来他马上就被支走,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没在里面。“去那干吗,你前天不是见过你那哥哥了吗?”随着他说话而喷出的热气拂在颈边,麻痒的感觉把我游移的思绪拉回,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这也是他这几天经常做的动作……不是特别过火,但偏偏时不时表现出情人间该有的亲昵。“这有关系吗?而且我很无聊。”是见过夜昕了,但我不想留在这御书房啊,要是被人看到现在我坐在他腿上的情况,那遭殃的肯定是我,我可不想被人当成狐媚子给砍了。而最最重要的,是这人越来越频繁的小动作,不明着提醒你,只是用一些小动作催促,让你习惯,然后还很明确的告诉你,他有给你时间适应。所以说能当皇帝的,都是成了精的狐狸,尤其这还是只老狐狸。看到我不满的情绪他笑了笑,“无聊啊,那叫上霜泠去御花园走走吧,等过两天我有时间了就陪你出去。”还是停在颈边说,我都已经懒的提醒他了,倒是他的话让我马上雀跃,扭身抬头看着他,“大叔,这可是你说的,过两天你可要陪我出去。”“恩。”他笑着回答。“大叔你真好,那出去的时候让我把小貂带回来好不好。”扭着腰趁机提要求,上次见到夜昕时小貂也在,我就跟它亲热了会,他竟然就直接在夜昕出宫的时候把小貂从我手里抓过往外一扔,那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貂竟然也怕他,所以,导致我在这么无聊的时刻手里没有消遣物。“那只色貂?不行。”他斩钉截铁的说。我无语,色貂?我实在想不清楚它哪色了,不就是跟小貂亲亲么,在他眼里竟然成了色貂……83.遇到八八好说歹说的跟他解释了大半天,小貂只是见到平安无事的我太高兴所以就没逃开任我揩油而已,但他偏偏一口认定那就是只色貂……见他硬是不松口,我郁闷了,我怒了。瞪着他恨恨的哼一声,起身就往左边的墙走去,那里有条密道,是这几天我出入的通道。走进密道的时候身后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天快黑了,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回来吃饭,这词好听。抬起的脚停了一下,继续向前,“哦。”破败,凄凉,从外面看,冷宫还是老样子。但那也只是从外面看。倚在一颗大树上看着冷宫里那几个悠闲的啃着瓜子聊天,还时不时爆出一阵大笑的女人我弯了弯唇,这么多年没看到她们,感觉还是那么亲切。看她们个个脸色红润,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跟我离开时差不了多少,看来这日子过的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冬天的白天很短,本来还有大半个脑袋留在外面的太阳很快落下,抬头看了看已经暗沉的天色,我笑着朝一直跟在身边,站在另一个枝桠上的霜泠道:“我们回去吧。”“姑娘不进去看看她们?”霜泠语气里带着惊讶,能让她惊讶的事情不多,我觉得我进步了。不过我不进去很奇怪吗?有点不爽的斜眼瞄她,“你会让我进去?我就不信你家前主子没交代过你。”以前的小叶子做人太失败,真正能称得上朋友的人能用手指数得清,除了数字们与小德子那个不算朋友的朋友之外,就只有冷宫里的人了。那些个数字们如果怀疑我是小叶子的话,他们肯定会杂这里安排人手,只要我一出现他们马上就会得到消息,‘夜辛’突然消失本来就够让他们担心怀疑的了,要是我突然在冷宫出现,根本就是在明摆着告诉他们我就是小叶子嘛。而且这几天大叔老是阻止我出去,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可以肯定一点,他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是小叶子,甚至我觉得他有种想藏起我不让任何人看到的冲动。霜泠没回答直接跳下树站,这算是默认?挑眉我跟着跳下,我跟她都没说话,静静往御书房字走。我招惹的人那么多,而且个个都是人精,我这么一大活人呆在皇宫里这么久他们就真没收到一点消息?智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而且外面有什么消息我都不知道,根本就猜不到大叔到底想干什么,越想越烦我只能叹气。算了,跟着他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他不会害我。“夜姑娘。”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身体一僵,看向霜泠,神经质的摇摇头,“霜泠,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没等她回答拉着她的手急急往前走,“没有,是我幻听了,我们快点回去吃饭吧。”“夜姑娘。”这次声音就在身旁。僵硬的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瞟了一眼马上哭丧着脸转回来看着霜泠,只见她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然后平静的朝着我身旁行礼,“八阿哥吉祥。”我怎么会这么惨啊!!扯动脸上肌肉往上翘,然后转身,“八阿哥,在这里遇到你真的好巧啊。”见我这么说那双一向带着温柔的眼里现在隐含风暴,抽了抽嘴角我继续笑,现在我有种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冲动,要死,死不承认就好了,我干吗承认我是夜辛啊,白痴!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老子儿子都一样,在思考的时候眼睛都好象带着旋涡般的深邃,迷人,却也让人害怕。他就带着这种深邃盯着我,依旧,我看不清那里面蕴涵的是什么。“确实很巧,夜姑娘突然消失,我们几个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没想到,原来你是进宫了啊。”他笑着说,笑容里没有温度。傻笑两声我低头避开他的眼,忽视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姑娘是住在哪个宫里?有空胤禩去拜访。”他又笑。我一愣,住在哪?我住在大叔房里,可这能说?“回八阿哥话,我家姑娘现在在养心殿当值。”在下意识看向霜泠的同时她这么回答,我愣愣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她,眼角余光在八八身上一闪而过,眼帘垂下。感觉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粘连在我身上……没抬头去看他的脸,因为看了,我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阵风吹过,带走树上的枯黄树叶,眼睛看着旋转着掉在地上的落叶,感觉心也跟着它旋转着沉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了,空气中温度下降了几分,好凉。脑袋里嗡嗡直响,听不清他与霜泠说了什么,或者根本什么都没说,我是被霜泠牵着走的,走的时候我扬起一直存在的笑容看着他,跟他道别。没再回头,但很远很远,我还能感觉得到他紧盯着我背影的目光,那么沉重,带着疼痛。还是从密道走的,霜泠一如平常的没跟着过来,在密道的尽头我深吸了口气,然后揉了揉笑到现在脸上已经僵硬的肌肉调整心情,没等密道门开完全我就大叫,“大叔,大叔惨了。”书桌前听到我声音的人放下手里的笔,笑着问,“为什么我惨了?”“大叔我现在没空跟你开玩笑,现在是真惨了,我很肯定八八是认出我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啊,要不你先让我出宫躲躲?”“怎么回事?”在听到八八时他眉毛皱了皱,很快散开。三言两语把刚刚的遇到八八的事说给他听,我看向面前好象,带着笑意的人,眨眨眼再看,一脸平静,什么表情都没有。拿起桌子上他的杯子喝了口水,一屁股坐在他还剩大半位置的椅子里,拉着他的衣袖,“那是你儿子,所以你得负责搞定。”“好,我负责搞定。”声音没有一点波澜。老子跟儿子,当然是老子比较厉害啊。相信康师傅的品牌质量,我拍拍他的胸,“大叔,我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旁边的人眼神开始深邃,“身家性命?他什么话都没说你就吓成这样,前几天见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怕?”空气中隐隐还带着酸味。“因为你是大叔嘛。”虾眯轮墰很顺的回答,然后他眉开眼笑。“大叔我饿了。”“那去吃饭。”“我要吃烧鹅,还有红烧排骨,还有白爆鱼丁……”现在的我,已经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喜欢八八,但上了大叔的床,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选择逃离,但却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在山崖下,就算脑子里隐隐明白了什么,但从来不敢去深想。后来出来,碰到十三,碰到四四,碰到小九,碰到这几年老是出现在我梦里的所有人,见到他们在看到与小叶子长得一样的夜辛时,眼底隐藏的爱恋与哀伤,虽然还是茫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却会雀跃,原来……但是那个原来是什么,我还是不敢去想。于是继续逃避。与小九上床是因为一时的迷茫冲动,是因为他眼里沉重的专属于我的爱,也是想,给自己一个答案。只是那个答案还没想清楚,再一个更沉重的问题已经席卷而来。一个帝王的爱是沉重的。特别是在重重迷雾下迷路太久,已经不知道该往哪走的心前,他是所有问题的根结。但在那样的爱前,我无法拒绝,也不忍拒绝。所以我选择接受,没有其他烦恼纠结时,这样的爱接受得没有想象中的困难。但刚刚见到八八,我会心虚,会害怕。害怕从他眼底看到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但一直被我忽视的柔情;害怕从他嘴里说出小叶子这个名字。不是不爱他,我一直都知道我是爱他的,只是现在,在经过了那么多后,那爱已经不再纯粹,而是,分成了很多块。但爱的唯一的。特别是在他们面前。在势均力敌的他们面前。大叔很宠我,打从心底里的宠。那样的宠会让人心醉,让人沉沦。既然想沉沦,那就沉沦吧,不想其他,把难题交给这个男人,最起码交给他不会引出更大的难题,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84.于是成常在了又是三天过去,这三天我不问任何事,也不再叫着出去,天天吃,睡,玩三字,严格贯彻传说中猪之行为。这天吃完中饭,破天荒的大叔竟然没把我拉去御书房,我也就懒得动身,直接上床卷起被子挪到乾清宫里那张大得离谱,也舒服得离谱的躺椅上拿着一本比较有趣的游记漫不经心的看。门被打开,与坐在旁边的霜泠同时抬头看去,只见大叔笑着走进来,他身后就只有李德全,于是我头蹭了蹭被子,继续窝在躺椅上。他过来把手里的书拿开,顺便拉着我拿书的手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拉起,自己躺下,动作一气呵成。见他笑呵呵的看着我,没有半点让位的征兆,恨恨瞪他一眼我只好委屈的趴在他身侧,然后朝着他疑惑的眨眼,“大叔,是不是有人给你送美女了?”他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不然你心情为什么那么好?”好到来抢我位置了都。“……小叶子,你最近这日子是不是过得太悠闲了。”咬牙瞪了我好一会,他这么说,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笑了下,“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今天倒真有人给朕送了个美人过来。”看你那得瑟样,还用上朕了,瘪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手撑在他胸前把全身的重量全压在上面,看着他皱起的眉我挑着眉朝他笑了下,起身。但起身的动作才做到一半,手就被他拉着拖下,他手劲很大,没有防备我马上就朝着仰躺的他倒去,幸好我眼明手快在快接触他身体的时候调整身体重心伸手撑在躺椅上,不然肯定压掉他半条老命——当然这话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让他知道的后果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到。背心冒出点点冷汗,我恼怒的抬头看他,却被他说出的话给定住,“哈哈,走,我带你去见见那个美人的阿玛。”…………面前对着我笑得特猥琐的中年大叔让我很无语。看着坐在旁边的康熙笑得一脸风骚的那样,我更无语。本来以为他只是说笑,没想到他竟然真强拉着我来见那所谓的美人爹!!而且这所谓的美人爹竟然还对着我一口一个宝贝女儿……隐隐想到了什么,我阴阴盯着康熙,“大叔,解释下吧。”“夜儿,这是你阿玛。”他就一句话。阿玛?靠,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个阿玛了?!那个笑得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是我所谓阿玛的男人是工部侍郎完颜氏华善,镶红旗。而我就是他从小失散的女儿完颜婉玉……证据是一块据说跟着那个所谓完颜婉玉一起失踪,从不离身的玉,现在它就挂在我颈子上。而且我还眼尖的看到我那便宜爹手里的圣旨,打开,里面是某皇帝早上下的旨意,大概意思就是将工部侍郎完颜氏华善之女完颜婉玉纳入后宫,封为常在……这就是他想出来的解决方法。把无关人等叫走,我一脸严肃的站在躺椅前看着红光满面,明显心情很好的康熙,“大叔,解释。”完全无视我的怒气,他笑,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叶子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常在了,大叔这个称呼一定要改!”我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幸好他的下文马上就出来了。“你成了我的妃子,不管那些小子再怎么怀疑,都已经没用了,这就叫一劳永逸。”“但……”话是这样没错,但当你的妃子这么重要的事,你应该跟我商量,征求一下我的同意啊。“你不希望当我的妃子?”声线下沉,本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我脸上带着犹豫的表情后猛然消失,垂下眼帘他好象很难过的样子,过了一会,猛的站起身,“你要真不希望当我的人,我现在就去改圣旨,来人……”手在思考前动作,我垫起脚尖伸手堵住他的嘴,“大叔你疯了啊,哪有圣旨都已经下了还去改的皇上啊。”他拉开我的手,“但你不希望当我的人。”说这话时的语气略略带着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委屈,但他脸上表情却很平静。可我偏偏感觉到了他隐藏的苦涩,嘴巴不由自主的吐出已在舌尖的话,“我没有!”他是在试探我,我知道。但我也知道,如果我真回答我不愿意,他真会去改圣旨!这天的到来其实我有预料到。只是没想到,它会来得这么快。深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看着有着我倒影的眼。那里面,有着因为我的一句话而闪耀的流光,“我没有,玄烨,我没有不愿意,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有点不适应而已。”他的手伸过来紧握在我肩上,脸上是无法抑制的狂喜,“小叶子,你这算是,接受我了吗?”声音隐隐带着颤抖。“是!”我皱了皱鼻子,“可我还是觉得大叔比较顺耳诶,要不以后我还是叫大叔?”“不行!”马上他斩钉截铁的说。撇撇嘴,“知道了,小气!”他哭笑不得的说,“这是小气能概括的问题吗?”不理他,挣开他还抓在肩上的手躺到椅子上,他马上跟着躺下,抱着我。天时,已经是下午了;地利,有舒服的躺椅;人和,有个人工暖炉——真是个睡觉的好时光啊。在他胸前蹭了蹭我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觉时却听他说,“叶子,再叫一声来听听。”知道他要我叫什么,我撇嘴,“不要。”“听说御厨房今天晚上要做那道前几天新研制的美食,”暗地里吞了吞口水,继续趴在他胸前,“我又不吃。”“你不吃啊,唉,真是可惜,本来我还想等他做好了拿到这来的,既然你不吃那就算了,等下叫人去告诉那厨子叫他别做了。不过那个厨子可是连朕的面子都不给的啊,要想他以后再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咯,可惜,真是可惜了!”马上撑起身,朝着隐隐带着期待的他甜笑,“玄烨……”“哈哈哈哈。”乾清宫马上传出一阵爽朗大笑。自从被封后我就秘密搬出了乾清宫,然后从宫外我那便宜爹家里正式入住后宫。其实宫里已经在流传康熙寝宫里藏了个女人的事了,只是某人瞒得太紧,我想除了知情人,应该没什么人会知道我长什么样。叫我进宫,揭发我的身份,却不让别人知道我就是小叶子;而且还老把我锁在他身边,进宫后除了去了次冷宫之外我基本上就没出去过,出现在面前的人就那么几个,而且每天让我穿女装。种种迹象表明,某人早就在为今天打基础了!所以说是老狐狸!常在在后宫的等级不高,仅仅高于答应。但我对这个级别很满意。不高,但也不是垫底的。跟我那便宜爹的身份一样,就处在,算是中间的位置。但在这随便拉出一个都是某某国亲的亲戚的后宫来说,我那便宜老爹的官位还是很低的。所以我住的地方很不怎样,一个院子里还住了好几个人,而我住的地方算是很偏了,手下的人连上霜泠也就两个。我对这点更加满意。只要我低调点,康某人来我这的次数少点,或者干脆不来,那样的话,我想我的后宫生活应该会很轻松。不过眼前有个最大的麻烦。都已经成了他后宫三千里的一员了,有一件事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于是我今天一整天都被人折腾,而且还吃完晚饭就被人压在镜子前。“霜泠,霜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你要是再往我头上堆东西,我明天就得得颈椎病了,而且你看看,这镜子的怪物是谁!”从镜子里看到一张红屁股脸我本来就已经很憋屈了,可顺着镜子看去,霜泠同志手里拿着的一大堆,她身旁负责协助的宫女手里还拿着的一大堆闪着光的饰物更让我寒心,我只能选择性忘记开始时霜泠说的‘不许说话不许动’的禁令哭丧着脸求饶。虽然这会让霜泠姑娘冷下她本就很冷的脸,但为了我的健康着想,我还是说说比较好。“主子,头别乱动。”完全无视我,霜泠继续把手里的东西往我头上插,“还有,您是主子,以后别再说这种话来折杀奴婢了。”……我怕了你了,你继续,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把我弄成这副鬼模样吃亏的是你家前主子的眼睛。其实霜泠的手艺很好。经过她一番折腾下来,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跟平常完全不一样,头发全被规矩的挽在头上,旗牌上的红色流苏垂在颊旁,头转动间偶尔拂过眼眸,经过霜泠的打扮后弹吹可破的脸上显现的是一种从没在我身上出现的,恩,精致。在一身合身的大红旗袍的映射下偶尔还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高贵,精致漂亮得好象瓷娃!这就是一个好的妆容显示出来的效果。可我很不习惯这样的自己。对着镜子朝着身后的霜泠眦牙,马上那种若有若无的高贵消失无踪,霜泠苦笑。还是以前的夜辛符合自己。而不是这个精致得像瓷娃的夜辛。85.被翻牌子端坐在那张睡了好几天的大床边缘,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只要一看到帝王翻牌子睡女人我就很想抽人,而现在,我也被人翻牌子了……果然是世事难料啊。十指紧紧缠绕扭动,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浓重,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正前方。霜泠把我送到这里就走了,临走前还特意把烛光调暗,我想她的本意是想制造出一种暧昧旖旎的气氛,但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我只有更加紧张。“吱呀……”外室的门被推开,浑身一颤眼睛紧盯着前方,放在腿上紧握的十指再次蜷缩,本来急促的呼吸也因为这声声响,促的静止。熟悉的脚步声静止在屏风后,我瞪大眼屏着呼吸盯着屏风后的那处暗影,看着他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后慢慢走进。他明黄的身影走进视线的时候,已经习惯昏暗的眼睛马上眯起。他走近了。屏息太久脑子开始发涨,脸也因为憋着呼吸太久而发烫,总算在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后,松气之间我还知道这时候应该呼吸……真是太丢脸了!这次脸上是真跟火烧似的,窘得不得了,我低头不敢看他。“晚了,睡觉吧。”听到他这话本来略略放松的身体再次僵住。终于来了么。手继续自我蹂躏,我僵着身体坐在床沿,连眼珠都不敢乱动。可他却直接脱了外衣越过我睡到床上……转身愣愣看着已经躺进被窝的他,我脸上的表情肯定可以用呆傻来形容。“那个,你……”纠结着开口,本来想说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昏黄的烛光下他脸上的笑意特别明显,只是在烛光阴隐处的那丝复杂情绪,我看不明白。“怎么,还不想睡觉?”他略撑着身问。“啊?哦,睡觉。”嘴巴在思考前回答。看着他在我说话后就卷着被子侧身对着墙,然后,平稳的呼吸慢慢响起。“大叔?”愣了好一会后我试探着叫他。没反应。迟疑了一下,“玄烨?”还是没反应。这么快就睡着了?我怀疑的看着里床一动不动的他,本来急速跳动的心跳趋向平稳。身上头上这些东西负担太重,我起身几把把头上的饰物揪下,脱衣,悉碎的布料摩擦声响起,床上他的呼吸隐隐加重——抽了几下,嘴角笑意还是不自禁涌现,康熙同志,你装睡也装得太没水准了吧!爬上床钻进温暖的被窝,感觉身旁火热的身体僵了一下,后又放松。侧着身看着对着我,依旧结实的背,我伸出食指戳了戳,“烨,你睡了吗?”感觉他的鼻息沉重了些,但还是没反映,我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不都说老年人不容易睡着的么?怎么你睡得这么呃……”话没说完就被人瞪下,无辜的看着俯在身上怒瞪着我的人,我讨好的朝着他笑,“烨,原来你还没睡啊,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啊……”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深邃暗沉,从牙缝里吐出一句低沉暗哑的话语:“睡觉!”快手拉住翻身准备睡觉的他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今天晚上,你打算就这么过了?”他紧盯着我,晶亮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旋涡,手从他手臂上移向上方,攀上他的颈,宽大的忖衣袖子随着这动作滑落至肩胛,攀在他颈的手稍微用力撑起身,红着脸在他越来越明亮的眼神中吻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稍稍退开看着他.攀在他颈上的手被压在头顶,身体也被紧压在他与床板中间,“小叶子,别玩火。”热得好象能灼伤人的气息随着他吐字间吹在脸上,有点不适的略微躲开。我也知道我在玩火。但这火,其实迟早都是要点燃的。来宫里这么多天,除了时不时表现出的亲昵拥抱外,他完全没有越轨。这几天晚晚与他睡在一起,有时候明明感觉到了他的欲望,可他却能若无其事的忍下。他一个帝王,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忍耐?!甚至,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妃子了,他都还是在忍耐。他是在担心我吧!答应给我适应的时间。所以,在我没开口说我已经适应前,他是不会碰我。是这样么?身上的他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听到这声叹息后呆滞的眼神游移了一下,在他抬身再次要走时我轻语,“爱新觉罗玄烨,我已经是你的妃子了,你还要当柳下惠吗?”他眼睛猛的一亮,突然俯身吻上我,舌间强势的撬开我的双唇长驱直入,不停在我口腔内肆虐,舔过每一处牙龈,吸吮着、翻搅着我的唇舌。“恩……”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他愣了一下,带着一丝银白退开,那双满是欲 望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小叶子,我给过你机会了。”他呼吸紊乱,声音更加暗哑,浓重的情 欲扑面而来,我笑笑,伸出早已不被禁锢的手,一手拿出早先放在枕边的药膏在他眼前晃晃,一手攀上他脖颈将他拉下。……浊重的喘息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让身上的男人愈加兴奋。每一次湿热的喷吐,都会换来更猛烈的撞击。果然他们爱新觉罗家的都是狼。身体被越发毫不留情的粗暴贯穿,下 体不断被火热胀大的物体填满再抽出。尾椎周围从开始时的酸软到麻木,在令人缓不过气来的剧烈冲击里,全身上下的力气也同时在不断抽离。“恩……烨……慢……慢点……”虽然嘴里吐出的是求饶,可身体却诚实的紧攀在他身上。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应该没有欲望的身体会有这么强烈的快感,虽然以防万一,自己带上了有春药成分的药膏,但上次在小九那,没有任何药物,快感一样灭顶般的袭来。脖子上传来刺痛,眼里水光迅速蔓延,我闷哼了一声看向罪魁祸首,却见他身下动作不停,眼底闪过一丝幽深暗色,“专心点。”……全身无力的任他擦拭干净后趴睡在床上,半睡半醒间看到他一手拿着一块洁白丝巾,一手拿着一只不知道从哪拿出的瓷瓶,两者相触后白色丝巾上一团鲜红蔓延。恍然大悟。撇嘴,“哼,都七老八十了还想给小女孩破处。”身体猛的被翻转,我瞪着身上把我腿抬高,眼里冒火的男人,“起来,我要睡啊……”搭在他身上的手猛的揪紧,我喘着气红着眼着瞪着还在缓缓抽动的男人,虽然刚刚才承受欢娱,但他这样猛的冲进来还是很痛。“我七老八十了是吧,本来想让你好好睡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必了。”他一边律动一边恨恨在我身上胡乱啃咬,在本来已经满是青紫痕迹的身上再次留下大片痕迹,“七老八十一样让你没力下床!”“大叔……烨……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身体跟被拆开重组了似的酸疼,在感觉身体里他的硕大又大了一圈我马上求饶。“哼,晚了。”在酸痛的身体再次沉沦欲 望间,我脑海闪过后悔,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迷糊间感觉康熙轻手轻脚的起身,吩咐众人去外室服侍他更衣,以免吵醒我。嘴角含笑,蹭了蹭被子继续沉入睡梦。趁着霜泠没来我还是再睡一下比较好,毕竟,等一下还有场恶仗要打啊。86.大老婆小老婆被霜泠从昏天暗地的睡梦中叫醒的时候,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闭着眼睛把离散架不远的身体交给霜泠随便她怎么折腾,直到整理妥当,被她搀扶着走到乾清宫门口被迎面而来的凉风刺激后,我才把一直半眯着的眼睛睁开。天还是黑的,这么早就把我叫起来干吗啊。张口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酸软无力的腰我转头问霜泠,“现在什么时候了?”霜泠笑着回答,“回主子,卯时刚到。”卯时刚到……也就是说才五点多一点,难怪天还是黑的了。这么早,那些妃子们都起来了么?再次看了看还是昏暗的天色,转身朝着房里走,“时间好早,再去睡个回笼觉先。”“主子。”身体才刚转身就被霜泠抓住,我可怜兮兮的打段她没说完的话,“霜泠,我好累,只要不迟到,晚点去没关系拉。”“主子,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别人高调咱们就要低调,这是你说的话,对吧?”完全不为所动,霜泠那双纤纤玉手固执的抓着我的手拉着我慢慢往前走,没办法,只能跟着。“那又怎么样。”把身体大部分重量放在霜泠身上,我撑着腰奇怪的问。既然成了常在,理所当然的我要去拜见后宫的那些妃子,这可是个大问题。为了以后自己一的幸福日子我当然要提早想好对策啊。只是这对策是需要某人配合的。所以我更加后悔昨天晚上摸了老虎屁股,才导致自己现在全身跟散了架似的酸痛,这确实是自作自受。想到那罪魁祸首我眼睛眯了眯,这仇迟早是要报的——前提是我没被他的妃子们拆吃入腹。“如果主子要是掐着点去给众位娘娘请安的话,霜泠想象不出这样的低调。”……虽然德妃没有皇后的头衔,但康熙这些年皇后的位置虚空,后宫大小事物都是由德妃掌管,她是实际上就是后宫的头。所以我要去她住的长春宫去向她请安。走到长春宫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迎接的宫女把我迎到一个偏厅,说了句‘玉主子稍待’后就不见人影了。这个偏厅好象不常用,在这接近十一月的北京城竟然也没烧个炉火,甚至就连杯茶都没有,我现在非常庆幸,早早叫霜泠做好了准备,而这其中就有保暖这一项。所以宫斗的电视剧看得多了还是有好处的啊。转头担心的看向身后站着的霜泠,在她用眼神回答她也不冷后我就安心的享受这下马威——再次庆幸,等人的时候我不用站着,不然可就惨了。虽然坐着一样要忍受某个使用过度,现在还要受压迫的地方传来的麻痛,但总比站着强啊。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身体的不适开始有睡意了,寂静空旷的偏厅这时候才有急促脚步声传来,接着那个一开始接待我的,说是要我稍待的宫女跑过来跪下,“玉主子恕罪,娘娘在主厅,请主子随奴婢来。”声音哽咽,我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虽然低垂着脸,不过我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红肿与那隐隐的泪痕。这是,打算用她当把我晾在这里快半个时辰的借口吗?与霜泠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我跟着她出去。跟着那个宫女慢慢往前走,人声渐渐多了起来,我抬起头,看到前面太监宫女一大堆,全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应该到目的地了。才这么想,就听到前面屋里一个拔高,带着得意笑意的女声传来,“哼,估计那小狐狸精应该知道厉害,不敢放肆了。”小狐狸精?不敢放肆?挑眉微微转头与霜泠对视,说的是我吗?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带着讨好,“听说这个完颜婉玉都已经二十二了还没婚嫁,估计不是丑比无盐女就是行为不检点,这样的女人,是该好好调教一下,德姐姐您说是吧。”我想我可以确定她们说的人是我了。完颜婉玉的官方年龄就是二十二,虽然我这具身体也已经有二十八了,但所谓一白遮百丑,以我现在的肤质,说二十二绝对没人会怀疑,只是……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一米七的身高在女人里确实是高了点,脸也确实是小家碧玉了点,但也没到无盐女的地步吧。不过以我那招惹了好几个阿哥的行为,行为不检点倒也算。但她们有机会知道?“禀娘娘,玉常在到了。”看着前面带路的宫女脆声通报,屋里声音谔的消失,我有种想笑的冲动。原来不管什么年代,背后说人坏话还是会心虚啊。特别是这坏话还是子虚乌有的时候。手臂猛的传来刺疼,知道是霜泠在提醒我,我马上敛下嘴角已经浮上的笑容,低着头站在门口。“全都给本宫闭嘴!”这时候德妃的声音终于到达,“进来吧。”手上霜泠的手用力捏了捏,我安慰的看了她一眼,推门进房。“我,婉玉拜见德妃娘娘,拜,拜见各位娘娘。”眼帘稍微抬起与房里的几个女人对视,马上便受了惊似的垂下,装着害怕的样子请安行礼,只是这礼,因为腰太酸,所以行得有点不伦不类。“妹妹起来吧。”主位的德妃笑着说,我马上起身,低头站在一旁。四四,十四的老妈叫我妹妹……默“好了,坐吧。”她手指着尾侧一个位置,我急忙又是行礼,小心翼翼的坐下。静默了一会后德妃带着怒气说道:“都是这该死的奴才,竟然连妹妹来了也不通知本宫,导致本宫疏忽了妹妹,本宫已经惩罚她了,妹妹别介意啊。”旁边跟着一起进来的宫女马上跪地磕头求饶。刚刚坐下,还没舒口气我马上又站起,很小声很腼碘的说了声没事。这个完颜婉玉从小遗散在外,不懂规矩不会说话也是正常,正好省了我死命学规矩的功课。不过我倒是很佩服德妃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啊,明明知道我在门口都已经听了个大概了,她还能面不改色的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佩服啊佩服。可能是因为心虚,接下来它们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来为难我,只是问了一些我为什么流落在外,外面有没有受苦的话,而这些我早就与那便宜爹通了声了,所以也顺利回答。这中间我还要尽量把我想表达的胆小腼碘表现出去,说话轻声吸语,话语间还要带着因为害怕而产生的结巴,而且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要说话。少说多做多听的行为准则果然是对的。至少我从只认识德妃,所以行礼的时候把其他女人用‘各位娘娘’一笔带过到现在房里的人都认识,这是一个质的飞跃啊。算算,这次请安时间应该快到了,我也应该快解脱了吧。果然,不一会后德妃就宣布散会,当然散会这次是我自己翻译过来的,不过当时她那神情,倒也确实跟开完会后领导说散会时的语气神情差不了多少。可惜我正在为今天度过一关而松气,准备回家好好睡觉的时候却被她单独叫住。“妹妹倒是好福气啊。”德妃似笑非笑,慢慢腾腾的说。这话该怎么接?脑袋罢功十秒,好不容易想起这时候我应该谦虚的说她才是好福气的时候她已经起身了,“虽然前天因为万岁爷的交代没去看妹妹,但今天看到也是一样。”看着她的背影,我该说什么?虽然常在不是什么特别尊贵的位置,但能被大叔直接封为常在的却并不多,再加上最近几年他也没立什么妃子,所以我想我这新封的常在应该会被围观才是。可搬进后宫两天都没见有人来骚扰我,我还在为这事纠结呢,现在总算是得到答案了,难怪了。等下得记得跟他说说才行,我都已经跟他说了我要低调了,可他还这样跑来警告他大老婆别去扰我,这不明确告诉别人我正受宠么呢。“主子,主子。”霜泠的声音传来。我这才发现本来在房外侯着的她已经进来了。“啊?霜泠,怎么了?”“主子,没什么事吧?”她眼角流露出关怀的神色。我笑了笑,“有事,我身上好疼。”本来因为我前半句‘有事’而僵住的她在我话说完后马上放松身体,略带责备的看了我一眼,扶着已经算是三级残废,还不敢表现出来的我往外走。平常的她可不会因为我一句话的断点而紧张啊,这可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本来我想大笑三声的,但这是长春宫,我只能遗憾的忍下。“啊。”“怎么了?”刚走出长春宫,霜泠一声低呼把我惊了一跳,急忙问她。“我把披风落里面了,主子,你在这里等等,我马上回来。”话没说完人已经走远了,我摇头倚在旁边的假山上等她,难怪我觉得有点冷呢,原来……看来今天不止我一个人紧张啊。等人是无聊的,特别是在浑身酸疼的情况下。没一会我就不耐烦了,低着头小声诅咒这该死的皇宫,弄那么大干吗呢他。不经意抬头,突然发现不远处有好几个人走来,前两个人影,熟悉得很。仔细看看,他们走的方向还是这里。“咳,咳咳。”一紧张马上被口水呛住,一边掩着嘴堵住闷咳一边寻找周围能躲人的地方,该死,我怎么那么倒霉啊。那几人走的很快,估计不到一分钟就会走到这了。霜泠怎么还不来啊!我急得直跺脚。要我一个人面对他们,我宁可再回去面对那群女人!顾不了那么多了,周围实在没有什么能让我躲避的地方,我只好转身躲在身旁的假山后,虽然这假山藏人效果不怎样,但现在也没办法了,就那样吧。剩下的,就靠老天帮忙了。87.凄凉了啊他们走近了。还能听到前头两人客气,带着疏远的对话。越来越近,我屏着呼吸瞪大眼躲在假山后,他们没有发现旁边还躲着一个人,在前头两人非常正常的走过假山后,我舒了口气。“咳……”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攥着胸前衣服本来已经作势要落下的手飞快堵在嘴上,猛然瞪大的双眼紧盯着已经停下的几人,看得出,本来没有丝毫停顿的几人是因为前方一个身影的稍微停顿而停了下来。身体尽量向后缩了缩,虽然这距离有点危险,但刚刚我只是因为松气过猛而再次悲催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声音很小,而且马上就被压抑住了,他们应该不会发现这里有人吧?!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这声声响而停下,但又没胆子探头去看,我再次把身体往后缩去。其实迟早是要见他们的。心理准备也给自己做过了,本来我应该面带微笑的站在原地面对他们,这才是最好的方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鸵鸟的躲在这里,但,唉……“十四,你先走吧,我马上就到。”前方,熟悉的清冷嗓音这么说。本来有点失神的心马上就被揪起。“四哥,有什么事吗?”十四带着点点疑惑的声音传来。“没事,突然想吹吹风,你先去吧,替我跟皇额娘说我马上就到。”“那好,我先走了。”十四走了,本来跟在四四身后欲随着一起‘吹风’的侍从也被他赶走了。听那声音,他就站在前方不远,那角度……好象很容易就能发现这里藏了个人。想到这我又往后退了退,连出气都不敢大声,就怕他会听到。周围除了偶尔吹过的风声之外,寂静无声。但我知道他还在。好一会后,前面的他什么动作也没有,忍耐不住这无声沉寂的气氛,我从假山后探出小半个脑袋,前方挺拔的,面对着我这方向眺望的藏青身影马上撞入眼帘,被根本没想到会看到他的脸,我被这突然的刺激吓得脑子一瞢,身体一抽搐,但还知道要躲,于是,头马上往下缩,细小的‘砰’的一声后,头撞石头……这是一个悲剧性的时刻!头上一抽一抽的疼,不敢理会它,我动都不敢动一下,就保持着亲吻石头的姿势埋在假山上装死。然后等被发现后的质问。“四阿哥吉祥。”霜泠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美好,简直就是及时雨啊。“起来吧。”四四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你家主子呢?”他问。听这话的意思,他是没看到我?!已经做好只要一被叫我就乖乖去的准备了,没想到……一直装鸵鸟的头光速缩回,藏好。阿米驮佛,老天我爱你!“回四爷话,主子,就在前面的亭子里。”迟疑了一下,霜泠回答。“是吗?”在这声音里我听到了明显的质疑,但他没再在这话题上围绕,“最近别给她吃辛辣的东西。”说一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绞着脑筋使劲想最后他那没头没尾的话到底蕴涵的是什么意思。“主子。”回神,抬眼就看到霜泠带着责备的站在面前。“你额头是怎么回事?”她这么一提醒,额头上马上抽疼得厉害,捂着伤口朝着她傻笑,“哈哈,不小心碰到的,没事,霜泠我们快回家吧。”说完率先走出假山往前走。“主子,方向错了,那是去长春宫的路。”身后霜泠带着无奈的声音传来,脚步停下,继续傻笑,转身。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院子,一下扑到床上我摇着头感叹,“果然房子太大了也不是件好事啊,天啊,这简直比长征还累。”“长征?”倒茶回来的霜泠正好听到,边把杯子递给我边疑惑的问。“哈哈,这是个学术问题,要解释起来很难,所以我就不解释了。”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随手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打两声哈哈,我眨巴着眼看着她,“我肚子好饿。”霜泠去端饭菜了。手无意识的揉捏酸疼得厉害的腰腿……经过特意跑去四四站的那个位置查看后的结果,与他最后那句没头没尾的话里隐含的意思,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肯定,他知道我就躲在假山后。这样都没拆穿我,四四同志你真是个好人啊。突然有阴影照下,我回神抬头,在看清来人后趴下,马上又爬起,手指指着他惊叫,“你,你,你怎么来了?”康熙挑眉,弯腰坐在床头,“怎么,我不能来?”“开玩笑,你当然不能来!”我斩钉截铁的说,根本没看到对面的人脸上瞬间布上的阴霾,“要是被你那些妃子知道你来了我可就惨了。”“为什么你会惨?”他声音开始变冷,但我还是没发现,“当然会惨啊,大叔,不是,玄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笨,这里的人又都那么聪明,你这么明着宠我她们会嫉妒的。”在他的冷眼中把顺口溜出来的称呼收回,我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面前的男人挑眉,“所以?”“所以大叔你下次来就从密道过来好了,对了,我这里有密道……吧……”话还没说完,也不知道他按了哪个地方,一扇墙便自动开启。看着面前,床头突然出现的黑洞,我呆了一下,看向旁边的男人。“额,这是通向哪的?”“我的寝宫。”男人慢条斯理的说,随手端过我喝过的茶喝了一口,笑着看向我,“以后每天晚上我在床上等你。也正好免了我来这而让你被人嫉妒的危险。”…………在床上等我……脸上火一样的烫,这算是调情吗?瞪他,却让他心情大好的大笑出声,我真是恨不得地上马上出现条能让我钻进去的缝。“霜泠你总算来了,我都饿死了。”刚好这时候霜泠端着饭菜走进来,我急忙起身坐到桌子上准备吃饭。每次都来得那么及时,霜泠你真是我的女神啊!……受不了,咬着筷子看着坐在对面脸上的笑一直没落下,紧盯着我看的男人,让他一起吃饭他不吃,可现在却坐在旁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我……这还要不要人吃饭了啊他。他是不是饿了,又落不下面子说要在我这蹭饭,所以才这么眼巴巴的盯着我?“啊……”试探着夹了块红烧肉递到他嘴边,他愣了一下后,笑着张嘴。看他笑得连眼都看不到了,我默默在心里点头,果然是这样,当皇帝真可怜,连饭都没时间吃。又夹了几筷子,他都毫不迟疑的吃下。老是给他夹菜,手有点酸啊,而且虽然这房间里除了我跟他之外就没人了,可就算是这样,影响也不好啊。“霜泠,去拿幅碗筷,你家万岁爷肚子饿了。”扬声呼叫早被支出去与李德全站在一起的霜泠,看他给什么吃什么的样,好象很饿的样子,我这么喂不是个办法啊,干脆叫他自己吃得了。没想到面前的男人脸色马上一沉,对着进来的霜泠冷声道:“不用了,朕吃饱了。”额……看着好象,是带着腾腾怒气离开的男人,再回想某李姓公公临走前从门外探出对着我摇头的脑袋,那张老脸上可是一脸悲愤的表情啊。我疑惑的问站在一旁低着头的霜泠,“他这是怎么了?”好一会后霜泠才抬起头来,平常满是冰冷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干咳了两声后她才说话:“主子,我家万岁爷是吃了早膳才过来的。”这声音满含笑意,很明显她脸上那诱人的红晕是因为憋笑而产生。皱眉,答非所问,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都不正常。”我下结论。……这后宫妃子们的生活,其实跟养猪没什么区别。除了每天早上去德妃的长春宫请安外,虾米电子书论罎其他的时间是随自己支配的。一个月后,本来因为去了玄烨的寝宫,隔天他又跑到我院子里来的事,而来巴结,讽刺,围观各有的妃子们开始因为我连续一个月没被翻牌子的事而冷静,渐渐我这个在后宫妃子里算得上寒酸的院子开始安静,直至门可罗雀。于是在享受了十多天猪一样的生活后,我越来越为自己当初英明无比的举动喝彩。只是这也给我带来了一点小麻烦。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看着面前这只飘着几点油星的清汤,我可怜兮兮的看向霜泠,“我说姐姐,这后宫就算再怎么现实,现在也才一个多月啊,我怎么这么快就凄凉成这样了?”“谁叫你自己说要低调的。”霜泠笑着说,“而且你还得罪了人,这是正常的。”“得罪人?我得罪谁了?”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我可是当了一个多月的受气包啊,不管明着的暗着的讽骂我都只当成是耳边风,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得罪人?我太冤了我。霜泠笑了笑,直接把一摞纸扔给我。看完后,我是真无语了。那个特意交代‘照顾’我的是成嫔,就是那天说我是无盐女的那个……我记得她好象是七阿哥的额娘,还要熬上好几年才能熬到个妃的头衔,但我没得罪过她吧!不管了,反正她那小动作玄烨也知道了,只要没伤到我的人身安全就随她去。把那摞纸放到一旁,我站起身拍拍衣服打开密道门,“饿死我了,霜泠,我们蹭吃的去。”88.四四番外本来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皮眨了几下,脑中自上午开始就如影随形的身影渐渐消失。黑暗中深吸了口气压下情绪,把搭在胸口的手臂移开,胤禛从床上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打开。抬头,天空密密麻麻的繁星闪耀,渐渐,一张张或笑或颠或生气耍赖的脸幻变出来,最后停顿成一个月白色,带着微笑却满头乌发的身影——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不愿相信那是两个人!但一个是太监,一个是女人。即使他再愿相信,那人满头的乌发,与那片叶子完全不同的白皙皮肤却时时刻刻的在提醒他——那不是小叶子!上天就是这么残忍。连自我欺骗的机会,都不肯施舍。浓厚的失望在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循环,带着好象永远都不会停止的心疼。很多记忆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但,惟独那个身影,那张出现在他梦里最多的,带着隐忍痛意的脸却越发的清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件披风披上肩头。转头,一张端庄清丽的脸印入眼帘,这是他的福晋,与他相守了二十多年,以后还会继续相守的女人。见她脸上还残存睡意,胤禛略带抱歉的开口:“吵醒你了。”那拉氏摇摇头,唇间是温婉微笑,“爷,夜深雾重,保重身体。”“明日还要上朝,爷早点睡吧。”微微垫起脚尖伸出手整了整披风,女人说完就上床,面向里墙侧身躺好,平稳的呼吸紧接着传来,留下胤禛一人站在窗前。她是懂他的。这么多年的夫妻,虽然相敬如宾,但一直存在在他心底的那个人,她还是知道的。这时候,他不需要她,她也无法插足。听着床上传来的平稳呼吸,胤禛闭眼,一声低得仿若无声的叹息从鼻腔叹出。那片叶子是什么时候不经过他准许跑到他心里的?不知道。但这么多年绵绵不绝的心痛,他,怕了。有张一模一样的脸守在身旁,会不会好点?那个女人,那个与小叶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夜辛,虾米电,子书论坛他要了!已经失去了一次,现在,就算是替身,他也要得到!绝对!垂下的眼帘开启,黑暗中双眸里流光摇曳,已是一片清明——带着决绝。又是一个不眠夜。……夜辛吃饭时的模样,走路时的模样,笑时的模样,对着她那所谓的哥哥耍赖时的模样……时间越久,他就越有那个夜辛就是小叶子的错觉。渐渐他开始有了一个习惯,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去一栋民房——站在那里面的某个房间,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然居后院,夜辛的房间。夜辛的房间的窗从来都会忘了关,小叶子也经常这样。夜辛被虏了。一得到消息他就马上集结人手准备援救。但她自己回来了。看到她趴在她那所谓哥哥身上微笑,暗处的他双手不自觉的紧握。那只是个替身。他这么提醒自己。所以在得知她安全了后,他静静离开。但回府后他却得到十四不小心揪坏她衣服的消息。一直握着的双手因为用力过猛开始呈现一种不寻常的青白。隔天他又站在了天然居厢房,旁边还有不约而至的老八老九,十四。他来天然居,一个是因为十三也得到了她被虏的消息,明知她没什么事他还是冒着危险跑来央求他去看看——最近天然居周围的人太多,毕竟他是被皇阿玛禁锢的,不可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出现,那样太危险。二是,守在天然居周围的侍卫告诉他,那一瞬间,他没看到夜辛背上有肚兜的痕迹——女人,就算是长年女扮男装,有可能连肚兜都不穿?而且,她胸前一片平整,要不是那头乌发,光看她身材没人会认为她是女人,以前还可以猜测她绑了胸,但昨天晚上她露出的光滑无一物的背推翻了这个可能性。头发是可以长的!就算时刻提醒自己小叶子已经死了,但心里还是冒出一丝无法消灭的希望。所以他来了。或许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从夜辛的身影一出来他的眼睛就再挪不开,走路的姿势越来越像小叶子,笑的方式越来越像小叶子,就连见到他们,逃避退缩的姿势,也是那么的像。那丝希望开始茁壮成长。那是他才可以看的背!他开始为那片叶子的不小心而冒火,于是,他成功的在那片叶子眼里看到了熟悉的惧怕。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这丝只针对他的惧怕而高兴。十四亲昵的叫他‘夜儿’,但在他耳里,却是‘叶儿’……眼里的火气更重。马上,十四以那晚的事向他提亲,就算是亲兄弟,他也有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的冲动。如果那片叶子答应了,他不敢想象那后果。冷静够久了,他也想放纵一次。为他。幸好他拒绝了。安抚十四的过程里他看到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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