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边境王子都成这样啊!!!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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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边境的俄国人怎样战斗和生活?看完这组图你就知道了!
14:54:20 | 来源: | 查看: 0 | | 作者:科罗廖夫
  卖水果和蔬菜的老太太,头发已经全白了。土豆、洋葱和蘑菇是这里居民日常消耗最大的食品。葡萄和越橘是这里的主要水果。双城子位于俄罗斯伯力和海参崴之间,交通发达,一些时令的水果在这里都能看到。
  整个市场只有面包摊位前面排起了长队。面包是大部分俄罗斯人的主食,相当于我们的米饭和馒头。在我们国内很多旅游景区的自助餐厅,也能经常看到取面包的俄罗斯人。
  干果也是俄罗斯人的一大爱好。俄罗斯远东地区也是传统的干果产地,尤其以松子、榛子著名,这里的干果品种比蔬菜和水果种类要多得多,很多是国内不常见的干果。除此之外,香肠也是俄罗斯的另一种传统食品。这里的香肠类似于东北地区著名的哈尔滨红肠,只是口味不太一样。
  这个小市场还有两个卖鲜花的摊位。双城子一年四季温差很大,生长有很多地球上其他地方没有的珍稀植物,这里的鲜花品种也比其他地方要多。
  这里的市场不同于我们国内各种各样进货品种的摊贩,这里的每个人都只卖很少的几种东西。这些东西大多是自家种植或酿造的。双城子的居民生活习惯与同在边境不远处我国人民的习俗已经完全不同。这里的蔬菜只是简单的青椒洋葱南瓜之类,很难看到国内各式各样的绿色叶菜。
  一名骚扰外国游客的胡力干(俄语&流氓&的意思)被俄国警察当场摁倒逮捕。近几年,由于经济的好转,以及爱国主义和社会公德的加强,正能量占据了社会舆论的主流,官匪勾结也开始不那么明目张胆了。俄罗斯国内的治安状况比上世纪90年代有了根本性的好转。不过去俄的中国人还是要提高警惕,预防偷窃抢劫等事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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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边境条约真是“卖国”吗?知道真相的我……
中俄边境条约真是“卖国”吗?知道真相的我……08.19 18:56阅读42244说“北洋与民国政府从未放弃”不过只对了一半,我们后人对历史有误读且完全没有认识到问题根本中俄边境条约真是卖国吗?知道真相的我……文/无风即风昨天在UC的首页推荐中又看到了一篇旧文《中国领土面积960万平方公里 都是骗小孩的》,署名“战略网”:imgLoading虽然我没有点进评论区去看,但是料想必定又会引起轩然大波,因为文中重点提到的,是自1858年沙俄逼迫清政府签订《中俄瑷珲条约》后,到1945年外蒙古独立,前沙俄帝国与前苏联以各种不平等条约和手段从我们手中夺去或分裂出去的约391万(非准确数字)多平方公里的领土。而我们都知道,中俄的边境已历经以及2005年的三次共同勘探与谈判而最终尘埃落定,结束了两国自清末以降,近160年的里不正常边界状态,结果我们也知道,中方几乎放弃了所有曾被沙俄掠夺的领土,仅仅只是收回了黑瞎子岛一带约100多平方公里的一“小块“领土。imgLoading因此,网上一直都不乏“卖国“的指摘:imgLoading对于上述“弃地”,作为一名中国人,肯定无比心痛且无法释怀,因为“祖宗家业、寸土必争”的古老遗训及我们与生俱来的民族荣辱情结,但我们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结果。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些不平等条约全部是由腐朽不堪的清政府所缔造的,而后我们又经历了同样软弱无能的民国政府,就这百十年间,这些领土已被沙俄与前苏联成功完成了殖民并去汉化,待到今天的150多年后,我们来谈“收复”,在不动武力的情况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当然,我们也不能这样简单理解,因为《中国领土面积960万平方公里 都是骗小孩的》的作者也提出了质疑,他说“北洋政府与后来的民国政府一直没有承认放弃这些领土的主权,直至今天也是”——那么,我们便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今天比当年的北洋与民国政府要强盛百倍的中国共产党政权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却要选择放弃呢?我相信这也会是所有国人心中的疑问,因此我们有必要来搞清楚历史的缘由,解开心中的疑惑,解答中国政府放弃的根本原因,要不然上述“卖国”的指责必然无法澄清,人民心中的伤痛也必然久久无法治愈,因此,我们一起来温习一下,看完后你就会发现其实“北洋与民国政府从未放弃”不过只对了1/2——后人对历史的误读造成了今天的误解,以及没有根本意识到问题在哪。一、温故而知新:复习曾经无比凶残的沙俄帝国及其侵吞与分化的我国领土笔者前年曾就中国近代以来丢失的所有领土疆域做过一个粗略的统计——数字可能不太精确,但总体应该相差不大,其中沙俄侵略的部分如下:imgLoading总而言之,我们被沙俄侵吞的领土主要就是三块:一是旧时俗称“外东北”的外兴安岭以南地区。二就是旧时俗称“外西北”的(原新疆与外蒙的一部)地区。再还有1881年时(光绪七年),清王朝与沙皇俄国在圣彼得堡签定的有关归还新疆伊犁地区的条约,其中我们虽然收回了1870年因“阿古柏内乱”时沙俄趁机占领的伊犁九城及特克斯河流域一部,但却同时被迫割让了塔城东北和伊犁、喀什噶尔以西约7万多平方公里的领土。最后就是被沙俄帝国从清末起就以连恐带吓和忽悠唆使至1947年(当时的中华民国政府宣布同意外蒙独立并立即“建交”)分化出去的外蒙古,还有更早以前被侵略的唐努乌梁海,即今天的图瓦人民共和国,以上汇总如下图:imgLoading综上所述表明,前沙俄帝国是近代史上最凶残侵略我们与致使我们领土丢失最严重的国家,在这方面,远胜后来发动侵华战争的日本!这一段血泪史无论如何都是抹杀不掉的,毫无疑问!而且沙俄也曾经对我们发动过类似日本侵华期间发动的“南京大屠杀”那样灭绝人性的屠杀事件——1900年(清光绪26年)7月17-21日,沙俄侵略者在黑龙江左岸,先后制造了震惊世界的海兰泡(今黑河市对岸布拉戈维申斯克)惨案与江东六十四屯(今俄境自黄河口至孙吴县霍尔漠津对岸南北长214里、东西最宽90里的土地)惨案,当时俄军主要是两种手段,一是在海兰泡俄兵一边手持刀斧砍杀一边强行驱赶我当地的居民(汉人与少数民族),最后推入江中使大量人溺水而亡;二是在江东六十四屯(就是村子)制造屠杀;这两地的暴行结束后俄军旋又进兵江右,火烧了边境重镇瑷珲城,因1900年是庚子年,所以这两起惨案合称“庚子俄难”,当年的沙俄帝国表现出来的野蛮凶残与灭绝人性堪比后来在南京的日军!imgLoading二、题外话:澄清“庚子俄难”死亡人数的错误今天,“庚子俄难”这个名字人们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然而在这里笔者需要强调一下的是关于这两次惨案中的死亡人数的问题,现在各界一般都采用海兰泡死亡6000余人,江东六十四屯死亡7000余人,总共死亡余人的说法;另一种说法是前者3000,后者4000,总共7000余人的说法。imgLoading以上两种说法,其实都有误:根据考证,实际上发生大量人员伤亡的是在海兰泡,因海兰泡惨案发生在前,当时尚未被俄军血洗的江东四十六屯中的中国居民大部分已提前逃逸,而且还得到了官方救助——就在海兰泡惨案的当晚,即7月17日夜,清政府当地都统凤翔已派统领王良臣等率骑步炮兵300渡江,在踏奇里江江口的傅尔多屯击毙击伤俄军官兵几十人,迫使俄军退守精奇里江江口,从而为屯民渡江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义和团档案史料》上册,第381页,以及《墓尔赫涅尔前引书》,第35~38页)。与此同时,水师营出动兵船三十艘,调用商船二十余艘,“昼夜接渡,飞棹如梭”,直到二十日晚,待俄军大队赶来,船已离岸(《班浑县志》“武事志”第28~29页,“人物志”第83~84页)。也就是说俄军因受到清军的阻遏,迟滞到20日晚才到达江东四十六屯,这一史实也得到了俄方史料的证实——“结雅河畔(六十四屯)的满洲人,不甘同样遭遇的,及时地渡回中国境内。”(《沿阿穆尔地区》一九O九年莫斯科俄文版,第150页)。在中国官方的史料中,当时的亲历者包括民族英雄黑龙江将军寿山、吉林将军长顺以及当时就在现场的理浑副都统杨继功等人递交给光绪与慈禧的报告,对于江东四十六屯惨案的伤亡人数完全没有详细数字,以及查地方史料《东三省纪略冲》、《矮浑县志》和《黑龙江志稿》也没有具体数字,基本上都采用“未及过江者,惨溺而亡”等诸如此类字眼,只有海兰泡中的人死亡数字。依据当时的历史判断, 清政府早就和沙俄帝国撕破了脸皮(只是被迫屈服而已),故不可能会隐瞒死亡人数,而具体负责抗俄的寿山、长顺等人就更加不会隐瞒了。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下结论:江东四十六屯应未发生大规模死伤,皆因在清政府救援及时的前提下,大部分华人都成功逃亡了。另外,近年来有一种说法说海兰泡与江东四十六屯惨案的死亡人数可能达到了20万:imgLoading此说其实完全不值一驳,查“庚子俄难”的六年后,即年,为收复失地赴任瑷珲副都统及总揽“回迁”(原当地华人)事宜的姚福升(汉军正黄旗人,此人也是民族英雄,以死争在谈判中赶走了俄军,收复了失地):imgLoading他在1909年提交给清政府的一份报告中提到:“查理珲江东原有六子四屯,满洲人七千余名,遭逢庚子变乱之际,海兰泡俄城一带侨居华民六七千人“,由此报告可得出,海兰泡与江东四十六屯总人口最多也不会超过20000人。因此,上述”屠杀20万人“结论不知出自何处,查遍网络,未见明说,当不可采信。另:世人皆知,海兰泡与江东六十四屯一带为人烟寥落之地区,地方虽大,但它可不是兴旺之地,当地居民的构成主要是做中俄边境生意的商人和工人,直到我们今天的2000年,整个瑷珲区才19万人,当年那个旮旯怎么可能会有20万人之多??因此,“20万说”显然是谣言。三、实际上:放弃沙俄不平等攫取领土的正是北洋政府到这一段,我们要进入主题了,一次过解答清楚,今天的《中俄边境协定》为何以不平等条约为基础,我们为何要放弃。首先,看看下图中的两个人:imgLoading左边的是民国著名外交家顾维钧,右边是苏联的缔造者、苏共的创建者以及建国元勋列宁,看到这里,网友们肯定会问:无风,你怎么将这两个人搞在一起了呢?imgLoading上面那张照片,是1924年的北京,5月31日,新生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苏联)与北京政府了签订了一份叫做《中苏解决悬案大纲协定》。正是这一份《大纲》确立200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俄罗斯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中俄国界东段的补充协定》,里面的第三条是这样写着的:imgLoading从字面上,可以看出当时的中国政府(时为著名的“贿选总统”曹锟主政)与新生的苏联解决原清朝与原沙俄帝国的一切悬案的前提是“1919年与1920年苏联政府《宣言》之精神”,然后方可“另订新约”。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列宁两次《对华宣言》:1、第一次:1919年的7月25日,当时领导苏联过渡政府苏俄政权的列宁发表《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南北政府的宣言》:“苏维埃政府把沙皇政府从中国人民那里掠夺的或与日本人、协约国共同掠夺的一切交还给中国人民以后,立即建议中国政府就废除1896年条约、1901年北京协议及1907年至1916年与日本签订的一切协定进行谈判”——注意,我们看到了,列宁所指的是1986年后的,也就是说在此之前被沙俄帝国侵吞的外东北、外西北以及伊犁和唐努乌梁海等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失地不包括在内。其所应许“取消“的不过是以日有关俄日争夺中国东北利益的《中俄密约》、日“八国联军”政府迫使清廷签订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及后来沙俄与日本帝国密谋的三次《对华密约》这些以租界与治外法权和经济掠夺权等特权为主的不平等条约而已。2、但由于当时受日、美、英、法等控制的中国政府不甚至理会,列宁又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发表了第二次对华《宣言》。日,列宁再次代表苏俄政府发表二次对华宣言,通称《加拉罕第二次规划宣言》有一点,这样写道:“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宣布,以前俄国历届政府同中国定立的一切条约全部无效,放弃以前夺取中国的一切领土和中国境内的一切俄国租界,并将沙俄政府和俄国资本家阶级从中国夺得的一切,都无偿地永久归还中国。”根据语义判断,二次《宣言》基本上可以肯定当时列宁的意思应该是包含了自清中、末叶以来沙俄帝国侵吞了我们的所有领土在内,然而……残酷的事实却证明了这其实只是我们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在1924年中苏《大纲协定》中的苏联声明里,我们看到了第3与第4条分别是这样写着的——第三条:“两缔约国政府本着平等、相互、公平之原则,暨1919年与1920两年苏联政府各宣言之精神,重订条约、协约、协定等项。”第四条:“苏联政府根据其政策及年两年宣言,声明前俄帝国政府与第三者所订立之一切条约,协定等项,有碍中国主权及利益者,概为无效。”这里面的关键就是苏联重提了1919年的第一次《对华宣言》,但却加上了一句“声明前俄帝国政府与第三者所订立之一切条约…….概为无效“——不难看出,这里的“1920年“的性质与原二次《宣言》对比,已经发生了改变,它不再重提取消”一切条约“,而是换成了”前俄帝国与第三者所订立之一切条约“,这里面的“第三者”很明显指的就是觊觎我国东北的日本帝国了,而“条约”则是指”日俄战争“结束后,所产生的4条《日俄密约》:①日签订的重新瓜分在中国东北、外蒙及朝鲜势力范围的《第一次日俄协定及密约》。②日,日俄确认第一次密约之各自在华特权的《第二次协定及密约》。③1912年7 月8日俄日的《第三次密约》、④ 日俄日签订的《第三次协定及第四次密约》。这种行为,无异于“施舍”。没错,我说得很明白,这就是以列宁为代表的新生苏埃政权给我们的”施舍“,因为我们当时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取缔一切不平等条约,哪怕一条都不行,就连人家两个外国在你自己的领土上打仗,而产生并强加给我们的条约,你都得其中一方来帮你取消,你说你有什么叫板谈判的资格了?所以 ,即使历史上没有留下当时主事的曹锟为何同意了签署此项条约,但我觉得我们都完全没有疑问,北洋政府的“御外”政策,无非还是坚持了李鸿章留下的“以夷制夷”那一套,像这份《中苏解决悬案大纲协定》就是典型的“以夷制夷”,借着新生的苏维埃政权抵御日本的狼心野心,同时借以削弱英、法、美等——除此以外,你就再没有别的更好办法了,而且若不是新生的苏联在国际上没有人承认,正急着找人“抱团取暧”,这些条件能不能实现还难说了。就是这么残酷—— 一个任!人!宰!割与摆!布!的旧中国!值得一提的是,这份《大纲》里的第五条:imgLoading在第5条里,苏联承认了中国对外蒙古的主权,不像前沙俄般野蛮狂妄,但同时,北京政府也在协定中承认了苏联在外蒙古的驻军权。其实早在1年前,有个人比北洋政府还更早承认了苏联的侵略行径——1922年的下半年,苏俄政府派出红军以追剿“白匪军“为名再度攻入外蒙古,歼灭了民族英雄徐树铮1919年收复外蒙后所留下的军队,并强迫库伦当局与之签订了一份《苏蒙修好条约》,对此条约,1923年的上海,一份报纸上的一份《宣言》震惊了世界:imgLoading日,革命领袖孙中山与时苏联副外长越飞(Adolf A.Joffe)签订《孙文与越飞联合宣言》,其中孙中山声明的第4条写道:“越飞宣称俄国现政府决无亦从无在外蒙实施帝国主义之政策,或使其与中国分立。孙博士因此以为俄国军队不必立时从外蒙撤退“。imgLoading一年后的北京是否受了《孙越宣言》的影响或掣制,我们无从得知,但有没有受影响其实都一样,因为:根本没有能力改变。也因此,南、北先后默认了苏联第二次侵略了我们的外蒙古,这也可以说是使外蒙古第一次也是从此以后就开始真正踏上“脱离“中华民族大家庭怀抱的不归之路的发端。从此以后,苏联的这个合法性得到打后的所有代表政权(包括后来的蒋介石政权)所追认或默认。所以,日,外蒙古在苏联的支持下宣布独立,无论是孙中山还是北洋政府当时都只得打掉牙齿往里吞,哪怕你被卖得是如此彻底!列宁为什么要这样做?参考苏联史料,其目的就是想利用外蒙古来阻挡日本(客观承认,外蒙古对苏联阻挡日本的确起到了巨大作用,而我们失去了外蒙古却变得对苏联无险可守),实事求是地说:“如果我们当时(1924年)马上亲近了苏联,并且有能力守得住外蒙古,我认为苏联应该会给中国派兵进驻(志愿军就是能打赢美国,所以苏联就全力支持)。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下,主权是有可能保得住的,抗日战争结束后蒋经国与宋子文赴莫斯科与斯大林索回外蒙古,斯大林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倘使你本国有力量,自己可以打日本,我自然不会提出要求;今天,你没有这个力量,还要讲这些话,就等于是废话!耻辱啊!!!!但是:我们能改变得了吗?不能........(注:蒋介石为了换取苏联不在东北保护共产党而出卖外蒙古的做法,不值得谅解,不能等同论)第七条:imgLoading不难看出,这一原则就是今天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今天的俄罗斯联邦在2005年敲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中俄国界东段的补充协定》的定案。因为当年的北洋政府没有能和苏联划定最后边界,蒋介石的民国政府也没有,都没有新的条约代替,所以这个第7条的原则就一直沿用了下去,新中国也只这样做了:1、1949年9月的《共同纲领》则宣布:“对于国民党政府与外国政府所订立的各项条约和协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应加以审查,按其内容,分别予以承认,或废除、或修改、或重订。”——跟1924年《大纲》第7条的原则基本一致。2、1964年,中苏第一次谈判中,我国政府明确说道:“中国不要求归还根据不平等条约割占去的所有土地;尽管历史条约是不平等的,但是中方还是愿意本着“实事求是,解决问题”的方针,以条约为基础,对现有边界线进行合理调整“。到了“后毛泽东时代”,中苏/俄两国的边界划定开始正式启动:日,邓小平在与戈尔巴乔夫商谈边界划定事宜时也明确宣布:“后来中苏进行边界谈判,我们总是要求苏联承认沙俄同清王朝签订的是不平等条约,承认沙俄通过不平等条约侵害中国的历史事实。尽管如此,鉴于清代被沙俄侵占的150多万平方公里是通过条约规定的,同时考虑到历史的和现实的情况,我们仍然愿意以这些条约为基础,合理解决边界问题。”假如我们以2005年为终点,以1649年沙俄帝国第一次侵略我们的“雅克萨之战“为起点,则至今已有356年。以1924年《中苏解决悬案大纲协定》为起点,至今则有81年。不论哪一个为起点,我都想请教一句:我们有能力收复失地了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所以,1924年的北京的那个夏天那个大院里的那张纸就是唯一解决办法。有些人可能会骂:那我们一直不承认、不放弃就不行吗?可以,但问题又该怎么解决呢?你想一直悬而不决,好似不错,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事实上,除了1964年那次是我们先提出的(当时中苏交恶,面对苏联咄咄逼人的气势,毛泽东与周恩来等人考虑全局,决定还是赶紧先把疆域问题解决了才好)的外,后来的所有中苏边界谈判都是由苏/俄方面提出的——勃列日涅夫和戈尔巴乔夫找了小平同志,叶利钦找了江泽民主席,普京找了胡锦涛主席。领土问题悬而不决总不是办法,300万平方虽然很大很大很大,但那里却早已物是人非:imgLoading那里的人们早就不再是黄皮肤的了,而是白色的,那里再没人说中文了。我们当年的唐努乌梁海,你可知道它分出了两个国家?imgLoading人家“建国“(虽然是苏俄主导的)的时间比你还长,而且那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汉人,我不是说要有”汉胡之别“,但客观承认清末时对唐努乌梁海这样的地方的管制跟今天的民族大融合真不是一回事,唐努乌梁海跟外蒙古都不亲近(所以他才会独立于外蒙古之外),那他跟”中央王朝“自然更加离心离德,莫说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新中国。还有,1991年前苏联解体时,曾经作为联邦创始国之一的“远东共和国“,其实就是我们原来的外东北:imgLoading那么,15年前“独立“时他说过要回归我们了吗?完全没有,别说他是受苏联控制的,就是没怎么控制,他回归的可能性也极低,因为那里原本就是荒芜人烟的地方(外西北更加荒芜),而且汉人华人早被沙俄帝国给迁走了或杀光了,那里早就已没有了“中国气息“。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你得承认。不要空喊什么“二战后国际公识否定了所有不平等条约了“!说话可以很漂亮。但事实是,没有任何一个帝国主义在战后会心甘情愿地与不平等的一方一笔勾消掉所有的不平等待遇。反而刚刚好相反,能赖的继续赖,比如曾经不可一世的日不落大英帝国,如果它不赖,那哪来的”英联邦“吗?imgLoading四、没得选择的选择——与昔日的死敌为友imgLoading世事难料,曾经给我们最大伤害的昔日死敌,忽然摇身一变就成了你的盟友——抗战初期的广州,宋美龄发表动情的抗战演讲,她说道:“全世界只有苏联是我们中国人民的朋友”。imgLoading她的就是史实,直到太平洋战争前,全世界有哪个国家帮助过我们抵抗日本鬼子?不仅不帮,还伙同戕害!imgLoading民国著名教育家陶行知说过:“1937年,运往日本的战略物资,54.4%是美国向日本出口的,我现在要回国参加抗战去了,如果有一天我被日本炸弹炸死,请你们(美国人)不要忘记,我身体的54.4%是被你们美国炸死的!”(如果没有太平洋战争,美国会不会帮我们打日本鬼子,用脚趾头都想到,事实上你随手翻翻日本史,就知道日本帝国正是美国一手扶持起来的,而且战后马上就恢复了与日本的同盟关系)。若论讨厌沙俄,人类史上恐怕没有任何人比蒋介石更讨厌(观其日志、口吻,几乎从不称苏联为苏联,而是一直称“苏俄”),他都没有办法选择而被迫接受,直到新中国成立,毛泽东虽然很不喜欢斯大林及后来爆发了中苏交恶,但毕竟苏联在冷战中面对西方阵营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其所援建的156个项目,成为新中国一切现代化的根本基础,双方互相看不顺眼半个世纪,但总是斗而不破,到了现在的“新型大国关系“,中俄走得更近了。”存在即合理“,两个核大国作邻居,没有人会愿意拿整个民族的安全与人民址来做赌注的,还是得相安无事好。一句话:共产党与新中国已尽力了。最后,历史地看,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或民族的疆域是亘古不变的,哪怕是我们历史上的强汉盛唐——汉祚400余年、唐祚近300年,领土一直在变,从无比巨大到不断萎缩减小,看看1945年打败日本鬼子时的国土状况:imgLoading再看看1949年共产党建立新中国以后,领土的变化:imgLoading我勾勒出共产党与新中国收回的那点领土,可能会有人马上嗤之以鼻,正如《中国领土面积960万平方公里 都是骗小孩的》中的一句:”你丢了300多万领土,收回100多平方公里你好意思吗“?这句话听说是2005《中俄边界协定》签订后的一句专家的,他大意是说”以前的旧中国只能丢领土,而我们新中国却可以收回”。?这句话就这么听貌似是很”无耻“,但这不是事实吗?那些领土的确不是共产党丢的。而且要说耻辱,也不只是一个党一个政府的耻辱,而是全体中国人与中华民族的耻辱,很简单:因为我们曾经无比的落后。?罢也罢也,要不回来的就让它去吧,但现在,属于我们的则.........imgLoading你,现在还嫌弃这960万平方公里吗?洗完地了,开始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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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该文的人也喜欢中国人惊呆:中朝边境竟是这样的(组图)
& 如果你深入到中朝边境一带仔细查访,能发现很多极其令人爆汗的事情。比如说吧:
1。谁都知道朝鲜能源极其缺乏,为了从西方弄点子石油,不惜与美国人抗衡。打得头破血流,吵得口干舌燥。可是,你绝对万万想不到,就在朝鲜举国上下如此缺乏电力能源并且火车一晚点就是几天,首都平壤都要限电的情况下,朝鲜居然向中国出口电力!!!
真真是叫人匪夷所思了。为什么这样做呢?原来占朝鲜发电量30%的就是中朝边境上的雾峰发电站。国内的那些火电厂由于没油没煤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电厂可不比机械制造,电站锅炉一开一停造成的损失浪费是很大的。
如今稳定供电的就剩下这么个水电站了。雾峰电站的一号和三号机组给中国发电,二号和四号机组给朝鲜发电。但是朝鲜穷得没钱维修自己的机组,就让中国人帮忙给维修。所以,实际上这四台机组都是中国人在管理着的。那维修费怎么算呢?朝鲜人当然拿不出来。
电厂拿什么付款最方便呢?当然是电力了!所以,雾峰电站每隔一段时间向朝鲜那嘎达送电的电闸就被中国工程师毫不客气地拉下,中朝边境比如靠近长白,集安一带的居民点和工厂(都是中国人投资的)就停电。
朝鲜人没电早就习惯了。中国人在那嘎达投资的工厂可停不起工,于是就有了下面的第二:
2。猜猜朝鲜工人在中国人的工厂里边每月拿多少钱?如今很多中国人,当然都是有门路的,纷纷跑到朝鲜去开工厂,狠狠地剥削朝鲜穷人。工厂都很少深入朝鲜内地,为的是从中国扯高压线方便。朝鲜那嘎达是没得电力供应的。当然中朝两国国家级的援助项目比如那个什么玻璃厂,胡哥都去视察过的,还是有电。但这些中国资本家开的工厂就得自找门路。
比如惠山那个饮料厂,就是一个中国人开的。专门花钱从中国一侧拉过去高压线。惠山凡是能进厂的工人,都有各自的门路。都得给秘密警察上贡,平头百姓是进不来的。&
如果你深入到中朝边境一带仔细查访,能发现很多极其令人爆汗的事情。比如说吧:
&&&那么朝鲜拿什么来还帐呢?先说国家级的,朝鲜向中国还帐的主要物品是木材和铁矿石,当然还少不得刚才说过的具有讽刺性的电力。朝鲜的木材非常便宜,中国这嘎达就跟白捡的差不多。所以,朝鲜人很恨中国人。咱们这边应当体谅。毕竟是中国人剥削了朝鲜穷人么。跟朝鲜做生意的中国人一个个都TMD发了个舅子的!
还不让人家说几句牢骚话么?当然,牢骚话可以说,但是国家级的牢骚话中国这嘎达就很介意了。时不时的就要敲打一下金二胖。比方说吧,如果朝鲜那嘎达不听招呼,中国这边就“恰好”检修通往朝鲜的石油管道。
而且中朝边境中方海关就搞整顿,哪一个做生意的资本家屁股里边没有屎呢?总要整顿几个倒霉蛋。这样一来,跟朝鲜做生意必定受影响,出口朝鲜的粮食,药品,各种日用品自然就断档了。就像朝鲜这次核试,三番两次打招呼不听,金二胖悍然核试,结果胡哥大怒!下令检修石油管道,同时海关整顿一齐来!于是出口朝鲜的各种物资减少了百分之七十!石油则是一点也没有了。
管道检修了么。所以朝鲜乖乖地坐到谈判桌前六方会谈来了。扯远了,扯远了。还是回到朝鲜黑老大这方面来。朝鲜官员走私,谋私利,都是公开的。
每次往朝鲜送货的货车中,经常夹杂着一些两吨的双排座客货车。那上面什么都有,都是官员们自己的生意。他们用中国贿赂的钱(不给贿赂是不行的)作本,从中国这边低价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拿到朝鲜高价出售,得到的利润用来贿赂朝鲜各级主管物资的官员。大家一起发财。
所以,朝鲜的两极分化是最严重的。朝鲜百姓把朝鲜叫做社会主义式的资本主义。富人家里顿顿可以吃到肉食,穷人却连肚子都吃不饱。分配给的粗粮绝对要拌野菜吃的。就这样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朝鲜人面黄肌瘦个子矮小。
当然给中国驴友看的都是精心安排的。驴友们去了朝鲜,看了几次学生演出,都说朝鲜学生艺术造诣很深,可那是朝鲜干部子弟的特殊学校。吃的穿的老百姓比不了。所以真正的朝鲜草根阶层确实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金垮台,大家不要担心,朝鲜一定是中国的一个特区。只要把粮食药品送到百姓手中,然后包产到户,朝鲜百姓绝对会高呼胡哥万岁!!拥护中国的领导。当然这是后话,那么朝鲜百姓现在都在干什么呢?
&&& 于是有第四
4。朝鲜大姑娘向中国出口,想方设法逃北,这些大家都知道了。就不再重复了。说点大家不知道的吧。朝鲜草根真的是很坚韧。那么穷困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仍然想出很多办法来谋生。
比如,朝鲜很多工厂都烟囱不冒烟很久了。于是中国废铁商就打上了主意。收购废铁的网点沿着中朝边境一字排开,朝鲜人就把工厂里面的原材料偷出来,跨国鸭绿江,卖给中国废铁商。真正是不容易。我们这边经常有些人把城市道路上的井盖偷走卖给收废铁的。挣几个钱。朝鲜那嘎达早就越过这个卖废铁的初级阶段,进入了出卖各种金属物品的高级阶段了。
因为井盖早就卖光了。卖给中国人的包括角钢,圆钢,铜线,这些材料,还有医院里面消毒用的高压锅。建议各位到医疗器材行去看一看,那可是一百多斤重的一个高压容器。压紧螺钉还是不锈钢的。
把这么重的物品偷出来,淌过鸭绿江运到中国的,就是两个瘦小的朝鲜女人。真是不可思议。废铁商说上回这两个女人居然还弄过来一个磅秤!现在中国已经见不到这玩艺了。
大家到卖煤的店子里,或许还能看到这种文物级的咚咚。一般是称量百斤左右,至千斤左右重量的计量工具。铸铁制造,有个平台还有秤砣,底下有四个轱辘。收购朝鲜人的废铁,有个不成文法。就是给钱之外,还管一顿饭。因为来这里卖废铁的无一例外都是饿着肚子来的。能够想象得到废铁商是要从货款中扣除这顿饭钱的。
当然,这些国际拾荒者之所以如此神通广大,是因为朝鲜那边的百姓实在是穷得丁当响了。要活下去就得想办法。
我们在过苦日子的时候,不也有人这样干过么。只不过朝鲜搞的极其出格而已。看到这些物品,就知道朝鲜的医院全都关门了。当然为金二胖极其爪牙们服务的除外。百姓们缺医少药,再吃不饱,得了病怎么办?还不是死扛?这样的社会能得到百姓拥护?鬼都不信。
就说那两个朝鲜女人卖废铁吧,那是一路上都打点好了的。不仅提供“货源”的干部要给好处,就是边境巡逻队也得打点。朝鲜女人涉水过江回到朝鲜首先就得给朝鲜人民军上贡。而朝鲜人民军收保护费完全是公开的。士兵就在江边上等着拿钱。
朝鲜“逃北者”一语惊人:金正日都听懵了!
& 离开朝鲜的日子
日,联合国朝鲜人权特别报告警告,由于试射导弹和地下核试招来国际禁运制裁,将使得原本已经粮食短缺的朝鲜,面临严重的饥荒。据韩国一家NGO组织称,朝鲜北方在今年7月发生的洪灾,可能导致一场与1994年相似的大饥荒。上次大饥荒,至少使朝鲜2000万人口中的十分之一丧失了生命。朝鲜大饥荒还诱发了朝鲜国民持续性越过中朝边境的浪潮,他们由短期越境觅食、打工到长期滞留,有一小部分则通过中国前往第三国。
根据1951年联合国通过的《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第1条的规定,难民是指“因战争或者暴力的原因,或因种族、宗教、国籍、特殊社会团体成员或政治见解,而有恐惧被迫害的充分理由,置身在原籍国领域外不愿或不能返回原籍国或受该国保护的人。”对于难民,国际法确立了“不推回”原则和“国际团结合作原则”。前者要求,除非有正当理由认为难民有足以危害其所处国家的安全等其他严重情形,任何国家不得以任何方式,将难民驱逐或送回其生命或自由受到威胁的领土边界;后者要求,世界各国在难民的接纳、安置、援助、保护,难民事务开支的分摊以及消除和减少难民的产生的根源方面有责任加强团结与合作。目前,中国政府并不承认非法进入我国境内的朝鲜人以难民身份。
10月27日,外交部发言人刘建超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中国将继续按照国际法、国内法及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对待朝鲜非法入境者。刘建超说,中方同你提到的国际组织在这个问题上看法是有分歧的,我们不认为这些人是难民,而是从朝鲜到中国来的非法入境者。中方在境内对朝鲜非法入境者给予了最大程度的人道主义待遇。在过去几年中,中国处理这个问题的做法已逐渐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
然而,根据许多独立机构的估计,非法留居中国的朝鲜人约为30-40万人,他们忍受着背井离乡、骨肉分离的痛苦,他们东躲西藏,挣扎于被遣返回国的恐惧阴影中,他们的存在是普通中国人视野中的盲点,但却日益成为世界瞩目的热点。这群因饥饿而离开朝鲜的人,被韩国人称为“逃北者”。在朝鲜核试引发联合国禁运等制裁可能使中国面临更严重的朝鲜难民问题之际,本刊特派记者分赴中朝边境的延边、丹东地区探访这一特殊群体。
要活命就到中国去
金美熙老太太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已经76岁了,她住在距中朝边境不到10公里的一个由鲜族教会所创办的老人院中,每天的生活从早上起床的锻炼开始,然后在后院的菜地里劳动,还要帮助照顾老人院中其他生活不便的老人。“我现在感到很满足”。陪同的翻译介绍,除了口音之外,很难认出她是一名“逃北者”,她已经在中国生活了10年。
金美熙的形象非常接近中国抗美援朝电影中的朝鲜“阿妈妮”,热情,坚强,勤劳,她年轻时曾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丈夫去世很早,膝下仅有一个儿子,1995年,他儿子已经成家,并给她生了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孙子13岁,念初一,正处在24小时都感到饥饿的年龄;孙女8岁,金美熙65岁。这一年,是朝鲜“苦难的行军”第一年。
上世纪九十年代,朝鲜经济面临严重困难,从1990年到1998年,朝鲜经济持续衰退,粮食严重不足、制造业和交通运输业瘫痪,能源和工业原料十分紧缺。
1994年,金日成逝世后,情况越来越糟糕,洪水,干旱等自然灾害的袭击,外部世界对朝鲜的封锁,在加上金正日主政后于1995年发动全国范围内的“苦难的行军”运动,号召人民加班加点,超额劳动以“战胜”经济困难,但粮食配给却越来越少。1994年,朝美局势因为核问题而到了战争边缘,朝鲜根本无法得到外部援助。在韩国媒体的描述中,第一轮“脱北”的热潮正是从此时开始的。
和其他人一样,金美熙家的情况也不好,“我当时就想不要给家里再添负担,”金美熙说。1995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金美熙离家出走。“本来想熬过这一段就回去的,谁知道这一去就是永别。”
金美熙的目标是中朝边境,当时,有关中国改革开放,“一天吃三顿大米饭”的谣言已经在朝鲜流传开来。从山上挖人参交到中朝边境的掮客手里,然后再换回一些粮食和日用品在朝鲜的黑市上贩卖已经成为一项有利可图的“生意”。
但这个生意也不好做了,原因很简单,即使在黑市上也很难再换到粮食。金美熙最后一次从内地抵达边境的时候经过一个拥有一小片农田的边防军营,她在那里留了下来,开始帮助边防军种粮食,“只要能吃上饭,干什么都行。”
1996年底,图们江刚刚上冻,金美熙遇见了四个准备穿越国境前往中国的“逃北者”,在她的央求之下,四个人带上了她,几天以后,她赤脚淌过了流淌着冰渣子的图们江。
金美熙的经历或许是2000年以前第一代“逃北者”的典型,当时,中朝两国的边境管理并不严格,而据“国际难民组织”的分析说,当时中朝两国政府在一定程度上默许了非法的边境穿越,因为当时的朝鲜人在穿越边境后更多会选择寻求一些帮助,然后携带食品回到朝鲜以养活自己的家人。朝鲜政府觉得这种临时的越境有助于缓解朝鲜的粮食紧张情况。居住在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朝鲜族人也愿意帮助他们,一方面是因为同文同种的民族感情,另一方面,据一位边境农村的老人介绍,
“三年自然灾害直到后来的文革,他们也帮助过我们。”
但后来的越境者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从2000年开始,中朝边境地区的朝鲜难民吸引了大量人权组织,新闻记者,乃至联合国调查机构的关注,延边发生的“情况”,“政治上已经变得不安全了”。中朝两国政府开始加强边境巡逻和监管,中国更开始突击审查延边农村的“非法移民”,并将他们遣送回国。边境另一侧的朝鲜则加强边境巡逻,但这却没能减少
“非法越境者”的数量,仅仅为边防军提供了新的索贿途径。2002年至今,大概花费200至300元人民币就能让朝鲜边防军对“偷越国境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朝鲜人来说,这或许是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李济博,36岁,她的一条腿已经残废,总是带着拐杖,她居住在离边境不远的一个小乡村中,1998年,她离开朝鲜的丈夫和孩子,第一次穿越了边境。在中国境内,一个人口走私贩给了她一些食物和衣服,然后把她卖给了一个山区农村40出头的老单身汉作“妻子”。李济博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地里干活,她的“男人”则在家里休息。农活很累,但“至少能吃上饭”,除了每时每刻都在担忧会被中国警察搜查到并遣送回国之外,她对自己的生活还较为满意,因为担心邻居们举报,她对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格外礼貌。2002年的一天,噩梦还是变成了现实。当地公安部门来到她居住的村庄,很快就认出她是“非法移民”,她被带走,两个月后,她被交还给朝鲜边防军,那时,她已怀孕。
她不愿意回忆在朝鲜“管理所”里的生活,但她承认是在管理所里流产的。一年以后,她被释放,几个月以后,她又出现在自己中国丈夫的门前。
这一次越境更加困难,当时已是深冬,长白山上积雪没膝。李济博渡河时为躲避朝鲜边防军搜查,她扭伤了腿,在穿越长白山寻找庇护的过程中,她遗失了自己的鞋子,当她抵达第一个有人的房子时,她右腿的几个脚趾被彻底冻坏了。
1万5千元的一次通话
金美熙在中国生活了3年以后,她皈依了基督教,鲜族的基督教和汉族的基督教传统并不一样,她们依然继承者100多年前北欧传教士抵达朝鲜半岛时所带来的福音派传统,这一点和韩国的教会一致,这也就决定了鲜族教会,尤其是地下鲜族教会与韩国教会暗地里有着紧密的联系。
当地教会的牧师找来了几个韩国人,问她是否愿意去韩国,金美熙摇摇头,掏出了自己在中国辛勤劳动三年所攒下的一千多元钱,说:“我想见见我的儿子。”
但一千多元远远不够,教会最终为她募捐到了一万五千元人民币的“经费”,她被带到了丹东,“中间人”向她保证,将把她的儿子从朝鲜内陆带到新义州,并以
“探亲”的身份到丹东和她团聚一个月。她扳着指头计算,“在新义州,一份可以前往中国探亲的护照大概要花3000元,剩下12000元,应该够在朝鲜国内买通哨卡的士兵了。”——朝鲜国民在自己的国家并不能自由流动,州与州之间,道与道之间都有哨卡盘查来往行人。
10几天以后,中间人带着一个手机来找她,告诉她说,“给你儿子打电话吧。”在新义州,中国的手机即使在朝鲜一侧也有信号,中间人通过某种方式将手机偷运进了朝鲜,并交到了被带到边境附近的儿子手中。金美熙拿起电话就开始呼喊自己儿子的名字,而那头则不停的呼喊着“妈妈!妈妈!”,喊了几声名字以后,金美熙昏死了过去。
第二次通话,金美熙依然非常激动,还是只会喊儿子的名字,她每喊一声,电话里她的儿子就回喊一声妈妈。他们喊了1个多小时,直到手机没电,当时在场的牧师在回忆这一场景时,金美熙低着头,偷偷地抹着眼泪。而她刚才在讲述自己在朝鲜和中国所经受的苦难时,依然是微笑着的。
第三次拨通电话,金美熙终于能镇定下来,询问一些家中的情况,她儿子告诉她,家人和“组织”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并没有受到迫害,她的孙子已经长大成人,正在朝鲜人民军中服役,而孙女则在国营农场上班。“他告诉我,他不能过来,因为村里面都知道他这次出来,但并不知道他是来见我,一旦人们起了怀疑,在军队中的孙子会被公开枪毙,而孙女也会失去自己的工作……”
几天以后,她的儿子离开了新义州,母子分别10年,还是未能见面。
逃到中国后破碎的家庭
38岁的金顺花生活在离延吉七十多里一个偏僻的自然村。记者看到她时,第一眼就可以判定,人群中那个先天营养不良身高不足一米五、表情木呐、满面沧桑的人就是要找的金顺花。
从走进大院那一刻起,金顺花就用异常警觉和惊恐的眼睛注视着记者,她死死抱住怀中只有两岁左右的孩子。如果不是记者有当地人陪同,见到陌生人进院子的金顺花会抱着孩子立即跑掉。她知道如果有人举报就会被抓住遣返回国。
金顺花三年前越境被人介绍到这里嫁给村里最老实的一位光棍,她和丈夫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家,看上去破得快要垮了房子还是借小叔子的。现在金顺花能说简单的汉语,她说她的故乡在京里(音),父母、哥哥和姐妹都已死去。
与金顺花同一年越境过来的崔贞玉生活在三十里外的另一个山村,崔贞玉今年六十三岁,三年前独自越过冰冻的江面,几经辗转被人说合与村里一位陈姓老汉“搭伙”(当地语“同居”),半年前陈姓老汉病故,崔贞玉再次陷入窘境。乡里人同情崔贞玉,他们介绍邻村有一位刚失去老伴的杨姓老汉,于是崔贞玉又背着一个小包袱步行十五里山路来到杨老汉家。
杨老汉七十二岁了,几乎是村里最穷的人,穿着一身灰蓝色的旧衣服坐在家门前,和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对记者说,崔贞玉到地里干活去了,晚上才能回来。
“这周围每个村都有好多朝鲜人。”当地人介绍说,朝鲜人普遍勤劳能吃苦,一点微薄的待遇就可以满足。女性尤其比男性更容易在这里生存落脚,因为她们的到来,使这些村子里原本娶不到媳妇的困难户都有了妻子。
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附近的公安曾对非法居留的朝鲜人进行过大规模清理行动。金顺花和崔贞玉在村里人的掩护下都巧妙地逃脱了。
“他们(派出所)都是半夜突然来的,进了家门口才知道”当地人回忆起搜捕行动时仍心有余悸:
“来抓的时候那个惨啊,她们死活不肯走,下跪磕头作揖什么都有,身边抱住什么就不松手,把大树皮都抠破了。
“公安也说,是奉命执行任务。但那个时候,谁还能听进去那些。哭叫声响成一片。后来没办法了,也就只好走。”
村民介绍,那些被遣返回去的朝鲜人留在这边的子女,乡村政府都作出妥善安排。延边州规定,孩子的户口可以随父亲。所以,没有一个孩子因为母亲被遣返而失学。
据金顺花所在村那所小学校李老师介绍,仅她在的那所学校,就有四个母亲下落不明的孩子在读书。“她们的骨血在中国,只要被抓回去不是死了,肯定会回来的。”
21世纪之子金正日万岁文/特约撰稿员刘小童(发自延边) 记者 胡贲(发自丹东)
每当朝鲜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出现重大新闻,世界各大通讯社的记者们,能去的现场只有一个,就是中朝边境,也许只有在这里,才能触摸到这个与中国山水相依的邻邦的脉搏.逃到中国后破碎的家庭
38岁的金顺花生活在离延吉七十多里一个偏僻的自然村。记者看到她时,第一眼就可以判定,人群中那个先天营养不良身高不足一米五、表情木呐、满面沧桑的人就是要找的金顺花。
从走进大院那一刻起,金顺花就用异常警觉和惊恐的眼睛注视着记者,她死死抱住怀中只有两岁左右的孩子。如果不是记者有当地人陪同,见到陌生人进院子的金顺花会抱着孩子立即跑掉。她知道如果有人举报就会被抓住遣返回国。
金顺花三年前越境被人介绍到这里嫁给村里最老实的一位光棍,她和丈夫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家,看上去破得快要垮了房子还是借小叔子的。现在金顺花能说简单的汉语,她说她的故乡在京里(音),父母、哥哥和姐妹都已死去。
与金顺花同一年越境过来的崔贞玉生活在三十里外的另一个山村,崔贞玉今年六十三岁,三年前独自越过冰冻的江面,几经辗转被人说合与村里一位陈姓老汉“搭伙”(当地语“同居”),半年前陈姓老汉病故,崔贞玉再次陷入窘境。乡里人同情崔贞玉,他们介绍邻村有一位刚失去老伴的杨姓老汉,于是崔贞玉又背着一个小包袱步行十五里山路来到杨老汉家。
杨老汉七十二岁了,几乎是村里最穷的人,穿着一身灰蓝色的旧衣服坐在家门前,和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对记者说,崔贞玉到地里干活去了,晚上才能回来。
“这周围每个村都有好多朝鲜人。”当地人介绍说,朝鲜人普遍勤劳能吃苦,一点微薄的待遇就可以满足。女性尤其比男性更容易在这里生存落脚,因为她们的到来,使这些村子里原本娶不到媳妇的困难户都有了妻子。
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附近的公安曾对非法居留的朝鲜人进行过大规模清理行动。金顺花和崔贞玉在村里人的掩护下都巧妙地逃脱了。
“他们(派出所)都是半夜突然来的,进了家门口才知道”当地人回忆起搜捕行动时仍心有余悸:
“来抓的时候那个惨啊,她们死活不肯走,下跪磕头作揖什么都有,身边抱住什么就不松手,把大树皮都抠破了。
“公安也说,是奉命执行任务。但那个时候,谁还能听进去那些。哭叫声响成一片。后来没办法了,也就只好走。”
村民介绍,那些被遣返回去的朝鲜人留在这边的子女,乡村政府都作出妥善安排。延边州规定,孩子的户口可以随父亲。所以,没有一个孩子因为母亲被遣返而失学。
据金顺花所在村那所小学校李老师介绍,仅她在的那所学校,就有四个母亲下落不明的孩子在读书。“她们的骨血在中国,只要被抓回去不是死了,肯定会回来的。”
每当朝鲜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出现重大新闻,世界各大通讯社的记者们,能去的现场只有一个,就是中朝边境,也许只有在这里,才能触摸到这个与中国山水相依的邻邦的脉搏.丹东:最近风声比较紧
现在丹东市内最高的建筑还是位于锦江山西麓的抗美援朝纪念碑,纪念碑之下,结构如碉堡一般的抗美援朝纪念馆俯瞰着脚下绵延展开的丹东市以及鸭绿江对岸的朝鲜城市新义州。日,从山顶鸟瞰,丹东市内一片宁静。比起丹东,新义州看上去灰朦朦的一片——在地平线以内就能看清楚新义州的轮廓,甚至新义州往南,一片看似农田的旷野。
“你们是来采访朝鲜核试验那个事儿的吧?”在中朝友谊大桥下的货物边检站前,“中介”公司的小伙子眼神暧昧地对我们说,“前两天就来过几个老外,也是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没敢进来。”这家“中介”公司是边检站附近数十个做“边贸”生意的公司中的一个,他们服务的对象,就是从鸭绿江对岸过来的朝鲜“客商”,这些“客商”或者是负有“组织上”的任务前来采购的朝鲜官员,或者是居住在朝鲜境内的华侨——这与中国其它边境地带所常见的往来贸易的情景并不相同。在记者停留的一个多小时中,整条“边贸街”上并没有看见一个行迹象“客商”的人。
“什么都卖啊,基本上是根据他们的需求我们再组织货源。”公司唯一的接待人员看上去很热心。这个临街不到10平方米的店面,仅仅摆放了一台电脑和一部电话。“卖的最多的是服装和小家电,收录机之类的,还有汽车轮胎。”
丹东市70万人口,朝鲜族居民不足两万,但边检站附近,几乎看不见任何汉语的标识,所有店铺的招牌都由韩文书写。电话铃响之后,这位自称汉族的小伙子操着一口流利的朝鲜语,与人洽谈起生意的情况,并不时在笔记本上作一些记录。
不远处就是铁路公路两用的中朝友谊大桥,“友谊大桥上汽车道只能容一部汽车过,所以一般是单向行驶,他们那边过车的时候,我们这儿过去的车就得等着。”铁路桥的使用并不频繁,除了北京至平壤,莫斯科至平壤两班固定的国际列车,往来的货运列车不定期,“这几天通过的少多了,但还是有。”
丹东外经贸局提供的数据表明,2003年,中国与朝鲜的贸易总额为7亿3986万美元(朝鲜的对外贸易总额为20亿美元),其中出口为5亿7313万美元,这两个数字中有分别47.5%和54.7%是经由丹东口岸完成的。而根据中国政府最新披露的海关统计信息,从今年9月开始,中国就已经停止了向朝鲜提供石油。这些石油,大部分通过丹东的铁路向朝鲜运输。
“朝鲜人?丹东市内的朝鲜人很多,常驻的主要是过来开餐馆的,你看见门口的迎宾小姐们穿的是朝鲜民族服饰,那十有八九就是朝鲜人开的饭馆了——都是他们国营的,过来赚外汇。”小伙子继续介绍,除此之外,他并不知道什么是“逃北者”——这一术语是韩国媒体的发明,对于他来说还相当陌生。但说起“那边逃过来的人”,小伙子连连摇头,“这事儿不能随便说的,最近风声比较紧,这个干系我可担不起,你们又是境外媒体,我在深圳的时候还看过你们凤凰台的电视呢。”
尽管一江之隔的朝鲜最近刚刚进行了核试验,但从街面上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对于丹东人来说,核试验离他们的生活相当遥远,除了丹东经济的支柱“边贸”受到影响之外,人们的日常生活还是像平时一样继续。
延吉:搞核武器那不是撑着了吗
从丹东向北车行700多公里,吉林省的延边自治州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延边自治州的首府延吉看似和丹东一样宁静,由于今年来不断有韩国人来这里投资,而许多延边人在“劳务输出”韩国以后又回到延吉生活,这里更像是韩国的城市,到处是韩文标识、有韩国报纸售卖,当地人介绍,不少居民看韩国电视。
但朝鲜核试后,头顶上不时低空掠过的军机留下特有的噪音为这个城市加注了某种紧张气氛。——延吉的机场军民两用,在市区就能看见军用飞机打开起降轮低空飞行。据一位与当地驻军有密切联系的人士透露,核试后,中国边防军军官停止一切休假,军用飞机的起降也更为频繁。
“你问朝鲜搞核武器?什么玩意啊?他们能不能先管管自己老百姓的死活?人饿得全他妈跑中国来了。”几乎所有被探访的延边地区中国居民都对朝鲜核试抱嗤之以鼻和无所谓的态度,对朝鲜核试后当地暗藏的紧张气氛都大不以为然。
这里是真正见识过朝鲜困难的地方。公开资料表明,延吉朝鲜族自治州是“逃北者”最集中的地区。许多逃北者所讲述的经历里面都表明,延吉是他们在中国藏匿的第一站。延吉当地人介绍说,在2000年前后,甚至在大街上都随处可见从朝鲜过来的人,“他们和我们的差别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是又矮又小”。这里的人大都是朝鲜族人,不少人曾热情接济过偷渡过来的同胞。
一个多月前,当地媒体还曾报道过,深山之中发现几个衣冠蓝缕、蓬头垢面的“野人”,专在夜晚下山偷吃地里的青菜,后经当地公安搜寻,果然抓到几个“外国人”。
据说,在合龙等地与朝鲜只有几米距离的地方,在一段时间,当地很多百姓曾在睡觉前把食物放在门前,等待“那边”过来藏匿在山林中的人夜深人静之时过来拿取。
“你说老百姓都饿成那样,还搞什么核武器那不是撑着了吗?”一位从记者口中才听说朝鲜刚进行了核试验的当地人说。
并非所有人都对朝鲜人持完全的同情态度。因为朝鲜那边过来的人一开始就是讨口饭吃,但越到后来麻烦就越多,先是随着朝鲜逃难者的增多,盗窃事件越来越多,最后则是对岸的武装人员不断越境,并带来一系列的武装抢劫、杀人事件,并有愈演愈烈之势。
在延边州公安边防支队的大门以外,立着一排宣传栏,其中公示了“近年来该州边境地区发生的境外军警人员越境滋事和朝方人员非法越境后在中国实施的盗窃、抢劫、杀人选出的典型案例”。
在2002年至2003年间,中朝边境的冲突纠纷达到了某种程度的高潮,或许正是基于对这一形势的考虑,吉林当地媒体此后曾高调表彰、纪念在与朝鲜武装犯罪团伙的斗争中牺牲的武警士兵。
图门:对岸是空城
图门市离延吉五十公里,因图门江而得名,其规模远不如珠三角的一个乡村小镇。图门江是中朝两国在延边一带的界河,与图门市隔江相对的是朝鲜南阳市。
海外媒体报道说,朝鲜核试验后中国紧急修筑铁丝网,但图门附近并无踪迹,图门市在中方的一侧是“江滨公园”。初冬正午的阳光下,只有当地一些花甲老人在聚堆打牌下棋,几乎没有游人。
因为浅浅一江之隔,就是世界最神秘的国度,所以通过望远镜看看对岸成了一桩生意,每人次人民币十元,就可以在没有任何武装的边防武警陪同下走到大桥中心线的位置,观看朝方和在此拍照留念。
或许是游人不多之原因,带领记者走到大桥中心线那个武警显然很有耐心,记者长时间停留并拍照,他毫无厌烦和催促,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当记者问他关于对岸的情况时,他一律摇头。
图门江正值枯水季节,岸宽河窄。站在连接两国的图门江大桥上,记者大致估算一下,从此岸到彼岸大概有一千米左右。但是桥下的水面最窄处大概只有几十米,水位甚浅,这给越境者提供了很好的“跨越”条件。
中方“边检站”设在桥头,由一幢高楼扮成的“国门”,“国门”的顶端是了望平台。不见荷枪持弹戒备的哨兵,只有两个大妈打着毛衣守着摆着几件“朝鲜”纪念品的小摊,两架高倍数军用望远镜伫立在平台边缘。
“随便看、随便看。”估计总算看到有人上来,摆摊大妈亲切热情地招呼着。
通过高倍望远镜,对岸的南阳市可尽收眼底。
无高层建筑,楼房大多是四、五层,肉眼远望还显整洁,但从望远镜中看去,几乎每栋建筑都是危房,从外观看应该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产物,几乎所有楼房都墙皮剥落,破迹斑斑。其中最靠近中方一幢的一侧墙壁大块脱落后,又用浅黄色的涂料弥补。所有的“阳台”全部没有玻璃,可以看得见蒙上去的白色塑料布随阵阵寒风轻轻摇曳。
整个南阳市最整洁、最“豪华”的地方是南阳市火车站,火车站正对中方一侧站前广场的高大墙壁上,画着被朝鲜人称为“太阳”的“永远的国家主席”金日成,这里也是南阳市惟一色彩鲜亮的地方。
与安静的图门市相比,对岸的南阳市几乎就是一座“空城”。一个多小时内,除了朝鲜边检站附近有车辆出入和人走动外(几乎又都是通关的中国司机),总共看到八个人:三个人无所事事上地蹲在一处矮房前晒太阳,两六、七岁的孩子拿着树枝在垃圾堆旁玩耍,一辆牛车迟缓地在江边路上行驶,在它的身后,是一个推着独轮车的汉子。“离”我们最近的,是在江边的冲积滩上充当了望哨的简易房(类似庄稼地中的“马架子”)前,一个穿着制式服装(朝鲜人民军)的士兵在不停地进进出出,从他身姿看,似乎是午间生火煮饭寻找枯枝落叶燃烧物。
在南阳市郊外,有一辆“解放”货车冒着黑烟爬在铺满沙石的山路上。
将近三个多小时的“观望”,南阳市区内的路上只有过一辆机动车辆驶过,倒是有车从大桥上通过。粗略统计了一下,每小时往返车辆大概有八车次。照一天八个小时工作日计算,全天应该只有六十余辆车次往返。
往返车辆全部是中国牌照的货车。过去的全是重车,其中一辆车厢里散放着编织袋装起的杂物。从那边回来的货车是空车,上面粘着黑呼呼的印痕。摆摊的大妈说,那都是过去送沥青的车子。
在公路桥右侧八百米处,是连接两国的铁路桥,目前每天只有一趟火车过去,去时重车,回来空载。大妈说,自从“核实验”后,这边过去的车辆,明显减少。
“朝鲜难民拘留所”里没有人
网上一度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朝鲜难民拘留所”、“延边外国人拘留所”,真正挂牌的名称是“延边边防支队收容审查所”。
“延边边防支队收容审查所”矗立在延(吉)图(门)公路接近图门市郊附近的半山坡上,是由浅色的围墙围着的一个大院,围墙带电网,约能容纳七、八百人甚至更多。
据当地人介绍,收容审查所由公安部下拨专款修建,它归吉林省边防总队代管,真正的领导是北京方面直接指挥。吉林省各地抓来的
“逃北者”全部安排在再此处,经逐一甄别后再统一移交对方。
“朝鲜人惨啊,抓回去了用铁丝穿锁骨,绑成一串。”几乎每个延边地区的人都听说过朝鲜人的悲惨故事,见过逃过来的朝鲜人。一位当地边防武警领导向本刊证实了所谓“逃北者在边境被交还朝方后,一律被铁链穿锁骨带回”的传闻,并表示,2004年,中方曾就此行为与朝方进行过交涉,此后,朝鲜方面停止了这种“不恰当的处理方式”——至少没有当着中方人员的面进行过这类“处理”。
据他介绍,大规模收容遣返多少与2002年前后韩国不少民间组织在北京策划朝鲜人闯馆造成巨大国际影响有关。
对网上的传言,他说:“我们也很为难,根据我国的法律,这些人确实是‘非法偷渡’,应当被遣返。而且这几年跑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社会治安上也存在很大压力,同情也好,怜悯也罢,我们边防的责任,说白了就是保境安民。”
所有的逃北者都害怕身份暴露,被“遣返”,甚至“被北朝鲜特工绑架”。现有的图像资料和逃北者的证词表明,在朝鲜所设立的集中营,劳改营,管理所等各种迫害机构中,死人是经常发生的事情。除了每天的高强度劳动,家常便饭一般的严酷体罚,“罪犯”们还要参加紧张的政治学习,以“洗心革面”,“长官”鼓励犯人们互相举报“错误言行”,精神上的折磨可能比肉体还要严厉。由于朝鲜长期粮食供应不足,在黑市上贩卖粮食有暴力可图,本应每人每天750克由豆类和玉米组成的口粮,往往被管理人员克扣掉玉米,仅留下350克左右的豆类。
记者问当地一位曾参与向朝方移交遣返人员的人:“朝鲜对那些遣送的难民是否还有惩罚?”他回答说:“只要把人交给对方,根本都不回头看一眼,一眼都不看,起身就走……”
当地人证实,经过2005年底和2006年初进行的大规模收容和遣返,最近很少听说有逃难到中国的朝鲜人被抓捕收容的行动。
或许因为大规模遣返已经过去,“延边边防支队收容审查所”外,看不到有接送被遣返人员的车辆进出,“收容所”的里面也非常安静,当地人说,可能现在里面已没有“待遣返人员”。
在没有熟知内情的人带领的情况下,外人很难在图们,延吉,丹东的市内发现“逃北者”的痕迹,与其他的边境小城一样宁静而祥和。但就是在这些城市所辖的县,近郊,甚至市区,记者还是找到了许多逃北者。在某个逃北者集中的农村访问时,陪同的当地公安甚至承认,在这一地区,几乎每个村子里都有许多逃北者——在
“风声不紧”的日子里,他们甚至毫不隐匿自己的行踪,几乎已经在中国境内定居下来了。而那些“暂住”于城市的逃北者,则更难访问到,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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