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同机车厂官方网站,问吧友个问题,有网站盗用我的...

我连续三天跑快递网点,几乎每天下午2点-6点都耗在快递公司,你们可以调那边的监控查看,我好好的班不上,去快递公司讨货我是吃饱了撑的是吧!!!!电话、网页给快递公司留言,请求不要把货退走(因为快递公司只能按照物流单地址);给国美平台留言让发件方给快递公司正确的地址,多次请求没有回复。期间同事帮忙定的货还莫名其妙被快递拦下说国美支付系统说我盗用账号支付异常要退回!!!有问题是不是除了联系快递还应该立即通知用户本人?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我跟快递网点人员认个脸熟,及时告诉我,又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退回我的货,又要开始踏上漫漫路程,我的时间耗不起!!!又得联系国美平台,反应账号正常没有问题,搞得乌龙,快递这才放行。耽误了三天时间,我的货还没有交齐,不得不赔偿客户1%的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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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有点小,两个人拥挤在莲蓬下的感觉很暧昧,我全身都是沐浴露,滑溜溜的象一条泥鳅一样在高兴怀里钻来钻去。我抬头看着高兴,爱死了他头发湿透的样子,高兴绝不是那种靠发型梳出来的伪帅哥,不然此刻应该是帅哥变猪头了。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高兴很有轮廓感的脸颊,水珠沿着他的脸颊往下不断的滑落。我掂起脚尖亲住了高兴的嘴唇,然后一路往下。我感觉到了高兴的喉结在我唇齿之间紧张的上下滚动,我感觉到了高兴胸膛的上下起伏。真是个敏感的男人,我的嘴唇到哪,他哪里的皮肤就起一粒粒的鸡皮疙瘩,我亲到了那条龙的尾巴,然后沿着龙身一路往下……
高兴有些紧张了,紧紧的贴着墙壁,我沿着那条龙继续往下,原来那龙头并不在我原先想象的那地方,而是在小腹的地方一拐,绕到了胯侧的位置。其实那一刻我更紧张,我跪在地上,轻轻的扶着高兴的腰……
  其实,现在的女孩子早已不是大人们想象的那样,记得高一的时候,我和曼曼还有同班的徐丽,第一次躲在曼曼家里看她父母珍藏却没藏好的**,三个人六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原来男女之间的基本关系是这样的!和我们以往所有的揣测和假想都有较大的不同。后来,曼曼经常经过侦察获得新片信息后就喊我们过去看,五花八门,无所不包。这就是当代女中学生不为人知的课余消遣哦!这个经历让我获得了丰富的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在此刻得以信手捻来。
  我突然停了下来,高兴一手撑着墙壁低下头来看着我,我仰起头来看他,从这个角度看高兴真的无比的伟岸,有点象在高二暑假跟爸爸去美国站在自由女神象下往上仰望的感觉。我说:“嘴巴好酸哦。”高兴把我扶了起来,紧紧的贴着我,把我贴在了墙上,双手捧着我的头,给了我一个深吻,高兴温柔的用他的嘴唇替我的嘴做着按摩,许久,离开,问我:“好些了么?”我点头:“嗯。不过脚软了,快站不住了。”高兴闻言一把扯过旁边墙上挂着的大毛巾,上上下下把我擦干,然后胡乱的擦了一下自己,用毛巾一裹把我包了起来,然后抱到外面的床上。
这次我终于如愿以偿了,高兴进来的那一刻,我在心里狂骂曼曼,曼曼在高三失身后跑来跟我说,其实不是很痛,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撕心裂肺。这还叫不是很痛啊?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撕裂了,如果这不叫撕心裂肺,那什么才算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抱住高兴,整个下体又涨又痛,火辣辣的,宛如身体里被刺入了一根巨大的刺,急欲除之而后快,但心理上却又舍不得它的离开,就这么矛盾着动弹不得。高兴埋首在我耳边,我有些感动,这就是我的男人哦,我切切实实拥有着的男人,我一手抱着他的背,一手抱着他的头,高兴缓缓的动作着,我在这个重复的动作里渐渐迷失,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一切。
  高兴突然在我最最忘乎所以的时候退了出来,我的身体出来传来一种莫名的空虚,这种空虚让我有种在云端突然坠落的失落感,我挣开眼睛,疑惑的看着高兴:“好了?”高兴摸摸我的脸蛋说:“嗯。”我说:“男人最后不是会那个的吗?”高兴坏坏的问:“哪个?”
“那个啊!”我抬起虚弱无力的手做了个开枪的动作说,“就是这个啊!”高兴捏了捏我的鼻子说:“算了,今天没有安全措施。”我问:“那你不难受啊?”高兴温柔的说:“不难受,很快乐。”高兴在整理战场的时候看着缨红的床单说:“虽然我早就知道你是纯洁的,但这一刻我还是很感动和激动。”我说:“你很激动吗?我怎么看你象个忍者一样。”高兴说:“我当然激动了,你很少见,可以说是稀罕,对了,你的那些是从哪学来的?天生就会的吗?”我装着不懂的问他:“哪些?”高兴把嘴巴张成一个O型,动了两下,说:“就是这些。”我拧了他一下说:“在曼曼家看**学的。”高兴问:“曼曼是谁?”我说:“是我高中最好的姐妹。”高兴说:“你们啊,比我们读书的时候还要疯。”我说:“那当然了,与时俱进呀。”
休息了好一会,我才缓过神来,我起身上了个洗手间,走路的时候我感觉怪怪的,做女人和做女孩还真有些区别,看来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从洗手间出来,我夸张的垮着双脚:“高兴,看看你把我害的,都成圆规了,以后都得这样了。”高兴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装的,轻描淡写的说:“那好啊,以后坐我的车就方便了。”我气急败坏。搂着高兴的脖子撒了会娇,酣酣睡去。
  由于心情激动,又处于刚刚完成人生角色转变的重要时刻,我早早的醒了。一看高兴还在旁边睡着未醒。高兴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很安详,我用发梢逗他玩了一会,起了床,洗漱停当,下楼买早点。经过街角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我贼心突起,拐了进去,我东看看西看看的,找着我需要的东西,一看那东西竟放在收银处附近,那里正有几个人在排队结帐呢。于是只好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胡乱买了些零食,好不容易等到帐台前没了人,赶紧跑过去,把刚才挑的东西堆在帐台上,眼睛不断的用余光瞄着旁边的东东,收银员把所有的东西都扫了一遍,问我:“小姐,还需要什么东西吗?”我下意识的摇头,摇完头我泄气极了,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下,想想真不甘心,咬咬牙,伸出手去迅捷无比的在旁边的货架上抓了一盒套套往收银员前面一丢,我感觉脸上“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好不容易付完钱,逃一样的从便利店里跑了出来。出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高兴家楼下的过道里,瞅瞅左右无人,忍不住将套套拿出来自己的欣赏了一下,不看不要紧,一看我暗呼:“这下惨了。”
只见那包装盒的一角写着三个字:螺纹型。我恨自己恨得直跺脚,想自己这身子,新创未愈,如今又买回个螺纹型,高兴带上这个我亲手买回来的套套,立刻变成了一个巨型螺丝钉,我打了个冷战,想想都觉得疼,这可如何是好?回去换是万万没这个勇气了,想了半天,豁出去了,螺丝钉就螺丝钉吧!
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刚探头探脑准备看看高兴起床了没有,高兴突然从门后面闪出来一把抱住我,亲热了一会,一把从我手里把袋子抓了过去:“好饿啊,买什么好吃的了?”我来不及阻止,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高兴从袋子里掏出了那盒套套。高兴左看右看的看了一会,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声色坏笑着问我:“你买的?”我点点头。“你选的?”高兴不依不饶。我扭头就往里面房间跑。高兴跟上来说:“哦,我知道了,你买的时候一定看都没敢看,就这样!这样!抓了就跑。”高兴一边说一边模仿着我刚才拿套套的那个动作,气人的是,居然被他模仿了一个八九不离十。我羞得扑到床上,拿被子蒙住了头,再也不想见人了!
我心神俱伤,只好强颜欢笑:
曼曼给我来了电话,说好久没碰头了,要不要一起吃晚饭,顺便让我看看他的新男朋友,我答应了。下了课,乘44路来到了徐家汇。曼曼和一个眼镜帅哥已经在那等候,眼镜帅哥个子小小的,长得却很精致,有点象韩国的那个裴帅哥。曼曼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一个人来的?”我说:“不一个人来和谁来?”曼曼说:“男朋友啊!你不会和张健分手以后一直单身着吧?”我说:“这倒不是,昨天还和男朋友在一起。”曼曼说:“赶紧喊他过来,让妹妹我见见,是何方神圣。比张健帅还是丑?”我说:“不一类的。”曼曼逼着我给高兴打了一个电话。高兴开始没接,一会打了过来:“怎么了,想我了?”我说:“我和曼曼在徐家汇吃饭,你要不要过来一起?”高兴说:“不了吧,这会生意挺好的,再说,我不喜欢见外人。”我说:“可是,曼曼带了她男朋友,我一个人挺无聊的,看着他们两个甜蜜的样子,我挺想你的。”高兴想了想说:“那好吧。”曼曼见我挂了电话,继续问道:“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啊?是你同学吗?”我说:“不是的,他以前是个赛车手,后来受了伤,对了,他腿有些不方便,一会,你们不要盯着他看哦!”曼曼听了,叹了口气,说:“以你的条件,为什么不找一个好一点哪兀俊蔽姨饷此担睦镉械隳咽埽芯醯蹦昴歉瞿愣椅叶愕拿苡崖胛液孟笤读撕芏唷N宜担骸霸谖铱蠢矗亲詈玫摹!?br
  高兴走过来的时候,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是的,他太显眼了。一方面是英俊不凡的身材外貌和目中无人的气势,一方面是有些一拐一拐的走姿。高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冲曼曼和她男朋友打了个招呼。曼曼的眼睛始终盯着高兴,看得她身边的男朋友有点不自然起来。同桌的两个男人一比较,差距是显而易见的。曼曼的男朋友仿佛立刻变成了一个男童。趁上洗手间的当儿,曼曼和我说:“你男朋友坐下来就是个极品,可惜了啊,他的腿真是老天爷给的一个败笔。”我说:“没什么可惜的,老天爷毁了他腿的同时,给了他另外一条风驰电掣的腿,他的车是我见过最快的。”我略作夸张,想起了薛志。照刚才曼曼的言论,那么薛志岂非就是曼曼口中的完美极品?曼曼说:“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你爸爸妈妈估计不会太喜欢这个人。”我闻言神色一黯,确实,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曼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最要紧的是享受恋爱的快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不是你教我的么?”曼曼看了我一眼说:“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我就是怕你太投入。”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高兴和裴帅哥聊得正热闹,留心了一下,裴帅哥占了主动,原来,男孩子也是有好奇心的。
  出来的时候,高兴有些闷闷不乐。我问他怎么了,他总是回答我:“没什么。”我终于忍不住了跳到他前面说:“你一定有事!”高兴认认真真的看着我,说:“你和他们说,我是个赛车手?”我一惊,知道事情不妙,不经意间的虚荣心作祟看来要面对严重后果了,我说不出话来,高兴继续问我:“为什么不说真话?”他看着我,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答案或者答案已经很明了的问题。我无言以对。高兴有些烦躁的看了看四周,说道:“我理解你女孩子的虚荣,但是不能接受你的虚荣。你的举动告诉我,你爱上的只是你自己幻想的王子高兴,而不是我高小云。”我还是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淌了一面孔。高兴突然狠狠的喝道:“别哭了!”我被吓了一跳,立马止住了抽泣,可怜西西的看着高兴。高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好好想想吧,哪天忘记了高兴,想起了高小云的时候,再来找我。”说完掏出我送给他的手机,往我手里一塞,调头走了。我想放声大哭却哭不出来,在那里孤立无援的站着,手里抓着还带着高兴体温的手机,看着高兴同样孤独的背影,在霓虹灯下摇曳着远去。昨日的恩爱还带着余温,今日高兴却已弃我而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老大一见我,说:“怎么啦宝贝?看看你自己,把眼睑都哭成晶莹剔透了,可以去代言SKII了。”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我男朋友不要我啦!”老大诧异道:“为什么啊?前几天看他还不是对你柔情蜜意的么?男人翻脸怎么都这么快?”我说:“不知道哇,也许是我不好吧!”
  晚上,我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老大开导我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我耳边:“宝贝儿,这个世界上男人千千万,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让你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成熟,而只有好男人,才会让你的心智变得越来越成熟。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看来,你男朋友是真对很爱你啊,别放弃。”我翻看着高兴的手机,发现这个手机里存着的全是我给他的短消息,而通话记录也只有同一个号码,除了我之外,高兴居然没有用这个手机跟任何人做过任何联系。唉,这个让我伤心伤神的男人哦。
第二天,我把下午一堂无关紧要的课逃了,整了整心情,跑去找高兴。昨天夜里,我已经想得很透彻了,自从我叫他高兴以来,确实在心目中把他神化了,总觉得他是那么杰出,那么与众不同。可是其实,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希望我对他顶礼膜拜,他希望我把他当个人,他希望我能直视他的一切,包括缺点甚至包括缺陷,因为只有这样敢于直视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纯粹的感情。他不希望我做一个生活在幻想里的傻妹妹,也不愿意借着我的这种幻想和我玩那些看似很美的爱情游戏。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才真正的知道,我遇到的是一个多么珍贵的男人,也才意识到,我潜意识里的那点虚荣心,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在车上,我默默的念着高兴两个字,对不起,高兴,我必须抛开你去找我真正爱的那个人高小云了。
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背影,我走过去,喊道:“高小云!”高兴转过身来看着我,带着一点点喜悦的神情:“你刚才叫我什么?”我说:“高小云。”高兴大步走过来,大手一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搂到了怀里,紧紧的搂着,把头埋在我耳边说:“宝贝儿,你想明白啦?”我感觉无比甜蜜,说:“嗯,我想了一个晚上,终于决定甩了我的前男友高兴来和你好。”高兴说:“你不会再对别人说,你男朋友是个赛车手了吧?”我看着他,说:“嗯,不会了,我在想,等我毕业以后,你也帮我弄个摩托车,我们在这里摆个夫妻档。”高兴说:“这一行风吹日晒雨淋的,我可舍不得你来干。”我说:“那我就在家帮你生一群小小云。”高兴说:“我考虑一下。”我皱了皱眉头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叫你高兴比较顺口,不过你放心,道理我已经懂了,真的。”高兴很温柔很温柔的看着我说:“既然你已经懂了,叫什么还重要吗?你刚才叫我高小云,我其实也有些不习惯。”
  回到高兴家里,高兴变得前所未有的疯狂,我能感觉到他压抑已久的释放,原来他以前和我在一起一直是有顾虑的,我被高兴一次又一次的送上快乐的颠峰,近乎歇斯底里。平静下来以后,高兴在我身边说:“宝贝儿,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说:“为什么这样问?”高兴说:“一直以来,你在我眼中是透明的,你很真,我可以看懂你,但是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却不是这样的,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其实,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问我,我不会对你有保留的。”我说:“你真聪明,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和薛志还有月华之间的故事,要很详细的那种。”高兴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我就知道你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
高兴抱着我,把下巴贴着我的脸摩挲着,缓缓的说了一个恩怨情仇纠葛的故事。
  我读初中的时候,有个很好的兄弟,他叫范毅,他哥哥是开车行的,正是从他那里,我接触到了摩托车还有一群玩摩托车的人,这群人为首的就是薛志,当时薛志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到高中的时候,我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他们的圈子里面,也成了这个圈子里面最快的几辆车之一,薛志说我有天分,将来可以成为很伟大的赛车手。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辆赛车,就是薛志送给我的。薛志的话让我很受鼓舞,整个高中时代,我没有好好的读书,却一直钻研很多关于机械和赛车的书籍,结果可想而知,没有考上大学,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的目标就是做一个职业的赛车手。那个时候,有无数的女生追逐在我们身后,因为在她们眼里,我们是多么张扬和特别,我们一直享受着这样的生活,觉得志得意满。那是一段浮躁的日子,为此,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当时有个女生很特别,条件也很好,那就是月华,当时比你还小。月华当初对我也是一往情深,我们在一起了很多年。和她在一起的这些年,我渐渐的明白了很多道理,我把撒在满世界的爱心渐渐的收了回来,放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就这样,一直到了2001年。这些年来,我们这群人已经有了一些名气,也正积极的筹备着组织车队,准备着向职业赛车手的道路上跨最后一步。上海没有专业的赛道,但是这不妨碍我们的进步,我们的基地就在沪宁高速公路的A20段。薛志搞定了关卡上的人,我们可以自由的出入高速公路。那真是一段疯狂的日子,我们的生活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比昨天更快!后来,昆山有一群玩车的人也看上了A20,因为那里路况好,出入口的弯道多。为首的一个人你听说过了,叫马建民。马建民当时是民间离开职业车手最近的一个人,被很多厂商看好。他指名道姓的挑战薛志,如果薛志输了,就让出A20。马建民很张扬,他说,我们不是职业的赛车,车子的性能有好有坏,所以,我们不比谁快,我们比谁先翻车,先翻车的就算输。
那天,我们一群人聚在一起研究对策,有你认识的,薛志、杨平、月华、薛红、我,还有你不认识的,范毅、苏周、毛毛。都是上海这个圈子里面数一数二的快车。当时,大家在一起商量了半天,都没商量出个结果,说实在的,是没有一个人有把握去赢这一场决战,因为,这毕竟不是普通的赛车,是比谁先翻车,大家都知道,翻车意味着什么。最后,薛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我去会会他吧,不管怎么样,翻车也好,送命也好,不能让人家小看了去。”谁知道薛志的话音未落,我身边的月华突然扑了出来,死死的拉住了薛志激动无比的说:“薛哥,你不能去!薛哥,你不能去!”月华的这个反应让在场的其他人目瞪口呆摸不着头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都投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却死死的盯着薛志,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我只希望薛志能给我一个解释。薛志很尴尬的看了我几眼,狠狠的甩开月华的手,把月华甩翻在地说:“干什么你!”然后转身欲走。谁知道,月华居然连滚带爬的追上去抱着薛志的腿哭着说:“薛哥,你真的不能去!你不要去!我已经怀孕了,你不能去啊!”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傻了,我只觉得脑子“轰”的一热,站起来就要跟薛志玩命,结果被杨平他们按住了,杨平说:“大敌当前,千万要冷静啊,不要自己乱了阵脚。”。薛志变得无比的尴尬,想和我解释什么,我根本听不进什么,渐渐的,感觉周围的人和声音都消失了,我眼前只有痛哭流涕的月华,月华不停的说着:“薛哥你不能去。”在她眼里,只有薛志,她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是我生命里最最阴暗的一刻,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什么梦想、追求,什么兄弟、情谊,全他妈是放屁。我走过去问薛志:“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薛志低下头来,许久才说:“一年。”我突然很想笑,真的很想笑,我对月华说:“起来吧,别趴在地上,给人看了多不好。”然后,我对薛志说:“这一战,我帮你去吧。”当时,只有范毅跳出来制止,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动静,毕竟范毅是我认识很久的哥们,而其他人都是很早就跟着薛志的。范毅他了解我,他知道我在这种情况下站出来是什么意思,范毅对着薛志吼:“薛志你这个**,小云他这是想寻死啊,你要让小云去,我他妈的也跟你拼了。”我说:“范毅你干什么,这里不能少了薛志,你们不能少了他,月华也不能少了他,你们少了他就是一群游兵散勇,永远都别想做职业车手了,月华少了他生个孩子就没了爹。我是可有可无的,让我去最合适了。”杨平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小云,啥都别说了,我替薛志赎罪,我去!”我一把推开杨平,指着他鼻子说:“关你屁事!这是我和薛志的事情,用你来搅和?!”
我继续说:“你们谁同意薛志去的举个手来看看?”结果没人举手。我又问:“谁同意我去的,举个手吧。”结果还是没人举手。我指着坐在地上的月华说:“你们都不表态是吧,那好,我问她。你说我和薛志谁去?”月华当时有点痴了,只是不断的念叨着:“薛哥,你不能去。”我说:“大家都看到了吧,都别再说什么了。”薛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说:“小云,你可以去,但一定要活着回来,等你回来,我薛志再给你赔罪!”我有点嗤之以鼻,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马建民看到我的时候,取笑道:“怎么,薛志这个缩头乌龟派你来送死啊?”我说:“你高爷爷就是来送死的,不过一定拉上你这个垫背的。”马建民说:“你给薛志垫背吧。”因为比赛没有终点,所以我们选在了松江那边的开发区里,那里很多地块还没有厂商入驻,但是道路已经修好,纵横交错,可以跑循环。车子一起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马建民的对手了,他起步就比我快了整整一拍,无论我如何赶,总是和他差着20来米的距离。我够都够不到他,更别说和他拼撞了。后来最后一轮经过观战的薛志他们人群的时候,我转过头去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使劲的把车把一拧。我当时的想法是心灰意冷,赛车场上,我跑不过马建民,情场上,我输给了薛志,真的是万念俱灰,还不如死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永远后悔内疚!
听高兴说到这,我早已经心疼的泪流满面,转过身去把头埋在高兴怀里泣不成声的说:“高兴,你好可怜哦,那帮人太坏了,居然这样对你,我以后都不想理他们了。”高兴反过来开导我了:“没什么的,这些年我早已经把这一切看淡了,所谓的恩怨情仇,其实是对一个人胸襟的考验,记恨他们又能怎样?只能令自己更加的闷闷不乐。我和薛志一笑泯恩仇,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但是却可以令他和月华两个人得以解脱,那我笑一下又有何妨呢?翻车后躺在病床上养伤的那段日子,我已经把一切都想透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来爱我,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抛弃我,身边周遭的一切变化和事端,其实都是我自己的镜象和反照,都是虚幻的东西,在翻车以前,我只能看到周围虚幻的人事,经过这场打击,我看到了我实实在在的自己。所谓理想、追求,无非就是为了通过成功来改变周围的环境,改变别人眼中的我,改变那镜子中的我,这其实没有任何意义,那会活得很累,有时候当你闭上眼睛,看不到周围的时候,世界反而会变得更精彩。爱一个人也好,爱一样东西也好,就应该抛开一切周围虚幻的东西,最最纯粹的去爱。”
  我说:“所以,你甘心去做一个拉客的司机,而你选择做司机,是因为摩托车是你始终无法放下的最最纯粹的爱,对吗?”高兴点了点头说:“是的,摩托车这么多年承载了我太多的生命重量,如果连它也抛开的话,我的生命便轻如鸿毛。现在我喜欢摩托车,不是象以前那样,喜欢它的速度、它的激情,或者喜欢它能够带给我的成功或荣耀,我只是纯粹的喜欢摩托车,拉客也好,比赛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的生命中还有它。”
  那一刻,我被高兴带到了一个无比纯净的境界,是啊,喜欢就是纯粹的喜欢,没有理由、没有条件的喜欢。我回忆这一路走来的历程,我自己何尝不是也经历了这样一场的沉淀呢?一开始我是喜欢高兴的帅高兴的酷,可是走到今天,我觉得高兴是否帅是否酷已经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只是喜欢。
  我问高兴:“那你住进医院以后,他们来看过你吗?”高兴说:“我翻车落地的时候,腿传来巨痛,人却很清醒,感觉自己在地上滚了很久,说实在的,我当时挺失望的,我以为我能看到死神,结果却看到薛志他们向我狂奔过来。薛志把我抱坐起来,拼命的叫我的名字,可是我不想回答,一是没有力气,二是真的不想理他。后来范毅摘掉我的头盔,拿我的头盔发疯似的砸薛志,杨平他们拦住了范毅,说高小云还没死,先送医院要紧。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不会死,我感觉自己吐出了很多泡泡一样的血沫,闷的慌,我只能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吸着。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救护车来了,警察也来了。其实我一直清醒着,去医院、抢救、进病房,我的意识一直很清醒。我听到范毅在走廊上骂薛志,还听到薛志在那里号啕大哭,我还听到月华在我旁边轻轻的哭,还有薛红在我耳边说高小云你一定要活着,最后我听到范毅咆哮着让他们全部滚蛋。后来我妈来了,还有我姐和我姐夫,可是我不敢睁开眼睛看她们,当初正是和家里人翻了脸义无返顾的跟着薛志他们的。再后来我爸来了,一进门就骂我活该,骂着骂着又在那里叹气,叹着叹着又在那里指着范毅骂。后来医生进来了,听着医生和我家人简单的对话我知道我自己死不了了。再后来薛志他们又来了,要给我爸妈钱,被我爸爸骂走了。最后,我突然可以睁开眼睛了,身边只有范毅一个人,范毅看到我醒了很激动,从他的话里我才知道,我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天了。真的很奇怪,我以为只有短短的一会。我对范毅说,不要让薛志他们再来了,我不想见到他们。范毅说,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们了。我问他,那你以后怎么办?范毅说,小云,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珠海,那里有职业的赛道和车队,我们去那里发展。我点点头问,我的车呢?范毅说,你一出事,薛志就指使苏周和毛毛把现场所有的车都开走了,应该还在薛志那里。我说,你去把我的车要回来。范毅说,好的。”
听到这,我忍不住说:“范毅他人真好,那他现在在哪呢?”高兴顿了顿说:“我住院的这段时间,范毅天天在我身边陪着,每次都把薛志他们拦在门外不让进来说,小云不想看到你们。我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我再没有见过一次薛志他们。我家人也天天来,我妈还有我姐也天天来,我爸隔几天来一次,我第一次看到我爸妈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老了很多,头发都白了,而当年我离家投奔薛志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快出院的时候医生亲自跟我说,这个腿因为膝盖碎裂了,要恢复正常是不可能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但是,如果好好恢复,走路还是可以的。我的心当时再次沉到谷底,后来我家人要接我回去,我怎么可以回去?当年信誓旦旦的抱着出人头地的想法丢下他们,现在伤了废了,哪来脸面缩回去靠他们养?出院的前几天,我让范毅在外面借了房子,不是现在这间,在虹桥机场附近,出院的时候直接从医院到了那里,我在那里养了半年伤,范毅也从薛志那里搬了出来和我一起住。这期间我一直让范毅去珠海,别等我了,他不肯。我知道,再这么下去,范毅可能就被我拖死了,所以有一天趁他不在不辞而别,借了现在这个房子。范毅他找不到我,应该是去了珠海吧。”
高兴把我送回了学校,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够把范毅找出来就好了,高兴一定会很高兴的。下车的时候我问高兴:“高兴,你这些年后来去找过范毅吗?”高兴说:“没有。”我说:“哦。”高兴问我:“怎么?你想去找他?”我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不过要是能遇上,我还真想好好谢谢他。”
  回到寝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老大正贴了个面膜蹲在椅子上和其他姐妹打80分。老大看我进门,连忙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走过来说:“怎么样?和好了吗?”我点点头说:“嗯。”老大神秘西西的问我:“一定好好苟且了一把吧?”我翻了她一眼,说:“喂,什么叫苟且啊,看你说的多难听!我不理你了!”老大连忙说:“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只能说明你语文水平不过关,这苟且啊,本来就是个中性词,你看啊,这苟字,上面有草,下面有个洞洞,象什么来着?再看这且字,那就更形象了啊,简单明了的一柱擎天。所以啊,嘿嘿,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没有做这苟且之事。”我被她说得哭笑不得,打了她一下说:“你啊,一天到晚就研究这些!”老大突然正了正神色说:“说真的,姐姐我正儿八经的问你一句,如果让你用一个词来概括你的男朋友,你会用哪个字?”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老大说:“你们那,还有待沟通和认识,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词和他对应,你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说明你还不了解他。”我说:“是吗?那看来我是很了解你的,因为我知道和你对应的那个词是什么。”老大听了惊喜的问:“哦?是吗?我那个词是什么?说来听听。”我笑着说:“风骚啦!”老大一听,追着要拧我:“你个丫头,想死了你!居然敢说我风骚!”
  说实在的,我挺喜欢老大的,自从感觉和曼曼日渐疏远以后,我潜意识里急切的想找一个人来替代曼曼的位置,老大其实是个挺直接爽快的人,属于我很喜欢的那种性格。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说:“老大,我想和你一起睡哦!”老大一听,力马翻身上了我的铺说:“嘿嘿,小娘子,我来啦!”
我问老大:“你和你的尼日利亚帅哥怎么样了?”老大说:“还能怎么样啊,就那样了。”我问:“你爱他吗?”老大说:“爱?你以为爱一个人这么简单啊?”我说:“不爱他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老大说:“还不是觉得找个老外,尤其是黑老外,新鲜刺激又拉风。我没你那么好的命,找了个刺激又拉风的本土赛车手帅哥。”我说:“我男朋友不是赛车手,他只是个在地铁站拉客的。”老大惊呼道:“太酷了吧!又帅又酷还这么出世!”我有些惊喜,问道:“你竟然这样认为?你不觉得拉客有点太那个什么了吗?”老大说:“哪有,不要这么世俗好不好?你也不想想,拉客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你男朋友就算是拉客的,那也是拉客的之中的另类,当年诸葛亮还种过地,韩信还钻过人家裤裆呢!依我看,你男朋友啊,要是个赛车手,那他就是个普通的帅哥加酷哥,要是个拉客的,那就真是个稀世珍宝了!”我疑惑的问:“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毕竟是甜孜孜的,突然觉得老大还真是个性情中人。我顿了顿说:“其实,我男朋友当年确实是上海最快的几个赛车手之一,不过后来出了些意外,受了伤。那天你看到的那几个人,当年都是他的伙伴。”老大点点头说:“我看出来了,那天那几个帅哥,确实都不是凡鸟,唉,可惜了啊,都名花有主了。”我说:“其实当年我男朋友的这一群伙伴里,有一个和他最要好的兄弟,可惜现在下落不明。”老大一听,明显兴奋了起来:“真的吗?他帅不帅酷不酷?”我说:“我没见过,应该和他们差不多。”老大说:“太好了!那他现在在哪?单身吗?”我说:“我不知道,我男朋友说他可能在珠海,但是我听了他的故事我始终觉得,他还在上海。”老大说:“又是个有故事的隐士啊!我喜欢!太神秘刺激了!好妹妹,你给我些线索,我去找找看!”我暗暗得意,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用兵如神将士归心的大帅。我说:“暂时还没有线索,我明天问问我男朋友。”老大说:“那好的,你要抓紧,拖一天,被别人捞去的可能性就大一些,好妹妹,我童话般的明天就靠你了!”
我找到高兴,说:“亲爱的,我想了一整个晚上,还是觉得范毅真是个不错的人,我想见见他。”高兴看了我一眼说:“你呀,真是挺会折腾的,你一出现,马上就把薛志杨平他们都给弄到我面前来了,怎么,还不够啊,又想折腾个范毅出来?”我说:“也不是的啦,人家是好奇嘛!你就给我说说范毅,以前住哪啊,有什么特征什么的。”然后我凑到高兴身边说:“其实也不是我想找范毅,是我们寝室的老大想找,她上次见过你们之后,一天到晚想着找一个象你这样的男朋友呢!你就告诉我点线索,老大会去找的。”高兴坏坏的说:“哦,是这样啊,那让你们老大不用麻烦了,直接把我介绍给她就是了。”我知道高兴在开玩笑说:“别开玩笑啦!快说说范毅。”高兴说:“范毅家住在宝山区共富新村,他哥哥有个车行在场中路,靠近沪太路那里。不过不知道这些年变动过没有。”我说:“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啊?再详细些。”高兴想了想说:“他哥哥叫范刚,现在应该有40岁了,他那个店叫新世纪汽摩配件专卖,你让你们老大去场中路、沪太路一带找找吧,那一带应该都认识他。”我说:“太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线索,对了,范毅帅吗?”高兴看了看我说:“帅不帅重要吗?”我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重要不重要那得老大说了算。”高兴说:“让你们老大别抱太大希望,还不一定在上海呢。”
回到学校,老大迎上来说:“怎么样,搞到线索没有?”我说:“线索是搞到了,还是个重要线索,不过……”“不过什么?”老大急着问。我说:“既然是重要线索么,当然是很有价值的,学校后门音乐盒子的巧克力奶茶好象挺好喝的哦?”老大白了我一眼:“你这个死鬼,走走走,去音乐盒子。”
  老大听我说完,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奶茶说:“嗯,还行,这个线索还有点价值,对了,你有没有帮我问问你男朋友,这个范毅他长的帅不帅?”我看了老大一眼,说:“帅不帅重要吗?我想,再怎么样也总比你那尼日利亚黑哥哥要帅吧?”老大骚媚的看了我一眼说:“那不一样的,不过,世事总难十全十美,只要他有你男朋友一半酷,我就心满意足了。”
和老大分别,一个人去了理发店,一直以来想换个成熟一点的发型,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女孩儿而是女人了嘛,但想起这个念头的时候总是要么在上课要么在睡觉,而真正有空或者有机会路过理发店的时候却总是想不起来。所以一拖再拖,一把马尾日复一日。今天好不容易想起来,赶紧跑进了理发店。
  刚坐下来,正洗着头发,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高兴的。无奈此刻满头皆是泡沫,只好按掉了发个信息过去:“我在剪头发呢,不方便接。”高兴回了一个消息过来:“我和范毅在一起呢,你要不要见见他?还有你那位老大。”我一看,兴奋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忙回了一个:“好啊好啊!你们赶紧过来,我在我们学校后门的枣阳路上。”高兴回了两个字:“好的。”我本打算问问高兴怎么突然就和范毅在一起了,一想算了,反正马上就来了,当面问吧!
  我赶紧给老大发了个消息:“范帅哥已找到,现正往学校赶来,速来后门理发店与我汇合。”老大没有回,我想,不会是没收到吧,或者没听到铃声。正盘算着一会弄完头发赶紧给老大打个电话,突然店门一闪,老大扑了进来。老大说:“还好没走远哦!”然后对洗头的小弟说:“赶紧,帮我把头发洗一下!”
  弄完头发,感觉神清气爽,往街上一站,也算是两朵迎风招展的鲜花。我说:“来了。”老大踮起脚尖张望:“哪里?”我说:“你听。”老大凝神听了好半天,渐渐的绽放出笑容:“嗯,我听到了。”
  高兴今天穿了身红色的印满商标的赛车服风格的短夹克,显得格外英姿勃发。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辆鲜黄色的YAMAHA赛车,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男人摘掉头盔的那一课,我特意的看了一眼老大,老大眼中有种迷离的神色,特别醉人。男人不是很帅,看上去也不是很有精神,留着一脸短短的胡茬子,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眼睛,眉毛很有型,眼角微微的有些下垂,这种下垂和他的胡子以及散发着的萎靡形成了一种特别沧桑和成熟的味道。范毅走过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机油味道。范毅向我说道:“你好!你的事迹小云和我说了!很让人佩服呢!”我瞥了高兴一眼,说:“我有什么事迹呀,倒是你的事迹让我仰慕呢!”我顿了顿,介绍老大给他认识:“这是我寝室的老大,也是你的仰慕者哦。”范毅笑了,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有些迷人的腔调,转过去和老大说道:“你好!我叫范毅,就是没有志的范志毅。”老大一副娇媚的样子,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提议到:“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高兴说:“这里你们熟悉,你们带路吧。”于是一行人往音乐盒子走去。一路上,我和老大走在前面,高兴和范毅跟在后面,我偷偷的问老大:“怎么样?满意不?”老大连连点头说:“嗯,这群人个个都好特别哦,这个范毅很MAN呢!就是精神好象不是很好,不过没关系,我慢慢调理他。”
  坐下来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高兴:“高兴,你是怎么找到范毅哥哥的啊?”高兴看了看范毅,说:“上次你跟我说,你们要去找范毅,我想想,还是我去找比较方便,也熟悉情况,于是去了范刚的车行,结果就看到范毅在那里摆弄一辆帕萨特。”说完高兴指了指衣服上的一片浅黑色油滓,说道:“你看,给范毅蹭的。”范毅看了看不好意思的说:“太激动了,给了小云一个拥抱,忘了自己还穿着工作服呢。”高兴顿了顿说:“想不到重逢竟是如此简单。”老大在一边说:“是啊,有时候重逢需要的仅仅是勇气。”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老大,范毅说:“看,人家毕竟是大学生,说话就是有水平。”高兴说:“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去了珠海呢。”范毅说:“你小子不迟而别对我打击太大了,真的,我虽然没亲身经历你的痛苦,但这一路看下来,也觉得索然无味,以前的豪气竟消失殆尽。回家神志恍惚了一段时间,就这么去了我哥的车行帮忙至今。”我说:“谢谢你哦范毅,以前对高小云那么好那么仗义。”范毅又不好意思了,嘿嘿憨笑着说:“兄弟么。”老大突然在一旁插了句语惊四座的话:“范毅,你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考虑一下我吧!”高兴忍不住笑着拍着范毅的肩膀说:“范毅,你魅力不减当年哦。”范毅更害羞了,把头低了下去半天说不出话来。真是个特别的男人,个性居然和他粗犷的外貌截然不同。范毅低了半天头不说话,老大尴尬的看着我,满脸“我是不是太直接了?”的表情,好在范毅终于抬起头来说:“我这一天到晚油孜孜的和发动机打交道,谁会看上我呢?这个人问题前两年着急过一阵,一过三十岁,反而不着急了。”我说:“范毅,你可千万别不着急啊,你一不着急,这会儿,马上会有人着急的。”老大听我这么一说,居然破天荒第一次红了红脸。
从音乐盒子出来,应老大的强烈要求,范毅跨上车,带着老大去外环兜一圈风。看着老大喜滋滋的跨上范毅的车跟我和高兴挥手告别,我说:“记得回来吃饭哦,我们在这里等你们!”等老大趴伏着的背影和高高撅起的性感屁股从视线中消失,我问高兴:“你说,范毅对我们老大有没有感觉?”高兴说:“以我对范毅的了解,只要你们老大保持这样的热情,要不了多久,范毅就会就范的。”我说:“其实老大是挺真的人。”高兴点点头说:“嗯,我看得出来。”高兴一把抓起我的手说:“好了,别管他们了,我们进长风公园走走吧。”音乐盒子隔壁就是长风公园的大门。
  高兴牵着我的时候就象牵一个小孩,我一米***的高度只够仰视他的下巴,我们走在长风公园满是梧桐落叶的大道上,如果此刻我能把自己的双眼扣下来丢在身后,一定能够看到一对幸福的恋人背影。我问高兴:“高兴,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摩托车一起掉到河里,你先捞哪一个?”高兴惊奇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会问这么没水平的问题?当然是先捞你啦,摩托车啥时候捞上来都没事,你捞晚了就没了。”我想想也是,自己真是问得够笨的,不过,不是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笨的么?
老大回来的时候,满脸红扑扑的,一副高潮刚褪的样子。看到我的第一时间就拉着我的手说:“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我和高兴相视一笑,再看看范毅,低着头在那里憨笑,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坐高兴的车的时候,胸前被挤压成两个荷包蛋蛋的感觉,又想起老大经常在寝室里拿来炫耀的硕大胸脯,于是凑过去问范毅:“感觉不错吧?”范毅看了看我没说话。
  看得出来,高兴和范毅的关系确实要比和薛志他们好上不少,晚饭吃得其乐融融,老大喝了点酒,愈发的骚媚撩人,我暗暗的对高兴说:“高兴,你信不信今晚老大就会把范毅搞定?”高兴摇了摇头说:“不信。”我说:“唉,你是不了解我们老大啊!”高兴说:“我是不了解你们老大,但是我了解范毅。”
  吃完晚饭,在我的提议下,四个人在校园里散步,走到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我对范毅说:“范毅,我们就在此别过,我和小云两人世界去啦!”老大的眼神在昏暗的路灯下对我闪烁了几下,满是赞赏和感激的神色。挽着高兴走在校园里,我想往一些黑暗的地方钻,结果发现在这样一个黄金时段,在这样一个爱名远播的华师大校园里,要找一个没有人的黑暗角落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那些隐蔽的私密场所,早就被一对对情侣们占据。最后竟走到了华师大南端一隅的留学生宿舍,我对高兴说:“你知道吗?老大的前男友是尼日利亚的黑鬼子。”高兴听了笑笑,说:“是吗?范毅不比黑鬼子差的。”我疑惑着问:“什么?”高兴说:“没什么。”我一看高兴那暧昧的神色,肚子里有些明白了,嘿嘿,这个家伙,居然以为我说那个……
  在往前走已经没有路了,但是旁边的河沿上却有个隐藏在树丛中的亭子,我急吼吼的拉着高兴走过去一瞧,真是天助我也!居然空荡荡的没有被占据。我把高兴拉过去,把他按坐在亭子的石凳子上,然后一跨身坐到了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就亲。高兴左右挣扎着说:“慢点慢点。”我闻言,把急吼吼的节奏放慢下来,改成温柔的缓慢的轻吻,高兴说:“不是这个慢点,是等一会。”我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高兴说:“我想和你说个事。”
我停了下来,问:“什么事?”高兴说:“薛志喊我去他家玩。”我听了,说:“那你想去吗?”高兴说:“我是不想去的,可是既然那天已经答应了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我不去的话,他会觉得我还在介意以前的事情。”我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啊。”高兴又说:“薛志没喊杨平他们,我觉得就我、薛志、月红三个人会挺尴尬的。”我恍然大悟着说:“你不会是想喊我一起去吧?”高兴说:“是啊,不过上次你说过你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了,所以……”我埋头下去亲他的耳朵,一边说:“美人儿,你现在从了洒家,洒家就陪你去。”高兴说:“你不会是想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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