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寻找毫不费力就能挥动dnf巨剑补丁的高手指的是不是阿甘…

DNF阿甘左是什么职业啊,,还有,阿甘做的全名叫什么名字啊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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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F阿甘左是什么职业啊,,还有,阿甘做的全名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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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左是个剑圣,巨剑剑圣,他会剑圣觉醒,而且没见过他用别的职业的技能游戏内有个40粉巨就叫阿甘左的浪人长剑,和他手上的一样的。全名没有透露过,目前就知道阿甘左
采纳率:68%
职业:剑魂或者叫 剑圣
是巨剑流的剑圣 可是他就叫作阿甘左-AGANZO-
DNF刷塔辅助,一个召唤阿甘左全程霸体的 抓头秒塔的还是加速过塔的 是什么辅助进去十字就大爆炸秒队友。 DNF&小天&辅助外G 谢谢 抓头是觉醒,
阿甘左是剑圣
阿甘左思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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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星点点的太空,站在这里能看到不远处的蓝色星球,它正围绕着一颗赤红的恒星旋转着。这个方向看过去,那恒星显得无比巨大,无比的炙热。  一点红色的光芒出现在太空之上,似乎与漫天的繁星并无二致。只是刹那间便到了近前。眨眼的功夫,也就能看到它一闪而过的样子。  白光突兀的出现在太空上,竟然好巧不巧的与红光撞在了一起。  ‘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下,白光消失了,红光化作一位身着大红长袍,手持赤色长枪的彪形大汉。  “哪个鼠辈胆敢偷袭本座?有种就出来!”红衣大汉怒喝着道。  漆黑的太空中突兀的走出位中年书生,须发苒苒的手提着长剑。那感觉似乎是个剑圣,又似乎是个诗人。浑身上下儒雅之气之中又透着冰寒。  中年书生儒雅的微笑着问道:“这位道友请了,不知道友欲往何处?”  红衣大汉鄙夷的道:“老子打算去哪,关你屁事啊!”随即暴喝着道:“让开!本座有要事在身!”  中年书生不以为意的继续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微笑道:“诶,咱们结伴而行也有个照应不是,道友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老子没功夫与你墨迹,到底让不让?否则老子的枪可不是吃素的!”红衣大汉有些暴躁的道。  中年书生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道:“我只是希望能与道友同行而已,毕竟这茫茫宇宙还是挺渗人的。你也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你不让是吧?”红衣大汉怒喝着,与此同时手里的长枪激射着直奔中年书生。  ‘当’的一声巨响。中年书生轻描淡写的刺出一剑,妙到巅毫的与枪尖撞了个正着。  立时红衣大汉如同被火车撞了似的倒飞了出去。狂退之下,红衣大汉化作一只巨大的红鸟稳住了身形,随即直扑了上来。  那红鸟体长足有百米,高约五十米的样子。一双不下于三十米的爪子,朝着中年书生俯冲着抓了下来。  身高两米不到的中年书生,与之相比简直就是蝼蚁般存在。仍旧面带微笑的扔出手里的宝剑。只见那宝剑眨眼间便暴涨到三十米长短,迎着爪子劈了下去。  ‘当’!又是一声巨响之下,中年书生与那宝剑齐齐飘退着突兀的消失在太空之中。  大红鸟疑惑的环顾着四周,良久之后再次化作红衣大汉。他喘息着,手持长枪徐徐的飘飞着。  “道友是要去那颗恒星疗伤吧!本座建议道友别去了,你的行踪已经传遍了修真界。傻子都知道你会去那里。”中年书生再次出现,手指着不远处红彤彤的恒星道。  不待红衣大汉有所回应,随即接着劝解道:“如今道友的处境堪称步步杀机。不如这样吧!给本座当坐骑,本座保你一命如何?”  “放屁!咱们朱雀一族哪有做人奴仆的?你他马的别异想天开了!”红衣大汉怒骂道。  中年书生双手抱胸思考着道:“不愿当坐骑啊!那实在太可惜了,本座可是带了绛果树的种子,相信不出百年必能让你恢复如初。”  “要战便战!老子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了。”红衣大汉不为所动的怒喝着道。  中年书生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憋着眉头道:“这样啊!那咱们做朋友怎样?你我签下平等契约。本座一样保你安全。”  长枪电射着直奔中年书生,中年书生随手挥剑挡住,目光含煞的逼视着道:“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了!本座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说着长剑挥出,红衣大汉再次倒飞了出去。接着长剑脱手而飞的追了上去,长剑在疾飞之中再次暴涨到三十米长。威临天下般劈了下去。  ‘唳’!一声长啸之下红衣大汉再次化作巨大的红鸟与长剑战成一团。  “本座最后问你一次!平等契约,签还是不签?”中年书生阴冷的喝道。  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的大红鸟口吐人言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只有战死的朱雀!没有跪着生的朱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好!好!好!那就别怪本座暴殄天物了!杀了你,炼化你的精血,对于本座一样有用!”中年书生怒喝着道。  只见他双手手指快速的结印大喝着道:“无尽封冻!”与此同时双手奋力的朝着朱雀平推了出去。  霎时朱雀的身上浮现出一层薄冰,它奋力的将薄冰震碎了,甩掉。可是下一刻薄冰再次出现。须臾间,朱雀便被牢牢的困在冰中,成了一尊巨大的冰雕。  与此同时,巨剑凌空劈下。切豆腐似的破开冰层。眼见着便要将朱雀劈成了两半。  ‘唳!’冰块崩裂四散飞射着。那势不可挡的巨剑被叼在朱雀的嘴里,随即甩垃圾似的被扔开。  此时的朱雀不复羽毛艳丽,光彩夺目的样子。杂乱的羽毛,坑洼的身体满是伤口,双翅满是渗血的划痕。最为惹目的是腹部那道几乎蔓延到脖子的伤痕。它正随着朱雀的喘息开合着往外喷吐着鲜血。  朱雀打了个踉跄,一粒丹药出现在它的嘴里,随即隐没不见。  “王八蛋!老子要你死!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朱雀口吐人言着揭斯底里的怒喝着道。与此同时它身上的伤口飞速的愈合着。  “啊!你怎么还有生生造化丹?”中年书生面如土色的失声道。与此同时身体倒射着开始了逃亡。......  -----------------------------------------------------------------------------------------------------------------------  李严很困惑,自己分明是走在回家的路上,却走入了个黢黑的世界。接着竟然懵懵懂懂的投胎了。当他能够睁开眼睛时,便悲催的发现自己貌似投胎成了只大猩猩。稍有不同的或许是这群猩猩会生火罢了。  “如此奇葩的竟然被老子遇上了!”两岁的小李严手里攥着小截枯树枝,恶狠狠的戳着地板抱怨着道。  为此,李严想破了头都无法理解大活人是怎么可能重生的。实在是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此时的李严身处于山洞之内。整个山洞全都是岩石构成。岩石地板,岩石墙面,甚至于顶都是岩石的。山洞的构造有点像是个橄榄球上插着弹弓。弹弓部分便是部落的储物室。橄榄球部分则是正厅了。族人睡觉吃饭会议等一切活动都在这里。  昏暗的山洞内,除了微弱的篝火之外便是远处洞口泄露进来几缕光线。  那是山洞唯一的进出口。此时祭祀奶奶正坐在洞口右边的石头上,拄着木制的长矛打盹。  李严学着与他一般大小的李男六的模样在地板上胡乱的划拉着,眼珠子着骨碌碌的转着。  他似乎找到了什么,随即由坐改为蹲。就这样翻个身的动作便引起来窝在篝火右边3个小保姆的注意,他们立马停止了嬉戏,扭头盯着李严。发现他仍旧在划拉着,这才似乎松了口气似的继续打闹。  似乎有点蹲不稳的李严忽然前冲着趴下。保姆们再次扭头,仍旧在那划拉着。如此反复几次,保姆们不再注意他的动作。李严借此装腔作势的顺着墙脚摸近了洞口的左边。  小保姆之一的钱女九忽然发现李严竟然靠近了洞口,立即拍了拍赵男九与孙女八,率先朝着李严走去。他们都是五岁,平时负责监管山洞里的小孩。  被发现了意图的小李严立即光棍的靠着墙,站立起来。手里的树枝指着他们诚恳的道:“我不出去。我就在洞口透透气而已。”说罢瞅了瞅仍旧在打盹的祭祀奶奶。  充耳不闻李严的话语,事实上他们根本就听不懂李严的华夏语。赵男九迅速的越过跑在前面的钱女九嘴里呜啦啦叫着道:“又是你!说了不许靠近洞口。”  李严毫不介意的鸡同鸭讲似的继续用华夏语道:“怕你不成?有种就单挑啊!群殴的就是小狗。”他鄙夷的盯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三位小保姆。这都不懂!果然是原始人啊。  李严的叽叽歪歪,赵男九半句都没有听懂,但是他那鄙视的神情彻底的激怒了他。猛冲着抬手便是一拳。  别看赵男九只有五岁,但他却是所有小孩当中身手最为敏捷,力气最大的。  力敌是没办法取胜的。李严记得上次被这家伙砸中了脸颊,拳头顺势擦过鼻梁。立时眼泪鼻涕全都跑出来了,就这样干净利落的被缴了械。  他深知自己力气小,这副身体的反应速度也够迟钝。这就决定了自己必须用最为简单的动作与之对抗。  眼见着拳头砸来,迅疾的蹲了下去。手里的树枝斜斜向上狠狠的戳在赵男九的腋窝之上。吃痛的赵男九立即捂着腋窝惊异的后退。这么小的小不点竟然能打痛他。这是要逆天了吗?  事实上有苦自知的李严在蹲下之后便掌握不住平衡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趴。尽力的戳了他一下之后,刚要稳住平衡,头上显出一道影子。不用说了必定是那位女汉子钱女九了。  干脆往前面趴,与此同时身子在地板上滚了起来。如同撒泼似的。  钱女九的扑击落空了,眼见着有机可乘的李严,手里的树枝抽了出去。只是皮厚肉粗的她无视他的攻击,反手就欲抢夺他的武器。慌得李严忙不迭的收手。  又是一道影子从天而降,无路可逃的李严立即被压在软绵绵的肚皮之下。都喘不过气来。  她就是孙女八。她都有些怯惧李严了。上次这家伙拿着树枝趁其不备戳中了她的脖子,痛得她当时便哭出了声。实在太丢脸了。只是为了履行保姆的职责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面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如今学乖了的孙女八每次走在最后,直接用肚皮面对李严。  “三个打一个啊!你们太不讲信义了!你们都是小狗。快学狗叫。”李严奋力的将脑袋挤出肚皮。用华夏语使劲占着便宜道。  他知道接下来的节目便是将自己当拖把,横拖竖拽着扔进洞底。  忽然背上的肉山不见了,也不见保姆们的后续动作,立马翻身坐了起来。  说实话,李严对这副身体真的很无奈,翻个身都需要手脚奋力的撑起,然后右手松劲,扭着腰来个自由落体才行。过程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却是无比的缓慢。  不知何时起,祭祀奶奶已经面向着洞外,直挺挺的堵在了洞口。枯黄的长发似乎无风自动的飘扬着,她紧握着长矛似乎随时会暴起突出山洞的样子。  这是有情况了!山洞里的小孩全都互相偎依着,紧张的盯着洞口。  李严见此立即顺着墙脚,双手扶着站了起来。眼睛奇异的盯着洞口。他绝不相信野兽胆敢袭击人类聚居的山洞。  过了会儿,风中传来隐约的“嘻嘻呵呵”声。是摘果队回来了!李严从中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火速的趴下,三爬并作两爬的占据了洞口的有利位置。仰着头使劲的吸着清新的空气,自言自语的道:“真不容易啊!想要呼吸上新鲜空气还得做番斗争。”(经常是做了斗争都不可得)  要说出生在山洞里的李严应该是习惯了山洞的气味。只是李严出去过这才眷恋外面清新的空气。  那是李严出生后大约七八个月的样子,当时正是炎夏。李严四肢八叉的躺在岩石地板上,无精打采的搓弄着手上的绒毛。因为这身绒毛,汗水很难流出来,身体感觉火烧般难受。  母亲忽然走进山洞,抱起李严便往外走。突兀之间炙热的阳光让他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接着随着母亲走进树荫,回过神来的小李严这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耳边小鸟与蝉呼和着,喧嚣着。清香!泥土的清香,植物的清香混合着瞬间让人精神为之一震。部落所在的山洞就在那陡峭的岩壁之上,洞口距离地面也就一尺多的样子。牵牵绊绊的藤蔓如同垂帘似的将洞口遮掩得若隐若现的。  瓦蓝的天空,远处乌压压的鸟群,长在树木上胡须般的青苔,地上厚厚的落叶与枯枝,藤蔓与荆棘几乎无处不在。这是莽荒的森林!  母亲快速的在森林里穿行着,不久便听到潺潺的水声。蓦然间,眼前一亮。森林里凭空出现一条小河。它逶迤着穿行在森林的深处。阳光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  “是洗澡吗?但愿是洗澡啊!哥哥我已经至少七个月没洗澡了啊!”趴在母亲怀里的小李严贪婪的盯着河面。不断的祈祷着。  河面不是很宽,最宽处也就不到十米的样子。河水清澈见底,水里的鱼成群结队的游弋着。偶尔会有活跃的鱼忽然兴奋的跃出水面,于是惊惶失措的鱼群油炸豆子似的纷纷跃出水面。那场景竟然完全不亚于电视上看到过的捕鱼丰收的样子。  “鱼,可真多啊!这要是有锅就好了!随便捞上一条来,将锅烧红了放点菜油,然后把鱼榨得金黄金黄的,放点水,放点姜......“李严嘀咕着。不觉哈喇汁拖成了线,滴在母亲的手背上,然后汇聚在小河里。  母亲淌着水,小心翼翼的走着,及至河水漫过了臀部停了下来。谨小慎微的抱着小李严,让河水一点点的浸润着他。  “真是洗澡啊!”李严眉开眼笑的感受着冰凉的河水。真是舒服啊!他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霎时太阳炽烈的灼烤消减了许多。  母亲盯着欢悦的小李严,微笑的单手托着他的背部,另一只手开始小心的泼水在他的肚皮上。她见过其他小孩洗澡,无一不是缩着腿,哇哇的乱叫着。双手如同树袋熊似的抱着大人的手臂,死活不肯放手。仿佛河水就是油锅似的。这直接导致了替他们洗澡异常的困难,以至于每次洗澡总是草草了事。  李严的表现让母亲轻松了许多。她发现自己竟然不需要怎么托着,小李严竟然也能欢悦的泡在水中。  “这样洗澡是洗不干净的!”太上皇似的小李严摊开四肢大声抗议着母亲。竟然除了泼水就是泼水。  时刻将华夏语挂在嘴边的李严,对于母亲来说她是听不懂的。见怪不怪的她当然无视他的抗议,继续泼水。  好吧!泼水就泼水吧!李严觉得只要让他泡在水中,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好景不长,也许是母亲累的关系吧?她慈爱的提着小李严道:“好了!洗好了,咱们回家”  虽然不屑于说原始语言,但早已耳濡目染之下早已学会的小李严立即大声抗议着道:“不行!还不行!没洗干净呢!”他清晰的看见仍旧有残余污渍随着流水荡漾开去。立即挣扎着,扭动着身子。  恬静的小李严猛然的挣扎,让母亲遂不及防的让他从手里溜了出去。大惊失色的叫唤着“啊!”  李严则欢笑的游开了。前世生活在河边的他,对于水天然有种亲切感。  母亲见此惊异的缓步在水中追赶着,他们天然敬畏水,一旦河水漫过胸部便会惊惶失措。水压让人呼吸不畅,他们觉得那是死亡的前奏。  小河的下游处,李男六与孙女九被大人提着,正缩着腿哇哇叫着,被洗澡。李严迅疾的游了过去,悠然的在两个小孩面前搓洗着。  这可将大人们看傻眼了。这小孩竟然不怕水也就罢了,爬起来都费力的小孩竟然能在水里畅游。这简直就是怪胎!  李严欢悦的游泳中,母亲在后面大呼小叫着,于是周围的妇孺们都过来帮忙捕捉小李严。玩性大发的小李严看着族人笨拙的样子,愈发的得意起来。  他就是河里的一条黑鱼,无论族人们怎么围追堵截,都拿不住他,直到精疲力竭之后,这才老实的趴在母亲的怀里。  李严的辉煌历史,断送了自己洗澡的机会。不过至此所有的族人都开始注意这个打架不服输,吃肉特别多,会游泳的小孩。种种迹象表明这小孩的将来不是个弱者。
  趴在洞口的李严迎来了摘果队的回归。赵女一抱起小李严使劲的捏着他的脸蛋,眼见着小李严愤怒的样子,乐得嘎嘎的笑着。  钱女一站在后面拍了拍小李严的屁股蛋,手有点重,当时便红了。小李严扭头挥舞着手里的树枝便刺,怒声道:“怎么都喜欢欺负你大爷啊!会痛的啊!知不知道?”  母亲有点心痛的接过小李严,随即退入人群之中。众人实在羡慕她有这么个好儿子!  李严在母亲怀里环顾着众人,囔囔的道:“空手而归还好意思乐了?再说了都已经是初冬季节,还摘果子?叶子都没得摘了!”确实,如今的森林彻底的秃头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也稀少了,在李严看来,这天气就剩下下雪了。  赵女一恭敬的将大手摊开在祭祀奶奶面前。那是一枚乒乓球似的西红柿。通体烘烘的。  祭祀奶奶见此激动得脸红红的,只见她忙忙的跑到山洞左角堆放药材的地方翻找了起来。须臾,她拿起个缠满藤蔓的小竹筒,径直走到赵女一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接过西红柿,将它放在小竹筒里,挂在胸前,摸了摸。随即两只手再也没有离开竹筒。  随着祭祀奶奶动作的结束,部落里狂欢了起来。妇孺们叫着,跳着。小孩子们也不明所以的欢笑了起来。  “一个西红柿也值得狂欢?”李严蹩了蹩嘴,不屑的将屁股对着众人。  深冬的夜里,李严在吃过烤肉之后便偎在母亲的怀里睡下了。不久整个部落安静了,族人们都进入了梦乡。除了例行值守孙男四与李男一。  “嗷呜”“呼喝!杀!”“嗷呜”震天的虎啸声,以及孙男四与李男一的呼喝声,瞬间惊醒了部落。  族人们纷纷抄起武器,吆喝着冲了上去。立时山洞煮沸了似的。  “咚”的一声,李严的脑袋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揉着脑袋坐起来,嘀咕着道:“世上有这么不负责的父母么?这么扔,还不出人命啊?”  定睛看过去。抄!是头猛虎!它的身影在族人围攻之下瞬间定格在李严的心中。  那是一头长达五米,体型肥硕的猛虎。铜铃般的眼睛,冰冷的杀意,漠视任何生物的样子。它狂啸着,锋利的牙齿显得格外的狰狞。两只前爪没命的抓挠着,鹰爪似的爪指已经被鲜血染红。  李严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猛虎,它的每次攻击总是血肉横飞着。它距离李严也就不到五米的样子,这距离对于它来说简直不是问题。它的爪子一次挥动,李严便会被撕成碎片。  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他前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屌丝男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唯一的优点便是具备上进心。至于猛虎,也就在动物园里看过。何曾见过这么凶猛的老虎?  一截树枝被人群踢到了他的面前,他立即捡了起来,双手紧握着颤抖的指向老虎。似乎有了那截树枝,猛虎便会害怕似的。  人群涌动着,很快便将李严的视线给遮挡住了,就剩下回荡在山洞的虎啸声。他颤抖着拄着树枝希望借此站立起来。只是他忘了便是平时的自己需要站起来都得翻身,蹲下,然后慢慢的站起来。  一次次挣扎着企图站立起来的小李严,眼睛始终不离战斗的中心。祭祀奶奶拄着长矛站在他的正前方,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让李严的内心挣扎了起来。  “年老力衰的祭祀奶奶尚且不怕,你怕个毛啊?害怕能解决问题吗?那是儒弱的表现,是被屈服的表现。李严,你愿意做个弱者吗?愿意被屈服吗?”李严拷问着自己道。  “不!老子绝不屈服!任何东西都不能让老子屈服!老子是永远的勇者!”李严咆哮着双手支着树枝硬生生的站立了起来。他抬腿便向着战斗的中心走去。他绝不怕!  祭祀奶奶如同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回身便将靠近的小李严抱了起来。此时,山洞里的另外七个小孩全都哆嗦着偎在山洞洞底,挤在一块紧张的盯着战场。  居高临下的李严,看到猛虎被族人堵在中央奋力的挣扎着。它那君临天下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此时的它仅剩下团团转着,希望能有一条逃生的路。  它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每时每刻它都在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狩猎队的成员呼喝着围在它的身边猛刺。堵在它正前方的,只要有人倒下,则立即被围在后面的妇孺给拖离战场,然后立即有人填补空位。  是啊!族人们凭借着原始的木矛都能让猛虎怯惧。可见勇气的重要。李严觉得自己既然出生在这个世界,便要面对。无论任何困难都必须坦然面对,否则迎接他的必定是死亡一途,而且是他最为讨厌的窝囊的死去。  忽然,猛虎长嚎着颓然倒下。顿时狩猎队爆发出胜利的欢呼声,接着他们的声音迅速的感染了整个部落。所有人全都欢呼了起来!来犯的野兽被悍不畏死的族人团团围住,生生捅死在山洞里。  伤员被众人抬了出来,伤势特别严重的有四个。他们分别是赵男二,钱男一以及负责值守的孙男四和李男一。其中孙男四与李男一的伤势最为严重,浑身大小抓伤之外,李男一最为严重的是胸口的抓伤,鲜血喷涌中都能看到气管的蠕动。孙男四则整个胸部近乎被撕开。他们俩的鲜血几乎涂满了整个战场。  眼见不活的两人,一声不吭的费力的喘着气,只是脸色飞速趋向于死灰。所有人默默的盯着祭祀奶奶。一时间山洞里鸦雀无声。  放下小李严,小心的将挂在脖子上的竹筒取了下来,倒出那颗西红柿来,指甲轻轻的将它的表皮划开。顿时山洞里充满了沁人心脾的异香。这香味有点类似苹果的清香,但却浓郁之中多了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又类似于百合花香,不过百合终究缺乏了它的甘甜。  李严如同所有族人般,贪婪的嗅着,一副沉迷其中的样子。  祭祀奶奶迅疾的将西红柿凑近了李男一的嘴巴,手腕微微倾斜,两滴晶莹的液体落入他的嘴里。然后又迅疾的凑近孙男四的嘴巴,又是两滴液体落入孙男四的嘴里。  奇迹发生了!李男一与孙男四浑身上下的伤口,在吞下两滴果液之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恢复着。  四滴液体离体的西红柿,立即飞速的干瘪了下去。与此同时溢满山洞的异香也消失无踪。  李严砸吧着嘴巴,目光锁定了那“西红柿”。香甜的香味让他的哈喇子都淌到了地板上。  祭祀奶奶随手将果皮扔下,然后便匆匆的翻找她的草药去了。李严见此,立即地鼠似的钻了过去,鬼使神差的捡起沾满了鲜血的果皮便往嘴里塞。  “好香啊!”李严感叹着道。他感觉这果皮的味道都没能尝出来,便滑进了肚子里。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祭祀奶奶,指望她还能拿出更多的。  她抱来大堆草药敷在赵男二与钱男一的伤口处。他们两位都是肩胛骨几尽断裂,皮开肉绽的鲜血喷涌着。  李严认识这种植物,它叫艾草。具备些微止血的效果。不过伤口过大则几乎没有用处。看来神奇的果子是没有了。  艾草贴在肩胛骨处,松手便被血液冲开。急得祭祀奶奶不断的伸手压着,可是须臾间,艾草便染红了。艾草阻止不了鲜血丝毫。  李严抓起一把被踢得到处都是的草木灰,迅速的将它洒在赵男二的肩胛骨上。立时,伤口得到了控制。喜出望外的祭祀奶奶见此连连抓起草木灰往赵男二的身上涂。其他族人见此立即帮着给钱男一止血。  之后,族人发现那最大的伤口,即便是草木灰也控制不住。李严知道那里是主动脉。沉声道:“帮我按住他!给我一支燃烧的树枝!”  李严浑身是血的被祭祀奶奶扶着站起来,他双手握着族人找来的燃烧的木棍。咬着牙将燃烧的一头落在伤口处。立时赵男二惨呼着,伴随着焦糊味。  “这是坑我啊!就不知道选根小点的啊!”他实在挪不动那燃烧的木棍了。当即累晕了过去,脑子里埋怨着道。  赵男二的血给止住了。顿时族人们欢呼了起来。祭祀奶奶轻轻的将昏睡的小李严递给母亲,然后给钱男一施救。  昏睡中的小李严梦见自己在畅快的洗着桑拿。他不知道祭祀奶奶当即宣布李严是部落的先知,其地位仅在祭祀与首领之下。  会医术的族人是部落最为稀缺的,为了保护他祭祀奶奶不惜让年仅两岁的小李严当官。
  清晨,李严照例展开了他的锻炼节目。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他便变着法子锻炼身体。在他看来无论身处何种环境都要以斗士的姿态对待。于是褓囊时期的他则不断的伸手,踢腿。  学会翻滚之后便开始满地乱滚。至于地板是否干净则选择了无视。他认为只要身体够棒,则完全能免疫绝大部分的病菌。  能坐会爬的时候则成了山洞里最为让人头痛的存在。肆无忌惮的乱爬,简直就是只不知疲劳的地鼠。长期的锻炼让李严在这恶劣环境中生存了下来。他可是记得自己出生没多久,山洞里原本是有大小婴孩12个的,如今就剩下了包括他之内的八个小孩。  族人对于卫生的无视,对于粪便也就每天清晨用树枝将它们推出去了事。而婴孩大都是睡在地板上的。这就导致了婴孩稍稍出现点病痛,便直接被感染而死亡。  李严并不害怕死亡,有时候甚至有点憧憬死亡。毕竟生活在这没吃没穿的环境之中,死亡反而是种解脱。  可他认为这是逃兵的行为!要想成为一位战天斗地的斗士就应该坦然的面对困难,与它对抗!打败它!成就笑傲人生。故而行动派的李严开始了坚持不懈的锻炼。  如今的小李严锻炼的节目便是走与爬。他最大的问题便是走得不利索,身体保持平衡困难。  “马丹!老子都练了好几个月了,还是走不好。不行!今天老子非得走好不可!就算是摔跤又如何?”李严咬牙切齿的嘀咕着。随即翻身,屁股翘得老高就准备站起来。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动作敏捷了许多。立即兴奋的站了起来,试探着走了几步。“哈!哥哥我总算可以好好走路了!”李严大笑着吼道。他总算找回前世的感觉,四平八稳的走路了。  疾走了几圈之后的小李严忽然停了下来,脑子里仔细的回想着前世奔跑的姿态。随即开始缓慢的奔跑起来。哈!李严觉得自己实在是天才人物,竟然能在一天之内完成快步疾走,然后是奔跑。  得意的小李严在奔跑之中,没发现祭祀奶奶的嘴巴都能塞进鸭蛋了。她可是记得就在前一晚,李严还是依靠快速爬行代替走路,今天早晨起来却是能走能跑了。  要说小李严的发育本来便是最快的,但再怎么快也得有个过程不是?就这么会跑了,实在是逆天。仔细回忆着,实在找不到原因,干脆放弃了。反正这是对于小李严,对于部落都不是坏事。祭祀奶奶这么想着。  李严晨练之后便是部落的吃饭时间。按照往常一样,他被分配到一块碗口大小,约半斤重的肉。  他将肉穿在树枝上便悠哉悠哉的旋转着烧烤了起来。像他这般大小的婴孩一般都是由大人帮着烤的,但自从断奶之后,李严吃了次大人烤的便开始了自主的生涯。  大人帮着烤的肉块,无一例外都是外层焦糊的如啃焦炭似的,中层是熟的。可里层大都是七分熟的样子,一口咬下去,都能看到血丝。  对于烤肉,祭祀奶奶每次想起都会感激的看向小李严。她的牙口不好,吃七分熟的肉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战斗。自从发现李严烤熟一层,吃一层的方法之后,梦魇般的吃饭过程总算是结束了。  开饭之后,祭祀奶奶将肉块放在嘴边撕下一丝,算是吃了。接着便是首领。按照以往来说首领开吃之后,族人们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快朵颐了。只是如今多了个领导,先知。族人们必须等着先知吃第一口才敢吃饭。  懵懂的李严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升官,他还是按往常一样慢条斯理的旋转着,烧烤着。  族人们齐刷刷的盯着他,弄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嘀咕着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哥哥变帅了,特别引人注目吗?”  母亲推了推他,比划着道:“你现在是先知了。”  “啊?”先知,李严搞不懂这是个啥称号,但却明白自己看来是升官了。他惊讶着,看向对面的祭祀奶奶,对方微笑着点点头。  “好吧!升官了!可是,也没见多给一点肉啊?”李严嘀咕着将肉放在嘴边做了下样子。  部落实在落后的可以了,他看了看垫在屁股下面的那块五颜六色的兽皮。这是他的战袍以及床单兼被子,顺带它还兼职抹布的作用。  当官了,也没见给他换块好点的兽皮。不过这事他可不敢吭声。他可是知道同龄的李男六与孙女九都只是用半块兽皮呢!自己能够使用整块兽皮已经是特别看待了,还敢有什么埋怨呢!  至于吃饭,部落采取的是早晚各一餐,对于中餐那是完全没有概念的。按说李严这般大的婴孩,有个半斤肉已经够了,但耐不住活动量大,兼且进食的间距太长,也就总是有吃不饱的感觉。  这事李严同样没敢提出异议的,自从大雪封林之后,部落便开始施行配给制。除了狩猎队的吃食会多一些之外,其他人统一就这么多。想想看,李严的母亲也就吃着与他同样多的食物,还得硬捱着。他李严一个小小的婴孩能吃个大半饱已经是非常的幸福了。  其实这些大可不提,昨晚发生的猛虎袭击事件,仍旧在众人脑海之中回荡着,历历在目。  部落的防御问题显然才是最为亟待解决的。李严觉得最为简单有效的便是建筑篱笆。篱笆的主体是木头,森林里当然不缺木头。可族人能捡到的通常只能当柴火,真正能用于做篱笆的那就需要运气了。  吃过饭的小李严背着手,踱着步来到山洞口,他扶着墙凝视着白皑皑的森林。如今的它完全陷入寂静之中,往日的鸟叫声,兽吼声全都销声匿迹了。  建造篱笆的木材让李严很是头痛!族人收集柴火大都只是在野外捡拾一些枯枝败叶,甚至于他们手里的长矛都有相当部分是捡到合适的木头然后稍微磨尖而成的。  大量粗长的树枝依靠捡拾是不现实的,可是族人们伐树都是选择小树用石头砸出来的,这要是用石头砸着伐树得到何年何月啊?  先不说这么做的工程量巨大,就是实施了,短期看不到效果的话李严的计划绝对会被罢免。届时劳民伤财得不到效果甚至于能影响到自己屁股还没坐热的官职。  至于官职李严还是不怎么在乎的,但有与没有绝对是两种效果。没了官职,想要做任何事都是不可能的,不经过祭祀奶奶的同意就算是他李严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得烂在肚子里。  “哎!既要见效快,又要尽可能的不砍伐树木。”李严自言自语着,望着光秃秃白皑皑的森林发着呆。  忽然远处的树枝因为承受不住积雪的压力发出’嘎嘎‘的声响,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树枝断了。立时积雪飞扬着,树枝飞速的往下掉。  忽然半空中的树枝被什么拉扯着似的,悬在空中荡悠着。积雪抖落之下显出一根藤蔓。是藤蔓。藤蔓拉扯住了树枝。李严拍着脑袋兴奋的跳了起来!  可以大量使用藤蔓代替木材建设篱笆!至于关节点则是森林里现成的大树。将它们用藤蔓连接起来便是现成的篱笆了!这么做的篱笆相信是极其坚固的只是藤蔓的需求会相当大。  藤蔓的需求,李严是不担心的。他记得洞口的岩壁上以及森林的地面上到处都有这东西。相信攀附在树上的藤蔓不在少数。  篱笆是什么祭祀奶奶并不懂,据说是防御用的,但是她脑子里实在没有成像。她犹豫着,最终耐不住小李严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了。  获得祭祀奶奶首肯的小李严立即大声的比手画脚的宣布道:“现在我需要藤蔓!大量的藤蔓。”  这么冷的天气,积雪差不多有尺来厚。竟然还要收集藤蔓,许多族人都有些不情愿,不过摄于祭祀奶奶的声望只得默默的外出劳动。一时间山洞附近的森林热闹了起来。族人们有攀着树,拉扯的,也有就着岩壁上的藤蔓拔河似的。  李严在母亲的怀里走出了森林。这若是在昨天以前,他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山洞的。单薄的兽皮就算是偎在篝火边都感觉冷气袭人。为了不使自己被冻死,他不得不围着篝火捣蛋。这样保护了自己的同时也保护了其他的小孩。  今天的李严却没感觉到那么冷,只是离开山洞之后,凛冽的寒风让人有些受不了。  他选中了两棵间距大约三米的树,让族人将藤蔓平行的绑在树上。因为需要指导打结,捆绑位置。于是他便只能留在森林里吹着冷风。  山洞里留守的小孩,此时既羡慕又佩服李严。羡慕他从此可以自由出入山洞,同时又佩服他竟然能在这么冷的天之下始终待在外面。  李严指导着族人奋战了大半天之后,荣光的走回山洞,迅速的占领了篝火的有利位置,然后信心满满的道:“篱笆的一小截大功告成。保证坚固耐用。”  事实上在篱笆的雏形显现出来之后,族人们便兴奋起来。只要这篱笆足够坚固,那么部落将是绝对安全的所在。  首领闻言立即一阵风的跑了出去兴奋的冲向蜘蛛网似的篱笆,与此同时狩猎队员们全都呼啦啦的跟着跑了出去,接着便是除了小孩以及伤员外全都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只见首领站在篱笆前,咆哮着扑了上去。像狗熊似的被篱笆兜住,然后晃悠着将他扔在雪地上。使劲摇晃的篱笆,让族人有些不敢继续尝试,对于他们来说,它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祭祀奶奶拄着长矛,站在洞口观看着,微笑着点头道:“好!好!有了它,咱们就安全多了。”  李严背着大家烤着火自信的道:“别担心它会倒!只要你们能撞倒它,我负责赔!”围棋格子似的网,连在两棵大树上,藤蔓都是拇指粗细的材质。李严想不出除了用火,谁能推倒它。  祭祀奶奶闻言盯着李严看了老半天,随即朝着洞外的族人吼道:“再试试。”她可没那么自信。  李严干脆走出山洞吼道:“多来几个,最好大家一块推。推到了算我的!”  首领与赵男三一前一后扑向篱笆,随即被扔在雪地里。至于篱笆仍旧只是摇晃着。越来越多的族人兴奋的扑上去,篱笆似乎永远只是摇晃的样子。  满脸潮红的族人们在撞击中,越来越兴奋。这都撞不倒,还有什么野兽能攻破它呢?至少族人们是想不出来。
  篱笆在经过族人们六天的奋战之下,总算是建成了。它是个不规则的多边形,歪歪扭扭的将大约五十平米的范围给圈了起来。它最高地段有三米多的样子,那是吊桥门。低的也有两米多。  吊桥同样是依托两棵距离三米的树作为门柱的。整个篱笆最难处理的便是靠近岩壁的位置。一共有两段,这两段李严只得让人将积雪挖开,在地上挖个洞,选取尽可能粗长的树棍靠墙插着,上端再用树棍与相邻的卡着,最后再用藤蔓连接。就这样,这两段都是篱笆的薄弱环节。  篱笆建成之后,族人们连续好几天都处于狂热的状态之中,与此同时李严发现他们居然学会了使用华夏语念叨着‘篱笆’二字。这让李严萌生了教会族人华夏语的冲动。  李严用烧剩的树枝在地板上划了个1,嘴里道:“一!”母亲与父亲盯着地板上的字煞有介事的认真跟着念着“一!”  “一”李严继续道。  “嗷嗷!”李严扭头发现是首领那个大嗓门,也不知是在与谁聊天。  不再理会那傻大个,眼见着父母盯着首领老半天之后发现并不是与自己打招呼,这才扭过头来。部落打招呼都这样,因为没有人名于是干脆用“嗷嗷”这就等同于“喂”  李严指着地上的1继续道:“一!”  父亲毫不犹豫的接口道:“嗷嗷!”  母亲模棱两可的道:“一,嗷嗷!”  李严见此立即微笑着夸奖道:“没错!它就是一!”  “嗷嗷!”首领不知在与谁聊天手舞足蹈的。  李严扭头看了看,不再理会,指着地上的1道:“念!”  父亲挠着脑袋,看了看远处的首领嘀咕着道:“嗷嗷!”  李严只得继续指着地上的1念道:“一!”  父母齐声跟着念道:“一”  “一”李严带念着。  “一”父母跟着着。  几次下来李严觉得差不多了,不再带读的指着1。“嗷嗷”首领的声音再次传来。  “嗷嗷!”父母齐声道。  火大啊!本来教学就不容易,一个字学了老半天,首领一声“嗷嗷”父母准得扭头看看,结果一字成了“嗷嗷”  一个箭步冲向首领,怒喝着道:“你嗷嗷个屁啊!”  无视李严的存在,继续与周围的族人聊天。  怒气冲冲的李严冲着他毛长腿狠狠的一脚。没反应。拽着一把腿毛便开始拔。  “啊!你搞什么?小屁孩!”首领痛呼着,一把扯开小李严。单手轻轻旋转着便让李严来了个180度转身,随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便不再理会。  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的小李严则腾云驾雾似的飞了起来。他灵巧的一脚踩在不知谁的肚皮上,接着又踩在人家的脑袋上。最后一头扑进赵男九的怀里,将他撞了个四脚朝天。  恼怒的爬起来道:“打扰别人还有理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与此同时暗自佩服自己的身手敏捷。忽然他听到好几个人在“嗷嗷”。  “看来得给大家取个名字,否则这样”嗷嗷“下去真不是个事。”李严环顾着族人嘀咕着道。  名字是代表个人的符号,名字中的姓代表的是家族,比如李严,则是代表李氏家族其中的一员,姓最大的作用便是防止近亲通婚。  既然要取名字,那么姓的作用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它关系到以后部落的繁荣昌盛。  想要弄清楚部落内部的血缘关系,那就只能找老人了解情况了。  部落里的老人,包括祭祀奶奶在内共有四个。食物配给制之后,三位老人每餐的量只有不到李严的一半,为了节省能量,他们通常会挤在一起,窝在山洞的最底端。因为代沟的关系,祭祀奶奶总愿意与他们待在一起。山洞里,总能看到四位老人独立成团的在洞底小声的聊着天。  李严与老人们比划了老半天之后,总算是让他们明白,他有办法解决天谴的问题。  对于所有年纪稍大的族人来说,天谴便是悬在头顶上的无形之剑。族人们不知道它会落在哪位孕妇的头上,对于部落来说天谴发生在婴孩身上还算幸运的,就怕因此导致一尸两命的结果。  如今部落为了避免天谴,尽可能的采取与其他部落交换着通婚。最初的几十年,天谴还真的消失了,可是最近几年听说天谴再次出现在其他部落。  这样还能出现天谴!一时间让得到消息的老人们手足无措起来。他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将这现象归结于是上天对于部落的不满。  周边的部落能有多少人?没有姓名,几次交换下来难免回到原点。当然再次发生天谴了。  对于李严说的解决天谴的问题,老人们是一百二十个不信!篱笆.疗伤等或许能凭着聪明才智解决,天谴的问题则是需要长期的经验积累才行。两岁的婴孩能有什么经验?甚至于李严的母亲恐怕都不知道天谴为何物。(部落为了不给孕妇们以压力,通常在生育期的族人是不允许了解的。)  不过已经无计可施的老人们还是决定实施李严的计划,万一有用呢?  又是艰难的交流!李严必须了解四位老人的关系,最终采取了画小人。一个小人代表祭祀奶奶,那么她的父母呢?兄弟姐妹呢?......  李严在头发扯掉一大把之后,总算搞清楚了,四位老人并不是直属关系。至于其他就不管了,在这么下去,老人迷糊,李严也得发疯不可。  部落里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其他亲属几乎都给淡化了。比如你问赵男九他的哥哥是谁,他绝对是茫然以对。兄弟之间年龄差距稍大,便没了感觉。因为十岁以上的小孩必须参加生产,自己开始独立生活。  兄弟之间一般要等到成年之后,才会了解,哦!自己还有兄弟。除非年岁相差不大的,可是,这情况在部落极其少见。通常产下一胎之后,为了让他安然度过幼年期,父母们都不会选择再生。  四位老人没关系那么姓可以定下来了。反正老人们没有生育能力了,李严干脆让四位老人分别叫赵.钱.孙.李。即是姓又是名得了。  然后便是排队了,李严让老人们将自己的后辈叫过来,按照大小顺序分别排在老人的身后。  有了名字的老人们还是非常高兴的,活了大把年纪,如今总算是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内心的兴奋都已经表露在脸上。四张满是沟壑的脸都乐成了花。  祭祀奶奶红光满面的站起来,冲着族人大喝着道:“都过来排队!”说着便拉住自己的大儿子,如今的首领排在自己面前。  有了祭祀奶奶带头,其他三位老人纷纷开始行动了起来。  排队?是啥意思?族人懵懂的任由老人们拉扯着。  忽然,恍然间有所领悟的孙男一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首领,接着又看了看另一边的伤员钱男一。自觉的走到首领的身后站好。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儿女拉出来,站好的祭祀奶奶回头发现孙男一竟然站在自己的这一队。走上推了推道:“你不是站这的!”  孙男一见此奇怪的道:“难道不是吗?他负伤了,如今,仅次于首领的当然是我了!”他的手指向钱男一。  轰!木雕似的人群立即炸锅了似的挤作一团。原来是按实力排队啊!”那我怎么都要排在他的前面。“  ”吼!吼!吼!你是要打架是不?论实力你该在老子的后面!“李男一咆哮着道。  赵女一见大家都去排队了,留下自己没人理,干脆自成一队的站好。  按实力排!咱钱女一不会比你弱好不好?她这么想着同样走上前,自成一队。好吧,只有四个姓的部落排出了六个队。  李严直接晕了!这什么跟什么嘛?排个队还能升级为打架。咱又啥时候说过按实力排队了?随后气急败坏的冲着人群吼道:“这不是按实力!找到你们的父母按照大小站好啦!”  赵女一恼怒的大喝着道:“我的父母不在这里,怎么站?难道自成一队也不行吗?”  “就是!”李严的父亲附和着。剜了他一眼随即自顾自的自成一队。  “父母不在这的,找到你们的夫妻站好了。”李严只得补充道。  乱哄哄的队列在折腾了老半天之后,总算是在四位老人的奔走之下拍好了。  焦头烂额李严干脆来了个批发名字。首领姓赵,男性,排行老大,直接取名赵男一,他的老婆则叫赵女一。就这么以此类推下去。这在不久之后,李严便开始佩服自己的英明决定!  名字!多么新奇的玩意啊!这可是族人们首次获得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名字!在这之前,族人们的所有都是部落的。哪怕是随身携带的武器,在必要的时候也得随时贡献给部落。  如今,总算是有了永远归属自己的东西,名字!于是原本满是抱怨,不满的族人,在获得自己独有的名字之后开始兴奋的念叨着,生恐不小心给忘了。  此时的族人们不用说,对于李严那是感恩戴德,就因为他发明了名字,归属于自己,可以永远跟随自己的名字!相信,若不是族人们忙着记自己的名字,李严绝对会被族人们给供起来。
  族人们低头念叨自己的名字的同时,李严则乐呵呵的看着背书似的族人们。  忽然他看见首领赵男一扭头拉住身后的赵女一道:“记住了!我叫赵男一!”  可怜的赵女一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老公道:“你说什么?”  “老子叫赵男一!你给老子记住了!记不住小心老子揍你了!”首领赵男一怒喝着道。好嘛,竟然仗着自己是首领强行命令别人帮他记名字。  “好吧!你叫赵男一!我记住了!”赵女一为难的回答道。  首领赵男一见此欣慰的点点头,随即拉住身边的孙男一故技重施的威胁着。只是他没注意到身后的赵女一使劲的挠着头嘀咕着道:“我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我叫赵男一!”  李严见此立即头皮发炸了起来,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赵女一成了赵男一。他不想理会这帮笨蛋,他想找地方清静清静。  李严都开兀自低头念叨的众人,独自坐在火边烤火时,首领赵男一找上他,迟疑的问道:“先知,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严头都不回的盯着篝火道:“赵男一!”  “是你叫赵男一吧?”首领赵男一怀疑的问道。  “我叫李严!”李严纠正他道。  “哦!”首领赵男一知道李严不耐烦了,识趣的走开。  一会儿后,全部落就剩下了留个名字。除了四位老人的赵钱孙李之外,就剩下了赵男一和李严。  孙男一与钱男二扭打着,来到李严的身边,后面跟着大帮疑惑的族人。  孙男一气喘吁吁的道:“先知,您评评理,明明是我叫赵男一,怎么会是他呢?”  钱男二左眼乌青的,哭丧着道:“是啊!先知,明明是我叫赵男一,这家伙仗着力气比我大抢我的名字呢!”  不待李严开口,赵男一凑上前疑惑的问道:“先知,我叫赵男一,还是李严来着?”  赵女一跟在后面义愤填膺的道:“你胡说!明明是我叫李严!”  “就是!明明是我叫赵男一!”一帮人异口同声的道。  李男二抢步上前指着赵女一道:“你胡说,我才叫李严!”“不对,是我!是我!”又是一大帮人叫嚣着。  “别吵了!这踏马都什么跟什么嘛?排队去!”李严怒喝着道。  为了自己名字,族人们都老老实实的排队,李严站在一边怒喝着道:“自己的名字记不住也就罢了,竟然抢我的名字!记住了!老子才叫李严!”  顿了顿,随即烦恼的摇摇手道:“算了,我的名字不需要你们记,你们只要记住自己的名字就行。”他暗自庆幸自己是按顺序批发名字的,否则还不给愁死啊。  族人们在排队三次之后,李严终于不耐烦了。他拉住首领赵男一道:“你就不要乱跑了,你的名字我帮你记好了。”  首领赵男一闻言立即眉开眼笑的老实待在李严的身边,他觉得全部落的人加起来都不及小李严聪明。这么多的人名他都能记住。相比之下族人们则老是占用他的名字,到后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好景不长,留下首领赵男一的李严再次被族人包围,这次大家都叫孙男一了。好吧,那就继续排队吧。李严算是看开了,反正要排队的又不是自己,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李严吃晚饭时,族人们兀自手里拎着食物,目光痴呆的念叨着。李严睡觉前给族人们再次排队之后,再三强调自己睡着了是吵不醒的。关于这一点,李严很是疑惑,自从被猛虎袭击之后,他每晚都在做着洗桑拿或者躺在沙滩上日光浴的梦。并且睡着了任你怎么折腾就是不醒。  如今每次睡觉前,李严总是心惊胆战的,他担心自己哪天被野兽吃了都不知道。  李严睡醒之后便毫不意外的被一大帮盯着黑眼圈的族人给包围了。都叫赵男一了。不过他发现小孩子们都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三天之后,李严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  十天后,赵男一找上赵女一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赵女一道:“不知道。”  赵男一又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赵女一道:“我叫赵女一。”  赵男一疑惑的应道:“哦!赵女一啊!”随即转身离开。  他找上孙男一道:“我叫赵女一,你呢?”  孙男一回答道:“我叫孙男一。”  “孙男一,是吧!我记住了!”他背着手离开了。  他找上五岁的赵男九问道:“我叫什么名字?你又叫什么名字呢?”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找李严问了。  赵男九抬起头,看着狗熊似的赵男一道:“你叫首领!姓赵!”随即嬉笑着跑开了。  早就注意到他的李严,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叫赵男一!以后不记得直接问我好了。”  取名风波之后,祭祀奶奶这才想起天谴的事,遂找上李严道:“你说能解决天谴的事呢?”  李严拍着脑袋笑道:“瞧我,差点忘了。您宣布以后严禁同姓通婚就行了!”他当然会忘了,李严取名的目的不过是便于称呼,至于避免天谴不过是顺带罢了。  “就这样吗?”祭祀奶奶疑惑的问道。  “当然!”李严自信的道。同姓之间只要拒绝五代之内通婚便能预防天谴,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他当然信心满满。  取名风波之后,李严在部落的声望达到了顶点。如今即便是首领赵男一也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名字是李严取的,这可是唯一属于自己的私产啊!况且,不是李严的话,他赵男一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呢!  严寒!持续的严寒!山洞外时不时的飘扬着雪花,它们很快便将新建的篱笆给覆盖,染白了。洞口的积雪渐渐有漫过山洞的趋势。不知什么时候起,李严发现山洞潮湿了起来。洞口的积雪融化了,流进了山洞。  对于李严来说铲雪也是种锻炼,他开始将每天的锻炼改为了铲雪。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怕冷了。这现象他将之归结为自己长期锻炼的结果。  这天清晨,李严睁开眼睛便发现三位老人在族人们的注视之下,鱼贯着走出山洞。  “怎么回事?天气这么寒冷,你们三个要去哪?”李严一个箭步拦住了走在最前面的钱奶奶身前,大声道。  “食物不多了。”不知是谁喏喏的说了句。  “什么?食物不多了吗?”李严有点不可置信的道。他从来就没有理会过这问题。在他看来狩猎队都忙了一整年,好歹也能攒够过冬的食物。然而却不是那么回事。  “那也不是你们离开的理由啊!”李严大声道。三位老人能吃多少?就算是他们离开,同样也解决不了食物短缺的问题。  钱奶奶拄着长矛默不吭声的,一把推开小李严,便闯进了风雪里。孙奶奶与李爷爷则疾步跟了上去。  李严追出山洞,拽住了走在最后的李爷爷急忙道:“要不以后我的配给减半,咱们共渡难关吧!”  没人理会他,钱奶奶甚至已经走到了吊桥便,默默的准备放下吊桥。  李爷爷见此挣开了李严,拄着长矛疾步追了上去。  “你们不许离开!我以先知的名义命令你们留下!”李严眼里闪着泪光的命令着道。  准备放下吊桥的钱奶奶,无奈的回头看了看已经走到山洞门口的祭祀奶奶。  “唉!你们还是留下吧!别难为孩子了。”祭祀奶奶叹息着道。  首领赵男一羞愧的红着脸往外走,怒喝着道:“狩猎队!咱们狩猎去!”一大帮子大老爷们养活不了几个老人,这让他感到愧疚。  男人们怒喝着迅疾的拿起自己的武器便追了上来。  祭祀奶奶堵着洞口,将手里的长矛墩得‘咚咚’响,怒声道:“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深的积雪出去找死啊?都给我回去!”  群情激动之下,李严脑门发热,不假思索的大喝着道:“给我三天时间。就三天!我一定想办法弄到食物!”  话说出口之后,李严便后悔了!鸟兽都绝迹的森林里得上哪去寻找食物啊!不过,李严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话已经说出来了,就得想办法实现它!  三位老人已经拒绝进食了。这让李严倍感压力。他知道自己若是三天之内找不到食物,三位老人即便是不走,也会被活活的饿死。  李严坐在洞口祭祀奶奶的宝座之上,呆呆的望着外面。  这若是在前世,自己绝对是坐在空调房里,穿着帅气的衣服,隔着窗户观赏着雪景。有时候嘴里甚至会冒出句“银装素裹……”装斯文。  可如今的李严丝毫没有心情掉书包。他的身上压着全部落的生计,为了这他都恨死了这雪。
  傻待着终究不是办法!李严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需要走走,他需要了解周围的情况,也许会有办法的。毕竟闭门造车是永远没有结果的。  “赵男一首领!咱们出去走走!”李严望着白皑皑的世界大喝着道。  他知道,首领最爱别人叫他的名字。只要这么叫他,必然笑容满面的屁颠巅的,要求他的事总是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好咧!”赵男一首领,单手提着他的石斧,轻快的跑到李严的近前。  “不要走远了啊!”祭祀奶奶在后面嘱咐着的同时,赵男一已经将李严抱起,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如今谁若是说首领在先知之上,他准得跟人急。赵男一的名字可是先知给的,所以赵男一必须要服从先知的。这是首领赵男一的逻辑。  首领很想在李严的面前表现自己狩猎的水准,想要吹牛打屁吧!狩猎秉持的是安静。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低级错误惊扰到了猎物。  为此,憋着劲的首领带着李严走向了自认为会有收获的山洞北面。  对于李严来说,上哪都一样,他需要的是希望能看到不同的景色。而不是让人视觉疲劳的光秃秃,白皑皑的森林。  到处都是巨大的白杆杆,积雪都漫过了首领的膝盖,李严骑在他的脖子上皱着眉头环视着周围。  他仅披着他那件彩色的战袍,若有若无的包裹着他毛绒绒的身体。  冷风让他不时的哆嗦着,他觉得出来是种错误的决定。死寂到了极点的森林里除了首领的呼吸声,再也没有活物。  李严估摸着自己已经出来了至少两个小时以上了。凛冽的寒风似乎恒古不变的吹拂着。  首领始终步调均匀的前行着。没有路。真的怀疑这傻大个在吓转悠。  忽然,李严的身躯腾空而起,他被首领扔了出去。  “发什么疯啊?”李严怒喝着。这不是坑人么?就这么招呼都不打的将老子扔了。  身体迅速攀升的李严刹那间瞅准了头上的树枝,甩手将战袍抽了过去。他指望战袍能缠住树枝,以免自己落入积雪之中。  只是被冻硬了的兽皮,根本就没多少柔软。它狠狠的抽在树枝上,拍打下来大蓬积雪。于是掉入积雪中的小李严被彻底的埋了起来。严丝密缝的。  “嗷!”的半声狗的惨嚎声传来,拼命扒开积雪的李严这才醒悟,首领发现了猎物。  首领兴奋的提着脑袋被打瘪了的狼,将李严从雪堆里掏了出来道:“总算是有了收获!咱们回去吧!”  说着不待李严同意便将他放在脖子上,一手提着石斧,一手提着狼尸迅疾的奔跑起来。  “不是说回去吗?你跑错了方向吧?”李严奇怪的问道。  “狼这东西复仇心很强的,咱们先绕一圈再说。”首领奔跑着回答道。  忽然眼前出现一道晶莹的溜冰场,它蜿蜒在视线的南北端。  “到河边了,咱们回去吧!”首领喘着粗气的道。  “河!我怎么没想到啊!咱们可以破冰捕鱼啊!”李严拍着脑袋恍然大悟的道。  “河里的鱼确实不少,但叉不着的,况且这么厚的冰怎么砸开?”首领泼他冷水道。  “你别管那么多,就准备吃鱼吧!回去之后看我的!”李严信心满满的道。  祭祀奶奶盯着首领肩上那头浑身雪白的狼,凝重的问道道:“你杀了狼?”  首领表情有点不自然的回答道:“是的!不过我们是兜着圈子回来的。”  沉闷!沉闷!所有的人全都阴沉着脸。李严抓着首领的头发,将它当作绳索,轻巧的滑了下来,大声道:“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担忧的?别忘了,咱们可是有篱笆防御的了。”  是哦!想到这层,族人们随即忽略了狼会复仇的事。有了篱笆的部落是不怕狼群围攻的。  李严的一声令下,族人开始纷纷外出收集藤蔓。他们觉得这藤蔓临时碍手碍脚的,除了引火用之外,简直就是废物。可是到了先知的手里却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比如篱笆,又比如先知嘴里的能轻松捕鱼的网。  所有人都知道先知有办法了,那就意味着食物不会短缺了。看族人们那劲头,他们扯掉了身上的兽皮,顶着寒风,攀爬在树上,小心的拉扯着藤蔓。他们知道越是完整的越有用。  两天之后,李严领着母亲坐在堆积如山的藤蔓堆里编织着渔网。他规划的渔网长宽各十米的样子,如今看来,藤蔓是够了。剩下的便是编织了。  他让族人们继续收集不过是为了不时之需。渔网是很容易破损的,有了两张则可以始终保证食物的源源不断。  忽然,外面喧嚣了起来。族人们从四面八方仓皇的往回跑,嘴里咆哮着道:“狼!是狼!狼群来了!”  族人们蜂拥着跑进篱笆,祭祀奶奶拄着长矛疾步走出山洞,满脸担忧的盯着敞开的吊桥。那里不断有族人惊慌失措的跑进来。  首领赵男一提着他那脸盆大的石斧站在吊桥之外,直到最后一名族人进来,这才闪身进入篱笆。  祭祀奶奶拄着长矛,手指颤抖着,指着首领痛心的道:“你要为此负责!”  首领一声不吭的,懊丧的垂着头,众人的目光由惶恐化作了绝望。一时间篱笆内静悄悄的,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所有族人。  去年刚参加妇孺队的钱女八猛地扔下了武器蹲在地上抽泣了起来。她的嘴里呢喃着:“我不想死啊!我不要死!”  不能让悲观的情绪蔓延开来,正在编织渔网的小李严,扔下手里的活,跳出洞口,大声斥责着道:“你看!你看你们这孬种的样子!战斗还没开始就这样了。到底想不想活?想活的给老子拿起武器来杀出一条生路来!”  顿了顿接着道:“再说了,咱们还有篱笆作为防御,狼群想要得手没那么容易!”  “是啊!都给我拿起武器来!听先知的,杀出一条生路来!”首领立即响应着道。  赵女一随即举起武器大喝着道:“是啊!咱们还有篱笆防御!大家别怕听从先知的指挥!”  一共是十段七歪八扭的篱笆段,李严将每段篱笆按在老幼实力均匀配置四个人。至于剩下的五个族人则是预备队了。  眼见着大量老弱都有了自己的岗位,战意十足的首领冲着李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呢?让我守哪呢?”  李严指着剩下的四位壮汉道:“你们就是预备队,届时一切听我的!”  预备队可不同于替补,他们的作用便是尖刀。关键时候,一把尖刀捅在了敌人的软肋之上,绝对是致命的。所以通常的预备队都是最为精锐部分。  李严扯了扯首领的腿毛,愁眉苦脸的首领会意的将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预备队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篱笆的中央。  山洞内就剩下两位伤员以及七个婴孩,因为李严的缘故,哪怕是最小的都满眼的希翼与羡慕。  狼群从四面八方赶集似的围了上来。它们嚎叫着直扑篱笆。此时的森林早已四野充满了狼群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给我杀!”李严奋力的嘶吼着道。  “杀!”守在篱笆边的族人不由自主的怒喝着,与此同时手里的长矛电射着刺了出去。  扑上篱笆的狼无一例外的爪子被套在网眼里,于是肚皮朝着族人,就这么挂在篱笆上。  篱笆上10公分乘10公分的格子眼成了狼群的梦魇。这些不大不小的格子眼让狼爪能够轻易的穿过去,但是想要拿出来则不是那回事了。  这么好的机会,族人们当然不会放过。于是喊杀声更为高涨了。  钱女八被安排在靠近吊桥的篱笆段。眼见着篱笆外潮水般的狼群,她都有些拿住长矛。  那凶残的目光,闪着寒芒的獠牙,若是一两头还好,满眼都是狼的身影。仿佛下一刻便能将她撕碎的样子。  她身边的孙男七随着李严的一声怒吼,奋力的将长矛捅在刚挂在篱笆上一头狼的肚皮上。  随着那头狼的一声惨嚎,长矛狠狠的捅进了它的腹部。矛尖直接隐没在它的肚皮上。奋力的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那头狼至死都挂在篱笆上,没有任何的反击力。  这么容易!她可不想被小不点孙男七瞧不起。奋力的将长矛捅在早已挂在篱笆上,正奋力挣扎的狼的肚皮上。  正的好容易诶!霎时间钱女八的战力满血复活了。不!是神力加身了。  只见她与孙男七比这赛似的疯狂突刺着,一头挂在篱笆上的狼,肚皮给捅成了马蜂窝这才满意的停手。  不甘示弱的孙男七,小心的将狼尸给推了下去,于是瞅准了空隙的狼再次扑上……  李严骑在首领的脖子上,满意的注视着全场的战况。到目前为止,族人大约杀了近五十头狼,而没有任何伤亡。  只是李爷爷所在的那段篱笆,因为他根本就杀不死挂在篱笆上的狼,导致那家伙在疯狂撕咬着篱笆。多亏了他身边的赵男五及时出手杀死了它。否则,一旦篱笆被咬开一个口子则全族都危险了。  李爷爷太久没有吃过饱饭了,力气不足也是情理之中的。李严毫不犹豫的将身边的三位壮汉派出去协助三位老人。  他可不敢让老人们退下来,那会刺激他们的自尊心的。  首领与孙男一见此急得团团转孙男一焦急的问道:“先知,什么时候让我们上啊!”  李严盯着整个场面,冷静的道:“别急,你们是主力中的主力,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一声嘹亮的狼嚎声响彻全场。霎时所有的狼群全都停止了攻击。它们如同臣子朝见皇上般匍匐着寂然不动。  狼影涌动之下,一头堪比骏马的狼缓步靠近篱笆。它雪白的皮毛几乎与雪地融为了一体。  雄健的身躯,惨白色的眼睛似乎睥睨着一切。它更像一头雄狮,至少雄狮也就这么大。李严觉得。  狼王仿佛是视察自己的领地般踏着碎步,巡视着篱笆的周围。整个战场因为狼王的到来变得鸦雀无声。柔和的晚风轻轻的吹过树枝,隐隐带起微不可查的呜呜声,像是远处传来的号角。  族人们紧张的盯着狼王的同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李严。如此庞大的狼,大家还是首次见到。  真的怀疑这篱笆能否挡住狼王的冲击。众人心里打鼓似的暗自祈祷着。  它选定了一段篱笆站定了。那是整个篱笆最为低矮的地段。那里的篱笆高度也就两米多一点点的样子。  负责那一段的是祭祀奶奶、赵女一、钱男二、以及钱女五,四人。祭祀奶奶与钱女五显然是薄弱环节,李严随即支使着首领以及孙男一走上前支援。  首领的到来,狼王立即锁定了他脖子上的小李严。直觉告诉它,那位骑在脖子上的婴孩正是这帮人的首领!  真的奇怪!一个婴孩竟然是这帮人的首领!真是难以置信啊!可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这壮汉身上,而这婴孩却又骑在他的脖子上。它能肯定这婴孩绝对是首领!  让它奇怪的是,自己扫荡过无数人类部落。无一例外的在自己到来的那一刻起,人类便丧失了战斗力。只有这个部落例外,竟然还能握紧了武器。  李严留下战力最强的作为预备队的好处体现出来了。即便是庞然大物似的狼王出现,族人都没有丧失斗志,是因为他们一致认为自己这边还有最强的存在没有动呢!狼王固然可怕,但部落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李严的到来,祭祀奶奶与钱女五自觉的后退。李严则在钱女五退后与首领前进插肩而过的刹那,顺势落入钱女五的怀里。  他看到祭祀奶奶拄着的长矛都在颤抖,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使用木头,要捅破狼的肚皮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尤其是对于年老力衰的老人们来说,几乎每一次刺杀都要付出全身的力气。如此强大的负担,当然不是祭祀奶奶所能承受的。  首领则顺手夺过钱女五的长矛,将他那巨大的石斧扔在地上,凝重的隔着篱笆与狼王对视着。  “嗷呜!”狼王长啸着下达了进攻的命令。狼群狂啸着再次展开铺天盖地的攻势。  因为许多篱笆段早已挂满了狼尸,狼群的扑击成了徒劳。它们扑在同伴的尸体上,很快便又滑落了下去。挂着狼尸的篱笆段成了无从下手的肉墙。  有胆大的族人为了追求战果,会用手里的长矛将挂在篱笆上的狼尸推下去。于是又能轻松的杀死一头狼。  李严与狼王对峙的篱笆段,与其他位置相仿,两轮狼群的扑击之后便成了肉墙。  一时间狼群的扑击成了徒劳。偶尔也有经过几轮扑击之后,篱笆剧烈的前俯后仰着将狼尸甩了下来,也不过是增加一个送死的位置而已。  狼王的到来,除了让狼群吃了春药般嚎叫着,扑击着之外,对于战况没有丝毫改变。这让族人们在突刺之中渐渐的士气高涨起来。  狼王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挡在篱笆外?有种就扑上来啊!看看是你的肚皮结实,还是我的长矛锋利!大多数族人都是这么想着。  狼群持续不断的扑击着,轻松的战斗持续到了傍晚时分。此时李严估摸着狼群的损伤大约达到了百头以上。但是耐心极佳的狼王始终没有参与攻击。  忽然,狼王再次长啸了起来。于是嚎叫不断的狼群瞬间偃旗息鼓的退了下去。仿佛是海水退潮般无声的消失在森林的深处。干净利落的消失无踪。  族人们见此欢呼了起来,但是随即便掐了脖子似的。大家发现那头雄壮的狼王仍旧安之若素的坐在那,静静的盯着篱笆内的众人。  狼王徐徐的倒退着,猛然间朝着篱笆冲刺了起来。呼的一下高高的跃起。  李严见此一颗心沉入了谷底。从它跳跃而起的高度能够轻易的判断出,篱笆根本就拦不住它!他能轻易的越过篱笆!  他不能大惊失色,因为他是部落的主心骨。  他不能惶恐不安,因为他是部落的灵魂!  他的表现直接能影响到族人的士气。他深知这点。  那就决一死战吧!骑在钱女五脖子上的李严咬着牙暗自发狠道。  眼见着狼王的身体即将越过篱笆,忽然首领怒喝着,狗熊似的身体弹跳而起,手里的长矛羚羊挂角似的刺出。  “呼!这一矛刺得太妙了!”李严长出了口气,暗道。这一矛之下狼王即便是不被开膛,也得被捅个大窟窿。  忽然空中的狼王,前趴的前爪猛地直直的垂了下来。它的前爪搭着篱笆的顶端边沿,轻巧的弹射了回去。于是距离咫尺的矛尖变得愈来愈远。  “我曰!这也行?”李严暗自咒骂着。这头狼简直就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个头是普通狼的两倍也就罢了,竟然能在空中变换姿势。这还是狼吗?不是武林高手吧?  狼王倒射着回到原地轻蔑的瞟了眼李严,随即转身离去。轻飘飘的。  族人们再次欢呼起来。从来没有部落能在狼袭之下幸存下来。只有他们,只有他们河道部落做到了!他们不止是幸存了下来,并且给予了狼群沉重的打击。  这可是人类开天辟地以来首次的胜利啊!不光是胜利!而且是完胜!是毫无损伤的胜利!  族人们相信经历了这次之后,所有人都可以高傲的在其他部落的面前吹牛。毫无损伤的完胜!不可能吧!可是咱们就做到了!  相比互相搂抱着又是叫,又是笑的族人,以及一把将小李严搂在怀里,将唾沫使劲往他脸上涂抹的钱女五。李严则扯着面皮与大家一同欢笑着。他知道,狼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部落收获了117头狼尸,这些狼尸算是彻底的解决了部落食物短缺的问题。  李严的渔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总算是编织完成。只是需要小石子拴着渔网的边沿,增加重力。否则只能浮在水面上的渔网是捕不到鱼的。  收集石头,李严还是有办法的。他知道可以将岩石烧红了,然后泼上水,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采石。  不过这方法可不能让族人学了,否则随意在山洞里采石,哪天被活埋了都不知道。  李严偷偷摸摸的将一些细小的柴火带进储物间的底部。长长的甬道在这之前是用于储物的。如今刚收获的狼尸也就堆满了右边岔口处的甬道。  这就方便了李严采集石头。他相信自己在甬道底部采集石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可是,李严忘了其他的七个小孩。大人们在吃饱喝足之后谁爱理会李严这小不点啊?在他们的眼里李严就适合与小孩子们待在一起。  当然平时的李严也喜欢与小孩子们待在一起。他发现小孩子的接受能力比较快,自己说的华夏语,他们已经能对答如流了。  部落的语言实在是麻烦,它需要声调配合表情甚至加上动作。一些难以具象化的词语则根本无法表达。  李严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小孩子们的眼睛,他们有样学样的偷偷摸摸似的捡起小树枝便往洞底的深处走。  这么大规模的’偷偷摸摸’当然引起了族人们的注意。只是忙着做爱的人们发现是李严带的头,也就没加理睬。小李严虽然爱捣蛋,但做的事情还是让人放心的。  没人在意,李严则放心大胆的继续搬运着小树枝,小孩子们见李严不吭声,则渐渐的劲头上来了。他们开始跟着李严葫芦串似的进进出出着。  五岁的钱女九好奇的追在李严的身后问道:“先知,这是要做什么啊!”  李严没好气的道:“小屁孩懂什么?一边去。”说着赶苍蝇似的挥着手。他还真担心会有族人忍不住进来看。  “我的屁股比你的大好不!”赵男九肯定的道。  赵男九的话立即引起了热议。钱女九与孙女八立即异口同声的道:“那我的屁股也比先知的大!”  他们三人比李严大三岁,当然屁股会比他大。  黑暗中钱女十一个箭步赶上最前面的小李严,探手摸了摸他的屁股蛋,随即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骄傲的道:“我的屁股也比先知的大。”语气中满是欣喜。  有些木纳的赵男十言简意赅的道:“我的也是。”  李严回身瞪了眼,摸摸自己屁股欲言又止的暗道:“曰哦!晚节不保了,竟然被人占便宜了。”  与李严同龄的孙女九、李男六扶着墙慢慢的摸索着,急欲赶上前面的小李严。  孙女九扶着墙,手里攥着一小截树枝盯着最前面李严的影子焦急的道:“先知,先知,您等等,咱们比比啊比比。”  “是啊!先知,您别走那么快啊!”孙女九身边的李男六附和着道。  “比什么比?有什么好比的?”李严没好气的道。说话间不仅是没减速,反而加快了步伐。没穿裤子就这么被人摸了屁股让他感到非常的羞耻。  “小屁孩,是说你们还很小,不懂的事太多。”李严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的道。  “可是,先知您比我们还要小啊!”钱女九不服气的道。  “就是!先知比我还小一岁呢?”钱女十骄傲的道。  紧跟在李严身后的赵男九肯定的道:“先知比咱们大多数人都要小。”  李严觉得与他们聊天简直就是瞎**浪费表情。这七嘴八舌的先是比屁股,后比年龄实在是让人抓狂。  一个箭步走到了洞底。觉得柴火已经够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是担心被摸屁股。  他一屁股坐在甬道的最底端,瞅准了那块稍微突出的岩石,在它的下面架起了柴火。  好容易赶了上来的孙女九果然继续纠缠着道:“先知,比比吧!就比比而已啊!”  为了摸到李严的屁股,而又不使自己摔倒,她都整个儿趴在了李严的身上。  李男六则一屁股坐在李严的身边,手脚胡乱的摸着附和着道:“是啊!只是比比而已啊!”  两个在耳边纠缠不清的小鬼,手脚乱摸的让李严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这还不够,钱女九俯身问道:“先知,您这是要做什么?”  赵男十帮她回答道:“先知要烧石头呢!”  孙女八好奇的问道:“石头能吃吗?”  ……  李严觉得有一万只鸭子在耳边没完没了的嘎嘎着。  费力的拽开四只在身上乱摸的小毛爪子,烦恼的大喝着道:“都别闹了。都给我出去!”他手指着外面。  叽叽喳喳的声音立时哑了脖子。赵男九扯了扯身边的钱女九,小声的道:“先知生气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哦!”钱女九有些不甘的拉着孙女八的手往外走。  七个小孩葫芦串似的,大的牵着小的。李男六拽了拽兀自趴在李严身上的孙女九怯怯的道:“先知都生气了。”  孙女九带着哭腔,委屈的道:“先知都不肯和我比。”  小家伙的委屈碰触到了李严心中的柔软。轻声的道:“去把生火的工具拿来。”  “好咧!”孙女九脆生生的回答道。随即甩开李男六的手,扶着墙尽力的往外赶。期间不忘腾出只手不时的抹着眼睛。  钻木取火的工具,是修建篱笆那会李严教会他们制作的。如今这工具已经做到了部落人数一件。  葫芦娃们重新回到山洞底部时,钱女十递给李严一块小木板。李男六递给李严一根稍直的小树枝,孙女九不满的哼哼着递给李严一把小弓。这就构成了取火的工具。  当然,跟在后面的小孩也不是空着手,他们再次带来一些树枝。  直径两米左右的甬道被葫芦娃们围成了里外两圈。他们都很好奇先知是怎样把石头变成能吃的东西。  石头渐渐有被烧红的趋势。李严端坐着纹丝不动的道:“需要积雪!”  如蒙圣旨般,葫芦娃们立即行动了起来。外围的赵男九他们年纪稍大行动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留下走路需要扶墙的孙女九与李男六。急得他俩奋力的摸索着走着,嘴里哇哇叫着道:“等等!等等我们呀!”  李严与葫芦娃们七手八脚的将揉成了冰块的积雪摁在岩石上,眼见着雪水一点点的浸润着石头。  ‘嘭’的一声轻响,借着火光李严看到石头蜘蛛网似的裂开来。来不及高兴,他惊骇的发现裂纹迅速的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布满了整面墙。  “卧倒!”李严搂着身边傻愣愣的孙女九率先趴下着大吼道。  真没想到采点碎石都要因公捐躯!李严觉得自己真是霉星高照啊!  ‘哗啦啦!’一阵石头掉落的轻响。李严忍不住回头看。这阵势不对啊!整面墙倒下来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呢?  他这么想着的同时,一阵阴风吹过来。瞬间凝固了身体,似乎要将生命之火都给吹熄了。灵魂都在颤抖着。  刹那间,李严看到了死亡。仿佛自己便是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就此与世长辞!  那风便是无情的命运之手,生死只在它的一念之间。  霎时,李严顿悟了!既然生死都不由自己,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害怕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既然这样,自己何不泰然面对?潇洒面对?  阴风不过是一闪即逝的样子,但给人留下的映象足以铭记一生。经历过的无不将之视作不愿记起的梦魇。  “操!竟然被群猴子破了本座的禁制!”李严的脑海里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如同被踩着了尾巴似的跳着脚,指着突兀出现的门洞破口大骂道:“我日你仙人板板!藏头露尾家伙!你才是猴子呢!你全家都是猴子!不!你连猴子都不配!你是乌龟、老鼠、蟑螂、臭虫……”  赵男九脸色苍白,身体慷筛似的哆嗦着,双手尽力的环抱着弟弟妹妹们,结巴的问道:“先知,他…他…是,是谁啊!”  刚才的经历大家都感受到了,如坠冰窟,灵魂即将熄灭的感觉仍旧记忆犹新。  李严看着身边面色苍白,眼神散乱,嘴巴不自觉的翕动着的孙女九,心如刀割般难受。怒骂着道:“他是王八蛋!他是杂种!他是藏头露尾的鼠辈!”  怕?他已经不怕了!完全不怕了!死都不怕的他已经无所畏惧了!无论对方是何方神圣,骂了再说!  “靠!这样也行!这人生得贱还是怎么回事?”李严暗自嘀咕着道。  他的脑海里出现一位中年书生的影像。手持长剑,凌空站立着俯视着脚下的山河,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吾乃洪都逍遥。乃是仙人!如今大限将至,不想将绝学失传了,既然有缘,故而传授于你。不过这功法修炼到练气四层之时需要本人指点,否则必定走火入魔而亡!”  他说的同样是华夏语。虽然中间多了许多的之乎者也,但却能清晰的理解其中的意思。  没有文字。只有十幅简单的人体构造图,中间的线条估计便是气流的走势图。  最后脑海里留下“没事严禁靠近这里!否则杀无赦!”影像的人竟然能配合着爆发出凛然的杀气。冰寒透骨!  
  这是李严第二次看到这门框洞。平整光洁的门框也只有深处山洞底部,发现洪都逍遥的地方。  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事实上就算是请他来都是不情愿的。在这,他感觉自己就是蝼蚁,随时有被抹杀的可能。  他是被祭祀奶奶抱着来的。原因便是李严嘴里的语言与仙人说的一致。都是华夏语。  透体的杀意在祭祀奶奶放下小李严之后,从黝黑的门洞里传来的。  “本座说了!没到练气四层严禁打扰老子!”说话间,杀气迅速的攀升。须臾间便有实质化的趋向。  祭祀奶奶与首领跪伏在地上,身体慷筛似的哆嗦着。祭祀奶**也不敢抬的颤抖着解释着道:“仙人啊!原谅您的徒弟吧!您看这孩子可是与您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啊!”  李严则直接无视了对方的杀气。如今的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威胁?  自从李严离开之后,洞底出现了仙人的事便传遍了部落。不久之后,李严便发现所有族人都成了仙人洪都逍遥的徒弟。  “咦!你很不错啊!竟然突破了练气一层,到了练气二层。”洪都逍遥的声音在李严的脑海里响起。他直接忽略了祭祀奶奶的话。  “且!什么破功夫啊!”李严暗自嘀咕着道。  他都懒得理会这貌似神棍的家伙。偷偷的环视着左右。不知何时起,门框的两边多了两堆篝火。  借着火光也就能看清门框外面而已。至于里面似乎翻滚着浓墨似的。  他看到自己采石的成果。也就那么七八颗鸡蛋大小的石子而已。  真没想到采石,竟然采出个神棍来。  获得功法之后的他,当晚便急不可耐的修炼了起来。毕竟这可是前世梦寐以求的内功心法啊!  他就记得半夜时分,忽然身体不受控制的跳了跳。随即恢复平静。心中似有所悟的觉得自己跨入了练气二层。  只是,传说中的气流呢?没有!除了肚子里的胃气之外似乎没有变化。  这是什么鬼功法啊!若不是那家伙表现出碾压一切的气势,以及能将功法直接印在别人脑海里的本事。李严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传销组织里出来的。  让李严患得患失的是,自从进入练气二层之后,每晚必来的洗桑拿,晒太阳浴的美梦消失了。当然他睡觉叫不醒的毛病也不治而愈。  那声音等了许久,没见李严的回音。随即继续道:“不错!果然不愧为本座的徒弟!这样吧!本座决定赐予你法宝,以示嘉奖。希望尔等再接再厉,早日到达练气四层!”  “多谢师傅厚赐!徒儿定当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到达练气四层!”李严连忙跪下磕头道。  送法宝啊!至少也是铁器吧!如今的社会就算是有把菜刀都要偷笑了。  老半天之后,终于从门框里射出一道白光,精准的隐没在李严的脚下。  他俯身寻找着,总算是在平整的岩石上找到了。之前的喜悦换作了咒骂。  “我曰哦!见过吝啬的,没见过这么吝啬的!”李严暗道。  那是大约两公分长短的武器柄。由柄可知,这武器的长度不会超过三寸。  “千万不要是针啊!哥哥我不想做东方不败啊!”李严的脑子突兀的闪出念头。  好歹也是铁器!蚊子再小也是肉。李严毫不犹豫的两指捏住了,奋力拔。  “滴血认主!”脑海里的声音道。  ……  李严获得的法宝是柄小剑。它浑身上下缠满了古朴的花纹。其中一面靠近剑柄的位置用繁体刻着“逐电”二字。  自从滴血认主之后,李严便发现它锋利无比。岩石在它的面前形如豆腐。需要任何形状的岩石都能如同剜豆腐似的容易。  最让李严爱不释手的是,它不会伤到自己,并且除了李严本人,其他人拿着不过是废铁罢了。  认主之后,无论李严将它扔在哪里,冥冥中总是能感应到它的位置。只是它太小了。也就三寸长短而已。  杂乱林立的枯木杆杆上现出点点的翠绿,忽然风中传来隐约的狼嚎声。此起彼伏的狼群嚎叫声渐次的近了。声音也由细不可闻海潮似的增强、变大……最后形成山呼海啸似的声浪,声震凡宇。  李严一个箭步冲上柴堆,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意料之中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看到有个族人在林间敏捷的奔跑着,他的身后跟着潮水般的狼群。  狩猎队其他人呢?难道都死了吗?所有妇孺鸦雀无声的站在柴堆上看着。一个个面容凄切的样子。  这是初春狩猎队首次外出狩猎啊!至于篱笆内堆积得与篱笆齐高的柴火当然是李严的杰作了。他需要木头制作掷矛,用大量的掷矛远距离获取猎物。  “开门!快开门啊!”是赵男二的声音!他狂奔着,呼喊着。  “放下吊桥!全体准备战斗!”李严大喝着道。  赵男九与钱女九迅速的将吊桥放下,如今三个五岁大的小孩也有了七八十斤的力气。练气二层让葫芦娃们都成了简版葫芦娃。  妇孺们一窝蜂的围了上来,若不是柴火堆得仅剩一条小路,吊桥附近准得站满不可。  即便是这样,妇孺们仍旧如猴子似的挂在吊桥附近。高高低低的踩着堆积如山的木柴。  “干什么?干什么?都给我回去!”李严恼火的望着大家道。  “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狩猎队怎么了?”“千万不要有事啊!”妇孺们七嘴八舌的噪杂着,不情愿的重新爬上柴火堆。  “你,你负责那一段!”“赵女二和孙女六负责那一段!”……李严大喝着快速分配任务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他根本就不想听。  部落去了狩猎队也就剩下33人。这还包括了八个小孩,四个老人。稍微具备战力的也就21人而已。严峻的事实摆在面前!  “首领他们被困在树上了!”赵男二蹿进篱笆便大喝着道。  “呼!”李严长出了口气。总算不是最坏的消息。  “我们必须要去救他们!”赵女一大喝着道。  “对!咱们要去救他们!”“要死就死在一块!”“那还等什么?”妇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道。  “干什么?干什么?都反天了是不?”李严太阳穴边的青筋暴起,怒喝着道。  赵女一大声道:“先知,狩猎队被困住了,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他们需要我们救援!”  “你以为我们救得了他们吗?”李严质问道。  母亲红着眼睛站出来哽咽着道:“那里有你的父亲啊!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说着便呜咽着哭开了。  李严耐心的解释道:“现在他们是安全的!可是前提便是我们必须守住部落!否则没有家的狩猎队能活吗?”  他大声疾呼着道:“现在咱们必须守住这里!否则谁都活不了!咱们要坚守到狩猎队回家!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港湾!只有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现在,咱们出去了,谁来守家?狼群攻破了篱笆,等待咱们的是灭族!”李严继续怒吼着道。  眼见着妇孺们面容渐渐的坚定了起来。随即加把火道:“毕竟我的父亲也在狩猎队啊!我也是部落其中一员啊!我当然要拿出个最好的办法保存部落,保存大家啊!”  最后他嘶吼着道:“全体拿起武器!誓死守卫咱们的家园!”  葫芦娃们适时的附和着嘶喊着道:“誓死守卫家园!誓死守卫家园!……”大人们开始附和着最终形成洪流,响彻在森林的上空。  忽然狼群的狂啸声消失了,它们挤挤挨挨的包围了篱笆。军队似的无声的蹲伏在篱笆外。  “它这是要采取灭族行动了!”李严暗自嘀咕着道。  站在柴火堆上俯视着狼群的他忽然发现自己收集的柴火实在太多了!族人站在上面朝下突刺很容易重心不稳而掉下去。  立即让作为预备队员的赵男二与赵女一爬上柴堆,将仍旧是树干的柴火扔出篱笆。  搬动一米五每段的树干在赵男二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见他抱起一截直径超一米的树干,一把举起便往下砸。那树干斜斜的撞在篱笆外的树上,然后翻滚着掉落在狼群当中。  立时鸦雀无声的狼群骚动了起来,一些被砸中的狼惨嚎着。  族人们见此纷纷兴奋的将脚下的树干扛起,扔出去。于是围困篱笆的狼群在惨叫声中骚乱着徐徐后退。  族人站在柴火上,篱笆顶部过了头顶之后,李严便让停止了。他需要保存大家的体力之外也注意到了篱笆外的柴火过多的话,会极大的方便狼群的攻击。他们会踩着柴火冲进篱笆。  如今这程度刚刚好,地上铺满了树干。这极大的妨碍了狼群的进攻。  树干扔完之后,狼群仍旧好脾气似的围着篱笆,始终不肯进攻。  太阳落山了,部落升起了火把。葫芦娃们乖巧的将烤熟的肉食一块块的递给坚守岗位的族人。狼群如同睡着了般仍旧匍匐在薄冰与湿地交错的篱笆外。  “看来是要夜战了!”李严平静的抬头望着星空嘀咕着道。  他大喝着道:“将所有兽皮都捆在掷矛上当火把!”  “你疯了!兽皮是要用来御寒的!将它烧了,以后怎么办?”祭祀奶奶大喝着质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它们善于夜战!咱们输不起!过了这关再说!”李严解释道。说着率先拽下挂在身上的兽皮扔给赵男九。  “真的要这么做吗?”赵男九抱着李严的兽皮迟疑的问道。  李严跳下柴堆,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了张嘴,最后道:“准备厮杀吧!”说着他捡起一枝没来得及磨尖的掷矛,重新爬上柴堆,默默的削尖着。  
  两岁的神使大人都要参战了!严格的说起来是两岁半的神使大人都要参战了!  聪慧的葫芦娃们立即意识到了严重性。他们毫不犹豫的将所有毛皮全都捆扎在尚未磨尖的掷矛上,将它们当作火把。之后,纷纷抄起了他们的长矛——掷矛。  没有以后了!这就是河道部落的最后一战!  裹着兽皮的火把,挂在树枝上,灯笼似的沿着篱笆墙照亮了整个篱笆。嘀嗒嘀嗒的滴着兽油,它们滴在藤蔓上,滴在里里外外的柴火上……  “嗷呜!”一声雄健的狼啸声响彻夜空。  “嗷呜!嗷呜!嗷呜!”立时,无数头狼附和着长啸了起来。隔着篱笆,李严看到前排壮硕的狼群呲着牙,怒瞪着双眼冲了过来。是的!是冲!学乖了的狼群不再跳起来扑击。它们这次用冲!  狼群齐刷刷的,迅疾的咬住了藤蔓,然后使劲的往后拽着,爪子在网格上疯狂的扒拉着。  不需要李严的指挥,族人全都疯狂的突刺着,呼喝着。身边的孙女二大喝着,手里的长矛奋力的刺在狼的眼睛上。立时那头狼的左眼球爆了出来。红的白的飞射着。  可是那狼仍旧不松口紧紧的咬着藤蔓,脑袋使劲的甩着。长矛再次撞在它的嘴唇上,接着撞在它的脑门上……  族人疯狂的突刺着,狼群死士般咬住了篱笆藤蔓便死活不松口。战斗刚开始便进入白热化!  赵男二与赵女一紧握着长矛,环顾着如火如荼的战斗,时不时的拿眼看着拄着缩小版长矛,捏着逐电剑的李严。  尽管已经熟知了李严的战斗方式,但首次荣升预备队的两人仍旧是魂不守舍似的指望着李严赶紧派他们俩上场。  “你去支援,那里。”李严冷冷的道。他指着身后的赵女一,然后又指向祭祀奶奶防守的位置。  那个位置有头狼满脸是血的在撕咬着篱笆,李严发现有藤蔓的纤维已经散开,那截藤蔓已经禁不起撕扯了。显然,年老力衰的祭祀奶奶无法在短时间内杀死它。  “好咧!”摩拳擦掌的赵女一兴奋的冲了过去……  猛然间,李严发现不止是祭祀奶奶职守的位置出现了险情,他看到至少四处这类情况了!  “啊!”赵女六惊呼着,手里的长矛冲着篱笆外的狼疯狂的突刺着。此时的她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嘴巴大张着,风箱似的喘着气。  她负责的篱笆段已经被疯狂的狼给咬开一个小口子,一个网格的藤蔓被咬断。虽然不至于就此被攻破,但无尽的压力使她忘了疲劳,疯狂的透支着体力。  李严环视着篱笆。毫不犹豫的将赵男二派出去,支援赵女六!  情况变得越来越凶险,出现险情地段的族人们不时的发出惊呼声。这迫使着族人更加疯狂的攻击。长矛如电!  “葫芦娃们!将所有火把都点上了!”李严坚定的大喝着道!  这是最后一战了!李严有些惋惜的看着忙碌的葫芦娃们。火把的数量也就不到十支了。对于不愿意脱下兽皮的族人,他不勉强。他永远也不会告诉他们这是死战!这是有死无生的死战!  狼王都还没有出现,篱笆便已经是千疮百孔了。狼王出现会怎样?他不敢想像。  所有族人都已经明悟。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只是疯狂的狼群,倒下一头,便补上一头踏着它的尸体延续着它未完的事业。  这让所有筋疲力竭的族人即便是已经猜了结果,也没有时间去害怕。他们太忙了!他们忙到仅剩机械似的突刺,突刺,再突刺。不知疲惫,也管不了是否疲惫!  祭祀奶奶忽然连滚带爬的滚下了柴堆,赵男九与钱女九急忙将她扶起。匆忙的推开他们,连跑带爬的进了山洞。  “天啊!难道天要亡我河道部落吗?”良久之后再次出现在山洞口的祭祀奶奶高举着双手,绝望的仰天呼喊着道。她的嘴角兀自流淌着鲜血。  士气!士气!这个时候可不能因为祭祀奶奶的话而影响残存的士气!  立即大喝着高举手里的长矛道:“誓死与部落同在!誓死捍卫我们的家园!誓死坚守到狩猎队的回归!”机灵的葫芦娃们立即附和起来!  奋战之中的族人不由自主的跟着附和起来!“誓死与部落同在!……”  “他不会帮助我们的!”李严心道。洪都逍遥的影像睥睨天下的同时,蕴含着漠视。他漠视一切!似乎在他的眼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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