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让我的qq宠物几级才能结婚比聂炎的好

说说关于《山海经》的那些事儿——山海秘闻录
****:哥哥我在:深圳市南山区留仙大道366号大街新高路1-3号,尚客优快捷酒店*****哥哥到了打店话;132----发信息有时候看不到! ******期待哥哥您的到来?&?&?&*******
啊三,我还痒,怎么办啊,毛毛虫怎么那么厉害啊,他是不是吃痒痒粉长大的啊~ 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捏~还有啊,你快好啊,快好啊,快好啊……我们要和你茄子~~~
@秋亦飞 14516楼
00:43三叔,为什么道士再天涯里找不到了,我是在看第二遍,看了一半没有了,盼回复!!------------------------------@SLuuuuuu 14523楼
04:06道士有的,我最近也在翻原帖顺便看答疑,回头我顶一下------------------------------每次看完道士我都会在书签历史里打开,刚才我又试了一下,页面显示信息为此页面不存在,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真心顶起-66
再来顶一下
从我的生命莫名的开始转变之后,我发现最大的改变就是——我必须要去接受,突兀的出现在生命中的人。别人的生命都是由自己来推动,所以遇见什么人,出现什么人,都是自然的,合理的...会随着环境的变化,事件的发展,而衍生出出现在生命里的每一个人。而从出事到现在为止,我的生命都充满了某种被动的成分。我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即将要背负什么,我甚至连我自己是否还真的存在都不确定...所以,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都是那么突兀。没有因由,没有铺垫,却和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我也必须要接受。所以,我会疑问,自己是否还真的存在?亦或者是,只是作为聂炎来存在。有着这种心态,看着来人我的心情已经瞬间的平静。总之也会出现更多的人吧?还有什么好诧异的?就像沙漠出太阳不奇怪,天天下雨才是奇怪的事情。来人就这样坐在了我面前,明显的和她脸不符的巨大口罩,让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我只能看出她是一个女的,一个个子高挑,薄薄的衣衫下,有着紧致肌肉的女的。这和那种瘦弱完全的不同,她坐在你对面,你能感受到她是有力量的。只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眼睛有些眼熟,可我却确实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只因为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人会画着这么浓重的眼妆,以至于眼睛本身的样子都看不清楚了。面对我那一句你是谁的问题,来人始终没有回答我,在静默了几秒以后,我很干脆的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了...我相信,在火聂家的总部,还不至于那么容易混进来一个妖物之类的东西。可是,我没有看几行字,一个沙哑暗沉的声音就传到了我的耳中:“看起来,你恢复的倒是挺快?”话里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出来...但我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绝对是刻意压低了,伪装成了沙哑的样子。我抬头,刚想开口说一句,没必要这样说话。却说时迟,那时快...我眼前这个女孩子突兀的就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把裁纸刀,毫无预兆的朝着我刺来。看来,我对这里是太有安全感了...看着冰冷的刀光袭来,我哪里还敢废话?脚下用力一蹬,带着滑轮的椅子就朝着后方猛的滑去..堪堪避过了那一刀。但是来人似乎不给我喘息的空间,身体灵活的一跃,就跳上了我的那张大办公桌,一个扭身,裁纸刀又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朝着我刺来。这还没完了吗?我连呼喊都忘记了,迅速的翻转椅子,整个人快速的从椅子上扑身而出,侧地一滚,从办公桌后边狭小的空间之中暂时脱离了出来。而那把裁纸刀则是扎在了椅背之上。“你是疯子?”此时,我心中已经被激起了怒火,忍不住低沉的吼了一声。那个女人站起身来,同样是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到:“如果我真的是疯子,刚才第一刀的速度就不会刻意放慢了。”“你到底...”我想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字里行间也没有想要杀我的意思。可是我这一句问话还没有说话,那个女人似乎不想与我说多余的废话,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持刀又是朝着我冲了过来。我全无防备,慌乱之下抓起了一个茶杯,一下子挡住了刀锋...那刀刃与茶杯之间发出了‘吱’的一声,非常难听刺耳的声音!这女的不仅速度很快,出手之间是绝对的练家子...我被打出了真火,这下也没有用躲闪的态度来面对她了...既然她执意要打,那我就奉陪。在火聂家的总部,其它的且不提,每间房间非常宽大就是一个特色。这间属于我的私人办公室,除了一张办公桌椅,一面书柜,一个简单的酒柜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家具。这无疑给我和这个女人提供了发挥了场所!打出了真火,自然是不会顾忌什么后果,家具一类的东西简单,可是这间办公室里好几件价值不菲的装饰品,都被我们无所顾忌的打斗所打破。直到五分钟以后,那个女人终于抓住了机会,趁我一个不备,冒险贴身上来,挨了我一拳的同时,也抓住了我的衣领...一个背摔,我被狠狠的衰落到了地上,而我刚想挣扎而起,却发现锋利的裁纸刀就抵着我的脖子。“你输了。”她也有些微微的喘息,刀尖划过我脖子的肌肤,带起了一窜而鸡皮疙瘩。“你是有毛病吗?”我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也清楚的知道,她绝对不敢杀我!因为就在刚才,尽管打出了真火,但和以命相搏那种搏斗还是有差距的。、这一点,我能感觉到,她同样也能感觉到。只不过,面对我怒火冲天的话语,那个女人似乎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收起了抵在我脖子上的裁纸刀,站了起来..留下一个背影给我,就要走出这间办公室。我从地上翻身而起,对她说到:“你就那么习惯莫名其妙的做事?来打一场就走?”其实,这也是我不知道应该问她什么,急切之下吼出来的话。我以为按照这个怪女人的脾气不会回应,却不想她还真的就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我,只是说了一句话:“我想在你身上找一个让我服气的理由。可惜,至今为止,我都没有找到。”她说话的时候,那双浓妆的双眼之中,眼神无比的认真。还夹杂着一些我不懂的情绪,我试图去分析,但越分析,心中就越是失落...那情绪没有一个我觉得是正面的。失望,不屑...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吧?我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但话在我口中却变成了:“我有必要让你服气吗?”“呵,说起来也是没有必要的!因为那只是我自己的命运...而让我心服口服的人,远在天边。却从来不是近在眼前。”说话,那个怪异的女人是真的没有再多说了,而是大踏步的走出了这间办公室。而我一个人站在狼藉的办公室,心情在难过之下,还有一些恍惚...因为这个打斗的感觉似曾相似,却又有一些不一样。我在拼命的想要抓住这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却越想抓住越没有线索。至于那些话,我自己的感觉也是不那么陌生,只是....又像是从来没有听过。尽管这个女人声音经过了伪装,但说起她的命运时,那落寞和失望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但我没有遇见过一个人对我这样说过,我找不准该怎么样定位?就在我这样思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我以为是那个女人又回来了,抬头一看,这次却是兰萱真的来了。“等一下叫人来收拾。”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兰萱莫名的很淡定,只是走动办公桌前拉开了那把椅子,轻声的说了一句。“TINA,你是不是认识她?”我也走到了办公桌前,拉过被刺破的椅子坐下了。如果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察觉到一点儿什么,就是我真的笨了...“嗯,认识的。”兰萱一点儿都没有要否定的意思,而是直接了当的和我承认了。“她是谁?”我赶紧追问了一句,在这个时候,我好像也抓住了一点儿线索,只是我非常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说起来,正凌,你应该认识她的。”兰萱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云淡风轻的挽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继续说到:“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是有个人把你绊倒了吗?说起来,也是她。”听着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在桌下按按握紧了拳头,一种熟悉又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的脸色很冷,我看着兰萱,说到:“你说,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一定要表现出对我很失望的样子?”“第一次呢,她绊倒你,是因为你鲁莽行事。擅自的从火聂家跑了出来。而且,发生的后果也不可逆转,就是圈子里的高层,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以后,想要给你一点儿时间成长,都是很困难的事情了。”兰萱无视我的怒火,只是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这样对我说到。我的脸发烫,我知道这件事情我无可辩驳。“至于这一次,她就是想来试一下你的实力。看你,是否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事...是否可以保护身边的人?如果是可以,就不会让那么多人受伤,却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了。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你,你很...”兰萱望着我,暂停了一下,到底还是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了:“冲动。”我一下子沉默了!兰萱的话字字打在我的心头...从事情的表面来看,的确是如此。“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有些疲惫的靠着椅子,在记忆中...我没有认为她会如此的在意我,用另类的方式提醒我什么?难道,我一直误会她了吗?“我不敢肯定,至少她从来没有正面的和我说过什么?只能说,你自己去理解吧。”兰萱这样评价了一句。接着,看着我说到:“你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吗?”还能是谁?那些遥远的记忆全部翻涌上心头——庄婧!
是的,庄婧,除了她还能有谁?对我这样莫名的‘敌视’?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这样。可我从来不觉得她对我有一份‘提醒’的心,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毕竟我活的很自我,在山门我也很幸福,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不幸过。但要放到现在,我却莫名的开始觉得兰萱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想起庄婧时,心里莫名柔软了几分。只是,有一个问题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那就是庄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这一点,我抬头,询问的目光迎向了兰萱,而兰萱依旧是淡然的样子,看着我说到;“正凌,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知情。有的事情可以解释为这样,这个人出现在了你不能拒绝,而且必须应承的场合下,你就只能这样接受了。”兰萱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我稍许咂摸出了一点儿意思。言下之意就是庄婧的存在,是兰萱也不能拒绝的...即便,她对庄婧的一切也不知情,调查不了,也不能拒绝。“那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熟人的?”我不是不信任兰萱,而这种心情纯粹是不甘心的心情。“那是她自己说的,认识你很多年了。”兰萱的样子不像是在骗我,反倒是这样说起,兰萱问了我一句:“你愿意说说关于她的事情吗?”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一切,那根本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所以我摇头说到:“我不想说。”“那我也不问。”我很羡慕兰萱这份沉稳而淡定的样子。想着,我追问了一句:“兰萱,难道...她每次这样对我,你...”“想说我心里有没有不舒服吗?正凌,那倒是很抱歉,我真的没有。”说话间,兰萱淡淡的笑了。可是笑着说,不代表她不认真...我心里涌起淡淡的失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低头闷声的说到:“那么,兰萱,你心里对我也是有失望的?”“不,我对你不失望。你身上充满了我们全部人的希望,怎么可以对你失望?”兰萱的语气终于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情绪了。“可?”“呵,正凌,这就是你孩子气的一面吗?如果你一定要追问,我只能告诉你,对你成长有帮助的人和事,我都很开心。即便庄婧的手段激进了一点儿,但我认为她这样打击你一下,也是好的。毕竟,不说你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能做什么?是不是那个命定的人,至少你是要扛起整个火聂家的。而留给你成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说话的时候,兰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疲惫。“是啊,特别是如果我真的是聂炎,而这个时代又如预言所说。那么,火聂家是首当其冲的危险吧。”说到这里,我有些意兴阑珊了,却还是挂念着庄婧的事情,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兰萱,她还在这里吧?我想去找她谈谈。”毕竟庄婧来自那个村子,意味着离我的山门很近。就算不愿意想起什么来,我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知道师父和师兄的一点儿消息,这个事情我无法逃避。“应该不在了。她每一次来这里,呆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找找。”兰萱给了我一个抱歉的眼神。“难道就没有什么联系方式?”我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句。兰萱的眼神里还是写着抱歉,我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只能低沉的说了一句:“算了。”“正凌,打起精神来。你别忘记了,此番我找你谈话,是要说正事的。”兰萱看我这个状态,忍不住责备了我一句。我抹了一把脸,只能强行的重新打起精神来,开始认真的倾听。而果不其然,兰萱要告诉我的,就是那个绰号叫‘艺术家’的男人的事情...她所说的东西很长,几乎涵盖了她调查的很多细节,但总结下来,其实却是很简单。虽然和其它家族有传承的猎妖人不同,火聂家显得弱小,但火聂家收集情报的能力却不弱。甚至还凌驾于许多猎妖人的家族之上。但这一次无一例外的和其它家族一样吃瘪了,并没有调查到关于那个从封印之地出来的男人的任何消息。一开始的方向,大家的确都有想到一起,就比如那条不知道怎么流传的线索,那个男人就隐藏在杀人录像之中...所以,大家都拼命的在那杀人录像上做文章。事实上,等到什么也没有发现以后,才察觉这个消息可能有假。“毕竟,这个消息究竟是谁放出来的,已经不可考证。但因为一些必要的证据和细节,竟然把所有的猎妖人家族都给耍了一次。”兰萱说这话的自嘲的笑了笑。而我却是皱紧了眉头,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我看见的,我分析出来的算什么?难道也只是我的错觉?我忽然没有信心打断兰萱的话,也没有信心去提出这个线索...至今为止我对自己的能力并不是那么自信,所以在这样的想法之下,兰萱的眼里,我只是很沉默的在认真听着。就在调查陷入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又出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关于‘艺术家’这个绰号的事情,以及...兰萱说话间,打开了面前的资料夹,从里面拿出一张黑色的侧面剪影说到:“这才是至今为止最有价值的线索。因为有大人物,绝对不会说谎的,买卖公平的大人物放话出来,艺术家的绰号,是来自于他的线索。”“什么大人物啊?”尽管心中有很多的想法,但听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越是被动,我就对这个圈子越是好奇,特别是看了一部分兰萱给我的资料以后,我对圈子里的很多势力,人物就更多了一层想要了解的心。因为只有知道的多了,也才能够慢慢的从被动变为主动吧?我是聂炎,但我又想不完全的是以聂炎的身份活着。毕竟不管聂炎和我有再怎么摆脱不了的关系,这一辈子,我始终以叶正凌的身份活了那么多年,难道都是无意义的吗?“这个大人物有些神秘。人们对他所知也不多,就包括我火聂家的情报网,对于他,也调查不了多一丝的资料。只知道,他掌管了很多地下的交易市场,手上的资源和情报也异常的丰富。说不上正邪,只有一点儿,讲究公平买卖,而且言出必行。大家都叫他——张老板。”兰萱丝毫没有想要对我隐瞒的意思。我想,我主动的去了解一些圈子里的人和事,兰萱是很高兴的吧。张老板?我先是有些耳熟,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下一刻,我却是真正的反应过来了!只因为在我的收藏里,有一枚钱币...当年是跟随着师父去那个神秘的市场,师父给我没有用掉的...那个钱币是市场专用的钱币,上面就有个云里雾里的神秘人物。就是那个张老板!我又怎么可能忘记?进市场几次的震撼,也全因为那个张老板,规矩很严格的样子,而人们都怕他,也不完全是怕...可能还有别的情绪吧?“怎么?正凌,你认识?”兰萱问了我一句,眉眼间透着一些奇怪和期待。“不,我不认识。你说起这个人,我是的确听说过的...这一点不假。我哪有资格去认识这样的人啊?”我自嘲了一句,但心中却是放心了很多,如果真的是那个张老板放出来的消息,我下意识的也认为,绝对不会有假的。“别妄自菲薄,如果你是火聂家的少主。这身份够了。”兰萱笑的温和,顺便把那张剪影递给了我。我拿在了手里,这只是一个很笼统的男子侧面的剪影,如果平常人看见,是绝对看不出来什么线索的?兰萱拿出来,也只是给我过目一下而已。“我们会根据这个剪影,全力的去调查。正凌,我说你接下来的事情,是要找出这个‘艺术家’,别小看一个绰号,背后代表的事情完全值得分析...当然,你一个人肯定也没有办法,毕竟那么多家族,甚至圈子里的一些修者也没有办法。所以,你要做的是,第一次真正的统领起...”兰萱在我面前总是事无巨细的交代。但在这个时候,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甚至于听不进去兰萱的话了。“不过,你也别太有压力。至少我可以给你保证的是...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应该快于三分之二以上的家族。”兰萱还在说着。而我却猛的抬头,看着兰萱,说到:“tina!”“正凌,你听...”“兰萱。”我再喊了一次,这一次是直接的喊兰萱的大名了。她楞了一下,终于沉默了,毕竟我很少很少叫她的大名,她深吸了一口起,问我:“你想要说什么?正凌?”“tina,你想不想在所有家族之前,得到一个独家的内部消息。”我的目光变得激动。“什么?”这一次是兰萱愣住了。
其实收到那张剪影图的时候,我并不确定什么?只因为就算我从杀人录像上找到的线索,也没有什么侧面的镜头,和这个完全侧面的剪影对得上。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巧合,误差,还是别的原因...这张剪影上,是一个人在走动,手微微甩开的侧影,就表现了两只手。仔细看,这两只手的长短好像有点儿问题。确切的说,从剪影中来看,左手臂好像比右手臂长那么一点儿。这是一个非常容易被忽略的细节,毕竟在双手微微甩开的情况下,这种事情本就没办法十分确定...而且,这个细节也并不怪异,就像有很多人,双腿的长度也并不一样。只是相对来说,双臂长度不一样的,稍微少一些。所以,拿到剪影的人,肯定会想办法,各种去还原一个人面貌,哪怕动用高科技,这一点儿不算线索的线索,想想都知道会注意到的人很少。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一点儿细节却是很不一样。那些杀人录像,我反复的看了很多次,在圈定那个嫌疑人以前,我总是觉得看他拿刀走过去的那个镜头有点儿别扭。后来才发现,他拿刀的手好像是要长一些,但只是那么一点儿。如果让普通人来看,绝对不会影响外貌,也没有外观上的问题...但是,我不行!虽然我是最近才发现我心底有一个追求绝对公正的毛病,但这个毛病细想起来,在小时候就已经表现出来了。比如分糖,只有一颗的话,我会想尽办法弄成相对均匀的两块儿,分橡皮擦给老陈时,我也会想尽办法切成一样大小的两块儿...这好像强迫症的毛病,会让我分外注意这些细节。长此以往,对这些东西就特别敏感。在我心里,绝对的平衡也是一种公正...所以,杀人录像上我直到发现了这个问题,心才算彻底的放下。如今,拿着剪影,我又敏感的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同样都是左手臂稍微长那么一点儿...我如何可能不联系起来?就算有巧合的成分在里面,但是相对来说,这种几率小的几乎可以忽略...所以,我压抑不住的激动了。“正凌?”我陷入了思考,兰萱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在半天没有得到答案时,忍不住催促了我一句。我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来,对兰萱说到:“跟我去办公室。”“这不是在办公室吗?”兰萱可能也是太过震撼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是说楼下的办公室。”我一刻也不想耽误,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兰萱能感受到我的激动,在这个时候也聪明的不言语,默默的跟上了我。于是,就这样,我带着兰萱,在无数人诧异的眼光中,直接的朝着隐藏在最深处的我的办公室走去...这一路,我可顾不上什么演戏了,一路上脚步匆匆,兰萱几乎是小跑的跟在我身后。直到走到办公室,我才想起,这样一来,可能公司里怀疑我身份的人不在少数了吧?但在这种时候,谁又顾得上这种细节?还是属于我的那个座位上,我没有半句废话的打开了电脑...点开了那个被我重点圈定的视频,也没有什么开场白,非常直接的拉到了重点的片段,开始给兰萱讲解我的怀疑,为什么怀疑...在整个过程中,兰萱始终一言不发,都在默默的听我讲解。说完了这些怀疑以后,我定格了一个镜头,是那个杀手的背影,然后指着他的双臂说到:“兰萱,还没有看出来吗?”“什么?”一直沉默的兰萱,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点儿反应。也是,没有我这种‘强迫症’的人,一般情况下是怎么都不会注意这个细节的。“双臂的长度不一样啊,左臂。”我的语气已经变得很激动,那张一直被我拿在手里的剪影,在这个时候也被我放在了桌上,兰萱的面前。“这张剪影是直接印在纸上的,如果不是拍摄的人手抖啊,印刷出现误差啊等等外在因素...兰萱,你还没看出来吗?也是左臂长了那么一点儿。”说完这句话,我直勾勾的看着兰萱,一字一句的说到:“兰萱,如果说这是巧合。那我没有办法!但这个视频里的人也绝对值得怀疑...但你平心而论,这种巧合出现的几率到底有多大?”兰萱此时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烦乱的站了起来,开始在这个房间里来回的踱步,走动...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种激动。我看着兰萱这种有些异常的举动,感觉非常的不理解!不是一直都在追寻线索吗?如今有了那么确定的事情,为何兰萱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开心?反而是如此烦躁,沉重?难道这件事情还另有内情?想来也是,这件事情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比如,一开始查不出源头的杀人录像的线索,到最后忽然有一个确定的线索被一个绝对可靠的人放出来...就比如绰号以及剪影。可是说起来,已经是了不得的线索了...但凭着一个绰号和剪影去找人,饶是这些猎妖家族手段通天,怕是都没有办法一时半会儿就找出人来。但却因为这个线索的真实性得到了保证,又是有据可查的源头...大家的注意力肯定还是重点放在了这个线索上?这样做的结果...我习惯性的揉了一把脸,忽然想到兰萱的反应..这样做的结果不就是成功的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吗?以前那个不能得到确切证明的杀人录像就再也不会被人们所注意了,不是吗?至少聪明淡定能干如兰萱,都是给出的这个反应。那这背后?难不成张老板是‘那一方’的人?我是说的妖...但也不是太肯定,因为张老板在圈内的风评,兰萱已经给我说了,非正非邪,只讲究买卖公平,言出必行而已。想来,以后这个张老板是要重点注意的。而操纵这一切的,最有利的,其实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艺术家!这一点从侧面更加证明了,这个杀人录像里隐藏的线索很多...而且,在等待着我发掘更多的线索。想到这些,我有些激动的抬头,对兰萱喊了一声:“tina!”恰好,兰萱在这个时候也终于停止了她那焦躁的踱步,对着我说了一句:“我决定了...”我们两个的话撞到了一起,感觉有些好笑...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上了一支烟,对兰萱说到:“你先说吧。”兰萱却是笑着说到:“我刚才失态了。不行,我得去泡杯咖啡,喝几口,冷静一下才行。你要吗?”我摇头说到:“我不懂茶,也不懂咖啡。如果非要选择,给我一杯茶吧。”“嗯。”兰萱点点头出去了。接着,很快就动作麻利的端来了一杯茶和一杯咖啡,她喝了一口,才对我说到:“没办法,喝咖啡很多年了。有咖啡瘾了,心理上的依赖很重。”只是简单的话,我却能感觉到兰萱这些年来的劳累,不然她这种感觉就很自律的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对咖啡这种有着明显精神刺激的东西产生依赖呢?但是闲话了一句,之前那种有些激动,躁动的气氛已经变得平静。而兰萱也选择在这个时候,才郑重的对我开口说到:“正凌,也许你会反对。但我还是决定了,这个消息,我要通过一定的渠道,放出去。”我吃惊的看着兰萱,显然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先机,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放出去?兰萱却扬手打断了我,甚至不等我把话说出来,就说到:“正凌,我会控制好渠道,这个消息只会让少量的有实力的家族得到。而从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来看,他们绝对收到消息以后,会极度的保密。”说到这里,兰萱又喝了一口咖啡,这才说到:“甚至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消息,为我们家族换取一些资源的。知道吗?正凌,资源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我是不清楚什么资源之类的,只是对于兰萱这个决定,我有一些不甘心。这明明就是我们的‘独家’,为什么要为了资源而分享出去?我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沉重了。而兰萱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说到:“曾经的家主聂炎,是一代传奇。他有几项绝技,天下闻名。不,确切的说是震撼了圈内所有人,其中一项就是对妖物的追踪,大家都说,他长了一个神奇的鼻子,能闻到妖的味道。正凌,看来,你也已经在慢慢成长了...这些东西,在你身上也已经体现出来,我很欣慰。真的,我表达不出来,可是我内心真的比什么都开心。”兰萱的话说得异常真诚,可是我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在兰萱的话说完以后,我端起了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重重的放下,才对兰萱说到:“兰萱,我郑重的说,我反对你这种说法。另外,也反对你的决定。”
面对如此激动的我,兰萱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习惯性的用她那平和,温润却又淡定的眼神望着我。而她的眼神似乎有安定人心的作用,我刚才激动的情绪慢慢再次的变得平静,可还是忍不住点上了一支烟对兰萱说到:“兰萱,我发现这些线索,可是跟我的鼻子没有丝毫的关系。”说话间,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兰萱是个非常尊重人的女人,我看得出来,尽管她想说什么,但还是尽量淡然的听我说下去。“我知道我和聂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上一次甚至得到的说法,我很有可能就是聂炎的另外一种存在形式。我是说,嗯,借尸还魂?我不确定...但毕竟,有一句话叫做‘生死恩怨了’,就算在传说中,也有孟婆等着给你喝一口孟婆汤,让你忘却。兰萱,我是叶正凌,我活了二十几年,一直都是叶正凌。这一次判断出事情,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我有一些注意细节的能力,但...就是没和聂炎这个身份有关系。”我认真的,斟词酌句的给兰萱认真的说到。这些话是我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因为我怕给他人造成错误的希望,毕竟无论如何,我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甚至有一种战无不胜味道的聂炎。我只是叶正凌,尽管我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些回忆的片段,尽管我也会回忆起一些聂炎所学的东西,尽管我体内还封印着神秘的力量。那也只能说明我和聂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我还是叶正凌。之前,才知道的时候,我产生了自我认同的障碍,但是经过了这些天,我发现我其实早就想的无比明白了。“正凌,我明白你的压力。你是怕所有人把你看成曾经的家主,而你偏偏没有恢复自己的能力,也怕背负不起这些期望吧?是,其实,我是清楚的,你是叶正凌,不是曾经的家主聂炎。我有时也会让你造成错觉,以为我们是把你当成聂炎来看待的。”兰萱的话语轻柔。至于我听着,也觉得内心渐渐变得坦诚和舒服,原来兰萱心里是明白的。“其实,从来没有。我不知道别人,至少我没有。如果别人会有这种想法,我也会尽量的去调整别人这样的想法。正凌,而我可以证明的是,我如果真的把你当成了曾经的那个家主,只是需要一点儿成长时间来恢复的话。我就不会去做出要把消息放出去的决定了。”兰萱再次平静的给我解释了一句。我很诧异,这和兰萱的决定有什么关系?但我没有急着问,只是说出了内心压抑的最久的事情,我说到:“兰萱,既然你那么明白。或许,给我时间成长,我也不一定能恢复聂炎的能力,为什么要如此尽心的辅佐我?为什么又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其实...于我来说,如果你们介绍不了我是叶正凌,而不是聂炎这个事实的。家不家主,我不在意,也可以不做。”我话说到这里,兰萱一向平静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点儿变化。可是我没有在意这个变化,而是低头低声的说到:“真的,我不在意的。我不是装什么,我好像真的不是太在意自己安危的什么问题...我唯一在乎的只是,经过这些天,我对你和苏灵有些舍不得,对这个家族里的人...”‘啪’,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见杯子碎裂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兰萱手中一直端着的咖啡杯已经掉到了地上,杯子碎裂,而杯子里的咖啡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深咖啡色的轨迹....我下意识的想去收拾,但是兰萱却是淡淡的,也是显得有些冷的说到:“我来就好。”说话间,兰萱就去整理碎片,而我有些呆愣,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兰萱现在根本就不想听我说什么?但兰萱也很心乱的样子,只是破碎的咖啡杯子,她在收拾的时候,竟然把手弄破了。“tina。”我看了,觉得心里也很沉重,下意识的去拉兰萱。兰萱却反应激烈的,一把就推开了我的手。“tina....”我又叫了一声兰萱,人却是闷闷的。兰萱此刻已经停止了收拾咖啡杯,而是叹息了一声,重新最好,依旧用我最熟悉的眼神看着我,沉默好了一会儿,才说到:“家主在当年,并没有留下一男半女,就英年早逝。但一切的线索和他留下的一些东西,都告诉了我们。家主还会再回来,再出现的。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形势。”“加入猎妖人的家族,就如同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能进去,能不能退出,却不是任何人能控制的。毕竟,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所谓敌人,生死恩怨消...因为面对的是另外一个种族,结下的仇恨。你懂吗?更何况,我们的祖先,是由家主收养,收留,并一心一意培养,对待的自家人。甚至可以说,家主对每一个人都有救命之恩。这更是切不断的联系。而我们从小受的教育,第一个认知,就是我们是火聂家的人,对火聂家必须要忠诚。我们学说话时,甚至很多人第一个会叫的词语,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是聂家主。”我沉默的听着,听着兰萱诉说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神话,却又那么真实的发生在眼前。“这就是千百年来的传承,有些感情也一并传承了下来。你如果想听,我可以举很多例子...就好比,别的小孩子小时候听童话故事的时候,我们听的是家主聂炎的传奇。你觉得像不像洗脑?其实不是...是祖辈那种真诚的,出自内心的对聂炎这个家主的热爱和尊重传承了下来。”兰萱手指上的鲜血有一些触目惊心的感觉,我沉默的拿起桌子上的纸,帮兰萱擦去了。兰萱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却也没有拒绝我了,而是继续说道:”明白吗?这一切?而这千百年来,我们小心的过着日子,因为少了家主的庇护!但我们心里也一直一代一代的传承着一个希望,家主会回来。我们并不能接受,像其它失去家主的家族一般,或者是加入别的家族,又或者是重新拥立一个猎妖人来做我们的家主。火聂家声名赫赫,丢不起这个人,我们的情感上也更不能接受。”“而我们到底盼望到了希望。你出现了...一切的证据都指明你是家主用另外一种形式回来了。所以,既然是另外一种形势,我自然能接受你是叶正凌,而不是真正的聂炎...对于我来说,你根本不需要多厉害,也不需要恢复家主当年的风采,你的存在就是一个精神上最大的安慰了。难道你还不懂?你刚才竟然和我说,家不家主,无所谓....你知道,那一刻,我心冷的感觉吗?”说完这些话,兰萱沉默了。而几乎是没有见过的,她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我,直到看得我脸发烫,心里也越来越难过。“兰萱,对不起。”沉默了很久,我才憋出了这样一句话,我在这个时候,痛恨自己不能给予更多的安慰的话语。“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甚至没有做错。我只是自己情感上难以接受吧?”兰萱幽幽的叹息一声。“兰萱,我...其实愿意去背负起火聂家的,我其实,也很想认同这个家主的身份。我...我只是怕..怕我保护不好你们。尽管,我对聂炎这个身份看得不是很在乎,可是有一件他做到的事情,我很想做到,也很在乎,就是我..我很想保护你们。尽管,这句话,我说的是那么的没底气。”看着兰萱的失望,我终于说出了压抑许久的话。我是一个不容易接近和交往的人,但我也太明白我自己心中的那种情感。只要是被我接受的人或者事物,我愿意用一百个真心去付出,去真诚的对待...并没有矫情,而是我了解我自己。而我,已经接受了兰萱,苏灵,甚至那天晚上的暗卫...至于整个火聂家,我也正在接受中,我自己必须承认。听闻我的话,兰萱眼里忍了很久的眼泪,忽然就掉出来了,她哽咽着对我说了一句:“这不就够了?而刚才那样的话,你答应我,永远也不会再提起!”“我答应你。”我很郑重的答应了兰萱,我忽然意识到,如果这样的话,是让火聂家所有的人听见了,带给他们的可能不是伤心,而是一种崩溃吧。听见我的话,兰萱笑了笑,尽管只是微笑,却能感觉她真的笑得很开心,也发自内心。下一刻,她就抹掉了眼泪,说到:“那我现在就给你说一下,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吧?”“嗯。”我还是不情愿,但经过一番真诚的交流以后,我的心情却像跨越了一个很大的阻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我等待着兰萱告诉我原因。就在之前,她还跟我说了,这个决定至少是证明,她不是把我当成聂炎的证据,我心里就一直在奇怪,这两个事情怎么联系起来的?兰萱也从来不是一个啰嗦的人,很快的就说到:“正凌,我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你应该听说过吧?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说,有了和能力不匹配的东西,不一定是件幸运的事情,很有可能反而是一种负担。”“可是,这个消息,目前为止,也就只有你和我,还有昏迷中的苏灵知道啊。”我还是没有弄懂。“所以我才说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我只是想这样说。这个消息我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之前你们的遭遇,一个暗卫已经苏醒了,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童帝出现能轻易镇压的妖,可是我们呢?”兰萱很直接,直接到就连自己家族最弱势的东西,也面对的异常直接。倒是说的我很不好意思了,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但我听见,心中一动,追问了一句:“那些伤者苏醒了吗?那我朋友?”“没,只有一个暗卫苏醒了。他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伤...而你朋友,比其他人昏迷的更沉,情况最严重的就是她和苏灵。”兰萱淡淡的叹息了一声。“那..?而我不也受了皮肉伤吗?”我是发自内心的担心,也说的是实话,毕竟我肩膀上的包扎还在。“我不是专业的,我也弄不懂。现在看来,竹老可能暂时处理不了,而我已经请人了,而那个医字脉的修者也是答应了。”兰萱说了一下情况。她总是这样,事情办的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也想不出还有谁会比兰萱安排的更好。“好吧,继续刚才的话题。正凌,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想必你也懂我的意思了。再直接一点儿,就是我们能确认这个重要的线索,并以此找出那个艺术家又如何?找到了之后呢?我们凭什么去抓住他?这才是重点!而且我仔细思考过了,那个艺术家只是从封印之地而来的,能给我们带来封印之地的线索...你要相信,我把消息刻意的放给几家实力强悍的,在这种制约之下,无论是哪一家,都不可能真正的完全隐瞒住抓住了艺术家的结果的。”兰萱在给我分析。而我觉得,兰萱真的很厉害,一个简单的线索处理,能被她想的如此面面俱到。但我并没有从内心去认同这个做法,我不知道,感觉我有自己的骄傲,而这份骄傲一直没有太强烈的表现出来过,但也不容践踏。就像,那个时候庄婧的挑衅,我不能认输,也不能逃避一般。但兰萱还暂时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继续说到:“如果是这样,封印之地的线索就会被逼出来,无论是哪一家得到了。而我们,可以用这个消息,让每一家都许下承诺,得到了封印之地的线索,必须第一时间分享给我们。”“按照,猎妖人家族是最重承诺的。毕竟代表的是一个家族的颜面。而同时和几家交易,等于又为消息的真实性上了一道保险。所以,我们可以不用直面艺术家,而得到最重要的消息...明白了吗?等得到了封印之地的消息,怎么争夺山海百妖录,再商量吧。”兰萱到此时,终于说完了她的分析。末了,她稍微低声的说了一句:“正凌,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如果真的把你当成家主,不是叶正凌。我就不会采取这样有些伤颜面的做法,我会压下消息,等你成长起来,再....就算现在时间紧迫,你成长的时间可能不会多。但,如果我真的笃定的话,恢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认同兰萱最后的说法,看来她真的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把我当成聂炎,才对我寄予了全部的希望。他们只是失去了家主太久,需要我的存在。但就像皇帝驾崩,幼子登基一般...幼子能做什么?但就是一个国家稳定的象征,有皇帝在,至少天下就不会大乱起来。更何况,他们传承下来,失去了我上千年之久了。我是彻底的想通了这个道理。“正凌,而我对你成长那么在意,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我希望每一个人活下来。就算你不是聂炎,我们的希望也只能放在你身上。你强大一分,每个人活下来的机会就多一分。”兰萱再次给我解释了一句。“况且,是留下了这种你会强大的希望的。”说完这句话,兰萱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而我却是真切的听到了,忍不住奇怪的问到:“TINA,你说什么?”兰萱一个回神,说到:“只是一个说法罢了。你不必在意,倒是我的想法你赞同吗?”我听得出来,这恐怕是兰萱又在敷衍我的意思吧?她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了吧?我识趣的没有追问,也把这个当成是自己的一个希望吧...而我也直接给兰萱说了:“到现在为止,我并不是很赞成你的决定。TINA,尽管我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但,你还是给我一些时间吧?毕竟,现在也不急,我们可以找出来艺术家是谁,再卖消息,不是更有价值?在这段时间内,能先等等吗?”我只有这样说了,因为我找不出更多的理由来说服兰萱...仅仅一小段时间,我能变强大吗?说出来,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但,我的确不甘心就这样把消息放出去了,那意味着,以后去抢夺百妖录得时候,会凭空多出许多障碍,失去了暗度陈仓的可能。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样说服自己,也接受不了,借他人之手来办事的做法。我有点儿‘讨厌’自己吧,在某些问题上,真的懂不得变通...显得让人着急又笨,可是如果真的懂得妥协了,那我还是我吗?面对我的说法,兰萱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只是一秒,说到:“也好。毕竟通过这么重要一个线索,再去找出艺术家的确不会太困难了。至少,可以从那段死亡录像的来源调查起来。这比人海中找人容易太多了。”是的,只要确定了是这段录像里的某个人,还有双眼的特征,会难吗?在刚才见识了兰萱的‘手腕’以后,不为这个女人办事能力所折服都不行...她真的很厉害,有了这样一个线索,你根本不必怀疑她找不到人。话题说到这里,也就算结束了。我伸了一个懒腰,心情却是无比的轻松...刚想说点儿别的,放松一点儿的话题,就比如说听一下关于聂炎的传说什么的,兰萱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叫了我一声。“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吗?、兰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件东西,摆在了我的面前。这个是...我看着桌上的东西,不就是我昨天和兰萱分别,去睡觉之前,交给兰萱的吗?这件事情我原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兰萱拿出来,我几乎都快忘记了这件事情的。对的,我交给兰萱的是一个皮套。就是在昨晚那一场艰难又狼狈的战斗之中,唯一的收货!我根本想象不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只有交给兰萱让她去处理..难道这个奇怪的东西,她那么快就有线索了?“兰萱,调查处来了吗?这是什么?”我随手的把玩着这个皮套,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大小也就装下我食指的程度,而且还留了一小截在外面。上面那个毁掉的仪器却是很精密的样子。另外,还有一个不怎么让人在意的细节,就是上面有一个明显坏掉的扣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那仪器,很快就分析出结果了。是一个跟踪设备,懂了吗?就是说,皮套上有一个跟踪设备,谁带着这个皮套,会一直被人盯着行踪的。重点是,这个跟踪设备可能会随着这里被破坏,而跟随着一起被破坏。”兰萱说的是扣儿那个地方。这不神奇,可能只是一个小手脚什么的?我却拿着皮套陷入了沉思,这意味着什么?和昨晚的事件有没有关联呢?
我遇见事情虽然爱分析,但我不是福尔摩斯,就算是福尔摩斯也不可能件件事情都能分析出一个结果。所以,我拿着皮套看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个皮套到底在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正凌,如果你实在想要知道,我觉得不妨可以试着和童帝交换一次消息?”兰萱见我陷入了沉思,忍不住这样提议了一次。我摇摇头,有些索然无味的放下了皮套。毕竟,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小妖,不见得能引发我多大兴趣?即便他说接近阿瑶是为了辛夷。可是,阿瑶也在我这里,如果她真有什么线索,我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问的。再说,这个皮套还不一定和事件有着必然联系呢?见我摇头,兰萱也不再提起这个事情,只是问询了我一句:“正凌,你的意思是这个皮套可以不列入重点调查了?”“嗯,暂时这样决定吧。毕竟眼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给予了兰萱肯定的答案。我和兰萱的对话到这里就算把重要的事情都商议完了。而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过的平静且有规律起来。对于艺术家的调查有了明确的方向,所以变得紧密而忙碌起来...就如兰萱所说,一切先从那个死亡电影的源头调查起来,并不算难事。为此,兰萱成立了特别的调查小组,至于我就是统领这个调查小组的人。由于某种不能说出口的心理,我依然拒绝暴露自己的身份,对于我这种心理,兰萱深深的了然,但是也劝告了我一句话,大概就是,我能理解你觉得自己现在能力有限,不想让大家失望,所以不想要公布身份的心理。但,我还是希望你记得,我曾经说过,你存在就是一个精神上的安慰。聪明如兰萱,从来不点明要我做什么,或者是应该怎么做?只是三言两语点到为止就好。我能明白兰萱的意思,这个身份不可能隐瞒太久了。不过,她还是对那个小组宣布,我是她从外面请来的人,就负责领导这个小组。很简单的交代,也不说明我是谁,干什么的?更不说明为什么要请我这个外人来主导这一次的重要调查....但奇怪的是那些组员也纷纷接受,并没有半点的不满和疑问。我知道,这并不是兰萱用了什么高压政策,而是她极高的威望,让人们自觉的对她信服。我偶尔也会想,如果我公布了身份?这个家族的人又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呢?会像对兰萱那样吗?想起来这个问题,我就很忐忑。我已经不可避免的对火聂家越来越在意,而且在意的很自然...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这是灵魂中的本能,还是我觉得火聂家的人打动了我?说是统领工作,实际上也算不上忙碌。我的主要工作无非就是每天听一下手下这些能人的调查工作进度,如果调查方向我认为出现了偏差,可以适当的调整一下。这样看起来,这个所谓的统领好像‘打酱油’的,事实上又很重要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抱着忐忑的心情没有什么自信的去做,以为自己肯定到最后也就是装模作样的打打酱油。却没想到,偶尔也会在听汇报调查进度的时候,灵光一闪,给出一些建议。而事实证明,这些建议很有效果,从很多方面加快了调查的进度...而那些组员看我的眼神,也渐渐的从平静变得有一些尊重在其中了。我很珍惜这种尊重,感觉好像自己也越来越认同家主这个身份,不然按照以前我的性格,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在这边工作很顺利。在另外一方面,我变得无比‘勤劳用功’,而这种勤劳和用功甚至超越了我在山门的岁月。只因为我迫切的需要力量,所以丝毫不敢懈怠自己。每天在固定的时间会出现在公司,大多数时间都会在练功房,各种的练功,修习...和纯粹的修者不同,他们更注重灵魂层面,术法功力层面的修习,就算身体上的锻炼,也只是为了养生。绝对不会去练习有杀伤性的武家功夫,练功的人都知道,真正的武家功夫伤身。但,猎妖人面对的战斗那么特殊...这种武家功夫也是非常有必要去练习的,在偶尔汗流浃背的时候,我会想,师父从小就给我打下了这方面的基础,并花大代价为我熬制汤药补身,就像一场早有准备的事情。好像,他无比笃定我会是一个猎妖人。不过,这种想法又被我否定...只因为,在山门之中的岁月,师父表现平常。就把我当做继承山门传承的一个修者,并没有半点提起我会怎么样特殊...我虽然被师父赶出山门,但我并不认为师父会骗我,一直都是如此。自然,武家的功夫只是我锻炼的一部分。更多的时候,还是修习道家的术法...搞笑的是,我这个灵觉差劲儿的人,对任何的术法修习起来都像一个笑话,常常是浪费了很多时间,连基本的沟通感应都做不好,只得放弃。有些浪费我那牛逼师门经历了那么多岁月收集起来的各种道家法术了。可我也没有因此而颓废,毕竟我在山门所学也不是以这些道家的术法为主,师父只是说在有兴趣的情况,修习也是无害,山门主修的毕竟还是阵法。所以,在这些天,我最拼命修习的是阵法的各种,哪怕有一天费尽心力布置完一个阵法以后,累得睡在了练功室,我也觉得内心无比的满足。在这里,我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修习,除了陷入昏迷的苏灵,再也没有人能来这间练功室了。我并不知道,我的进步有多大...毕竟,我山门的传承最大秘法还是涉及到两件儿东西,本命阵印和本命阵纹...如果少了这两件儿东西,按照师父的说法,我那牛逼师门那么多年的传承也会流于平庸。但我并没有办法在这两样上进行修习,在山门那么些年,师父并没有把这个最核心的东西传给我和正川哥。或许他是认为时机未到,而其它的原因我不敢猜测。我只能给自己定下来一个目标,那就是无论如何,在阵法上取得长足的进步。一切原因还是因为师父的一句话,不管传承是不是流于平庸,但若在阵法上的造诣能够到玄级阵法的布置百分之百的成功,并且一人能够独立的在一定时间内完成,绝对没有人敢小看这个人的实力,即便那个神秘的江湖中,圈内人也是如此。我是已经忘记江湖梦多久了?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可笑的是,生活就是这样...当你忘记了当年的某一个追求时,你却发现其实你已经身在其中了。这些就是我这些日子来生活的全部。我也曾想,我是否该多投身关于聂炎的力量上?只是我无奈的发现,我脑中存在的那些功法信息,全部都需要大量的灵魂里来支持。除了那组特殊手诀的前几势,我的灵魂力不足以支撑聂炎留下来的任何术法。那大名鼎鼎的《镇妖咒言》更是想也不要想...只是生涩的念出小半段,我的灵魂力就会如同流水一般的消逝。更无奈的是,灵魂深处的封印,根本纹丝不动..好像就如我分析的一样,只有在遇见了妖的情况下,并且引发了某个点的愤怒,封印才会松动。但我明明偶尔就能感觉,那封印的阵纹有些地方黯淡的明显,好像就要崩溃的样子,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强悍。莫非,我应该从封印的事情上去想一个办法?但是面对那强悍的,并且是布置在灵魂上的高阶地级阵法,我并不认为我现在有任何的办法能够撼动它。另外,还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我肩膀上那个所谓的灵魂印记越来越深了...一个清晰无比的爪子已经明显的浮现出来。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沧桑感和力量感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肩膀,就像一个精美的纹身。可惜的是,它并不是纹身...却像是在我身上的一个紧箍咒。从练功室出来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我在洗脸的时候,看着这个纹身,就有这样的想法。而思绪好像也会因此而凌乱,就比如我笃定的认为师父不会骗我,是真的吗?那在那个莫名其妙的村子里发生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连正川哥好像都知道些什么?是我自己一直逃避着,为师父找借口吗?带着郁闷的心情,推开了窗户...窗外,夏天的痕迹已经消退的越来越快...秋意越来越深,是有些凉了。
所以,算下来,离最初开始调查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了吗?进展好像不错,却又总是缺乏一些关键的东西。我相信这始终是会水落石出的事情,现在需要的不是焦躁,而是更加的耐心将所有的线索再整理一次,说不定会寻找到新的突破口。另外,调查也并没有进入瓶颈,也还有各种琐碎的东西在调查中。只要还能继续下去,就好!虽然兰萱,还有许多人都口口声声这个时代如何,我又是如何的危险...但在这种安逸中,我好像也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危险,就快要淡忘这件事情了。总是觉得,自己现在剩下的是大把的时间,所以不用急。只不过,也这是难得的‘奢侈时间’,竟然还能站在窗边发呆,窗外的夜色依旧璀璨,秋风习习打在脸上...也总是能抚慰一点儿内心的不平。在平静了一会儿之后,我终于是关上了窗户。每天这样的生活,让我充实但也劳累,只是站了一会儿,倦意已经开始上涌。却是在刚刚洗漱完毕以后,听见了敲门声的传来。我都懒得问是谁,直接叫了一声进来...因为,在苏灵受伤以后,唯一还会来房间找我的只有兰萱。没有锁住的门被推开了,果然是兰萱。这段日子因为调查的原因,兰萱一直‘镇守’在总部...但我不太清楚,她在忙些什么?我每天这样忙碌,很疲惫,她更是。我们相见的时间并不多。“睡了吗?”兰萱进屋以后,只是平静的这样问了一句,只是神色一如既往的疲惫。“刚准备睡呢,现在还没。”我照实回答,兰萱是一个时间很宝贵的人,我相信她若非有时,绝对不会这个时间点来找我。“那就好,你可以第一时间去看你朋友了,她苏醒了。”兰萱对我说到。“什么?”我原本是坐在床边的一张单独的软沙发上的,听到兰萱这样对我说,忍不住站了起来,我简直太佩服她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她竟然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说话间,我开始找外套,身上穿着的睡衣也懒得换了,就准备这样下去了。但是,我依旧没忘一个问题,问了一句:“苏灵呢?”“比你朋友早两个小时苏醒,只是需要休养一下。就暂时没有通知你,毕竟她很快就可以回来工作了。因为受的那些皮外伤,早已没有大碍。醒来,也只是需要清除一个关键的地方罢了。”兰萱对我说了一句,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朋友是最晚一个醒来的,在她之前,其他人都已经苏醒。”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穿上了外套,脚步匆匆的走向了门外。兰萱不需要我提醒什么,早已经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听到她的说法,我很开心,毕竟半个月了,谁不为这件事情焦躁?只不过是强行压下了而已...事到如今终于解决了,我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太好了。”兰萱却是不很满意,在我身旁对我说到:“没有什么值得好的,我的面子到底薄了一些...能请来的医字脉修者,来得最快的一个,也是拖到了现在。不然...”说到这里,兰萱停住了脚步,认真的看着我,我也回头看着她,她说到:“正凌,我的手腕再强,也只有如此了。你会见谅的,对吧?”“我会背负起更多。”我是这样回答兰萱的。有些东西,不必说穿,这句话就是给兰萱最大的安慰。我们找到电梯,很快下了楼...此时,楼下外间最大的公司只亮着最昏暗的灯光,一般的员工早已下班。我也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问兰萱一句:“既然医字脉的人来了,原因是什么,查明了吗?”“大概是他们的灵魂被另外一股力量给压制了,说是灵魂力...毕竟能够压制灵魂的,只有灵魂力!但那种阴寒却又不完全是..人的灵魂力是一股阴性的能量,但只是很纯净的阴阳二气中的阴..并不带那种寒意。只要把那股力量给消除了,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兰萱给我解释了一下大概。我的眉头微皱,低声说到:“那就再明显不过了啊,分明就是用妖力压制了大家。”“所幸的也只是,那个妖物能力有限...否则伤及了灵魂就难弄了。好歹只能压制!这是那个医字脉修者的原话,当然,他显然不知道妖这回事儿,只是解释这股力量‘力道’还不足。”兰萱的话里倒是有些不幸中的万幸这种意思。“不,庆幸的是,他们都是在那个妖物吞下某种神秘的紫色东西之前,伤到的。”我深知那晚的情况,补充了一句。“紫色吗?真是有趣...那位陈先生,你还记得吗?陈承一!”兰萱莫名其妙的提了另外一个话题。我自然记得那个人,给我一种仰望的感觉,我想我死都不忘记如此深刻的印象。而只见一面,就能给我留下如此印象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我还记得他曾经给我画了一幅地图,写了一张条子..意思也给我表达的很明白,就是我遇见了不能解决的问题,还真的可以去真正的鬼市。只不过如今,我遇见的困难不少,但都没有什么去鬼市的机会,这件事情就几乎被我遗忘了。但那又如何?我并不觉得陈承一和紫色有什么联系啊?这样想着,我们已经来到了那个医疗场所办公室的外边儿,兰萱在门上的密码锁输入了一行密码,门就自动开了。我跨进了房间,听见兰萱嘀咕了一句:“我只是好奇怪,那位陈先生说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是紫色可并不是什么好颜色。”这算什么?我无语看着兰萱,兰萱也难得放松的对我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然后,这件事情的谈论也就到此为止,我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这个医疗办公室内。在这个时候,人员已经苏醒的情况下,再也没有初日那种忙碌...剩下的,也只有一两个守夜的人,其中就有那天我遇见的那个竹姓的小姑娘。但她好像已经明显遗忘了我,反倒是看见兰萱,眼神中闪烁着尊重与惊喜的快步扑了上去,亲热的挽住了兰萱的手。兰萱却笑笑说到:“竹丫头,现在我可没有空跟你多聊。必须去见见一个重要的人,把监控病房打开吧。”“好。”那个竹丫头倒是很痛快就答应兰萱了。从始到终都没有注意到我,甚至连兰萱要带我进那么重要的病房,也不会问具体的原因。我已经习惯人们这样尊重兰萱了...只是在进了病房以后,我站在门口小声的问了一句兰萱:“一般的家族人都挺怕你的,这个小丫头倒是和你很亲热的。”“嗯,是因为我也对她好啊。知道吗?她是学医的天才,是竹家下一代的希望...也会成为火聂家的顶尖人物。因为圈子里的医字脉修者,有好几个都看中了要收她当徒弟。她却一心想跟着苏先生学艺。”兰萱低声的提起了一点儿竹丫头的事情。“哦,那苏先生答应了吗?”我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脑中却想到的是火聂家附属家族的资料,总共六大家族——梅兰竹,苏黄任。说起来梅兰竹好理解,但偏偏差了一个菊。而苏黄任却都是隐晦的指望的药材——紫苏,黄精,人参(任)。对于差一个菊的原因,也只是聂炎当年赐家姓时的一个念头,什么事情不求圆满,能有四分之三就好...人不能太追求完美,就去掉了菊。总之,兰萱给我的资料里是这样写的,也不知道聂炎何以会忽然有这样的想法。对应的则是梅家是武道为主,火聂家最精英的好身手成员一般都出自梅家。而兰家,则是以经营之道为主,这个经营二字,包含的就比较复杂了,可以理解为经营生意,也可以理解为经营家族等等。竹家很简单,就是传承的中医,这和修者圈子里的医字脉还是有一些区别。苏家呢,则是负责情报收集。至于黄家,则主要是负责火聂家的兵器部,这个我比较奇怪,还需要一个特别的兵器部门来负责,是不是有些夸张了?最后的任家,最早的先祖,就算是平常人中比较有天赋的...所以,聂炎会挑一些,他能学会的入门级别的猎妖人手段教给他...并且说这种天分是能传承的天分。所以,任家算是六大附属家族中精英中的精英,一般也鲜少出现在这个总部,都在混迹修者圈子,为火聂家多培养一点儿隐藏实力。毕竟,就如聂炎所说,他们的天赋是能够传承的,还真有资格去混迹修者圈子。这大概就是火聂家六大家族的传承...但也不是绝对,除了少数精英子弟,其他的普通子弟,在这六门中感兴趣什么都可以学习,也不限制什么。这是绝对的自由。我想起这些不由得有些发呆,而兰萱轻轻拍了我一下,说到:“正凌,你不去看看阿瑶?”
醒来的阿瑶面色已经不像昏迷的时候那么苍白了。只是睁开双眼却真的不如闭上双眼,因为从她的眼中我看到的是一片死寂。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好像自己身处在何地,是什么样的境遇,甚至自己是谁都不重要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打开双眼的她让我看到的是这样的绝望。所以,我坐在她的身旁,低头削着手中的一个苹果,满肚子的问话却是一句都问不出来。兰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这间环境不错的病房之中,只剩下我和阿瑶,沉默到压抑,而又压抑到有些冰冷。手中的苹果终于被我削完了,好像做完这件事情,我自己也有些手足无措。阿瑶根本没有看我一眼,甚至眼珠子都没动一下,我试着把手中的苹果递给她,她没有半分兴趣的样子。可是,这样的沉默总也要打破的啊。我吞了一口唾沫,不确定她知道一些什么。但到底还是艰难的开口了:“阿瑶,不然你吃半个?昏迷了那么久,都是靠..靠液体维持生命的。”说话间,我把苹果切成了两半,另外一半试图递到她的口中。我的话没有半分夸张,昏迷的期间,所有的伤员都是靠营养液维持生命的...阿瑶的身材原本是属于有一点儿微胖那种,如今我都很难相信,她竟然会瘦成这个样子,只比皮包骨头好了一点儿。面对递过去的苹果,阿瑶的眼珠子动了一下,似乎是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有张嘴。但这个动作好像给了我一点儿希望,我努力的把苹果往她口中递了递...原本,我和阿瑶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但不知道为什么,离以前的生活越远,我反而越加的珍惜怀念以前的每一个人。何况她是辛夷的朋友,境遇又那么可怜。面对我的‘殷勤’,阿瑶的手动了,她有些费力的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拿住这个苹果,我赶紧的递到她的手中,我以为僵局会就此打破,却不想阿瑶接过了这个苹果,却忽然发疯一般的朝着我砸来。我对她这样忽然的爆发,全无准备,虽然下意识的去躲闪了一下,苹果还是砸到了我的手臂上。“阿瑶....”我不明白阿瑶为什么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忍不住低声叫了她一声。是的,我以前和她的关系不太好,可是出于辛夷的情面,她也不至于这样撕破脸来对我,更何况从始到终我都没有得罪过她。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想找兰萱去询问一下医生,是否阿瑶脑子出了一点儿毛病。“滚..你滚吧,何必在这里虚伪的对我?”面对我无辜的问询,阿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尽管声音非常的虚弱,但那种厌恶的情绪却异常的激烈。我并不是一个脾气太好的人,一片好心得到这样的对待,就算我不至于和她计较,但也不代表我还会一直会热情的面对她的冷淡。我的神情也渐渐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平静,只是说到:“阿瑶,如果你不愿意见到我,我也不介意。尽管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完全可以在这里休养好身体再离开,在这期间,一切的东西,衣食住行,包括治疗..你都不必担...”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阿瑶就冷笑了一声,看着我,说到:“叶正凌,你现在是飞黄腾达了吗?刚才看你身边那个女人也挺不错。也好,正好死了辛夷那丫头的心。”她的话让我心里又升腾了起了一点儿火气,我和辛夷的情谊我想除了陈重和周正,恐怕没有人能够理解。至少在我看来是很纯真牢固的兄妹之情,我容不得别人胡乱猜测来‘玷污’她,所以我的语气从平静也变得有些严肃了:“阿瑶,你有什么情绪,我不知道。但你最好不要胡乱的说话。我和辛夷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评论。我刚才只是想说,我无所谓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情绪...但是,辛夷现在说不定有危险,你做为她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知道什么能告诉我。当然,也不必现在,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如果你不想见到我,那么随便通知一个医务人员找兰萱也可以。我言尽于此,我走了。”我觉得能够冷静的说完这番话,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当话刚说完,面对阿瑶憔悴的脸,失落而焦虑的双眼,我虽然同情,但也仁至义尽...我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呵呵,叶正凌。”没由来的阿瑶在我身后冷笑了一声。我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她。“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那是,因为我替辛夷不值。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姑娘,偏偏就死了心一般的爱了你那么多年...一年又一年的算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却又在回来以后,看着你身边的女朋友换来换去。你有什么资格?一边享受着辛夷对你那么好,一边这样伤害她?你是欺负她那种内向的性格,什么都不会说出口吗?”阿瑶生怕我听不清楚,一字一句咬字异常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的眉头皱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朝着阿瑶走了两步,声音低沉的吼到:“你胡说什么?”我绝对不会相信辛夷对我这种感情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太过知根知底了,我们也习惯了兄妹的相处模式...我根本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它,我觉得这个很珍贵。我忽然的发火,让阿瑶的严重闪过一丝畏惧,但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异常‘勇敢’的坐直了身体,直面的看着我,几乎是冷嘲热讽的说到:“你有什么好值得辛夷喜欢的?几句话就受不了,想要发脾气了吗?你以为你对待我,可以像对待辛夷那样‘肆无忌惮’吗?想要不理就不理,想要发火她就得承受着...叶正凌,我告诉你,原本我是懒得和你说这些,因为辛夷一再的阻止我。但是,我昏迷的时候,我什么都清楚...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原本我看向阿瑶的目光已经是冷的可怕,她那些‘胡言乱语’简直让我有一种想塞住她嘴的感觉。但是她那最后一句话,却让我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我是亲自看见了那一幕,醉酒的阿瑶对着那个妖物说着喜欢,又看见了后面的一幕,那个妖物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向阿瑶,说她也配喜欢自己?这一切,如果阿瑶不知道,我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她说的。因为我了解,就算她是一个性格很直爽直接的女人,能借酒当着那么多朋友对一个男人说喜欢,是用情很深的。这份用情被这样侮辱,只要是还有一点儿人类情感的人,都会深深的受伤。但她竟然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我的火气稍微熄灭了一些,我知道辛夷阻止阿瑶说这些,是因为我们真的没有阿瑶想象的那种别的情感,阿瑶可能误会了我们...但她有些话也说的对,因为和辛夷相处的太久,太熟悉了,我的确‘肆无忌惮’。她爱跟着我,可是我忙碌的时候,是顾不上理她的,甚至有些‘烦’她跟着我。我知道自己脾气也不好,有时候觉得辛夷太呆了,忍不住会对她发火。可是,我并没有恶意...阿瑶也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吧,她只是做为朋友看不下去,那再联合起她以前的行为,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再这样想着,我心中已经没有怒火了。只是走上前去,语气已经变得柔和的对阿瑶说到:“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那些事情以后见到辛夷了,都是可以再解释的。我说的话,你也许听不下去,但是我还是想说,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放下吧。人,只要熬过了一些难过的日子,离开了错的人。那总会有好过的日子,对得人的。”这个时候,阿瑶已经扭头看向了窗外。灯光之下,她腮边的泪水剔透,她鼻子堵着说到:“他是一个妖怪吧?”“啊?”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阿瑶要说什么。阿瑶转头看着我,用手指轻轻弹去了腮边的泪水,冰冷的笑望着我,说到:“是吧?他根本就不是人,对不对?我昏迷的时候,都已经听见了很多,只能不能醒来。只不过,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如果是不喜欢,怎么对待都可以?都能轻松的不投入感情的,对不对?如果不对,转身走掉...反正有好过的日子,对的人吗?我和辛夷...谁也不比谁好过。当然,我更惨一点儿。因为她遇见的是男人,我遇见的是个男妖怪。”“阿瑶...”我不知道说什么,除开她说我和辛夷的事,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其它的,也不能反驳...面对感情,男人或许更容易放下一些吧。“不过,我的说法也不对。又或者辛夷更惨一点儿,因为她是否还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阿瑶忽然叹息了一声,眼神变得哀伤,望向窗外的双眼,泪水滚滚而落。而我的全身陡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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