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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22日14:00开启技术封测
日09:30  
导读:深圳网域正式对外宣布,旗下首款3D网游巨作《九界》今日14:00启动技术封测。
│││深圳网域正式对外宣布,旗下首款3D巨作《九界》今日14:00启动技术封测。本次测试开放电信服务器,同时为网通区“酒迷”(九界迷昵称)提供官方代理设置,网通“酒迷”可在登陆游戏界面时手动选择代理设置,同样可享受畅爽游戏体验。官网已提前开放测试客户端下载通道,客户端文件总大小为968MB,提供HTTP下载方式,欢迎前往官网下载。《九界》客户端下载: 《九界》官网: 《九界》小说连载: 《九界》自2006年立项研发,本次测试共开放6大职业,30级游戏内容供玩家抢先体验。《九界》采用深圳网域自主研发的3D引擎制作,360度全视角旋转、地图无缝拼接,水下环境、实时光效、阴影、自然环境以及气候变化都可以完美支持。在地大物博的厚土大地,在仙境美景中,随着角色的成长,小说人物、九大种族等化身为NPC、敌对怪物与“酒迷”一一相见。“酒迷”将进入小说主角经历过的系列场景与地点,体验英雄成长的历程。玉琼幻境、瓶中界、太河源、悬空岛、天堑山脉、冰沐原,由场景命名见文释义,奇丽的《九界》世界可见一斑。1月22日,《九界》等你来《九界》的职业和门派划分有着深远的故事背景,烈武、幻妖、逸道、疾影、释剑、诡冥六大职业门派,全职业400多个技能,随你任意组合。烈武,来源于小说中创造的九大种族之一源石族,此种族天生神力,身体强横之极,其修行法门是以武入道,每战均勇武向前,斩将夺旗。其下武士由于分别追随玄元宗、慕东楼,因此演变出坚韧与搏杀两个流派。疾影源自于蕴水族和御风族,行踪诡秘,以幻影杀人;逸道源于炎焱族,能设篆、画符、布阵等,内外兼修,以外力激发天地之威,多为世人称呼为“天师”;诡冥起源凤羽族,以驱魂驰魄著称于世,擅灵体魂魄之术,逞亡灵幽冥之力,可以灵魂出窍,起死回生;幻妖起源诡门,可以随意变幻外表,神秘诡异;最后一个门派释剑,源于千灵族,俱都是以心中之道诠释剑之真义的修行者,不畏时艰,扶弱济困,除恶扬善。各门派特点鲜明,相互制约。“酒迷”可根据自己偏好,进行相应选择。寒夜清明,青台峰为了尽量满足技术封测期间广大“酒迷”对游戏体验的需求,在官网、各大媒体、以及公会方面都有相应的发号活动。可通过参与九界官网“传递九界,轻松赢取激活码”活动,参加九界官方论坛写书评、答题闯关去赢取,还可以到各大媒体上给《九界》期待榜投票或顶楼回帖去抢号。请抓紧时间领取并激活帐号,以便封测服务器开启后能第一时间体验到游戏的乐趣。客户端安装下载如遇到相关疑问,可参阅《九界》技术封测新手指南( )。细微之处,用真心回馈长期支持的“酒迷”。天工符鸟怪物美人如玉信马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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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正统玄幻清流之作——九界(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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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 重逢
& &恍惚中,高庸涵只觉得四周有丝丝灵气注入到体内,原本被鬼哭藤损伤的灵胎,一点一点在好转。勉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床边站着几个人,每人都面露喜色轻声欢呼,其中一人笑道:“你终于醒了!”
& & 床边的人有假扮叔梁乞的天灵子,还有烈九烽和那名蕴水族女子,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居然还有神庙八大护法中的那个凤羽族修真者。高庸涵的目光只在他们脸上稍稍停留,就透过四人之间的缝隙朝外望去,房内再无一人,不免有些失望,忍不住开口问道:“人呢?”
& & 天灵子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崇敬,正容道:“还在闭关。”
& & 高庸涵一跃而起,甫一落地就觉得左腿传来一股剧痛,神庙中那一战受的伤不轻,远远没有恢复。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了,在天灵子三人惊诧的目光中,朝外奔去。天灵子和烈九烽相视一笑,烈九烽跟了上去,扶住高庸涵的肩膀说道:“尊主,我带你去!”看着烈九烽诚恳的笑容,高庸涵不由得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走出门外。
& & 这里的景致与灵渚城全然不同。两侧是高耸的山脉,一条湍急的河流沿着山涧奔腾而下,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淡淡的云朵,山间升腾的雾气悠然而上,竟有了一份世外桃源的感觉。错落有致的房屋在草木掩映之下,与四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分布在两侧的山坡之上,绵延至远处。所有的房屋均以树木和藤蔓搭建而成,虽然没有了灵渚城内那种大气,却多了几分恬淡从容,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味道。殊为难得的是,这处山谷之中,始终充斥着淡淡的灵气,令高庸涵精神为之一振,就连腿伤也似乎减轻了不少。
& & 虬齐的血脉与血凝大法相辅相成,加上高庸涵的灵胎已可从外界汲取灵气,所以这次的伤势,没有再用以前那种很霸道的方式修补,纯粹靠他自身慢慢恢复。这一点,令天灵子和烈九烽等人大为赞叹。除了源石族、炎焱族和蕴水族之外,所有的血肉之躯,还从没听说过可以在这么重的伤势下,不借任何外力、丹药而能复原。
& &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至少烈九烽就压根没去想这个问题,他现在对高庸涵充满了感激。不是感激他在神庙救了自己的性命,而是感激他救出了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对于高庸涵此刻的心情,烈九烽十分清楚。从那个神仙一样的女子,一直强压着伤势,硬要自己抱着昏迷不醒的高庸涵,直到这处山谷才放手,所有的人就都已看出,两人之间是怎样的一种情形了。
& & “她的伤重不重?”高庸涵知道,如果她不是伤的很重,一定会守在床前看着自己醒来。
& &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强行催动灵力激发那个宝瓶,气息上受了点影响。”
& & “宝瓶?”高庸涵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烈九烽说的一定是云霄瓶。这世间,有谁知道云霄瓶,又有谁知道云霄瓶的仙诀?云霄瓶在他身上整整一年,除了拿来装火螈之外,对于瓶中蕴含的法力,高庸涵根本没办法使用,也没那个修为使用。云霄瓶乃是仙器,强行催动必然会带来极大的反噬,高庸涵愈发担心了。
& & 不知为何,尽管高庸涵心急如焚,但是烈九烽却不紧不慢,根本没有施展身法的打算。感受到高庸涵几次想要挣开自己,烈九烽低声说道:“尊主,此处是灵诀府禁地,不宜造次!”
& & 高庸涵无奈,只得强压心中的焦急,沿着山路往上,来到了一座茅屋前。烈九烽松开双手,含笑站在一旁。到了此刻,高庸涵反而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缓步来到房门前,轻轻一推房门大开,茅屋内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清秀绝伦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 & 高庸涵静静地站在门口,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迈步,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张熟悉又略有几分陌生的俏脸,良久才喃喃说道:“紫袖,真的是你么?”
& & “不是我又是谁?”紫袖轻笑,可是双眸中已经出现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 & “我——”高庸涵突然说不出话来,就这么傻傻地看着紫袖,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午夜梦回,他曾经想过无数次重逢的情景,想了无数次见面时该如何开口,可是此刻全然都忘记了,眼睛里、脑海中全是这张宜笑宜嗔的面容。
& & “干嘛站在门口,不进来坐坐么?”紫袖看到高庸涵此时的神情,一年来所有的牵挂在此刻变成了一份安详,所有的不开心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 & “哦。”高庸涵仍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呆呆地走了进来,就这么坐在紫袖身前,然后伸手轻抚着如同绸缎一样的长发,一脸柔情地问道:“你的伤好点了么?”
& & “你的伤好点了么?”紫袖并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了看高庸涵的左腿,叹息道。
& & 两人同时开口,又问的同一个问题,不禁相视一笑,而后笑得越来越开心,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笑,是相知、相惜的默契,所有的离愁、所有的相思,都被发自内心的喜悦代替。这一笑,就连屋外的烈九烽,甚至是几里之外的天灵子、凤匀羞等人都被感染,人人面露微笑。无论遇到何种变故,无论以后的路如何艰难,只要还有笑声,又何足挂哉?
& & 不知何时,那名蕴水族女子已经悄悄来到茅屋外,轻轻地依偎在烈九烽身旁。两人劫后余生又再度重逢,一时间恍如隔世,那女子清泪涟涟却是喜极而泣,烈九烽则仰天大笑,只是脸颊上多了两道缓缓流动的熔岩。凤匀羞站在一侧心潮起伏,这次能借机逃脱景嵘的控制,实在是幸运之极,原本对于前路的茫然,到此刻豁然开朗。天灵子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这一次没能抢到那件法器,虽然令人遗憾,但是这阵笑声却令他心中一片安宁,似乎也不甚在意了。
& & 到了晚间,阂村上下大摆宴席,盛情款待高庸涵等五人。席间,高庸涵和紫袖自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天灵子举杯高声说道:“云曦山谷八百年来,从未有外人涉足,今日贵客临门,真正是蓬荜生辉!来来来,我们一同敬五位真人一杯!”
& & 谦谢了一番,众人一饮而尽。放在酒杯的一刹那,高庸涵和紫袖均面露微笑,两人眼神一碰,同时想起了焚天坑阅昙洞的那一幕。当日也是如此,由枯镝领着凤五、厉屏鸦等人,向他二人敬酒,那时高庸涵刚刚接任千钟阁大法师一职。时过境迁,这一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均自令人措手不及,无论是高庸涵还是紫袖都无力抗拒,可是今天,两人依旧坐在了一起。只是欢喜之余,高庸涵不禁想到了审香妍,“妍儿,你此刻还好么?”
& & 兴许是感觉到高庸涵的兴致有一些低沉,紫袖很乖巧地将话题转移开来:“这一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 & “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你,这一年去了哪里,害得我忧心不已!”这一年高庸涵经历丰富之极,可是他不愿将那些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的事情讲给紫袖听,怕破坏了眼前的温馨。可是他没想到,这随便的一问,却让紫袖十分为难,神情一黯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 & “我原本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你要是不便说就不必说了。”看出了紫袖的的无奈,高庸涵没来由地心中一痛,柔声道:“只要你能回来就好,这一次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 & 紫袖淡淡一笑,眼神却飘向了远方。
& & 当日画梁山上那些精美的图案,正是紫袖族人所留,乃是九重天境霜月海一种独特的法阵,内中有鸾龙才能感受到的气息。从看到那些图案的一刻起,紫袖就感知到了霜月海的变迁,九界坍塌的威力太大,以至于九重天境也完全被毁,霜月海支离破碎,被震到了遥远的外域。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鸾龙作为上古神兽,天赋之高远非九界生灵所能比拟,可是正因为如此,反而遭受了灭顶之灾。天变过后,鸾龙所部活下来的人,还不及先前的十分之一,而紫袖的父母也没能幸免。
& & 紫袖正是在那一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本是鸾龙族内的公主,原本应该继承鸾龙帝位,却不幸流落到厚土界。待天变渐渐归于平静,鸾龙部族开始四处寻找紫袖,以他们近乎仙人的修为,在厚土界的行踪当然不可能被世人知晓。这么多年来,鸾龙部族历经艰辛,走遍了所能找到的所有遗迹和废墟,甚至还闯入到魔界和幽冥界,也难觅紫袖行踪。万般无奈之下,族内唯一的一位长者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一旦确认紫袖不在人世,就只有重新塑造霜月海,以便确立新的鸾龙大帝。这件事,对于鸾龙而言事关生死存亡,所以异常重要。
& & 鸾龙部族十分奇特,他们自出现在九重天境之日起,就与天地的本源有着一种独特的联系,而这种联系除了与霜月海息息相关之外,还需要一个人来作为桥梁。而能感知到这一切的,只有鸾龙大帝,只有那个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人,才能得到上天的启示。若不是紫袖的父亲遵从天命,提前布置,九界坍塌时鸾龙部族早就灭亡了。而最不可思议的是,鸾龙大帝的身份,只有在霜月海中才能得到上天确认,所以没有霜月海,就根本无法找出新的大帝。霜月海并不是真正的大海,而是由无数的星辰,按照复杂到极点的方式汇聚而成,重建霜月海因此被看作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由此可见,紫袖的生死何其重要!
& & 可是这件事,却不便告诸外人,即便是说与人听,又能怎么样?紫袖站在画梁下时,刻在石梁上的法阵也感知到了她的气息,当高庸涵离开之后,法阵将她悄然带回了遥远的外域。面对紫袖的回归,鸾龙部族一片欢腾,因为鸾龙与虬齐两大神兽之间的争斗,一直都没有停歇。而如今,虬齐在魔界的支持下,渐渐逼近鸾龙部族藏身之地,更加迫切需要紫袖带来上天的指引。
& & 可是不知为何,紫袖始终静不下心来,无法感应到冥冥之中的天道,为此族内十分忧虑。鸾龙内部十分单纯,没有世俗的那些卑劣、龌龊的杂念,所以无人会质疑紫袖的公主身份。但是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所以族中那位老者耐心询问之下,才知道紫袖的心中居然有了一个人,而且还是那种低下的生灵。这个结果一公布,族内一片哗然。
& & 鸾龙是天之骄子,千万年来高高在上,岂是那些九界低下的生灵所能仰望?事情到此,出现了僵局,一个令紫袖左右为难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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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 强援
& &&&族人的反对并没有令紫袖改变主意,但是令她很为难。这种为难,很快就被她父亲当日的属下,如今专门侍奉她的一名鸾龙所洞悉,并且得知了紫袖在厚土界的经历。于是,那名鸾龙悄悄来到厚土界,本想暗中观察一下高庸涵,希望能找到化解僵局的办法,却意外地在天机山脉发现了审香妍的存在。于是愤而出手,教训了高庸涵一番,然后返回外域。
& & 寂寞了千年,与高庸涵相遇在焚天坑,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紫袖生平第一次敞开心扉,虽则只有短短几十天的相处,却已有了一份难以割舍的柔情。听闻高庸涵身边多出了一名女子,紫袖体味到了一种别样的忧伤,这股忧伤令她愈加沉默。只是沉默当中,却出奇地没有掺杂愤怒,她只是想再回一趟厚土界,看一看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对于她的这个想法,几经商议,族内那名老者力排众议,支持紫袖回厚土界再走一遭。这个心结不解,紫袖终究无法进入到鸾龙大帝的角色,始终无法获悉上天的旨意。
& & 于是,紫袖悄无声息地返回厚土界,凭借留在云霄瓶上的神识,很轻易地找到了高庸涵所在。只是在进入灵渚古墟的时候,颇费了一番手脚,不过总算在危急关头赶到了神庙。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在神庙中见到的秦峥和景嵘,居然是仙界中人,而且还曾蒙凝愁仙子收留过一段时日。只是景嵘已然入魔,全然不顾昔日的恩情,于是双方大打出手。单论修为,紫袖和景嵘不相上下,但是景嵘有鬼哭藤和其余六大护法相助,即便是秦峥和天灵子双双出手,仍旧险象环生。紫袖逼不得已强行催动云霄瓶,仙器一出所向披靡,神庙被彻底毁去,景嵘侥幸逃得性命,从祭坛上空的气旋遁走。
& & 剩余的鬼哭藤当然没那么好的运气,全被拦腰斩断,而越冶阳等六人,仿佛一下子被抽取了魂魄一般,茫然不知所措。除了凤匀羞勉强恢复了心智,跟着紫袖一行离开灵渚古墟外,包括越冶阳在内的其他五名神庙护法,和秦峥一起留了下来,设法安置灵渚城内那些僵尸。
& & 紫袖没有说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刚刚才和高庸涵重逢,她不想过早谈及离去的话题,尽管为了族人她迟早还是要回到外域。她只是将灵渚城内发生的故事,简单讲了一遍,高庸涵沉思了片刻,方才问道:“那个景嵘还会再回来么?”
& & “临走之时,秦峥把祭坛给拆了,而景嵘逃走的那个气旋,也被我用云霄瓶给彻底击碎。只要没了祭坛和气旋,除非景嵘有通天的手段,不然是回不来的。”
& & “那个气旋通往何处?”高庸涵总觉得神庙之事很不简单,直觉地认为,景嵘的所作所为,一定和曲堰谷或者七杀回廊有关联。
& & “那个气旋是一个极其古怪的阵法,想来那些鬼哭藤也是通过气旋,被带到了神庙之中。只可惜,阵法究竟连通到哪里,我也看不出来。”紫袖能凭借高深的修为,破掉气旋阵法,却很难查清楚景嵘的去向。
& & “神庙祭坛的阵法,与我们的修罗绝杀阵有几分相像,但其中的变化则完全不同,令人好生不解!”一直没有开口的凤匀羞突然插嘴,跟着缓缓摇头,一脸的凝重。修罗绝杀阵与天机大阵齐名,乃是修真界最厉害的两个阵法,变幻莫测攻守自如。凤匀羞出自曲堰谷凤羽族的凤幽部落,对于修罗绝杀阵当然比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得出的结论自然不会错。
& & “哦?”高庸涵扭头看着凤匀羞,奇道:“难道说景嵘与曲堰谷有牵连?”
& &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在曲堰谷待了两百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而且曲堰谷方圆数千里之内并没有鬼哭藤。所以,”凤匀羞顿了一顿,目光中隐隐有一丝畏惧,沉声说道:“这件事,极有可能和七杀回廊有关。”
& & “又是七杀回廊!”七杀回廊和焚天坑同为厚土界的两大凶地,内中似乎有一股极其邪恶的东西,吸引了成千上万的阴魂,终日盘踞不散。高庸涵忽然有些好奇,杜若当初是怎么想到,将十二叠鼓楼的总坛设置在七杀回廊,而七杀回廊真的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地方么?于是下意识地望了烈九烽一眼,烈九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并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低头端起了酒杯。
& & 高庸涵会意,知道其中必有不能对外人言及的内情,于是不再追问,和天灵子等人尽兴畅饮。等到月映当空,众人尽皆散去,高庸涵和紫袖相视一笑,携手上到山顶。白天人太多,当然不便说什么心里话,此时四周空无一人,尽可以一诉衷肠了。
& & “还记得那晚,在牧野原曲江河畔么?”紫袖望着夜空,悠悠说道:“也是这样的月亮,也是这般的宁静。”这处山顶极高,厚厚的冰雪在月光下泛起一片银白,此时虽已是深夜,山涧中河流发出的轰鸣远远传来,已然变得若有若无。
& & “当然记得,怎么会忘呢?”高庸涵脱口而出:“不过,这一次我不准你走了!”说完之后,他才觉得这句话苍白无力,说的十分勉强。从看到紫袖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在她欢喜的背后,始终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那股忧伤之中流露出几许无奈。那时,他就隐隐觉察到,只怕其中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 & 果然,紫袖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叹道:“要是世间没有那么多烦恼,该有多好!”
& & 从紫袖的叹息中,高庸涵无奈地觉察到,这一年的分别,她已经不再是紫莹山凝愁宫中,那个寂寞高远却纯真无暇的姑娘。一入凡尘,便生出无数的烦恼,烦恼倒底是外界强加而来,还是本就源自内心深处呢?看着眉头轻皱若有所思的紫袖,高庸涵不由得心中大感怜惜,将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捧至胸前,沉声说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烦恼,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 & “嗯!”禁不住高庸涵灼灼的目光,紫袖有些害羞地将头垂了下去,嘴里却叹道:“你可知,我过不了多久终究还是会回去的。”
& & 高庸涵闻言身子一僵,良久才涩声道:“还是去那里么?”说着,眼睛望向了那一片如雾的星空。
& & “是,那里是我的家,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一次不像在画梁山下那般凄苦,紫袖并没有哭泣,语气中多了一点淡淡的自如,“等我做完那些事情,还会回来的!”
& & “我明白!”人这一生中总有一些事情是不得不去面对,总要面临一些选择,总会失去一些东西,又岂能尽如人所愿?这个道理,高庸涵当然明白,而且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清楚得多。
& & “我来之前原本想叫你陪着我,一起去霜月海,可是看到你和景嵘拼成了那个样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厚土界的。”统共加起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对于高庸涵的了解,紫袖绝对不会输于与其交往了十几年的叶帆。
& & “我——”高庸涵张大了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 & “我知道,你身上背负了如此多的重任,怎么可能走得开?”紫袖笑着将手抽了出来,轻轻捋了捋高庸涵额前的长发,柔声道:“你的心意我很清楚,又怎么会怪你!”
& & 到了这个份上,什么话都显得多余。高庸涵不再言语,只是将紫袖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轻轻地贴在她柔顺的发间。许久之后,两人才并肩坐在一块山石上,对着月亮和星辰,和一年前一样,沉浸在这难得的安详甜蜜当中。
& & 到了第二天,凤匀羞率先告辞。他从曲堰谷出来之后,就被困在灵渚古墟当中,赤炎洲之行已经耽搁了很长一段时间。加上他在神庙当护法时,曾经亲手格杀过几名灵诀府的弟子,在云曦山谷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所以力辞天灵子的挽留飘然而去。只是在临走时,特意对高庸涵表达了谢意,并邀请他日后前往回风谷做客。
& & 粗粗算了一下日子,如今已是三月初,从去年六月离开天机峰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时间了。以权机真人和权思真人的脚程,只怕早已到了悬空岛丹鼎门,而一路上事情太多,算起来耽误了不少日子。由于真玄观和九重门的事情已然了结,丹鼎门之行便迫在眉睫了。几天之后,高庸涵和紫袖、烈九烽以及水涟漪,辞别灵诀府,打算取道冰沐原渡海去悬空岛。
& & 临行前,天灵子从高庸涵口中得知了天下大势,终于决定不再与天机门为敌。灵诀府与外界从无来往,虽也经历了九界坍塌时的天变,但是对于人族如今所面临的危局,并无切身之感。毕竟,与天机门的恩怨已经是两千年前的事,就算当初有再大的仇恨,到了此时也都已成了往事。无论怎么说,大家都是人族一脉,当此情形下自然是摒弃成见,携手御敌。不过灵渚古墟内那股禁咒,虽说已经彻底被摧毁,但还有许多事需要善后。而天灵子也想和秦峥一道,恢复灵渚城往日的盛况,并将云曦山谷内的族人迁回去。故土对于每个人来说,总是令人神往,所以自天灵子以下,一时片刻还不会离开九重门。
& & 高庸涵与天灵子相互留下信物,日后一旦有事,灵诀府一众高手必然出山相助,这让高庸涵十分高兴。原本想取得天翔阁的支持,却因为在真玄观杀了云纵,得罪了御风族乱云阁堂主云介臺,而变成了奢望。此时凭空得了灵诀府这一强援,自然是意外之喜。而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重始宗当初正是和灵诀府中的一部分人携手,才组成了新的重始宗。以此渊源,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总归多了几分可回旋的余地。
& & 从冰雪覆盖的群山之中出来,重新踏进沙漠,虽则前后只相隔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是高庸涵和烈九烽的心情已然大不一样。看着身边的伊人,两人均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喜悦。
& & “九哥,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高庸涵指了指远远站在一旁的水涟漪,低声笑道:“是准备送水大小姐回洄漩海么?”
& & “不,她不愿意回去。”烈九烽摇了摇头,反问道:“尊主,你要去哪里?”
& & “我要去悬空岛走一趟。”说到这里,高庸涵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紫袖和水涟漪站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均自掩口轻笑,不禁心下有些默然。才刚刚重逢,还没来得及好好陪她几天,便又要去经历艰险,委实有些歉然。
& & “若是尊主允许的话,我和涟漪就和你们一道如何?”烈九烽抬头看了水涟漪一眼,脸上满是柔情:“她被困在里面太久,我想陪她四处走走,悬空岛风景奇美,正好可以散散心。”
& & “能够和两位同行,我当然是求之不得。”高庸涵双眉一抬,望着远方笑道:“不过我的麻烦很多,一路上可不大安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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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 杀意
& &&&话音刚落,烈九烽倏地回头,嘴里却大笑道:“以咱们十二叠鼓楼的实力,难道还会怕什么麻烦不成?”
& & 紫袖和水涟漪同时惊觉一起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来的是些什么人?”
& & “我们在九重门,来的除了御风族天翔阁,还能有谁?”高庸涵看着天边一片黑点,心中暗暗苦笑,他知道,来的一定是云介臺等人。想必是天翔阁修真者到了金沙城之后,听到自己的行踪,然后一路追了下来,只是不知道风如斗有没有跟了来。
& & 他的猜测一点也没错。当日金沙城被蝎蚁围困的消息传回蜃楼时,御风族尽皆大惊,随即派出上百名弟子赶赴风冽沙漠。到了金沙城,听城主扶风谅一说,众人才知道解围的居然就是高庸涵,于是一面回禀乱云阁,一面分出人手沿着扶风谅所指方向追了下来。御风族不愧是当世最精于刺杀和追踪的一族,硬是在前后相隔十余天的茫茫沙漠之中,找到了高庸涵和烈九烽的踪迹,一路追到了极北的群山之外。
& & 不过御风族对于此地的古怪早已熟知,虽然人数众多却也不敢贸然闯入,只是在四周方圆数十里之内,布下了重重耳目。待到几天前,云介臺才带人赶到了这里,正自犹豫是否深入其间搜寻高庸涵,便接到传讯,当即带人赶了过来。御风族的速度很快,而高庸涵四人也没有躲避的意思,所以没过多久就被团团围了起来。
& & 看着眼前四人,云介臺指着高庸涵大喝道:“你就是高庸涵么?”
& & “不错,我就是!”
& & “好极了!”云介臺仰天狂笑,笑声一收森然道:“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 & “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也想留住堂堂‘东陵府双杰’的高帅?”说话的是烈九烽,此时他对高庸涵已是感恩戴德,自然不能容忍云介臺的无礼。不过在外人面前,却不宜暴露高庸涵身为十二叠鼓楼尊主的身份,所以仍旧称其为高帅。
& & “你就是焰阳宗的叛徒烈九烽?”御风族借助炎焱族的纯阳之火,来抵御曲堰谷阴魂的侵蚀,自然对于焰阳宗的一些事情有所耳闻,而烈九烽的背出师门更是二十多年前,焰阳宗最大的一场变故。云介臺何等样人,自从留守黄风澜的几名焰阳宗弟子,突然联手追杀一名同族之人,再加上金沙城内的那场打斗,他就猜出了烈九烽的真实身份。此时见到烈九烽点头应允,纵声笑道:“我听说过你,今日正好将你一并杀了,就算是还焰阳宗一个人情。”
& & “云堂主恨屋及乌,是不是也要将我和这位姐姐,一起杀了解恨呢?”
& & “你是谁!”云介臺从水涟漪身周涌起的水雾,隐隐察觉到此人修为不弱,定睛看时只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
& & 水涟漪微微一笑,屈指一弹,一朵水花在掌中绽放,伸出七片艳丽的花瓣,炫目之极。
& & “原来是水大小姐!”云介臺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涩声道:“你们蕴水族一向和人族没什么来往,莫非水大小姐也要趟这道浑水?”
& & “我欠高帅一条命,你说呢?”水涟漪吹了一口气,那朵水花骤然腾空,化作了一道七色彩虹横在天际。
& & “好,好,好!”云介臺不住点头,转而指着紫袖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来头?”
& &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但是你要动他绝对不行!”紫袖的语气始终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淡雅,但是这句话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却让云介臺没来由地心中一寒。
& &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总之高庸涵一定要为我徒儿偿命!”说话的是回到蜃楼的鱼双楚,他当然也看出了紫袖、烈九烽和水涟漪三人极难对付,但是仗着人多势众,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 & “当日的情形你应该很清楚,”高庸涵看了鱼双楚一眼,缓声说道:“是你们逼人太甚!而且云纵出手在先,你们师徒二人联手攻我,才逼得我辣手杀人。”
& & “当日我就告诉过你,御风族一定不会放过你,”鱼双楚咬牙切齿道:“今日就算你说破了天,也难逃一死!”
& &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高庸涵知道,这件事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当即散发出一股战意,直直朝鱼双楚逼了过去。
& & 当日在真玄观前,鱼双楚于高庸涵的修为已经有所了解,知道对方修为丝毫不弱于己,当下迎着那股战意跨前一步。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高庸涵自真玄观一战之后,先是于遣云、病梅二人处,获知了玄元宗的精妙心法,继而从杜若那里解开了一些修真难题。尤为重要的是,他终于体悟到肉身的种种妙用,接下来在灵渚古墟内和景嵘一战,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却在云曦山谷之中汲取了灵诀府的灵气。这一连窜的经历,已然使他的修为、灵力、境界等方面,在无形中又拔高了几分。正是这点出入,鱼双楚迈出这一步后,便感觉到心头一紧,暗呼不妙,当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拔出长剑遥指对手,方才堪堪抵住了那股战意。
& & 云介臺“咦”一声,心中大为诧异。在他看来,鱼双楚身兼天翔阁和重始宗两派所长,已算得上是族内一流好手,虽说离真正的高手还有些许差距,可是居然要靠出剑才能在气势上与高庸涵抗衡,这就令人有些意外了。不过此次的目的是为独子报仇,那还管得了那么多,当即发出一声厉啸,身后六十余位修真者瞬间散开,六十余柄长剑对准了四人。
& & “云介臺,你是不是仗着人多,想要把我们一起杀了灭口?”四下剑光凌厉,杀气冲天,水涟漪盯着云介臺,语气宛如寒冰一般。
& & “水大小姐言重了,只要三位不插手,我保证不会伤及你们!”云介臺微微一笑,续道:“况且,当年你祖上曾有恩于我,我怎么敢对大小姐不敬呢?”
& & “难为你还记得,”水涟漪一声冷笑:“要是我一定要插手呢?”
& & “说不得,只好得罪了!”云介臺话音刚落,一直没有出声的紫袖突然身形一晃,倏地闪到云介臺身前,轻飘飘一掌击出。四人当中,云介臺最忌惮的其实是水涟漪,而并非紫袖。这是因为紫袖在这一年当中,修习了鸾龙部族的诸多法门,气息与众人截然不同的缘故。
& & 紫袖的修为放眼整个修真界,堪与之敌手的也只有聊聊十数人而已,何况她还在霜月海又精修了一年?这一下出手事前毫无征兆,可谓是快逾闪电,只一掌便将云介臺的去路全部封死。云介臺身为乱云阁堂主,修为之高不在风如斗之下,尽管震惊到了极点却还能保持镇定。此时已来不及拔剑,云介臺当机立断,双鳍一振反朝前疾冲,左手幻化出一片剑光守住身前三丈,右手作剑挟起一道剑芒直刺了出去。
& & 两人身法太快,周围的人全然没有反应,就见两道身影乍分又合,继续缠斗在一起。猛地看去只有一团淡淡的白雾,似乎包裹着一抹惨淡的蓝光,根本看不清内中的情形,只是不断传出云介臺的暴喝,听上去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
& & 这时,就显现出双方修为和眼光上的差距了!
& & 那边,烈九烽和水涟漪心有灵犀,同时出手。一道粗数丈的水柱冲天而起,外面是一道盘旋而上的火柱,朝一侧的对手席卷而去。按道理来说水火不能相融,可是不知两人用的是什么法术,水借火势,火借水力,声势威猛之极。虽说一众天翔阁修真者均非弱者,但是也被两人攻了个手忙脚乱,连声怒喝之下,已有几人受伤退开。
& & 这边,高庸涵仍是一动不动,如同入定一般,对所有的事情都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鱼双楚的心性稍差,被身遭发生的突变所干扰,心神一松,原本强自支撑的气势顿时裂开几条缝隙。高庸涵反应迅捷无比,双目一张大喝声中,聚象金元大法全力击出。他知道,己方四人虽都称得上高手,单打独斗不惧任何人,但是对方有六十多人,如果一拥而上必败无疑,所以出手毫不容情。鱼双楚应变极快,长剑急速挥舞竟然爆出一朵盛开的剑花,只是剑光甫一接触到金光,如同被烈焰烧灼一般瞬间凋落。鱼双楚亡魂大冒,这才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高庸涵,想要再退却已然不及。
& & 此时旁边严阵以待的天翔阁修真者,终于动了起来,顿时分作数团,其中七人同时抢了过来,七剑合而为一,堪堪抵住金光。轰然一声巨响,鱼双楚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摔落到地上,浑身鱼鳞尽皆被震落,露出里面淡蓝色的血肉,虽未丧命却已无力再战。其余那七人齐齐后退三丈,相顾愕然,均面露惊骇之色,看着浑身电光游走一片赤红的高庸涵,心中不禁冒出同一个念头:“眼前这人,竟是厉害如斯!”
& & 由于有魔雾的护持,高庸涵的心魔更加容易被激发出来,只是其中的魔性被深深隐藏起来,所以在场的人没一个能察觉得到。所谓相由心生,此时的高庸涵全身被褐纹犀甲包裹,护甲随他心意变幻出一副狰狞的模样,加上临星冕影显形之后贴着护甲上下翻飞,愈发显现出几分诡异。尤其是他脚下的黄沙渐渐隆起,越来越高,直至形成了一个高约十余丈的高台,一股庞大的剑意随即散发出来。那七人面色凝重之极,排出一个剑阵凝神静待。
& & 临风剑绽放出夺目的光芒,就连原本强烈的阳光都黯然失色,“万里惊风!”高庸涵居然以“生机”剑意,使出了当日风如斗在天机峰上,技惊四座的绝技万里惊风!
& & 要是扶风余岳在场,一定会惊叹这一剑所蕴含的杀意,当日在会间集面对地府鬼脸时,那倾尽全力的一剑,其中的杀意也自远远不如。要是风如斗在场,一定对这一剑嗤之以鼻,因为这一剑的杀意太浓,完全没有了本来应该具备的那种单纯剑意。但是,他和扶风余岳一样,一定也会为这股凌厉的杀气而变色。
& & 风如斗当初那一剑已经超脱了生死,只是纯粹的一剑,纯到了只剩下了剑意。而今天,高庸涵的这一剑,却只有死没有生,因为“生机”被全力催动的目的,却是为了取人性命灭人灵胎,不留一丝生机。这一剑的杀意来的毫无理由,因为他心中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刻骨的仇恨,只是想尽快将面前的敌人击败,而正是这种不经意间的杀意,却彻底激发了灵胎全部潜力,使出如此可怕的一剑。
& & 刺出,换作是杜若或者海邀黎,至少有不下十种方法应对,但是他们一定会采取相同的策略——避其锋芒,再伺机出手反攻。其威力可想而知!
& & 这一剑,还有人能接的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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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惊风&&
& & 高庸涵一剑刺出,众人皆惊!
& & 天翔阁一辈子追求的就是御剑之道,整日修练的便是如何提升剑意,而杀意正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却从来没有人见过这等充满杀机、霸道无比的剑法,也许只有天翔阁宗主沙漫天,才有这等有死无生的杀意!
& & 除了仍在激斗的紫袖和云介臺,就连烈九烽、水涟漪都不由得停手,望向了这边。其余的天翔阁修真者,人人心生惊惧,每个人都震惊到了极点,心想原来万里惊风也可以有如此的威势。众人一时间都呆了,居然没人生出要搭救同门的念头,待醒觉过来,却已是缓不待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七个同门,被充满无尽杀意的一剑给裹了进去。
& & 那七人首当其冲,心中的震撼更加强烈。只是他们无暇去体味其中的剑意,濒临死亡的恐惧反使得七人联手,齐齐挥剑刺了出去。七名天翔阁苦修剑道的高手,以搏命之势,硬接高庸涵这一剑,结果会是什么呢?
& & 七人被强大的剑意震得倒飞出去,留下七只手臂,洒下一路鲜血!而后才是七声脆响同时响起,凝结成“叮”的一声,七剑尽碎,化作漫天碎片!
& & 合七人之力,也没能完全接下高庸涵的一剑!
& & 而这一剑只是一滞,余势未衰,继续卷了过来。这一次众人总算看清了这惊天一剑,竟然是高庸涵和临风剑合在一处,以身作剑激射而出。如此御剑,不正是天翔阁一生都在追求的境界,传说中的人剑合一么?所有的天翔阁修真者,均泛起一种无力之感,本来紧握的剑柄,在这一刻全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那七人也随即停了下来,不再躲避。
& & 烈九烽在金沙城曾和高庸涵有过一战,结果是不分胜负。但是看到高庸涵这一剑,不禁心悦诚服,因为他很清楚,凭自己的修为根本挡不住。不要说接下这一剑,就是要完全躲开这股凌厉的杀意,也很难做到。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位新尊主的修为,比自己实在是高出了许多。
& & 水涟漪的想法不同,见此情景不免生出几分不忍,不禁脱口而出:“高帅,手下留情!”跟着朝那七人喊道:“你们还不速退!”她是一片好意,却不知道在天翔阁中,有一个近乎惨烈的祖训:只要能死在人剑合一之下,便可悟道!朝闻道,夕死足矣!所以那七人不但不退,反而露出一种狂热的神情。
& & “万里惊风!”一声长啸,一道剑光自天外飞来,迎着高庸涵那一剑刺了过去。
& & 两招同是万里惊风,却呈现出不同的剑意。一个是杀机漫天没有丝毫的生机,一个是超脱了生死,不受世间的羁绊,哪一个更厉害?
& & 两道剑光针锋相对,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一个可见的光晕随即膨胀向四周扩散,沙漠中陡然掀起一股狂风。狂风过后,两个身影慢慢分开,高庸涵落回到那个沙堆上,沙堆一下子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而与他交手的那人,却似乎毫发无损,仍旧漂浮在空中。
& & 这一下交手,仿佛把高庸涵震醒了一般,从沙堆跃了出来,哈哈笑道:“风先生,你又把我给砸到地底里面去了!”
& & 来人正是风如斗!当日他回到天翔阁,正碰上云介臺带人前往金沙城,由于担心高庸涵的安危,于是一路跟了下来。今日高庸涵一现身,他就知道一场恶斗无可避免,却有碍于身份不便插手,只能在一旁暗自着急。起先,风如斗还诧异紫袖的修为如此高深,不知高庸涵从哪里找来的帮手,可是接下来,高庸涵刺出的一剑则令他大惊失色。终究还是不忍见到同门死于剑下,于是毅然出手,奋力接下了这一剑。
& & “高老弟,你这一剑好生厉害,风某佩服得很呐!”风如斗哈哈大笑:“可惜,我的心剑还未铸好,终归还是没能接下你这一招!”
& & 说完,风如斗身子突然一晃从半空直直掉了下来,高庸涵急忙上前将他扶起,关切道:“风先生,你受伤了?”
& & “无妨!”风如斗强压住灵胎的翻滚,深吸一口气说道:“想不到每次和你交手,你都能给人惊喜,这一剑杀意如此之重,难道又是你才悟出来的?”刚才那一剑,高庸涵是倾全力而出,风如斗当然不愿与高庸涵以死相拼,所以只守不攻,虽然挡下了有形的一剑,却被那股杀意所伤。但他此时最好奇的,还是这充满杀意的人剑合一,高庸涵究竟是如何使出来的。
& & “这一次我什么都没悟出来,就这么随意一剑,也不知如何就有了如此威力。”高庸涵摇头笑道:“连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 “上一次是‘生机’,这一次又叫什么?”
& & “刚才使出那一剑时,心中了无生意无欲无求,只有一股杀意,恨不能杀尽世间一切生灵,想想不禁令人不寒而栗。”高庸涵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忧虑,沉声道:“我到宁肯日后不再使出这一剑!”
& & “嗯,这一剑杀意虽浓,却也并非全无是处,至少你这一剑的境界便十分的了不起。”风如斗似乎倒不甚在意那股逆天的杀意,反而对其中的境界十分推崇,一脸向往之色:“我看,这一剑就唤作‘绝灭’吧!”
& & “绝灭?”高庸涵一愣,随即苦笑,对于风如斗如此痴迷于剑道,颇有无可奈何之感。
& &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谈,而一旁那些天翔阁的修真者,却都早已罢手,聚在受伤的那七位同门身侧。不过令烈九烽和水涟漪大为意外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恭敬的神情,尤其是望向高庸涵时,这种敬畏的态度更加明显。
& & 此时,只剩下紫袖和云介臺仍在比拼,可是形势已然十分明了了。但见那团白雾愈发自如,而内中的那抹蓝光却时隐时现,越发黯淡,显然是支撑不下去了。果然,片刻之后,只听见一声轻笑,跟着几声脆响,雾气随之散去。紫袖笑吟吟地把玩着一柄长剑,云介臺则脸色铁青地站在一丈开外,双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垂在胸前,仔细看去竟然已被打得筋骨寸断。
& & “你这位朋友修为很高,能不能先放了云堂主?”风如斗从一开始就看出紫袖深不可测,尽管云介臺在剑道上的修为和自己不相上下,在族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单打独斗均不是紫袖的对手。风如斗心里很清楚,虽然云介臺双臂筋骨尽断,但是灵脉却没受到什么损伤,紫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 & “好说!”高庸涵转头对紫袖说道:“阿袖,放了他吧。”
& & 紫袖点了点头,屈指一弹,那柄蕴含灵气的宝剑激射而出,飞出数丈之后仿佛切断了什么束缚一般,只见一圈淡淡的白雾一闪而没。云介臺浑身大震,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当下急退,躲进一帮属下之中,胆气随即一壮,厉喝道:“布阵!”
& &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对云介臺生出几分不齿,烈九烽忍不住骂道:“已经放过你了,还不肯善罢甘休,当真是无耻之极!”
& & “要是你身边的水大小姐被人杀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说么?”云介臺已然看出,烈九烽和水涟漪之间有了情意,立刻反唇相讥。
& & 烈九烽一愣,随即说道:“不错,若是有人胆敢伤害她,我会不惜一切杀了那人,但是,”说到这里,烈九烽看了看云介臺身后那些略显犹豫的天翔阁修真者,摇头道:“但是我不会拿别人的性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 & “你只是没有经历过而已,却在这里大言不惭!”云介臺冷笑一声,跟着朝身后厉声道:“莫非你们敢抗命不遵?布剑阵!”身后那些天翔阁的修真者迟疑了一下,还是散开来,飞到半空,依照奇特的方位布了一个阵法。
& & “我既然能打断你双手,就能取你性命,你信不信?”紫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平淡之中却蕴含了极强烈的杀机。高庸涵猛然间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一趟霜月海之行,紫袖的性情似乎变得有些好斗且冷酷了。
& & “哼哼,我刚才只是不备被你所乘,此时你以为你还能再来一次么?”云介臺说完,周身鱼鳍暴涨,被紫袖弹出数十丈远的长剑唰的一下飞了回来,在身前游移。只这一下,便可看出他的修为着实不弱,已经深得御剑的精髓。
& & “原以为你身为御风族乱云阁堂主,乃是世间高人,却不想如此惫赖,嘿嘿!”高庸涵大摇其头,跟着手一指,冷冷说道:“你既是想报仇,尽管放马过来,对付你这种人,我一个足矣!”
& & “杀子之仇,岂能不报!”云介臺丝毫不介意众人的冷嘲热讽,狞笑道:“混元剑阵,惊风破!”话音一落,长剑嗡的一声直冲天际。那些天翔阁修真者人人祭出长剑,齐声催动法诀,一时间金铁颤动之声大作。
& & 便在这时,一个身影直闯剑阵,如流星一般冲到半空,当头将云介臺的长剑斩落,原本已经发动的混元剑阵当即一窒。众人待要出剑攻击之时,才发现出手之人,赫然竟是风如斗!
& & “风如斗,你做什么?”云介臺一字一顿,森然道:“莫非想造反不成?”
& & “先前我接下高老弟那一剑,是不想门下弟子有所损伤,”风如斗神色一黯,低声叹道:“如今阻止你发动剑阵,道理是一样的,因为高老弟是我的朋友!”
& & “朋友,难道朋友竟然比族人还要重要?”云介臺满脸的不屑:“莫要忘了,当日风良叶亲口允诺,天翔阁会全力助我追杀高庸涵时,你也在场,亲耳听到的话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 & “说的没错,不过你别忘了,那日过后才几天,你便硬逼着我离开了天翔阁。”风如斗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更何况,你要对付的是高老弟,我怎能袖手旁观?漫说我如今不是天翔阁的人,就算是,我仍然会阻止你这么做!”
& & “这么说来,你不光自绝于天翔阁,连御风族的身份也不想要了么?”乱云阁堂主在御风族内的地位极高,完全有权定一个族人的去从,此刻云介臺竟是拿族人的身份来要挟了。
& & “真弄不明白,乱云阁怎么会掌在你这种人手中。”风如斗的目光居然有了几分怜悯,看着云介臺轻笑道:“凭地连累了咱们御风族,也叫别族之人瞧不起,唉!”
& & 淡淡的一句话,激的云介臺大怒,嘴里吐出一连窜法诀,长剑朝风如斗卷了过去。而旁边的那些天翔阁弟子,多是风如斗的子侄一辈,见到族中两位身份尊崇的长辈交手,顿时不知所措,愣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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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名门
& &&&云介臺和风如斗修为相当,但是双臂受了重伤,只能纯以御剑的方式出招,灵力消耗的很快。而风如斗则被高庸涵的杀意伤了灵胎,灵力运转之际也有滞碍,两人又于对方的招数了如指掌,所以打的虽精彩却是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而作为旁观者,无论是天翔阁的修真者,还是高庸涵等人,都不便插手,却又不能就此离开,只得在一旁观战。
& & 两人均是御风族内一等一的剑道高手,比拼时全是天翔阁的精妙剑术法门,以高庸涵四人的眼力之强,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厉害。过了片刻,四人情不自禁暗暗点头,都对天翔阁以剑入道的修行方式,深为佩服。尤其是高庸涵,因为在机缘巧合之下领悟了境界的奥妙,而且自创了生机使出了绝灭,所以对于两人剑法中的种种妙用,体会尤为深刻。
& & 天机门立派数千年,当然有以武入道的法门,其中自然有不少剑法,可是与此刻风如斗和云介臺施展出来的,在细微处便有许多不及的地方。高庸涵凝神关注,与胸中所学一一印证,悟出了不少道理,看到精彩处不禁心旷神怡。
& & 这一战足足打了一天一夜,由于势均力敌,到最后还是云介臺被伤势所累,灵力不继,输给了风如斗。在风如斗,只是要阻止云介臺报仇的举动,当然不会伤及他的性命,所以只是收剑退到一旁,然后默不做声。到了此时,云介臺纵有万般的不甘,也知道今次无论如何是杀不了高庸涵。
& & “风如斗,你勾结外人背叛御风族,从今日起,休想再踏进蜃楼一步!”以云介臺在族内的地位,如果一力阻止,风如斗的确很难再回到蜃楼,更别说回归荡魂熏风了。这就意味着,风如斗不可能再挑选传人,而他的灵胎也无法再传承下去,他这一脉至此绝矣。这算是御风族最严厉的处罚了,天翔阁一众修真者均大为震惊,继而是不忍的神色。
& & “你公报私仇,就不怕族内的非议?”风如斗倒底是一代高人,涵养之深非常人能及,脸上连一丝怒意都没有,只是冷冷说道:“你想一手遮天,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 & “哼哼,咱们走着瞧!”云介臺冷哼一声,双鳍一振飘到半空转身而去。那些天翔阁的修真者颇为尴尬,其中一人上前几步,走到风如斗身前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师叔,我们先行告退!”
& & “嗯,你们回去吧,好好修行,尽量不要掺杂到这些事情当中。”风如斗以前很少出门,所以并不太清楚外面的险恶,结果认识高庸涵不久,就被卷进了同云介臺的纷争当中。以此类推,九重门之外还不知有多少风波,是以有这等爱护后辈的说法。
& & “是!”那人再度施了一礼,然后领着一众师弟、师侄匆匆追了上去,径自返回蜃楼。
& & “风先生,这次连累了你,我心里很是不安。”高庸涵虽然不怎么清楚荡魂熏风对御风族人的重要性,但是很明显,风如斗不光是被赶出了天翔阁,甚至连家都回不了了,究其根本还是受自己所累,所以大为歉然。
& & “我不是早就说过,想要会一会天下的剑道高手么?”风如斗笑道:“况且这云介臺的人品,实在让人瞧不过眼,他想把我赶出蜃楼也非易事,你不必担心。”
& & 高庸涵知道风如斗是极有主见之人,既然他这么说,自然不便再追问下去,转而说道:“我们要去悬空岛,风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不如和我们一道同行?”
& & “好啊,反正我也是闲来无事。”对于高庸涵的邀请,风如斗欣然接受,于是五人结伴而行。对于紫袖的身份,风如斗颇为好奇,而紫袖已经看出他与高庸涵的交情很深,于是将自己的来历大致说了一番,众人皆是诧异不已。轮到水涟漪的过往时,便只有烈九烽为众人细说了。
& & “漪漪是蕴水族前族长水倾湫的嫡亲孙水。”
& & “什么?”烈九烽的话音刚落,高庸涵和风如斗同时惊叹,“原来水大小姐是名家之后,失敬,失敬!”
& & “哪里,哪里,两位真人休要听九哥乱说,”水涟漪急忙摆手,瞪了烈九烽一眼,说道:“自从祖父被困之后,水氏一门早已没落,真正是愧对名家二字。”
& & 当年,琴歌奉重始宗之命挑起大衍国内乱,妄图坐收渔翁之利夺取大权。蕴水族族长流千川洞悉内情,为了击垮大衍国,夺取其治下的帘川等地,趁势参与进来并推波助澜。其时叶衷渔被叶衷尹毒杀之后,叶长亭回京反遭人追杀一事,便是蕴水族所为。为了斩草除根,流千川不惜亲身带队,不料在紫竹潭以北中伏,被凤羽族羽幽部落暗算身亡,这便是两族结仇的由来。
& & 蕴水族内有三大世家,分别为流氏、水氏和海氏。流千川死后,他的亲传弟子水倾湫在族中耆老水漫弦的支持下,力压海氏宗主海千帆接掌族长一职。为了给流千川报仇,水倾湫联络炎焱族一同攻打回风谷,结果在微路斜崖先是与千灵族人大打出手,继而遭到羽幽部落的反击,大败而回。随后的横水血战,蕴水族站在叶衷尹一方,精英齐出,可谓杀的是血流成河,结果以叶衷尹的暴毙结束。蕴水族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一无所获,自身也是伤亡惨重。水倾湫在此期间的许多作法,遭到流氏和海氏的反对,海千帆甚至带着大部分家人远赴赤炎洲的苦水荒漠。
& & 蕴水族自此元气大伤,水倾湫不敢再有什么举动,只是同水漫弦一起,尽力维持洄漩海的平静。时隔三十余年后,一位自称伯阳的修真者来到洄漩海,希望借助蕴水族之力平息世间的纷争,水倾湫连见都不见,直接将伯阳挡在了洄漩海外。数年间重始宗异军突起,从北方挥师南下,一路当者披靡。等到洄漩海被重始宗攻破时,水倾湫才知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重始道尊,就是当初那个被自己拒绝的伯阳。但是重始道尊并没有记仇,只是鉴于蕴水族多年来太不安分,将水倾湫拘禁在帘川,命门下弟子接掌蕴水族族长一职。对此,蕴水族内部当然不服,但是大多数族人在水漫弦的劝说下,万般无奈接受了这一现实。
& & 随着玄明盛世的到来,除了被禁制在焚天坑的七虫族外,就是蕴水族最为不平了,在重始宗的监管下,蕴水族受到了许多约束。重始宗历经数代传承,宗主大位传到了海氏一脉的海邀黎手中,蕴水族为此欢欣鼓舞。果然,不久之后重始宗将族长之位归还蕴水族人,接掌族长大位的便是流氏后人流疏痕。流疏痕上台之后,不顾水氏一门的苦苦哀求,不但不解救水倾湫,反而对一向看重水倾湫的水漫弦下手,迫使年迈的水漫弦逃离洄漩海,不知所终。随后,流疏痕对族内更加严厉,而水涟漪便是不堪忍受欺凌,才偷偷逃出了洄漩海。
& & “水倾湫族长乃是当世硕果仅存的几位大宗师之一,虽然一直被禁锢于帘川,但是修真同道中人无不仰慕,水大小姐也不必过谦。”当世各大修真门派中,从玄明盛世前就担任宗主、或者族长大位而仍然在世的,不过是源石族的族长古玉、炎焱族焰阳宗宗主火缠龙和蕴水族的水倾湫等寥寥几人。传说中,这几人的修为都已臻化境,所以风如斗尽管在剑道上颇为自负,却也对这几位前辈高人心存敬意。
& & “风先生客气了,我爷爷被重始宗关在帘川已经四百多年了,只怕早已没人记得了。”水涟漪神色黯然,幽幽说道:“我们水氏一门曾数次派人向重始宗求情,可是总不能如愿。爷爷如今生死不明,我们却毫无办法,真正是不孝之至!”除了明面上的求情之外,水氏也曾派出数位高手潜入帘川,意图将水倾湫解救出来。只可惜禁制的阵法,乃是当年重始道尊亲手布置,又岂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 & “水大小姐不必过于担心,吉人自有天象!”水倾湫当年毕竟很不安分,风如斗也不便说什么过誉的话,只得泛泛安慰道:“相信不久之后,水族长就会被放出来了。”
& & “真的么?”水涟漪是关心则乱,并没有听出风如斗话中的意思,反而信以为真。
& & 就在风如斗一愣之际,烈九烽插嘴道:“漪漪,重始宗既然能把族长大位还给你们,想来对水老前辈也不会置之不理,再过些日子兴许会有好消息。”
& & “九哥所言极是!”高庸涵见状心领神会,朝烈九烽使了个眼色,趁机将话题转移开来:“抛开种族之间的恩怨,能为一族一派尊长之人,无一不是世间人杰。就比如说你水大小姐,莫说是水老前辈的孙女,单说修为、见地无一不是世间翘楚,在我看来,世上只怕还没有几个人敢对你不敬吧?”
& & “谁说的?”水涟漪俏脸一红,扭头对烈九烽轻声嗔道:“你当年不是就敢欺负我么?”
& & “咳咳!”烈九烽显得很是尴尬,不禁笑道:“漪漪,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众人哈哈大笑,便在这笑声中一路南下,绕过金沙城,从南面群山中的栈道进入了冰沐原。
& & 从酷热难耐的沙漠,陡然间进入到严寒的雪地,温差之大,饶是众人修为精深,却也有些不大适应。顾名思义,冰沐原乃是终年积雪不化的地方,据说早先与九重门同为一片极大的冰川,可是在九界坍塌之时,冰川毁去了一半成了沙漠,剩下的便是如今的冰沐原。一路行来,无论是山峰还是峡谷,即便是稀疏高大的松柏,也都被一层厚厚的冰雪覆盖。据说这里有厚土界最深的峡谷——玄冰裂隙,不过与其他峡谷不同的是,玄冰裂隙纯粹是由万年寒冰组成,谷底寒气凌厉之极,远非普通的修真者所能抵挡。
& & 这一日来到一座大山跟前,但见两侧万丈峭壁之间,夹着一条狭长的山路,山路盘旋而上时隐时现。甫一进入山口,一股强烈的寒风卷起漫天的雪花迎面扑来,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很难看清去路。
& & “这里叫做乱风坳,是北洲大陆有名的风口,一年四季都是如此。”风如斗自幼长于九重门,对于与之毗邻的曲堰谷、冰沐原等地,均十分熟悉,所以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向导。
& & “原来如此,难怪叫做乱风坳。”
& & “这里还有个古怪,故老相传,行走在山路上时,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施展法术。”
& & “这又是为何?”众人大惑不解,齐齐看着风如斗。
& & “这是因为,此山传说是一位仙子掉下的玉钗所化,一旦施法便会引发玉钗的反击,令人浑身酸麻无力,至少要大半个时辰才能恢复。”
& &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古怪了?”
& & “没有了。”风如斗摇头道。
& & “这倒也有趣,等会定要试上一试。”烈九烽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引得水涟漪一通埋怨。众人正自大笑,突然听到前方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可惜风雪太大,谁也看不清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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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雪崩
& &&&随着一连窜巨响,两侧的山崖剧烈震动,不断有碎石滚落下来。
& & 风如斗猛然间醒悟过来,大喝一声:“大家小心,山顶的积雪崩塌了,千万不要使用法术!”说完,飞到半空,紧贴着一侧的山崖以躲避雪崩。听了风如斗的招呼,众人均不敢怠慢,纷纷附着在山崖边上,而此时雪块已经夹杂着山石俯冲下来。众人的修为都不弱,在这样的天灾面前,自然不怎么在意。
& & 倒是风如斗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因为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乱风坳这个地方会有雪崩。果然,很快就察觉到几分异样。以他的修为,漂浮在半空之时,即便是遇到狂风大作也可岿然不动,可是伴随着雪崩而来的寒风,却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在寒风之中,似乎隐藏着极厉害的法力波动,居然有人在乱风坳这种地方施展法术!风如斗能察觉出来,其余几人自然也默然于胸,因为雪块中蕴含的法力越来越强,若是再不施展出手抵挡,定然会丧身于此。
& & 由于山路很窄只能单行,所以风如斗走在最前面,然后是烈九烽、水涟漪和紫袖,高庸涵断后。雪崩来的很突然,其中夹杂的法力更加出乎意料,所以在风如斗飞上半空之后,烈九烽便首当其冲。此时形势危急,烈九烽已经顾不得风如斗的劝诫,大喝一声,扬手撒出一道火墙,硬生生横亘在山崖中间。天火的威力毋庸置疑,那些雪块还未到火墙边上,便纷纷融化,一时间水汽蒸腾而上。水汽夹杂着雪花,在狂风吹袭下,比之先前更加难以看清周遭情形,目力所及只有丈许。
& & 烈九烽正自暗喜,以为风如斗适才所言不过是传言,并不足信。可是火墙刚刚布起片刻,脚下突然冒出一团光圈,迅即将他笼罩其中。烈九烽临危不乱一拳朝光圈砸去,手臂堪堪抬起还没来得及出拳,那个光圈骤然化作一道电芒,钻入到体内直奔紫府而去。紫府乃是灵胎居所,对于一个修真者而言何其重要!这一下变故横生,烈九烽大惊之下,待要催动灵胎阻止那道电芒时,却已然晚了。电芒快如闪电,钻进紫府当中旋即炸开,烈九烽只觉得一股酸麻从紫府蔓延到全身,长大了嘴连话也说不出来,直挺挺倒了下去。他这一倒,火墙轰然坍塌,被阻了片刻的冰雪来试更加猛烈,倾山倒柱般砸了下来。
& & 水涟漪一直被烈九烽护在身后,躲在几丈外一块凸出来的山岩之后。刚才的变故,众人根本没看清楚,只听见一声大喝,继而从白色的雾气当中,依稀看到闪动的火光,大家这才明白,烈九烽已然施法。水涟漪对烈九烽信心很足,所以并没有什么担心,可是转眼便察觉到灼热的热浪一闪而止,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不退反进冲了上去。
& & 说时迟那时快,水涟漪刚刚冲到烈九烽身后一丈,就看见铺天盖地的雪块、石块砸了下来。眼见就要把烈九烽埋在下面,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素手一扬倾尽全力使出水镜灵界,一道水幕击了出去。当日在灵渚古墟神庙之外,水涟漪的水幕曾令高庸涵险些吃了大亏,此时全力施为之下,居然在瞬间生生将雪块全部冻了起来。
& & 水镜灵界乃是上善楼中,一等一的厉害法术,在水中尤其厉害。而冰雪本是由水凝结而来,所以借助冰雪之势,反而比烈九烽的火墙效果更佳,这倒不是说水涟漪修为高过烈九烽,而是环境使然。可惜,乱风坳的古怪并不会因人而异,水涟漪随即也倒了下去,水幕随之化为乌有。
& & 紫袖的修为在五人中最高,知道绝不能硬来,趁着烈九烽和水涟漪接连拼死抵挡,换来的那一点点间隙,虚指连点,画出一道符篆拍到身前。这一刻显现出了紫袖的超卓见识,当此非常时刻,她并没有一味地用强,而是借助符篆和法阵之力,来抵挡雪崩中那股霸道的法力波动。风如斗先前曾说,在乱风坳不能施展法术,可是却并没说不能用符篆法阵,所以紫袖的这一举动完全正确。雪块从身边飞速下泻,却不能损及分毫,紫袖回身想要把高庸涵拉到身前,却一把拉了个空,身后已是空空如也!
& & 紫袖心里虽急,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耐心等待雪崩过去。要是换作以前,紫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返身寻找高庸涵,只是现在,经过了霜月海的修行,她的心志已坚,知道此时真正该做的,是设法保全自己。由于不知其他人是吉是凶,若是贸然施法再遭不测,后果不堪设想,唯有先保存实力,待形势稍缓之后再做计较。
& & 这一场雪崩受法力催动,较之一般的天灾要猛烈数十倍,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停了下来,而山崖之间仍旧是风雪交加。紫袖一振力,从厚厚的冰雪之中跳了出来,四下张望,除了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静了静心神,放出神识,登时发现了烈九烽和水涟漪被埋的位置,可是高庸涵却缈无踪影。救人要紧,紫袖一时间顾不得想那么多,疾步上前一探手,衣袖如游龙一般伸入雪中,将烈九烽和水涟漪拉了出来。
& &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紫袖伸手虚虚一拖,那人身形一缓轻轻落在雪地上,刚一落地就喷出一口鲜血。紫袖急忙扶起那人,问道:“风先生,你伤势如何?”
& & “不要紧,想不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法阵。”风如斗说着一指戳到自己额头上,脸上突然金光大盛,跟着又吐出一口淤血,神色归于平静。
& & “风先生,你这法子效果虽好,可是隐患极大,还是少用的好!”风如斗此法是天翔阁独特的疗伤法门,可以在短时间内完全压制住灵胎伤势,紫袖眼光锐利非常,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利弊。
& & “没事,习惯了!”风如斗苦笑了一声,望着烈九烽和水涟漪说道:“仙子,烈老弟两人怎么样了?”
& & “他们紫府内气息乱作一团,但是灵胎却毫发无损,当真是奇怪得很。不过照情形看来,过上一两个时辰就会没事了。”紫袖皱眉道:“适才我感觉到地底有一股奇异的灵力,直直冲了上来,应该就是你说的那层禁制了。可是这股灵力和雪崩之中蕴含的法力,截然不同,显然还有另外一个阵法在运转。”
& & “不错,刚才——”
& & 御风族人天生对于危险异常的敏锐,刚才风如斗浮在半空,从雪崩一开始便察觉到有一股法力袭来。以他之能,当然要循着来路追查过去,索性他纯凭天赋本能行动,故而没有引发乱风坳的禁制。才飞出数十丈,对方似乎有所察觉,那股法力分出了一股专门对付他。风如斗更加好奇,当下拔出长剑逆流而上,纯以剑意劈开一条通路。可是愈往前压力愈大,到后来宛如一座大山横亘在面前,又勉强前行了二三十丈,便被死死逼住。人力再强终归有限,岂能和大山抗衡?风如斗勉力支撑了片刻,力竭之后,灵胎反被震伤,幸亏雪崩适时而止,不然性命都堪虞。
& & “照你这么说,的确是另有蹊跷,”紫袖转而问道:“风先生,你有没有见到阿涵?”
& & “怎么,高老弟没有和你在一起么?”风如斗这时才发觉高庸涵并不在这里,眉头紧锁,摇头道:“我还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一路追了下去,原来不是!”
& & “我也觉得奇怪!”紫袖将刚才雪崩时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沉吟道:“以他的修为,就算遇到什么事情,也不至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况且,我们二人相距不过两三丈,无论如何,我总会感觉得到,可是一点异样都未曾出现,这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 & “以高老弟的修为和见识,想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碍。”风如斗想了一下,续道:“不管他去了哪里,一定和那股突如其来的法力有关,只要找出是谁在背后捣鬼,就可以找出高老弟的下落。”
& &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紫袖对高庸涵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心,因为从一开始相遇,高庸涵就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坚毅斗志,这一点恰恰是最打动她的方面。所以对于高庸涵的离奇失踪,她心头虽然牵挂,神情中却没怎么表露出来,要是换作审香妍,只怕早已泪流满面了。
& & 风如斗背着烈九烽,紫袖搀着水涟漪,沿着山路继续往前。一路蜿蜒而上,两人暗自戒备,同时将神识洒了出去,可以说方圆数里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这两大高手的耳目。可惜,一直走出三十余里,上到山顶都没有丝毫发现,这令两人大为诧异。
& & “风先生,你是当世高人,可知有何阵法,足以在数十里甚至更远的地方发动?”
& & “咳咳,”风如斗颇为尴尬地咳了两声,摇头道:“我很少离开九重门,而且孤陋寡闻,所以根本没有听说过,哪一派有这么厉害的阵法。”
& & 迟疑了一下,风如斗续道:“我们天翔阁的九息归元剑阵威力差强人意,就算全是我这种修为的,满打满算用七七四十九人布阵,剑意至多也就覆盖方圆十里,要达到三十里之遥,是想都不敢想的。”
& & 各派均有镇山绝学,九息归元剑阵是天翔阁的不传之密,据说当年曾用来阻止上仙狐晏。其时天翔阁顶尖高手倾巢而出,剑意纵横交错直冲天际,以至于蜃楼方圆八里之内,被夷为平地。所以风如斗这么一说,几乎等于否定刚才那股凶悍的法力,是出自修真者之手。因为整个修真界当中,像风如斗这等修为的人并不多,更别说还要聚集至少不下三五十人,这种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 & 紫袖默然,不禁想到了炼世山中的魔瞳虬齐,心中的忧虑终于浮现在脸上,略显犹豫地说道:“莫非是魔界,又或是仙界的手笔?”
& & 风如斗脸色一变,觉得紫袖的猜测未尝不对。他们都不知道高庸涵的经历,更加不清楚无论是仙界还是魔界,都有几个大有来历的高人,在暗中注视着高庸涵,所以这么一想均自悚然心惊。若是修真界,以紫袖、风如斗加上烈九烽和水涟漪的实力,哪里都可以闯上一闯,可是一旦涉及到仙界、魔界,其中的变数就太大了。
& & “你们都想岔了,其实,有此实力的另外还有一帮子人!”说话的是缓过气来的烈九烽,可是他这一番话,却引来了好大的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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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秘闻
& &&&“你说什么?”紫袖和风如斗同时动容,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强劲的一股实力,实在令人有不可思议之感,“那帮子人是什么来历?”
& & “那些人便是苦行者!”烈九烽曾为了寻找水涟漪而叛出焰阳宗,而后不得以加入苦行者,所以对其中的内情颇为了解。
& & “苦行者?”风如斗一脸狐疑,说道:“苦行者只是游离于各修真门派之外的修真者,什么时候聚在一起,自成一系了?”
& & 苦行者的来历颇有些令人叹息!玄明盛世期间,出于各种原因,对于玄元、重始二宗的某些做法心怀不满的修真者,以传承自家道统为名渐渐聚集在一起。他们对外自称是行走世间的苦修之人,后来被人称作苦行者。苦行者内部之间的关系极其松散,从未分化出什么身份、地位之别,甚至没有一个名义上的宗主,所以烈九烽这一说大为令人诧异。
& & “苦行者离经叛道,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一向为正派所不齿,怎么可能有这等实力?”水涟漪也苏醒过来,插嘴道:“九哥莫不是高看了他们?”
& & 由于始终游离于修真界之外,所以苦行者自形成以来就被修真界所排斥,加上内中成分十分复杂,什么种族的人都有,这么一来难免良莠不齐。一些犯下恶行、或是叛逃师门的修真者,走投无路之下也多混迹其中,这就使得苦行者在世人中的口碑,愈发地恶劣了。像烈九烽便是如此,焰阳宗又怎么可能会对苦行者心存好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苦行者与各大门派之间的积怨越来越深,态势随之愈发紧张。水涟漪是这种态度,也就不足为奇了。
& & “嘿嘿!”烈九烽一阵苦笑,摇头道:“不瞒诸位,我也曾是苦行者,虽然只有短短几年的时间,却无意中听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
& & 其实,苦行者并不像外人想像的那样是一盘散沙,其背后隐藏着一个严密的组织。苦行者大约出现在天历六二五年前后,当时一位自称苦行者的高手,由于杀了几名重始宗的弟子而被整个修真界通缉,这才有了苦行者这个名称,其时玄明盛世绵延刚及百年。此事过后,各地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的苦修士,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为世人所接受。在天历七百年的须弥山论道大典当中,玄元道尊邀请了几名修为超卓的苦修士观礼,由此苦行者的称号被记入到各派典籍当中。此后一百余年,苦行者一直都只是作为一种称号而已,并未凝成一股单独的势力,这种情形在天历八百三十年之后被改变。
& & 天历八零九年,玄元、重始二位道尊携手自须弥山飞升,此为九界坍塌以来最大的盛事,至今仍为世人称道。其时获邀前往须弥山观礼的,均是当时有数的高人,而令人奇怪的是,苦行者当中居然一个人都没来。据说,是因为其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靠着高绝的修为和狠辣的手段,将苦行者强行收至麾下。
& & 这便是当日烈九烽听来的传言,可是水涟漪却大不以为然:“既然如此,为何时至今日,苦行者仍是散作一团,没有什么举动呢?”
& & “那人倒底是什么打算,就不是外人所能得知的了。”烈九烽同样深感不解,皱眉道:“不过此事应该不假,因为当日说这番话的人,是鼎鼎大名的普照尊者。”
& & “普照尊者?”风如斗急切道:“可是焰阳宗,那位人称‘九枝光满,普天俱照’的赤照真人?”
& & “不错,正是当年的赤照真人!”烈九烽一脸崇敬,肃然点头。
& & 赤照真人是炎焱族火凤部落之人,同时也是赤炎洲有名的贤者,一生慈悲济世活人无算。自从原界帝君狐晏发动了寥廓熔城之战以后,熔海崖每隔数十年便会喷发一次,外溢的天火熔浆给赤炎洲带来了极大危害。六十多年前,为了阻止暴虐的天火熔浆,他不惜舍弃一身修为,将赤炎洲的损失降到最低,被智锺大师赞誉为。是以无论在修真界还是民间,赤照真人的名头极其响亮,甚至许多百姓都供有他的长生牌位。
& & 自修为尽失以后,赤照真人反而看淡了一切,征得宗主火缠龙的同意后,离开熔海崖云游天下,后来不知怎的成为了一名苦行者。由于“九枝光满,普天俱照”的评价深入人心,所以时人尊称其为普照尊者。是这么一位受人敬仰的贤者,他的话可信度自然很高,风如斗和水涟漪不禁陷入到沉思当中。
& & “普照尊者当日曾力邀我到冰沐原走一趟,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追问之下才听他谈及了一点秘辛。”烈九烽用手一指前方,沉声道:“这里不就是冰沐原么?”烈九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适才众人遭遇如此离奇,而冰沐原从没听说过有此古怪,于是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苦行者身上。
& & “此人身边聚集了如此多的人才,要说没有企图是决不可能地。但是一百多年来,苦行者从未有什么大的动作,此人究竟意欲何为呢?”紫袖倾听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做声,此时的疑问,正是先前风如斗和水涟漪所担心的。
& & 普照尊者虽然没了修为,却是当世公认的贤者,正所谓一叶知秋,可以想见此人网罗的绝非庸才。而且能让普照尊者心甘情愿地充当说客,可以想见其背后定然所谋甚大,而这一点,恐怕没有几个人知晓。几人相视摇头,均从对面的脸上看到了几丝担忧。
& & “先别管那么多,设法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才是。”风如斗甩了甩头,抛开那些杂念,向烈九烽问道:“烈老弟,你可知他们身在何处?”
& & “当初我一力回绝,所以也没问具体是冰沐原哪里,当真是惭愧得很!”
& & “冰沐原方圆数千里,却到哪里去找?”风如斗想了一下续道:“只有一个法子,我们分作三路,我和紫袖仙子各走一路,烈老弟和水大小姐一路,分三个方向撒下去,希望能找到苦行者的踪迹。”风如斗的安排很合理,烈九烽和水涟漪的修为比之两人要逊色几分,而且他们刚刚相聚不久,不便将其分开,故而将他们二人算作一路。
& & “那就烦劳三位了!”紫袖从香囊中取出三粒温润的丹丸,分别递给三人,说道:“这是九重天境霜月海产的,可以通灵,一旦有什么发现,只需灌注一丝灵力进去,其他人就会感应到。”
& & 三人从未踏出厚土界半步,九重天境的大名仅仅是听说而已,在之前始终感觉都是遥不可及,此时居然能见识到这种来自天外的珍宝,就连心性洒脱的风如斗都有些激动了。但见这种叫做青霓翠蕊的珍珠,外层晶莹剔透、浓翠欲滴,内蕊白如羊脂,青白相间透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更为奇特的是,握在手中之后仿佛与灵胎相通,自然生出一股清凉气息游走全身,而紫府内尤为舒服,灵胎几乎有种飘飘欲仙的通泰。
& & “这种青霓翠蕊虽对灵胎有些助益,但是容易使人陷入沉醉当中,最好不要过多把玩。”紫袖一见三人的情形,便知道他们和自己当日一样,微微一笑提醒了一句。
& & “是,是!”听了紫袖这话,三人不禁有些尴尬。他们都是修为高深之人,自然知道沉迷于这种感觉当中于修行颇为不利,当即将青霓翠蕊收了起来。
& & 冰沐原的地势比九重门要高出很多,所以上来时足足走了四十多里山路,而下山时只有十余里便到了冰川之上。说来也怪,一下山风雪便小了很多,目力所及也有数里之遥。只是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脚下又是厚厚的积雪,根本看不到路在哪里,以西南走向的山脉为参照,四人大致估摸着方向一路朝南而来。
& & 冰沐原地势北高南低,呈东西走向,南北最宽的地方约莫七八百里,而东西则相距两千余里。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当然不可能是一整块冰川,由裂隙、冰河、湖泊、山脉将其总共分成了五块大小不等的区域。乱风坳位于冰沐原西北,其东面的雪山,是北洲大陆有名的彻骨河的发源地。彻骨河顾名思义,是因为河水太过寒冷,据说无论哪种生灵一旦掉入水中,瞬间便会被冻僵。在乱风坳的山脚下,彻骨河还只是细细的涓流,河水清澈无比,与它的这个恶名丝毫不沾边。
& & 到了第二天午时,四人顺着彻骨河河岸来到一个分岔处,水势在此被一座巨石分作两股,截出一条流向西南的细流。到了这里,原先那条南北走向的山脉也渐渐趋于平缓,最终和四周的冰川合为一处,地势陡然开阔。到了这里,众人都知道,分手的时机到了。
& & “风先生,你往东行,九哥和水妹妹往东南方向,我往南方。”紫袖如此安排,是因为四人中以她的修为最高,搜索完南方之后便可折而往东,这样速度自然要快一些。可是总不能无休止地找下去,于是续道:“咱们先定个时间,就以半月为期限,若是到时仍然一无所获,再另做打算。”
& & “行,就依仙子所言!”三人齐声应诺。
& & “还有一件,此行只是寻找苦行者的隐匿之所,所以无论有何发现,切莫轻举妄动,等大家聚齐以后再行定夺。”
& & “我们一定不会逞一时之意气,仙子敬请放心!”
& & 三人分手之后各奔前程,谁也没料到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原本平静的河水突然涌起无数的浪花,从河水中钻出一个浑身透明,周身上下仿佛全是冰块做成的怪物。那怪物对冰冷至极的河水毫不在意,只是在四人停留的地方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然后思索了一阵,吐出一团透明的气息。那股气息一接触到冰雪,迅疾没入地下,不过短短片刻之后,从冰雪中接连钻出了十多个相同的怪物。
& & 那怪物发出一阵低沉的怪叫,然后一声尖啸,其余的怪物分作三队,沿着紫袖等人留下的气息追踪下去。而那个怪物则翻身跃进彻骨河中,淡淡的浪花过后,再无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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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内斗
& &&&紫袖孤身南下,由于要不断放出神识搜索,颇耗心神,所以一路行来脚程自然缓慢了许多。几天后,终于来到一个好大的湖跟前,她不知道,这一望无际的蓝色湖水就是洗剑湖,也是天翔阁至宝天翔飞剑有可能遗失的地方。
& & 洗剑湖占地极大,方圆几近千里,是北洲大陆最大的湖泊。湖深不见底,彻骨河分支常年流进湖中,数千年来无一刻间断,而湖水无处宣泄却又丝毫不见增加,世人皆以为奇。后有修真者好奇之下潜入湖中,然而只潜入不过数十丈,便被刺骨的阴寒给逼了回来,更别说见到湖底的奥妙了。连神通广大的修真者都无法查明真相,于是就有了种种传言,凡间广为流传的说法是,洗剑湖湖底有一个海眼,水便是从海眼流入到断虹海中。
& & 修真者对于凡间的这种说法毫无兴趣,而在修真界中有许多人都认为,洗剑湖中埋藏着仙人遗留的仙器,否则怎么会如此古怪?这个古怪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以水为生的蕴水族人都不敢深入湖中,原因便是,连他们也抵挡不住湖底的森森寒意。据说曾有上善楼的高手听信传言,想一探究竟,强自潜了下去结果再无任何消息,相信已然命丧于此。再有一点,就是近年来整日守在湖边的天翔阁弟子,想尽办法在湖中打捞。虽然一无所获,但是所有的人都相信,天翔阁一定知道湖底藏的是什么,否则怎么会数十年从不停歇?
& & 沙漫天将天翔飞剑的消息隐藏的极好,即便是整日守在湖边的弟子,都不知道宗主倒底想要什么东西,外人自然更不可能知晓。但是以此缘故,洗剑湖边无形中多了不少修真者,妄图撞上大运,获取意想不到的宝物。起初,天翔阁还曾驱赶过这些心怀贪念之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发现想要在湖中打捞出器物,几乎不大可能,也就听之任之了。
& & 沿着洗剑湖畔南下,沿岸风景秀美之极。尤其是日暮时分,湖水被染成略带金色的火红,与天际晚霞连成一片,这水天一色的美景,令紫袖多日来的愁怀为之一舒。高庸涵神秘失踪已有七八天了,其间的过程简直不可思议,虽说她对高庸涵极有信心,但是几天下来终于还是担心占了上风,心情日益沉重。而在此心绪不宁之下,竟然没能察觉身后始终有一丝淡淡的古怪,可见“情”之一字的厉害。
& & 当夜宿在湖边,除了轻漾的湖水,四周寂然无声。紫袖仰望星空,回忆着往日的点点滴滴,正自出神之际,突然觉察到左近里许之外隐约有灵力波动,心中一动,悄然掩了过去。在一堆晶莹剔透的石笋之间,只见一个人族修真者不停地念着法诀,手上一道道符篆划了下去,似乎正在布一个法阵。
& & 以紫袖的眼光,当然可以看出此人的修为很一般,登时没了兴趣,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冒出一份好奇,当即伏在暗处一动不动。过了片刻,那人将法阵布好后松了口气,然后坐在阵中静静等待。不多时,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光骤然一暗,一个身影出现在阵中。
& & “不知尊使到来,还请恕罪!”来人长相颇为怪异,浑身布满鳞片看上去有点像鱼,但是修为着实不弱,远胜布阵的那个人族修真者。令人奇怪的是,来人似乎心存畏惧,神色间显得极为恭敬。
& & “哼,谁敢怪罪你!”那人族修真者嘴里虽这么说,但是话语中一点都不客气,“宗主要我问你,洗剑湖的秘密可曾查清?”
& & 紫袖听到这里,精神为之一振,知道这两人是为了洗剑湖中传说的仙器而来,不由得凝神静听,想知道那鱼人接下来怎么说。
& & “属下惭愧,至今仍无任何结果。”
& & “宗主早在十年前就派你们兄弟来此,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任何结果,你们都做了些什么?”那人族修真者嘿嘿一笑,森然道:“本门新制定了许多规矩,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吧?”
& & “尊使恕罪!”那鱼人浑身一抖,仿佛怕极了那所谓的规矩,颤声道:“非是我们兄弟不尽力,实是洗剑湖水酷寒无比,我们想尽办法也只能潜到五十丈左右的深度,就这样也折损了好几名兄弟。属下所说都是实情,还望尊使明察。”
& & “就算无法下水,你们伏在天翔阁身边五六年了,莫非也是一无所获?”那人族修真者不依不饶,言辞犀利之极,冷笑道:“难道说,你们忘了宗主当日对你们的期望了么?”
& & “我等兄弟当日奉宗主之命,以鸿铸天工弟子的身份结交御风族人,然后历尽周折得到天翔阁的信任,才得以出入洗剑湖东岸的法阵。”那鱼人心中一横开始辩解,倒颇有几分侃侃而谈的味道,“可是天翔阁防备极严,我们根本无法探听到其中的隐秘,只从只言片语中隐约得出,洗剑湖中的确埋有至宝。这么多年来,兄弟们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前后牺牲了十多条性命,无时无刻不想着报答宗主,又怎么敢有丝毫的怠慢?”
& & “这些话你留着日后说吧,我只是奉命前来查询的,”那人族修真者笑了一笑,悠悠说道:“宗主对你们寄予厚望,可惜你们却毫无用处,你说,我要是如实回禀会怎么样?”
& & “鹰扬,你这是公报私仇!”那鱼人顿时大急,口不择言道:“我兄弟虽然得罪过你,但是事隔几十年,你竟然还是不依不饶,莫非真的以为我兄弟好欺么?”
& & “放肆!”鹰扬厉声喝道:“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凭你小小的鱼头,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说完,一袭长袍陡然间膨胀起来,周身居然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意。
& & 紫袖大为诧异,因为鹰扬的修为实在不怎么出色,却能有这等超出自身实力的杀意,莫非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 & 那鱼人大怒,忍了又忍,终归还是发作出来:“既然长老不给我们兄弟活路,说不得,咱们兄弟只好得罪了!”话音一落,十几个身影围着法阵慢慢冒了出来,均和那鱼人一样的模样,显然是一伙人。
& & “二哥,我早就说过,来的若是鹰扬,我们兄弟定然没了生机,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其中一个鱼人一脸的不屑,语气中说不出的无奈。
& & “看来,你们是想背叛宗主了?”鹰扬被十几人围困,却仍能保持从容的神态。
& & “你错了,我们不是要背叛宗主,而是要杀了你!”鱼头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充满杀机说道:“因为你虽是鹰却是鱼鹰,而我们是河里的鱼,大家天生就是死敌!”说完突然间犹如游鱼一般,倏忽飘到鹰扬跟前一弯腰,数道寒光从背后齐齐击了出去。鱼头这一动,周围的鱼人全部动手,照他们的想法,十几个人一起围攻定然可以将敌人当场格杀。可是不知鹰扬做了什么手脚,那个法阵居然挡住了众人的去路,那些鱼人根本攻不进小小的法阵,急切间猛冲数次都被挡了回来,只能在阵外干着急。
& & 而鹰扬早有准备,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冷笑声中躲过鱼头的攻击,直接变换回真身,竟是一头体长三尺的鱼鹰,目露寒光死死听着鱼头。也正是这么一变身,紫袖才顿时醒悟,这些人原来都是诡门中人。诡门是诡鹏所创,门中全是兽族修真者,而兽族修真者结出灵胎,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以后,便可幻化成人形。想来这个鹰扬刚刚才可以变出人样,所以修为才大打折扣,以至于紫袖都看走了眼。
& & 鹰扬一旦恢复真身,鱼人尽皆大惊,而鱼头此时已知再无退路,惟有以死相拼。兽族中有许多对水火不容的死对头,比如说猫和狗,也有许多形势一边倒的天生死敌,比如说眼前的鱼鹰和鱼。诸如此类的情形很多,所以诡门的内斗十分严重,即使有门规的约束,还是无法杜绝私下寻仇、死斗的现象。诡门之所以创派六百年来,始终无法成为真正的名门大派,尽管有其决策上的失误,但是这种内耗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 & 按理说大家已是修真者,应该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况且还有门规的约束,正常来讲理应相安无事。可是在鹰扬来说,就是瞧不起鱼头等人,总想给他们找些麻烦,而这帮子鱼人则视鹰扬为死敌,必欲除之而后快。再加上事情本来就十分棘手,双方一上来又话不投机,没说几句新仇旧恨勃然爆发,立刻大打出手。
& & 在紫袖而言,这种争执没有任何意义。她原本以为这些人会和苦行者有关,所以耐着性子伏在暗中观看,可是看到后来却演变成了同门相残,便没了兴致,正打算离去时场中又有了变化。
& & 鱼在水里纵然再厉害,在面对鱼鹰时也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鱼头虽然修为不弱,但毕竟不是在水中,所以只坚持了片刻就呈不支之势。鹰扬似乎根本不担心周围的鱼人,会击破法阵的阻拦,所以攻击之时显得游刃有余,而起手段出异乎寻常的残忍。明明早就可以将鱼头拿下,却偏偏只是不停地撕扯着鱼头的身体,没几下鱼头已然变得血肉模糊,可是鹰扬仍旧乐此不疲,反而变本加厉。要是鹰扬当真痛痛快快地杀了鱼头,紫袖兴许还没有插手的念头,因为孰是孰非,外人很难做出决断。可是看到鹰扬这般残忍,登时激起了她的侠义心肠,当即默念法诀准备出手相救。
& & 便在这时,又出现了异样,一阵微风吹来,法阵上空多出了几个御风族人的身影,居高临下俯视场中。他们这一出现,包括鹰扬和法阵外的鱼人全部停手,一脸戒备地望向空中。
& & “风师兄,你所料果然不差,这些鱼人确非机关行会中人。”一名天翔阁的弟子一脸崇敬的神色,朝身旁那人躬身施了一礼,续道:“这些诡门之人隐藏了足有五六年,今日被师兄一网打尽,也算是他们命苦。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呢?”
& & “诡门的人喜欢自相残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倒令人大开眼界。”那风师兄神情极其傲慢,看着鱼头狼狈的模样,颇为不屑地说道:“鱼浅狄,你已不容于诡门,我帮你杀了这头鹰,你归入我门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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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同仇
& & “哼,风烟举,别人怕你们天翔阁,我们诡门可不怕!”鹰扬对风烟举挑拨离间的言语毫不动怒,此刻虽然处于绝对的劣势,却很沉得住气,丝毫没有示弱的表现。
& & “风真人,我们尽管和鹰扬长老不合,但那只是诡门内部的事务。”鱼浅狄伤势不轻却极为硬气,大声说道:“诡门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 & “哈哈哈!”风烟举知道大局已在掌握之中,所以对于鱼浅狄的话非但不以为忤,反而很是欣赏他的血性,大笑道:“我是一片好意,不管你领不领情,我都会出手。不过,我帮你解围之后,你们兄弟十几个人去留自便,我不为难你。”话说的很漂亮,但是众人心里都明白,一旦鹰扬死在这里,鱼浅狄等人铁定会被诡门视作叛徒,到头来还是只有回到此地,投靠在天翔阁门下以求庇护。
& & 话音刚落,风烟举手一挥,身边抢出两名天翔阁弟子,临空朝鹰扬击去。鹰扬此时当然不会再对鱼浅狄出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对那两名御风族修真者的攻击视若无睹。那两人堪堪攻到鹰扬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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