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 武林外传电影版我现在在移花宫地道出不来了,用钱都不...

绝代双骄-武林外传的隐藏关怎么打啊?那个门票到底怎么用啊,我知道江府那个地道有问题,但是进入好多次找_百度知道
绝代双骄-武林外传的隐藏关怎么打啊?那个门票到底怎么用啊,我知道江府那个地道有问题,但是进入好多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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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先告诉我的,虽然不太完整但是还是谢谢了!也很感谢下面那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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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你要去#恶魔岛#一次,里面有最后一个神器,集齐订旦斥秆俪飞筹时船江武器之后装备好。在村里找万春流,这个就是隐藏任务,他会让你集草药,完了他会给你一个药丸这样小鱼儿最后不死就是完美结局,记住只有拿到门票才能出现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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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新绝代双骄3 移花宫的火把_百度知道
新绝代双骄3 移花宫的火把
我进了移花宫之后点火把是按1-3-6-5-2-4顺序点的。可是点了这个灭了那个。怎么办?
我是按顺序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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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按顺序全点了吗?他不是说按顺序挨个点着,要整个过一遍他才会全亮的那就是你走的不对,自己多试试吧
提问者评价
你们答的都很好撒。解决了偶滴重大问题,顺利过关罗!不过,我还是把分给低一点的吧!(*^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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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那个,等你按顺序点到最后就会全亮~~136524,一般是这个顺序,也有人说136245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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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绝代双骄二
移花宫里找不到怜星了·····_绝代双骄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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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二
移花宫里找不到怜星了·····收藏
剧情已经过了,一个人,然后我想去移花宫找怜星,结果怜星房没人····我内丹都给怜星了,老鼠也是帮怜星·····怜星咋就不见了= =b
1楼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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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试试吧,可以对自己使用挽尊卡咯~◆◆
因为你要先让荷露加入一次然后再去找她!
2楼 13:22&|
先去星月峰找露大人`之后就可以见到怜MM了
3楼 14:05&|
无缺线的不自由之处,米有菏露寸步难行,开个箱子都麻烦 给金钗给怜星还拿不到阎王魔功(虽然这条线米什么用就是了……)
4楼 22:57&|
回复:4楼是的- -~
5楼 17:45&|
有美人就行,那啥功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能群么?
6楼 12:23&|
快试试吧,可以对自己使用挽尊卡咯~◆◆
回复:4楼
拿是拿的到就是废点劲!原因是金钗和阎王魔功离的太近只能用鼠标拿取而且要精确些才行,反正我是金钗和阎王魔功都拿到的了不过没什么用,无缺线的队员没有一人能修炼这门武功,只是不拿觉得心里不塌实呵呵!
7楼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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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兴趣而生,贴吧更懂你。&或  她的衣服红如火,她的面靥上也带着胭脂的红润,她的鞭子若是地狱中的毒蛇,她的眼睛就是天上的明星。她的鞭子飞舞,她的眼波流动。“对不起,行个礼,放个屁,臭死你……”铁心男竟真的放了个屁,小鱼儿早已笑得满地打滚。  小鱼儿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大声道:“我救了你性命,要你拿那东西给我瞧瞧,你都不肯,你这人还有良心么,何况我只不过想瞧瞧,又不要你的。”“马儿马儿你真乖,明天请你吃白菜,对了,我也该给你取个名字,别人红马叫樱桃,你就叫白菜吧。”小鱼儿还是好像完全不知道,但口中却突然喃喃道:“这人真奇怪,怎么躺在这里睡觉,叫也叫不醒……喂,喂!这位大哥,你醒醒呀,在这里睡觉要着凉的。”
  那只本要拍下的手,突然停住不动了。
  小鱼儿还在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办呢?……我既然见着了,就不能不管。唉!谁叫我瞧见了这口井,谁叫我要来喝水,我也只好自认倒楣了。”
  红衣人影突然道:“你不认得此人?”
  小鱼儿就像被针戳着屁股似的跳了起来,转了个身,瞪着大眼睛瞧着这人影,又像是见了鬼似的。其实,星光下,水桶里剩下的半桶水,就像是面镜子,早已告诉了小鱼儿来的这人就是小仙女。但小鱼儿却装得真像,他瞪着眼睛怔了半天,才嗫嚅着道:“小……小姑娘,你是几时来的?”
  他话未说完,小仙女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他想躲,却像是躲不开,直被打得滚倒在地。  小鱼儿捂着嘴,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惨兮兮地道:“是……大姑娘,我……”
  话未说完,另外半边脸又挨了一个耳刮子。
  小仙女厉声道:“大姑娘也不是你叫的。”
  小鱼儿道:“是,姑姑……阿姨……我不敢了。”
  小仙女道:“哼,这样还差不多。”
  这活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在她说来已是和气多了。她简直想不到自己会这样和气,也不知怎地,瞧见小鱼儿这样的孩子,竟连她的心都硬不起来。
  小鱼儿眨着眼睛,突然又道:“阿姨,你也莫要生气,我有个叔叔,说人若生气,肉会变酸,不……不……人若生气,就会变老、变丑的。
  阿姨你这么美,若是万一真的变老变丑了岂非要叫人难受得很。”
  他眨着大眼睛说着,小仙女居然听了下去。她瞧着小鱼儿的脸。不禁觉得这孩子真是奇怪得很。
  她竟不由自主脱口道:“我真的很美么?”
  一句话出口,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和气了,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掴了出去,瞪圆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厉声道:“就算美也不要你说。”
  小鱼儿暗暗好笑,他已觉出这一掌已轻得多,但口中却哭兮兮道:“是,阿姨虽然美,但我却不说了。”
  小仙女道:“你这小鬼,怎会到这里来的?”
  小鱼儿道:“我跟着几位叔叔来做生意,今天我大叔买了匹小马,叫我骑着玩,哪知这匹马虽小,却厉害得很,竟发疯般一阵跑,我拉也拉不住,就糊里糊涂被这鬼马弄到这里,也不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眼睛也不眨,想也不想,一大篇谎话就顺理成章地从嘴里流出来,简直比真的还叫人相信。  小仙女大骂道:“你这笨猪,你……你要死。”
  小鱼儿脸都骇白了,连滚带爬站起来,脱下衣服,笨手笨脚地去擦小仙女身上的水,嘴里连声道:“阿姨,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我该死!”
  小仙女恨声道:“瞧你长得还像个人,哪知你却是个笨猪、死猪,你要不把我身上弄干净,我不宰了你才怪。”她跺着脚,抖着衣服,小鱼儿手忙脚乱,跪在地上替她擦,她越说越气,刚想把这“小笨猪”一脚踢出去。哪知她脚还未抬起,膝上“阴陵泉”突然一麻,半边身子立刻不能动了,小仙女大惊喝道:“小鬼,你……”……告诉你,永远莫要将别人瞧得太笨,也永远不要占人家的便宜,要别人叫你阿姨,一个小孩子若总是想占别人的便宜,就一定会倒霉的。道:“对了,还有,你方才打我三巴掌,我可不能不还给你,瞧在你是个女人份上,我不加利息就是。”
  小仙女惊呼道:“你……你敢?!”
  小鱼儿笑道:“我不敢……我不敢……”
  随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掴了过去,直打得小仙女脸都红了,她一辈子几曾吃过这样的亏,嘶声呼道:“你……你,好!你记着!”
  小鱼儿笑道:“你放心,我什么事都忘不了的,你第一个耳光打得我好重,所以我也不能打轻,但第二个就会打轻些了。”第二个耳光掴下,小仙女虽然拼命忍住,但眼泪已不禁流了出来,她从生出来到今天,哪有人碰过她一根手指。
  她流泪的眼睛,狠狠瞪着小鱼儿,道:“好,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永远!永远!”
  小鱼儿笑道:“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的,女人对第一个打她的男人,总是忘不了的,能被你这样的女人常常记在心上,我也开心得很。”
  他大笑着接道:“但我这第三个巴掌,还是不能留着……只是,你第三下却又实在打得我很轻,我也实在不忍打重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小仙女大吼道:“你……你去死吧!”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好,就这样吧,这样就算互相抵过,谁也不欠谁了。”眼睛瞧着小仙女的眼睛,缓缓俯下了头。
  小仙女连心都颤抖了起来,道:“你……你想怎么样?”
  小鱼儿笑道:“你用手打我,我用嘴打你,一定比你手打得还轻。”
  小仙女惊叫道:“你这恶贼,你……”
  “敢”字还未说出,小鱼儿已经托住了她的下巴,在她那柔软的小嘴上,轻轻亲了亲。
  小仙女突然不叫了,整个人都似已呆住,整个人都似已麻木。
  小鱼儿却突然叹道:“你也最多不过十五六岁,怎么能做我的阿姨,做我的老婆还差不多……你这么香的嘴,我一天亲十次都不会嫌多。”
  小仙女瞪着眼睛,一字字道:“你若敢再动我一动,我一定要杀死你……一定要杀死你……”
  小鱼儿大笑道:“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动你了,像你这么凶的女人,送给我我都不要,若有人真的娶了你这雌老虎,那才是真倒了穷霉。”
  小仙女突然嘶声大叫道:“你杀了我吧!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你死在我手里,我要让你慢慢地死,一寸寸地死!”“小仙女,惨兮兮,掉眼泪,流鼻涕,小鱼儿听见了,拍手笑嘻嘻……”但他却似全不生气,也不着急,反而笑嘻嘻道:“我正在做着好梦,你把我吵醒了,你可得赔,我方才正在要亲别人一百次,你就得让我亲一百次。”
  小鱼儿眨着眼睛,叹道:“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女人?否则我也就不搜你了!唉,你要知道,我年纪虽小,毕竟也是个男人呀,怎忍得住……”
  铁心男大叫道:“住口!住口!再说我就杀你!”
  小鱼儿笑道:“我既已做了,说不说又有什么两样?”
  铁心男咬着牙,眼泪又已在眼圈里打转。
  小鱼儿扮着鬼脸道:“看来,你只有嫁给我了,我也只有娶个年纪大的老婆……唉,等到我三十岁时,你已是老太婆了。”
  铁心男突然自靴筒里拔出匕首,颤声道:“你……你还有什么遗言留下来,快说吧。”
  小鱼儿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要杀我!……你就算还要嫁给别人,也没关系呀,我保证绝不反对,你又何必一定要杀我?”
  铁心男咬着牙道:“你若无话说,我就动手了!”
  她突然转过头,颤声接着道:“但你也可放心,我绝不嫁给别人。”
  小鱼儿听得几乎要笑出声来,却又实在笑不出,非但笑不出,倒差点要哭出声,老天,她竟真的相信了。
  唉!女人,女人……你究竟是聪明还是笨?
  小鱼儿苦笑道:“求求你嫁给别人,你爱嫁谁就嫁谁,嫁给谁都没关系,只要不嫁给我就好了,我实在受不了。”
  铁心男嘶声道:“这,这就是你要说的话么?好……”手里紧握着的匕首,竟真的往小鱼儿的胸膛刺了下去。
  小鱼儿大叫道:“慢着,慢着,我还有话说。”
  铁心男跺脚道:“快说!快说!”
  小鱼儿叹道:“我还有句话,要你转告天下的男人,叫他们千万不要救别人的命,尤其不要救女人的命,他若瞧见有别人要杀女人,千万莫烧那人的马屁股,要烧也只能烧自己的马屁股,走得越远越好,越快越好。”
  铁心男道:“不错,你是救了我性命,但……但我……”  小鱼儿柔声道:“你不要烦恼,还是杀了我吧,与其让你烦恼,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能死在你手上,也很开心了。”
  他嘴里说着,眼睛却一直偷偷瞧着铁心男,铁心男果然越哭越伤心,小鱼儿心里却越来越得意:“对付女人的法子,我总算知道了,你只要能打动她的心,她就会像马一样乖乖地被你骑着,你要她往东,她就往东,要她往西,她就往西。”  但小鱼儿却没有回头,没有再去瞧一眼——过去的,既已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留恋?不,绝不!
唉,女人,我知道女人明明被人说中了心事,也是万万不肯承认的,所以,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  小鱼儿一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彷徨,也不知要到哪里去,也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我不说话,让你静静想一想。”
  喃喃道:“小白菜,你瞧我可是个聪明人,这么容易就将个女人打发走了,你要知道,女人可不是好打发的。”金子虽然不会说话,但却比任何人说八百句都有用得多。“安西镖局和定远镖局,平日虽然难免互相争生意,抢买卖,但那也不过只是生意买卖而已,大家究竟还都是从中原来的江湖兄弟,千万不可真的动起手来,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铁心兰手脚都凉了,道:“她……她就在外面,你却还有心在这里和我开玩笑?”
  小鱼儿道:“她就在我面前,我也是照样开玩笑。”  他的语声竟突然变得又哑又苍老,活像是个着急的老头子,铁心兰身子不住发抖,也正像是个生病的老太婆。
  那群大汉非但立刻闪开了路,还闪得远远的,生怕被这老太婆传染,那麻面大汉连鼻都掩住,  小鱼儿笑道:“我早就知她那把刀只不过是试试我的,她若真瞧破了我,真要动手,又怎会再去拔别人的刀?”
  铁心兰叹道:“不错……你在那种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种关节,你真是个怪人……你难道从来不知道害怕?”
  小鱼儿大笑道:“你以为我不害怕?……老实告诉你,我也怕得要死,世上只有疯子白痴才会完全不害怕的。”  小鱼儿动也不动,瞧着她,淡淡道:“幸好我的心已被狗吃了,我真该谢谢那条狗,否则男人的心若被女人捏在手里,倒真不如被狗吃了算了。”
  铁心兰已痛哭着自马背上摔倒在地,放声痛哭道:“你不是人……
  你根本不是人!”
  小鱼儿拉起了她,笑道:“再见吧……无论我是不是人。至少不是能被女人眼泪打动的呆子,我……”  小鱼儿大嚷道:“住手,好男不跟女斗,住手!”小鱼儿道:“我骂你,我偏要骂你,你见财起意、你无恶不作、你杀人如草、你……你是见鬼的小仙女,你简直是个母夜叉。”
  他声音已越来越弱,但还是骂不绝口。  小鱼儿笑嘻嘻地听着,摇头道:“你若骂得好,我听听也没关系,还觉有趣,但你实在不会骂人,骂人的技术你一点也不懂,我只有请你住嘴了。”他竟从地上抓把烂泥,要往小仙女嘴里塞。  那语音咯咯笑道:“不错,你这人很有意思,我早就瞧出你很有意思,想交交你这朋友,所以才跟着来的。”  小鱼儿笑道:“大哥?……你个子比我还小,该叫我大哥才是。”
  黑蜘蛛眼睛一瞪,怒道:“江湖中人求我要叫我一声大哥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但却被我一个个踢回去了,我要你叫我,你还不愿意?”
  铁心兰已站了起来,不住地向小鱼儿使眼色。
  小鱼儿却似没有瞧见,还是笑道:“很好!……黑老弟,你的本事不小……”
  黑蜘蛛怒道:“你叫我什么?”
  小鱼儿道:“黑老弟,咱们喝两杯去如何?”小鱼儿道:“没有什么……哈哈,哪有什么?”
  铁心兰垂下了头,默然半晌,幽幽道:“我知道你一打哈哈,说的就不是真话。”
  小鱼儿怔了怔,大笑道:“不想我这毛病竟被你瞧出了……我这毛病是从小被一个人传染的,竟一直到现在还改不过来。”  小鱼儿笑道:“知道的越多,就害怕的越多,倒不如索性什么都不知道,无论遇着什么人,都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和他拼了再说。”小鱼儿翻身下马,走过去唱了个喏,笑道:“老丈可有什么吃喝的,赏给我兄妹一些。”
  那老者上下瞧了他几眼,又瞧了瞧马上的铁心兰,呵呵笑道:“小官人说话真客气,只要不嫌老汉家里茶饭粗陋,就快请进来。”一面说着话,一面已含笑揖客。
  小鱼儿笑着谢过,扶铁心兰下马,悄声道:“不想这里的乡下人倒好客得很。”
  铁心兰笑道:“瞧见你这么可爱的孩子,话又说得这么甜,无论你要什么,只怕没人能狠得下心拒绝你。”说到这里,脸突然一红,垂下了头。
  小鱼儿瞧着她嫣红的脸,笑道:“只怕别人是瞧在你这病美人的面子,他虽是个老头子,但却没有瞎眼。”  小鱼儿悠悠道:“我若是你,此刻就该将解药拿出来了,只要我活着,说不定还会将那藏宝图画出来,死人的手是不会动的。”
  碧蛇神君狠狠瞧着他,一张几乎已只有皮包着骨的脸上,突然泛起了残酷的狞笑,狞笑着道:“你只当本座真的要被你这小鬼要挟住了么?”
  小鱼儿仰起了头,笑嘻嘻道:“假的么?”  她神色并非冷酷,只是一种淡淡的轻蔑与冷漠,她并非要对别人不好,只是对任何人都不关心。世上无论多重要的人物,在她眼中似乎都不值一顾。  小鱼儿大声道:“我死就死,活就活,有什么关系?她小小年纪,又怎能救得了咱们,你逼她相救,岂非令她为难。”他用力扶起铁心兰,才走了两步,突听那少女冷冷道:“站住!”
  小鱼儿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但口中却大声道:“为何要站住?我若死在这里,岂非玷污这条干净的道路。”他头也不回,还是往前走。
  人影一闪,绿衣少女已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冷道:“你已死不了啦……但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激我。我要救你,只是为了要你知道世上没有慕容姐妹办不到的事。”
  小鱼儿冷笑道:“我可没有激你,也并未要你救我,我自己高兴死就死,高兴活就活,用不着别人操心。”
  九姑娘淡淡道:“我既已要救你,现在你想死都已不能死了。”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要做的,我既未求你,你纵然救活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小鱼儿笑道:“你这人倒真不错,只是太老实了些,倒像是个女孩子,怎地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起来。”  小鱼儿嘻嘻一笑,道:“我可没有求你救我,我也没有要娶你做媳妇,你用不着对我这么神气,别人虽当你是宝贝,我可不稀罕。”  慕容九妹狠狠瞪着他,冷漠的目光中,突然像是要冒出火来,她眨也不眨瞪了半晌,一字字道:“我虽然救了你,一样还是可以杀你!”
  小鱼儿吐了吐舌头,笑道:“你不会的,你看来虽狠,心却还是不错。”
  也不知怎地,慕容九妹苍白的面颊竟红了红,但瞬即厉声喝道:“出去,现在就出去,永远莫要被我再瞧见,否则我……我就先割下你的舌头,挖出你的眼睛,再杀了你!”  小鱼儿动也不动,反而笑道:“我不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两次落在我手上,只怪我看你可怜,两次都饶了你,今日就算死在你手上,也是活该。”
  他说的当真是大仁大义,动人已极,至于小仙女是如何会落在他手上的,他自然一字不提。
  慕容九妹终于忍不住问道:“菁姐,你真的两次……”
  小仙女气得全身发抖,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慕容九妹瞧见她这模样,面上神情突然变得甚是古怪。
  小鱼儿瞧在眼里,失声道:“慕容姑娘,你就让她杀了我吧,我虽然是在你家里被她杀的,但我也知道你看不起她,我绝不怪你。”  小鱼儿笑嘻嘻道:“你瞧也没用,反正你是闯不进来的。原来大名鼎鼎的小仙女,也有被人拦住的时候。”
  小仙女眼珠子一转,突也笑道:“你希望我和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你才好在旁边瞧热闹,是不是?”
  小鱼儿大笑道:“你不敢打就走吧,又何必找个梯子下台阶。”  慕容九妹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此人心思变化,当真无人能以猜测,性格也叫人捉摸不定,唉!当今天下,只怕也惟有她才配做我的对手……”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如此说来,天下英雄,只有你和她两人了?”
  慕容九妹道:“正是。”
  小鱼儿道:“那么,谁是江湖第一?”
  慕容九妹沉吟道:“她行事精灵古怪,脾气变化无常,连我都猜不透她下一步想做什么,可算是江湖中第一厉害的人物。”
  小鱼儿道:“你呢?”
  慕容九妹冷冷道:“我并未插足江湖。”
  小鱼儿道:“你若插足江湖,她就得变为第二了,是么?”
  慕容九妹道:“哼。”
  小鱼儿一本正经,点头道:“不错,你确是天下第一……”
  慕容九妹扬了扬眉,淡淡一笑,小鱼儿接着又道:“你这自我陶醉的本事,的确可算是天下第一。”  小鱼儿笑道:“你虽然两次救我性命,但那都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可没有求你,我既不领你的情,自然也不必说好听的话拍你的马屁。”
  慕容九妹道:“好……很好。”
  她虽然拼命想做出冷淡从容,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偏偏做不出,偏偏忍不住气得全身发抖。她的确也是个冷漠寡情,不易动怒的人,但不知怎地,小鱼儿随便三两句话,就能把她气得发疯。  他瞧了两眼,不觉已瞧得痴了,连连摇头道:“不错,不错,果然漂亮多了。”
  慕容九妹眼睛一瞪,道:“你……你也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你当我是什么?”
  顾人玉骇得赶紧低下了头道:“不……不……不漂亮,你生起气来丑得很。”  慕容九妹瞪了他半晌,再不说话,又往前走。小鱼儿踉踉跄跄,跟在她身后,不住喘气,柔声道:“我走不动了,你扶着我的手好吗?”慕容九妹根本不理他,走得更快。
  小鱼儿道:“好,我就累死算了,我死了之后,你把我的尸体送给小仙女,她以后就必定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慕容九妹虽未回头,但脚步却果然已放缓。
  小鱼儿道:“有些女孩子,平时看来虽比男人强,但真的见着男人,可就没用了。喂,你可瞧见过不敢扶男人手的女人么?”
  慕容九妹终于忍不住冷冷笑道:“不敢?哼,我只是……”
  小鱼儿道:“你只是不愿,是么?哈哈,世上又有哪一个人会承认自己是不敢的?这‘不愿’两字,正是‘不敢’的最好托词。”
  慕容九妹突然转身,拉起了他的手,向前急行。
  小鱼儿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跑,嘴里还在笑嘻嘻道:“你的手真小,大概还没有我一半大……”,第一间的窗纸是浅黄色的,慕容九妹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的窗幔、桌布、被褥……也都是浅黄色的,简简单单几样东西,却自有一种优雅之意。
  慕容九妹走了进去,把每样东西都仔细瞧了一遍,瞧瞧上面可有灰尘,小鱼儿却在瞧着她,道:“这是你大姐的闺房,你大姐可是就要回来了?”
  “不回来就可以任它脏么?”
  小鱼儿笑道:“不错,虽然不回来,也要将每样东西保持干干净净,看来你们姐妹间果然是情义深厚。”他突然不再说尖酸刻薄的话了,慕容九妹一时间倒摸不到他的用意,哼一声,也不答话。
  小鱼儿道:“你大姐想必是位优雅娴静、温柔美丽的女人,唉,这样的女人,世上已不多了,却不知她的夫婿可配得上她。”
  慕容九妹终于回头瞧了他一眼,道:“世上自然没有能配得上我大姐的人,但若有一人能勉强配得上她,那就是我大姐夫了。”
  小鱼儿道:“他武功如何?”
  慕容九妹冷冷道:“你总该知道,‘美玉剑客’这名字。”她本来决定再也不愿和这可恨可厌的小鬼说话的,但此刻不知不觉间又说了许多,只是这“小鬼”和她说的,正是她最愿意说的话题,这小鬼虽然两句话就能将她气得半死,但两句话又可将她的气说平了。
  第二间屋子全都是粉红的,粉红的墙壁,挂着柄长弓,还挂着口短剑,连剑鞘都是红的。
  小鱼儿笑道:“你二姐脾气想必和大姐不同,她想必是个天真直爽的人,有时脾气虽然坏些,但心地却是最好的,而且最肯替别人设想。”
  慕容九妹默然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会知道?”
  小鱼儿道:“慕容家暗器之精妙,天下皆知,但你二姐偏偏要使长弓大箭,可见她脾气必是豪爽,喜欢痛快,自然就不喜欢那些精巧的玩意儿。”
  慕容九妹道:“嗯,还有呢?”
  小鱼儿道:“剑长则稳,剑短则险,你二姐用的剑短如匕首。可见她脾气发作时,必是勇往直前,不顾一切。”
  慕容九妹不由得点了点头,道:“我二姐剑法之辛辣险急,可称海内第一。”
  小鱼儿笑了笑,道:“但你二姐夫武功却不高,是么?”
  他突然间说出这话来,慕容九妹也不禁一怔,诧异地瞧着他,瞧了足足有半盏茶时分,才缓缓点头道:“我二姐夫乃是‘南宫世家’一脉单传的独子,‘南宫世家’武功虽然高绝,但我二姐夫却是自小多病,所以……唉!”
  小鱼儿拍手笑道:“这就是了!”
  慕容九妹道:“是什么?”
  小鱼儿道:“你二姐出嫁之后,仍将随身的兵刃留在这里,为的自然是不愿以自己的武功来使夫婿觉得惭愧难受,由此可见她夫婿武功必不如她,因此也可见她心地是多么善良,多么肯替别人着想。”
  慕容九妹默然瞧了他几眼,转身走到第三间房子。
  这第三间屋子窗上糊着的竟是极厚的黑纸,屋子里自然光线黝暗,但陈设却是精致,妆台旁有琴案、棋枰,画架上满堆着画,墙上挂着极精妙的工笔仕女,题款是“慕容女史”,想来就是她自己的手笔。
  小鱼儿目光四转,笑道:“你这位三姐,想必是个才女,只是,性情也许太孤傲了些,也未免太忧郁,但古往今来的才子才女,岂非俱是如此?”
  慕容九妹悠悠道:“她最不喜欢见到阳光,最喜欢的就是雨声,在雨声中她画出的图画,真是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她抚的琴,在雨声中传来,更好像是天上传下来的,只可惜……只可惜我已有许久未听见了。”
  小鱼儿道:“你三姐夫呢?”
  慕容九妹道:“他也是武林中的绝顶才子,不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二十九岁时,便已成为两广武林的盟主。”
  小鱼儿笑道:“如此郎才女貌,好不羡煞了人。”
  小鱼儿随着慕容九妹向一间间房子走过去,走完第八间,慕容九妹神情又大见温和,甚至连眼波都温柔起来,她觉得这“小鬼”实在并不如自己以前想像中那么可憎可厌,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已到了第九间。
  这问房子什么都是浅碧色的,最精致,最华丽,房子每件东西,都是人间罕睹的珍贵之物。
  小鱼儿大眼睛四下转动,突然笑道:“这间房子的主人和前面的完全不同。”
  慕容九妹目中闪过一丝笑意,神情却是淡淡的,像是漠不关心,只不过随口问问,道:“什么不同?”
  小鱼儿道:“这房子里的绿色,正表示她自我陶醉、自命不凡。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也正表示她幼稚、虚荣、俗不可耐……”他话未说完,慕容九妹面上已变了颜色,终于铁青着脸,冲了出去,再也不瞧这可恨的小鬼一眼。
  小鱼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若说错了,你又何必生气?”  小鱼儿笑道:“原来咱们的九姑娘还是位女大夫,当真是多才多艺,你带我到这里,莫非又想为我看病。”。他做事全凭一时高兴,有时做对,有时做错,但是错是对,他全不管,只觉做了这件事,心里颇是舒服,做完了后果如何,他全不放在心上。  两人红着脸想笑一笑,却又笑不出。
  小仙女咬着嘴唇,道:“这次追着了,咱们两人同时下手杀他。”。这两人在别人眼中是侠女、才女,但在小鱼儿眼中,她们却只不过是个女人,在小鱼儿眼中,世上的男人可能有一百七八十种,但女人却只有一种。  小仙女叹道:“那小贼当真滑溜如鬼,诡计多端,下次见着他时,我话也不跟他说就宰了他,看他还有什么花样使得出来。”
  语声渐远,又是“哐啷”一声,门已锁上了。
  谢天谢地,她们总算走了,小鱼儿笑道:“幸好女人都是小处仔细,大处马虎,既要瞧,又不瞧个仔细,否则我真要倒霉了。”他天生不见棺材不流泪的脾气,不到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谁也休想要他着急,害怕。语声自钥匙洞里传进来,只听小仙女叹道:“你不要怕,我不会难为你了,咱们都是被那小鬼骗苦了的,正是同病相怜。”铁心兰垂下头,眼泪一滴滴落在衣襟上。
  小仙女展颜一笑道:“来,快动手,我帮你的忙,看来咱们若不将这些药丸整理清楚,九姑娘是不肯给咱们饭吃的了。”
  慕容九妹冷冷地瞧着她们,面上没有一丝笑容。
  过了半晌,小仙女突又道:“那张图……可真的是被那小鬼骗走了?”
  铁心兰默然半晌,低声道:“不是骗,是我送给他的。”
  小仙女道:“送给他……你为什么要送给他?”
  铁心兰霍然站了起来,大声道:“我高兴送给谁就送给谁,这事谁也管不着。”
  小仙女怔了怔,失笑道:“你凶什么?”
  小鱼儿暗笑道:“小仙女外刚内和,铁心兰却是外和内刚,这两人性子当真是两个极端,而慕容九妹呢,她练了那种鬼功夫,外面冷冰冰,心里只怕也是冷冰冰的,这三人中,最不好惹的就是她了。”
  又过了半晌,小仙女道:“你还生不生气?”
  铁心兰垂下了头,似也有些不好意思,别人若对她凶恶,她死也不服,别人若是对她好,她反而没法子。“她想必是记得那藏宝的地方,只是不肯说出来,这丫头看来老实,嘴里直说不骗人,骗起人来却笃定得很。”  黄牛笑道:“咱们早已知道你这小杂种诡计多端,若是逼着你说出藏宝之处,说不定还会想出鬼主意,你若胡说八道,咱们岂非也只有跟着你乱转,一路上若是被你趁机溜了,岂非冤枉。”小鱼儿瞧见这白羊,心里本在发愁,听到这话,精神立刻一振,愁怀大解,突然嘻嘻一笑,道:“老牛老羊,你们近来好么?”
  黄牛怔了怔,道:“这小子认得咱们。”
  小鱼儿笑道:“闲暇之时,我常听大嘴兄说:‘十二星相中,就数黄牛最勇,白羊最智’,不想今日竟在这里瞧见你们。”
  黄牛哈哈大笑道:“过奖过奖……”突然止住笑声,瞪大眼睛道:“你……你怎会认得我,李……李老哥。”
  他这次不但已将“大哥”改成“老哥”,而且“老哥”这两字说出来时,说得有些结结巴巴。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道:“但大嘴兄对我说起时,只说‘十二星相’中有个黄牛乃是他的后辈,听你唤他老哥,莫非是那黄牛的叔伯?”
  黄牛红脸一笑,道:“我……我就是黄牛。”
  小鱼儿道:“既然如此,虽在背后,你也该称他大叔才是,你胡乱改了辈份,若是被他知道可不高兴的。”
  黄牛满脸堆笑道:“是,是,小兄弟,你千万莫要告诉他……他老人家。”
  小鱼儿板着脸道:“这‘小兄弟’三个字,也是你叫得的么?”
  黄牛道:“是是是,我……在下……”
  白羊突然冷笑道:“你在下若非跟着我出来,就算被人卖了,还不知是被谁卖的。”
  黄牛眼睛一瞪,道:“这是什么话?”
  白羊道:“你真相信这小子是李老前辈的小兄弟?……哼,他年纪简直连做李老前辈的儿子都嫌太小了。”
  黄牛摸了摸头,道:“但……但他说的倒也不错。”
  白羊道:“呆子,他说的话,有哪句不是你自己卖给他的……请问,他若真是李老前辈的兄弟,哪会在这慕容山庄里?”
  黄牛道:“他……他只怕是被慕容那丫头关起来的。”
  白羊冷笑道:“这两间屋子是做什么用的,你难道还瞧不出?慕容那丫头又不是疯子,怎会将人关在炼丹藏宝的密室里?这小子既然能在这里,慕容家的丹药藏何处,他必定知道,所以我说他就是个宝贝。”
  黄牛又摸了摸头,瞧着小鱼儿道:“好小子,我还在替你辩驳,哪知你却是个小骗子。”
  小鱼儿冷笑道:“这屋子难道规定是要炼丹藏宝的么?不炼丹时,关人难道不可以?慕容那丫头又不是疯子,这屋子若有藏宝,她又怎会灌一屋子水。”
  黄牛拍掌道:“是呀,不错呀……譬如说我这双手,虽可以摸女人的小脸蛋,但也可以打人的耳掴子,炼丹的屋子,为什么就不能关人?”
  小鱼儿道:“你年纪也和大嘴兄相差无几,但却是他的后辈,我年纪虽和他相差多些,为何就不能是他兄弟?”
  黄牛再摸了摸头,瞧着白羊道:“是呀,他说的不错呀!咱们龙大哥的妹子,岂非也只有十来岁。”
  白羊冷笑道:“世上若真有活了四五十岁,还要上孩子当的人,那人就是你,但我……哼,他若要我相信,除非……”
  小鱼儿招手笑道:“你过来,我让你瞧件东西。”
  他此刻仍水淋淋地躺在地上,白羊方自走到他面前,小鱼儿身子突然一滑,双手双腿连续击出四拳三脚。
  这四拳三脚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间击出来的,世上惟有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能将双拳双腿同时击出,世上也惟有李大嘴才练得有这种招式,只因这种招式听来虽厉害,其实却不实用,试问一个好好的人,怎会躺在地上和人动手,除非他是在装病诈死的,要向人猝然偷袭。
  而世上除了李大嘴这样外貌老实,内心奸恶的人外,谁也不会挖空心思去创此等招式。  白羊阴森森一笑,道:“谷中的人,一个个俱都长命百岁,李老前辈自然也乐在谷中享福,是不会再出来受罪的。”
  小鱼儿眼珠一转,笑道:“他本来是不会再出来的。”
  白羊一怔,道:“现在呢……现在呢?”
  小鱼儿慢吞吞道:“现在,不但是他,就算是杜大哥、阴大哥、屠大姐……嘿嘿,他们若不出来,我又怎敢一个人在外面乱闯。”
  白羊面色登时变了,道:“但……但他们……”
  小鱼儿道:“他们在谷中闷了这许多年,每人又都练了身江湖中谁也没见过的功夫,你若是他们,你出不出来?”
  白羊垂首道:“是是,阁下……前辈可知他们现在……”
  他虽然低着头,但目光不住闪动,冷森森的不怀好意,小鱼儿L瞧在眼里,微微一笑,道:“他们这些人做事素来神出鬼没,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白羊似乎暗中松了口气,但小鱼儿又已接着道:“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你身后,你也未必知道。”白羊一口气立刻又憋了回去,想回头去瞧,又不敢去瞧。  小鱼儿道:“白羊,你呢?”
  白羊道:“这……在下……咳……”
  小鱼儿道:“你若不愿去也没关系,等我遇见大嘴兄时,就说你不愿见他,也就是了。”
  白羊大叫道:“谁说我不愿去,黄牛,是你说的么?”一把推着黄牛道:“咱们还不走……咱们还等什么?”  白羊道:“长者赐,不敢辞!”  黄牛笑道:“你老一出手,峨嵋杂毛包准吓得满街走。”  黄牛笑道:“咱们早已知道你这小杂种诡计多端,若是逼着你说出藏宝之处,说不定还会想出鬼主意,你若胡说八道,咱们岂非也只有跟着你乱转,一路上若是被你趁机溜了,岂非冤枉。”  黄牛笑道:“你老一出手,峨嵋杂毛包准吓得满街走。”  黄牛笑道:“咱们早已知道你这小杂种诡计多端,若是逼着你说出藏宝之处,说不定还会想出鬼主意,你若胡说八道,咱们岂非也只有跟着你乱转,一路上若是被你趁机溜了,岂非冤枉。”  小鱼儿笑道:“老杂种,你只道我真的上了你们的当么!”
  黄牛笑道:“你还有什么鬼主意,说吧!”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我说是愿意说的,只怕你们还未听完,就呜呼哀哉了。”
  黄牛还是笑嘻嘻道:“真的么?”
  小鱼儿也笑嘻嘻道:“假的。那包牛肉里没有毒药,一点毒药也没有。”
  他话未说完,黄牛、白羊已再也笑不出来。
  黄牛一把拉住他衣襟,变色道:“小杂种,你说什么?”
  小鱼儿笑道:“我说我是个呆子,虽然明天就要去寻宝了,虽然不能让你们跟着,但我还是舍不得毒死你们,所以没有在牛肉蹄筋里下毒。”
  他越说没有,白羊面色越是害怕,嘶声道:“你……你快将解药拿来!”
  小鱼儿笑道:“是是是,我应当将解药拿给你们,然后等你们来害我……哈哈,莫要忘了,你们要我寻宝,不敢毒我,但我可没有要你们寻宝,难道也不敢毒死你们?哈哈,莫忘了迷药是会醒的,毒药却会要人的命。”
  黄牛居然又笑了,笑嘻嘻拉开白羊的手,道:“是是是,咱们是呆子,什么都不懂,你说咱们中了毒,咱们就真的以为自己中了毒了。”
  小鱼儿笑道:“当然当然,你们千万莫要相信,现在你们若是摸一摸第五根肋骨下的‘乳根穴’旁边,那里保险一点毛病都没有,你们也不必摸吧!”
  他“不必摸”三个字还未说完,黄牛、白羊两个人的手已不由自主往第五根肋骨下“乳根穴”旁摸了过去。
  俩人不摸还罢,一摸之下脸色登时变得比墙还白,俩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再也动弹不得。
  小鱼儿笑道:“没关系,那里虽有些发麻,但两三盏功夫里,你们还是死不了的,你们还来得及先杀了我。”
  他虽然叫他们杀他,但此刻就算再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
  小鱼儿死了,谁给他们解药?
  白羊道:“你……你究竟要怎么样?”
  小鱼儿笑道:“我若是你们,此刻就该乖乖地先将我老人家中的迷药先解了,再拍拍我老人家的马屁,让我老人家出出气,然后再发下个金誓,从此永远听我老人家的话,绝不敢丝毫违背……”
  黄牛嗄声道:“我若解你的迷药,你不解咱们的毒又如何?”
  小鱼儿道:“是是是,你不解我中的迷药,我反会替你们解毒了。”
  白羊、黄牛对望一眼,突然向小鱼儿走过去。
  小鱼儿悠悠道:“世上有些毒药,是没有现成的药可解的,而且。除了下毒的人之外,谁也不知道那毒性究竟如何,但你们若是不信,不妨试试也可以。”  过了半晌,小鱼儿果然已能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笑道:“‘十二星相’的解药果然都灵得很。”
  黄牛干笑道:“你老人家的解药想必更灵。”
  小鱼儿道:“什么解药?”
  白羊、黄牛好像被人在肚子踢了一脚,失声道:“你……你……”
  小鱼儿大笑道:“莫要着急,我是骗着你们玩的。”
  他笑嘻嘻自怀中摸出个小瓶子,道:“解药其实在我身上,你们方才为什么不来搜搜……唉,人有时的确不该太相信别人的话。”
  白羊、黄牛又气又恨,恨不得一手把这小鬼捏死,但还是救命要紧,黄牛抢过解药,一下子就倒进嘴一大半。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笑道:“好久不见呀!你好吗?坐下来喝杯酒吧!”
  碧蛇神君阴森森笑道:“告诉你,他们在酒中所下的迷药,乃是我独门炼制,这迷药的药性,天下再无一人比我清楚,你纵然想拿话来拖延时间,也是无用的,我就算再让你说一百句话,你还是休想动用真气。”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我今天必定是劫数难逃,是倒霉定了。”  听了她们的话,他已猜出慕容九妹与小仙女必定是先故意将铁心兰放了,然后再一路悄悄地跟踪而来。
  这是个又简单,又古老的计谋,而这种计谋却偏偏最容易令人上当——但铁心兰,她此刻又到哪里去了?  碧蛇神君突然笑道:“你实在是个很能干的孩子,实在比我能干得多。”
  小鱼儿笑道:“这就对了,在没有寻得那宝藏之前,你还是拍拍我马屁为好,等找到宝藏后,你再将我千刀万剐也不迟。”  那双猫头鹰一般的眼睛,瞪着小鱼儿,咯咯笑道:“我真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不说话倒也没什么,这一说话,果然名副其实,正如枭鸟夜啼。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猫头鹰一怔道:“我告诉你的?”
  小鱼儿道:“燕南天的藏宝秘图只有一张,不是你告诉我们的,我们怎会找到这里,你还要我们帮你的忙,将灰蝙蝠害死,让你一人独吞宝藏,你为何又食言背信?难道你又约了些别的帮手不成?”
  他瞪着眼睛,叉着腰,说的当真是活灵活现。
  那猫头鹰脸都气得变了颜色,怒叱道:“你小小年纪,便学会血口喷人,长大了岂非比你师父还要恶毒!”
  小鱼儿道:“对了,你赶紧杀了我吧,杀了我也好灭口!”
  猫头鹰喝道:“某家正要杀了你为世人除害!”喝声中双掌齐出,十指有如鹰爪,直取小鱼儿胸膛咽喉。  灰蝙蝠淡淡道:“我只是有些奇怪,藏宝图明明只有一张,明明只有你我两人知道,这些人却又怎会来的?”
  猫头鹰嘶声道:“我与你相交二十年,你难道还信不过我?”
  灰蝙蝠道:“瞎子时常被人欺负,疑心病自也难免重些。”
  猫头鹰跺脚道:“好!想来必是你想独吞宝藏,所以借着这题目,要向我出手,我早已听说瞎子最是难缠,只恨我不听人言,你要……”
  语声未了,灰蝙蝠已挥掌灭去了火光。
  小鱼儿赶紧退后三步,只听猫头鹰一声惊呼,道:“好!好!你真下毒手!”  赵全海怔了半晌,挺胸道:“在下费了千辛万苦,方到此间,前辈要在下这样走了,在下实是心有不甘。”
  他虽还不走,但不知不觉间已改了称呼。
  小鱼儿微微笑道:“你要怎样?”
  赵全海道:“只要让在下见识见识前辈的武功,在下拍手就走,绝无留恋。”
  他生相虽然鲁莽,行事倒也精细,显见成名并非幸致。
  小鱼儿神色不动道:“你想见识见识本座武功?那也容易,只要你能将我身上的这些毒蛇全都弄死,而不损及本座毫发,本座就将宝藏让给你无妨。”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本座究竟老了,后辈的成名人物本座多已不知道了。”  赵全海道:“这位便是……玉……玉老前辈。”
  柳玉如眼睛立刻瞪大了,道:“玉老前辈?”
  赵全海大声道:“此刻躺在地上的金陵三剑、灰蝙蝠、猫头鹰、碧蛇神君,就全都是死在这位玉老前辈的手下的。”
  这句话说出来,不但柳玉如吃了一惊,冯天雨更是面色大变,退后两步,朝小鱼儿左瞧右瞧,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
  小鱼儿暗中几乎笑破肚子,面上却正色道:“柳姑娘莫非也有份藏宝图么?”
  柳玉如点头道:“嗯。”
  小鱼儿目光移向冯天雨,道:“你呢?”
  冯天雨冷冷道:“若无藏宝图,我怎会寻到这里。”
  小鱼儿目光闪动,道:“到目前为止,这藏宝图,已出现了六份了,一份宝藏,却有六份藏宝秘图,此事倒真奇怪得很。”
  冯天雨剑光一展,厉声道:“无论有多少人来,死得只剩最后一个时,便是宝藏的主人。”
  小鱼儿冷冷道:“你此刻就想死,也没关系,但连那宝藏所在之地都未瞧过一眼就死了,岂非死得太可惜了么?”
  冯天雨怔了怔,掌中剑缓缓垂落。
  赵全海道:“玉老前辈说的是,无论如何,咱们先进去瞧瞧总是好的,等到瞧见宝藏再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迟。”
  小鱼儿笑道:“究竟还是联盟镖头的见识不同。”
  他转身走了几步,突又回首道:“烦你瞧瞧那碧蛇神君怀中有些什么好吗?”“是谁家的七弟?怎会识得老夫?又怎会来到此处?”
  小鱼儿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这次我带了赵全海、冯天雨和‘雪花刀’柳姑娘三个人来,就是来帮你忙的,你和这位‘天南剑派’的仁兄只管向啸云老儿出手,我负责将这黄鸡和尚送上西天。”
  邱清波又惊又奇,还在莫名其妙,啸云居士面色却已变了,突然一声长啸,啸声清越,震得火光闪动飘摇。  小鱼儿却仰天笑道:“说来你五人倒都是不同凡响的人物,其实也和江湖盗贼差不了许多,谁也信不过谁,大家都有一肚皮坏心思。”  他虽未真的亲眼瞧见,但心中实已深信不疑,何况,到了此刻他实已骑虎难下,实在也无法说出“没有亲眼瞧见”这句话来。  小鱼儿目光四扫,微微笑道:“一份宝藏却有许多份藏宝秘图,各位难道不觉得此事有些奇怪,难道不想先瞧个究竟?”
  这番话若是在方才说出来,别人纵然听了,也不会仔细去想,但此刻他身分在别人眼里已不同,说出来的话分量自也不同,王一抓、黄鸡大师心念转动,越想越觉得此事其中实在大有蹊跷。  小鱼儿却站得远远的,冷笑道:“你们着急什么?这里面是否有宝藏还说不定啦,等见到藏宝后再拼命,再动手,难道就等不及了么?”  那语声“哼”了一声,黄鸡大师道:“道长难道已不认得五台黄鸡大师了么?”
  那语声道:“圣地之中,不谈旧谊,咄!”  小鱼儿眼见剑光刺来,竟是不敢闪避——剑光虽狠,蛇吻更毒,他惊惶之下,反而仰天长笑起来。  小鱼儿笑道:“我只笑你们峨嵋派自命不凡,却不过只是些不分皂白的糊涂虫而已。”
  四面兵刃相击声,喝道:“你说啥子?”
  峨嵋道人足不离山,说的自然是道地的四川土音。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什么傻子不傻子,你才是傻子。我且问你,就算是咱们擅闯了禁地,你们又怎会知道的?”
  那道人冷笑道:“峨嵋山岂是容人来去自如之地,有人闯入后山,本派焉有不知之理。”
  小鱼儿也冷笑道:“只是咱们闯入后被你们发觉,那也算你们的本事,但你们却显然是早有防备在此,难道你们峨嵋弟子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那道人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小鱼儿道:“这自然关我的事,只因咱们未来之前,早已有人向你们告密,是么?……哼,这人又是怎会知道咱们要来的,你们难道想都不想么?”
  赵全海远远大喝道:“正是,这一切都是告密的那人做成的圈套,好叫你我互相火并……”话未说完,一声惨呼,显然是身上已挂彩了。
  那道人皱了皱眉,沉声道:“啥子圈套?哪有啥子圈套?”
  小鱼儿大声道:“你们只要住手,我自会对你们揭穿这圈套。”
  只听一人喝道:“莫要中了这小鬼的缓兵之计。”
  那道人亦自喝道:“不错,擒住了他再问话也不迟。”
  小鱼儿知道这两人只要一出手,自己就休想全身而退,他暗中不觉大是后悔,方才为何不先用蛇粮将毒蛇引开,却偏要留着它来唬人。
  他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将紧捏在手里的三个匣子,劈面向这两个峨嵋道人掷了过去。
  但道人剑光一展,三个匣子立刻分成六半,匣子里的迷魂药、解毒药……下雨般落了满地。
  道人剑势也不觉缓得一缓,但瞬即扑刺上来。
  小鱼儿暗叹一声,苦笑道:“要害人的时候,却莫忘了反而会害到自己……”这两个白衣少女却似未将任何人瞧在眼里,两双明亮的秋波,微微上翻,娇美的面容上满带着冷漠傲岸之意。
  这种与生俱来,不假做作的傲气,自有一种慑人之力。此刻灯火虽亮起,室中反而变得死一般静寂。一个白衣少年已自他身后缓步走出,双手捧着长剑,从容而揖,含笑道:“道长请恕弟子无礼,但若非贵派道友向妇女人家出手,弟子也万万不会胡乱出手的。”
  灯光下,只见这少年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三、四岁年纪,但他的武功,他的出手,已非这许多武林一流高手所能梦想。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所能及。
  他到此刻为止,也不过只说了三五句话,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  白衣少年道:“弟子花无缺,正是来自移花宫,本宫中人已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动,礼数多已生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才是。”
  他说的话总是那么谦恭,那么有礼,但这情况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他面上的笑容虽是那么平和而亲切,但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神锡道长、黄鸡大师、王一抓、邱清波、孙天南、冯天雨、赵全海,这些人无一不是一派掌门的身分,但不知怎地,在这少年面前,竟有些手足失措,举止难安,几个人口中讷讷,居然说不出应对之词。
  荷露眼波流转,忍不住笑了,大声道:“我家公子来了,这棺材可以打开瞧瞧了么?”
  神锡道长面色又一变,但他还未出言,花无缺已缓缓道:“藏宝之事必属子虚,在下只望各位莫要中了奸人的恶计,而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今日之事,从此再也休要提起。”
  黄鸡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公子慈悲。”  小鱼儿冷笑道:“你莫以为他自己不神气,他那副样子,不过是装作出来的,好让别人说他谦恭有礼,其实……哼,狗屁!”
  铁心兰笑道:“绣玉谷,移花宫可说是当今天下武林的圣地,他身为移花宫惟一的传人,就算神气,也怪不得他。”
  小鱼儿道:“哼……哼哼……哼哼哼。”  小鱼儿道:“我若生得像他那副娘娘腔的模样,我宁可死了算了。”
  铁心兰含笑瞟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小鱼儿歪起了头,冷笑着又道:“奇怪的是,这种装模作样,娘娘腔的男人,偏偏有人喜欢他。”
  铁心兰道:“哦,谁喜欢他?”
  小鱼儿道:“你。”
  铁心兰呆了呆,失笑道:“我喜欢他?你疯了!”
  小鱼儿道:“你若不喜欢他,怎会瞧他瞧得眼睛都直了……你若不喜欢他,又怎会处处都帮着他说话。”
  铁心兰脸都气红了,咬牙道:“好,就算我喜欢他,我喜欢得要死好么?反正,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也管不着。”
  她跺着脚,背又转了过去。
  小鱼儿索性坐到地上去了,喃喃道:“哼,装模作样像个小老头子,这种人比什么人都讨厌。”
  铁心兰也不回头,道:“你不是说他娘娘腔么?现在怎么又说他像老头子?”
  小鱼儿道:“我……我说的是他像小老太婆。”  只听这怪物鬼叫道:“慕容九妹……慕容九妹,你害我死得好苦,我做了淹死鬼,还要做烫死鬼……慕容九妹,慕容九妹,你还我命来。”  小鱼儿心里也不知已气成什么样子,但面上却只是笑了笑,仍然抓着慕容九妹的手,笑眯眯地道:“你是说我杀不得她?”
  花无缺和声道:“一个男人,对女孩子总该客气些,就算她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该瞧在她是个女人份上,让她一些。”
  小鱼儿哈哈笑道:“好个温柔体贴的花公子,世上有你这样的男人,当真是女人的福气,天下的女人真该联合起来送你一面锦旗才是。”
  花无缺微微笑道:“好说好说。”
  小鱼儿道:“但女人若要杀死你时,你又如何?难道你就闭起眼睛来让她们杀?难道你连还手都不还手?”
  花无缺缓缓道:“我若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被她杀死,也绝无怨言。”
  小鱼儿道:“但若有个女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不杀她?”
  花无缺道:“男人总该让着女人些才是。”  花无缺笑道:“能被女人骂的男人,才算是福气,有些男人,女人连骂都不屑骂的。”
  小鱼儿道:“哈……哈哈,如此说采,我真是荣幸之至,为了免得让你难受,他日也得找几个女人来让你荣幸荣幸才是。”
  花无缺笑道:“那时在下必定洗耳恭听。”
  小鱼儿眼睛一翻,几乎气炸了肺。
  只见荷露拉起了铁心兰的手,道:“姑娘,你也跟咱们一起走吧。”
  铁心兰垂首道:“我……我……”
  她虽然垂着头,眼角却不住去瞟小鱼儿。
  圆脸少女恨声道:“那种男人,你还要理他么,跟咱们走吧!”
  荷露笑道:“我家公子也正想和你聊聊。”
  小鱼儿大声道:“去去去,你快跟他们去吧!我现在虽然倒霉,但还没什么,你若再跟着我,我才是倒霉透顶了。”  过了半晌,小鱼儿突然笑道:“很好,我本来也想杀死你的,只因我目前实在打不过你,所以才一直忍住,不过,现在……”
  他双臂突然一振,向花无缺扑了过去,他武功纵非花无缺之敌,但只要让他触及花无缺,他身上的毒蛇,是谁也不认的。
  那不但会要花无缺的命,也会要他的命。  花无缺道:“任何人无论问我什么,我都会据实以告,我纵要杀死你,但那和问答的话完全是两回事。”
  小鱼儿道:“你非要亲手杀死我不可?我若杀死了你呢?”  突然反转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窝。
  花无缺微微变色,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小鱼儿向他做了个鬼脸,笑道:“只要你身子向我这边动一动,我这一刀就刺下去,那么你就一辈子也休想亲手杀死我了,因为我已亲手杀死了自己。”
  花无缺呆在那里,简直不会动了。他实在想不到小鱼儿竟会有这一着。
  若论武功,花无缺自是强胜许多,但若论临事应变,他又怎能比得上精灵古怪,诡计多端的小鱼儿。
  这自然是因为两人生长的环境截然不同——高高在上的“移花宫”
  传人,若论精灵诡计,又怎比得上“恶人谷”中的恶徒?小鱼儿使出的这些“绝招”,花无缺当真是做梦也使不出的。  铁心兰怔在那里,心里酸甜苦辣,也不知是何滋味,这花无缺固是如此善良,如此温柔,但小鱼儿——那又凶又坏的小鱼儿,却为什么偏偏比花无缺更令她刻骨铬心,更令她难舍难分,牵肠挂肚。  不错,聪明人有时的确会自作聪明,弄巧成拙,到头来虽害了别人,但却也害了自己。小鱼儿远比这种人还要聪明得多——他方才那一脚踏空,竟是假的,竟只不过是做给花无缺看看的。
  他其实早已将地势瞧得一清二楚,他整个人看似跌下去了,其实早已算准了平衡的力量,拿捏得分毫不差。他身子滑下,右手的尖刀便已插入了峭壁,左手也立刻拉住了条山藤,整个人都贴在峭壁上。
  这自然要有很快的眼睛,很细的心,更要有很大的胆子,但若要别人上当,尤其要花无缺这种人上当,不冒险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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