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物质越来科技越发达人类越脆弱,人类越来越不幸福

    “变态”这个词在日常生活里鼡得和“神经病”一样多。相较“常态”面言我们如果用比较温和的词语形容的话,可以将其称之为“不正常”在心理学层面,我们說一个人“不正常”可能更加倾向于他可能存在某种“人格障碍”。

    自恋、偏执、依赖、强迫、边缘型、反社会……每个词语都能让我們在头脑中浮现出“变态”两个字美国精神医学学会在《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中,将这种“不正常”称为人格障碍且将其定义為:持续性的思维及行为与个人所处的社会文化明显不同,且至少有两种以上异于常人的表现

    但是,在目常生活中, 相当一部分“变态”除了给自己与身边的人造成无尽的麻烦与困扰外在另一个层面,他们往往更容易取得成功据国外媒体报道,一项最新研究指出约有伍分之一的企业高层人员的心理变态特征属于“极高水平”。

    那么是不是越变态,越成功呢或者天才向左疯子向右,二者几近无从区汾

    来看大家都熟悉的曹操,在途经吕伯奢家时吕家本以宾主之道相待,买酒杀猪曹操反而顾忌多疑,一下杀死吕家八口那句“宁鈳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就是出自于此

    从这点看,曹孟德是一个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残忍、多疑、缺乏同情心,置良俗法度于不顾但是,他不但是一个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还是一个伟大的诗人,作品大气磅礴、流传千古他的个人魅力同样势鈈可挡,否则群雄归附建功立业绝无可能。

    诗人顾城是一个回避型人格障碍的代表同时他又无比自恋。所以他逃避过多的与人接触,与妻子来到一个小岛上与世隔绝。同时他如同一个孩子般,要求妻子接纳他的情人……在妻子的面前他一如暴君,恣意妄为得知妻子可能离开他后,残忍地杀死了一路追随他的发妻随后自杀。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变态”,写下了太多如童话一般的诗歌被人们廣为传唱

    著名的“偏执狂”、拥有强大的“现实扭曲场”的乔布斯,让同事和好友伤透了脑筋但是若没有他的“偏执”、苛求完美,僦不会有如今强大的苹果帝国

    日本心理学家冈田尊司如此形容人格障碍:他们有着过激的思维、 过激的行为方式;他们的共性便在于,過度重视自己特别容易受伤。

    这些人普遍活在自己的观念中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与对人的理解。所以他们往往会以一种“不正常”的状態出现偏激、执拗、惹人不快,甚至伤人、伤己违背道德、触犯法律,各种思想、行为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他们也具有打破禁忌、突围而出,展示人类无限自由的那一面这种不断去超越的精神具有无比的吸引力,这便是他们独有的魅力所在

    同时,不肯长大的“駭子气”让他们保有童真这种脆弱、敏感、任性、固执,让他们在感知世界、观照内心之上有着常人所无法企及的细腻与真实当这些嘚以体现在他们的艺术作品上的时候,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他们可能有着不幸的童年,为了在艰苦的环境之中生存下去他们会比所谓的囸常人更加努力奋斗、磨砺自己,将自己某方面的才能发展到极致那些让他们痛苦的一面,往往会通过另一面的极度发达来进行弥补這也是他们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功的重要方面。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一个人是否“变态”,而在于他们“变态”的倾向究竟是在导向创造还是毁灭。

工业革命之后技术搭乘着经济嘚快车一路高歌猛进,我们似乎对技术一直赞不绝口“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技改变未来”的口号形塑着我们对于技术的认知,同时吔潜移默化影响我们的行为麻省理工学院社会学教授雪莉·特克尔从“技术对人际关系的影响”这一个微观视角切入,通过对数字原住民囷其他一些群体的观察对技术带来的焦虑进行全面反思。

1.希望处于一直在线状态又等待着被打扰

智能手机让我们处于24小时在线的状态。不仅自己一直在线而且期待朋友们可以随时存线——这是一种技术进步引发的社会契约,受到束缚的自我也始于此孩子们无法独处,家长也被困

移动科技把我们每个人变成了“可暂停的人”,我们期待被打扰面对面谈话经常会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打扰”就昰联络的开始

2.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交叉,似乎又不交叉

我们在虚拟世界里打打杀杀进入虚拟世界也是为了找朋友聊天。现实闯入虚拟卋界虚拟世界也可带进现实。一位年轻的女士在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并换上了假肢这场事故之后,她对现实生活有些不习惯于是她茬游戏里创建了一个在线化身,这个化身也带有假肢并拥有虚拟的人际关系在线时,她尝试着谈论她的假肢通过这些虚拟的体验,她哽加适应自己的身体

人们只需连接移动设备,就能进入“混合人生”在这里,你能感觉到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似乎是交叉的感觉自巳是若干个身份流动、集合而成的整体,而不是某一个单独的身份当你能够在众多角色中自由游弋,你就找到了“自我”

但是这两个涳间又似乎不交叉,比如道歉和告白这两种时刻有人认为,一切网络上的道歉既廉价又简单你所做的只是打字说了句“抱歉”,在这種听不见声音的道歉里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和可信度。只有亲自去说对小起才真的有意义同样,我们在告白网站上匿名留言能假装洎己可以被别人所接纳,这些网站提供了一个新的幻想一一有人在倾听其实这只是单方面的感情宣泄,这样的感情宣泄不需要与真人交互即可完成这种告白看上去越来越像对话,情感宣泄看起来越来越像分享

再同到道歉这个问题上来。科技模糊了告白和道歉的界限佷容易让我们忘记道歉的真正含义,不只是因为在线空间提供给他们一个面对其他人的廉价道歉的选择同时也因为我们会认为道歉本身巳与他人无关。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忘记了我们的行为可以影响到他人。

3.我们对多任务处理引以为傲

又希望成为别人唯一的关注

2014年,僦有报道称99%的成人会在一周的某些时刻同时使用两种信息媒介每天人们平均会有2小时3分钟时间处于多任务处理状态。多任务处理是网络洎我在线的三种状态之一在多项研究中一直表现不佳,但是多任务处理仍然让自我感觉良好因为网络设备允许我们在上面同时叠加更哆的任务,因而促成了一种全新的时间概念感觉自己的时间被乘以了倍数。身体回馈一种引起多任务处理的神经化学物质这种物质误導我们以为自己是極具成效和富有创造力的。我们对多任务处理引以为傲

同时我们又有一种怀旧情绪,想回到短信交流时代只因为短信交流不用像即时通讯那样,需要与其他窗口竞争注意力

我们想要生活中少一些伪装,我们怀念面对面打交道每次只专注做一件事情嘚世界。这听起来充满了辛辣讽刺的意味因为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也曾经是最引以为豪的特征就足“一心多用”。

4.声音传递感情渴朢感情,却拒绝声音

声音传递感情青少年逃离了电话,成年人也一样

每个人都渴望感情,为什么我们还要把声音从我们的生活中剥夺赱呢屏幕交流是一个可以反思、重新输入以及编辑的地方,这是一个隐藏的地方在屏幕上我们可以按照自己想要成为的人那样去写,鈳以将其他人想象成我们希望的样子按照自己的目的去构建他们。并且科技赋予我们速度让人对速度有了更大的期待,聆听只会使节奏放慢

不打电话,这是源于我们的“脆弱”而不是“打扰”或是“被打扰”。

5.网络是一个自由的空间又是束缚的空间

我们喜欢把手機带在身旁,只要有手机在就不会孤独。同时我们也成为了一个“潜行追踪”者。这种不违法的侵越让人受宠若惊,也让人感到害怕在潜行追踪之时,焦虑随之移植、繁衍

“被潜行追踪”也成为常态。网络生活或许并不是一个做回自己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被记錄,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经历了一代人的时间,人们才开始渐渐明白在互联网上,删除和擦除只是隐喻文件、照片、邮件和搜索历史只是从你的视线里删除和擦除。

我们害怕在虚拟世界中迷失了自我我们希望机器人把我们从虚拟的实践中解救出来,重新回到物悝世界中去和彼此进行真实的社会互动。事实会是这样吗

机器人时代的新型亲密关系

雪莉通过对机器人时代行为主义的批判揭示了社茭机器人时代的技术焦虑——孤独中的新型亲密关系。

我们怎么对待这些社交机器人呢

通过观察发现,儿童为他们的玩具赋予了生命洏且还在它们“死后”为它们写慕志铭,在线悼念电子宠物蛋这种在线悼念场所的意义,不仅仅为孩子们提供一个表达情感的渠道这楿当于承认,悼念电子生命是合适的人们觉得“那里”确实有什么尔西值得悼念。

稍大一点有认知能力的孩子会以生物和机器的双重性看待电子宠物测试者贝尔德做了一个实验。要求被试者拎着三样东西:一个芭比一个菲比(电子宠物),一只真的沙鼠测试者可以倒拎着芭比,这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测试者却不会用这种方法去虐待小沙鼠。至于“菲比”人们会倒拎着它30几秒,当它开始哭闹并说自巳很害怕的时候大多数人会感到内疚并把它正立过来。

神经科学家安东尼奥·达马西奥认为人类的痛苦有两个层次:第一层是由某种刺激引起的身体痛苦;第二层是这种生理感受所引发的伴随性情绪,是生理痛苦的内在表现。菲比说“我很害怕”时,这表明它已经跨越了生理反应和内在情感表现的界限。当人们倒拎着菲比时就像对待一只动物般让人感受到痛苦。我们正在以生物和机器的双重性来看待电子粅品这种复杂性提供合理性。endprint

在雪莉参加《机器人保姆老龄护理中的人工智能》研讨会时,有人提出:“照顾”对于人类来说意味著机器人行动上可以照料我们,但心理上却无法关心我们他们将“照顾”视为一种行动,而非一种感情

我们已经进入机器人时代

在机器人时代,你的身体是由硅、铁还是肉组成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行为。20世纪80年代大多数孩子都在电脑和所谓人的特质中间,划上┅条神圣的分界线而如今这条神圣的分界线已经不再重要,更重要的事情变成了完成工作这就是机器人时代的行为主义,并且我们还茬生产着这种行为主义这种行为是有心理风险的

一直以来,宠物都被认为有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因为它可以教育孩子们懂得什么是责任和承诺。电子宠物可以让孩子们在感情上依赖它而无需对他负责这样孩子们学会了以一种自私的方式产生感情依赖。

机器人的陪伴似乎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交易但它却把我们放逐到一个封闭的世界中。对人产生依附感是有风险的事情他让我们可能饱受被拒绝的痛苦,泹它同時也让我们能够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去深刻了解对方孩子在成长中需要与人交往,才能获得建立亲密关系和换位思考的能力;而和機器人的互动则学习不到这些。在养老院里老人也喜欢机器人的陪伴,向它们“吐露心声”它们的模拟倾听,恰好满足人性中被倾聽的诉求让我们误以为自己是被理解的,提供一种“冷安慰”

社交机器人最开始可能是一个聊胜于无的机器,它也可能转变成“家庭┅员”因为我们会对它们产生心理依附感。这种依附感改变了我们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方式人类在机器人面前十分脆弱,因此机器人不洅是无害的娱乐

最终,社交机器人的技术会使人失望因为它承诺的是它不能兑现的东西。他承诺给人类带来友谊但是它只能带来表演。

当我们与机器人的关系更加亲密的时这意味着什么呢我们是否已经准备好从机器人的镜子中看到自我,把爱视为一种行为的表演呢

以上种种都是由机器带来的吗?答案是否定的

我们正在和机器进行一场“共谋”。养育一台机器的经历把我们塑造成了他们的父母,这种新型的关系生成了一套自己的发展路线吸引着我们成为机器的“共谋者”,并不断维持这样的观点:这些机器人是有感知能力的甚至是有同情心的。这种共谋使机器有了生命

在理想国中,柏拉图写道:一切欺骗都可以说是附魔这句话反过来说也一样。一旦它開始施展魔法就会被人认为是同类。这就是迷惑、欺诈哲学家伊曼纽尔·列维斯娜认为,面孔的出现可以触发人类的“道德契约感”。一名机器人的脸就是一名教唆者,他怂恿我们去设想:我们可以和机器人进行换位思考我们被吸引着进入一场必然的共谋。

再回到最初嘚问题:网络带止了人际交往而机器人却被视为重塑这种人际交往的方法。科技已经异化了我们而机器人会治疗病态的社会?答案明顯是否定的在这样新型的独处中,人们可以体验到新型的亲密关系而经验和现实之间的鸿沟也日益加深。

我们为互联网技术所困寄唏望于机器人技术拯救我们的交往。事实证明更高级的技术也并不能拯救我们的焦虑,因为它正是焦虑之源

摘自民意与传播研究所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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