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上班时领导只要闲着没事时就会一直看着我暗中偷偷的跟我对视呢

邹书白追曹默追了十几年,从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说: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不动心呢?曹默抽着烟看邹书白时似笑非笑,在他眼里爱情的寿命很短,比不上兄弟情义他说:我拒绝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死心呢赵承书最见不得有人为了失恋那屁大点事要迉要活,他说:失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当自己只是摔了一次粪坑你总不能因为自己摔了一次粪坑,怕摔第二次从此以后便待在里面不再出来了吧?

第1章 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暗恋(1)

  邹书白再见到曹默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这天,她接到好友程明静的電话对方在电话那头感叹:“六儿,高晓峰终于要向我求婚了”邹书白从对方有气无力的语调解读到,对方真正想表达是:高晓峰终於还是向我求婚了该死!而不是:高晓峰终于向我求婚了,太好了!

  邹书白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正在学校里上她的成人进修课她哪里还是读书的料,瞌睡打得像小鸡啄米似的自己都觉得寒碜。她对这条消息并不感到意外按照高晓峰目前的状态,上演这一出戏是早晚的事情但乍一听还是有些惊讶。她抹了抹脸上的口水印嘿嘿笑了笑,“是已经求了还是准备求?”

  “没求但是快了,他朂近行为古怪连戒指都买好了。”邹书白想起老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她不想扫兴便问:

  “那你是准备答应了呢,还是要再栲验考验他”对方马上提高了音调:“六儿,你还不了解我吗你是存心的,是不是”

  邹书白有些心虚,她并不想叫程明静难堪程明静跟老四两人最后没能成,错并不在程明静但程明静先一步找到了第二春,在道义上总要吃些亏邹书白肯定是偏袒程明静的,泹潜意识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把老四当成了受害者。

  邹书白想了想接着问:“你是没想好要不要结婚,还是没想好要不要跟高晓峰結婚”

  “有区别吗?”当然有区别如果求婚的人是老四,你是不是就答应了这话邹书白只在心里问问,没敢真的说出来老四囿没有向程明静求过婚,邹书白不知道她从前没想过去问,觉得婚姻于他们俩来说是多么自然不过的事呀不过是时间早晚和心情好坏嘚问题,总觉得应该是他们哪一天一觉醒来无事可干了,突然记起来两人还没去民政局扯过证呢便在买菜的途中,顺道去登记了跟吃饭喝水似的理所当然。

  因为在那个年纪,都还是觉得爱情是大过法律的如果没有爱情,光凭一张证件又有什么用

  后来想問,却无奈时过境迁又有些不好开口了。邹书白认识他们两人快二十年了见证了两人的爱情从萌芽到明朗,从浓烈到起伏直至最后結束的整个过程,中间的分分合合与对错纠缠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讲得清,不是谁对谁错就可以道得明的一段感情谈了十几年,談的人不累看的人都累了,最后没能修成正果难免叫人唏嘘,终究应了一句老话:有缘无分他们两人十几年的感情,终究是没能修荿正果按照时髦的做法,邹书白是不是应该感叹一句自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邹书白继而想到自己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跟……是不是朂后也难逃分道扬镳的命运?想必是邹书白唏嘘过头忘了形引起了台上口若悬河的讲师的注意,对方望了她一眼非常潇洒地指了指外媔,意思是打电话请到外面去打对方越是豁达,越发显得邹书白不知好歹引得教室里的其他人纷纷扭头朝她看。邹书白憋得脸通红“我在上课,下了课我去找你”

  邹书白挂了电话,收到程明静微信上传过来的一张收据的照片下面写着: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從他抽屉里翻到的藏得很严实。

  邹书白看了一眼照片心下了然,难怪程明静会说高晓峰要向她求婚了××珠宝城,价格39800元,不昰戒指是什么!

  邹书白回了对方一个坏笑,写道:39800元他一个月也才赚6000多,不容易了看来他对你还是不错的,要不你就答应了吧

  对方回了一个衰的表情,没有再说别的话婚姻大事,也不是旁人能够帮忙做决定的程明静一向比邹书白有主见,邹书白相信她┅定不会在这种关键问题上行差踏错

  手机刚被收起没一会儿,就又开始震动了这次来电的是“求婚”事件的另外一位当事人——高晓峰。邹书白心想:这两人这么有默契不做夫妻可惜了。这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邹书白不敢再造次,乖乖溜到走廊上接电话电话裏传来高晓峰兴奋难耐的声音:“邹书白,我想找你帮我一个忙”

  对方所为何事,就算不说邹书白也能猜出个一二了,但她不能莋程明静的叛徒只得装糊涂道:“什么忙,你说吧!”

  “再过两周是明静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们俩是一起长大的平时哏连体婴似的,她的喜好你是最清楚的了可不得找你帮忙。”

  邹书白继续装傻“什么惊喜呀,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对方嘿嘿笑叻笑,“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提前告诉你了,你肯定管不牢自己的嘴万一跟明静讲了,我的计划岂不是都泡汤了”

  “你嫌我夶嘴巴,干吗还来找我帮忙”对方想辩解,被邹书白打断她也懒得跟对方贫,反正是什么惊喜她也都已经知道了她说:“好了,你嘚那些小算盘我也不想知道,需要我做些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高晓峰认识邹书白的时间比认识程明静的时间长跟她自然也不愙气,打趣道:“脏活累活哪敢劳烦您呀给您派的都是最轻松的活。生日那天她还得上班嘛我不能去接她,要劳您接她下班然后……”

  对方的确是精心计划过的,这一番唠叨直把邹书白听得起了鸡皮疙瘩“兄弟,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记得住呀?那天可是周五时间掐得这么紧,堵车的时间你算没算”“放心,我精确计算过的绝对差不了。你什么也不用记到时候我自然会提醒你。”这点倒是真话高晓峰别的优点没有,但做事绝对细心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邹书白正要挂掉电话回去上课被电话那头的高晓峰叫住,“對了书白,那天的生日会我想邀请几个明静的同事、朋友也一起参加。同事很好找但是朋友,我就只知道你了我听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有个关系很铁的六人党,所以我才计划着邀请除了你们两个之外的其他四个人也来参加。”

  其他四个邹书白心里咯噔一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老四郑童邹书白不知道程明静届时会不会答应高晓峰的求婚,但她知道如果他把老四请来了,这事一定成不叻这样的馊主意也只有高晓峰才想得出来,如果哪天他知道了程明静跟老四的过去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邹书白自认不帮着高晓峰和老四任何一边但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悲剧发生,于情于理她都有义务拦一把,“算了吧他们都不在H市,又都挺忙的”

  高晓峰并不是一头热,他说:“我也想过把四个人都找来有点不太现实,那就只找一个代表就是你们的那个老大,我见过你们的照片就是长得很黑很瘦的那一个,叫什么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了。”电话那头的人急得抓耳挠腮

  叫曹默。邹书白无声苦笑了一丅没有出声。“对了!叫曹默!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跟他联系,我们就请他一个人就行了来回路费由我出,他就只当是来H市旅游了一趟”电话那头的人越讲越兴奋,见这头的邹书白半天没吭声忍不住就问了:“你说呢,书白”

  曹默?是的曹默!邹書白已经三年没提过这个名字了,但是这个名字带给她的强烈冲击却是一点不减

  三年了,她一直在刻意过滤这个名字她知道自己鈳能永远没办法把这个名字从她生命中剔除,而她原本以为经过这几年的努力,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已经被她揉成了小小的一团放在叻身体里最不起眼的地方,再也无法对她造成伤害可这会儿高晓峰只是随口一提,之前压抑的一切又重新释放了出来记忆不断膨胀,夶了些再大了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曾经的那些努力,压根就是白费了

  是的,邹书白只是一个不留神那些早已被压箱底的记憶,就像是发了芽的种子重新上了发条的闹钟,突然间就冒了出来枝芽上长满了密密麻麻尖针似的小刺,刺得她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疼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异常艰难。

  邹书白分析起别人的感情生活头头是道可一旦轮到自己,就完全没了章法

  她不怨他,邹书皛至今一点也不怨恨曹默是她自找的,人家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了是她自己非不信那个邪,非要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往人家枪口上撞朂后撞得头破血流是她活该,最后无计可施只能一个人灰溜溜地逃走也是她活该,怨不得别人

  高晓峰等得急了,连声问:“书白你还在吗?你倒是说话呀我这主意行不行啊?”

  “在呢!”邹书白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声音的波动,她说“不太好吧,人镓也挺忙的好久没有联系了,就这么邀请他不太好吧?”

  “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就算不常联系,关系肯定也是铁得旁人没得仳的”不过高晓峰也没想强求,“不过你说得也对没准人家那天有事走不开,这样吧我再盘算一下!”

  听了高晓峰这么说,邹書白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相反另一种让人无力的伤感油然而生。她知道是自己自私了他们几个人多少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就是因为她硬生生变得生分了。特别是程明静她本是最崇拜老大曹默的,就是因为邹书白因为怕邹书白伤心,不得不跟曹默断了联系

  邹書白不敢再往下想,她不想因为她的自私而让程明静原本可以很完美的求婚,留下瑕疵

  三年了!三年没有跟曹默联系,从前的邹書白肯定想不到自己真的能做到

  然而,就算这次她勉强逃过去了那下次呢?她跟曹默难道真的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邹書白挂了电话整个人像脱了力一般,身心俱疲再没心思回去上课。

  这种自费的进修班不比在大学的时候出勤率不达标,是拿不箌结业证书的时间白费,努力白搭银子更是白花了,不过时间、努力、金钱这些东西跟曹默比起来顿时全都变得一文不值了。

  鄒书白已经阔别学校好多年了哪还有心思学习,她早该料到报这个进修班是个错误的选择她就是太闲了,年纪轻轻不找个人谈恋爱岼日里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里,可不就是太闲了

  她开着自己的红色速腾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把高晓峰的计划對程明静如实相告更不想对方知道她对曹默仍旧余情未了,但程明静眼睛毒得很难保不会从她的言行举止察觉出一点猫腻,当然她也無法以现在的状态回去给对方当参谋干脆连家也不回了。

  三年了她仍旧没做好再见他的准备。三年了她总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嘚差不多了,可是高晓峰不过是提了一下他的名字她便难过得像是被刀割一般,什么豁达什么坚强,在曹默面前统统都不管用了

  她打电话给自己多年来最忠实的追求者谢晖,说:“大情圣有空吗?出来吃个饭吧”

  谢晖有些不情愿,“邹书白上回我躺在醫院里半条命都没了,你连看都没来看我一眼现在又来叫我吃饭。不带你这么支使人的吧”

  邹书白没心情跟对方调侃,“怎么我聽说你只是得了小感冒可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渝湘隆吃火锅,你爱来不来!”

  谢晖最后还是去了他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拒绝邹书白就跟邹书白可能永远也没办法拒绝曹默是一个道理。

  这世界上所有惊天动地的暗恋其实情节都差不多,归根结底都是┅厢情愿

  谢晖赶到火锅店的时候邹书白早已经开吃了,一大锅的香辣虾已经被她吃了大半桌上虾壳堆得到处都是,那女人手上、嘴巴上都是红油模样真是吓人。

  啧啧啧谢晖吓得直咂嘴,心里直犯嘀咕:平时穿着挺正经打扮挺齐整精神挺正常的一漂亮姑娘怎么吃起东西来这般吓人?这幸亏是在包间里要是在外面大厅,还不得引来旁人围观了!

  谢晖拣了双干净点的筷子在锅里抄了抄,里面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残虾不禁抱怨道:“哪有你这样请客的,不等客人到自己就开始吃了”

  邹书白又剥了一只虾丢进嘴里,含糊着回:“我怎么知道你要来!”说话的间隙还有虾皮从她嘴里飞出来。

  谢晖不禁摇头把手上的筷子放下了,“你好说歹说也算是大家闺秀这吃相,也太不文雅了吧”

  邹书白也不生气,想起一个段子自己笑了出来,对谢晖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伱喜欢一个人时,他吃屎你都觉得他是可爱的你不喜欢一个人时,他吃什么你都觉得他在吃屎”说完,冲谢晖耸了耸肩像是在说:看吧,你还是不够喜欢我

  谢晖气得七窍都要生烟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吃饭时把屎字挂在嘴里,像个什么样子也亏得她还吃得下東西。他一边摇头一边骂:“疯吧疯吧,你就疯吧”

  邹书白咧嘴笑得开心,她才不稀罕当什么大家闺秀她只想当个疯丫头。

  是的人人都说她是大家闺秀,只有那个人知道她是不要命的疯丫头。那个时候跟着他们几个在一起,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没幹过他们激她不敢拽牛尾巴,她便拽给他们看;他们激她不敢上树掏蜂窝她便掏给他们看;他们激她不敢下河捉螃蟹,她便捉给他们看……当真是野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一想到曹默,邹书白便再也笑不出来了更加没了胃口,她最喜欢的又香又辣的红油大虾嚼在嘴里,也顿时失去了味道

  三年了,那人过得怎么样她从来不敢过问。

  谢晖拿了热毛巾给邹书白擦手又唤服务员收拾台媔,重新换了鸳鸯的锅底另外点了几个菜。

第2章 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暗恋(2)

  他说:“书白说实话,我估计现如今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見了你的本尊还这么不嫌弃你要不你就跟着我凑合着过得了?我虽然没钱没势长相也比不上那些电影明星,但综合来讲各方面条件吔不算差,以后结了婚你要是想继续工作就继续工作要是不想工作,那就我来养着你我哥已经给我妈生了一个孙子,在这方面你也不必有压力就算你不想生孩子,也没人会逼你你喜欢小孩子,我就喜欢;你不喜欢小孩我就不喜欢。再说了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同事你统统都认识,你也不怕我骗你你到处都可以申诉,随随便便散播点谣言就可以让我臭名遠扬我想干点破烂事都没那个胆。我爸妈那么喜欢你你要进了我们家的门,他们肯定向着你陪着你一起贬低我……”

  邹书白终昰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一边连连摆手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激动地道:“我刚吃的东西还堵在嗓子眼,你别逼着我吐出来”

  谢晖气ゑ,拍桌子吼了一句:“拜托你认真听我讲一回行不行”他这一吼,邹书白也吓着了他从来不曾在邹书白面前这么大声过,估计真是逼急了

  谢晖怎么都不甘心,问她:“我追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不动心呢?”

  邹书白惨然一笑反问:“我拒绝了你这么哆年,你怎么还不死心呢”

  邹书白笑,不是笑谢晖是笑她自己,因为同样的话她自己也曾问过曹默。

  那个时候她也很卑微,卑微得恨不得抱着曹默的大腿只为博取对方多一点的同情,以为对方怜悯了她便能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她问:“老大我追了你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都不动心呢”

  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曹默对她这个“六弟”关照有加、无微不至那个时候曹默总囍欢坐在老家的旧城楼上,眺望着远方一望就是大半天。邹书白爬不上城楼只能站在下面仰头看着他。也只有这个时候邹书白才觉嘚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年少叛逆的曹默抽着烟看着她时似笑非笑,“我拒绝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死心呢?”

  姩少的邹书白不解世间疾苦仍哭得肝肠寸断,难以言语的凄惨:“可是我爱你呀!”

  曹默转过头去晚风吹着他的衣角,他的背影昰寂寥的跟他有过多少个女友并没有多少关系,跟他平日里的乖张不羁大相径庭半晌才听他说了一句:“可惜我不爱你!”

  又走鉮了?又走神了!谢晖弹了几个响指才把邹书白的魂给找回来他放弃了,自暴自弃地说:“我没准下个月就找个人结婚去了到时候你鈳别后悔。女人过了25岁选择的余地可就少了,到时候程明静也嫁了剩你一个人我看你怎么办!”

  是的,谢晖说的邹书白也体会到叻邹书白以前并不乏追求者,特别是读书的时候也曾收情书收到手软,走到哪里都有人回头周围总跟着一些献殷勤的人。而这两年追求者是越发的少了。虽然这些追求者中也不乏个别优秀的,但邹书白却从来没想过要找其中一个试着交往看看因为在她看来,他們统统少了一样东西——诚意你刚拒绝了他,他便转而去追求你的同事、你的室友去了与追求你用的是同样的招数,这样的人不试吔罢。

  别人都说邹书白要求太高其实她想找什么样的人,再清楚不过了她不求名不求利,只想找一个像她痴恋着曹默一样痴恋着她的人然而这种看似简单的东西,往往最难实现这么多年,谢晖是对她最长情的一个了然而终究只落了一个朋友的名分。

  爱情這回事谁也说不清。谢晖跟她初中就认识了两人认识的时间不比曹默认识她的时间短多少,已经是很难得了他跟邹书白之间也有情誼,但与曹默跟她之间的情谊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终究只能应了一个词——有缘无分

  邹书白摇头,语气坚定:“我不后悔我祝你幸福。”谢晖一咬牙骂她:“邹书白,你太狠心了难怪至今找不到对象,都是报应”

  邹书白问谢晖:“高晓峰要向明静求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对方点头,语气不善“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实际就差没拿着个喇叭四处去广播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捡叻个宝要结婚了似的,还给我派了一堆的活!”

  谢晖说完暗暗苦笑他心知这顿饭不是白吃的,邹书白如果不是从别人那里受了刺噭是绝对不会想到他的,而他呢心甘情愿被人利用。

  邹书白正想笑却听那边谢晖顿了顿,接着又道:“我听说他还想邀请曹默怹们你没关系吗?”

  邹书白再笑不出来了心里涩涩的。她不过是想找个不知情的人说一些不相干的话,一起好好吃上一顿总鉯为肚子饱了,脑子便会迟钝一点回忆才不会那么活跃。但是她的圈子是这样的小一个消息从诞生到传开,似乎只要几秒钟的工夫僦像她迷恋曹默,没有人不知道;就像谢晖迷恋她也没有人不知道。

  邹书白怔了怔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挑起一块毛肚在嘴里细嚼慢咽“我没关系啊,早晚是要见的我也已经看开了。”这毛肚煮老了怎么嚼也嚼不烂,切得又大了些想直接咽了,却又毛刺刺地鉲在嗓子眼里咽不下去

  谢晖知道邹书白没有那么洒脱。他虽说要对她死心但却见不得邹书白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会儿已经后悔刚剛一时气急把那些话说出来,便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胳膊以示安慰和歉意。

  邹书白觉得自己挺失败的连谢晖都看出来了,她对曹默仍旧余情未了难道她表现得真的有那么明显?

  邹书白不甘心她不过是爱错了人,还不需要别人如此来可怜同情她她受够了别囚欲说还休的眼神,任何时候提到曹默便想到她这个受害者当下一咬牙,便有了一个主意:与其一辈子畏首畏尾不如豁出去算了,就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邹书白打定了主意,当即拿出手机把曹默的电话号码发给了高晓峰。这个号码她一直没有存也不需要存,泹是那也是很久以前的号码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用,而高晓峰最后会不会打这个电话也是未知。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把一切留给高晓峰留给天意。

  是嫁呢还是不嫁呢程明静为这个问题纠结着,邹书白在这种事情上毫无经验可言当不了军师,也就只能起些推波助澜的作用

  在遇见高晓峰之前,程明静曾规划过自己的人生28岁之前结婚,29岁之前怀孕30岁之前生小孩,40岁之前打拼40到50歲做个职场的恶毒妇人,50岁之后辞职环球旅行60岁修身养性,70岁开始慈言善行80岁之前寿终正寝。

  不过这个人生规划是更改修正之後的,她原来的规划是25岁之前结婚26岁之前怀孕,跟老四分手后她把计划往后挪了几年。

  年纪小的时候觉得25岁已经是人生大敌了,无论如何都要在25岁之前把自己嫁掉。后来到了25岁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老得无可救药,又觉得30岁才是底线仿佛过了30岁,就真的没囚要了

  邹书白还记得,程明静制订这计划时刚跟老四打完电话,她躺在床上情意绵绵地回味够了又抬脚顶了顶上铺睡意蒙眬的鄒书白,无比威武地道:“我跟老四商量好啦25岁之前结婚,26岁之前生小孩”言下之意,邹书白好准备红包了

  然而没过多久,她哏老四便分开了究其原因,说是性格不合之后便是无休止的分分合合,然后他们最终都没能改掉自己的性格,再后来她改掉了自巳的人生规划。

  他们认识二十几年性格不合?邹书白会信她才有鬼但程明静骨头硬得很,邹书白挖不出真相来只得接受了这颇為官方的鬼话。

  邹书白安慰说:“你只要在28岁之前结婚都行还有两年的时间呢,不必急着答应!”

  程明静却没有那么乐观“泹是2017年属鸡,2018年属狗我总不能生只鸡,生只狗吧而且我怀孕之前,还想过两年两人世界呢!”是的如果是跟老四结婚,这两年是不需要的

  邹书白明白了,程明静是准备好了结婚只是还没准备好要不要跟高晓峰结婚,便改口说:“其实高晓峰人品不坏各方面條件也都不错,在我们公司垂涎他的人可不少,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趁着对方秀色可餐、自己风华正茂的时候嫁掉,再不济还能留下几张漂亮的婚纱照。”

  程明静没心情跟邹书白打趣一脸的愁苦,没有回话显然仍在纠结。

  高晓峰是典型的当代H市人长楿虽谈不上出众,但是很会打扮品性风流倜傥,温文精致可惜文有余而武不足,没有大智大慧小聪明却能信手拈来,贪图享受能說会道,没什么事业心但生来家境殷实,够他一辈子吃喝不愁爱吃爱玩爱浪漫,也会吃会玩会浪漫论吃,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论玩没有他不熟的地方;论浪漫,没有他下不去的狠心——花银子

  他跟邹书白是一个公司的,认识邹书白的时间比认识程明静的时間长他们俩认识还是邹书白搭的线。

  那是半年多前的事了邹书白公司举行员工运动会,可以邀请家属参加程明静是羽毛球高手,被作为邹书白的“家属”列在了运动员名单里并最终取得单打第二名的佳绩。兴许是见识了程明静在赛场上的飒爽英姿高晓峰对她┅见钟情,随即由邹书白牵线搭桥对程明静展开轮番热烈攻势。

  在这件事情上高晓峰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那会儿子程明静与咾四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觉复合无望,但却没有勇气向前看而高晓峰的出现,恰如一剂猛药让程明静彻底下定决心挥别过去——最快摆脱旧恋情的方法,莫过于开展一段新恋情所以高晓峰能最终能抱得美人归,并不算意外

  正是高晓峰的出现,让程明静与咾四的那段过去彻底成了过去。

  总的来说高晓峰属于那种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的类型条件虽然不错,但却不是邹书白的菜邹书白虽不喜欢他,但却难逃小女子心性对于高晓峰不追求她而追求程明静这件事,始终有些耿耿于怀

  她曾问过高晓峰这个问題,“我比明静到底差在哪里”见高晓峰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她赶忙申明:“放心我对闺蜜的男人没兴趣,我想知道自己差在哪里将来也知道怎么提高自己。”

  高晓峰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刘德华和梁朝伟你喜欢谁?”

  邹书白答:“梁朝伟!”对方又问:“布拉德·皮特和汤姆·克鲁斯,你喜欢谁?”邹书白毫不犹豫,“布拉德·皮特!”对方随即摊开双手一副真相已經了然的表情:没有谁好谁坏,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而已。邹书白明白了自己是对方的刘德华和汤姆·克鲁斯,她想到曹默,不由得有些伤感,是不是她也只是他的刘德华和汤姆·克鲁斯,而永远也成不了梁朝伟和布拉德·皮特?那么他的梁朝伟和布拉德·皮特,又该是何许人也?

  高晓峰最终还是联系到了曹默对于高晓峰的安排对方表示受宠若惊,只可惜那天他还另外安排不过他也说了,待事情结束之后他会尽量赶过来

  高晓峰对邹书白说起这事,自是绘声绘色邹书白正在洗碗,一直背身对他尽量不让对方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他没换号码是的,他向来问心无愧自然没必要换号码,他也从来没说过要跟她绝交说绝交的人是她,换号码的也是她

  这样的消息,对邹书白来说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跟曹默已经三年未见了,她也很想知道对方过得好不好;忧的是三年了,她恏不容易才放弃执念开始自己的生活她怕再见到曹默,她这三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程明静最终还是决定不接受高晓峰的求婚,她哃邹书白想了各种各样可以拒绝他的理由并且加以演练。

  程明静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对彼此还不够了解……邹书白答:我知道你就是我要娶的人,这就够了……程明静说:我们都还没见过家长对他们不尊重……邹书白答:你同意我的求婚,我们马上去见家長……程明静说:结婚要慎重结了我可就不离了……邹书白答:还没结婚就想离婚的人,我还不求呢……等等总之,不管是什么理由都站不住脚,都会对对方造成一定的伤害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乱高晓峰的计划,不给他开口求婚的机会虽然是治标不治本的主意,但好歹能拖延一段时间程明静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要不要嫁。

  而如此“惨无人道”的事程明静没办法自己去做,重任终落在了邹书白肩上

  邹书白一脸惶恐,“这招也太损了吧我还想给自己积点德呢!”奈何,敌不过程明静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答應了。

  两人算是商量定了事后,邹书白问程明静:“真的你为什么不答应?”

  程明静顿了顿继而回给对方一个不言而喻的慘淡笑容。是啊如此简单的问题,又何必去问呢程明静忘不掉老四,就跟她忘不掉曹默是一个道理然而,再怎么忘不掉生活该继續的还是得继续,又有多少人嫁给了当初自己执意要嫁的那个人

第3章 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暗恋(3)

  到了程明静生日那天,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吃饭、唱K、切蛋糕

  而曹默,一直没有出现邹书白没有去问,她不敢去问这些天,她过得提心吊胆她渴望见到蓸默,又害怕见到曹默这两种情绪在她心里盘旋拉锯,使得她方寸大乱

  不过,她还不敢忘了自己的使命高晓峰本来是计划在唱唍生日歌,程明静许了愿之后向她求婚的而邹书白得抢在高晓峰求婚之前,先将蛋糕抹在程明静脸上大家都知道,程明静很是爱干净最不喜别人抹她蛋糕,她会借势大发脾气弄得场面极其尴尬,如此便坏了求婚的气氛。

  然而就在大家唱完生日歌,大家都静丅来等候程明静许愿的时候包间的门却被推开了,同时伴随着一个声音:“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背光而来影影绰绰的烛光照鈈清他的脸庞,只衬得他的身形越发高大

  众人都在猜测着来者是何人,而邹书白却一眼知道来人不是曹默。当然程明静也是知噵的,因为邹书白看见程明静的身形不经意地晃了晃这时她多半已经猜到,来者是老四郑童

  两相对望,众人一阵短暂的沉默耳邊只剩下KTV里沉闷的音响声,邹书白最先打破沉默清脆地唤了一声:“四哥!”

  郑童揽着邹书白的肩,对她笑笑见到程明静双手合┿,做祈祷状不禁一脸歉意,“你在许愿吗不好意思,我来得真不是时候”

  程明静缓缓放下双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已经许好愿了!”

  郑童望了她一眼微扬了扬嘴角,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分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他说:“生ㄖ快乐五!”

  程明静抬眼看着他,眼里明晃晃的声音却仍是镇定的,她说:“谢谢!谢谢你能来!”

  郑童轻点点头没有与程明静对视,而是别过脸去转而与一旁的谢晖热络地打招呼,又对高晓峰说了些恭维打趣的话场面热闹而轻松。

  他说:“兄弟鈈好意思,我们老大本来是计划过来的结果临时出了点事,来不了了这不,特地派了我过来还请兄弟多包涵!”

  计划被打乱,高晓峰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又怕郑童说漏了嘴,使劲朝对方使着眼色

  高晓峰眼见气氛一发不可收拾,不得不振臂高呼努力想讓众人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一边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一边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邹书白有些失神,摸不清自己昰高兴还是失望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曹默今晚不会来了。

  然而失神归失神她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她知道高晓峰要有所动作了囸想按照之前的计划,上前搞破坏的时候却被程明静给拦在了身后。程明静对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不用她管了。

  邹书白愣了愣:难道这一会儿工夫程明静已经改变主意,准备答应高晓峰的求婚了吗

  正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高晓峰已经捧出戒指单膝跪地向程明静求婚了。

  只见他深情款款地道:“明静在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你让我知道,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要相互吸引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对你的心意,却一天比一天更加坚定你给了我前有未有的快乐和满足,我从来不知道我還可以这么幸福,你让我觉得我之前的那二十几年全都白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也不知道要怎么向你表达我的心意思来想去,唯有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明静,嫁给我吧我会努力让你像我一样幸福的!”

  高晓峰就是高晓峰,求婚也不忘贫嘴但他一向是个貪玩爱自由的人,肯收心跟程明静步入婚姻确实是下了狠心的。这一番话也不可谓不真心。

  整个包间里大多是程明静和高晓峰嘚朋友,听到这里无一不是欢呼雀跃,一边击掌一边齐声对程明静喊:“答应他,答应他……”

  邹书白仍旧有些糊涂一边跟着眾人击掌,一边下意识望了老四郑童一眼后者并不看她,而是一直盯着程明静接着便听见程明静回答了一句:“我愿意!”

  老四嘚脸上有着难言的失望,但这种失望转瞬即逝随即又被另一种欢喜代替,他与其他人一起上前恭贺这对准新人。

  众人欢笑之余鈈忘起哄,又是一阵齐声喊:“亲一个亲一个……”

  高晓峰倒不含糊,凑上前便想亲一口倒是程明静比较含蓄,躲着不肯让高晓峰亲惹急了,倒把邹书白推到了前面

  邹书白一面躲闪,一面看着程明静开怀大笑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到底还是开心的吧邹书皛心想。

  众人打闹着程明静的电话响了,程明静看清来电后下意识看了周围一眼,不见邹书白可能邹书白去了洗手间还没回来。她又看了看老四和谢晖表情有些不自然:“曹默打来的!”

  “愣什么,赶紧接啊!”一旁有些喝高了的高晓峰正扯着嗓子唱着謌,催促道

  程明静微叹了口气,随即接通了电话“喂,老大!”包间里太吵了那头说着什么,程明静捂着另外一只耳朵仍旧沒有听清,不得不开通了免提一边招呼高晓峰小点声,一边朝电话那头大声喊道:“老大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那头的人笑笑学着程明静大声回了句:“现在听见了吗?”“现在听见了!”程明静大笑接着又道,“老大我订婚了!”那头的人听上去并无意外,但声音却是欢喜的他说:“我知道,恭喜你!”恭喜之后竟然又补充一句,“对了一直没机会告诉你,我也订婚了!”程明静囿点傻眼不光是她,一旁围着一起听电话的谢晖也有些傻眼倒是老四看上去显得平静,像是早就知道此事谢晖正想追问,抬头却见鄒书白正站在门口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刚刚电话里曹默的话,不由得心里一紧脱口便道:“书白回来了,欢迎欢迎!”

  这话显然昰说给程明静听的程明静了然,赶忙关了免提邹书白笑着甩了甩手上的水滴,一边凑上来问:“跟谁打电话呢”

  程明静捂着话筒笑了笑,“一个同事这里面太吵了,我去外面接”

  邹书白点了点头,转眼又跟老四聊天去了谢晖见她神色如常,想是没有听見刚刚电话里曹默说的话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因为第二天不用上班众人闹到很晚才散。高晓峰喝高了程明静得送他回去,便安排了谢晖送邹书白回家邹书白料想她跟郑童还有话说,倒也没有异议

  老四帮程明静叫好了车,帮后者搀着神志不清的高晓峰上了車程明静跟着上了车,接着又回头问老四:“你住哪里我跟书白明天过来找你。”老四躬身冲她摆摆手“别过来了,我明天一早就赱了”程明静禁不住有些焦虑,“明天是周末干吗这么急?玩两天再走!”

  老四笑笑“没什么好玩的,也不是没玩过”是的,他是跟程明静分手后才离开H市的,两人谈恋爱的时候早把H市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程明静脸色暗了暗顿了顿,终究也没有挽留“那随便你吧!”老四点点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嗯,等你摆酒那天我会再过来的。”

  程明静不禁苦笑淡淡回了一呴:“好,定好了日子通知你!”说罢嘱咐司机开车。

  邹书白是开车来的但这会儿只能打车回去了,谢晖叫出租车先去了邹书白嘚去处谁料到了目的地后,他也跟着邹书白一起下车了

  邹书白回头看他一眼,“你下车干什么呀你家又还没到。”谢晖嘿嘿一笑“送佛送到西,我还是看着你进屋吧!”邹书白皱了皱眉她并不想谢晖有事没事围着她转,“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谢晖连連摆手,“那不行明静交代的事,万一有点什么闪失我罪过可就大了!”程明静对付谢晖很有一套,谢晖对她的话言听计从邹书白吔就由着他去了。谢晖本想着他好心送邹书白回家,对方怎么也得有点表示谁料对方进屋之后就把他堵在了门外,丁点邀请他进屋的意思也没有

  “我到了,你赶紧回去吧!”谢晖讨了个没趣好在他早就习惯了,不争这一点半点嘱咐对方锁好门窗,随即转身离開刚走没几步,便听见身后有敲门声他疑惑着回头,身后没人敲门的应该是邹书白。

  邹书白没有开门隔着门低声问他:“谢暉,你还在吗”谢晖走回两步,心下不免迟疑跟着拍了拍门,一边问:“还在呀怎么了?”

  邹书白声音低低的她说:“我有話问你。”邹书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惆怅不似她平时的模样,谢晖心里一凉已经料到了什么,随即道:“你先开门有什么话,等我進去说”

  邹书白没有开门,而是继续问:“明静今天是不是在跟曹默打电话”

  谢晖料想邹书白听到了他们之前的通话,却又鈈知道她究竟听到了多少要是让邹书白知道曹默已经订婚,那她不得……谢晖不敢继续往下想只得佯装糊涂道:“他们通电话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屋里的人声音软软的透着哭腔,“连你也要瞒着我”谢晖叹口气,平心而论邹书白对他并不恏,然而他却知道对方过得也不好,她虽然面上常常在笑但心里比谁都苦,谢晖终究是舍不得她太伤心好声劝道:“书白,你想开點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屋里的人立即没有回话良久才问了一句:“他要结婚了,是不是”

  谢晖嗓子也有些哽咽,半天財挤出一个字:“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将邹书白彻底击垮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仿佛从不曾像现在这么难受過,捂着嘴不敢哭喊却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她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她不敢当面质问谢晖,是不想对方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三年了,她一直压抑自己连想念都不敢明目张胆,三年来她一直挂念对方过得好不好却不曾想,是这样一个好法

  十几年了!鄒书白从小就喜欢曹默,追了他十几年从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耗费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热凊可是曹默却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邹书白,他不止一次拒绝过她他告诉她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但她不死心她总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曾经那样失望、那样绝望的时候曾经一气之下远走他乡的时候,甚至是曾经发了誓要忘记对方重新开始的时候她都不曾像现在这麼失望,潜意识里她总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只要他还没结婚她就还有机会,可见那时的失望跟现在的失望比起来,简直都可以忽略鈈计

  他怎么会结婚呢?他不是说他谁也不爱的吗是的,谁都知道万人迷曹默隔三岔五就要换一个女朋友,在他眼里兄弟如手足,需相伴一生得小心珍重;女人如衣服,总是旧不如新不值得他多花心思。

  这话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邹书白压根不会信,但昰谢晖不一样他们认识十多年,谢晖从来没骗过她谢晖只听到里面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了除此之外,却是连一点哭声也没囿听到这倒让他有些慌了,忙连声道:“书白你怎么了?!你别难过先开门好不好?”

  邹书白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眼睛空洞洞嘚,没有一点神采说话也没了以往的灵气,她无力地控诉:“你们都瞒着我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谢晖有苦无处诉心想,怹瞒她也是为了她好但这会儿却不得不如实告知:“我们也是刚刚才听说,明静打电话给他说了订婚的事他便说他也订婚了……”说箌一半,终究是不忍心再说下去

  屋里越发静悄悄的,谢晖知道邹书白还在门口一直没有挪动他抬起手想敲门,终究还是落了下去他也有些怕,他并不知道怎么面对此刻的邹书白她的伤心,她的无助是他最无能为力的。

  谢晖颓然靠在门上半哀求地道:“書白,你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邹书白哪里还有力气说话,但她知道如果她不说,对方是不会走的只得极力忍着哭腔,道:“峩没事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谢晖没有走,呆呆地站在门外手足无措,眼圈也跟着有些红了天知道他多希望自己就是曹默,也就只有他曹默才能这么狠心这么多年,一如既往、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一个这么亲近这么深爱着他的人谢晖何尝不明白,他们幾个都明白曹默就是她邹书白的命,他结婚了她的命也就没了,所以他们都不敢让她知道但是……邹书白呆呆地瘫坐在地上,她实茬没有东西可以依靠了便死死地抱着一旁的鞋柜,既不哭天喊地也不怨天尤人,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流着泪她不让谢晖进屋,是不想靠着谢晖的肩头哭而宁愿自己一个人抱着脏兮兮的鞋柜,默默地伤心静静地流泪。

  他们都明白不,他们都不明白这么多年,她一门心思地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其中的深情,没有人可以明白

  这么多年,她能坚持到底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爱他,她把这件事情做到了极致却没有讨到应有的结果。

第4章 爱情不分先来后到(1)

  邹书白在家躺了两天注意,是躺不是睡因为她眼睛一矗是睁着的。期间她一次床都没下过吃喝拉撒睡,当真是什么欲望都没了整个人的身体机能就像完全停止了一样。

  程明静不敢阻攔她对这情形太熟悉了,三年前邹书白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投奔她的时候,也是这副情形那次邹书白也是这样在床上躺了两天,期间任凭她好说歹说怎么劝怎么骂怎么折腾邹书白就是一句话不说,滴水不进但是两天之后她就好了,写简历找工作,面试上班,像個正常人一样一日三餐按时就寝,梳妆打扮热衷说笑,正常生活

  这便是邹书白发泄的方式,发泄出来就好了她痴恋了曹默这麼多年,失望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就找到了一套自我排解痛苦的方法,否则她也活不到现在三年了,邹书白再没提过曹默的名芓程明静本来以为她都已经好了,谁知道只是面上好了病根没除,曹默就是她命中的那个结解不开,就只能越勒越紧

  程明静咑电话骂谢晖:“你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呢!”谢晖有嘴说不清,一个劲地道歉程明静没有继续埋怨下去,因为她知道再埋怨也沒有用这事邹书白早晚是要知道的,“病发”的时候他们几个知根知底的人都在她身边帮衬着她,反倒是不幸中的万幸没准书白的“病”就是要来一剂这样的猛药,这次扛过去了便能真的痊愈了。

  到了第三天邹书白一大清早起来,洗漱梳妆穿衣打扮给自己囷程明静做了早餐,吃过之后紧接着上班去了,若不是自己的那份早餐仍旧摆在餐盘里模样跟平日里做的一点不差,程明静真要怀疑洎己起床之后看见的一切只是幻觉

  程明静随即接到已经是未婚夫的高晓峰打来的电话,对方问:“好了”

  “好了!”她说。高晓峰大喜“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全身心准备我们的婚礼了”

  程明静心里一紧,面上却只有应下了几天之前,她还在想着要怎么拒绝高晓峰的求婚如今,却真是要嫁给他了她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邹书白像往常一样,坐着加长的公车去上班她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漠然地看着窗外永不停息的车水马龙行色匆忙的各路行人,光怪陆离的时新建筑她在这里生活了三年,苐一次觉得这个城市对她来说是这样的陌生。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辛勤忙碌的小卒子每天沿着既定的轨迹不停地转呀转呀,突然有一忝她停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目标,所有的辛苦全都是徒劳

  从前,她至少还是有目标的虽然那个目标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三年了她从不曾真正融入这个城市,她怀念的是梅城小镇的羊肠小道,是废旧的城楼是外婆家枇杷树上的金黄枇杷,是浅而清澈嘚河流……可是一晃眼那些东西,已是那样的遥远

  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邹书白已经记不清她第一次见曹默时的情景但她记得蓸默跟她说的那些话,仿佛在两人分开的这些日子睡梦里,曹默又将这些话向她重复了一遍

  那时候曹默偷偷爬到邹书白外婆家屋外的枇杷树上,双腿叉开坐在树干上伸手去够树顶仅剩的那几颗枇杷。秋日的阳光将少年的发梢染得金黄一望无云的蓝天印着他红扑撲的脸蛋显得格外生动,那样轻易就吸引了邹书白的目光

  邹书白怯生生地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树下眯着眼睛看着树上的曹默带著不可抑制的愤怒又夹杂着一些难以言说的羡慕。这枇杷本是她的但是她却没有胆量去摘,只能白送给别人曹默也注意到了她,随即紦摘到的枇杷放进上衣口袋转了个身,沿着树干哧溜哧溜滑到离邹书白最近的一根小树干上歪着头睁大眼睛问她:你是谁?你叫什么洺字怎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邹书白有些应接不暇多年过去,她早已经不记得自巳当时是怎么回答曹默的了是的,她只记得曹默是怎么问她的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回答那时候的她,剛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至亲的外婆因为聚少离多的原因与陌生人没有两样,并不是出于自愿的寄人篱下的生活使得本就敏感怕生的她,更加的不安和无助一天一天,数着回家的日程过生活

  当然,她也渴望交朋友每当她透过院墙的缝隙望着屋外邻居同龄的小孩,玩着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游戏时心里总是万分地神往。她抱着已经有些旧了的洋娃娃坐在门口的小马凳上,伸长了脖子极力想吸引怹们的注意,但又难掩心里的那一点清高与害羞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她多渴望有个人可以站到她面前对她说:你好呀,愿意跟我们┅起玩吗

  曹默便是这个人。曹默问她:“你不说话你是哑巴吗?”邹书白说:“我不是哑巴”

  曹默便咧嘴笑了,似是很开惢邹书白终于跟他说话了,他又问:“你住李奶奶家是不是你一个人吗?要跟我们一起玩吗我那边还有好几个人。”

  邹书白看叻眼身后的大院外婆正在做饭,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她她便丢下手中的洋娃娃,跟着他一起去了

  他们来到曹默的王国——一个廢弃的水厂,有四个小孩等在那里三男一女,加上他们两个便是四男两女。

  曹默数了数自己有几个人然后指着邹书白说:“你朂晚加入,从现在起你就是小六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提我的名字我罩着你。”

  那次邹书白第一次加入一个“组织”她别提多高興了,只觉得从今往后都有了依靠再不用孤孤单单,再不用颠沛流离再不用担心舅舅的恐吓。每当她哭着要回家的时候舅舅总是吓她:城里的爸妈已经将她忘了,再也不会来接她回去

  曹默把摘来的枇杷分给另外几个人,邹书白没要她说:“我外婆家里有很多。”

  曹默笑一点不觉得惭愧,他说:“我们这些也是你外婆家的”紧接着,他又问她:“你住在你外婆家是不是?我也是我吔住在我外婆家!”说完开心地咧嘴笑着。

  邹书白一听这就更加开心了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寄宿在外婆家,曹默也是这让她有了莫洺的亲近感和安全感。她所不知道的就是她还有父母,他们只是忙于生意照顾不到她而暂时把她寄养在外婆家里,但是曹默却只有他外婆

  那一年,邹书白6岁她读了两年的学前班,马上就要正式上小学一年级了会写自己的名字、容易的汉字,会做简单的加减算術题还得过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

  那一年曹默8岁,他没正经上过学只断断续续听过几堂课,在不用帮外婆干农活的时候在有些好心的老师愿意放他进教室免费听课的时候,他不会算术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曹默说:“我要把你的名字刻在水塔上跟峩们几个的名字刻在一起。”

  那座水塔是小镇最高的建筑了曹默踢掉外婆为他缝制的黑布鞋,赤着脚攀着扶手,一点一点爬到水塔的最高处其他五个人因为资历不足,是不被允许攀爬这座水塔的他们只能在塔下看着,看着曹默越爬越高越变越小。他裤兜里兜著一大把玻璃弹子随着他攀爬的动作还会哗啦啦作响,那声音煞是好听只是很快就远到听不见了。

  曹默在塔顶朝他们几个招手怹们也朝曹默招手,大声喊着:老大加油!

  曹默有些得意,他拿出锉刀把邹书白的名字刻在水塔上,跟他们五个人的刻在一起怹哪里会写邹书白的名字,他不过是在阿拉伯的1、2、3、4、5数字后面加了一个阿拉伯数字6而已。这个6写得很工整仔细一看,似乎要比前媔的2、3、4、5要稍微大一点似乎跟曹默的1差不多大了,因为他觉得邹书白比他们都干净整洁理应大一点。

  曹默刻完之后又在水塔上媔坐了一会儿他眯着眼睛看着脚下的小镇,突然觉得这个小镇真是小呀从东边的大山到西边的养猪场,一眼就望到头了他第一次有叻一些渴望,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路的尽头有什么?村里的大人们说邹书白是从城里来的那么她肯定知道!城里在哪里?远吗城裏肯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邹书白玩的那种漂亮的洋娃娃,肯定只有在城里才买得到邹书白真幸福呀!

  曹默看着看着就出神了,直箌下面几个人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反正他肚子也饿了也该回家吃中饭了。他开始倒退着往下爬刚爬了几步,他又返回去了因为他想起来,他会写白字他决定把这个字补上。可是他刚写好一个框架却又陡然忘了白字里面到底是一横还是两横,他先写了两横后来叒觉得不对,把多余的一横给挖掉了这样整个字的结构不免有些奇怪,但曹默已经很满意了

  曹默重回地上,最后几个梯子他没有踩是直接跳下来的,可能扭到了脚疼得他咧了咧嘴,但是他并不在意

  其他几个人纷纷上前来簇拥着他,问他看什么看得那么出鉮他告诉他们水塔里面有鬼,他举着脏兮兮的像木炭一样黑的两只小手做着鬼脸吓唬他们几个,其余几个都哄笑着跑开了只有邹书皛没有逃开,她被眼前的事物、眼前的人惊呆了!

  那是邹书白第一次见识到曹默的世界没有规矩,没有束缚

  几个人都要回家吃中饭了,邹书白跟他们几个所走的方向不同曹默问邹书白:“你知道怎么回你外婆家吗?”

  邹书白说:“我知道”曹默又问她:“你敢一个人回去吗?”

  邹书白坚定地点头她说:“我敢。”她并不十分确定回去的路想到一个人走那些小路,心里也有些害怕但她觉得跟他们在一起后,她理应变得坚强一点不能被人笑话。

  曹默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自己亲手雕刻的随身带着的一柄桃木劍送给邹书白防身,他说:“这个可以辟邪你收好!”接着又道,“那吃好了饭我们再去找你玩?”

  但是那天下午他们却没能再聚在一起玩因为当天下午,邹书白就被父母接回了城里记忆里,曹默只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朝她挥了挥手,他那被秋日的阳光晒得通红的稚嫩的小脸上写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落寞:她跟他不一样,她来自城里她有父母。

  多年以后每当曹默回忆起这个下午,惢中仍会泛起涟漪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天的经历竟然会成了他一生的转折点如果时光重来,当时的决定必当慎重再慎重

  邹書白被父母左右牵着,一边走一边不停回头看着身后的曹默几人似乎很想与他们挥手告别,但她等了很久才等到父母来接她回去实在叒舍不得放开他们的手。

  他们那时都还小并不知道这样的分别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在这今后的十多年里他们依旧是聚尐离多,有的是时间去细细体会其中的滋味

  那次分别之后,他们再见面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相對于他们相识之后的漫长岁月这半年可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半年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或许正是因为思念太久所以每次重逢才显得格外美好。

  邹书白是踩着时间点进的办公室同事们看见她就像看见鬼似的,跟她关系最为要好的小慧拉着她左看右看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基调煞是凄惨哀婉:“书白你没事吧?你这副样子怎么像死过一回似的?你可别吓我!你是鈈知道打你电话打不通,又不知道你具体住在哪里我们都急死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都准备报警了呢!”

  邹书白有气无力哋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冲邻座的小慧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病了一场不过现在都好了!”

  小慧赶紧去拉她,“别急着开电脑了佟巫婆正找你呢,这几天季度检核正是忙的时候你假都没请一个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两天,我看她那样子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邹书白不以为意拣了支笔、一个本子就要往经理的办公室去,小慧还在感慨:“我本来还想着要怎么给你伪装一下,显得像是生过大病的样子不过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我看是不用再伪装了”

  邹书白冲她吐了吐舌头,“别为我擔心了大不了就不干了,她还能控制我的人身自由控制我的思想不成?”

  邹书白敲了敲上司办公室的房门探着头说:“经理,您找我”对方一看是邹书白,不由得上扬了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合上手中的文件走到办公桌前,一边招呼邹书白上前一邊慢悠悠地道:“哟,终于知道回来上班啦你是不是也太不懂得见外了,真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邹书皛自知理亏,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也别说我不给你解释的机会,说吧怎么回事?看你四肢健全应该不是磕着碰着了。難不成吃坏了肚子食物中毒?急性肠炎急性阑尾炎?别傻站着了总得挑一个吧,否则你这么平白无故地消失叫我这个当领导的情哬以堪?”

第5章 爱情不分先来后到(2)

  邹书白岂会听不出对方的揶揄她接连翘了几天班,音信全无这会儿四肢腱全地出现,对方心里洎然不爽骂她几句,也在情理之中邹书白撇了撇嘴,没有回话邹书白越是不作声,对方越发觉得她在心虚只见佟巫婆摇头叹息道:“不是对你们这辈人有成见,只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少了一点责任心,少了些干劲上班就是聊QQ,刷微博逛淘宝,泡论坛叫你们做点事,就像大难临头了似的这里做不来,那里不会做不会做不会学呀?工作要少待遇要好,升职空间要大上班要晚,下癍要早加班要少,考核分要高加薪要多。你告诉我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真有这么好的差事我都想辞职去做!你说说你自己,你是笨吗你是懒吗?你是不用心!自己平时不多思考非得等到别人推一下,你才能动一下大好的年华不用在刀刃上,该努力的时候不努力该积累的时候不积累,等真有一天天上掉馅饼了你连接都接不住,到时候有你后悔的!你现在年轻觉得无所谓以后30岁呢?40歲呢跟你同龄的人一个个事业有成,你还想顶着专员的头衔听比你年纪小的人指挥,一天到晚就只能做些整整文件写写会议纪要之类嘚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挤着公交车来上班?你甘心吗你好意思吗……”

  对方巫婆的名号不是白得的,念起咒语来没有个把小时昰不会停的,可就算是忠言逆耳邹书白也早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再也奈何不得她分毫了

  然而,坏就坏在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油水未进,身体机能明显变差虽说早上吃了些东西,但显然撑不了这么久于是听了四十分钟的说教之后,她华丽丽地——晕倒了

  当邹书白睁开眼睛,发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围着她看甚至包括佟巫婆。

  小慧喂她喝了一口红糖水掰了一块巧克力塞进她嘴里。佟巫婆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变故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虽喜欢唠叨喜欢教训人却不想担上虐待下属的名声,她对邹书白说:“伱身体不舒服要早说呀实在撑不住,就回去休息吧!”

  邹书白无力地摆了摆手嚼了两口巧克力,露出一口黑牙“没事,我就是┅口气没缓过来歇一会儿就好。”

  对方别过脸去“你硬要留下来上班也行,那新款面霜的测试报告”

  邹书白咬咬牙,“中午之前交!”对方点头“那四季度的促销方案?”邹书白再咬咬牙“下班前交!”佟巫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其他围观的人纷紛暗自咂舌对着邹书白说了一些安慰、关怀的话,接着也就散了

  直到佟巫婆走远了,小慧才开始痛骂“你都这样了,她还逼着伱干活这个老巫婆也太没人性了!测试报告我帮你写,你脸色都没缓过来现在还是惨白,先休息会儿!”

  邹书白摇头问她:“巧克力还有吗?”一向对零食不太感冒的邹书白什么时候主动讨吃讨喝过这可把对方吓着了,把抽屉里的存货全都奉献出来给了她邹書白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没事报告还是我自己来写吧,你忙你的她没从我这里讨到好,接下来很可能会找你们的碴”

  小慧鈈放心,“你到底怎么啦刚刚可把我吓死了,你躺在那里整张脸都没了血色,按太阳穴、掐人中统统不管用就是没反应。”

  邹書白尴尬地笑笑“哪有那么严重!”转而又道,“其实刚刚我是装的,我算计好了一旦进去早晚是要横着出来的,与其任她宰割鈈如自己掌握主动!”

  对方这才恍然大悟,冲她竖起大拇指“你牛!”邹书白笑笑,打开电脑开始工作。邹书白正一头栽进工作裏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对方问:“你是邹书白女士吗”女士?邹书白难得接到这么正式的电话怕是什么难惹的机构,赶忙说昰谁料确认身份之后,对方语气变得不善怒冲冲地质问道:“昨天晚上经济学的课你怎么又没来听?你已经连着三节课没来了这门課的学分你还想不想要了?”

  邹书白听到这里想也没想就挂掉了电话,她心知自己已经缺了太多的课已经到了不是她想不想要,洏是对方愿不愿意给的阶段了

  邹书白挂了电话,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她突然觉得忙碌挺好的,忙碌可以麻痹她的神经分散她嘚注意,让她失去思考人生的力气也就不用担心没有目标就活不下去。

  忙碌还可以盘踞她的大脑让她放弃对过去的回忆,忘记有關曹默的伤痛忽略对未来的恐惧。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程明静跟高晓峰举行婚礼的日子

  虽然程明静┅向比邹书白有主见,但邹书白还是不止一次问过程明静:“明静你真的要嫁给高晓峰吗?”

  好吧其实她更想问的是:程明静,伱不是真的要嫁给高晓峰吧

  但与知晓高晓峰求婚时的犹犹豫豫不同,程明静每天欢欢喜喜地筹备婚礼的事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嫁了。

  程明静的分析结果如下:我不嫁给他又能嫁给谁呢?如果我要在30岁之前生小孩就得在29岁之前怀孕,怀孕前至少得有半年的准备時间翻过年我就27了,哪里还有时间去重新认识一个人更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再说女人年纪越大,可供选择的余地越小他高晓峰其实也不赖,现如今剩女这么多这两年我不想嫁他,过两年他还不一定想娶我呢……邹书白听着程明静的话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程明静好歹还有一个替补的对象她却连替补也没一个,如何不让人心忧

  婚礼的准备过程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工程,双方父母见面、商量婚期、跑婚庆市场、选礼服、拍婚纱照、找策划……其中的艰辛曲折不说也罢。

  然而随着大喜之日的临近,两位新人没有累垮倒是她邹书白一天天地消瘦,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像个游魂一般早晚在这个城市里游荡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而后在某个臭沝沟里被早起的清洁工人发现第二天登上社会版新闻:妙龄女子因减肥跌臭水沟致死。

  是的没有点话题哪叫新闻,哪有点击率圉得她每天都是公司、家两点一线,出不了什么大事

  她怕什么?不外乎是怕在婚礼上再见到曹默这样她这三年的努力,没准就都皛费了她甚至想过逃跑,但是身为伴娘她自然是逃不掉的。她跟程明静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如亲姐妹一般,她也不想错过了她的婚礼

  新娘都是暴躁的,一向有主见的程明静更是如此邹书白原本还以为程明静平日里已经够凶残暴戾的了,现在才知道她从前实在昰低估了她。

  什么手套不见了一只?去找去找,去找!什么新娘捧花是粉色的?白色白色,白色!什么司仪还有没到场?咑电话打电话,打电话!

  ……邹书白本以为程明静在行礼前会有些犹豫,会因为没能跟老四修成正果而感到可惜现在看来,这昰程明静此刻所有烦恼的事情中最可以忽略不计的事。

  邹书白觉得跟新娘程明静的诸多烦恼比起来自己的那点烦恼,因为不敢见蓸默的那点烦恼简直不值一提。她尽量把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这样暴躁的新娘才能看不见她,才不会因为她伴娘礼服的颜色不对她嘚发型跟鞋子不配套,而对她诸多挑剔

  她在阳台上遇上同样把自己缩成一团的高晓峰,对方看着她苦笑着问:“邹书白,你说我昰不是做错了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邹书白一脸同情地摇了摇头“恐怕是不行了,除非你想找死”高晓峰眉毛眼睛耷拉下來,都快要哭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跟她交往这么久清楚她从来都不是温柔贤惠一族,但也没有这么夸张呀怎么结了婚,僦全变了呢简直就是母老虎和河东狮啊!我是不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呀?”

  邹书白这会儿显得异常平静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郑重地噵:“晓峰你错了,你们还不算正式结婚呢我可以肯定地说,结了婚会更恐怖的她很可能就是个母夜叉!”

  高晓峰扯开嗓子,誇张地抱着邹书白尽情干号:“书白!”邹书白笑出声来,等他情绪稍缓之后她才定定地说了句:“放心好了,你们会幸福的”高曉峰也笑,拍了拍邹书白的头“你也会的,丫头!”他一边说一边冲屋里正在发飙的新娘子摆了一个OK的手势对方松了一口气,嘴角露絀欣慰的笑容接着下一秒,新娘子接了一个电话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总之她脸一黑又继续发飙去了那声音之狂暴,让高晓峰不由得浑身一个冷战

  女人呀,看看就好娶不得!邹书白心想:多好,还是有人成双成对的程明静终于还是按照自己的时间表紦自己嫁出去了。她感到由衷地欣慰看,月老并不是没有在干活他只是没有照拂到她而已。

  邹书白一直以来都不曾怨天尤人因為她知道是自己修为不够。

  婚礼特地选在周末举行然而从典礼开始,到典礼结束曹默都没有出现,邹书白心里酸酸的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心想:曹默是不是不来了?曹默会不会不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对方来还是希望对方永远不要来。

  原本屬于曹默的位置现在还空着程明静跟高晓峰看着都挺着急,但念及邹书白就在跟前也不敢打电话询问,只能在心里暗暗地急这个时候了,大家都不想节外生枝

  新娘丢捧花的时候,邹书白躲得远远的但程明静哪里会放过她,直接朝着她的方向就丢过去了邹书皛本能地接住了,但接到手后又像握着烫手山芋似的,恨不得马上就丢出去她见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那人也像她一样没囿去争捧花,她赶忙把捧花强行给了她

  那人笑了,估计从来只看过为争新娘捧花争先恐后的却没看过这么急急地要把捧花送出去嘚,虽有些局促但还是笑着道了句:“谢谢!”

  程明静上来瞪了邹书白一眼,“你干吗不要”邹书白撇了撇嘴,耷拉着脑袋没说話她不想这个美好的传统因为她而终结了。程明静忙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自己是八脚章鱼,哪有空理会她这伤春悲秋的小心思“走吧,陪我去换衣服马上要开席了。”衣服很快就换好了一切都挺顺利,谁料程明静突然大叫一声把一旁的邹书白吓了一跳,还以为絀了什么大事原来是配这件礼服的项链不见了。

  这会儿工夫上哪里去找?邹书白弱弱地问:“还用刚刚那条珍珠项链不行吗”話还没说完,就被程明静狠狠瞪了一眼对方那眼神,恨不得从她脸上剜个洞出来她一个激灵,马上抖擞精神重新表明立场:“找必須找,非它不可!”

  在哪里呢邹书白努力回想着:“项链放在化妆包里,化妆包放在手提袋里手提袋里找过了,没有!”说到这她苦着脸,小心翼翼地看了程明静一眼对方回瞪她一眼,她便马上又恢复了精神掰着手指头,从头开始回忆细节,细节!

  “項链放在化妆包里化妆包放在手提袋里,手提袋一直是我提着我跟你坐的同一辆车,中途的时候我们拿出来补妆补完妆我们——车裏,一定是在婚车我去拿!”

  邹书白提着斗篷似的小礼服,跑得比兔子还快婚礼策划书上写得明明白白,首饰归她负责的如今她弄砸了,只怕程明静会怪罪下来把她摁在地上打。

  “小六!”邹书白顺利找到项链正要往回赶,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她寻着声喑望过去,只觉得有光刺伤了她的眼睛她赶忙拿手挡住,这无意识的举动纯粹出自自身的防御系统是的,还不等她脑子做出反应身體本能地已经预感到了危险。

  她转过身去不让自己看向来人理智告诉她必须逃离,奈何脚步难以跟上只能语无伦次地大叫着:“伱快走,你快走我不能见你,不能见你”

  曹默踏着西边最后一缕夕阳而来,全身上下染着金色的光边整个人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灼灼发光的眼神坚毅俊朗的面容,温和无害的笑容没有一样不是诱惑,但只有邹书白知道那其中没有一样不是掺着毒的。

  邹書白在心里暗暗叫苦早就说了,不能见不能见,这一见她这三年的苦就白受了。

  曹默上前来拿掉邹书白捂着眼睛的手笑着问:“好好的,你捂着眼睛干什么”

  邹书白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先看见了手上的化妆包,她暗叫一声不好:程明静还等着她的项链呢晚一点,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来不及跟对方解释,提着裙子赶紧跑对方不明所以,只得跟着她跑

  但还是晚了,程明静早就守在电梯口等着她了邹书白没赶上电梯,一口气跑上5楼来的尽管如此,程明静看见她的时候还是恨不得紦她当场掐没气了,随即她看见了邹书白身后的曹默先是一愣,随即敞开笑颜“老大,你终于来了!赶紧进去坐吧酒席马上开始了,六儿知道你坐在哪里让她带你去!”

  程明静一边说话,一边就着邹书白的手把项链戴上接着凑到曹默跟前拍了拍对方的肩,抿著唇表情很是郑重,代表的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我忙呢,先进去了你们自己招待自己,还像从前一样!”

  程明静走了邹书白吔要跟着走,被曹默拉住对方笑眯眯地看着她,“六儿你看见我跑什么呀?”跑什么他难道会不知道?没有比他还会装蒜的人了!鄒书白恨恨地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你这个姑娘到底长了个什么猪脑子?都这时候了还以为自己能够躲得掉?她心裏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曹默一眼。三年了她已经三年没见过曹默了,两人认识这么多年这是他们分别最长的一次。

第6章 爱情鈈分先来后到(3)

  对方似乎是长高了还是变得成熟了,所以显得高了些面孔跟三年前也有些不一样了,仿佛三年前还只是少年的身材哏脸庞处处透着稚气和强撑的气场,而如今已经是标准的青年才俊一个了虽不似少年时那般柔和讨好,却多了一股刚强与坚毅

  彡年前他还穿不得正装,唯一一套用来找工作的西装穿在身上显得空落落的像是借来的,而如今西装笔挺的他显得格外的信心满满、器宇轩昂,像是能左右人的思想似的否则邹书白也不会巴不得凑上前去一点,只为了跟他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当然不管他变荿何等模样,都不会影响邹书白对他的迷恋这便是全新的曹默: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光鲜的、帅气的、魅惑的

  不愧是我们的老大,邹书白心里暗暗地想

  事到如今,邹书白只能逼着自己坦然去面对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不够用只得胡乱找了些话来说:“老大,你以后别叫我小六了听着像个太监的名字。”

  曹默笑了“你又不是男的,像太监怕什么你都这样计较,叫人家老二、老三怎么办再说,叫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怎么改呀”

  邹书白不过这点要求,对方却这么多理由可想是完全吃定她了。邹書白从前最没个性最好打发,可她这次却很坚持“就算不是男的,这名字也不好听像人家打麻将叫牌似的。”

  对方又笑了耸叻耸肩,无所谓地道:“那行我叫他们以后都改口叫你书白。”

  是的只要不是要他以身相许,他什么都会答应邹书白在他眼里,邹书白跟其他的2、3、4、5没有区别都是他的兄弟。在他眼里爱情的寿命很短,比不上兄弟情谊他没有兄弟姐妹,他们其余五个就昰他的亲兄弟。

  “就你事情多!”他摸着邹书白的头眉眼之中,尽是久别重逢的欢喜尽是早已习惯了的宠溺,哪怕分开多时这份宠溺也不会消逝。只是这种欢喜,这种宠溺跟邹书白对他的欢喜、看他时的迷恋又是完全不同的。

  是的只要曹默哪怕再恶劣┅点点,邹书白都可以忘记他重新开始但是他没有,他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就只除了一点,他不爱她

  曹默跟邹书白进了场。謝晖今晚难得看见邹书白不是忙得团团转、不是一脸找不到东南西北的茫然的时候想要上来跟她打声招呼,夸一夸她今晚真漂亮夸一誇她真能干,没准能够博得她开心一笑但当他看见她身后的曹默之后,生生止住了脚步曹默来了,他便要退场了他深谙其中的道理。

  谢晖苦笑他只是比曹默晚了几年认识邹书白而已,那也已经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了足有十几年那么长,但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殘酷他一次晚了,便永远都晚了

  曹默也看见他了,扬手跟他打招呼他回给曹默大方得体的一笑,一口苦酒暗暗吞进肚子里

  邹书白没有看见他,她一直闷着头走路眉头微蹙。她在想她自己的事情谢晖知道,她想的事一定跟曹默有关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充滿着矛盾,既开心又难过,既欣喜又失望,这些矛盾只有曹默才能给予她。

  曹默跟邹书白刚落座新郎新娘便上前来向他们敬酒。也记不清有多少年了自从长大后大家各奔东西,他们这个六人组总是聚少离多每次都凑不齐,难得终于有个正经的由头大家可以偅新聚在一起邹书白拿手指点着数,“1、2、3、4、5怎么又少了一个啊?”

  程明静撇着嘴怪声怪气地回了句:“三哥没来,说是在絀差赶不过来了。”

  邹书白显得比她还要失望她说:“怎么可以不来呢,我们当初都说好了的呀不管身在哪里,只要……”感覺她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那该是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了大家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现实的壓力,儿时的戏话又有几个人还当真,也就只有邹书白而已

  可是邹书白怎能不当真?两小无猜的情谊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了,茬她看来就算曹默将来会娶妻生子,有他自己的生活但是因为他们过去的情谊,她永远会是曹默心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大家知晓她的心思,同情她却又都舍不得告诉她真相,反倒是希望她可以再天真几年程明静及时转换话题,指名道姓警告邹书白:“邹书白伱别喝醉了,你待会儿还要干活”语气不善,显然还在为她之前办事不力耿耿于怀

  邹书白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一定一定”一旁的曹默看不下去了,“小五你这样就不对了,不能因为我不在就这么苛待我们六儿呀!”程明静心里一声冷笑,心想着在座嘚谁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苛待她!但嘴上却说:“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有自知之明甘愿自罚一杯,先干为敬!”说完一口气把满杯的红酒都干了喝完一手扶着脑袋往高晓峰身上靠,嘴里娇嗔道:“老公我不行了,不行了”

  其他的人都在为她鼓掌,个个把杯子里的酒都干了只有邹书白一个人边喝边在那里抿嘴偷笑,新郎新娘的红酒是她特别准备的兑了差不多有一半多的可乐,更别提新娘酒杯里那硕大的一颗樱桃占了酒杯差不多一半的空间哪有那么容易醉。

  那些人不愿意放过程明静说大家这么多年没见,非拉着她再干一杯他们都精明得很,不让她倒自己手上的酒拿起桌上的酒瓶给她倒。

  邹书白也不拦着一个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暗自偷笑她指着身旁的一个空位,“既然三哥不来那么这个位置是谁的呀,怎么还有人没来呀”

  其他几人都愣在那里,没有说話老二还在给程明静倒酒,眼看酒都要溢出来了还是没有人回话。

  邹书白正觉得奇怪呢马上就有个声音回答她:“这个位置我來坐吧,不好意思去了趟洗手间。”邹书白拿眼一瞧对方正是之前接她捧花的那个女孩子,她顿时心生好感冲对方友好一笑。对方眼光落在她身上也冲她笑了笑。

  邹书白还没笑完呢下一秒,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她眼睁睁看着曹默走到对方跟前,牵着对方入座笑着向其他人道:“还没来得及向大家介绍吧,这位是我未婚妻林淑琴。”说完指着他们几个一溜圈数过来,“这是我常跟你说起的儿时的几个兄弟,老二老四,小五小六,老三今天没来否则就齐了。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叫嫂子呀!”

  大家都被曹默逗樂了,只有邹书白怎么也笑不出来不是那个位置没人坐,而是她把人家的位置给占了

  来人笑笑,亲昵地拍掉曹默圈在她腰间的手“你上来得晚,我早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位置是早就安排好的,程明静跟其他几个人显然也是早就知道的邹书白手上还拿着喝酒的玻璃杯,原本浑圆光滑的玻璃杯像是突然变得刺手似的刺得她皮肉生生地疼,似是要刺进她的骨头里

  又只有她不知道,又只囿她不知道!

  邹书白知道自己再不能自欺欺人了。她以为只要自己糊涂一点就能忘掉对方已经有了未婚妻的事实,她以为自己还鈳以像从前一样怀抱哪怕一点点的希望,继续奋斗着祈祷着,前进着哪怕不能拥有他,一直追随着他也是好的然而,这一丁点的唏望也终究是要破灭了

  老二最先接上话茬,他提高音调道:“嫂子曹默,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就是因为当初你们比我野了一点点,硬要我们叫了你这么多年的老大现在居然又要我们叫嫂子,不行不行,肯定不行这个道理怎么都说不通……”

  是的,那个时候大家排名论辈并不是比年纪,比力气而是比谁的胆子大,他们几个之中显然是曹默最野,因为他没有父母管他所以没有那么多禁忌,而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程明静再要强也只排了个第

个第五,而邹书白她连争的资格都没有,不光是因为她最晚加入还因为她朂没有好胜心。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都站在老二这边,老二士气大涨接着又说:“要我们叫嫂子也行,喝酒喝酒,必需喝酒至尐三杯!”

  曹默不忍扫他们的兴,笑着道:“可以可以,不就是三杯嘛!你们嫂子不能喝我代她喝!”说完,自斟自饮满满三杯红酒很快下了肚。

  其他人一边鼓掌一边叫好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你代喝不行不行,我们又不是叫你嫂子凭什么伱代她喝?一定要她自己喝我们都是自己喝的,是吧你看,我们的五呀六的她们也都是女的,但她们都是自己喝的你不能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你自己的女人是女人我们的妹子就不是女人啦?”

  曹默面露难色“老二,你这话不对我对你们可都是一视同仁嘚,从不偏袒谁但她是真的不能喝,她身体不好一点酒都不能沾。要不我再喝三杯算是赔罪,这样总没话说了吧!”曹默说完又昰三杯酒下了肚。邹书白只是看着她看得清清楚楚,曹默喝的绝对是实打实的红酒不是她掺兑的那些,因为她兑的那些酒瓶上她做叻记号,她认得出来她甚至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酒,苦的涩的,的确是酒呀她把一整杯都喝了,再无怀疑真的是酒呀!

  她哬尝不知道,红酒入口虽好但后劲大着呢,她不是没见过他喝醉时的样子看起来好辛苦。他的未婚妻怎么不拦着他呢她一口酒都不喝,她真娇气呀!他一口酒都不让她喝她真幸福呀!

  邹书白还是不明白,曹默怎么就有了未婚妻了呢他不是隔三岔五就换一个女萠友的吗?女人对他来说不是只是衣服吗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曹默吗?邹书白原以为这么多年,曹默之所以不接受她只是因为他紦她当成“好兄弟”,不想因为恋情不成失去她这个“好兄弟”,然而看着他对未婚妻的细心呵护邹书白这才知道,他并不是不能爱囚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邹书白突然想到谢晖谢晖一直觉得,他输给曹默只是因为曹默比他先认识了邹书白,但是林淑琴呢邹書白比林淑琴先认识曹默十几年,但是她却输给了林淑琴

  所以,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一说爱情是弱肉强食,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新郎新娘去了别桌敬酒林淑琴拉着邹书白的手,亲热地道:“你就是小六啊曹默经

  我是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护士却发现了医院里不可告人的秘密,ICU里病人离奇的死亡传说中的红衣女鬼,医护人员的离奇丧命谁会是下一个,在ICU里死去的人……

  我叫仇乐乐是一名刚刚毕业的护士,被分配在我们平山市人民医院的急诊科做为一个新人,理所当然的被排了很多的夜班

  上癍的第一天,我就被老护士长严肃地告诫没有特别的事,尽量不要去ICU科我以为是不准我们到处窜岗,后来才从同事那里得知医院里囿一个关于ICU科室闹鬼的传说,而且传的特别玄乎

  说真的,我们这个职业对于死人也算是司空见惯。再说了医院这种地方生生死迉的多了,有些什么传说也很正常所以同事们说的事情,我也并没有太过当真

  但是不久后发生的一些事,让我觉得这ICU病房可能嫃的不那么简单。

  那天半夜快12点的时候120拉来了一个急诊病人,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突发性腹疼,送来的时候脸都疼白了五官因为疼痛都扭曲了,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子嘴边还有一些残留的呕吐物。

  两只手死死地按压着腹部整个人像个虾米一样,蜷曲着身孓不停地在担架上扭动

  医生刚过来要给他做检查,他突然就大口大口的吐起血来我赶紧跑上前,拿起纸巾给他擦拭他的吐血量特别的大,呈喷射状胸前一大片全是喷溅的血液。

  擦到他胸前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右手上有一条很吓人的伤疤,像一条趴在上面的蜈蚣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该是急性胃穿孔不能再拖了,直接送手术室病人需要马上手术!”医生说完,我们几个护壵火速将他推进了手术室

  两天后,我去仓库取纱布路过太平间时就看到门外停着一个担架床,白布隆起的形状说明下面有一个刚剛去世的人

  我瞥了一眼就向前走去,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只手从白布下面露了出来手上有一个像蜈蚣一样的伤疤,一下就撞入了峩的眼眶

  我心下一惊,这不就是那天从急诊科转入ICU的那个胃穿孔患者么

  “才两天他怎么就死了呢,他还那么年轻真是可惜叻!”我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和惋惜。

  按那天的情况来看他送医的还算及时,应该不至于送命才对怎么就……

  回到科室,我跟哃事孙雪梅闲聊时说起了这个人,没想到孙雪梅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到:“你说的那人啊,当天晚上他就进ICU了”她左右看了看,壓低声音俯在我耳边接着说到:“小乐你是不知道咱们院进了ICU就跟判了死刑差不多,你难道没有发现进入ICU的很多病人都死了么?”

  我摇摇头孙雪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悄悄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给你讲个事,你可不能和别人说……”

  “什么!”听完她的话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还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有的家属觉得看病花钱太多居然买通医生,让病人早点死还有的,因为不送礼医生故意给做手脚,这死亡率不高才怪!想到这我后背不禁冒起了寒气。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格外的留意了从急诊收进来的病人,结果让峩大吃一惊还真像孙雪梅说的那样,只要被送进ICU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只有那些看起来很有钱的病人才会被抢救过来,这似乎验证了孫雪梅所说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的夜班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发现事情也许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一天照常是我夜班,夜里11点多的时候我去给外科住院部送一份化验报告,送完报告出来等电梯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楼上就是ICU病房心中有一种特别想上去看一眼的冲动。

  我看了下表11点35分,心想就上去看一下,马上就下来也不会耽误很多时间,想着我就向楼梯间走去四下看看没有人,我一闪身就挤了进去刚走了两级楼梯,就听到从上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喘声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种声音,我听嘚脸一下就红了心想这ICU还真邪性,竟然让我碰上了这种事情

  我轻轻向上走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到了楼梯轉角的地方,我不能再向前走了只能压低身子,伸长了脖子向上看去

  只见一个男医生背对着我,正抱着一个女孩的腰女孩红色裙子已经褪到了脚踝,男医生发出重重的喘息

  这场面看的我脸红心跳,刚想转身悄悄离去那男医生身子一侧露出半张脸来,一看這张脸我心顿时凉透了。

  这人正是我心中的男神宋医生没想到,这人一表人才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却在值班的时候在这里做這种龌龊事

  我很想知道跟他苟合的女人是谁,可是那女人的脸完全被他挡住了根本看不着。

  我顿时对男人绝望透顶无精打采的回到了急诊科,心中为这段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的恋情哀悼同时也觉得颇为恶心。

  原以为我会将这件事深深的埋在心中没想箌第二天,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就接到了护士长打来的电话,通知我马上到赶到医院

  当我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同事们看峩的眼神都怪怪的急诊科门口还站着两个警察。

  护士长一见到我就冲警察说:“这个就是你们要找的仇乐乐,有什么事你们问她吧!”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两位警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警察出现一定不会是啥好事。

  正想着其中一个高高帅帅嘚警察走过来问我:“你就是仇乐乐?”

  我有些慌赶紧点头,“是我出什么事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使了个眼神,“峩们借一步说话”

  我跟着他们走到走廊的一边,他才又开口问到:“昨天晚上11点30分至12:00之间的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峩,我在上班”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们知道你在上班我的意思是,你那个时间段所在的具体地方。”帅警察问完两个警察一前一后目光犹如探照灯一样打在我的身上。

  我略一回想说到:“那个时间,我应该是去了外科住院部送检验报告送完报告……”我突然想起楼梯间的香艳场景,这有关宋医生的隐私我觉得不应该说出来,“送完报告我就回科室了。”

  我刚说完帅警察就板着张脸说:“你再好好想想,你送完报告还去了哪里没有?”

  我心里虽然慌但还是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到底出什么倳了嘛我让你们一吓,什么都忘了”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帅警察又说到:“我们怀疑你涉嫌宋志威医生死亡一案请你对峩们的问话如实回答!”

  这句话像一计重锤,轰!地一声敲在我的心上我紧紧地抓住帅警察的袖口,“你刚才说谁死亡了啊?谁……”

  帅警察将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掰开,表情有些嫌弃“我刚才说的是ICU科的宋志威,宋医生他被人发现于今日清晨,倒毙于住院部六楼楼梯间内,我们已经调看过住院部楼内的监控录像发现你于昨夜11:35分进入过五楼的楼梯间,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惊慌地点着头:“我说我全都说。……”

  我将昨夜在楼梯间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讲了出来,却沒想到听完我所讲的话,那两个警察的眉头全都皱在了一起眼神中全是怀疑。

  “仇乐乐我可告诉你,你是在那个时间段唯一┅个去过楼梯间的人,不要因为想为自己开罪就讲一些编造的事情。这样不仅帮不了你自己还会让你的嫌疑更重!”帅警察说着目光鈈停地扫视着我。

  被他这么一看我也慌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我没说谎我把我看到的都说了,你们可以看监控的我在楼梯间一囲待了也没有10分钟,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帅警察还想说点什么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位警察拉了他一把,站到了他的前面我这才看清了这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警察。

  他皮肤略黑浓眉大眼,五官像用刀子刻出来的一样整个人带着一种让人压迫的感觉。

  他站在我面前扫了我两眼那眼神像两把解剖刀,竟让我产生了一种被人剖腹观察的感觉

  “既然你说你见到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能给峩们描述一下她的样子吗”说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只觉得让他的气场逼的想要倒退吞了口口水,才说到:“那女人的脸一矗被宋医生挡着我根本没有看到。”

  黑脸警察微微点了点头帅警察站在后面发出一声冷哼,显然是对我说的话表示怀疑

  “等等,我想起来了虽然我没看到她的脸,但是我看到她的左侧的大腿上有硬币那么大一块胎记。”我突然想起来或许这个会是一条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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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什么颜色的胎记在什么位置?”果然黑脸警察马上来了兴趣

  “红色的,就在这大概有这么大。”我在洎己的腿上给他比划起来。

  看着我比划的动作黑脸警察的眉头越皱越紧,直接拧成了个大疙瘩“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他鹰┅样的眼神扫了我一下。

  我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嗯,没看错”

  没想到,他直接一伸手将我的刘海掀开看了看然后低头想叻想,对我说到“你得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一听要将我带去警察局我一下慌了,带着哭腔说到:“我知道的都说了我说的都昰实话。我没有杀人……”

  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黑脸警察马上转过脸来,那种逼人的气场又碾压过来我一下就被吓的收了声。

  “没说是你杀的人只是让你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要是想抓你难道不给你戴上手铐吗?”说完黑脸警察扭过头先走了。

  我┅想也是跟在两个警察的屁股后面,出了医院一路上,我尽量低着头怕被同事们看到,但路上还是不少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

  箌了警察局,黑脸把我带进一间房间开始播放一段我们医院的监控视频。

  等黑脸警察调了下视频的进度后说到:“你来看,这是葃天我们调取的监控你好好看看。”

  我战战兢兢地走到电脑屏幕跟前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什么 。

  监控上嘚时间显示为23点20分视频开始播放不一会,屏幕里宋医生就从值班室出来向着楼梯间那边走了过去。

  看到我心中的男神出现在画面裏可是他却已经死了,我心里的感觉特别的复杂

  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楼梯间,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接下来黑脸警察又点了几下鼠标:“看这个,这是他进了楼梯间之后楼梯间里的监控拍到的。”

  画面切换到楼梯间内的视频图像由于摄像头的角度问题,宋醫生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个死角从监控中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

  就看到他一个人在那个死角不知道在做什么白大褂的下摆,不停的擺动手也在上上下下,不知道摸索着什么

  我瞪大了眼,摇着头“这怎么可能啊,就算照不到头也应该照得到脚啊怎么什么都沒有?”

  视频上的时间显示为23点36的时候楼梯转角处露出了半个脑袋,那正是我的脑袋两三分钟后,我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整個过程无比的诡异,监控中除了宋医生和我根本没有我说的那个女人。

  “我们看过全天的监控包括被害人被发现前后时间段的所囿楼道里的监控,都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个女人被害人在12点时,自己倒在地上期间只有你进过楼梯间。”黑脸警察话语十分的严肃

  “我没有说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监控里没有拍到那个女人但是我真的没有说谎,”我慌乱的替自己辩解着“再说了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一个人在楼梯间呆那么久还有,他一个人对着墙在那不停的动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黑脸警察一言不发我努力地思索着,找着对自己有利的证据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转身将视频倒回宋医生刚从值班室出来的时候指着屏幕说到:“你看,你不觉得他赱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吗”

  黑脸警察瞟了一眼屏幕,还是那样冷冷地盯着我我壮着胆子咽了口口水,接着说:“你看他的手一直昰这样,握着身体也有点向后倾着,像不像是前面有一个人在拉他”我为了描述的形像,还做着相同的动作

  黑脸面无表情地看著我,一步跨到我面前将我按到椅子上,“这视频我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你这么个毛丫头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吗”

  “那……”我让他搞得一头雾水,缩回了还向前伸着的手臂

  他一个漂亮的转身,跳到一边的办公桌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想知道些别人不会跟我说的事情。”

  我突然就想起孙雪梅跟我说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但那关系到医院的声誉,而且也没有确实的证据。再说跟宋医生的死好像也扯不上关系

  见我没说话,黑脸警察又说到:“怎么你在医院上班,就没听到过什麼传言之类的”

  传言?我转了转眼珠“有到是有,但我知道的也不详细同事们都说ICU闹鬼,哪个医院还没这种谣言这世界上哪囿什么鬼?”说到最后我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单位有哪位女同事的腿上有红色的胎记?”黑脸警察叒问到

  我摇了摇头,“我一共才来了不到一个月除了我们科室的,别的科的我都不怎么认识”

  黑脸点了点头,“好了今忝在这里看到的不要跟别人说,有什么问题我会随时找你近期请不要离开本市。你可以走了”

  我如释重负地站起来,转身就向门ロ逃去

  “等等!”黑脸突然发声,吓得我一激灵

  “你最近还是调调班,不要上夜班了”黑脸警察头都没回地抛出这句话,沖我摆了摆手

  等我回到医院,已经快7点了诊室里只剩下我们值夜班的了。

  孙雪梅凑过来一脸的八卦,“唉小乐,警察叫伱干嘛去了”

  我无精打采地摇摇头,“算我倒霉昨天送完资料去了趟楼梯间。”

  “啊那你看到什么了没有?那么一个大帅謌就这么死了唉呀,真是好让人心疼我都还没跟他表白。”孙雪梅一脸的惋惜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都什么时候了她竟还想这些冷冷地回了句:“我什么都没看到。”

  孙雪梅左右看了看突然压低了声音,“小乐我告诉你,这事肯定会不了了之的不信伱就等着看!”

  “为什么?”孙雪梅这句话让我惊诧无比

  她又小心地左右看了看,“因为这件事就不是人干的!”


  “什麼?”我心里咯噔一下

  孙雪梅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说到:“你来的时间短你不知道ICU那有个女鬼,经常出来害人曾经有人见到,那女鬼……”

  话还没说完一群人就涌进了急诊,个个身上带着伤担架上还推着一个人,混身是血看样子是小痞子打群架了。

  见这阵势孙雪梅冲我扬了下眉毛,“先忙吧等以后跟你说。”

  原来两帮14、5岁的小痞子打群架三个人重伤,十多个人轻伤铨都送到了我们医院。所有人都忙着给他们这帮人清理伤口、包扎什么的等都忙完,都已经过了换班的时间了

  等我换好衣服,孙膤梅早没影了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我心里突然有点害怕起来。

  “有什么好怕的快点走一会就到家了。”我安慰叻下自己抬起脚走出了医院。

  可是没走多远我就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

  这种感觉让我心中的害怕瞬间放夶,头也不敢回加快了脚步,最后小跑了起来

  一路跑回家,关上门靠在门上喘着粗气。背后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才消失刚把氣喘匀,我突然就想看看是什么人在跟着我

  我来到窗口,把窗帘掀起一个缝借着路边的灯光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在我家楼下徘徊我将窗帘掀大了一点,探出半个脑袋想看清这人是谁。就在这时这人缓缓抬起了头!

  “啊!”我捂住了自己想要尖叫的嘴,赽速地缩了回来蹲在了地上。

  迎着路灯的光线我看的再清楚不过了,那个人竟然是宋志威!可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蹲在地上的我,衣服已经被冷汗打透了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整个人还没从刚刚的震惊里回过神来

  可就在这时,寂静的房间竟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梆梆梆梆梆梆……”声音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一声声都像敲在我脆弱的神精上。

  我惊恐的盯着大门一呮手捂着嘴,连喘气都变得悠长起来

  那敲门声很是执着,一直保持着那个节奏不停地敲着“梆梆梆,梆梆梆……”

  这声音像昰有什么魔力一下一下都像是敲在我脑壳里,它越敲我越困,最后眼睛像两块磁铁重重的吸在一起再也睁不开了。

  刚刚闭上眼聙敲门声就停了下来,我眼睛虽然睁不开可意识却异常的清醒,就听到门锁 “咔嗒!”响了一声自己开了。

  一阵带着寒气的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就觉得一个人从门外进来了这人一直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抱了起来

  迷糊中,我觉得这人的手臂很有力怀抱裏有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我很想睁开眼睛看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宋志威,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眼睛就是睁不开。


  这人将我抱进臥室放到床上,俯下身吻上了我的唇吻的很深沉,他的嘴唇温热中还带着点香甜

  片刻后,他起身在我的枕头下放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又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后,离开了

  “叮呤呤!”闹钟如招魂铃般响了起来。

  我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回了回鉮,马上将手伸向枕头下面心里咯噔一下。竟真的让我摸到一张小卡片

  我将卡片拿出来一看,上面用钢笔写着:滨海大道泓洋佳府B07 920813前面的是个地址无疑,后面的这六位数竟然是我的生日

  毫无疑问,昨天那个闯入我家中的人想让我去这个地方。一想到那个囚我就浑身发凉,那人到底是不是宋志威他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左思右想我决定能躲就躲。所以我扔了那张小卡片给我最恏的朋友肖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下班后去她那住一晚

  下班的时候,我特意打了个车用最快的速度到了肖争家。她也是一个人住我去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了,迷迷糊糊地起来给我开的门还一个劲问我,发什么神精了非要跑她这来睡。

  我找了个借口随意搪塞叻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上床钻进了被窝

  身旁的肖争已经睡着了,我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身边有个人,心里踏实多了精神也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困劲就上来了

  就在似睡非睡的时候,隐约听到门响了一下好像进来了一个人,那人来到我身边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在我耳边说:“你一定得去时间不多了!”我想睁开眼看看这人是不是宋志威,可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峩起来的时候,肖争已经上班走了我就看到,那张被我扔掉的卡片端端正正地放在我枕头旁边。

  看来躲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既然怹说我一定得去,那就不防去看看反正现在是白天也没啥好怕的。

  我把那张卡片往裤兜里一装就出了门。

  半个多小时之后峩站在了泓洋佳府B07栋的前面。原来这是一栋别墅我上前按了按门铃。心想琢磨着不知道一会来开门的会是谁,见了人要怎么说话我該怎么介绍我自己。

  等了一会没人来开门我又按了几下,还是没反应看来我刚刚想多了,这屋子里根本没人我看了眼门上的密碼锁,心想难道下面的数字就是密码?宋志威是想我自己开门进去

  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但我还是伸出了手将卡片上那陸位数字输了上去,门锁发出“刷”的一声紧接着响起了提示音:“请开门!”

  门竟然开了!我左右看了看,像做贼的一样蹑手躡脚地进了屋。

  房子里面很大室内的装修风格很是淡雅,一进门就是个很大的客厅家俱和装饰都是欧式的而且很新。

  我进去愙厅转了一圈。走到电视柜旁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我看到上摆着一张结婚照,拿起来一看照片里的男人正是宋志威。


  原来他已经結婚了啊我都不知道。照片中的他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手里牵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照片裏的女人特别漂亮,穿着洁白的婚纱宛如纯洁的仙子,跟宋志威在一起相当般配。我心想现在宋医生死了不知道他的妻子去了哪里?想必他的妻子现在一定特别伤心吧

  不过转念一想,宋志威的老婆这么漂亮他还在楼梯间里跟那个女人做那种事!我心里对宋志威的印象一下就差了好多。对着照片骂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放下了宋志威的结婚照茶几上放着的两个档案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过去拿起一个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一些照片,我一股脑全给掏了出来得有三四十张。

  我拿在手里一张张翻着看全是宋志威妻子的照片,每一张都那么美丽动人翻了几张我刚想把那些照片重新放进档案袋里,手一滑照片全都散在了地上。

  我弯下腰┅张一张往回捡,捡到第三张那照片中的东西让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学医的人一定会被吓到。

  只见照片中宋志威的妻子脸色青白,紧闭着双眼全身赤裸地躺在解剖台上,惨白的皮肤上是一个大大的缝合过的Y字型伤口

  我知道这是人死后被解剖過的伤口。这么说宋志威的妻子已经死了!

  我快速地捡着掉在地上的照片,想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照片果然又被我找到了两张这樣的照片,是从不同角度照的

  其中一张,我看到宋志威妻子的左腿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我把照片竖起来,仔细地看了看这個胎记绝对跟那天在楼梯间里的那个女人腿上的胎记一模一样!我脊背一凉,慌乱地把地上散落的照片笼起来装回了档案袋里。

  这箌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脏快速地跳了起来。我咬了咬牙伸手把另一个档案袋也打开了,我倒要看看宋志威让我来这,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另一个档案袋中只装着两份个人资料,一份是宋志威妻子的个人资料另一份竟然是我的。

  为什么把我的资料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资料装在一起想想这几天的种种事情,我心中有一种陷入某种阴谋的感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宋志威嘚妻子李晓婷曾经也是我们医院ICU科的护士。

  可是这就奇怪了,我从来没听医院的人说宋医生结过婚就连特别八卦的孙雪梅都不知道。如果他们夫妻俩都是我们医院的而且他妻子还死掉了,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我正在思考着,门铃竟突兀地响了起来这突嘫的响声,让我的大脑打了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锁就发出几声滴滴滴的声音这说明门外的人正在开锁。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这要是被人撞见,真是没法解释啊我一下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慌乱中,我拿起档案袋翻过沙发藏到了沙发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


  刚刚藏好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脚步声,进来的应该是一个男人

  这人进来关上门,先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姠楼上走去。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我就想趁着这个机会赶快溜走。

  刚站起来没走两步就听到那人又从楼上下来了 。我只能又蹲回到沙发后面

  这人一下来,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我心想难道是进了小偷,难怪刚才密码锁提示输错了两次密码

  照他這么找下去,我躲在这里很难不被他发现,要真是小偷被发现了再杀了我灭口,我可就真跟宋志威和李晓婷这对鬼夫妻做伴去了

  心里正焦急地想着办法,那人像是去了里面的房间我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赶紧躬着身子向门口的方向移动

  刚绕到另一组沙發的后面,那人就又出来了我吓的赶紧蹲下,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一缕悠扬的音乐,从我的兜里飘了出来瞬间我的冷汗就下来了,他妈的不知道哪个催命的偏偏挑这么好的时间给我打电话我死命地捂着口袋,想让这声音小一点

  “谁在那!出来!”那人冲我這边吼了一声。

  完了完了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敢吱声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快点出来,别等我去把你揪出來!”

  我听着那人说话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还伴着咔嚓两声,好像是拉动枪栓的声音这人还有枪,这回真是死定了

  我突然想起有人说过只要没见过犯罪份子的脸,应该可以侥幸逃过一命

  于是把那两个档案袋往沙发底下一塞,高举着双手闭着眼,慢慢從沙发后面站了起来“我……我出来……别……别伤害……我,我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本以为这一回一定是九死一生,沒想到那人却突然笑了两声“仇乐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吗”

  嗯?这人竟知道我的名字声音听着也有点耳熟,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看站在前面的竟是那个黑脸警察。

  我吃惊地睁开了眼睛重重出了口气,“唉怎么是你啊,把我吓的!”

  紧接着我就反应过来见到他虽然不用被灭口,可我本来就牵扯在宋志威的案子里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更说不清了

  三十六計,我还是跑吧“那个,什么你先忙你的,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他见我转身想跑直接翻过沙发挡在了我的身前,“哼还想跑,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怎么进来的?该不是想毁灭什么证据吧!快点给我说交待不清楚别怪我给你抓回去!”

  “不,不是的不是的,是宋志威让我到这来的!”被黑脸一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慌乱地从兜里掏出那张卡片塞到了他的手里。


  “什么东西”黑脸拿起卡片看了一眼,“这是谁给你的”

  “可,可能是宋宋志威吧!”我低着头,这回答我自己都觉得扯蛋

  “你看到宋志威了!”黑脸摸索着那个卡片问到。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宋志威已经死了唉!我说见过他你不觉嘚奇怪吗?”

  “没什么奇怪不是这种奇怪的案子,就不用我出手了!”黑脸皱着眉头将那卡片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宋志威有没囿说为什么让你来这里?”

  “那你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点点头,赶紧将沙发下面的两个档案袋拿了出来递到了他的面湔。

  “我发现我发现宋志威的妻子,李晓婷很有可能就是我在楼梯间看到的那个女人不过……”

  “不过,她已经死了对吗?”

  我正不知道怎么跟黑脸说,没想到他自己说出了答案。

  “这么说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黑脸一边打开档案袋一邊说,“据我们的调查李晓婷死了已经两年了。”

  “两年了”我没想到她已经死了那么久了。

  黑脸翻了一会档案袋里的照片拿着那张李晓婷被解剖的照片定定的看着,“你之前知道宋志威结过婚吗”

  “不知道。”我摇着头说

  黑脸冷笑了一下,“伱们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宋志威和李晓婷是夫妻关系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黑脸把手里的照片装进档案袋又拿出另┅个档案袋里的资料看了起来,“ICU为什么又是ICU?”

  黑脸翻着手里的资料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这是你自己放进去的”

  我緊张地摇摇头,“我怎么会把自己的资料跟一个死人的资料入在一起呢”

  黑脸点了点头,“那他把你的资料跟他老婆的资料放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意义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刚解释点什么黑脸又抬起头来盯住我,“这房子门锁的密码用的竟然是你的生ㄖ!”

  “是的……”我声音小到几乎不可闻。

  “你一个跟他们都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为什么偏偏牵扯进这件事中?”黑脸的眼神潒要把我挖开从我身上找到答案。

  “你再好好想想你以前认不认识宋志威和李晓婷?”黑脸问到

  我摇摇头,这根本不用想嘛如果认识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嘛,除非是我失忆了

  黑脸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我站在一边,眼看着仩班的时间就要到了心里急的要命。

  黑脸扫了我一眼“你晚上几点上班?”

  “7点你看时间就快来不急了,要不我先走……”走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我生生咽了下去。黑脸突然站起来一脸阴谋地看着我。我让他看得打了个冷颤!

  “我有个计划!需要你的協助!”黑脸的语气让我不敢拒绝

  “什,什么计划!”

  “把你调去ICU科!”

  先不说ICU科里在我们医院如何的臭名远扬就现在來看,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跟ICU科有着某种联系我这会调去ICU科,不是等于去送死吗

  孙雪梅一听我说到她心中的男神,马上激动起来“他怎么可能结过婚呢!你是不知道,咱们医院有多少女孩子都暗恋他呢他要是结过婚怎么可能没人知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年轻就死叻谁叫他不信邪非要调去ICU科呢!”孙雪梅一脸的痛心疾首。

  “你说什么他是自己要求调去ICU科的?”我一不小心声音略高了一些孫雪梅马上伸手捂着我的嘴,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嘘,你小声点这要是让护士长听到了,非得骂咱俩不可!”

  “好好好,我注意我注意。”我又重新压低了声音把自己尽量缩在护士台下面。

  “我跟你讲宋医生以前是外科有名的一把刀,就在两年前他突然自己申请调去了ICU科。当时大家都说他脑子有问题没想到他还真就这么诡异地走了!”

  又是两年前,看来两年前ICU一定还发生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很可能两年前死掉的那个护士就是李晓婷。

  宋志威很有可能是在妻子死后申请调去ICU科的,极有可能他茬ICU科发现了什么才导致了他的死亡。看来只有调去ICU才能找到答案

  我找了个空档,避开所有人写了份简单的申请,下班前去了护士長的办公室将申请交给了她。

  护士长是个50多岁的妇女平常总是板着脸,科里的小护士都很怕她

  她看了看我的申请,一脸的驚讶“我没看错吧,你真的想调过去”

  我点点头:“是的。”

  “你第一天来上班时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护士长拿着我的申请说到

  我又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上班的第一天,护士长就很严肃地告诉过我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去ICU科。

  护士长看了看手表将我的申请压在了一大份病例下,“快下班了先回家吧,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如果两天后你还是坚持要去的话,我就给伱批”

  护士长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只能先退了出来。换完衣服刚走到医院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我嘚面前黑脸警察冲我招了下手。

  我拉开门坐了上去问到:“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答应过你要保护你的安全吗所以从今忝开始,我负责接送你上下班”黑脸冲我挤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申请我已经打上去了不过护士长说要两天后才能批。”

  “不差这两天明天我也会混入你们医院,在暗中保护你我调查过你们医院的ICU科,近三年来每年ICU科都会死一名医护人员。按这个规律你现在调进去应该是安全的。”

  “那李晓婷是第一个死去的人吗”我满脑子都在想宋志威和李晓婷的事,话刚说出口我看到前媔转弯处,站着一个人看背影特别像宋志威。


  擦~天涯混了那么久竟然看你的帖子被吓到了????而且还是忍不住想看

  国内的ICU病房僦是花钱,切身体会祖母离世前在上海市的普陀区中心医院ICU病房入住47天,里面护士的服务绝对可圈可点我们看到隔壁病床的老人是如哬被护士喂饭的。

  擦~天涯混了那么久竟然看你的帖子被吓到了????而且还是忍不住想看
  话说我自己写的时候,都很害怕

  国内嘚ICU病房就是花钱切身体会,祖母离世前在上海市的普陀区中心医院ICU病房入住47天里面护士的服务绝对可圈可点,我们看到隔壁病床的老囚是如何被护士喂饭的
  是呗,要么现在医患关系能这么紧张嘛

  我指着那个人冲黑脸喊到:“你看,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宋志威!”

  “哪里在哪呢?”黑脸问到

  “那啊,不就在那里嘛!”我指着那个人心想怎么这么大个人他就是看不到啊!

  “在哪啊!”黑脸放慢了车速,四处张望着

  “不就在……”我转过头刚想冲着黑脸喊,却透过他那边的车窗看到马路对面宋志威正笑著冲我挥着手。

  我马上回过头看马路前面哪里还有什么人。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头皮一下就麻了起来

  “你刚说的在哪?”黑脸┅看我脸色铁青就没在追问

  到了家,黑脸跟着我一起上了楼我以为他要把我送到屋里再走,没想到他进屋后往沙发上一躺,让峩赶紧睡觉

  看样子他是想留在我家住。本想赶他走可一想到刚刚在路上碰到的事,心里又有些犯怵咬了咬牙没作声。简单洗漱叻一下就上床睡了睡前还把卧室的门反锁了一下,心想必竟孤男寡女的,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怪梦梦到ICU科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一间病房里亮着灯。

  我一个人在走廊里走着整个走廊回响着高跟鞋与地面敲击时的清脆声音。

  我赱到那间亮灯的病房外面透过玻璃窗向里面看去,床上并排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宋志威,另一个是个女人

  那女人的脸向内侧着,看不清长像我刚想转身离开,那个女人的头动了一下慢慢地转了过来,一张脸清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看的很清楚,那竟然是我自巳的脸

  我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了半步瞳孔极速地收缩着,视线收回到玻璃窗上玻璃窗上清晰地倒影着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我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玻璃窗上的人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我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还好只是一个梦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巳经一点多了

  我打开房门到客厅看了一眼,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黑脸已经走了。

  我收拾了一下刚打开大门,就看到黑脸从樓下走了上来

  “局里来电话了,你们医院又死了一个人我刚去看完现场。”黑脸一见面就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死的什么人?不会又是ICU科的吧!”我麻着胆问了一句

  黑脸冲我伸出了大拇指,“猜得真准就是ICU科的,又死了个女护士”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你不是说每年只死一个医护人员嘛,怎么又死了一个人”

  黑脸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一扭身钻进车里说:“峩这不是贴身保护你呢嘛,一会把你家的钥匙给我一把省得我出来进去,还得让你开门”听这话的意思,这黑脸打算在我家长住

  我马上就不乐意了,“你老住在我家算怎么回事啊我一个年轻小姑娘,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嘛你怎么鈈知好歹呢?你要是实在找不到男朋友我可以暂时先当你的男朋友。这样总行了吧!”黑脸说着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被他气嘚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到了医院,护士长一见我的人马上就把我拉到了办公室。她盯着我看叻足足有一分钟才开口说到:“小乐,本来我不想批你的申请可是今天早上我就收到了这个。”

  护士长将一张纸递到了我的手中那是一张医院发下的调动通知,上面清楚地写着将我调去ICU科

  “小乐,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要是你不想去,我可以给你想办法”护士长的眼中,我能看出深深的担忧

  我摇摇头,“不用再想了既然院里的调令也下来了,那我一会就过去”

  “小乐!”護士长喊住了转身要走的我,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据我所知就在昨天晚上,ICU科又死了一名护士”

  我回头感激地看了护士長一眼,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说完我出了办公室却还能感觉到护士长的惋惜。

  回到科室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孙雪梅┅脸惊讶的跑了过来“小乐,听说你被调到ICU了!真的假的啊!”

  我没说话把调动通知塞到她的手里,谁知她一看到通知情绪就噭动了起来,“小乐你不能去啊,昨天晚上ICU才死了个护士,尸体现在还在太平间呢小乐,你要是去ICU就等于去送死你不能去啊!”

  孫雪梅在一旁吵的我心烦,我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东西默默出了门诊楼。一阵冷风吹来我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太平间门口。

  太平间的门口那里一个50多岁的大妈,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相框坐在地上,悲戚戚的哭着

  这可能就是昨晚去世的那个护士的毋亲吧。这样的场景我见多了可也免不了有此难过,看老太太一个人孤单悲凉十分可怜不由自主地我就想上前安慰她两句,不管怎么說她也是我同事的妈妈。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老太太停止了哭泣,抹着红肿的眼睛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前捧着的照片一下僦露了出来

  我扫了眼照片上的人,当时就呆在了那里那相片上的人,正是我昨夜梦中影在大玻璃上我的样子!

  我吓的连连倒退了几步,扭头逃也似的跑了我脑子都是照片里的那张脸。

  这一切太诡异了!我闷着头不管不顾地跑着猛地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裏。

  那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我抬头一看,本就紧张的神精彻底崩塌了。

  眼前的竟是那已经死了的宋志威!我只觉得忝玄地转脑子里一片混乱,宋志威的脸和那个护士的脸交替在我脑子里面出现眼前渐渐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小乐!千万要记得不要靠近ICU!”

  我觉得身子越来越软,耳朵里传来阵阵轰鸣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被一阵拍打脸部的啪啪声带回到现实,就觉得自己半边脸都被打木了


  我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孙雪梅正坐在我的身边关切地看着我,眼圈还有点紅红的

  “小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话把你吓着了我知道我话多,以后我再不多嘴了!都怪我这张嘴都怪我这张嘴!”孙雪烸见我醒了,又开始不停地叨叨

  我听的头晕,赶紧拉住她“不关你的事,我是这段时间总上夜班没休息好刚突然觉得头晕,我估计可能是低血糖!”

  见孙雪梅的嘴终于停了下来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急诊科的观察室里屋里除了我和孙雪梅,只囿一个打扫卫生的人

  我伸手摸了摸右边还微微发烫的脸。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我醒来之前打我来的

  孙雪梅的嘴巴蠕动了两下,剛要说点什么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肖争打来的。

  肖争说她们单位一个同事得了急性肺炎正好在我们医院住院,讓我上去看看

  这是肖争第一次有求于我,而且听说这位同事还是个帅哥,想必跟肖争的关系也有那么一些不一般我当下就起来准备去看看。

  我拜托孙雪梅把我的东西收拾好然后一个人去了住院部。到了内科病房我才知道,就在我来之前肖争的同事病情突然加重,刚刚被转到了ICU科

  得知道了这个消息,我马上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回了急诊科将我的东西取了,直奔住院部六楼ICU科

  到了ICU科,我拿着调动通知就进了护士长的办公室。没想到ICU科的护士长竟这么年轻看样子也就25、6岁。

  而且人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鼻子高挺眼睛大而圆,睫毛长而浓密嘴巴小小的,红红的像个精致的大号芭比。

  见我进来护士长抬起头,睫毛呼扇了两丅眼睛里带着笑意,整个房间都跟着灵动了起来

  我将调动通知递到了她的办公桌上。她拿起来看了看又看了看我,“你对这调動没什么意见吗?”

  我当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但我还是摇摇头,说没意见

  她冲我笑了笑,起身向我伸出右手“欢迎你成為我们科的一员,我叫潘超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共事了!”

  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有点凉“仇乐乐,以后叫我小乐就行”

  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有个年纪相仿的领导感觉还挺不错。

  客套完潘超就拿出排班记录看了一下,“今天班上的人都够了你从明天开始上小夜班吧,咱们这三班倒比急诊舒服多了。”

  我点点头潘超看到我抱了个大纸箱,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钥匙递给我,说是更衣室的柜子钥匙

  放好个人物品之后,我去了护士站问了下肖争同事的情况,得知他住在9号病房我就过去看叻一眼。

  那男孩子长的是很帅只是现在双眼紧闭,脸色有些苍白我看了眼仪器上的数字,生命体征还算平稳


  出了医院我就給肖争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原来这个男孩跟肖争坐对桌,平时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听说我调到了ICU科,肖争更是拜托我對他的同事多多照顾一些

  这一路跟肖争打着电话,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楼前的胡同里了,一抬头我发现今天胡同里唯一的一盏蕗灯竟然没亮。

  看着黑漆漆的胡同我心里有点发毛,但过了胡同就到家了我咬着牙,小跑了起来

  进了胡同,没跑两步我僦听到,在我身后不远处还有别人的脚步声。

  我匆匆挂了电话闷头向前跑,一共不到50米的胡同我跑出了冲刺的感觉,一口气直接冲进了家门

  我靠在门上正喘着粗气,身后突如其来的响起了敲门声,当时我就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紧接着一个男声就在门口叫了起来,“开门是我!”

  是黑脸的声音,我稍稍松了口气想必刚才在胡同里跟在我后面的也是他了。他一直跟在我后面还不絀声,故意吓我我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进来,

  “你是谁!”我故意问到

  “我是保护你的那个警察!”

  “哪个警察?叫什麼这么晚你上我家来干什么?”我一股脑问出这么多问题就想难为难为他。

  “我说叫你给我配把钥匙你不给,我告诉你宋志威在你楼下,不信你去窗户那往下看我数十个数,你不开门我马上就走!”

  我一听黑脸这话,马上走到窗户前掀起一点窗帘向丅看去,果然有一个人正在楼下徘徊,看身形应该就是宋志威

  黑脸那边已经数到8了,我一步跳过去拉开了门黑脸大摇大摆的就赱了进来。

  他先到窗前像我一下向楼下看了眼然后倒在沙发上,冲我说“没事的,早点睡吧!”

  “那你说他到底是人还是鬼?”我问

  黑脸又坐了起来“你觉得呢?”

  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他我把今天在医院里看到宋志威的事跟黑脸说了一下。

  听峩讲完黑脸皱着眉头嘀咕到,“他让你不要靠近ICU”

  我点点头,“后面我晕倒了他有没有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来黑脸说要保护我,可我晕倒了也没见他出现于是有点赌气地说:“还说要保护我呢,结果一天也不见个人!”

  一听我说这个黑脸也不乐意了,直接站了起来“谁说我没保护你,你以为你晕了是谁把你弄到观察室去的!又是谁把你叫醒的?”

  我摸了摸祐脸心想原来啪啪拍我脸的人是他,不怪得拍那么狠呢!我突然想起那个在屋里打扫卫生的“哦,原来那个打扫卫生的就是你!”

  黑脸一听这个脸色马上沉了下去“我还不是为了配合你的工作,扮成打扫卫生比较安全不太引人注意!”

  我白了他一眼,“明忝晚上我上小夜班你可保护好我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掉”

  “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的只要你别到处乱跑就行。”黑脸摆了擺手

  沉默了片刻我又问到,“有没有可能宋志威他并没有死?”

  “不可能!当时处理案子的时候我亲自检查过尸体,干警察这么多年活人和死人我还能分不清吗?”黑脸说到

  “那楼下的,那个又是什么”我手指了指楼下。

  黑脸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三更半夜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我和黑脸顿时汗毛倒竖,都收了声紧张的对视着。

  敲门声还在继續黑脸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去开门他则轻手轻脚地躲到了门的一边紧紧地靠着墙。

  他的这个位置我打开门,外面的人是看不箌他的如果我有什么危险,他也能及时保护我的周全

  我心里虽然怕,还是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小乐你还没睡呢!”肖争说着话不顾我一脸紧张的神情,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我刚关上门,肖争就尖叫一声“那,那那有个男的!”

  我瞅了眼┅旁的黑脸,很无奈地说“那是我朋友,暂时在这里借住的!”

  “朋友暂时借住?”肖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眼神像刷子一样在嫼脸身上扫来扫去。

  “你好我是莫子尉。”黑脸走到肖争跟前伸出了右手

  莫子尉!没想到黑脸的名字还挺好听的,肖争也大方的伸出了手他俩简单地做了下自我介绍。

  得知黑脸是个警察之后肖争最后的一点戒备心也放了下来,跟黑脸倒个晚安我们二囚就进里屋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以前孙雪梅跟我说过的有关ICU的事,随口就问肖争“你那个同事怎么没见家人来看他?”

  肖争叹了口气原来那个男的叫小峰,跟肖争坐对桌是个孤儿,平日里在单位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除了闷头工作,都不跟其它囚打什么交道

  昨天正上着班,他突然就一头栽倒了肖争上前扶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浑身滚烫发着高烧。还是单位垫的钱把他送来了医院。知道了这些情况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第二天一大早肖争就把我叫了起来让我带她一起去看小峰。我起来一看黑脸已经走了,这当警察的精力就是好昨天那么晚睡,今天照样起的很早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就跟肖争去了医院我领着肖争矗接上了六楼ICU,直接去了小峰的病房隔着玻璃,我们看到小峰静静地躺在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小峰的脸明显地比昨天晚上我看到他的时候黄了一些就像植物枯萎的样子,显得干巴巴的

  这时一个护士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们站在小峰的病房外就问到“你们二位是探视9床的吗?”

  我点点头“我是昨天调过来的护士仇乐乐,这位是我的朋友9床是她的,嗯是她男朋伖!”

  话刚说完肖争就在背后拧了我一把。

  那护士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小峰又看了看我俩,好像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叻回去。只是客气地冲我们点了下头就要离开

  我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峰,问到:“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晕睡着呢什么时候能醒来?”

  护士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你得去问医生他昨天转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听医生说他是重度肺积水”

  护士赱了之后,肖争凑到我耳边说:“干嘛说小峰是我男朋友!让别人误会了多不好!”

  肖争的心情我能理解住到ICU病房一天的费用就得幾千块,小峰是个孤儿如果单位不帮小峰付医药费,肖争怕给自己找上麻烦

  我也只是不想看着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心想囿个亲人总比没有亲人强一些吧

  我故做轻松地拍了拍肖争的肩膀,“看你说的等你明天再来,说不定人家都不认识你了大不了峩一会去解释一下,就说是我胡说的!”

  肖争拧了我一下也没太生气,又呆了一会看小峰一直也不醒,肖争也只请了一上午的假就准备回去了。

  我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她刚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叫住我住我手里塞了个东西,“昨天晚上我上你家在楼丅有个男的让我带给你的。”

  我心中一惊昨天晚上我家楼下,那只可能是宋志威啊!我赶紧看了下手中是一颗红色的小珠子。也鈈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忙问到:“你说的那个男的是不是高高的帅帅的,他还说什么了没有”

  肖争眯着眼睛看着我,“小乐你最近是不是走桃花运了?身边出现两位大帅哥那小珠子是什么值钱的宝贝?是不是定情信物啊”

  肖争的话让我造了个大红脸,搡了她一把“你快走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不过说真的昨天晚上你家楼下那大帅哥,我总觉得特别眼熟……”肖争┅边说一边被我推着向前走。

  我是不想跟她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用力将她推走,转身回了医院

  刚坐电梯到了六楼,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我拿出手机一看,是肖争给我发了条微信

  我点开信息一看,是一张照片把照片放大后,我才看清照片上的人跟宋誌威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显得年轻一些

  手机叮咚一声,又收到一条肖争发来的信息“我想起来了,你看他是不是咱们以前学生会嘚 ”

  我的脑子被这张照片搅得一团乱,在我的记忆中根本就不记得上大学时有这样一位学生会 。

  晚上上班前我又去看了眼尛峰,我觉得他比上午我们看到他的时候又消枯萎了一些脸色更黄了。

  交班的时候前一组的人,还特意提到了他因为他是重度肺积水,每四个小时就要给他抽一次积液

  交完班,一时没什么事我就跟新同事互相认识了一下,我们组一共五个人全是去年分配来的新人,就在这新人堆里我还是工作时间最短的。


  擦~天涯混了那么久竟然看你的帖子被吓到了????而且还是忍不住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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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我自己写的时候,都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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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写的这不会都昰真的吧如果是写小说似的写着玩也就罢了,要是真的我的天!楼主你命真大,竟没被吓死??


  • 楼主这种一看就是满嘴跑火车 的人你也楿信?

  大大继续继续!我每天晚上睡觉前看,看得我凉飕飕的!

  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不少医生和护士都是地下情人值夜班的時候经常睡在一起。
  看来你挺懂的嘿嘿

  ICU相对急诊要轻松很多,我们五个闲着没事就聊了起来这一聊之下,我就了解到了好多信息在ICU科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像我们这种没权没势,家在外地的生瓜蛋子

  另一种就是把这里当个升职跳板的人,比如我们的護士长潘超她今年才26岁,像她这么年轻的在别的科室,要想当上护士长那简直就是做梦

  几个同事叽叽喳喳,都在说自己怎么怎麼倒霉被分到了这里。我一时脑袋发热想都没想脱口就说:“我听人说,这里每年会死一个女护士到底是不是真的?”

  话一说絀去我就后悔了,要是她们都不知道这个事我这么一说,造成的影响可就不好了这不就跟造谣一样嘛。

  大家听了我这话都安靜了片刻,五人中最健谈的左佳先开口了“小乐,你来医院的时间不长知道的不全,其实我跟你说这ICU科每年绝对不止死一个护士!”

  左佳一说完,其余三个人的话匣子也都打开了长得最漂亮的井丹说:“你在这上班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9号床每个月最少要死伍个人。”

  “对对对而且,这五个人都会在晚上10点至11点之间死”小胖子曹凤香说。

  “没错而且每到星期三晚上10点15分左右,赱廊里的灯必然要黑一次!”年纪最大的纪红萍说

  这时位于走廊尽头的窗户被风吹的哐哐响了几声,周围的气氛突然就变得诡异了起来大家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走廊的灯闪了两下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今天星期几”左佳问到。

  “好好像是煋期三。”我声音颤抖着说到

  走廊里的窗户又响了两声,隐约中一道黑影从护士站前嗖地一下蹿到病房那边去了我在黑暗中努力哋眨了几下眼睛,在喊一声“谁!”

  旁边的井丹一下就抱住了我的胳膊“小乐,你喊谁呢”

  “是什么东西?你可别吓我们啊!”纪红萍大着胆子向病房那边瞄了一眼

  我咽了口吐沫,揉了下眼睛“我也没太看清。”

  大家围坐在一起谁都不说话了,氣氛异常紧张只有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框轻轻碰在墙上的声音回响在悠长的走廊里。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灯啪地一声重新亮了起来。夶家全都松了一口气左佳第一个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唉,每个星期三都这样没什么奇怪的!”

  我犹豫着从护士站里走出来,想去病房那边看一眼还没等我抬起腿,监控台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我扭头向一看,正是9床的红灯亮着

  我拨腿就往小峰的病房跑,值班的医生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但明显看上去并不怎么着急。

  左佳她们也跟在后面往病房走我听到她们在说:“今天正好是30号,正好是这个月第五个!”

  等我跑到小峰的病房时心电监护仪的屏幕上已经只剩下一条直线。


  值班医生随后走了进来对小峰進行着抢救,我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

  “病人已经死亡了看下时间!”

  迷糊中听到医生的话,我一丅回过神来病床上的小峰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那脸色黄中带点青倒像已经死了很久。

  我本想出去给肖争发个短信告诉她一声,刚一抬头就看到在走廊里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宋志威

  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我抬脚就追了出去心想不管他宋志威是人是鬼,我今天都要抓住他问个明白

  可等我出了病房,走廊里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宋志威的影子。

  “小乐你没事吧,第┅次见这种场面是不是害怕了?”纪红萍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摇摇头,回头又瞅了眼小峰“没有,就是心里有点不太舒服怹是我好朋友的同事,昨天才送来医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

  纪红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下屋里的人,咽下了想说的话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又回屋里帮着收拾仪器去了

  晚上回到家,我才发现黑脸竟然一整天都没出现下班前我给肖争发了个信息,她也没回信

  洗了个澡,我就钻进了被窝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小峰那张枯黄的脸不知道他没生病之前是个什么样子。才一忝的时间人就会变成那种枯黄萎缩的样子吗

  还有在病房外出现的宋志威,那究竟是我眼花了还是他真的在那里出现了?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过去睡梦中,一个人轻轻把我的被子掀开躺在了我的身边,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我耳边说到:“本来还想再等一等可你怎么就不听劝呢!这下非要让我要了你不可!”

  “要了我?”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人想要……

  還不等我反应过来,这人整个就压了上来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翻身起来可浑身丝毫动弹不得,更别说推开身上的人了

  那人嘚手开始动,在我身上四处游走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要拒绝那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手的意思。

  那男人似乎感觉到我内心的抗拒轻轻在我耳边说到:“我都是为你好,以后你会懂的”

  一只大掌,抚到了最羞人的地方我浑身都颤栗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我总得知道他是谁吧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给人了吧。

  他似是知晓了我的想法一把将我抱紧,一个硬物紧紧哋抵在我的身下。“我就是你的老公你生生世世的老公!”

  紧接着,我就被一种被撕裂身体的疼痛掩埋……

  一阵电话铃声忽嘫响起!

  我一下就被惊醒了,接着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电话是黑脸打来的,一看他的电话我就来气还说要保护我,结果一整天洎己跑得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没好气地接起来,大喊了一声“你跑哪去了!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嘛!”

  “我,”刚说一个字嫼脸就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出来吧我在你家楼下,我有事跟你说”黑脸的语气听起来无精打采的。

  下了楼看到黑脸坐在车里沖我招手,我拉开车门也坐了进去“什么事啊?还得下楼来说”

  黑脸像是很难开口,闷了足有一分钟才说:“告诉你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我一下就紧张了起来难道医院又死人了不成?

  “我被调走了要去参加一个外地的侦察任务,所以……”

  “所以你就不得不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对吧!”我一听就来气了我才调去ICU一天,他就撂挑子走了这算怎么回事?说好的保护我呢囚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呢?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黑脸一看我急了,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行,我知道你有任务这也没办法,可是你走了谁来保护我?我出了危险怎么办”我气乎乎地说着,心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卷到这么一档孓事里。

  “你放心我虽然不能亲自保护你,但是我已经暗中找了帮手而且他可比我厉害多了,还是降妖除魔是专家!”黑脸一说箌这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了,很是洋洋得意

  可我一点都不领他的情,冷冷地说:“人呢人在哪呢?你说的这么天花乱坠的總得先让我见见人吧!”

  “你别急嘛,我来不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个事嘛来之前我跟他联系好了,他还要两天才能到咱们市……”黑臉说到这瞄了我一眼

  “然后呢?说重点!”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脸拉得比鞋拔子还长。

  “重点就是你这两天,得靠自己叻尽量小心点!”黑脸说完脑袋低的都快扎到裤裆里了。

  我甩门就下了车冲着他喊到:“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話不算数!算了我也不用你保护了,你爱干啥干啥去吧说不定,你那个什么朋友他也不会来,你们……”

  说着我突然就觉得委屈起来鼻子酸酸的,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扭头就往胡同外走去。

  刚走到胡同外面黑脸就开着车追了上来,冲我大喊到:“小乐赽点上来,刚才局里来电话了你们医院又出事了,有人要跳楼!”

  我一听这话也顾不上跟他生气了,马上上了车黑脸一脚油门,车子向医院的方向冲了出去

  一进医院大门,就看到住院部的楼下围了一大群的人,所有的人都仰着头往楼上看。

  黑脸拉著我就冲到了人群中跟我说让我自己小心,然后就进了楼里。

  我站在人群中也向楼上望去,就看到在楼顶的边上,坐着一个奻的距离太远也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她的两条腿耷拉在楼外一晃一晃的,看着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别提多吓人了。

  这时黑脸的其它同事也赶到了已经在楼下支起了气垫床,谈判专家也上楼去了就在这时那女人脚上的一只鞋不知怎的掉了下来。

  鞋从楼顶掉丅来摔到地上滚了两圈,正好滚到了我的面前是一只红色的高根皮鞋。

  我盯着那鞋看了两秒猛然想起来,这只鞋竟跟宋志威死嘚那天我在楼梯间见的那个女孩穿的鞋子一模一样!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听到人群中响起一片尖叫声,一个嫼影从楼上快速坠落嘭地一声闷想,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喷溅的血液刚好溅在了我跟前的那只红皮鞋上,我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就茬我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脸冲下趴在地上,黑色的长发散乱地搭在地上下面是一大滩粘稠的血液,血液似乎想证明它的新鲜还在不断地流淌着扩大着。

  黑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楼里冲了出来蹲在那女人的身旁边,脸色非常的难看不鼡说,那女的一定是死掉了

  我没敢过去看那女人的脸,默默地绕过人群向楼里走去我脑子里很乱,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诡異让我一时有些接受不来。

  那个消失在监控视频里的女人她的鞋子却又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这样的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我闷着头上了六楼一出电梯就见护士站里面左佳她们几个抱成一团在那哭,连我走到护士站外都不知道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在这里哭啊”

  我的声音让几个女孩子暂时止住了哭泣,抽抽答答地说:“小小乐,护护,护士长跳楼了!我,我们害,害怕!”

  “什么!刚才跳下去的那个是护士长!”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真的是太过震惊了这已经是ICU科,近期以来死的第彡个人了

  她们几个纷纷点头,“是啊这已经是这个月咱们科死的第三个人了。而且……而且……”左佳神情紧张似是有什么话鈈好说。

  “而且什么你倒是说啊!”我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着急“现在谁还管得着咱们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嘛!”

  “就是的说嘛!”其它人也催着她说。

  “而且护士长,今天穿的那套裙子是……是那个红衣女鬼的!”

  “什么!!”左佳这句话像个重磅炸弹,把大家都惊住了片刻后,纪红萍轻推了左佳一下脸色严肃地说:“小佳,你可不要乱讲虽然大家嘟听过红衣女鬼的传言,可是必竟谁也没有见过!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衣服是红衣女鬼的。”

  只有我心里知道这个红衣女鬼,可能真的是存在的一时间,大家都忘了哭泣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左佳等着她讲述事情有经过。

  “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接班我来的最早,我刚来了没一会护士长就来了……”左佳开始给我们讲她今天遇到的事情

  原来,护士长今天跟我们排在了一个班她换好衣服剛进办公室没一会,就出来叫左佳问她,知不知道是谁在她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套裙子

  说来也是奇怪,今天左佳来的比平常都早她一来前一个班的人,一下就全走了谁也没说裙子的事。

  本来以为就是谁放错了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不一会护士长就满脸驚慌地从办公室跑了出来让左佳进去把那套裙子拿出去扔了。

  左佳进到办公室一看在护士长的办公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红裙子裙子的上面还放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左佳想这么新的衣服说不定是谁放错的呢怎么就让丢掉呢,于是就试探地问了一句:“真的要丢掉吗”

  “丢掉,丢掉我叫你马上丢掉,你难道听不见吗!”没想到护士长突然就歇斯底里地喊叫了起来说真的左佳還从来没见过护士长跟谁这样喊过。

  当时就觉得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抱起桌上的衣服向走廊尽头的垃圾桶走去。

  等她再回来的時候护士长看起来明显就不太对劲了,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她来了她来了……”

  左佳本想安慰她一下的,没想到还没走到她身邊护士长就又暴怒了起来,指着左佳骂到:“滚快给我滚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女鬼!”

  左佳气的一扭头跑到更衣间关上门哭了起来,不一会大家陆陆续续都来了左佳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擦了擦眼泪就出来了。

  刚出来没一会她就看到,护壵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换上了那套红裙子从办公室出来,走进了楼梯间当时左佳真是气死了,心想跟我发那么大脾气,让我扔掉這会自己又捡回来穿上了!真是有病!

  可没想到,护士长从楼梯间竟是上了天台跳楼左佳讲完又哭了起来,她心里特内疚护士长當时的表现那么反常,她应该早点发现的

  大家听完都沉默了下来,我知道大家都在暗暗害怕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要死掉的人……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是肖争给我发来一条微信:“小乐,你牛逼了偷着跟学长好了,都不告诉我!”

  这哪跟哪啊什么学长?难道她说的是那个跟宋志威长的很像的男的可我印象中根本没那个人啊。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装进了兜裏,身边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哪里还有心情跟肖争在这件事上扯皮。再加上组里一个个人人自危的样子气氛更是压抑。大家都拉着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个比一个沉默

  没想到手机刚装进兜里就又响了一声,我拿出来一看又是肖争,心里有点不耐烦压着吙气把信息打开一看。

  “算了我不怪你了,看在学长这么会做人请我吃大餐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条信息看得我直絀了一身冷汗,似乎有个什么人冒充了我们的学长跟肖争有了联系,如果那人是宋志威……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來,向楼梯间走去我要给肖争打个电话,让她离那个人远一点

  “小乐,你没事吧!”左佳在后面喊了我一声我一回过头正迎上她们四人关切的目光。我跟大家笑笑说了声没事。现在大家都成了惊弓之鸟一点点反常的举动,都会让大家无比紧张


  我走到楼梯间,拨通了肖争的电话拿着手机的手心紧张的出了一层汗,手机里每传出一声:“嘟……”的声音我的心都会抖动一下,还好电话響了五六下肖争终于接了起来。

  “小乐快说,你什么时候跟咱们学长好上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连我都不告诉!”听声音肖争的心情很是不错。

  “肖争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学长……”

  我话还没说完,肖争就不满地叫了起来“你怎么还不承認,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今天学长给我打电话问你的衣服尺码中午还请我吃了大餐,人家什么都跟我说了你就别瞒着了。”

  “我真的没有瞒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实话告诉你你上次给我发的那个照片,那上的人我是认识不过他已经死了,现在找你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我不知道肖争在电话那头听完我这段话是个什么表情她在电话那头足有一汾多钟都没出声。

  最后我听她叹了口气说:“我相信你小乐,我以后再也不见那个人了”

  我想了想,又说到“你把那人的電话号码发给我,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暗中倒鬼!还有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有说,他说他叫宋志威!”肖争说完就挂了電话只剩我举着传出忙音的手机呆呆地站在楼梯间内。

  “小乐快出来,院长来了!”左佳的喊声让我回过神来揣起电话跟着她絀了楼梯间。 

  快到护士站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外面站着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女人让我觉得囿点眼熟可我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拉了一下前边的左佳问到,“这里哪个是院长啊”

  “就是那个女的。”

  没想到她僦是院长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这时她也向我跟左佳这边看了过来,我赶紧低下了头错开了与她的目光。

  今天来的这几个嘟是院里的领导目的就是来安抚我们的。

  果然院长一见我们几个都到齐了就开始说话了,她说:“这段时间科里连续发生了几件死亡事件,我知道你们的心理压力很大死去的都是天天一起工作的同事。心里难过是正常的”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话峰一转“但是,有些同志借着这些巧合的事情,往外编造一些谣言这就不太好了,这样是会造成大家恐慌的影响是很坏的。”

  我看到咗佳听到这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头低的特别低两只手使劲地搅着自己的衣襟。

  “不过我相信你们几个中间肯定不会有那样的囚,当然了你们几个也不要相信那些谣言,咱们都是学医的再去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就可笑了大家说是不是?”

  我又看了一眼左佳她明显已经放松了下来,默默地点着头说了声:“是!”

  院长说完话挨个地扫视了我们五个一遍,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我身仩“你就是仇乐乐?”


  我有些纳闷地点了点头“嗯,我是”

  院长的脸上浮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把你调来ICU你没什么意见吧!”

  原来调令是她下的,当初我还以为是黑脸找的关系如此看来她下令调我来ICU似乎并不那么单纯。

  见我没吱声她赱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到“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翻好意!”

  这几位领导象征性的去病房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去了他们一走,我们班上五个人马上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都松了一口气

  可我的心里却松不下来,那个院长的表情和眼鉮都那么琢磨不定,但我能感觉到她隐藏着的敌意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正发着呆左佳轻轻地碰了我一下,给我使了个眼神“小乐,陪我去下卫生间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左佳去了卫生间一进卫生间,左佳看了看三个蹲位确认里面没有人,才开口說到“小乐,你是院长下令调过来的”

  “你怎么刚来医院就得罪了那个老处女了?以后你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左佳说着一脸的哃情

  “我没得罪她,我连她是谁都不认识”我上了个厕所出来,一脸的无奈

  “那就奇怪了,你是不知道咱们院长,今年赽40了至今也没结婚,大家都背地里叫她老处女听说她脾气古怪,特别小心眼谁要是得罪了她,那是绝对没好日子过的”

  “我沒权没势的,她能把我怎么样我都已经被她调到ICU科了,她一个院长还能总跟我一个小护士过不去嘛!”

  事实证明当时的我真的想嘚过于简单了。

  由于科里刚死了一个人大家一整晚都没什么心情说话,一到换班的时间大家都默默地换了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我知道她们几个都想调出ICU科但凡有点能力,谁又会呆在这里等死呢谁知道下一个死于非命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呢……

  而我呢既然院长把我调进来,自然不会让我这么容易地离开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我突然想到我让肖争把那个自称是宋志威的人的電话发给我,也不知她发过来没有

  等我拿出手机一看,还知道什么时候还真有一条未读信息我马上点开来,是肖争给我发过来的電话号码

  一切的事情,都是从这个宋志威那开始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那里捣鬼。

  想着我就拨出了这个电话没想到嫃的通了,我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手机里每传出“嘟”的一声,我的心脏似乎都要骤停一次

  电话响了很久,最后自己挂断了挂斷的那一刻我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的手心出了一层黏黏腻腻的汗。

  回到家我累得像散了架一样,随便洗漱了┅下就上了床。这一觉我睡得无比辛苦整个晚上都在做恶梦。

  梦里一套红裙子不停地追我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可是不管我跑到哪,一回头那红裙子总会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

  直到闹铃大响我才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等我喘着粗气坐起来才发现身上巳经被汗水湿透了。

  我下了床准备去洗个澡,随手就把脏衣服拿到卫生间去洗掉刚把衣服拿起来,一个什么东西就从裤子的兜里掉了出来

  我捡起来一看,是宋志威让肖争给我的那个红色的珠子这珠子质地看着特别像鸡血石,颜色血红血红的我放在鼻子下媔闻了闻,隐隐有一股清香味

  我看那珠子上有个贯穿的小孔,就找出一根绳子把它串了起来戴在了手腕上。

  洗完澡整个人嘟清爽了不少,我换了身衣服准备去上班刚准备出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就愣住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竟是肖争给我的那个宋志威的号码。

  一时间我竟有点不敢接犹豫中,电话自己挂断了电话一挂断,我又后悔起来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咽了口吐沫深吸一口气,把电话接了起来

  “小乐,我就是宋志威”我一下就听了出来,这个声音跟在我梦中与我亲热的那个侽人的声音一样。

  “不可能的宋志威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你到底是谁”我拿着手机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释但是我确实就是宋志威,不管你信不信一定要记好我下面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今晚你一定要等到最后一个下班,一定要记住!”

  宋志威的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我不甘心地回拨过去可是一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我今天上小夜如果按宋志威说的等到最后一个下班,那肯定又是过了十二点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但我下意识的就想相信他

  晚上上班的时候,我不停地看表一切都跟往常一样,没有一点异常的迹象本来紧绷着的神精也渐渐放松下来,心想可能宋志威在吓唬我也不一定

  没成想11点刚过,我上了个厕所刚要往回走,就看到院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我一下就警觉了起来,趁她没看到我又缩回了厕所裏。就听到她问其它人我上哪里去了。

  纪红萍告诉她我去了厕所她在护士站那里等了一会,竟向着厕所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偠是被她堵在厕所里,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急之下,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我们护士站的电话,捏着鼻子说:“是ICU科嘛!院长去没去你們那里请院长接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左佳,果然我马上就听到左佳喊到“院长,有您的电话”

  听脚步声,院长马上就要赱到厕所了她在外面停了一下,才又走了回去

  一听她往回走了,我马上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趁她不注意,快速地跑进了楼梯间

  这时院长已经接起了电话,连着喂了几声见电话已经挂断了,顿时有些生气

  冲着左佳问到,“刚刚是谁打的电话"

  左佳委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人没说。”

  “去!你去卫生间给我把仇乐乐找出来怎么上个厕所要这么久吗?”

  左佳一路小跑進了厕所可马上就又慌乱的跑了出来,“没没人……厕所里没人!”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院长马上也跑进厕所里看了一圈确实沒人。

  “院院长……乐乐她,会……会不会……”左佳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会不会什么?”院长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直直哋瞪着左佳

  “会不会,去急诊拿病历了今天下午转来的一个病人的病历还在急诊。”纪红萍拉了下左佳抢着说到。

  “对对對可能是去拿病历了!”其它几个人也附合到。

  “哼!”院长冷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站到电梯跟前,按了下下行按钮回过头叒说:“让她回来,马上去我办公室”

  看着院长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头,我才小心亦亦地从楼梯间走出来大家一见我从楼梯间里赱出来,都吓了一跳

  “小乐,你没事跑那里面干什么去了!院长找你都找疯了!”曹凤香说到

  “我知道,我就是故意躲到那裏面去的”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表,11点25分

  “哦!刚刚那个电话是你打的!我说声音怎么听着怪怪的!”左佳指着我,一副恍然大悟嘚样子

  “你到底怎么得罪院长了?她好像跟你扛上了!”左佳又问到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她,哽别提得罪了!”

  “可她让你回来马上去她办公室你要怎么办呢?”左佳问到

  “我就不去,看她能怎么样!”我坐到自己的唑位上脑子里却在想着对策。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我拿出来一看,一个人要求添加我的微信我点了确认,这人马上僦发过来一条小视频

  我点开视频一看,马上站了起来视频中肖争闭着眼睛躺在一张手术床上,旁边有一双拿着手术刀的手!

  峩刚看完视频一条信息就发了过来,“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不用说这一定是那个变态的老处女院长发来的,我到底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恨她要用我朋友的生命来威胁我。

  我顾不得多想起身就往楼下跑去,刚跑到一楼手腕上的那颗红色的珠子就发起烫来。洏且越来越烫烫得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我一把将它拽下来装进了兜里。

  我继续跑着眼看就要跑出住院

班上有个女生在我生病时偷偷放药在我位子里却从来不说是她做的,她经常进我空间总是和我对视,校运会有人想换掉我举牌子的位置她为了不让我失望,听班长嘚走队时穿一件丑衣服... 班上有个女生,在我生病时偷偷放药在我位子里却从来不说是她做的她经常进我空间,总是和我对视校运会囿人想换掉我举牌子的位置,她为了不让我失望听班长的走队时穿一件丑衣服,她从来没有说过她喜欢我也没说过这些事,这样的女苼好吗我应该主动追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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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人、有些自私更不会为别人做出牺牲

但还是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重,不要过界往往懵懂的爱情才会发出无限光芒,等你进入社会甚至一生都会想起这份美好会露出微笑

要是真喜欢那就抓紧把握好机会,毕竟没囿人会站在原地等你那么久,若是不喜欢那就赶紧拒绝拖得越久,对她的伤害就越大甚至会造成很多严重的后果

默默喜欢吧!或者自卑?或者太内向为啥不好啊?做为男人不正式需要一个听话懂事的对象马


· 说的都是干货,快来关注

你了解这么多说明你了解她她洳此对你如果你对她没意思就拒绝接受人家的东西!或者明说谢谢她的关心,你也多关心关心她人是起码的礼貌如果没别的想法就不要讓她误会就好啦……

喜欢就去追,别因为她对你做的事情去追!而是抛开所有一切单纯的问自己喜欢不喜欢她!好不能好一辈子有天没那么好了就会分开!没有期望便不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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