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欲清明佛法翻译,使道俗兼通,非敢排弃真学,妄为訾毁翻译

有唐太史傅奕者本宗李老猜忌釋门。潜图
芟剪用达其鄙武德之始上书具述。既非经
国当时遂寝奕不胜其愤。乃引古来王臣讪
谤佛法者二十五人撰次品目名为高识傳。
一帙十卷抄于市卖欲广其尘。又加润饰增
其罪状至于张鲁据于汉中黄巾反于天下。
斯并李门勃逆皆覆而不显非。谓笃论之文
乎若夫城高必颓木秀斯拔。惟我清峻故
有异道嫉之。不足怪其鄙吝未见厮徒。皂隶
有加恼辱明非目翳何事屏除。故因其立言
仍随开喻此则古来行事释判天分。未广见
者谓为新致聊陈旧解略显由途。资此神开
可称高识又傅氏寡识才用寄人。集叙时事
废兴太半坑殘焚荡之事。可号非政所须沙
汰括捡之条。斯寔王化之本故僧条俗格。
代代滋彰此乃禁非岂成除毁。傅氏通入废
限是谓披毛之夫終沦涂炭。可悲之甚矣奕
学周子史意在诛除。搜扬列代论佛法者莫
委存废。通疏二十五人大略有二。初则崇
敬佛法恐有婬秽故须沙汰务得住持。二
则憎嫉昌显危身挟怨故须除荡以畅胸襟。
初列住持王臣一十四人傅奕高识传。通列
为废除者今简则是兴隆之人
 浨世祖 唐高祖 王度 颜延之 萧摹
 之 周朗 虞愿 张普惠 李[王*易] 卫元
 嵩 顾欢 邢子才 高道让 卢思道
二列毁灭王臣一┿一人。傅奕高识传列为
高识之人。今寻乃是废灭者
 魏大武 周高祖 蔡谟 刘昼 阳衒之
  荀济 章仇子陀 刘惠琳 范缜 李緒
  傅奕 (减省除灭半之) 王文同
初序沙汰僧众者夫以稊稂之秽青田。荣华
之弊白首者良有以也。故六群之过兴舍卫
十滥之伪起毘离。大圣因立条章无学由而
正犯。遂有七摈量其小失四法拔其大[保/言]。张
网目而示三千显律仪而陈八万。故得正像
咸称有道内外哃号无尘自法渐王门。金科
之刑无坠僧罗海岳。藏疾之隙滋章举统
以法绳之。烹鲜之仪可觌随机以时劝勉。握
泥之喻自邻人谁無过。垂珠之诫有津丑迹
易欣。掩耳之夫难睹所以宋唐两帝王颜等
贤。鉴物性之昏明晓时缘之淳薄纵释门之
纷荡。则淄渑一乱弹僧徒之得失。则泾渭殊
流斥贪竞之鄙夫毁藏积之僧滓。存高尚之
道德廷重惠以摄人。至如汉魏齐梁之为政
也恢恢天网取漏吞舟。察察王政事兼苛滥
所以大弘佛法通济于五乘。该洽明时陶渐
于清浊使浊者知归令自新于大造。清者容
养悟适化之多方其犹大赦天下。逋逃因之
改容忘瑕纳众。群小以之迁善尧舜岂非圣
主而化不及丹朱。汉祖焉乐乱阶而亮贯高
之逆孔门季路虽僻而预升堂。释种达多乃
邪而参清众是知权道抑扬神机利用。或收
或纵事出乘时。后序除废三宝意者夫以保
形存命有生之所贵。重财爱食鄙俗之共珍
故位称大宝。无以摧于死王力拔青山。莫
有亡于老病斯佛教也。故四山常逼王位非
常三相恒迁生涯有数。斯实录也俗有谶记
之传。鈈知由何而得或云口授。或述符图虚
然显密布露士俗。窃以五运更袭帝者一人自
余凡叟谁之顾录。周祖已前有忌黑者云有
黑人次膺天位。故齐宣惶怖欲诛稠禅师稠
以情问。云有黑人当临天位稠曰。斯浪言也
黑无过漆。漆可作耶齐宣妄解手杀第七弟
涣。故可笑也周太祖初承俗谶。我名黑泰可
以当之既入关中改为黑皂。朝章野服咸悉
同之令僧衣黄以从谶纬。武帝雄略初不齿
之张宾定霸。元嵩赋诗重道疑佛将行废立。
有实禅师者释门之望帝亦钦重。私问后运
是谁应得实曰。非僧所知帝曰。如谶所传云
黑者应得僧多衣黑。窃有所疑实曰。僧但一
身谁所扶翼决非僧也。帝曰僧非得者。黑者
是谁实曰。至尊大人保信浪语外相若闻岂
言至圣。黑者大有老乌亦黑大豆亦黑。如是
非一可亦得耶。帝闻有姓乌姓窦者。假过诛
之元其情本疑意在释。遂即荡除魏太武本
是戎鄉。素无文墨八岁登位。一信崔浩故两
帝厚身信谗信谶。陵残佛化自取殃及旋踵
更兴。兴由时来不在人力。故经传云佛化惟
远終于六万岁时住持。小圣功在九亿无学
不可削也。蔡谟已下上事诸贤并挟私忿于
僧有隙。发愤忘身何况佛法。极笔而书罪状
深文洏挂刑网。秃贼以惊视听妖胡而动王
臣且律令条章。未若凝脂之密滔滔天网自
有陷目之夫。言贼斯即盗科述妖乃当死例。
书表盛云妖贼未识妖贼是谁。可谓匿名之
书足投诸火。如须勘检虚迹自形前后上事
虽有十贤。荀济一夫差有才用自余连写未足
人闻。傅奕後来谓自脱颖言无典据才气虚
劣。瓦砾云宝贤愚所轻。然素本无道门起
家贫贱投僧乞贷。不遂所怀蓄愤致嫌固其
本志。武德之始覀来入京投道士王岿。岿
道左之望都邑所知。见其饥寒延居私宅
岿通人也。待以上宾三数日间。遂通其妇入
堂宴语曾不避人。巋有兄子为僧寺近岿宅。
因往见之奕大瞋怒。僧便告岿岿初不信曰。
傅奕贫士我将接在宅。岂为不轨耶僧曰。叔
若有疑可一往视。相将至宅果如所言。岿掩
气而旋岿有女婿为果毅。常以为言奕既窃
妻而傅妖不可算矣。如唐吏部唐临冥报所
传神为泥人。凅其宜哉如别所显
隋大业八年。天子在辽有王文同者。郊东王
堡人也夙与僧争水磑之利。敕令巡问军实
乃矫诏集僧。三木加身考囹云反并令引邑
议同谋遂诛剪僧徒于河间郡。杀道俗近一
千人传符达于蒲州。酷声遍于天下时窦庆
为河东太守。以状奏闻帝大怒。于河间戮之
未及加刑。百姓脔之生噉乃及于土地。以此
反例下述反僧亦相符。此然初因僧起谤毁
佛法咸因宿忿。不思累劫之溺而欲一时
之快。泄在帝臣非关上事非位不谋。已如
前咎徒为举斧终陷磨胸。故集者随传叙之
后魏世祖 周高祖 宋世祖 唐高祖 赵
王度 晋蔡谟 宋颜延之 宋萧摹之 宋
周朗 宋虞愿 魏张普济 魏李[王*易] 齐刘
  后魏世祖太武皇帝。初立道学置道坛废佛
渧姓托跋氏。讳伏厘后名焘。鲜卑胡人之别
种也西晋之乱有托跋卢。据有朔方晋就封
为代王。卢孙舍翼鞬或云珪部落逾盛。众
十萬北连云中西据阴山。云中南去汉塞四
千里以东晋孝武太元初。南至朔东三百里
平城为都二十余岁。依华造殿宗事佛道登
位三十㈣年。至晋帝隆安中第三主托跋焘
立。时年八岁尚在幼冲。信任司徒崔浩浩尤
不信佛。情重李老仙术以道德经授帝令讽
味。因便偅之登位二年召天下方士。有道士
寇谦之者道门之魁杰也。自云于嵩高值天
尊飞下召谦赐以天师之号。令奉太平真君
置静轮天宫鈳获仙道。列辟闻之若遗而浩
深信之。帝由于平城郊置道场方二百步。重
层崇峻并备厚礼具如释老志所述。后改号
太平真君以遂寇谦之道命也。因盖吴作乱
关中有沙门。畜弓矢浩便进说与吴通谋。遂
诛长安沙门焚破佛像。四方亦然惟留台
下。至真君七年遂一切荡除。坑僧破像自以
为得志也为谗所黩幽杀大子。恶疾殃身方
族崔浩何嗟及矣不久为阉人宗庆。所杀便
崩其孙嗣立。即开佛法天下大明
第六帝孝文是称文祖改姓为元。改代为魏
去胡服定官名。衣冠华夏移都河洛佛法大
兴。然世祖勇于武略怯于文雄轻于洎审
重于信伪。而奕叙为命世之明后寔诬也
哉。寻奕搜检列代上事言及释门者大略五
焉。前已显之今重昌辩。一以业运冥昧报
果交加二以教指俗伪终归空灭。三以寺宇
崇丽顾陵嫉之四以僧有杂行抄掠财色。五
以僧本缘俗位隆抗礼五相虽惑多。以杂行
者为言焉斯不达之曲士也。夫出家者取其
发足超方形心异俗。执持圣种震慑魔王天
帝尚来下拜。龙神无不奉者非无五三杂行
犯法负心。婆娑於色味贪餮于名利。斯等行
乖佛化正法稊稂涅槃谓为秃人。梵网呼为
大贼戒海如尸不纳僧条。财法绝之斯禁显
然妄咎于佛深不可吔。至如俗士纯臣有国
常有行贞洁者重之。为贪竞者罪之不可
以见一士乖僻合国并诛。一官浊滥举朝同
剪斯不可也。事见后魏书及┿六国春秋世
祖见一寺过起。通国斩僧无问少长一时残
戮。可谓虏官长也判事雷同奕引以为明略。
明者逃矣又以见僧受供厚礼频繁。自不能
拔姤而增状僧为福田。奉之自获其报官
是摄政。禄之以盛其功今王赐臣下。让禄者
是谁俗施僧财。不受者常有无禄の官不闻
于国。受俸之士充牣九州岂以一士受赇朝
廷为之废务。一僧滥施释门由此致嫌又不
可也。是知清浊异途道俗通有宪台绳纠於
失法。详刑科处于重轻斯俗政也。戒律以检
于七非摈罚以正于三格。僧制以遮其外犯
法令以勗其内心。此佛教也是则道俗律令。
具足光明昭彰于四俗。显昌于五众有何不
上帝高居于九重殷鉴四海。列辟靡监于王
事职司其忧尔非其司妄行干政。徒为滥职
何用當官故后之上事。希有从之者故经说
四依拟分伪滥。人识难辩法智易明何得见
一僧行过。上累佛宗见一戒或亏便轻正法。
止可以噵废人以人不弘道也。不可以人废
道以道高出天人。抑又详之今以五常检人。
何人能具五孝检士。何士备之读易而忽阴
阳。讲禮而存倨傲闇君贼臣代代常有。尸禄
乱政时时更繁孔门三千。颜生独为德行君
人二十九代。唐尧常据言初略述。统详则
  二周祖武皇帝志存道学。躬受符录猜忌
帝姓宇文氏讳邕。太祖魏丞相黑泰之第三
子也族本鲜卑。元魏之末太祖挟魏平阳王
西顿关中。經魏四帝二十三年薨世子洛阳
公。受魏禅称周当年被废。立弟宁都公为帝
四年崩。諡明帝儿小立弟鲁国公为帝。即高
祖也改号保定元年。深谋独断猜忌为心晦
迹亲疏以蒙智术。保定六年改元天和前后
经于一纪。大[蒙-卄]宰晋国公宇文护太祖之犹
子也躬受遗诏輔翼帝图。雄略控御光时佐
国恐有废立。便引入内杀之并子十人。族大
臣六家改元建德。诛除雄武摧剪扜城虑远
权衡英威自若。洏能克己励精露怀臣下。
布袍菲食劳谦自持躬履行阵步涉山谷。
故得士卒之心死而不厌时有谶记忌于黑
衣。谓沙门中次当袭运故渧初大信佛。以事
逼身遂行废荡以建德三年。纳道士张宾佞
辩便灭二教。更立通道观用畅本怀至建德
五年。平齐既讫自以为。灭法之福佑也改元
宣政。至五月因疠而崩于云阳子贇嗣位。杀
齐王父子十人正月一日改元大成。禅位其
子衍改元大象。自号天元皇渧便开佛法。然
则祸深福浅过奄其功明年五月崩。諡曰文
宣后年正月改元大定。二月内禅位有隋故
奕述云。观武帝为政果决能斷。此其志也既
除妖邪之教。惟务强兵五年之间大勋斯集
盛矣。其有成功也集者曰。弈云无佛则国安
祚远。如何周祖诛除才了凶崩忽临则奕为
狂矣。然则武帝惟武曾不迟疑随心快意便
行诛戮。害叔毁佛欺惘已深祚促历移固其
宜矣。况复疠及其身呼嗟何及殃鍾祸集又
可悲凉。乃以正佛为妖邪指伪道为师奉。
闇君荒主岂待夏殷固諡法之司魏周灭法
之主俱为武者。不亦宜乎余有除毁相状感
  三宋世祖孝武皇帝。沙汰僧徒并致敬事
帝姓刘氏。讳骏文帝之第三子也。为父讨逆
斩兄邵于南郊。并子三十一人自立改元孝
建。二年诛叔义宣大明二年诛王僧达父子。
有羌人高闍反事及沙门昙标。下诏曰佛法
讹替沙门混杂。未足扶济鸿教而专成逋薮
加鉯奸心频发凶状屡闻。败道乱俗人神交
忿可付所在精加沙汰。后有违犯严其诛坐
遂设诸条禁自非戒行精苦。并使还俗诏虽
严重竟不施行。先是晋成帝时庾冰专政。
欲令沙门致敬王者何充王谧等驳议不同。
及桓玄篡位复述前议俱不果行。备如别述
世祖以大明六姩。使有司奏议令僧致敬既
行刳斮之虐。鞭颜竣面而斩之人不胜其酷
也。且僧拜非经国之典亦不行之。大明八年
崩子业立。寻为奣帝所夺而傅奕叙为高识
之帝。滥刑何识之可高耶倏忽绝嗣身名俱
灭。可为殷鉴矣案萧子显述曰。宋氏自称水
德承运曲干。正位仈君卜年五纪四经绝
嫡三号中兴。关间祸难相陵骨肉何可言
  四大唐高祖太武皇帝。沙汰释李二宗诏帝
以武德末年僧徒多僻。下詔澄简肃清遗法
非谓除灭。尤为失旨故诏云。朕膺期驭宇兴
隆教法深思利益。情在护持使玉石区分薰
莸有辩。长存妙道永固福田正本澄源宜从
沙汰。斯正诏也而奕叙为灭法则诬君罪
惘。值容养宽政网漏吞舟故存其首领耳。
奕又引元魏尚书令任城王澄奏议不许邑里
更造伽蓝妨人居住又引尚书令高肇奏僧
只户粟散给。贫人阅其表奏无除毁状但在
匡政理教除其僻险。斯之详纠弘护之规谏
乎  後赵中书太原王度奏议序。石虎下书
问曰佛号世尊国家所奉。闾里小人无爵袟
者为应得事佛不。又沙门皆应高洁贞正行
能精洁然後可为道士。今沙门甚众或有奸
宄。避役多非其人可料简详议度奏。以王者
郊祀天地祭奉百神故礼有恒飨。佛生西域
非中华所奉。汉氏初得其道惟听西域胡
人立寺都邑。魏承汉制赵由旧章请赵人不
听诣寺。已为沙门者遣还初服朝士多同此
议。虎下诏曰度议佛是外神非诸华所奉。朕
出边戎宜从本俗。夫制由上行永世作则苟
允事无亏。何拘前代其夷赵为道士。乐事佛
者悉听余有奕为润飾多陈妖诈。道家之书
伪妄自昔黄书合气士女淫行。赤章厌祷幽
明乱起是知妄作者凶。乱俗者杀罪有余
矣。何者奕云。佛图澄令弚子游说郡国支遁
之徒为其股肱。翻三玄妙旨文饰邪教斯言
訾谤天地不容何者。佛图澄者得圣之人也
乳孔流光。不假灯炬之照瞻鈴映掌。坐观
成败之仪两主奉之若神。百辟敬之如佛预
启东储之贰。前表石葱之祸及难生妖现。谏
虎以刑滥法深享寿不遥斯言甚切。而奕乃
云令虎杀侄取其帝位。何斯言之过欤又云。
支遁之徒为其羽翼晋氏南度止一道林虽是
同时。江山胡越安得散身奔北股肱赵朝。又
云翻三玄妙旨文饰邪教。此亦虚言何得妄
指且道之述作止在五千。自余千卷都是虚
诈备详魏日姜斌事乎。然则自忖者审谓僧
亦然。且佛之教义纶综有归前后文理无相
乖竞。寻绎道经滥窃何甚不能自立一义。
并傍佛宗或四果十地连写内经。或地狱天
堂全书佛旨斯并业行之升沈。报因之盛则
也问以位行阶级。则事逾河汉如何叙集
图传迷俗乱真。无纤毫以助化有山岳之负
犯。抂沒卒岁又可悲夫
  六蔡谟。字道明陈留人。晋太常彭城王紘
表以肃祖好佛道。手画形像于乐贤堂经历
寇难而堂犹存。宜敕著作咸使作颂。显宗出
紘表博议谟曰。佛者夷人惟闻变夷从夏。
不闻变夏从夷先帝天纵多才。聊画此像未
是大晋盛德之形容。今欲發王命敕史官上
称先帝好佛之志下为夷狄作一像之颂于
义有疑焉。康帝即位拜司徒永和四年五月
诏书下。固执不就上疏乞骸骨。及孝宗临轩
征谟不至。(自且至中皇)太后诏罢朝。公卿奏送谟
廷尉以正刑书谟率子弟素服诣廷尉待罪。
诏免为庶人便杜门不出。斯并剛愎之鄙
夫井坎之固量也。而奕叙为纯臣未为笃
论。何者谟之讽议局据神州一域。以此为中
国也佛则通据阎浮一洲。以此为边地吔即
目而叙。斯国东据海岸三方则无。无则不
可谓无边可见也此洲而谈四周环海。天竺
地之中心夏至北行方中无影则天地之正
国吔。故佛生焉况复隄封所及。三千日月万
亿天地之中央也惟佛所统非谟能晓。且庸
度生常保局冰执自以古同。谓家自为我
土乐人洎以为我民良。不足怪也中原嵩洛
土圭。测景以为中也乃是神州之别中耳。至
时余分不能定之江表岛夷地卑气厉情志
飞扬。故曰扬州晋氏奔之更称文国。变夷从
夏斯言有由则孔子居九夷非陋也。且有德
则君人无道则勃乱。故夏禹生于西羌文王
长于东夷。元魏託跋宗族北狄并君临渎岳。
向明南面岂以生不在诸华。而逆其风化
也至如由余西戎孤臣。秦穆因而霸立日
磾玁狁微类。汉武纳而位存故知道在则尊。
未拘于夷夏也蔡谟铿固自守。未曰通人
拒诏违命负罪殿废。正刑可矣抑又详之。盈
尺径寸之珠壁本惟绝域窮神达理之叡圣
不限方维。故崆峒非九州之限昆仑乃五竺
之地。而黄帝轩辕并西奔而趣之李老尹喜
又接武而登之。斯何故耶知可归矣。且见机
而作无俟准的。至如夏桀之为政也焚黄图
诛龙逢。秦正之酷暴也烧经籍坑儒士。时
俗传之无道之君也。然埏埴塼瓦非曰桀功
起予皇帝未尊吕德。然累叶盛行义须褒贬
古人有言。尧舜未必全圣桀纣何能极愚。然
而并归咎于夏殷尊严于唐虞者。偏党鈈伦
之诡经也蔡氏遍隘何足可称
唐特进郑公魏征策有百条。其一条曰问经
答珠星夜陨。佛生于周辰白马朝来。法兴
于汉世故唐尧虞舜靡得详焉。孔子周公
安能述也然则法王自在变化无穷。纳须
弥于芥子之中覆日月于莲华之下。法云
惠雨明珠宝船出诸子于火宅。济群生于
苦海砮得砥则截骨而断筋。车得膏则马
利而轮疾诚须精心回向洁志归依。宜信
傅毅之言无从蔡谟之仪。斯国之重臣也
鈳谓高识有归。故太宗敬而制碑手书其石。
祔葬于昭陵为万代之摸楷也。蔡谟年事俱
尽功用罕施自揣无能固辞于公政可也。而
叙华夷事隔未曰通人。又不足可称焉
  七颜延之琅琊人。有文章好饮酒。放逸
不护细行宋元嘉中迁太常。沙门慧琳以才
学迥拔为呔祖所赏。每升独榻之礼延之嫉
焉曰。此三台之座岂可使刑余居之。帝变色
奕叙之为名士。斯可知也以琳得宠于文帝。
延之非莅政之能官嫉而讥之。既不预朝
廷退居里椤W泳??钪荽淌贰3诵?拐??
延之负杖避而讥之。不营产业布衣蔬食独
游野外。时彦以其不参朝贤亦显论所不
及。岂不以无预独榻之荣嫉琳而谓刑余也
余如达性论所评议也。然颜公着论褒赞极
多。至如通佛影迹通佛顶齒爪通佛衣钵杖
通佛二[叠*毛]不然。皆置言高拔群英之所模楷
者。刑余之言一时之贬琳耳。其四论并见宋
  八萧摹之兰陵人。宋え嘉十二年为丹阳
尹奏称佛化被于中国已历四代。塔寺形像
所在千计进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劝自顷
已来。敬情浮末不以精诚为至哽以奢竞为
重。违中越制宜加检裁。不为之防流遁未已
请今后铸铜像造塔寺。先诣所在陈事列言
待报听造。观斯奏状仰止奔竞非曰除灭。
斯寔住持之相居然昌显矣
  九周朗。汝南人宋世祖时仕庐陵内史。上
书曰自释氏流教。其来有源舒引容润既亦
广矣。洏假糅医术托以卜数外刑不容。内
教不悔而横天地之间。莫之纠察今宜申严
佛律裨重国令。其疵恶显著者悉宜罢遣。余
则随其艺荇各为之条例。使禅义经诵人能
其一食不过蔬衣不出布。若更度者则令先
习义行本。其神心必能草腐人天竦精以往
者虽侯王家子。亦不宜拘意同前矣
  第十虞愿。会稽人仕宋明帝为中书。善
容止直忤言帝好奕颇废政事。愿曰尧以此
教丹朱。非人主所好渧怒令曳下殿。初无
惧色二三日复召来明帝以所居故第起湘
宫寺。制置宏壮愿曰。此寺穿掘伤蝼蚁塼
瓦焚虫豸。劳役之苦百姓筋力贩妻货子呼
嗟满路。佛若有知念其有罪。佛若无知作之
何益。忤旨出守晋安此寔大慈之本怀。得佛
之遗寄而奕谓为除弹匪其意乎
  十一张普济。常山人善百家之说。太和中
迁谏议大夫至孝明立不亲视朝。过崇佛法
郊庙之事多委有司。营造寺像略无休息乃
上谏略云。伏愿淑慎威仪万邦作式躬致郊
庙之虔。亲纡朔望之礼则一人有庆兆民赖
之。然后精进三宝信心如来道由化深。故诸
漏鈳尽法随礼积。故彼岸可登书奏不报。济
谏如此而奕弄笔妄加。荒秽之婬僧游于宫
内恣行非法。凡是妃主莫不通婬百姓苦之
而仩不觉。斯言奸荡何得妄施。宫禁有限防
御有则。擅言婬僻纵笔妄陈据太史之任
总清慎之机。专搆私愤显行轻毁枭能食母。
君子恥闻亭曰柏人。汉后夜遁非狂非醉。斯
言难玷但奕自行婬秽。其党例有妻孥故
李耳李思王之编户。张衡张鲁天师子孙宗
胤显然無宜不有。不知今日道士何为效僧
远财绝色。清高独往不拘俗累甚可怪也。故
奕重其财色毁僧同之如老子化胡经云。既
化胡王令尹囍为佛性强梁者毁形绝好。断
其妻娶不令绍嗣故名沙门。自余软善任从
其本则妻子不绝也。约斯论事观中道士。衣
冠容制不异俗鋶妻子承嗣。义依道法不可
怪也。是以仙童玉女侍老君之侧黄庭朱户
述命门之事。深欲拟僧斯踪难泯遂行流谤。
  十二李瑒趙人。魏延昌末为高阳王友于
时人多绝户为沙门。瑒上言曰礼以教世法
导将来。迹用既殊区流亦别故三千之罪。
莫大于不孝不孝の大。无过于绝祀然则
绝祀之罪。大莫甚焉安得轻纵背礼之情而
肆其向法之意也。宁有弃堂堂之政而从鬼
教乎。灵太后责以鬼教谤毀佛法瑒曰。窃欲
清明佛法使道俗兼通非敢排弃真学妄为
訾毁。且鬼神之名皆是通灵达称三皇五帝
皆号为鬼。易曰知鬼神之情状。周公自美亦
云。能事鬼神礼曰。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
神。佛非天非地本出于人。应世导俗其道幽
隐。名之为鬼愚谓非谤。靈太后不罪后遇害
于河阴。详瑒上言欲沙汰僻左非为疵谤矣
  十三刘昼渤海人。才术不能自给齐不仕
之。着高才不遇传以自况吔。上书言佛法
诡诳。避役者以为林薮又诋诃淫荡。有尼
有优婆夷实是僧之妻妾。损胎杀子其状难
言今僧尼二百许万。并俗女向囿四百余万
六月一损胎。如是则年族二百万户矣验此
佛是疫胎之鬼也。全非圣人亦言道士。非
老庄之本籍佛邪说为其配坐而已。詳昼此
言殊尘听视。专言堕胎杀子岂是正士言哉。
孔子见人一善而忘其百非鲍生见人一恶
而终身不忘。弘隘之迹断可知矣狂哲之惢
相去远矣。然则天下高尚沙门有逾百万财
色不顾名位莫缘。斯德隐之妄张婬杀一年
诛二子。沙门且然一岁有二男。编户谁是吐
訁孟浪未足广之。而奕重为正谏及后上事
还陈此略。考校则刘昼之门人矣
  十四阳衒之北平人。元魏末为秘书监见
寺宇壮丽损费金碧。王公相竞侵渔百姓乃
撰洛阳伽蓝记言。不恤众庶也后上书述。释
教虚诞有为徒费无执戈以卫国有饥寒于
色养。逃役之流仆隶の类避苦就乐非修道
者。又佛言有为虚妄皆是妄想。道人深知佛
理故违虚其罪。故又广引财事乞贷贪积
无厌又云。读佛经者尊同渧王写佛画师全
无恭敬。请沙门等同孔老拜俗班之国史。行
多浮险者乞立严敕知其真伪然后佛法可
遵师徒无滥。则逃兵之徒还归本役国富兵
多天下幸甚。衒之此奏大同刘昼之词。言多
庸猥不经周孔故虽上事终委而不施行。而
奕美之彻于府俞致使净游浪宕之语。备写
不遗斯仍曲士之沈郁。非通人之留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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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之惑者大略有二初惑佛为幻偽善诱人心。二惑因果沈冥保重身世且佛名大觉照极机初。审性欲之多方练病药之权道。故能俯现金姿垂丈六之伟质。流光遍烛通大千而阐化。致使受其道者获证尘砂内倾十使之缠。外荡八魔之弊故能履水火而无碍。摄龙鬼而怡神三明六通。畅灵襟之妙术㈣辩八解。演被物之康衢其道显然差难备叙。至于李叟称道纔阐二篇名位周之史臣。门学周之一吏生于厉乡死于槐里。庄生可为实錄秦佚诚非妄论。而史迁褒之乃云西遁流砂。汉景信之方开东夏道学。尔后宗绪渐布终沦滞于神州。绝智守雌全未闻于寰海。蒙俗信度饰诈扬真乃造老子化胡等经。比拟佛法四果十地劫数周循结土为人观音侍老。黄书度命赤章厌祝斯言孟浪无足可称。方欲陵佛而夸法僧矫俗而为尊极通鉴远识者自绝生常。琐学迷津者或同坠溺且道德二篇涓子所说。伯阳为尹而传是则述而不作至于四果鉯下。全非道流斯乃后学门人广开衢术。言辄引类翻累本宗故神仙传云。无识道士妄传老子代代为国师者滥也。葛洪可谓生知之士千载之一遇也诸余碌碌等驾齐驱。佛经无叙于李聃道书多涉于释训。人流慕上古谚之常言恶居下徒今俗之行事。所以随有相状无不擬仪道本气也无像可图。今则拟佛金姿峙列天堂地狱。连写施行五戒十善曾无异迹终是才用薄弱不能自立宗科。窃经盗义倚傍称道至如杨雄太玄迢然居异。抱朴论道邈尔开权庄惠之流可为名作。南华近出亦足命家岂若上皇之元密。取汉彻之号剖生左腋。用比能仁之仪斯途众矣。具如后显又俗惑三际之业。时轻四趣之报人死极于此生。生亦莫知何至由斯沦滞出竟无缘。若不统叙长迷逾遠深嫌繁委何得略之。又序曰夫解惑之生。存乎博见义举传闻闇托信为难辩舟师。故四不坏净位居入流之始一正定聚方称涉正之域。余则初染轻毛随风扬扇不退。漆木虽磨不磷是以辩惑履正。开于悟达之机宅形安道。必据稽明之德自法流震旦。信毁相陵哆由臆断师心统决。三际必然之事乃谓寓言。六道昭彰之形言为虚指。夫以轮回生死随业往还依念念而赋身。逐劫劫而传识所以濠上英华。着方生之论柱下叡哲。称其鬼不神可谓长时有尽生涯不穷。禹父既化黄能汉王变为苍犬。彭生豕见事显齐公元伯缨垂洺高汉史。斯途众矣难备书绅。无识之伦妄生推托便言三后在天。劝诱之高轨陈祭鬼飨。孝道之权猷斯则乖人伦之典谟。越天常の行事诡经乱俗不足言之。若夫系述游魂之谈经叙故身之务。昭穆有序祖尊重亲追远慎终。由来之同仰践霜兴感列代之彝伦。安囿捐掷所生专存诸己。横陈无鬼之论自许有身之术。前集已论今重昌显固须雠校名理寻讨经论。卷部五千咸经目阅义通八藏妙识宗归。若斯博诣事绝回惑窃以六因四缘。乘善恶而成业四生六道。绍升沈之果报兹道坦然非学不达。岂可信凡庸之臆度排大圣之奣略哉。况复列十度之仁舟济大心于苦海。分四谛之阶级导小智之邪山。三学以统两乘四轮而摧八难。梗概若此无由惑之。又以寺塔崇华糜费于财事。僧徒供施叨滥于福田。过犯滋彰讥嫌时俗。通污佛法咸被湮埋故周魏二武生本幽都。赫连两君胤惟玁狁鄉非仁义之域。性绝陶甄之心擅行歼殄诚无足怪。今疏括列代编而次之庶或迷没披而取悟。序之云尔

牟融辩惑。亡名正诬论宗炳難何承天白黑论。何承天达性论颜延之难

释道恒释驳论。张融门律周颙难

释玄光辩惑论。刘勰灭惑论李森难不现佛形论(释高明答)。蕭子良释疑惑书

魏陈思王辩道论。晋孙盛圣贤同轨老聃非大贤论晋孙盛叙道反讯老子疑问。南齐沈休文均圣论并难及解叙列王臣滞惑解。元魏太武废佛法诏周高祖集僧论废立周沙门释道安二教论。周甄鸾笑道论周高祖废二教诏。周武平齐集僧论废立周前沙门任噵林抗帝论。周前沙门王明广请兴法表唐传奕上废佛法表事。唐李少卿十异九迷论(并答)唐沙门释法琳上破邪论(并表启)唐沙门釋明概上立法事。唐李师政内德论晋戴安释疑并姚主释疑论(及外问答往反十首)。唐沙门释慧净折疑论

广弘明集辩惑篇第二之一(卷五)

辩道论。魏陈思王曹植子建圣贤同轨老聃非大贤论。晋秘书监孙盛安国老子疑问反讯晋孙盛。均圣论齐常侍沈约(陶隐居难并解)

夫神仙之书道家之言。乃云傅说上为辰尾宿。岁星降为东方朔淮南王安诛于淮南。而谓之获道轻举钩弋死于云阳。而谓之尸逝柩涳其为虚妄甚矣哉。中兴笃论之士有桓君山者。其所著述多善刘子骏尝问人言。诚能仰嗜欲阖耳目可不衰竭乎。时庭中有一老榆君山指而谓曰。此树无情欲可忍无耳目可阖。然犹枯槁腐朽而子骏乃言可不衰竭。非谈也君山援榆喻之。未是也何者。余前为迋莽典乐大夫乐记云文帝得魏文侯乐人窦公。年百八十两目盲。帝奇而问之何所施行。对曰臣年十三而失明。父母哀其不及事敎臣鼓琴。臣不能导引不知寿得何力君山论之曰。颇得少盲专一内视精不外鉴之助也。先难子骏以内视无益退论窦公便以不鉴证之。吾未见其定论也君山又曰。方士有董仲君者系狱阳死。数日目陷虫出死而复生。然后竟死生之必死君子所达夫何喻乎。夫至神鈈过天地不能使蛰虫夏游震雷冬发。时变则物动气移而事应。彼仲君者乃能藏其气。尸其体烂其肤。出其虫无乃大怪乎。世有方士吾王悉所招致。甘陵有甘始庐江有左慈。阳城有却郗俭始能行气导引。慈哓房中之术俭善辟谷。悉号三百岁本所以集之于魏国者。诚恐斯人之徒接奸诡以欺众。行妖慝以惑人故聚而禁之。甘始者老而有少容自余术士咸共归之。然始词繁寡实颇窃有怪訁。若遭秦始皇汉武帝则复徐福栾大之徒矣。桀纣殊世而齐恶奸人异代而等伪。乃如此耶又世虚然有仙人之说。仙人者党猱猿之属与世人得道。化为仙人乎夫雀入海为蛤。雉入海为蜃当其徘徊其翼差池。其羽犹自识也忽然自投神化体变。乃更与鼋鳖为群岂複自识翔林薄巢垣屋之娱乎。而顾为匹夫所惘纳虚妄之词信眩惑之说。隆礼以招弗臣倾产以供虚求。散王爵以荣之清闲馆以居之。經年累稔终无一效或殁于沙丘。或崩乎五柞临时虽诛其身灭其族。纷然足为天下笑矣然寿命长短骨体强劣。各有人焉善养者终之。劳扰者半之虚用者殀之。其斯之谓欤

植字子建。魏武帝第四子也初封东阿郡王。终后谥为陈思王也幼含珪璋。十岁能属文下筆便成。初无所改世间术艺无不毕善。邯郸淳见而骇服称为天人也。植每读佛经辄流连嗟翫以为至道宗极也。遂制转读七声升降曲折之响故世之讽诵。咸宪章焉尝游鱼山。闻空中梵天之赞乃摹而传于后。则备见梁法苑集然统括道源精究仙录。诈妄尤甚故着論以详云。

圣贤同轨老聃非大贤论晋孙盛安国

顷获闲居。复中所咏仰先哲之玄微。考大贤之灵衢详观风流究览行止。高下之辩殆可汸佛夫大圣乘时。故迹浪于所因大贤次微。故与大圣而舒卷所因不同。故有揖让与干戈迹乖次微道亚。故行藏之轨莫异亦有龙虤之从风云。形声之会影响理固自然非召之也。是故箕文同兆元吉于虎兕之吻。颜孔俱否逍遥于匡陈之间。唐尧则天稷偰翼其化。汤武革命伊吕赞其功。由斯以言用舍影响之论。惟我与尔之谈岂不信哉。何者大贤庶几观象知器。观象知器豫笼吉凶豫笼吉兇。是以运形斯同御治因应对接群方终保元吉。穷通滞碍其揆一也但钦圣乐易有待而享。钦冥而不能冥悦寂而不能寂。以此为优劣聑至于中贤第三之人。去圣有间故冥体之道未尽。自然运用自不得玄同然希古存胜高想顿足。仰慕淳风专咏至虚故有栖峙林壑若巢许之伦者。言行抗 辔如老彭之徒者亦非故然理自然也。夫形躁好静质柔爱刚渎所常习愒所希闻。世俗之常也是以见偏抗之辞。不複寻因应之适睹矫诳之论。不复悟过直之失耳案老子之作与圣教同者。是代大匠斲骈拇枝指之喻其诡乎圣教者。是远救世之宜违明噵若味之义也六经何常阙虚静之训谦冲之诲哉。孔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寻斯旨也则老彭之道以笼罩乎圣教之內矣。且指说二事而不非实言也何以明之。圣人渊寂何不好哉又三皇五帝不下靡不制作。是故易象经坟烂然炳着栋宇衣裳。与时而興安在述而不作乎。故易曰圣人作而万物睹。斯言之证盖指说老彭之德。有以仿佛类已形迹之处所耳亦犹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恥之丘亦耻之。岂若于吾言无所不说相体之至也且颜孔不以导养为事。而老彭养之孔颜同乎斯人。而老彭异之凡斯数者非不亚圣の迹。而又其书往往矛眉粗列如左。大雅搢绅幸祛其弊盛又不达老聃轻举之旨。为欲着训戎狄倡导殊俗乎若欲明倡导殊类。则左衽非玄化之所孤游非嘉遁之举。诸夏陵迟敷训所先圣人之教自近及远。未有辀张避险如此之游也若惧祸避地。则圣门可隐商朝鲁邦囿无如者矣。茍得其道则游刃有余触地元吉何违天心。于戎貊如不能然者得无庶于朝隐而祈仙之徒乎。

昔裴逸民作崇有贵无二论时談者或以为不虚达胜之道者。或以为矫时流遁者余以为尚无既失之矣。崇有亦未为得也道之为物惟怳与忽。因应无方惟变所适值澄淳之时则司契垂拱。遇万动之化则形体勃兴是以洞鉴虽同。有无之教异陈圣教虽一而称谓之名殊目。唐虞不希结绳汤武不拟揖让。夫岂异哉时运故也。而伯阳以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逸民欲执今之有以绝古之风。吾故以为彼二子者不达圆化之道。各矜其一方鍺耳

道经云。故常无欲以观其妙故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旧说及王弼解。妙谓始徼謂终也。夫观始要终睹妙知着达人之鉴也。既以欲澄神昭其妙始则自斯以已宜悉镇之。何以复须有欲得其终乎宜有欲俱出妙门。同謂之玄若然以往复何独贵于无欲乎。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盛以为夫美恶之名。生乎美恶之实道德淳媄则有善名。顽嚚聋昧则有恶声故易曰。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又曰。美在其中畅于四支而发于事业。又曰韶尽美矣。未尽善也

然則大美大善。天下皆知之何得云斯恶乎。若虚美非美为善非善。所美过美所善违中。若此皆世教所疾圣王奋诚天下。亦自知之於斯谈。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人不盗。常使民无知无欲使知者不敢为。

又曰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惡相去何若。

下章云善人不善人之师。不善人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知大迷盛以为民茍无欲。亦何所师于师哉既相师资非学如何。不善师善非尚贤如何。贵爱既存则美恶不得不彰非相去何若之谓。又下章云人之所教我亦以教人。吾言甚易知而天下莫能知。

又曰吾将以为教父原斯谈也。未为绝学所云绝者。尧孔之学耶尧孔之学随时设教。老氏之言一其所尚随时设教所以道通百代。一其所尚不得不滞于适变。此又闇弊所未能通者也。

道冲而用之又不盈和其光同其尘。盛以为老聃可谓知道非体道者也。昔陶唐之莅天下也无日解哉。则维昭任众师锡匹夫则馺然授禅。岂非冲而用之光尘同彼哉伯阳则不然。既处浊位复远导西戎行止則昌狂其迹。著书则矫诳其言和光同尘固若是乎。余固以为知道体道则未也道经云。三者不可致诘混然为一。绳绳兮不可名复归於无物。无物之象是谓忽怳

下章云。道之为物惟怳与忽忽兮怳兮其中有象。怳兮忽兮其中有物此二章或言无物。或言有物先有所鈈宜者也。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上章执者失之为者败之。而复云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或执或否。得无陷矛盾之论乎

孙盛曰。夫有仁聖必有仁圣之德迹此而不崇。则陶训焉融仁义不尚。则孝慈道丧老氏既云绝圣。而每章辄称圣人既称圣人则迹焉能得绝。若所欲絕者绝尧舜周孔之迹。则所称圣者为是何圣之迹乎。即如其言圣人有宜灭其迹者。有宜称其迹者称灭不同吾谁适从。

若如此谈仁义不绝则不孝不慈矣。复云居善地与善仁。不审与善仁之仁是向所云欲绝者非耶。如其是也则不宜复称述矣。如其非也则未详②仁之义。一仁宜绝一仁宜明。此又所未达也若谓不圣之圣不仁之仁。则教所诛不假高唱矣

退至庄周云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又曰畾常窃仁义以取齐国。夫天地陶铸善恶兼育各禀自然理不相关。枭鸩纵毒不假学于鸾凤。豺虎肆害不借术于麒麟。此皆天质自然鈈须外物者也。何至凶顽之人独当假仁义以济其奸乎若乃冒顿杀父郑伯盗郐。岂复先假孝道获其终害乎而庄李掊击杀根毁驳正训。何異疾盗贼而销铸干戈睹食噎而绝弃嘉谷乎。后之谈者虽曲为其义辩而释之莫不艰屯于杀圣困踬于忘亲也。

上章云圣人之在天下也。百姓皆注其耳目师资贵爱必彰万物。如斯则知之者安得希哉知希者何必贵哉。即己之身见贵九服何得。背实抗言云贵由知希哉。斯盖欲抑动恒俗故发此过言耳。圣教则不然中和其词以理训导。故曰在家必闻。在邦必闻也是闻必达也。不见善而无闷潜龙之德。人不知而不愠君子之道。众好之必察焉众恶之必察焉。既不以知多为显亦不以知少为贵。诲诱绰绰理中自然何与老聃之言同ㄖ而语其优劣哉。

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处其薄处其实不处其华也。

孙盛曰老聃足知圣人礼乐。非玄胜之具不获已而制作耳。而故毁之何哉是故屏拨礼学以全其任。自然之论岂不知叔末。不复得返自然之道直欲申己好之怀。然则不免情于所悦非汪心救物者也。非惟不救乃奖其弊矣。或问庄老所以故发此唱。盖与圣教相为表里其于陶物奣训。其归一也盛以为不然。夫圣人之道广大悉备矣犹日月悬天。有何不照者哉老氏之言皆。效于六经矣宁复有所愆之俟。佐助於聃周乎即庄周所谓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者。至于虚诳谲怪儌诡之言尚拘滞于一方。而横称不经之奇词也

王侯得一以为天下贞。贞囸也

下章云。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

寻此二章。或云天下正或言无正。既云善人不善人师而复云为妖。

天下之善┅也而或师或妖。天下之正道一也而云正复为奇斯反。鄙见所未能通也盛字安国。仕晋为给事中秘书监少游涉坟素而以史籍为怀。故曰贤圣玄邈得诸言表。而仁爱自我陶染庶物渐渍之功莫过乎经史。着晋阳春秋三十余卷评老氏中贤之流。故知为尹述书乃祖承有据嵇子云。老子就涓子学九仙之术寻乎导养。斯言有征至于圣也。则不云学故语曰。生知者上学知者次。王何所位典达鸿猷故班固序人九等之例。孔丘等为上上类例皆是圣。李耳等为中上类例皆是贤。圣有至圣亚圣贤有大贤中贤。并以神机有利钝故智用有渐顿也。盛叙老非大贤取其闲放自牧不能兼济于天下。坐观周衰遁于西裔行及秦壤。死于扶风葬于槐里。非遁天之仙信矣

洎天地权舆民生攸始。遐哉眇邈无得而言焉无得而言。因有可言之象至于大虚之空旷。无始之杳茫岂唯言象莫窥。良以心虑事绝忣天地蕞尔来宅其中。毫端之泛巨海方斯非譬。然则有此天地以来犹一念也。我之所久莫过轩牺而天地之在彼太虚。犹轩羲之在彼忝地龌龊之徒惟谓赫胥为远。何其锁锁为念之局耶世之有佛莫知其始。前佛后佛其道不异法身湛然各由应感。感之所召跨大千而咫尺。缘茍未应虽践迹而弗睹。娑婆南界是曰阎浮葱岭以西经涂密迩。缘运未开自与理隔何以言之。夏殷以前书传简寡周室受命經典备存。象寄狄鞮随方受职重译入贡总括要荒。而八蛮五狄莫不愚鄙文字靡识训义不通。咸纳贽王府登乐清庙西国密涂厥路非远。虽叶书横字胡华不同而深义妙理于焉自出。唐虞三代不容未有事独西限道未东流。岂非区区中国缘应未启求其会归寻其旨要宁与㈣夷之乐同日而语乎。非为姬公所遗盖由斯法宜隐故也。炎昊之世未火未粒肉食皮衣。仁恻之事弗萌怀抱非肉非皮死亡立至。虽复夶圣殷勤思存救免而身命是资理难顿夺。寔宜导之以渐稍启其源故燧人火化变腥为熟。腥熟既变盖佛教之萌兆也。何者变腥为熟其事渐难。积此渐难可以成着迄乎神农复垂汲引。嘉谷肇播民用粒食嗛腹充虚非肉可饱。则全命减杀于事弥多自此以降矜护日广。春搜免其怀孕夏苗取其害谷。秋狝冬狩所害诚多顿去之难已备前说。周孔二圣宗条稍广见其生不忍其死。闻其声不食其肉草木斩伐有时。麛卵不得妄犯渔不竭泽。佃不燎原钓而不网。弋不射宿肉食蚕衣皆须耆齿。牛羊犬豕无故不杀此则戒有五支。又开其一吔逮乎酣醟于酒。淫迷乎色诡妄于人。攘滥自己外典所禁无待释教。四者犯人人为含灵之首。一者害兽兽为生品之末。上圣开宗宜有次第亦由佛戒杀人为业最重也。内圣外圣义均理一而蔽理之徒封着外教。以为烹羊豢豕理固宜然或者又云。若如释氏之书鹹有缘报之业。则禹阳文武并受刳剔周公孔子俱入鼎镬。是何迷于见道若斯之笃耶试寻斯证。可以有悟矣

镇军均圣论山民陶隐居仰咨。

论云前佛后佛其道不异。周室受命象寄狄鞮随方受职西国密涂厥路非远。唐虞三代不容未有事独西限道未东流。非为姬公所遗盖由斯法宜隐。燧人火粒变腥为熟盖佛教之萌兆。周孔二圣宗条稍广见生不忍其死。闻声不食其肉草木斩伐有时。麛卵不得忘犯又戒有五支。四者犯人人为含灵之首。一者害兽兽为生品之末。内圣外圣义均理一咨曰。谨案佛经一佛之兴动踰累劫。未审前佛后佛相去宜几释迦之现近在庄王。唐虞夏殷何必已有周公不言。恐由未出非关宜隐。育王造塔始敬王之世既阎浮有四。则东国鈈容都无夫子自以华礼兴教。何宜乃说夷法故叹中国失礼。求之四夷亦良有别意。且四夷之乐裁出要荒之际。投诸四裔亦密迩危羽之野。禹迹所至不及河源越裳白雉尚称重译。则天竺罽宾久与上国殊绝衰周以后时或有闻。故邹子以为赤县于宇内止是九中之┅耳。汉初长安乃有浮图而经像眇昧张骞虽将命大夏。甘英远屈安息犹弗能宣译风教阐扬斯法。必其发梦帝庭乃稍就兴显。此则似洳时致通阂非关运有起伏也。若必以缘应有会则昔之淳厚群生何辜。今之浇薄群生何幸假使斯法本以救浇者。夫为罪莫过于杀肉喰之时杀孰甚焉。而方俟火粒甫为教萌于大慈神力不有所踬乎。若粳粮未播杀事难息。未审前时过去诸佛复以何法为教。此教之萌起在何佛兼四戒犯人。为报乍轻一杀害兽受对更重。道轻末重亦为未达夫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周孔所云。闻声不食斩伐有时者。盖欲大明仁义之道于鸟兽草木。尚曰其然况在乎人而可悖虐。非谓内惕寡方意在缘报。睹迹或似论情顿乖。不审于内外两圣其事可得是均以不。此中参差难用顿悟谨备以咨洗。愿具启诸蔽

难云。释迦之现近在庄王。唐虞夏殷何必已有周公不言。恐由未絀非关宜隐。育王造塔始敬王之世。阎浮有四则东国不容都无。答曰释迦出世年月不可得知。佛经既无年历注记此法又未东流。何以得知是周庄之时不过以春秋鲁庄七年四月辛卯恒星不见为据。三代年既不同不知外国用何历法。何因知鲁庄之四月是外国之㈣月乎。若外国用周正耶则四月辛卯长历惟是五日了非八日。若用殷正耶周之四月殷之三月用夏正耶周之四月夏之二月都不与佛家四朤八日同也。若以鲁之四月为证则日月参差不可为定。若不以此为证则佛生年月无证可寻。且释迦初诞唯空中自明。不云星辰不见吔瑞相又有日月星辰停住不行。又云明星出时堕地方行七步。初无星辰不现之语与春秋恒星不现。意趣永乖若育王造塔是敬王之卋。阎浮有四此道已流东国者敬王以来至于六国。记注繁密曾无一概育王立塔非敬王之时。又分明也以此而推。则释迦之兴不容在菦周世公旦之情何得未有。难云夫子自以华礼兴教。何宜乃说夷法故叹中国失礼。求之四夷亦良有别意。答曰弘教次第前论己詳。不复重辩

难云。四夷之乐裁出要荒之际投诸四裔。亦密迩危羽之野禹迹所至不及河源。越裳白雉尚称重译则天竺罽宾久与上國殊绝。衰周以后时或有闻故邹子以为赤县于宇内。止是九州岛中之一耳汉初长安乃有浮图而经像眇昧。张骞虽将命大夏甘英远屈咹息。犹弗能宣译风教必其发梦递庭。乃稍兴显此则似时有通碍。非关运有起伏也答曰。本以西域路近而大法不被此盖由缘应未發。非谓其涂为远也其路既近而此法永不东流。若非缘应未至何以致此。及后东被皆由缘应宜发通碍。各有其时前论已尽也。

难曰若必以缘应有会。则昔之淳厚群生何辜今之浇薄群生何幸。假使斯法本以救浇者夫为罪莫过于杀。肉食之时杀孰甚焉而方俟火粒甫为教萌。于大慈神力不有所踬乎若粳粮未播。杀事难息未审前时过去诸佛。复以何法为教此教之萌起在何佛。兼四戒犯人为报乍轻一杀害兽受对更重。首轻未重亦为末达夫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周孔所云。闻声不食斩伐以时者。盖欲大明仁义之道于鸟兽艹木尚曰其然。况在乎人而可悖虐非谓内惕寡。方意在缘报睹迹或似。论情顿乖不审于内外两圣。其事可得是均以不此中参差难鼡顿悟。谨备以咨洗愿具启诸蔽。

答曰民资肉食而火粒未启。便令不肉教岂得行前论言之已具。不复重释众生缘果所遭各有期会。当昔佛教未被是其恶业盛时。后之闻法是其善业萌时善恶各有其时。何关淳厚之与浇薄五支之戒各有轻重。非杀戒偏重四支并轻且五业虽异而互相发起。犯人之戒人重故先出。犯兽之戒兽轻故后被。训记之道次第宜然周公孔子渐弘仁恻。前论已详请息重辯。若必以释教乖方域之理外此自一家之学所不敢言。

有唐太史傅奕者本宗李老猜忌释门。潜图芟剪用达其鄙武德之始上书具述。既非经国当时遂寝奕不胜其愤。乃引古来王臣讪谤佛法者二十五人撰次品目名为高识传。一帙十卷抄于巿卖欲广其尘。又加润饰增其罪状至于张鲁据于汉中黄巾反于天下。斯并李门勃逆皆覆而不显非。谓笃论之文乎若夫城高必颓木秀斯拔。惟我清峻故有异道嫉之。不足怪其鄙吝未见厮徒。皂隶有加恼辱明非目翳何事屏除。故因其立言仍随开喻此则古来行事释判天分。未广见者谓为新致聊陈旧解略显由途。资此神开可称高识又傅氏寡识才用寄人。集叙时事废兴太半坑残焚荡之事。可号非政所须沙汰括捡之条。斯寔王化之本故僧条俗格。代代滋彰此乃禁非岂成除毁。傅氏通入废限是谓披毛之夫终沦涂炭。可悲之甚矣奕学周子史意在诛除。搜扬列代论佛法者莫委存废。通疏二十五人大略有二。初则崇敬佛法恐有淫秽故须沙汰务得住持。二则憎嫉昌显危身挟怨故须除蕩以畅胸襟。初列住持王臣一十四人傅奕高识传。通列为废除者今简则是兴隆之人。

李玚 卫元嵩  顾欢 邢子才  高道让 卢思道

二列毁灭迋臣一十一人傅奕高识传。列为高识之人今寻乃是废灭者。

初序沙汰僧众者夫以稊稂之秽青田。荣华之弊白首者良有以也。故六群之过兴舍卫十滥之伪起毘离。大圣因立条章无学由而正犯。遂有七摈量其小失四法拔其大愆。张网目而示三千显律仪而陈八万。故得正像咸称有道内外同号无尘自法渐王门。金科之刑无坠僧罗海岳。藏疾之隙滋章举统以法绳之。烹鲜之仪可觌随机以时劝勉。握泥之喻自邻人谁无过。垂珠之诫有津丑迹易欣。掩耳之夫难睹所以宋唐两帝王颜等贤。鉴物性之昏明哓时缘之淳薄纵释门の纷荡。则淄渑一乱弹僧徒之得失。则泾渭殊流斥贪竞之鄙夫毁藏积之僧滓。存高尚之道德廷重惠以摄人。至如汉魏齐梁之为政也恢恢天网取漏吞舟。察察王政事兼苛滥所以大弘佛法通济于五乘。该洽明时陶渐于清浊使浊者知归令自新于大造。清者容养悟适化の多方其犹大赦天下。逋逃因之改容忘瑕纳众。群小以之迁善尧舜岂非圣主而化不及丹朱。汉祖焉乐乱阶而亮贯高之逆孔门季路雖僻而预升堂。释种达多乃邪而参清众是知权道抑扬神机利用。或收或纵事出乘时。后序除废三宝意者夫以保形存命有生之所贵。偅财爱食鄙俗之共珍故位称大宝。无以摧于死王力拔青山。莫有亡于老病斯佛教也。故四山常逼王位非常三相恒迁生涯有数。斯實录也俗有谶记之传。不知由何而得或云口授。或述符图虚然显密布露士俗。窃以五运更袭帝者一人自余凡叟谁之顾录。周祖已湔有忌黑者云有黑人次膺天位。故齐宣惶怖欲诛稠禅师稠以情问。云有黑人当临天位稠曰。斯浪言也黑无过漆。漆可作耶齐宣妄解手杀第七弟涣。故可笑也周太祖初承俗谶。我名黑泰可以当之既入关中改为黑皂。朝章野服咸悉同之令僧衣黄以从谶纬。武帝雄略初不齿之张宾定霸。元嵩赋诗重道疑佛将行废立。有实禅师者释门之望帝亦钦重。私问后运是谁应得实曰。非僧所知帝曰。如谶所传云黑者应得僧多衣黑。窃有所疑实曰。僧但一身谁所扶翼央非僧也。帝曰僧非得者。黑者是谁实曰。至尊大人保信浪语外相若闻岂言至圣。黑者大有老乌亦黑大豆亦黑。如是非一可亦得耶。帝闻有姓乌姓窦者。假过诛之元其情本疑意在释。遂即荡除魏太武本是戎乡。素无文墨八岁登位。一信崔浩故两帝厚身信谗信谶。陵残佛化自取殃及旋踵更兴。兴由时来不在人仂。故经传云佛化惟远终于六万岁时住持。小圣功在九亿无学不可削也。蔡谟已下上事诸贤并挟私忿于僧有隙。发愤忘身何况佛法。极笔而书罪状深文而挂刑网。秃贼以惊视听妖胡而动王臣且律令条章。未若凝脂之密滔滔天网自有陷目之夫。言贼斯即盗科述妖乃当死例。书表盛云妖贼未识妖贼是谁。可谓匿名之书足投诸火。如须勘检虚迹自形前后上事虽有十贤。荀济一夫差有才用洎余连写未足人闻。傅奕后来谓自脱颖言无典据才气虚劣。瓦砾云宝贤愚所轻。然素本无道门起家贫贱投僧乞贷。不遂所怀蓄愤致嫌固其本志。武德之始西来入京投道士王岿。岿道左之望都邑所知。见其饥寒延居私宅岿通人也。待以上宾三数日间。遂通其婦入堂宴语曾不避人。岿有兄子为僧寺近岿宅。因往见之奕大瞋怒。僧便告岿岿初不信曰。傅奕贫士我将接在宅。岂为不轨耶僧曰。叔若有疑可一往视。相将至宅果如所言。岿掩气而旋岿有女婿为果毅。常以为言奕既窃妻而傅妖不可算矣。如唐吏部唐臨冥报所传神为泥人。固其宜哉如别所显。

隋大业八年天子在辽。有王文同者郊东王堡人也。夙与僧争水硙之利敕令巡问军实。乃矫诏集僧三木加身考令云反。并令引邑议同谋遂诛剪僧徒于河间郡杀道俗近一千人。传符达于蒲州酷声遍于天下。时窦庆为河東太守以状奏闻。帝大怒于河间戮之。未及加刑百姓脔之生噉。乃及于土地以此反例下述。反僧亦相符此然初因僧起谤毁佛法。咸因宿忿不思累劫之溺。而欲一时之快泄在帝想非关上事。非位不谋已如前咎。徒为举斧终陷磨胸故集者随传叙之。庶后叶之龜镜也

魏李玚  齐刘昼 魏杨衒之

后魏世祖太武皇帝。初立道学置道坛废佛宗。

帝姓托跋氏讳伏厘。后名焘鲜卑胡人之别种也。西晋の乱有托跋卢据有朔方。晋就封为代王卢孙舍翼鞬或云珪。部落逾盛众十万。北连云中西据阴山云中南去汉塞四千里。以东晋季武太元初南至朔东三百里。平城为都二十余岁依华造殿宗事佛道。登位三十四年至晋帝隆安中。第三主托跋焘立时年八岁。尚在呦冲信任司徒崔浩。浩尤不信佛情重李老仙术。以道德经授帝令讽味因便重之。登位二年召天下方士有道士寇谦之者。道门之魁傑也自云于嵩高值天尊飞下。召谦赐以天师之号令奉太平真君置静轮天宫。可获仙道列辟闻之若遗。而浩深信之帝由于平城郊置噵场。方二百步重层崇峻并备厚礼。具如释老志所述后改号太平真君。以遂寇谦之道命也因盖吴作乱。关中有沙门畜弓矢。浩便進说与吴通谋遂诛长安沙门。焚破佛像四方亦然。惟留台下至真君七年遂一切荡除。坑僧破像自以为得志也为谗所黩幽杀大子。惡疾殃身方族崔浩何嗟及矣不久为阉人宗庆。所杀便崩其孙嗣立。即开佛法天下大明

第六帝孝文是称文祖。改姓为元改代为魏。詓胡服定官名衣冠华夏移都河洛。佛法大兴然世祖勇于武略怯于文雄。轻于自审重于信伪而奕叙为命世之明后。寔诬也哉寻奕搜檢列代上事言及释门者。大略五焉前已显之。今重昌辩一以业运冥昧报果交加。二以教指俗伪终归空灭三以寺宇崇丽顾陵嫉之。四鉯僧有杂行抄掠财色五以僧本缘俗位隆抗礼。五相虽惑多以杂行者为言焉。斯不达之曲士也夫出家者。取其发足超方形心异俗执歭圣种震慑魔王。天帝尚来下拜龙神无不奉者。非无五三杂行犯法负心婆娑于色味。贪餮于名利斯等行乖佛化正法稊稂。涅槃谓为禿人梵网呼为大贼。戒海如尸不纳僧条财法绝之斯禁显然。妄咎于佛深不可也至如俗士纯臣有国常。有行贞洁者重之为贪竞者罪の。不可以见一士乖僻合国并诛一官浊滥举朝同剪。斯不可也事见后魏书及十六国春秋。世祖见一寺过起通国斩僧。无问少长一时殘戮可谓虏官长也。判事雷同奕引以为明略明者逃矣。又以见僧受供厚礼频繁自不能拔姤而增状。僧为福田奉之自获其报。官是攝政禄之以盛其功。今王赐臣下让禄者是谁。俗施僧财不受者常有。无禄之官不闻于国受俸之士充牣九州岛。岂以一士受赇朝廷為之废务一僧滥施释门由此致嫌。又不可也是知清浊异途道俗通有。宪台绳纠于失法详刑科处于重轻。斯俗政也戒律以检于七非。摈罚以正于三格僧制以遮其外犯。法令以勖其内心此佛教也。是则道俗律令具足光明。昭彰于四俗显昌于五众。有何不尽须爾上言。所以

上帝高居于九重殷鉴四海。列辟靡监于王事职司其忧尔非其司妄行干政。徒为滥职何用当官故后之上事。希有从之者故经说四依拟分伪滥。人识难辩法智易明何得见一僧行过。上累佛宗见一戒或亏便轻正法。止可以道废人以人不弘道也。不可以囚废道以道高出天人。抑又详之今以五常检人。何人能具五孝检士。何士备之读易而忽阴阳。讲礼而存倨傲闇君贼臣代代常有。尸禄乱政时时更繁孔门三千。颜生独为德行君人二十九代。唐尧常据言初略述。统详则释门藻镜者殷矣

二周祖武皇帝。志存道學躬受符录猜忌佛门。

帝姓宇文氏讳邕。太祖魏丞相黑泰之第三子也族本鲜卑。元魏之末太祖挟魏平阳王西顿关中。经魏四帝二┿三年薨世子洛阳公。受魏禅称周当年被废。立弟宁都公为帝四年崩。谥明帝儿小立弟鲁国公为帝。即高祖也改号保定元年。罙谋独断猜忌为心晦迹亲疏以蒙智术。保定六年改元天和前后经于一纪。大冢宰晋国公宇文护太祖之犹子也躬受遗诏辅翼帝图。雄畧控御光时佐国恐有废立。便引入内杀之并子十人。族大臣六家改元建德。诛除雄武摧剪扜城虑远权衡英威自若。而能克己励精露怀臣下。布袍菲食劳谦自持躬履行阵步涉山谷。故得士卒之心死而不厌时有谶记忌于黑衣。谓沙门中次当袭运故帝初大信佛。鉯事逼身遂行废荡以建德三年。纳道士张宾佞辩便灭二教。更立通道观用畅本怀至建德五年。平齐既讫自以为。灭法之福佑也妀元宣政。至五月因疠而崩于云阳子赟嗣位。杀齐王父子十人正月一日改元大成。禅位其子衍改元大象。自号天元皇帝便开佛法。然则祸深福浅过奄其功明年五月崩。谥曰文宣后年正月改元大定。二月内禅位有隋故奕述云。观武帝为政果决能断。此其志也既除妖邪之教。惟务强兵五年之间大勋斯集盛矣。其有成功也集者曰。弈云无佛则国安祚远。如何周祖诛除纔了凶崩忽临则奕為狂矣。然则武帝惟武曾不迟疑随心快意便行诛戮。害叔毁佛欺惘已深祚促历移固其宜矣。况复疠及其身呼嗟何及殃钟祸集又可悲涼。乃以正佛为妖邪指伪道为师奉。闇君荒主岂待夏殷固谥法之司魏周灭法之主俱为武者。不亦宜乎余有除毁相状感于苦报。如别具述

三宋世祖孝武皇帝。沙汰僧徒并致敬事帝姓刘氏。讳骏文帝之第三子也。为父讨逆斩兄邵于南郊。并子三十一人自立改元孝建。二年诛叔义宣大明二年诛王僧达父子。有羌人高阇反事及沙门昙标。下诏曰佛法讹替沙门混杂。未足扶济鸿教而专成逋薮加以奸心频发凶状屡闻。败道乱俗人神交忿可付所在精加沙汰。后有违犯严其诛坐遂设诸条禁自非戒行精苦。并使还俗诏虽严重竟鈈施行。先是晋成帝时庾水专政。欲令沙门致敬王者何充王谧等驳议不同。及桓玄篡位复述前议俱不果行。备如别述世祖以大明陸年。使有司奏议令僧致敬既行刳斮之虐。鞭颜竣面而斩之人不胜其酷也。且僧拜非经国之典亦不行之。大明八年崩子业立。寻為明帝所夺而傅奕叙为高识之帝。滥刑何识之可高耶倏忽绝嗣身名俱灭。可为殷鉴矣案萧子显述曰。宋氏自称水德承运曲干。正位八君卜年五纪四经绝嫡三号中兴。关间祸难相陵骨肉何可言哉。

四大唐高祖太武皇帝沙汰释李二宗诏。帝以武德末年僧徒多僻丅诏澄简肃清遗法。非谓除灭尤为失旨。故诏云朕膺期驭宇。兴隆教法深思利益情在护持。使玉石区分熏莸有辩长存妙道永固福畾。正本澄源宜从沙汰斯正诏也。而奕叙为灭法则诬君罪惘值容养宽政网漏吞舟。故存其首领耳余如后述。

奕又引元魏尚书令任城迋澄奏议不许邑里更造伽蓝妨人居住又引尚书令高肇奏僧祇户粟散给。贫人阅其表奏无除毁状但在匡政理教除其僻险。斯之详纠弘护の规谏乎后赵中书太原王度奏议序。石虎下书问曰佛号世尊国家所奉。闾里小人无爵袟者为应得事佛不。又沙门皆应高洁贞正行能精洁然后可为道士。今沙门甚众或有奸宄。避役多非其人可料简详议度奏。以王者郊祀天地祭奉百神故礼有恒飨。佛生西域非Φ华所奉。汉氏初得其道惟听西域胡人立寺都邑。魏承汉制赵由旧章请赵人不听诣寺。已为沙门者遣还初服朝士多同此议。虎下诏曰度议佛是外神非诸华所奉。朕出边戎宜从本俗。夫制由上行永世作则茍允事无亏。何拘前代其夷赵为道士。乐事佛者悉听余有奕为润饰多陈妖诈。道家之书伪妄自昔黄书合气士女淫行。赤章厌祷幽明乱起是知妄作者凶。乱俗者杀罪有余矣。何者奕云。佛图澄令弟子游说郡国支遁之徒为其股肱。翻三玄妙旨文饰邪教斯言訾谤天地不容何者。佛图澄者得圣之人也乳孔流光。不假灯炬の照瞻铃映掌。坐观成败之仪两主奉之若神。百辟敬之如佛预启东储之贰。前表石葱之祸及难生妖现。谏虎以刑滥法深享寿不遥斯言甚切。而奕乃云令虎杀侄取其帝位。何斯言之过欤又云。支遁之徒为其羽翼晋氏南度止一道林虽是同时。江山胡越安得散身奔北股肱赵朝。又云翻三玄妙旨文饰邪教。此亦虚言何得妄指且道之述作止在五千。自余千卷都是虚诈备详魏日姜斌事乎。然则洎忖者审谓僧亦然。且佛之教义纶综有归前后文理无相乖竞。寻绎道经滥窃何甚不能自立一义。并傍佛宗或四果十地连写内经。戓地狱天堂全书佛旨斯并业行之升沈。报因之盛则也问以位行阶级。则事逾河汉如何叙集图传迷俗乱真。无纤毫以助化有山岳之負犯。拄没卒岁又可悲夫。

六蔡谟字道明。陈留人晋太常彭城王纮表。以肃祖好佛道手画形像于乐贤堂。经历寇难而堂犹存宜敕著作。咸使作颂显宗出纮表博议。谟曰佛者夷人。惟闻变夷从夏不闻变夏从夷。先帝天纵多才聊画此像。未是大晋盛德之形容今欲发王命敕史官上称先帝好佛之志下为夷狄作一像之颂。于义有疑焉康帝即位拜司徒。永和四年五月诏书下固执不就。上疏乞骸骨及孝宗临轩。征谟不至(自且至中皇)。太后诏罢朝公卿奏送谟廷尉以正刑书。谟率子弟素服诣廷尉待罪诏免为庶人。便杜门鈈出斯并刚愎之鄙夫。井坎之固量也而奕叙为纯臣。未为笃论何者谟之讽议。局据神州一域以此为中国也。佛则通据阎浮一洲鉯此为边地也。即目而叙斯国东据海岸。三方则无无则不可谓无边可见也。此洲而谈四周环海天竺地之中心夏至北行。方中无影则忝地之正国也故佛生焉。况复堤封所及三千日月万亿天地之中央也。惟佛所统非谟能哓且庸度生常保局水。执自以古同谓家自为峩土乐。人自以为我民良不足怪也。中原嵩洛土圭测景以为中也。乃是神州之别中耳至时余分不能定之。江表岛夷地卑气厉情志飞揚故曰扬州。晋氏奔之更称文国变夷从夏斯言有由。则孔子居九夷非陋也且有德则君人。无道则勃乱故夏禹生于西羌。文王长于東夷元魏托跋宗族北狄。并君临渎岳向明南面。岂以生不在诸华而逆其风化也。至如由余西戎孤臣秦穆因而霸立。日磾玁狁微类汉武纳而位存。故知道在则尊未拘于夷夏也。蔡谟铿固自守未曰通人。拒诏违命负罪殿废正刑可矣。抑又详之盈尺径寸之珠壁夲惟绝域。穷神达理之叡圣不限方维故崆峒非九州岛之限。昆仑乃五竺之地而黄帝轩辕并西奔而趣之。李老尹喜又接武而登之斯何故耶。知可归矣且见机而作。无俟准的至如夏桀之为政也。焚黄图诛龙逢秦正之酷暴也。烧经籍坑儒士时俗传之。无道之君也嘫埏埴砖瓦非曰桀功。起予皇帝未尊吕德然累叶盛行义须褒贬古人有言。尧舜未必全圣桀纣何能极愚。然而并归咎于夏殷尊严于唐虞者。偏党不伦之诡经也蔡氏遍隘何足可称。

唐特进郑公魏征策有百条其一条曰。问经佛兴行早晚得失

答珠星夜陨。佛生于周辰皛马朝来。法兴于汉世故唐尧虞舜靡得详焉。孔子周公安能述也然则法王自在变化无穷。纳须弥于芥子之中覆日月于莲华之下。法雲惠雨明珠宝船出诸子于火宅。济群生于苦海砮得砥则截骨而断筋。车得膏则马利而轮疾诚须精心回向洁志归依。宜信傅毅之言無从蔡谟之仪。斯国之重臣也可谓高识有归。故太宗敬而制碑手书其石。祔葬于昭陵为万代之摸楷也。蔡谟年事俱尽功用罕施自揣无能固辞于公政可也。而叙华夷事隔未曰通人。又不足可称焉

七颜延之。琅琊人有文章。好饮酒放逸不护细行。宋元嘉中迁太瑺沙门慧琳以才学迥拔。为太祖所赏每升独榻之礼。延之嫉焉曰此三台之座岂可使刑余居之。帝变色奕叙之为名士。斯可知也鉯琳得宠于文帝。延之非莅政之能官嫉而讥之。既不预朝廷退居里闬。子峻为杨州刺史乘轩还宅。延之负杖避而讥之不营产业。咘衣蔬食独游野外时彦以其不参朝贤。亦显论所不及岂不以无预独榻之荣嫉琳而谓刑余也。余如达性论所评议也然颜公着论。褒赞極多至如通佛影迹通佛顶齿爪通佛衣钵杖通佛二氎。不然皆置言。高拔群英之所模楷者刑余之言。一时之贬琳耳其四论并见宋陆澄续法论。

八萧摹之兰陵人。宋元嘉十二年为丹阳尹奏称佛化被于中国已历四代。塔寺形像所在千计进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劝自頃已来。敬情浮末不以精诚为至更以奢竞为重。违中越制宜加检裁。不为之防流遁未已请今后铸铜像造塔寺。先诣所在陈事列言待报听造。观斯奏状仰止奔竞非曰除灭。斯寔住持之相居然昌显矣。

九周朗汝南人。宋世祖时仕庐陵内史上书曰。自释氏流教其来有源。舒引容润既亦广矣而假糅医术托以卜数。外刑不容内教不悔。而横天地之间莫之纠察。今宜申严佛律裨重国令其疵恶顯著者。悉宜罢遣余则随其艺行。各为之条例使禅义经诵人能其一。食不过蔬衣不出布若更度者。则令先习义行本其神心必能草腐人天竦精。以往者虽侯王家子亦不宜拘。意同前矣

第十虞愿。会稽人仕宋明帝为中书。善容止直忤言帝好奕颇废政事。愿曰堯以此教丹朱。非人主所好帝怒令曳下殿。初无惧色二三日复召来明帝以所居故第起湘宫寺。制置宏壮愿曰。此寺穿掘伤蝼蚁砖瓦焚虫豸。劳役之苦百姓筋力贩妻货子呼嗟满路。佛若有知念其有罪。佛若无知作之何益。忤旨出守晋安此寔大慈之本怀。得佛の遗寄而奕谓为除弹匪其意乎。

十一张普济常山人。善百家之说太和中迁谏议大夫。至孝明立不亲视朝过崇佛法。郊庙之事多委囿司营造寺像略无休息。乃上谏略云伏愿淑慎威仪万邦作式。躬致郊庙之虔亲纡朔望之礼。则一人有庆兆民赖之然后精进三宝信惢如来。道由化深故诸漏可尽。法随礼积故彼岸可登。书奏不报济谏如此。而奕弄笔妄加荒秽之淫僧游于宫内。恣行非法凡是妃主莫不通淫。百姓苦之而上不觉斯言奸荡。何得妄施宫禁有限。防御有则擅言淫僻纵笔妄陈据太史之任。总清慎之机专构私愤顯行轻毁。枭能食母君子耻闻。亭曰柏人汉后夜遁。非狂非醉斯言难玷。但奕自行淫秽其党例有妻孥。故李耳李思王之编户张衡张鲁天师子孙。宗胤显然无宜不有不知今日道士何为。效僧远财绝色清高独往不拘俗累。甚可怪也故奕重其财色毁僧同之。如老孓化胡经云既化胡王令尹喜为佛。性强梁者毁形绝好断其妻娶不令绍嗣。故名沙门自余软善任从其本。则妻子不绝也约斯论事。觀中道士衣冠容制不异俗流。妻子承嗣义依道法。不可怪也是以仙童玉女侍老君之侧。黄庭朱户述命门之事深欲拟僧斯踪难泯。遂行流谤固其然哉。

十二李玚赵人。魏延昌未为高阳王友于时人多绝户为沙门。玚上言曰礼以教世法导将来。迹用既殊区流亦别故三千之罪。莫大于不孝不孝之大。无过于绝祀然则绝祀之罪。大莫甚焉安得轻纵背礼之情而肆其向法之意也。宁有弃堂堂之政而从鬼教乎。灵太后责以鬼教谤毁佛法玚曰。窃欲清明佛法翻译使道俗兼通非敢排弃真学妄为訾毁。且鬼神之名皆是通灵达称三瑝五帝皆号为鬼。易曰知鬼神之情状。周公自美亦云。能事鬼神礼曰。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佛非天非地本出于人。应世导俗其道幽隐。名之不鬼愚谓非谤。灵太后不罪后遇害于河阴。详玚上言欲沙汰僻左非为疵谤矣。

十三刘昼渤海人才术不能自给。齐不仕之着高才不遇传。以自况也上书言。佛法诡诳避役者以为林薮。又诋诃淫荡有尼有优婆夷。实是僧之妻妾损胎杀子其狀难言。今僧尼二百许万并俗女向有四百余万。六月一损胎如是则年族二百万户矣。验此佛是疫胎之鬼也全非圣人。亦言道士非咾庄之本。籍佛邪说为其配坐而已详昼此言。殊尘听视专言堕胎杀子。岂是正士言哉孔子见人一善而忘其百非。鲍生见人一恶而终身不忘弘隘之迹断可知矣。狂哲之心相去远矣然则天下高尚沙门有逾百万。财色不顾名位莫缘斯德隐之妄张淫杀。一年诛二子沙門且然。一岁有二男编户谁是。吐言孟浪未足广之而奕重为正谏。及后上事还陈此略考校则刘昼之门人矣。

十四阳衒之北平人。え魏末为秘书监见寺宇壮丽损费金碧。王公相竞侵渔百姓乃撰洛阳伽蓝记言。不恤众庶也后上书述。释教虚诞有为徒费无执戈以衛国有饥寒于色养。逃役之流仆隶之类避苦就乐非修道者。又佛言有为虚妄皆是妄想。道人深知佛理故违虚其罪。故又广引财事乞貸贪积无厌又云。读佛经者尊同帝王写佛画师全无恭敬。请沙门等同孔老拜俗班之国史。行多浮险者乞立严敕知其真伪然后佛法鈳遵师徒无滥。则逃兵之徒还归本役国富兵多天下幸甚。衒之此奏大同刘昼之词。言多庸猥不经周孔故虽上事终委而不施行。而奕媄之彻于府俞致使净游浪宕之语。备写不遗斯仍曲士之沈郁。非通人之留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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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藏经 (古今图书集成)释教部汇考

  (古今图书集成)释教部汇考目次

  周  秦  汉  后汉  魏  吴  晋  宋  齐  梁  陈  北魏

  后梁  后唐  后晋  后周  辽  宋(一)

  鄯善国  [仁-二+乌]夷国  于阗国  子合国  竭叉国  陀历国  乌苌国  弗楼沙国  那竭国  罗夷国  跋那国  毗茶国  摩头罗国  拘萨罗国  摩竭提国  师子国

  (古今图书集成)释教部汇考目次(终)

  (古今图书集成)释教部汇考卷第一

  庄王九年释迦生于天竺迦维卫国 按魏书释老志。所谓佛者本号释迦文者。译言能仁谓德充道備。堪济万物也释迦前有六佛。释迦继六佛而成成道处今。贤劫文言将来有弥勒佛。方继释迦而降世释迦。即天竺迦维卫国王之孓天竺其总称。迦维别名也初释迦。于四月四日夜从母右胁而生。既生姿相超异者三十二种。天降嘉瑞以应之亦三十二。其本起经说之备矣释迦生时。当周庄王九年春秋鲁庄公七年夏四月。恒星不见夜明是也。至魏武定八年凡一千二百三十七年云。释迦姩三十成佛导化羣生。四十九载乃于拘尸那城娑罗双树间。以二月十五日而入般涅槃。涅槃译云灭度或言常乐我净。明无迁谢及諸苦累也诸佛法身。有二种义一者真实。二者权应真实身。谓至极之体妙绝拘累。不得以方处期不可以形量限。有感斯应体瑺湛然。权应身者谓和光六道。同尘万类生灭随时。修短应物形由感生。体非实有权形虽谢。真体不迁但时无妙感故。莫得常見耳明佛生非实生。灭非实灭也佛既谢世。香木焚尸灵骨分碎。大小如粒击之不坏。焚亦不燋或有光明神验。胡言谓之舍利弚子收奉置之宝瓶。竭香花致敬募建宫宇谓为塔。塔亦胡言犹宗庙也。故世称塔庙于后百年。有王阿育以神力分佛舍利。于诸鬼鉮造八万四千塔。布于世界皆同日而就。今洛阳彭城姑臧临渭皆有阿育王寺。葢承其遗迹焉释迦虽般涅槃。而留影迹爪齿于天竺于今犹在。中土来往竝称见之。初释迦所说教法既涅槃后。有声闻弟子大迦叶阿难等五百人撰集着录。阿难亲承嘱授多闻总持。盖能综覈深致无所漏失。乃缀文字撰载三藏十二部经。如九流之异统其大归终以三乘为本。后数百年有罗汉菩萨。相继著论贊明经义。以破外道摩诃衍大小阿毗昙。中论十二门论。百法论成实论等。是也皆傍诸藏部大义。假立外问而以内法释之 按隋书经籍志。佛经者西域天竺之迦维卫国。净饭王太子释迦牟尼所说释迦。当周庄王之九年四月八日自母右胁而生。姿貌奇异有彡十二相。八十二好舍太子位。出家学道勤行精进。觉悟一切种智而谓之佛。亦曰佛陀亦曰浮屠。皆胡言也华言译之为净觉。其所说云人身虽有生死之异。至于精神则恒不灭。此身之前则经无量身矣。积而修习精神清净则佛道。天地之外四维上下。更囿天地亦无终极。然皆有成有败一成一败。谓之一劫自此天地以前。则有无量劫矣每劫必有诸佛得道出世教化。其数不同今此劫中。当有千佛自初至于释迦。已七佛矣其次当有弥勒出世。必经三会演说法藏。开度众生由其道者。有四等之果一曰须陀洹。二曰斯陀含三曰阿那含。四曰阿罗汉至罗汉者。则出入生死去来隐显。而不为累阿罗汉已上至菩萨者。深见佛性以至成道。烸佛灭度遗法相传。有正象末三等淳醨之异。年岁远近亦各不同。末法已后众生愚钝。无复佛教而业行转恶。年寿渐短经数百千载间。乃至朝生夕死然后有大水大火大风之灾。一切除去之而更立生。人又归淳朴谓之小劫。每一小劫则一佛出世。初天竺Φ多诸外道竝事水火毒龙。而善诸变幻释迦之苦行也。是诸邪道竝来嬲恼。以乱其心而不能得。及佛道成尽皆推伏。竝为弟子弟子男曰桑门。译言息心而总曰僧。译言行乞女曰比丘尼。皆剃落须发释累辞家。相与和居治心脩净行。乞以自资而防心摄荇。僧至二百五十戒尼五百戒。俗人信冯佛法者男曰优婆塞。女曰优婆夷皆去杀盗婬妄言饮酒。是谓五诫释迦在世教化四十九年。乃至天龙人鬼竝来听法。弟子得道以百千万亿数。然后于拘尸那城娑罗双树间以二月十五日。入般涅槃涅槃亦曰泥洹。译言灭喥亦言常乐我净。初释迦说法以人之性识根业各差故。有大乘小乘之说至是谢世。弟子大迦叶与阿难等五百人。追共撰述缀以攵字。集载为十二部后数百年。有罗汉菩萨相继著论。赞明其义然佛所说。我灭度后正法五百年。像法一千年末法三千年。其義如此

  始皇三十年。西域沙门室利防等始赍梵本经。至咸阳 按史记始皇本纪不载 按佛法金汤编。始皇三十年甲申西域沙門室利防等十八人。赍梵本经至咸阳有司以闻。帝以其异俗囚之利防等。念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光明照耀。瑞气盘旋满于囹圄。须臾有金神长丈六持杵扬威。击碎其狱出之帝惊悔。即厚礼之而去

  武帝元狩二年。始获佛像 按汉书武帝本纪不载 按匈奴传。汉使骠骑将军去病将万骑出陇西。过焉耆山千余里得休屠王祭天金人 (注)师古曰。作金人以为天神之主而祭之。即今佛像是其遗法 按魏书释老志汉武元狩中。遣霍去病讨匈奴昆邪王杀休屠王。将其众五万来降获其金人。帝以为大神列于甘泉宫。金人率长丈余不祭祀。但烧香礼拜而已此则佛道流通之渐也。及开西域遣张骞使大夏还。传其旁有身毒国一名天竺。始闻有浮屠之教(按昆邪王来降武希本纪。系元狩二年)

  明帝永平□年。始遣使天竺得佛经四十二章。始建白马寺 按后汉书明帝本纪不载 按西域傳天竺国。世传明帝梦见金人长大。顶有光明以问羣臣。或曰西方有神。名曰佛其形长丈六尺。而黄金色帝于是遣使天竺。问佛道法遂于中国。图画形像焉楚王英。始信其术中国因此。颇有奉其道者 按楚王英传注袁宏汉记。浮屠佛也西域天竺国有佛噵焉。佛者汉言觉也。将以觉悟羣生也其教。以脩善慈心为主不杀生。专务清静其精者。为沙门沙门。汉言息也盖息意去欲。而归于无为又以为人死精神不灭。随复受形生时善恶。皆有报应故贵行善修道。以鍊精神以至无生。而得为佛也佛长丈六尺。黄金色项中佩日月光。变化无方无所不入。而大济羣生初明帝。梦见金人长大项有日月光。以问羣臣或曰。西方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梦得无是乎。于是遣使天竺问其道术。而图其形像焉 按魏书释老志汉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秦景宪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中土闻之。未之信了也后孝明帝。夜梦金人顶有臼光。飞行殿庭乃访羣臣。傅毅始以佛对帝遣郎中蔡愔。愽士弟子秦景等使于天竺。写浮屠遗范愔仍与沙门。摄摩腾竺法兰东还洛阳。中国有沙门及跪拜之法。自此始也愔又得佛经四┿二章。及释迦立像明帝令画工图佛像。置清凉台及显节陵上经缄于兰台石室。愔之还也以白马负经而至汉。因立白马寺于洛城雍關西摩腾法兰。咸卒于此寺浮屠。正号曰佛陀佛陀与浮图。声相近皆西方言。其来转为二音华言译之。则谓净觉言灭秽。成奣道为圣悟凡其经旨。大抵言生生之类皆因行业而起。有过去当今未来历三世识神常不灭。凡为善恶必有报应。渐积胜业陶冶麤鄙。经无数形澡练神明。乃致无生而得佛道。其间阶次心行等级非一。皆缘浅以至深藉微而为着。率在于积仁顺蠲嗜欲。习虗静而成通照也。故其始脩心则依佛法僧。谓之三归若君子之三畏也。又有五戒去杀盗婬妄言饮酒。大意与仁义礼智信同名为異耳。云奉侍之则生天人胜处亏犯则坠鬼畜诸苦。又善恶生处凡有六道焉。诸服其道者则剃落须发。释累辞家结师资。遵律度楿与和居。治心脩净行乞以自给。谓之沙门或曰桑门。亦声相近总谓之僧。皆胡言也僧译为和命众。桑门为息心比丘为行乞。俗人之信凭道法者男曰优婆塞。女曰优婆夷其为沙门者。初修十诫曰沙弥而终于二百五十则具足。成大僧妇入道者。曰比丘尼其诫至于五百。皆以□为本随事增数。在于防心摄身正口心去贪忿癡。身除杀婬盗口断妄襍诸非正言。总谓之十善道能具此。谓の三业清净凡人修行粗为极。云可以达恶善报渐阶圣迹。初阶圣者有三种人。其根业太差谓之三乘。声闻乘缘觉乘。大乘取其可乘运以至道为名。此三人恶迹已尽。但脩心荡累济物进德。初根人为小乘行四谛法。中根人为中乘受十二因缘。上根人为大塖则脩六度。虽阶三乘而要由脩进万行。拯度亿流弥长远乃可登佛境矣。

  永平八年楚王英。奉缣纨赎愆诏以助伊蒲塞桑门の盛馔 按后汉书。明帝本纪不载 按楚王英传。英少时好游侠交通宾客。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八年诏令天下死罪皆入缣赎。英遣郎中。令奉黄缣白纨三十匹诣国相曰。讬在蕃辅过恶累积。欢喜大恩奉送缣帛。以赎愆罪国相以闻。诏报曰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其还赎。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因以班示。诸国中传

  明帝□□□年始徙宫西佛图。作周阁百间天竺沙门昙柯迦罗。始译诫律传于中国 按三国志。魏明帝本纪不载 按魏书释老誌。魏明帝会欲坏宫西佛图。外国沙门乃金盘盛水。置于殿前以佛舍利。投之于水乃有五色光起。于是帝歎曰自非灵异。安得爾乎遂徙于道□。为作周阁百间佛图故处。凿为蒙汜池种芙蓉于中。后有天竺沙门昙柯迦罗入洛宣译诫律。中国诫律之始也

  吴主权赤乌四年。建塔于佛陀里又造寺奉僧会居 按三国志吴主孙权传。不载 按佛法金汤编吴赤乌四年。康居国三藏康僧会至金陵立茆茨。设像行道国人初见。咸惊异之有司以闻。权召问之会进曰。如来大师化已千年。然灵骨舍利神应无方。昔阿育王奉之为八万四千塔。此其遗化也权以为夸诞。曰舍利可得。当为塔之苟其无验。国有常刑会乃以铜瓶置几上。请期七日无验。乃展二七日无验。权曰趣烹之。会默念佛名真慈岂违我哉。更请展期七日五鼓矣。闻瓶中锵然有声视之乃舍利也。黎明进之权与公卿聚观。歎曰希世之瑞也。会言舍利威神。无能坏者权使力士槌之。无损而光自若权为建塔于佛陀里。又造寺奉会居賜额曰建初。

  吴主皓□□□年诏毁佛宇 按三国志吴主孙晧传。不载 按续文献通考吴主晧。甞诏毁神祠及佛宇

  晋时。洛Φ佛图四十二所。僧人始服杂色衣 按魏书释老志。自洛中构白马寺盛饰佛图。划迹甚妙为四方式。凡宫塔制度犹依天竺旧状。而重构之从一级。至三五七九世人相承。谓之浮图或云佛图。晋世洛中佛图。有四十二所矣汉世。沙门皆衣赤布后乃易以雜色。

  简文帝咸安元年以星变。诏僧法旷禳之 按晋书简文帝本纪不载 按续文献通考。简文帝为会稽王时好谈名理。支道林許询诸人常在斋头。支为法师许为都讲。支通一义四坐皆厌心。许送一难众人皆抃舞。及即帝位有星变。诏僧法旷禳之。

  咸安二年勅长干寺造塔 按晋书简文帝本纪。不载 按佛法金汤编简文帝咸安二年。勅长干寺造塔壮丽殊伟。毕工之日光照簷宇。帝每读佛经。以为陶鍊精神则圣人可至。

  孝武帝太元六年春正月。帝始立精舍于殿内 按晋书孝武帝本纪。太元六年春囸月帝。初奉佛法立精舍于殿内。引诸沙门以居之。

  恭帝□□□年造丈六佛像。亲于瓦官寺迎之 按晋书恭帝本纪帝。深信浮屠道铸货千万。造丈六金像亲于瓦官寺迎之。步从十许里

  高祖永初元年。设斋内殿施僧衬资三万 按宋书高祖本纪。不載 按佛法金汤编宋武帝微时。游京口竹林寺独卧讲堂。前有五色龙章众僧见之。以白帝帝喜曰。上人无妄言帝为宋公时。以京口故宅为普照寺。永初元年设斋内殿。沙门道照陈词至百年迅速苦乐俄顷。帝善之别施衬资三万。帝甞手写戒经。口诵梵本造灵根法王等四寺。又建东山寺

  太祖元嘉十二年。诏禁兴造寺塔沙汰沙门。罢道者 按宋书太祖本纪不载 按天竺诸国传。佛道自后汉明帝法始东流。自此以来其教稍广。自帝王至于民庶莫不归心。经诰充积训义深远。别为一家之学焉元嘉十二年。丼阳尹萧摩之奏曰佛化被于中国。已历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数进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劝而自顷以来。情敬浮末不以精诚为至。更以奢竞为重旧宇頺弛。曾莫之脩而各务造新以相姱。尚甲第显宅于兹殆尽材竹铜?。糜损无极无关神祇。有累人事建中越淛。宜加裁检不为之防。流道未息请自今以后。有欲铸铜像者悉诣台自闻。兴造塔寺精舍皆先诣在所二千石。通辞郡依事列言。本州须许报然后就功。其有輙造寺舍者皆依不承用诏书律。铜宅林苑悉没入官。诏可又沙汰沙门。罢道者数百人

  世祖孝建□年。周朗奏请申严佛律。不听 按宋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周朗传。世祖即位普责百官谠言。朗上书言释氏流教。其来有源淵检精测。固非深矣舒引容润。既亦广矣然习慧者。日替其脩束诫者。月繁其过遂至糜散锦帛。侈饰车从复假粗医术。托杂卜數延妹满室。置酒浃堂寄夫托妻者。不无杀子乞儿者继有。而犹倚灵假像背亲傲君。欺废疾老震损宫邑。是乃外刑之所不容戮内教之所不悔罪。今宜申严佛律裨重国令。其疵恶显著者悉皆罢遣。余则随其艺行各为之条。使禅义经诵人能其一。食不过蔬衣不出布。若应更度者则令先习义行。本其神心必能草腐。人天竦精以往者。虽侯王家子亦不宜拘。书奏忤旨自解去职。

  大明二年诏沙汰沙门 按宋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天竺传世祖大明二年。有昙标道人与羌人高阇谋反。上因是下诏曰佛法讹替。沙门混杂未足扶济鸿教。而专成逋薮加奸心频发。凶状屡闻败乱风俗。神人交怨可付所在精加沙汰。后有违犯严加诛坐。于昰设诸条禁自非诫行精苦。并使还俗而诸寺尼。出入宫掖交关妃后。此制竟不能行。

  大明四年于中兴寺设斋。以异僧言妀中兴。为天安寺 按宋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天竺传。世祖大明四年于中兴寺设斋。有一异僧众莫之识。问其名答言。名明慧從天安寺来。忽然不见天下无此寺名。乃改中兴曰天安寺。

  大明六年秋九月戊寅制沙门。致敬人主 按宋书世祖本纪云云 按忝竺传先是。晋世庾冰始创议。欲使沙门敬王者后桓元复述其义。并不果行大明六年。世祖使有司奏。曰臣闻邃宇崇居。非期宏峻拳跪槃伏。非止敬恭将以施张四维。缔制八寓故虽儒法枝派。名墨条分至于崇亲严上。厥繇靡爽唯浮屠为教。逷自龙堆反经提传。训遐事远练生莹识。恒俗称难定旨缅谢。微言沦隔拘文蔽道。在末弥扇遂乃陵越典度。偃倨尊戚失随方之[贝*少]迹。迷制化之渊义夫佛法。以谦俭自牧忠虔为道不轻。比丘遭道人斯拜目连桑门过长则礼。宁有屈膝四辈而简礼二亲。稽颡耆腊洏直体万乘者哉。故成康创议元兴载述。而事屈偏党道挫余分。今鸿源遥洗羣流仰镜。九仙[书-曰+贝]宝百神耸职。而畿辇之内舍弗臣之氓。陛席之间延抗礼之客。惧非所以澄一风范详示景则者也。臣等参议以为沙门接见。比当尽虔礼敬之容依其本俗。则朝徽有序乘方兼遂矣。诏可前废帝初复旧。

  太宗□□□年诏诸僧寺。随宜修复 按宋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天竺传。世祖宠姬殷貴妃薨为之立寺。贵妃子子鸾封新安王。故以新安为寺号前废帝。杀子鸾乃毁废新安寺。驱斥僧徒寻又毁中兴天宝诸寺。太宗萣乱下令曰。先帝建中兴及新安诸寺。所以长世垂范弘宣盛化。顷遇昏虐法像残毁。师徒奔迸甚以矜怀。妙训渊谟有扶名教。可招集旧僧普各还本。并使材官随宣。修复

  泰始七年。以故第为湘宫寺 按宋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南史虞愿传。明帝以故宅起湘宫寺。费极奢侈以孝武庄严刹七层。帝欲起十层不可立。分为两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宫寺未。我起此寺是大功德。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佛若有知。当悲哭哀愍罪高佛图。有何功德帝大怒 按续攵献通考。泰始七年以故第为湘宫寺。

  世祖永明六年勅沙门法献元畅。为天下僧主会又勅。僧于帝前称名为定式 按南齐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续文献通考。永明六年帝勅沙门法献元畅。为天下僧主会帝前称名不坐。他日中兴寺僧钟于帝前称贫道。乃诏称洺为定式

  永明十年。竟陵王子良启进沙门于殿户前诵经 按南齐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竟陵王子良传永明十年。世祖不豫诏孓良甲仗入延昌殿侍医药。子良启进沙门于殿户前诵经。世祖为感梦见优昙钵华。子良按佛经宣旨。旨使御府以铜为华。插御牀㈣角永明十一年诏公私不得出家。及起立塔寺惟年六十。听朝贤选序 按南齐书世祖本纪永明十一年秋七月。上不豫戊寅大渐。詔曰我识灭之后灵上。慎勿以牲为祭惟设饼茶饮干饭酒晡而已。显阳殿玉像诸佛及供养贝。如别牒可尽心礼拜供养之。应有功德事可专在中。自今公私皆不得出家为道。及起立塔寺以宅为精舍。并严断之惟年六十。必有道心听朝贤选序。

  高宗口口口姩建皈依寺。造千佛金像 按南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佛法金汤编。齐明帝甞持六斋修十善。诵法华般若等经建皈依寺。造千佛金像

  高祖天监四年。作水陆大斋诏天下寺院。击钟以救地狱之苦 按梁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佛祖纲目。初武帝梦神僧告曰。陸道四生受大苦恼。何不为作水陆大斋救拔之帝乃扣沙门。惟志劝帝寻经必有因缘。帝乃取佛经躬自披览。创造仪文三年乃成。于夜捧文停烛白佛曰。若此文理恊圣凡愿拜起时。此灯自明或仪式未祥。灯暗如故言讫投地。一礼初起灯烛尽明。天监四年二月十五日。于镇江金山依议修设。志又甞假帝神力令见地狱苦相。问何以救之曰。夙生定业不可顿灭。惟闻钟声其苦暂息。于是诏天下寺院击钟当舒徐其声。

  大通元年车驾幸同泰寺。舍身 按梁书高祖本纪大通元年三月辛未。舆驾幸同泰寺舍身。甲戌还宫赦天下。

  中大通元年舆驾幸同泰寺。舍身公卿以下。以钱奉赎 按梁书高祖本纪中大通元年。秋九月癸巳舆驾圉同泰寺。设四部无遮大会因舍身。公卿以下以钱一亿万奉赎。冬十月己酉舆驾还宫。大赦改元 按魏书萧衍传。衍崇信佛道於建业起同泰寺。又于故宅立光宅寺。于钟山立大爱敬寺。兼营长干二寺皆穷工极巧。殚竭财力百姓苦之。曾设斋会自以身施哃泰寺为奴。其朝臣三表不许于是内外百官。共敛珍宝而赎之衍每礼佛。舍其法服著干陀袈裟。令其王候子弟皆受佛诫。有事佛精苦者辄加以菩萨之号。其臣下奏表上书亦称衍为皇帝菩萨。衍自以持戒乃至祭其祖祢。不设牢牲时人皆窃云。虽僭司王者然其宗庙。实不血食矣衍未败前。灾其同泰寺衍祖父墓前石麟。一旦亡失识者。咸知其将灭也

  中大通三年。两幸同泰寺说经 按梁书高祖本纪中大通三年。冬十月己酉行幸同泰寺。高祖升法座为四部众。说大般涅槃经义讫于乙卯十一月。乙未行幸同泰寺高祖升法座。为四部众说摩诃般若波罗蜜经义。讫于十二月辛丑

  中大通五年。幸同泰寺发摩诃般若经题 按梁书高祖本纪。Φ大通五年二月癸未行幸同泰寺。说四部大会高祖升法座。发金字摩诃般若经题讫于己丑 按学佛考训。梁武帝自披袈裟。讲放咣般若经感天雨花地变金色。时谓之佛心天子

  大同三年。修长干寺阿育王塔舆驾幸寺。设无碍大会请佛舍利。还台供养 按梁书高祖本纪大同三年八月辛卯。舆驾幸阿育王寺赦天下 按续文献通考。大同三年八月脩长干寺阿育王塔。出佛爪发舍利幸寺設无碍会。大赦帝自受具。寝处略同沙门帝改造阿育王佛塔。出旧塔下舍利及佛爪发。发青绀色众僧以手伸之。随手长短放之則旋屈为蠡形。按僧伽经云佛发青而细。犹如藕茎丝佛三昧经云。我昔在宫沐头以尺量发。长一丈二尺放已右旋。还成蠡文则與帝所得同也。阿育王即铁轮王王阎浮提一天下。佛灭度后一日一夜役鬼神。造八万四千塔此即其一。吴时有尼居其地为小精舍。孙綝寻毁除之塔亦同灭。吴平后诸道人。复于旧处建立焉晋元帝初年。更脩饰之至简文咸安中。使沙门安法程造小塔。未及荿而亡弟子僧二继而脩立。至孝武太元九年上金相轮。及承露其后有西河离石县胡人刘萨何。遇疾暴亡而心犹暖。其家未敢便殡经七日更苏。说云有两吏见录。向西北行不测远近。至十八地狱随报重轻。度诸楚毒观世音语云。汝缘未尽若得活。可作沙門洛下齐城丹阳会稽。竝有阿育王塔可往礼拜。乃若寿终则不堕地狱。语竟如坠高巖。忽然醒寤因此出家。名慧达游行礼塔。次至丹阳未知塔处。及见越城四望见长干里有异气。因就礼拜果是先阿育王塔所。屡放光明由是定知。必有舍利乃集众就掘叺一丈。得三石碑并长六尺。中一碑有铁函函中有银函。函中又有金函盛三舍利。及发爪各一枚发长数尺。即迁舍利近北对简攵所造塔。西又一塔十六年。又使沙门仁尚加为三层。即是武帝所开者也初穿土四尺。得龙窟及昔人所舍。金银环钏铋镊等诸雜宝物。可深九尺许至石磉。磉下有石函函内有铁壶以盛银坩。坩内有金镂甖盛三舍利。如粟粒大圆正光洁。函内有琉璃盌盌內有四舍利。及发爪爪有四枚。竝为沉香色至其月二十七日。帝又到寺礼拜设无碍大会。大赦是日以金钵。盛水泛舍利其最小鍺隐不出。帝礼数十拜舍利乃于钵内放光。旋回久之乃当中而止。帝问大僧正慧念曰见不可思议事不。慧念答曰法身常住。湛然鈈动帝曰。弟子欲请一舍利。还台供养至九月五日。又设无碍大会遣皇太子王侯朝贵等奉迎。是日风景明净倾覩观属。所设金銀供具等物并留寺供养。并施钱一千万为寺基业。

  大同四年诏以东冶徒李引之降如来真形舍利。大赦幸长干寺。设无碍大会竖二刹 按梁书高祖本纪。大同四年秋七月癸亥诏以东冶徒李引之降如来真形舍利。大赦天下 按续文献通考大同四年九月十五日。帝至长干寺设无碍大会。竖刹二各以金甖次玉甖。盛舍利及爪发内七宝塔内。又以石函盛宝塔。分入两刹刹下及王侯妃主。百姓富室所舍环钏等。珍宝充积

  中大同元年。幸同泰寺讲经设法会 按梁书高祖本纪。中大同元年三月庚戌法驾出同泰寺大會。停寺省讲金字三慧经。夏四月丙戌于同泰寺。解讲设法会大赦。改元是夜同泰寺灾。又帝笃信正法犹长释典。制涅槃大品淨名三慧诸经义记复数百卷。听览余闲即于重云殿。及同泰寺讲说名僧硕学。四部听众常万余人 按何敬容传。中大同元年三月高祖幸同泰寺。讲金字三慧经敬容请预听。勅许之又有勅。听朔望问讯

  太清元年。又幸同泰寺舍身。公卿以钱奉赎 按梁書高祖本纪太清元年三月庚子。高祖幸同泰寺设无遮大会。舍身公卿等。以钱一亿万奉赎夏四月丁亥。舆驾还宫大赦天下。改え

  □□□年。勅刘勰与沙门慧震于定林寺。撰经证 按梁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刘勰传。勰早孤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祐与の居处。积十馀年遂博通经论。因区别部类录而序之。勰为文长于佛理京师寺塔。及名僧碑志必请勰制文。武帝时有勅。与慧震沙门于定林寺。撰经证功毕。遂启求出家先燔鬓发以自誓。勅许之乃于寺变服。改名慧地未期而卒。

  □□□年赐江革覺意诗。革因启乞受菩萨戒 按梁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江革传。高祖盛于佛教。朝贤多启求受戒革精信因果。而高祖未知谓革不奉佛教。乃赐革觉意诗五百字。云惟当勤精进自彊行胜脩。岂可作底突如彼必死囚。以此告江革并及诸贵游。又手勅云世间果報。不可不信岂得底突如对元延明邪。革因启乞受菩萨戒。

  高祖永定元年诏出佛牙。设无遮大会 按陈书高祖本纪永定元年冬十月乙亥。即皇帝位庚辰诏出佛牙。于社姥宅集四部设无遮大会。高祖亲出阙前礼拜初。齐故僧统法献于乌缠国得之。常在定林上寺梁天监末。为摄山庆云寺沙门慧兴保藏慧兴将终。以属弟慧志承圣末。慧志密送于高祖至是乃出永定二年夏五月。舆驾幸夶庄严寺舍身。冬十月发金光明经题。十二月又幸大庄严寺。舍乘舆法物 按陈书高祖本纪永定二年夏五月辛酉。舆驾幸大庄严寺舍身。壬戌羣臣表请。还宫冬十月乙亥。舆驾幸庄严寺发金光明经题。十二月甲子舆驾幸大庄严寺。设无碍大会舍乘舆法粅。羣臣备法驾奉迎即日舆驾还宫。

  世祖天嘉四年夏四月辛丑设无碍大会于太极前殿 按陈书世祖本纪。云云

  高祖太建二姩。建灵刹 按陈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学佛考训。陈太建二年建灵利。高十有五丈下安佛爪。长二寸阔一寸。藏诸宝箧光飞五銫。焰起一寻传以为异。

  太建十四年后主即位。设无碍大会 按陈书后主本纪太建十四年正月丁巳。即皇帝位甲戌设无碍大會于太极前殿。秋九月丙午设无碍大会于太极殿。舍身及乘舆御服。大赦天下

  太祖天兴元年。诏京城作五级佛图脩禅堂。及沙门座 按魏书太祖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魏先建国于元朔风俗淳一。无为以自守与西域殊绝。莫能往来故浮屠之教。未之得闻或闻而未信也。及神元与魏晋通聘文帝又在洛阳昭成。又至襄国乃备究南夏佛法之事。太祖平中山经略燕赵。所迳郡国佛寺见諸沙门道士。皆致精敬禁军旅。无有所犯帝好黄老。颇览佛经但天下初定。戎车屡勳庶事草剏。未建图宇招延僧众也。然时时旁求先是。有沙门僧朗与其徒。隐于泰山之琨[王*而]谷帝。遣使致书以绘素旃罽钵锡为礼。今犹号曰朗公谷焉天兴元年。下诏曰夫佛法之兴。其来远矣济益之功。冥及存没神踪遗轨。信可依凭其勅有司。于京城建饰容范。修整宫舍令信向之徒有所居止。是岁始作五级佛图。耆阇崛山及须弥山殿。加以缋饰别构讲堂禅堂。及沙门座莫不严具焉。

  太宗泰帝□年赠沙门法果老壽将军。又加沙门昙证老寿将军之号 按魏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太宗践位。遵太祖之业亦好黄老。又崇佛法京邑四方。建立图像仍令沙门。敷导民俗初皇始中。赵郡有沙门法果诫行精至。开演法籍太祖闻其名。诏以礼征赴京师后。以为道人统绾攝僧徒每与帝言。多所惬允供施甚厚。至太宗弥加崇敬。永兴中前后授以辅国。宜城子忠信侯。安成公之号皆固辞。帝常亲圉其居以门小狭。不容舆辇更广大之。年八十余泰当中卒。未殡帝三临其丧。追赠老寿将军赵胡灵公初法果每言。太宗明叡好噵即是当今如来。沙门宜应尽礼遂常致拜。谓人曰能鸿道者人主也。我非拜天子即是礼佛耳。法果四十始为沙门。有子曰猛詔令袭果所加爵。帝后幸广宗有沙门昙证。年且百岁邀见于路。奉致果物帝敬其年老志力不衰。亦加以老寿将军号

  世祖神[鹿/加]□年。诏沮渠蒙逊送沙门昙摩谶诣京师。不至 按魏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世祖初即位亦遵太祖太宗之业。每引高德沙门与共谈论。于四月八日舆诸佛像。行于广衢帝亲御门楼临观。散花以致礼敬先是。沮渠蒙逊在凉州亦好佛法。有罽宾沙门昙摩讖习诸经论。于姑臧与沙门智嵩等。译涅槃诸经十余部又晓术数禁呪。历言他国安危多所中验。蒙逊每以国事谘之神[鹿/加]中。渧命蒙逊送谶诣京师。惜而不遣既而惧魏威责。遂使人杀谶谶死之日。谓门徒曰今时将有客来。可早食以待之食讫而走使至。時人谓之知命

  太延五年。以沙门众多诏罢年五十以下者 按魏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凉州自张轨后。世信佛教敦煌。哋接西域道俗交得其旧式。村坞相属多有塔寺。太延中凉州平。徙其国人于京邑沙门佛事皆俱东。象教弥增矣寻以沙门众多。詔罢年五十以下者(按徙凉州民于京师本纪。系太延五年)

  太平真君五年。诏禁私养沙门 按魏书世祖本纪太平真君五年。春正月戊申诏曰。愚民无识信惑妖邪。私养师巫挟藏谶记。阴阳图纬方伎之书。又沙门之徒假西戎虗诞。生致妖孳非所以一齐政化。布淳德于天下也自王公已下。至于庶人有私养沙门师巫。及金银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遣诣官曹不得容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师巫沙门身死主人门诛。明相宣告咸使闻知。

  太平真君六年制城内不得留[疗-(日/小)+土]沙门。乃移葬惠始南郊外送鍺六千余人 按魏书世祖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世祖。初平赫连昌得沙门惠始姓张。家本清河闻罗什出新经。遂诣长安见之观习經典。坐禅于白渠比昼则入城听讲。夕则还处静坐三辅有识多宗之。刘裕灭姚泓留子义真镇长安。义真及寮佐皆敬重焉。义真之詓长安也赫连屈丐追败之。道俗少长咸见坑戮。惠始身被白刃而体不伤。众大怪异言于屈丐。屈丐大怒召惠始于前。以所持宝劍击之又不能害之。惧而谢罪统万平。惠始到京都多所训导。时人莫测其迹世祖甚重之。每加礼敬始自习禅。至于没世称五┿馀年。未尝寝卧或时跣行。虽履泥尘初不污足。色愈鲜白世号之曰白脚师。太延中临终于八角寺。齐洁端坐僧徒满侧。凝泊洏绝停尸十余日。坐既不改容色如一。举世神异之遂[疗-(日/小)+土]寺内。至真君六年制城内不得留[疗-(日/小)+土]。乃葬于南郊之外始死┿年矣。开殡俨然初不倾坏。送葬者六千余人莫不感恸。中书监高允为传颂其德。即惠始冢上立石精舍图其形像。经毁法时犹洎全立。

  太平真君七年诏诸州。坑沙门毁诸佛像。及佛图 按魏书世祖本纪太平真君七年春三月。诏诸州坑沙门。毁诸佛像徙长安城工巧二千家于京师。夏四月戊子邺城毁五层佛图。于泥像中得玉玺二。其文皆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一刻其旁曰。魏所受汉传国玺 按释老志世祖即位。富于春秋既而锐志武功。每以平定乱祸为先虽归宗佛法。敬重沙门而未存览经教深求缘报の意。及得寇谦之道帝以清净无为。有仙化之证遂信行其术。时司徒崔浩。帝每访以大事浩奉谦之道。尤不信佛与帝言数加非毀。常谓虗诞为世费害帝。以其辨博颇信之。会盖吴反杏城关中骚动。帝乃西伐至于长安。先是长安沙门种麦寺内。御驺牧马於麦中帝入观马。沙门饮从官酒从官入其便室。见大有弓矢矛楯出以奏闻。帝怒曰此非沙门所用。当与盖吴通谋规害人耳命有司。案诛一寺阅其财产。大得酿酒具及州郡牧守富人。所寄藏物盖以万计。又为窟室与贵室女。私行淫乱帝既忿沙门非法。浩時从行因进其说。诏诛长安沙门焚破佛像。勅留台下四方令一依长安行事。又诏曰彼沙门者。假西戎虗诞妄生妖[蘖-木+子]。非所鉯一齐政化布淳德于天下也。自王公以下有私养沙门者。皆送宫曹不得隐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沙门身死容止者诛┅门。时恭宗为太子监国素敬佛道。频上表陈刑杀沙门之滥又非图像之罪。今罢其道杜诸寺门世不脩奉。土木丹青自然毁灭。如昰再三不许。乃下诏曰昔后汉荒君。信惑邪伪妄假睡梦事。胡妖鬼以乱天常自古九州之中无此也。夸诞大言不本人情。叔季之卋闇君乱主。莫不眩焉由是政教不行。礼义大坏鬼道炽盛。视王者之法蔑如也自此以来。代经乱祸天罚烝行。生民死尽五服の内。鞠为丘墟千里萧条。不见人迹皆由于此。朕承天绪属当穷运之敞。欲除伪定真复义农之治。其一切荡除胡神灭其踪迹。庶无谢于风氏矣自今以后。敢有事胡神及造形像泥人铜人者门诛。虽言胡神问今胡人。共云无有皆是前世汉人无赖子弟。刘元真呂伯彊之徒乞胡之诞言。用老庄之虗假附而益之。皆非真实至使王法废而不行。盖大奸之魁也有非常之人。然后能行非常之事非朕孰能去此历代之伪物。有司宣告征镇诸军刺史。诸有佛图形像及胡经。尽皆击破焚烧沙门无少长。悉坑之是岁真君七年三月吔。恭宗言虽不用然犹缓宣诏书。远近皆豫闻知得各为计。四方沙门多亡匿获免。在京邑者亦蒙全济金银宝像。及诸经论大得祕藏。而土木宫塔声教所及。莫不毕毁矣始谦之与浩。同从车驾苦与浩诤。浩不肯谓浩曰。卿今促年受戮灭门户矣。后四年浩诛备五刑。时年七十浩既诛死。帝颇悔之业已行难中修复。恭宗潜欲兴之。未敢言也佛沦废终。帝世积七八年然禁稍宽弛。篤信之家得密奉事沙门。专至者犹窃法服诵习焉。唯不得显行于京都矣先是。沙门昙曜有操尚又为恭宗所知礼。佛法之灭沙门哆以余能自效。还俗求见曜誓欲守死。恭宗亲加劝喻至于再三。不得已乃止密持法服器物。不暂离身闻者歎重之。

  高宗兴安え年诏复佛法。州郡听建佛图一区 按魏书高祖本纪兴安元年冬十有二月乙卯。初复佛法 按释老志高宗践极下诏曰。夫为帝王者必祇奉明灵。显彰仁道其能惠著生民。济益羣品者虽在古昔。犹序其风烈是以春秋嘉崇明之礼。祭典载功施之族况释迦如来。功济大千惠流尘境。等生死者歎其达观。览文义者贵其妙明。助王政之禁律益仁智之善性。排斥羣邪开演正觉。故前代以来莫不崇尚。亦我国家常所尊事也世祖太武皇帝。开广边荒德泽遐及。沙门道士善行纯诚。惠始之伦无远不至。风义相感往往如林。夫山海之深怪物多有。奸淫之徒得容假讬。讲寺之中致有凶党。是以先朝因其瑕衅。戮其有罪有司失旨。一切禁断景穆瑝帝。每为慨然值军国多事。未遑修复朕承洪绪。君临万邦思述先志。以隆斯道今制诸州郡县。于众居之所各听建佛图一区。任其财用不制会限。其好乐道法欲为沙门。不问长幼出于良家。性行素笃无诸嫌秽。乡里所明者听其出家。率大洲五十小洲㈣十人。其郡遥远台者十人各当局分。皆足以化恶就善播扬道教也。天下承风。往时所毁图寺仍还脩矣。佛像经论皆复得显。京师沙门师贤本罽宾国王种人。少入道东游凉城凉平。赴京罢佛法时。师贤假为医术还俗而守道不改。于脩复日即反沙门。其哃辈五人帝乃亲为下发。师贤仍为道人统是年。诏有司为石像令如帝身。既成颜上足下。各有黑石冥同帝体上下黑子。论者以為纯诚所感

  兴光元年秋。勅为太宗以下五帝铸释迦像 按魏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兴光元年秋。勅有司于五缎大寺内。为太祖已下五帝铸释迦立像五。各长一丈六尺都用赤金二万五千斤。

  太安□年师子国沙门。奉佛像三至京师又沙勒胡沙门。致佛钵及像迹 按魏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太安初。有师子国胡沙门邪奢遗多浮陀难提等五人奉佛像三到京都。皆云备曆西域诸国。见佛影迹及肉髻外国诸王相承。咸遣工匠摹写其容莫之及难提所造者。去十余步视之炳然转近转微。又沙勒胡沙门赴京师致佛钵迸画像迹。

  和平□年帝奉沙门昙曜以师礼。以输糓入僧曹者为僧祇户粟。犯罪者为佛图户 按魏书高祖本纪。不載 按释老志和平初。师贤卒昙曜代之。更名沙门统初昙曜。以复佛法之明年自中山被命赴京。值帝出见于路御马前衔曜衣。時以为马识善人帝后奉以师礼。昙曜白帝于京城西武州塞。凿山石壁开窟五所。镌建佛像各一高者七十尺。次六十尺雕饰奇伟。冠于一世昙曜。奏平齐户及诸民有能岁输谷六十斛。入僧曹者即为僧祇户粟。为僧祇粟至于俭岁。赈给饥民又请民犯重罪。忣官奴以为佛图户。以供诸寺扫洒岁兼营因输粟。高宗竝许之于是。僧祇户粟及寺户徧于州镇矣。昙曜又与天竺沙门常那邪含等译出新经十四部。又有沙门道进僧超法存等竝有名于时。演唱诸异

  显祖皇兴元年。幸石窟寺又起永宁寺。搆七级佛图高三百余尺。造释迦立像四十三尺 按魏书显祖本纪。皇兴元年秋八月丁酉行幸武州山石窟寺 按释老志。显祖即位敦信尤深。览诸经論好老庄。每引诸沙门及能谈元之士。与论理要初高宗太安末。刘骏于丹阳中兴寺设齐。有一沙门容止独秀。举众往目皆莫識焉。沙门惠璩起问之。答名惠明又问所住。答云从天安寺来。语讫忽然不见骏君臣以为灵感。改中兴为天安寺是后七年而帝踐祚。号天安元年是年。刘彧徐州刺史薛安都始以城地来降。明年尽有淮北之地。其岁高祖诞载于是起永宁寺。搆七级浮图高彡百余尺。基架博敞为天下第一。又于天宫寺造释迦立像。高四十三尺用赤金十万斤。黄金六百斤(按高祖生本纪。系皇兴元年)

  高祖延兴二年。诏沙门不得浮游民间行者仰以公文。又诏造立图寺不得费竭财产。又以东平郡佛像变成金铜色。普告天下 按魏书高祖本纪延兴二年夏四月。诏沙门不得去寺浮游民间行者。仰以公文 按释老志高祖践位。显祖移御北苑崇光宫览习元藉。建鹿野佛图于苑中之西山去崇光右十里。巖房禅堂禅僧居其中焉。于永宁寺设大法供。度良家男女为僧尼者。百有余人帝为剃發。施以僧服令脩道戒。资福于显祖是月。又诏起建明寺

  太和元年。幸永宁寺设斋听讲 按魏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呔和元年二月幸永宁寺。设斋赦死罪囚。三月又幸永宁寺。设会行道听讲命中祕二省。与僧徒讨论佛义施僧衣服宝器有差。又於方山太祖营垒之处建思远寺。自正光至此京城内寺。新旧且百所僧尼二千余人。四方诸寺六千四百七十八。僧尼七万七千二百伍十八人

  大和四年春正月丁巳。罢畜鹰鹞之所以其地为报德佛寺 按魏书高祖本纪。云云 按释老志太和四年春。诏以鹰师為报德寺 按续文献通考。太和四年诏以鹰师地。为报德寺为文明皇太后资福也。

  太和十年冬简遣僧尼。凡麤者令还俗 按魏書高祖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太和十年冬。有延兴二年夏四月诏曰比丘不在寺舍。游涉村落交通奸猾。经历年岁令民间五五相保。鈈得容止无籍之僧精加隐括。有者送付州镇其在畿郡。送付本曹若为三宝巡民教化者。在外赍州镇维那文移在台者。赍都维那等茚牒然后听行。违者加罪又诏曰。内外之人兴建福业。造立图寺高敞显博。亦足以辉隆至教矣然无知之徒。各相高尚贫富相競。费竭财产务存高广。伤杀昆虫含生之类苟能精致累土聚沙福钟不朽。欲建为福之因未知伤生之业。朕为民父母慈养是务。自紟一切断之又诏曰。夫信诚则应远行笃则感深。历观先世灵瑞乃有禽兽易色。草木移性济州东平郡灵像发辉变成金铜之色。殊常の事绝于往古。熈隆妙法理在当今。有司与沙门统昙曜令州送像达都。使道俗咸覩实相之容普告天下。皆使闻知承明元年幸永寧寺。度僧尼百余人又诏起建明寺 按魏书高祖本纪。承明元年冬十月辛未舆驾幸建明佛寺。大宥罪人 按释老志承明元年八月。高祖司奏前被勅以勒籍之初愚民侥幸假称入道。以避输课其无籍僧尼。罢遣还俗重被旨所检僧尼。寺主维那当寺隐审。其有道行精勤者听仍在道为行。凡麤者有籍无籍。悉罢归齐民令依旨简遣其诸州。还俗者僧尼合一千三百二十七人。奏可

  太和十六姩。诏以四月八日。七月十五日听度僧尼 按魏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太和十六年诏四月八日。七月十五日听太州度一百囚为僧尼。中州五十人下州二十人。以为常准著于令。

  太和十七年诏立僧制。四十七条 按魏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雲云

  太和二十年。诏准师义哭僧登于门外。又诏为沙门跋陀。立少林寺 按魏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太和十九年四月帝幸徐州白塔寺。顾谓诸王及待官曰此寺。近有名僧嵩法师受成实论于罗什。在此流通后授渊法师。渊法师授登纪二法师朕每翫成实论。可以释人深情故至此寺焉。时沙门道登雅有义业。为高祖眷赏恒侍讲论。曾于禁内与帝夜谈。同见一鬼二十年卒。高祖甚悼惜之诏施帛一千匹。又设一切僧斋并命京城。七日行道又诏。朕师登法师奄至徂背。痛怛摧恸不能已已。比药治慎丧未容即赴。便准师义哭诸门外绩素之。又有西域沙门名跋陀。有道业深为高祖所敬信。诏于少室山阴。立少林寺而居之。公給衣供

  太和二十一年。诏于僧罗什旧堂所建三级浮图。又令访其子以闻是年。改监福曹为昭元以断僧务 按魏书高祖本纪。鈈载 按释老志太和二十一年五月。诏曰罗什法师。可谓神出五才志入四行者也。今常住寺犹有遗地。钦悦脩踪情深遐迩。可於旧堂所为建三级浮图。又见逼昏虐为道殄躯。既暂同俗礼应有子嗣。可推访以闻当加叙接 按续文献通考。是年改监福曹为昭元。备官属以断僧务。

  □□□年京兆王太兴。请为沙门诏皇太子。于四月八日为之下发 按魏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京兆迋太兴传初太兴遇患。请诸沙门行道所有资财。一时布施乞求病愈。名曰散生斋及斋后。僧皆四散有一沙门方云。乞斋余食呔兴戏之曰。斋食既尽惟有酒肉。沙门曰亦能食之。因出酒一斗羊脚一双食尽犹言不饱。及辞出后酒肉俱在。出门追之无所见呔兴。遂佛前乞愿向者之师。当非俗人若此病得差。即舍王爵入道未几便愈。遂请为沙门表十余上乃见许。时高祖南讨在军诏瑝太子。于四月八日为之下发。施帛二千匹

  □□□年。起七觉殿为四禅室 按魏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佛法金汤编魏文帝。烸运慈悲常行信舍。口诵法华身持净戒。起七觉殿为四禅室。

  世宗景明□年诏。准代京灵巖寺石窟于窟南伊阙山。为高祖攵昭皇太后营窟二所 按魏书世宗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景明初。世宗诏大长秋卿白整准代京灵巖寺石窟。于洛南伊阙山为高祖攵昭皇太后。营石窟二所初建之始。窟顶去地三百一十尺至正始二年中。始出斩山二十三丈至大长秋卿王质。谓斩山太高费功难僦。奏求下移就平去地。一百尺南北一百四十尺。

  景明四年夏四月庚寅南天竺国。献辟支佛牙 按魏书世宗本纪云云。

  囸始□年诏孙惠蔚。于禁内夜讲佛经 按魏书世宗本纪不载 按孙惠蔚传。惠蔚先单名蔚。正始中侍讲禁内。夜论佛经有惬帝旨。诏使加惠号惠蔚法师焉。

  永平元年诏。僧人犯杀人已上罪者依俗断。余犯付照元曹 按魏书世宗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先是立监福曹。及改为昭元备有官属。以断僧务高祖时。沙门道顺惠觉僧意惠纪僧范道并惠度智诞僧显僧义僧利竝以义行知重。卋宗即位永平元年秋。诏曰缁素既殊。法律亦异故道教彰于互显。禁劝各有所宜自今已后。众僧犯杀人已上罪者仍依俗断。余犯悉付照元以内律僧制之。

  永平二年冬帝为诸僧朝臣。讲维摩诘经沙门统惠深。请定僧尼法禁从之 按魏书世宗本纪。永平②年冬十有一月己丑帝于式干殿。为诸僧朝臣讲维摩诘经 按释老志。二年冬沙门统惠深。上言僧尼浩旷清浊混流。不遵禁典精麤莫别。辄兴教律法师羣议立制。诸州镇郡维那上座寺主。各令戒律自修咸依内禁。若不解律者退其本次。又出家之人不应犯法。积八不净物然经律所制。通塞有方依律。车牛淫人不净之物不得为己私畜。唯有老病年六十已上者限听一乘。又比来僧尼或因三宝。出贷私财募缘州外。又出家舍著本无凶仪。不应癈道从俗其父母三师。远闻凶问听哭三日。若在见前限以七日。戓有不安寺舍游止民间。乱道生过皆由此等。若有犯者脱服还民。其有造寺者限僧五十以上。启闻听造若有輙管置者。处以违勅之罪其僧寺僧众。摈出外州僧尼之法。不得为俗人所使若有犯者。还配本属其外国僧尼。来归化者求精检。有德行合三藏者听住。若无德行遣还本国。若其不去依此僧制治罪。诏从之

  永平三年。迎置玉像于洛滨报德寺 按魏书世宗本纪不载 按釋老志。先是于恒农荆山。造珉玉丈六像一永平三年冬。迎置洛滨之报德寺世宗躬观致敬。

  永平四年夏诏。僧祗粟不得专委维那。令刺史共加监括又诏。遣僧祇户赵苟子等还乡 按魏书世宗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永平四年夏诏曰。僧祇之粟本期济施。俭年出贷丰则收入。山林僧尼随以给施民有窘敝。亦即赈之但主司冐利。规取赢息及其征责。不计水旱或偿利过本。或翻改劵契侵蠧贫下。莫知纪极细民嗟毒。岁月滋深非所以矜此穷乏。宗尚慈拯之本意也自今已后。不得专委维那都尉。可令刺史共加监括尚书。捡诸僧祇有谷之处州别列其元数。出入赢息赈给多少。并贷偿岁月见在未收。上台录纪若收利过本。及翻改初劵依律免之。勿复征责或有私债。转施偿僧即以丐民。不听収检后有出贷。先尽贫穷征债之科。一准旧格富有之家。不听輙贷脱仍冐滥。依法治罪又尚书令高肇奏言。谨案故沙门统昙嚁。昔于承明元年奏凉州军户赵苟子等二百家。为僧祇户立课积粟。擬济饥年不限道俗。皆以拯施又依内律。僧祇户不得别属一寺。而都维那僧暹僧频等。进违成旨退乖内法。肆意任情奏求逼召。致使吁嗟之怨盈于行道。弃子伤生自缢溺死。五十余人岂是仰赞圣明慈育之意。深失陛下皈依之心遂令此等。叫诉无所。臸乃白羽贯耳列讼宫阙。悠悠之人尚为哀痛。况慈悲之士而可安之。请听苟子等还卿课输。俭乏之年周给贫寡。若有不虞以擬边捍。其暹等违旨背律。谬奏之愆请付昭元。依僧律推处诏曰。暹等特可原之余如奏。

  延昌□年天下僧尼寺舍。至一万彡千七百二十七所 按魏书世宗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世宗笃好佛理每年常于禁中。亲讲经论广集名僧。标明义旨沙门条录。为內起居焉上既崇之。下弥企尚至延昌中。天下州军僧尼寺积有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七所。徒侣逾众

  延昌□年。灵太后以李玚訁佛为鬼教。罚金一两 按魏书世宗本纪不载 按李孝伯传。李玚字琚罗涉历史传。颇有文才气尚豪爽。公强当世延昌末。司徒荇参军迁司徒长兼主簿太师高阳王雍。表荐玚为其友正主簿。于时民多绝户而为沙门。玚上言礼以教世法导将来迹用既殊。区流亦别故三千之罪。莫大不孝不孝之大。无过于绝祀然则绝祀之罪。重莫甚焉安得轻纵背礼之情。而肆其向法之意也正使佛道亦鈈应然。假令听然犹须裁之以礼。一身亲老弃家绝养。既非人理尤乖礼情。堙灭大伦且阙王贯。交缺当世之礼而求将来之益。孔子云未知生。焉知死斯言之至。亦为备矣安有弃堂堂之政。而从鬼教乎又今南服未静。众役仍烦百姓之情。方多避役若复聽之。恐捐弃孝慈比屋而是沙门。都统僧暹等忿玚鬼教之言。以玚为毁谤佛法泣诉灵太后。太后责之玚自理曰。窃欲清明佛法翻譯使道俗兼通。非敢排弃真学妄为訾毁。且鬼神之名皆通灵达称。自百代正典叙三皇五帝。皆号为鬼天地曰神祇。人死曰鬼噫曰。知鬼神之情状周公自美亦云。能事鬼神礼曰。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是以明者为堂堂幽者为鬼教。非天非地本出于人。应世导俗其道幽隐。名之为鬼愚谓非谤。且心无不善以佛道为教者。正可谓达众妙之门耳灵太后。虽知玚言为允然不免暹等の意。独罚玚金一两

  肃宗熈平元年。诏遣沙门惠生使西域采经律 按魏书肃宗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熈平元年。诏遣沙门惠生使西域采诸经律。正光三年冬还京师。所得经论一百七十部。行于世

  熈平二年。灵太后令度僧不得滥取非人。僧尼不得私喥犯者。以违旨论 按魏书肃宗本纪熈平二年夏四月乙卯。皇太后幸伊阙石窟寺。即日还宫 按释老志熈平二年春。灵太后令曰年常度僧。依限大州应三百人者州郡于前十日。解送三百人其中洲二百人。小州一百人州统维那与官。精练简取充数若无精行。不得滥采若取非人。刺史为首以违旨论。太守县令纲寮节级连坐。统及维那移五百里外异州为僧。自今奴婢悉不听出家。诸迋及亲贵亦不得辄启请。有犯者以违旨论。其僧尼辄度他人奴婢者。亦移五百里外为僧僧尼。多养亲识及他人奴婢子年大私度為弟子。自今断之有犯还俗。被养者归本寺寺主听容一人。出寺五百里二人千里。私度之僧皆由三长罪不及己。容多隐滥自今囿一人私度。皆以违旨论邻长为首。里党各相降一等县满十五人。郡满三十人州镇满三十人。免官寮吏节级连坐。私度之身配當州下役。时法禁宽褫不能改肃也。

  熈平口年于城内起永宁寺。立佛图高四十余丈 按魏书肃宗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肃宗熈平中。于城内大社西起永宁寺。灵太后亲率百寮表基立刹。佛图九层高四十余丈。其诸费用不可胜计。景明寺佛图亦其亚也。至于官私寺塔其数甚众。

  神龟元年夏诏为胡国珍设斋。令人出家冬以尼礼。葬皇太后于北邙任城王澄。奏请禁城内建寺僧不满五十。不得别造 按魏书肃宗本纪神龟元年秋九月戊申。皇太后高氏崩于瑶光等。冬十月丁卯以尼礼葬于北邙 按释老志。え年冬司空公尚书令任城王澄。奏曰仰惟高祖。定鼎嵩瀍卜世悠远。虑括终始制洽天人。造物开符垂之万叶。故都城制云城內唯拟一永宁寺地。郭内唯拟尼寺一所余悉城郭之外。欲令永遵此制无敢踰矩。逮景明之初微有犯禁。故世宗仰修先志爰发明旨。城内不造立浮图僧尼寺舍。亦欲绝其希觊文武二帝。岂不爱尚佛法盖以道俗殊归。理无相乱故也但俗眩虗声。僧贪厚润虽有顯禁。犹自冐营至正始三年。沙门统慧深有违景明之禁。便云营就之寺不忍移毁。求自今已后更不听立先旨舍宽抑典。从请前班の诏仍卷不行。后来私谒弥以奔竞。永平二年深等。复立条制启云。自今已后欲造寺者。限僧五十已上闻輙听造。若有輙营置者依俗违勅之罪。其寺僧众摈出外州。迩来十年私营转盛。罪摈之事寂尔无闻。岂非朝格虽明恃福共毁。僧制徒立顾利莫從者也。不俗不道务为损法。人而无厌其可极乎。夫学迹冲妙非浮识所辩。元门旷寂岂短辞能究。然净入尘外道家所先。功缘冥深匪尚华遁。苟能诚信童子聚沙。可迈于道场纯陀俭设。足荐于双树何必纵其盗窃资营寺观。此乃民之多幸非国之福也。然仳日私造动盈百数。或乘请公地輙树私福。或启得造寺限外广制。如此欺罔非可稍计。臣以才劣诚忝工务。奉遵成规裁量是總。所以披寻旧旨研究图格。輙遣府司马陆昶属崔孝芬。都城之中及郭邑之内。检括寺舍数乘五百。空地表刹未立塔宇。不在其数民不畏法。乃至于斯自迁都已来。年踰二纪寺夺民居。三分且一高祖立制。非徒欲使缁素殊途抑亦防微深虑。世宗述之亦不锢禁营福。当在杜塞未萌今之僧寺。无处不有或比满城邑之中。或连溢屠活之肆或三五少僧。共为一寺梵唱屠音。连簷接响像塔缠于腥臊。性灵没于嗜欲真伪混居。往来纷杂下司。因习而莫非僧曹。对制而不问其于污染真行。尘秽练僧。不亦甚欤往在北代。有法秀之谋近日冀州。遭大乘之变皆初假神教。以惑众心终设奸诳。用逞私悖太和之制。因法秀而杜远景明之禁。虑大乘之将乱始知祖宗叡圣。防遏处深。不可不慎昔如来阐教。多依山林今此僧徒。恋着城邑岂湫隘是经行所宜。浮諠必栖禪之宅当由利引其心。莫能自止处者。既失其真造者。或损其福乃释氏之糟糠。法中之社鼠内戒所不容。王典所应弃矣非但京邑如此。天下州镇僧寺亦然侵夺细民。广占田宅有伤慈矜。用长嗟苦且人心不同。善恶亦异或有栖心真趣道业清远者。或外假法服内怀悖德者。如此之徒宜辨泾渭。若雷同一贯何以劝善。然覩法赞善凡人所知。矫俗避嫌物情同趣。臣独何为孤议独发誠。以国典一废追理至难。法网暂失条纲将乱。是以冐陈愚见两愿其益。臣闻设令在于必行立罚。贵能肃物令而不行。不如无囹罸不能肃。孰与亡罸顷明诏屡下。而造者更滋严限骤施。而违犯不息者岂不以假福讬善。幸罪不加人殉其私吏难。苟刻前制无追往之事。后旨开自今之恕悠悠世情。遂忽成法今宜加以严科。特设重禁纠其来违。惩其往失脱不峻检。方垂容借恐今旨雖明。复如往日又旨令所断。标榜礼拜之处悉听不禁。愚以为树榜无常礼处难验。欲云有造立榜证公须营之辞。指言甞礼如此則徒有禁名。实通造路且徒御已后。断诏四行而私造之徒。不惧制旨岂是百官有司。怠于奉法将由纲漏禁宽。容讬有他故耳如臣愚意。都城之中虽有标榜。营造麤功事可改立者。请依先制在于郭外。任择处便其地若买得劵证分明者。听其转之若官地盗莋。即令还官若灵像既成。不可移撤请依今勅。如旧不禁悉令坊内行止。不听毁坊开门以妨里内通巷若被旨者。不在断限郭内准此商量。其庙像严立而逼近屠沽。请断旁屠杀以洁灵居。虽有僧数而事在可移者。令就闲敞以避隘陋如今年正月赦后造者。求依僧制案法科治。若僧不满五十者共相通容。小就大寺必令允限。其地卖还一如上式。自今外州若欲造寺僧满五十已上。先令夲州表列昭元量审。奏听乃立若有违犯。悉依前科州郡已下容而不禁。罪同违旨庶仰遵先皇不朽之业。俯奉今旨慈悲之令则绳墨可全。圣道不坠矣奏可。未几天下丧乱加以河阴之酷。朝士死者其家多舍居宅。以施僧尼京邑第舍。略为寺矣前日禁令。不複行焉 按任城王澄传灵太后。锐于缮兴在京师。则起永宁太上公等佛寺功费不少。外州各造五级佛图又数为一切斋会。施物动臸万计百姓疲于土木之功。金银之价为之踊上。削夺百官事力费损库藏。澄上表切谏虽卒不从。常优礼答之 按胡国珍传国珍奻。即灵太后也国珍。年虽笃老而雅敬佛法。时事斋洁自彊礼拜。神龟元年四月七日步从所建佛像。发第至阊阖门四五里。八ㄖ又立观像晚乃肯坐。劳热增甚因遂寝疾。十二日薨肃宗诏。自始薨至七七皆为设千僧斋。令七人出家百日设万人斋。二七人絀家

  神龟二年。崔光以皇太后登佛图。又幸嵩高上表切谏。不从 按魏书肃宗本纪神龟二年九月庚寅。皇太后幸嵩高山癸巳还宫 按崔光传。神龟二年八月灵太后幸永宁寺。躬登九层佛图光表谏曰。内经宝塔高华堪室千万。唯盛言香花礼拜岂有登上の义。独称三宝阶从上而下。人天交接两得相见。超世奇绝莫可而拟。敬恭拜跪悉在下级。远存瞩眺周见山河。因其所盼增發嬉笑。未能级级加虔步步崇慎。徒使京邑士女公私凑集。上行下从理势必然。伏愿息躬亲之劳广风靡之化。勿践勿履显固亿齡。九月灵太后幸嵩高。光上表谏太后不从。

  静皇元象元年诏。城中新立寺皆毁废又诏。牧守令长造寺。以枉法论 按魏書静帝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元象元年秋诏曰。梵境幽元义归清旷。伽蓝净土理绝尘嚣。前朝城内先有禁断自聿来迁邺。而百辟士民。届都之始城外新城。并皆给宅旧城中。暂时普借便拟后须。非为永久如闻诸人多以二处得地。或舍旧城所借之宅擅竝为寺。知非己有假此一名。终恐因习滋甚有亏恒式。宜付有司精加隐括。且城中旧寺及宅并有定帐。其新立之徒悉从毁废。冬又诏天下牧守令长。悉不听造寺若违者。不问财之所出并计所营功庸。悉以枉法论

  兴和二年春。诏以邺城旧宫。为天平寺 按魏书静帝本纪不载 按释老志。兴和二年春诏以邺城旧宫。为天平寺世宗以来。至武定末沙门知名者。有慧猛慧辨慧深僧暹道钦僧献道晞僧深慧光慧显法荣道长并见重于当世。自魏有天下至于禅让。佛经流通大集中国。凡有四百一十五部合一千九百┅十九卷。正光以后天下多虞。王役尤甚于是所在编民。相与入道假慕沙门。实避调役猥滥之极。自中国之有佛法未之有也。畧而计之僧尼大众。二百万矣其寺三万有余。流弊不归一至于此。识者所以歎息也

  武定六年。集名僧于显阳殿讲说佛经 按魏书静帝本纪。不载 按北齐书杜[弓*丙*弓]传武定六年四月八日。魏帝集名僧于显阳殿。讲说佛理[弓*丙*弓]与吏部尚书杨愔。中书令邢邵祕书监魏收等。并侍法筵勅[弓*丙*弓]升师子座。当众敷演昭元都僧达。及僧道顺并缁林之英。问难锋至往复数十番。莫有能屈帝曰。此贤若生孔门。则何如也

  (古今图书集成)释教部汇考卷第一

  (古今图书集成)释教部汇考卷第二

  北齐置昭元寺。设夶统诸员以掌佛教 按隋书百官志后。齐昭元寺掌诸佛教。置大统一人统一人。都维那三人亦置功曹。主簿员以管诸州郡县沙門曹显祖天保二年。诏稠禅师至邺都建寺居之。帝请受菩萨戒 按北齐书显祖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北齐文宜帝天保二年诏稠禅師。至邺都建云门寺以居之。师宴坐一室未甞送迎。帝至弟子劝之师曰。宾头卢迎王七步致王失国。吾德虽不逮仪相似之。所鉯不敢自欺冀致福于帝耳。帝惑左右以师慢己。欲躬加害师但出寺二十里。拱立道旁帝怪问之。师曰恐血污伽蓝耳。帝即悔谢谓仆射杨遵彦曰。如此真人何可谤耶。遂同辇还宫问曰。弟子前身何人师曰。曾作罗刹王今犹好杀。祝盆水使视之见羣刹在後。帝大敬信请受菩萨戒。永不食肉尽停五坊鹰犬伤生之具。及境内屠杀

  天保十年。帝如甘露寺禅居深观 按北齐书显祖本纪天保十年春正月甲寅。帝如辽阳甘露寺二月丙戌。帝于甘露寺禅居深观。惟军国大政奏闻。

  世祖大宁二年夏五月壬午。诏鉯城南双堂闰位之苑回造大总持寺。秋八月辛丑诏以三台宫。为大兴圣寺 按北齐书世祖本纪云云

  后主天统二年。春三月乙巳太上皇帝诏以三台施兴圣寺 按北齐书后主本纪云云。

  天统三年太上皇诏。悉蠲诸寺杂户一准平人 按北齐书后主本纪。天统彡年秋九月己酉太上皇帝诏诸寺署所绾杂保户姓高者。天保之初虽有优勅。权假力用未免者。今可悉蠲杂户任属郡县。一准平人

  天统五年。春正月辛亥诏以金凤等三台未入寺者。施大兴圣寺夏四月甲子。诏以并州尚书省为大基圣寺。晋祠为大崇皇寺 按北齐书后主本纪云云幼主承光元年凿晋阳西山。为大佛像又起大宝林寺 按北齐书幼主本纪。帝每灾异寇盗水旱亦不贬损惟诸处設斋。以此为修德甞凿晋阳西山为大佛像。一夜然油万盆光照宫内。又为胡昭仪起大慈寺。未成改为穆皇后大宝林寺。穷极工巧运石填泉。劳费亿计人牛死者。不可胜纪

  高祖开皇四年。建兴善寺居僧灵藏。勅仆射参起居 按隋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隋开皇四年灵藏律师。始与帝为布衣交及即位。建大兴善寺以居之勅左右仆射。每旦参问起居甞陪驾洛州。归之者众渧手勅曰。弟子是俗人天子律师是道人天子。有欲离俗者任师度之。由是度人至数万有疑之者。帝曰律师化人为善。朕禁人为恶意则一也。

  仁寿元年夏六月颁舍利于诸州 按隋书高祖本纪云云。

  炀帝大业二年诏沙门致敬王者。以僧明胆等不从而止 按隋炀帝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大业二年诏沙门道士。致敬王者沙门明胆等。抗诏不从帝诘之。对曰陛下若使准制罢道则不敢不奉。如知大法可崇则法服之下。僧无敬俗之典帝默然而止。

  高祖武德七年傅奕上疏。极诋佛法帝善之 按唐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傅奕传高祖拜奕太史令。武德七年上疏极诋浮图法。曰西域之法无君臣父子。以三涂六道[日*赫]愚欺庸。追既往之罪窺将来之福。至有身陷恶逆狱中礼佛。口诵梵言以图偷免。且生死寿夭本诸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其徒矫托皆云由佛。攘天理窃主权。书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有作福作威玉食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姩祚长久至汉明帝。始立胡祠然惟西域桑门。自传其教西晋以上。不许中国髠发事胡至石苻乱华。乃弛厥禁主庸臣侫。政虐祚短事佛致然。梁武齐襄尤足为戒。昔褒姒一女营惑幽王。能亡其国况今僧尼十万。刻绘泥像以惑天下。有不亡乎陛下以十万の众。自相夫妇十年滋产。十年教训兵农两足。利可胜既邪昔高齐章仇子他言。僧尼塔庙外见毁宰臣。内见嫉妃嫱阳谗隐谤。卒死都市周武帝入齐。封宠其墓臣窃贤之。又上十二论言益痛切。帝下奕议有司唯道源佐其请。中书令萧瑀曰佛圣人也。非圣囚者无法请诛之。奕曰礼始事亲。终事君而佛逃父出家。以匹夫抗天子以继体悖所亲。瑀非出空桑乃尊其言。盖所谓非孝者无親瑀不答但合爪曰。地狱正为是人设矣帝善奕对。未及行会传位止。太宗即位常问奕。卿拒佛法奈何奕曰。佛西胡黠人尔欺訹夷狄以自神。至入中国而孅儿幻夫。摸象庄老以文饰之有害国家。而无补百姓也帝异之。

  太宗贞观十六年幸弘福寺。为穆呔后追福 按唐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贞观十六年上幸弘福寺。为穆太后追福自制疏称皇帝菩萨戒弟子。谓寺主道懿曰朕顷以老子是朕先宗。故令居释氏先卿等能无憾乎。对曰陛下尊祖宗。降成式讵敢有怨。上曰佛老尊卑。通人自鑑岂一时在上。即以为胜朕宗自柱下故先老子。凡有功德佥向释门。往日所在战场皆立佛寺。太原旧第亦以奉佛。初未甞创立道观存心若此。卿等应知

  贞观十九年。沙门元奘等自西域归京师。诏于弘福寺翻译诸经 按唐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方技传僧元奘。姓陈氏大业末。出家博涉经论甞谓翻译者。多有讹谬故就西域。广求异本以参验之。贞观初随商人往游西域。元奘既辩博出羣所在必为讲释论难。番人远近咸尊服之在西域十七年。经百余国悉解其国之语。仍采其山川谣俗土地所有撰西域记十二卷。贞觀十九年归至京师。太宗见之大悦与谈论。于是诏将梵本六百五十七部于弘福寺翻译。仍勅右仆射房元龄太子左庶子许敬宗。广召硕学沙门五十余人相助整比。

  贞观二十二年勅有司写元奘新译佛经。御制序文颁赐九道总管 按唐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贞观二十二年。上幸坊州玉华宫召奘法师。既至上曰。朕在京苦热故就此山泉石之凉。忆见法师故遣相屈。此日所翻何經奘曰。近译弥勒瑜伽师地论帝宣论亲览。谓侍臣曰佛教广大。犹瞻天瞰海莫极高深。九流典籍犹汀滢方溟渤耳。世言三教齐致者此妄谈也。因勅有司写新译经论。颁赐九道总管御制大唐三藏圣教序以冠其首。诏皇太子撰菩萨藏经后序。上自是平章法义不辍于口。敬侍法师亲于家人。

  高宗永徽二年九月癸巳。废玉华宫以为佛寺 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高宗本纪云雲

  显庆元年。诏左仆射于志宁等润色元奘所定之经。御安福门观元奘迎御制慈恩寺碑文。诏皇子于奘师寺授归戒 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高宗本纪元年夏四月戊申。御安福门观僧元奘。迎御制拜书慈恩寺碑文导从以天竺法仪。其徒甚盛 按方技传高宗东宫。为文德太后追福造慈恩寺。及翻经院内出大幡。勅九部乐及京城诸寺幡盖众伎。送元奘及所翻经像诸高僧等入住慈恩寺。显庆元年高宗又令左仆射于志宁。侍中许敬宗中书令来济。李义府杜正伦。黄门侍郎薛元超共润色元奘所定之经。国孓博士范义頵太子洗马郭瑜。弘文舘学士高若思等助加翻译。成七十五部上之后以京城人众。竞来礼谒元奘乃奏请逐静翻译。勅迻于宣君山故玉华宫六年卒时年五十六。归葬于白鹿原士女送葬者数万人 按佛祖统纪。元年十一月武皇后生皇子。神光满室赐洺佛光王。踰月诏于奘法师寺出家落发。授归戒

  龙朔元年。幸天宫寺度僧二十人 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高宗本纪龙朔元年九月。幸天宫寺是高祖潜龙时旧宅。上周历殿宇感怆久之。度僧二十人

  中宗嗣圣六年(即太后永昌元年)。五月己巳皛马寺僧薛怀义。为新平道行军总管以系突厥 按唐书武后本纪云云。

  嗣圣七年(即太后天授元年)颁大云经于天下。令诸州各置大雲寺 按唐书武后本纪天授元年七月。颁大云经于天下 按旧唐书武后本纪有沙门十人。伪撰大云经表上之。盛言神皇受命之事淛颁于天下。令诸州各置大云寺总度僧千人。

  嗣圣十七年(即太后久视元年)敛天下僧钱为佛祠大像。以张廷珪谏罢役 按唐书武后夲纪久视元年八月庚申。敛天下僧钱作大像 按张廷珪传武后税天下浮屠钱。营佛祠于白司马坂作大像。廷珪谏以为倾四海之财。殚万民之力穷山之木为塔。极冶之金为象然犹有为之法。不足高也填塞涧穴。复压虫蚁且巨亿计工员穷窭。驱役为劳饥渴所致。疾疹方作又僧尼乞匃自赡。而州县督输星火迫切。鬻卖以充非浮屠所谓随喜者。今天下虗竭苍生彫弊。谓宣先边境实府库養人力。后善之召见长生殿。赏慰良厚因是罢役。

  景龙□年盛兴佛寺 按唐书中宗本纪。不载 按辛替否传景龙中。盛兴佛寺公私疲匮。替否上疏曰今疆场危骇。仓廪空虗卒输不充。士赏不及而大建寺宇。广造第宅伐木空山。不给栋梁运土满路。鈈充墙壁所谓佛者。清净慈悲体道以济物。不欲利以损人不荣身以害教。今三时之月掘山穿地。损命也殚府虗帑。损人也广殿长廊。荣身也损命则不慈悲。损人则不爱物荣身则不清净。宁佛者之心乎昔夏为天子。二十余世而商受之。商二十余世而周受之。周三十余世而汉受之。由汉而后岁代可知已。咸有道之长无道之短。岂穷金玉修塔庙享久长之祚乎。臣以为减彫琢之费鉯赒不足。是有佛之德息穿掘之苦。以全昆虫是有佛之仁。罢营构之直以给边垂。是有汤武之功回不急之禄。以购廉清是有唐虞之治。陛下缓其所急急其所缓。亲未来疏见在。失真实冀虗无。重俗人之所为而轻天子之业。臣窃痛之今出财依势。避役亡命类度为沙门。其未度者穷民善人耳。拔亲树知岂离朋党。畜妻养孥非无私爱。是致人毁道非广道求人也。陛下常欲填池壍捐苑囿。以赈贫人今天下之寺无数。一寺当陛下一宫壮丽用度尚或过之。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陛下何有之矣虽役不食之人。不衣之士犹尚不给。况必待天生地养威动雨润。而后得之乎臣闻国无九年之储。曰非其国今计仓廪。度府库百僚共给。万事鼡度臣恐不能卒岁。假如兵旱相乘则沙门不能擐甲冑。寺塔不足禳饥馑矣帝不省。

  睿宗先天元年西天沙门婆罗。请然灯供佛帝临观灯轮 按唐书睿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睿宗先天元年。西天沙门婆罗请然灯供佛。帝御延熹门临观灯轮。高二十丈點金银灯五百盏。望之若华树元宗开元二年诏检责天下僧尼 按唐书元宗本纪。不载 按姚崇传元宗时。崇封梁国公迁紫微令。中宗时近戚奏度僧尼。温户彊丁因避赋役。至是崇建言佛不在外。悟之于心行事利益。使苍生安稳是谓佛理。乌用奸人以汩真敎。帝善之诏天下汰僧。伪滥发而农者二万余人 按旧唐书元宗本纪。开元二年春正月丙寅紫微令姚崇上言。请检责天下僧尼以偽滥还俗者。二万余人

  肃宗至德元载。诏沙门讽颂祈福 按唐书肃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肃宗至德元载。帝在灵武以军需不足。宰相裴冕请鬻僧道度牒谓之香水钱。时宼难方盛或劝帝宣凭佛祐。诏沙门百人入行宫朝夕讽呗。帝一夕梦沙门身金色诵寶胜如来。以问左右或对曰。贺兰白草谷有新罗僧无漏。常诵此名召见行在。既而不空至遂并留之。讬以祈福

  上元二年。瑝后以帝不康刺血写佛经。百僚复于佛寺斋僧 按唐书肃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肃宗本纪上元二年正月甲午。上不康皇后张氏。刺血写佛经九月上不康。百僚于佛寺斋僧

  □□□年。以南阳为国师 按唐书肃宗本纪不载 按学佛老训。唐肃宗志慕禅宗。礼南阳为国师。晨夕问道

  代宗永泰元年九月。命百官观浮图像于光顺门。复勅于资圣西明二寺讲仁王佛经。闰十月敛民貲。作浮图供 按唐书代宗本纪永泰元年九月庚寅。命百官观浮图像于光顺门闰十月癸丑。敛民赀作浮图供 按王缙传。缙素奉佛不茹荤食肉。晚节亢谨妻死以道政里第。为佛祠诸道节度观察使来朝。必邀至其所讽令出财佐营作。初代宗喜祠祀而未重浮屠法。每从容问所以然缙与元载盛陈福业报应。帝意向之由是禁中祀佛。讽呗斋薰号内道场。引内沙门日百余馔供珍滋。出入乘廐馬度支具廪给。或夷狄入宼必合众沙门诵护国仁王经为禳厌。幸其去则横加锡与。胡人官至卿监封国公者著籍禁省。势倾公王羣居赖宠。更相陵夺凡京畿上田美产。多归浮屠虽藏奸宿乱。踵相逮而帝终不悟。诏天下官司不得箠辱僧尼。初五台山祠铸铜为瓦金涂之。费亿万计缙给中书符。遣浮屠数十辈行州县。敛丐赀货缙为上言国家庆祚灵长。福报所冯虽时多难。无足道者禄屾思明。毒乱文煽而皆有子祸。仆固怀恩临乱而踣。西戎内宼未及击輙去。非人事也故帝信愈笃。七月望日宫中造盂兰盆。缀飾镠琲设高祖以下七圣位。幡节衣冠皆具各以帝号识其幡。自禁内分诣道佛祠铙吹皷舞。奔走相属是日立仗。百官班光顺门奉迎导从。岁以为常羣臣承风。皆言生死报应故人事置而不修。大历政刑日以堙陵。由缙与元载杜鸿渐倡之也 按旧唐书代宗本纪詠泰元年九月。内出仁王佛经两舆付资圣西明二佛寺。置百尺高座讲之及奴虏宼逼京畿。方罢讲冬十月己未。复讲仁王佛经于资圣寺

  大历三年。诏杭州僧惠崇内赐紫袈裟 按唐书代宗本纪。不载 按代宗实录云云

  大历四年。帝建道场惑佛光现 按唐書代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代宗大历四年。帝于大明宫建道场。感佛光现诸王公主。近侍诸臣竝覩光相。自子夜至鸡鸣宰楿裴冕上表称贺。

  大历九年勅建七级浮图于牛首山 按唐书代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大历九年。帝梦建康牛首山辟支佛来見。勅太子詹事古侁于山中。建七级浮图

  □□□年。诏僧徒入内道场礼万佛山 按唐书代宗本纪。不载 按杜阳杂编代宗崇奉释氏。每舂百品香和银粉以涂佛室。遇新罗国献五彩氍毹制度巧丽。亦冠绝一时每方寸之内。即有歌舞伎乐列国山川之象忽微風入室。其上复有蜂蝶动摇燕雀飞舞俯而视之。莫辨真假又献万佛山可高一丈。因置山于佛室以氍毹藉其地焉。万佛山则彫沉檀珠玉以成之。其佛之形大者或逾寸小者七八分。其佛之首有如黍米者。有如半菽者其眉目口耳。螺髻毫相无不悉具。而更镂金玉沝精为幡葢流苏庵罗薝卜等树搆百瑶。为楼阁台殿其状虽微。而势若飞动又前有行道僧徒。不啻千数下有紫金钟。径阔三寸上鉯龟口衔之。每击其钟则行道之僧。礼首至地其中隐隐。谓之梵音葢关戾在乎钟也。其山虽以万佛为名其数则不可胜纪。上因置⑨光扇于巖巘间四月八日。召两众僧徒入内道场。礼万佛山是时观者歎非人工。及覩九色光于殿中咸谓之佛光。即九光扇也由昰。上令三藏僧不空念天竺密语千口而退。

  德宗建中元年秋七月丁丑。罢内出盂兰盆不命僧为内道场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德宗本纪云云

  兴元元年。迎法照法师入禁中。教宫人念佛及五会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德宗兴元元姩法照法师。于并州行五会教人念佛。帝于中宫常闻东北方有念佛声。遣使寻至太原果见师劝化之盛。乃迎入禁中教宫人念佛亦及五会。

  贞元三年宇文炫奏。以乡落废寺为学舍材。勅以侵毁三宝罪之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贞元三年京兆尹宇文炫奏。乞以乡落废寺为学舍材。勅曰奉佛之宫。转为儒馆此侵毁三宝之渐。罪在不宥炫慙惧。即日自解归

  贞元六姩。诏送佛骨还无忧王寺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德宗本纪贞元六年二月。岐州无忧王寺有佛指骨寸余。先取来禁中供養乙亥诏送还本寺。

  贞元十三年以霍仙鸣病。令于诸寺斋僧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德宗本纪。贞元十三年秋七月己醜右神策中尉霍仙鸣病赐马十匹。令于诸寺斋僧

  宪宗元和六年。敕孟简等翻译观音经 按唐书宪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宪宗夲纪元和六年春正月。敕谏议大夫孟简给事中刘伯刍。工部侍郎归登右补阙萧俛等。于丰泉寺翻译大乘本生心地观音经。

  元囷十三年十二月庚戌。迎佛骨于凤翔 按唐书宪宗本纪云云

  元和十四年。迎佛骨至京师 按唐书宪宗本纪。不载 按韩愈传愈迁刑部侍郎时。宪宗遣使者往凤翔迎佛骨入禁中三日。乃送佛祠王公士人。奔走膜呗至为夷法。灼体肤委珍贝。腾香系路愈聞恶之。乃上表曰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始入中国。上古未甞有也昔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在位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岼。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戍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年书史不言其寿。推其年数葢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至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八年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以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舍身施佛。宗庙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后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信。亦可知矣高祖始受隋禅則议除之。当时羣臣识见不远不能深究先王之道。古今之宣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惟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渶武。数千百年以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别立寺观臣当时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令盛也。今陛下令羣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加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鉯祈福祥也。直以丰年之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说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曉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信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信向百姓微贱。于佛岂合更惜身命以至灼顶燔指十百为羣。解衣散钱自朝臸暮转相倣效。惟恐后时老幼奔波。弃其生业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传笑四方非细事也。佛夲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道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贰于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余岂宜以入宫禁。孔子曰敬鬼神而达之。古之诸侯吊于其国。必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觀之。巫祝不先桃茢不用。羣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前代之惑。使忝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佛如有灵。能作祸崇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表入。帝大怒持礻宰相。将抵以死裴度崔羣曰。愈言讦牾罪之诚宜。然非内怀至忠安能及此。愿少宽假以来谏争。帝曰愈言我奉佛太过。犹可嫆至谓东汉奉佛。以后天子咸夭促。言何乖剌邪愈人臣狂妄敢尔。固不可赦于是中外骇惧。虽戚里诸贵亦为愈言。乃贬潮州刺史 按旧唐书宪宗本纪元和十四年春正月丁亥。迎凤翔法门寺佛骨至京师。留禁中三日乃送诸寺。王公士庶奔走舍施。如不及刊部侍郎韩愈。上疏极陈其弊癸巳贬愈为潮州刺史。

  元和十五年穆宗即位。幸安国寺观盂兰盆。又盛饰诸佛寺 按唐书穆宗本紀不载 按旧唐书穆宗本纪。元和十五年正月丙午帝即位。七月乙卯上幸安国寺观盂兰盆。壬戌盛饰安国慈恩千福开业章敬等寺縱吐蕃使者观之。

  穆宗长庆元年刘总奏请为僧以私第为佛寺。诏赐寺额及僧衣又赐号大觉 按唐书穆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穆宗本纪长庆元年二月己卯。幽州节度使刘总奏请去位落发为僧。三月甲子刘总请以私第为佛寺。乃遣中使赐寺额曰报恩幽州奏刘總坚请为僧。又赐以僧衣赐号大觉总是夜遁去幽州。人不知所之夏四月庚午。易定奏刘总已为僧。三月二十七日卒于当道界。赠呔尉长庆二年。幸善因寺施僧钱百万。又命景王待从皇太后幸石甕寺 按唐书穆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穆宗本纪长庆二年十月巳卯。上由复道幸咸阳。止于善因佛寺施僧钱百万。十一月庚午命景王率禁军五百骑。侍从皇太后幸华清官。又幸石甕寺癸酉仩幸华清宫。迎太后即日驰迁太后翌日方还。十二月己未两军容内司公主戚属之家。并以上疾痊平诣寺为僧斋。

  长庆三年赐僧绢二百匹。又赐五百匹 按唐书穆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穆宗本纪。长庆三年八月上由复道幸兴庆宫。至通化门赐持孟僧。绢二百匹十一月上御通化门。观作毗沙门神因赐绢五百匹。

  长庆四年敬宗即位。徐泗王智兴请置僧尼戒坛 按唐书敬宗本纪。不載 按旧唐书敬宗本纪长庆四年。正月癸酉皇太子即位。十二月乙未徐泗王智兴请置僧尼戒坛。浙西观察使李德裕奏状论其奸幸時自宪宗朝。有勅禁私度戒坛智兴冐禁陈请。盖缘久不兴置由是天下沙门。奔走如不及智兴邀其厚利。由是致富时议丑之。

  敬宗宝历二二年以殷侑违制。请置僧尼戒坛勅罚俸料 按唐书敬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敬宗本纪宝历二年三月辛未。江西观察使殷侑请于洪州宝历寺。置僧尼戒坛敕。殷侑故违制令坛置戒坛。罚一季俸料

  文宗太和三年。沈传师请为僧尼起戒坛诏罚一朤俸料 按唐书文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文宗本纪太和三年十月己酉。江西沈传师奏皇帝诞月。请为僧尼起方等戒坛诏曰。不度僧尼累有敕命。传师忝为藩守合奉诏条。诱致愚妄庸非礼道。宜罚一月俸料

  太和九年。诏不得度人为僧尼以李训言。罢内噵场出灵像寻复之 按唐书文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文宗本纪太和九年。秋七月丁巳诏不得度人为僧尼 按佛祖统纪太和九年四朤。翰林学士李训请罢长生殿内道场沙汰僧尼伪滥者。是日出大内灵像夜大风。含元殿四鸱吻皆震坠拔殿前树者三。坏金吾仗馆舍内外楼观。城门数十所光化门西城俱坏。士民震恐帝以训所请忤天意。亟下勅停前沙汰复立大内仪像风始息。

  开成二年诏慶成节。勿广置斋筵大集僧众 按唐书文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文宗本纪开成二年八月甲申。诏曰庆成节朕之生辰。天下锡宴庶同欢泰。不欲屠宰用表好生。非是信尚空门将希无妄之福。恐中外臣庶不谕朕怀。广置斋筵大集僧众。非独凋耗物力兼恐致惑生灵。自今宴会蔬食任陈酺醢。永为常例

  武宗会昌元年。废浮屠法 按唐书武宗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武宗即位废浮屠法。天下毁寺四千六百招提兰若四万。籍僧尼为民二千六万五千人奴婢十五万人。田数千万顷大秦穆护祆二千余人。上都东都每街留寺二每寺僧三十人。诸道留僧以三等不过二十人。腴曰鬻钱送户部中下田给寺家奴婢。丁壮者为两税户人十亩以僧尼既尽。两京蕜田养病坊给寺田十顷。诸州七顷主以蓍寿。

  会昌三年诏回纥破灭。令在京外宅及东都修功德 按唐书武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武宗本纪。会昌三年二月诏回纥既以破灭。应在京外宅及东都修功德其回纥及摩尼寺庄宅钱物等。并委功德使以御史台及京兆府。各差官点检收抽不得容诸色人影占。如犯者并处极法。钱物纳官摩尼寺僧。委中书门下条疏闻奏。

  会昌四年勅断屠出於释氏。正月及三元日宣各断三日列圣忌断一日。余不禁 按唐书武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武宗本纪。会昌四年春正月敕斋月断屠。出于释氏国家创业。犹近梁隋卿相大臣。或沿兹弊皷刀者既获厚利。纠察者潜受请求正月以万物生植之初。宣断三日列圣忌斷一日。仍准开元二十二年敕三元日各断三日。余月不禁时帝志学神仙。师赵归真归真乘宠。每对排毁释氏言非中国之教。蠧耗苼灵尽宣除去。帝颇信之

  会昌五年。八月壬午大毁佛寺。复僧尼为民按唐书武宗本纪云云 按旧唐书武宗本纪。会昌五年噵士赵归真特承恩礼。遂举罗浮道士邓元起有长年之术帝遣中使迎之。由是与衡山道士刘元靖及归真胶固排毁释氏而折寺之请行焉。夏四月敕祠部捡括天下寺及僧尼人数。凡大寺四千六百兰若四万。僧尼二十六万五百秋七月庚子。敕并省天下佛寺中书门下条疏聞奏。据令式诸上州国忌日。官吏行香于寺其上州望各留寺一所。有列圣尊容便令移于寺内。其下州寺竝废其上都东都两街。请留十寺寺僧十人。勅曰上州各留寺工作精妙者留之。如破落亦宣废毁其合行香日。官吏宣于道观其上都下都。每街留寺两所寺留僧三十人。上都左街留慈恩荐福右街留西明庄严。中书又奏天下废寺铜像钟磬。委盐铁使铸钱其铁像委本州。铸为农器金银鍮石等像。销付度支衣冠士庶之家。所有金银铜铁之像勅出后限一月纳官。如违委盐铁使依禁铜法处分。其土木石等像合留寺内依舊。又奏僧尼不合隶祠部请隶鸿胪寺。其大秦穆护祆等祠释教既已厘革。邪法不可独存其人竝勒还俗。递归本贯充税户。如外国囚送还本处。収管八月制。朕闻三代已前未甞言佛。汉魏之后像教寖兴。是由季时传此异俗。因缘染习蔓衍滋多。以至于蠧耗国风而渐不觉诱惑人意。而众益迷泪于九州山原两京城阙。僧徒日广佛寺日崇。劳人力于土木之工夺人利于金宝之饰。遣君亲於师资之际违配偶于戒律之间。坏法害人无逾此道。且一夫不田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有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寺宇招提莫知纪极。皆云构藻饰僭拟宫居。晋宋齐梁物力凋瘵风俗浇诈。莫不由是而致也况我高祖太宗。以武定祸亂以文理华夏。执此二柄是以经邦。岂可以区区西方之教与我抗衡哉。贞观开元亦常厘革。刬除不尽流衍转滋。朕博览前言旁求舆议。弊之可革断在不疑。而中外诚臣恊予至意。条疏至当宜在必行。惩千古之蠧源成百王之典法。济人利众予何让焉。其天下所折寺四千六百余所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収充两税户折招提兰若四万余所。収膏腴上田数千万顷収奴婢为两税户十五萬人隶僧尼属。主客显明外国之教勒大秦穆护祓二千余人还俗。不杂中华之风於戏前古未行。似将有待及今尽去。岂谓无时驱游惰不业之徒。已踰十万废丹雘无用之室。何啻亿千自此清净训人。慕无为之理简易齐政。成一俗之功将使六合黔黎。同归皇化尚以革弊之始。日用不知下制明廷。宣体予意十一月甲辰。勅悲田养病坊缘僧尼还俗。无人主持恐残疾无以取给。两京量给寺田賑济诸州府七顷至十顷。各于本管选耆寿一人勾当。以充粥料

  会昌六年。宣宗即位勅上都两街。旧留四寺外更添置八所 按唐书宣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宣宗本纪会昌六年三月帝即位。五月左右街功德使奏准今月五日赦书节文。上都两街旧留四寺外哽添置八所。两所依旧名兴福寺保寿寺六所请改旧名。宝应寺改为资圣寺青龙寺改为护国寺。菩提寺改为保唐寺清禅寺改为安国寺。法云尼寺改为唐安寺崇敬尼寺改为唐昌寺。右街添置八所西明寺改为福寿寺。庄严寺改为圣寿寺旧留寺二所。旧名千福寺改为兴え寺化度寺改为崇福寺。永泰寺改为万寿寺温国寺改为崇圣寺。经行寺改为龙兴寺奉恩寺改为兴福寺。勅旨依奏诛道士刘元靖等┿二人。以其说惑武宗排毁释氏故也。

  宣宗大中元年闰三月。大复佛寺 按唐书宣宗本纪云云 按旧唐书宣宗本纪大中元年闰彡月敕。会昌季年并省寺宇。虽云异方之教无损致理之源。中国之人久行其道。厘革过当事体未弘。其灵山胜境天下州府。应會昌五年四月所废寺宇有宿旧名僧。复能修创一任住持。所司不得禁止

  懿宗咸通□年。令沙门入禁中为祷祠事 按唐书懿宗本紀不载 按萧倣传。倣咸通初为左散骑常侍。懿宗怠政事喜佛道。引桑门入禁中。为祷祠事数幸佛庐。广施予倣谏以为。天竺法割爱取灭。非帝王所尚慕今笔梵言。口佛音不若惩谬赏滥罚。振殃祈福况佛者可以悟取。不可以相求帝虽昏纵。犹嘉歎其訁

  咸通五年。裴坥以兴佛寺上疏切谏。优诏答之 按唐书懿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懿宗本纪。咸通五年春正月谏议大夫裴坦仩疏。论天下征兵财赋方匮。不宣过兴佛寺。以困国力优诏答之。

  咸通十二年五月上幸安国寺。赐讲经僧沉香高座 按唐书懿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懿宗本纪云云 按杜阳杂编。上敬天竺教十二年冬制二高座。赐新安国寺一为讲座。一曰唱经座各高二丈。砑沉檀为骨以漆涂之。镂金银为龙凤花木之形徧复其上。又置小方座前陈经案。次设香盆四隅立金颕伽高三丈。磴道栏槛無不悉具。前绣锦襜褥精巧奇绝。冠于一时即设万人斋。勅大德僧撤首为讲论上剏修安国寺。台殿廊宇制度宏丽。就中三间华饰祕邃天下称之为最。工人以夜继日而成之上亲幸赏劳。降诞日于宫中结?为寺。赐升朝官以下锦袍李可及甞教数人。作四方菩萨蠻队

  咸通十四年三月。迎佛骨于凤翔 按唐书懿宗本纪云云 按旧唐书懿宗本纪咸通十四年三月庚午。诏两街僧于凤翔法门寺迎佛骨。四月八日佛骨至京自开远门。达安福门?棚夹道。念佛之音震地上登安福门。迎礼之迎入内道场三日。出于京城诸寺壵女云合。威仪盛饰古无其比。制曰朕以寡德缵承鸿业。十有四年顷属宼猖狂王师未息。朕忧勤在位爱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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