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山墙的安妮主要内容中什么地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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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山墙的安妮
从绿山墙的安妮第一、二章中摘录3个片段,写上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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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歇•卡斯巴特和栗色马配合默契地在通往布莱特•里巴的全程约八英里的路上走着。道路两旁散落着一些农庄,途中还穿过了几片美丽的枞树林和开满杏花的洼地。从附近的苹果园里,飘出一丝丝迷人的芳香,起伏平缓的原野与紫色的夜幕终于合到了一起,小鸟们也停止了歌唱。
马歇赶着马车愉快地走着,但是一想到见到贵夫人需要鼓起勇气打招呼时,就感到心烦——在爱德华王子岛,路上遇到熟人都得打招呼,这已经成了当地人的习惯。可除了玛里拉和林德夫人外,别的女人都很让马歇畏惧三分。一见到女人,他就以为人家在笑话自己。所以他对女人很有抵触,很讨厌。这并非毫无根据,马歇长相不佳,打扮也怪模怪样。长长的灰鼠色头发,水蛇腰,耷拉肩,茶色的稀疏、松飘飘的络腮胡子,自打20岁起就这么长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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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雷切尔·林德太太的惊讶 雷切尔·林德太太就住在亚芬里大街向下斜伸进一个小山谷的地方,山谷四周长满桤树和凤仙花,一条小溪从中穿过大街。溪水源自远处的老卡思伯特家的树林中。流过林中的那一段小溪以其蜿蜒曲折、湍流迅疾而著称,一潭潭池水和小瀑布阴暗隐秘;但是,流到了林德太太家附近的山谷时,水流却逐渐缓慢下来,变成了一条安静规矩的小河。因为哪怕是一条小溪,只要经过雷切尔·林德太太的家门口,都会放慢脚步,谦恭而有礼貌地通过。也许连它都知道,雷切尔太太这会儿正坐在窗前,注视着门前过往的一切呢,从小溪到孩子,要是被她发现了任何古怪或不同于平常的事儿,她可一定会想法子探个究竟,不找出其中的原委是绝不罢休的。 在亚芬里内外,有许多人特爱关心邻里的家务事,却不管自家的事;雷切尔·林德太太却是一个能干的人,无论是自家事还是邻里事,她都特别关心,并总能妥善处理好两者之间的关系。她是一位有名的家庭主妇,家里家外拾掇得井井有条。她组织了一个缝纫小组,帮助管理主日学校,她还是教会救助协会和对外传教辅助机构最强有力的支持者。尽管有这么多的事,雷切尔太太仍能抽出大量的时间,好几个小时地坐在她家厨房的窗前,一边绗缝着棉被,一边留意地盯着门前那条穿过山谷蜿蜒伸上远处陡峭红色小山的大路。亚芬里的家庭主妇们常常用敬畏的口气告诉别人,说她已经绗了十六条那样的棉被了。由于亚芬里占据了一个三角形的小半岛,一直延伸至圣劳伦斯海峡,两边环水,任何进出亚芬里的人都得经过那条山路,因此谁都逃不脱雷切尔太太能看到一切的眼睛的无形检验。 六月初的一个下午,她像往常一样坐在那里。阳光照进窗内,温暖而明亮。房前斜坡上的果园里攒动着粉白色初放的花朵,泛起新娘般的红晕,群群蜜蜂翩跹起舞。托马斯·林德——一个温顺的小个头男人,亚芬里的人习惯把他称做“雷切尔·林德的丈夫”——正在谷仓那边的山地上播种晚萝卜种子,而马修·卡思伯特也应该在远于绿山墙边小河旁的那一大块红土地中播撒他的种子。雷切尔太太知道马修也应该在播萝卜种,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她在卡莫迪那里威廉·布莱尔的店里听到他告诉彼特·莫里斯说,他打算第二天下午就去播萝卜种。当然是彼特主动问他的,因为从未听人说过马修·卡思伯特一生中曾主动和别人说过什么事情。 可是马修·卡思伯特却出现了。一个繁忙日子的下午三点半钟,他驾着马车正不慌不忙地穿过山谷上山坡。他戴着白衣领,穿着最好的西服,这清楚地证明他要离开亚芬里出远门;他驾着栗色马拉的两轮车,说明要走很长一段路。那么,马修·卡思伯特到底去哪儿呢?又为什么去那里呢? 如果是亚芬里的其他人,雷切尔太太只要把各种线索巧妙地凑在一起,就可以对这两个问题猜出个八九分了。但是马修很难得出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紧急事情。马修生性害羞,不喜欢和陌生人来往或者去任何他得和人讲话的地方。他戴着白衣领,穿着整齐,驾着马车可是不常有的事。任凭雷切尔太太怎么去猜,也毫无头绪,而她也因此整整一下午都闷闷不乐。 最后,这位了不起的女人决定:“喝过下午茶,我就去绿山墙找马瑞拉,去打听一下马修去哪儿了,去那儿干什么。这个季节他一般不会进城。他从不探亲访友。就是萝卜种子用完了,他也用不着穿戴整齐、驾着马车去买呀。他驾车的速度并不快,所以也不像是去请医生。不过,昨晚以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动身的。我可真糊涂了。到底是什么事呢?不查出个水落石出,我心里一刻也不得安宁。” 于是喝完下午茶,雷切尔太太就出发了。她不用走太远的路。卡思伯特家那栋零散的大房子四周是果园,从林德家的山谷沿路走去还不足四分之一英里,但是那条窄长的山间小路却使路途变得远得多。和他的儿子一样,马修的父亲也是一位害羞、沉默寡言的老人。当建好家宅时,他虽不算真正隐退到树林中,但却尽可能地远离了其他的住户。绿山墙建在他开出来的这块土地最远的边缘处,直到今天,从大路上几乎望不见它,而沿亚芬里大路两旁的房屋却是一座紧挨着一座。在雷切尔太太看来,住在这样的地方根本就不能算是住。 “一点不错,只能算逗留。”说这话时,她正沿着那杂草丛生,两边长满野玫瑰,路面留着深深车辙的小路走着。“两人远远地住在这个地方,难怪马修和马瑞拉都有些古怪。树做不了多少伴。天知道要是树能做伴的话,这里树倒不少。我可宁愿看人。不过,看上去他俩还挺满足。依我猜,他俩只是习惯了。爱尔兰人常说,人什么都会习惯的,哪怕是被吊起来,时间久了,也会习惯的。” 正想着,雷切尔太太跨出了小路,走进了绿山墙的后院。院子里苍翠一片,收拾得干净而整齐,院子一边是古老的大柳树,另一边是整齐的白杨树。地上看不见一根枯枝或一块碎石,要是有的话,无论如何也逃不过雷切尔太太的眼睛。她心里暗暗想,看来马瑞拉常常打扫这个院子,就像她经常打扫她的房子一样。院子里干净得就好像有人就地大吃了一顿,风卷残云,一点东西也没有剩在地上。 雷切尔迅速地叩了叩厨房门,门开了,她走了进去。绿山墙的厨房是一间非常宽敞、明亮的房间,被收拾得异常整洁,看上去倒像是一间从未被使用过的客厅。它的窗户分别是向东、向西的,从西边的窗户向后院望去,是一片柔和的六月阳光;而朝东的窗户被团团葡萄藤缠住,像是披上了一件绿装。透过它,可以瞥见左边果园内初放朵朵花苞的白樱桃树,还有那溪边山谷上摇曳生姿的白桦树。马瑞拉·卡思伯特就坐在那儿,每当她静静地坐着的时候,总是对阳光感到有一丝怀疑,在她看来,阳光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似乎显得过于跳跃,不太可靠,而这个世界是应当被严肃认真对待的。这会儿,她正坐在屋内做着针线活,身后的桌子上已摆好了晚餐餐具。 进门的那刻,雷切尔太太就在脑子里记下了桌上的每一件东西。一共有三只碟子,因此马瑞拉一定在等和马修回来的那个人一起吃晚餐;但是那只是些平常用的碟子,而且桌上只有沙果酱和蛋糕,所以到访者不会是什么特别人物。但是,马修为什么戴着白衣领,还驾着马车呢?雷切尔太太更加困惑了,一向安谧、平静的绿山墙忽然在她心里变得神秘起来。 “晚上好!雷切尔,”马瑞拉轻快地打着招呼,“快请坐。今晚天气真不错。家里人还好吗?” 朋友间的直呼其名也许可以被称做是友谊的体现,而马瑞拉·卡思伯特和雷切尔太太之间尽管有着差异,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差异,她俩之间才一直保持着友谊。 马瑞拉长得又高又瘦,身材缺少女性的曲线美,一头黑发总是用两只发夹卡住,牢牢地盘在脑后,几缕银丝夹杂其中。她看上去像是一个经历贫乏、刻板、严厉的女人,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样一个人。不过她的嘴巴长得倒是有点意思,如果能再纤小些,就会显得有点幽默感了。 “我们都不错。”雷切尔太太说,“不过,今天我看到马修出发的时候,很担心你的身体。我想他可能去请大夫了。” 马瑞拉会心地笑了一下。她早就料到雷切尔太太会登门的,她知道马修的出门对于她的这个邻居来说显得实在是太罕见了。 “哦,不,我身体还不错,虽说昨天还有点头痛。”马瑞拉说,“马修到布赖特河那边去了。我们打算从新斯科舍省的孤儿院里领养一个小男孩。他乘今晚的火车来。” 如果马瑞拉说马修到布赖特河那边是去接一只来自澳大利亚的袋鼠,雷切尔太太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吃惊。整整五秒钟,她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很显然,马瑞拉没有在和她开玩笑,可是雷切尔宁愿相信马瑞拉是在说笑。 “你这是真的吗?”雷切尔太太终于缓过神来了。 “当然是真的。”马瑞拉说道,就好像从新斯科舍省的孤儿院里领个男孩回来只是亚芬里任何一个管理有方的农场中很平常的一件春季农活,而绝非什么闻所未闻的稀罕事。 雷切尔太太感到大为震惊,她在心中惊叫:天哪,男孩!马瑞拉和马修·卡思伯特要领养一个男孩!从孤儿院里!疯了!简直是疯了!再也不会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令她感到吃惊了!再也不会! “究竟是什么使你们产生了这样的怪念头?”她不满地问道。 这么重要的决定事先居然没有征询雷切尔的意见,她当然感到非常不满。 “我们考虑这件事有一段时间了——其实整个冬天都在考虑这件事。”马瑞拉答道,“圣诞节的前几天,亚力山大·斯潘塞太太到我们这儿来过。她说她打算春天的时候从霍普顿的孤儿院里领养一个小姑娘。她的亲戚住在霍普顿,她也去过那儿,所以对那里的情况比较了解。自她走后,我和马修就一直在商量这事。我们想要一个男孩子。你知道,马修年岁逐渐大了——他已经六十岁了,走路、干活都不如以前那么轻捷了。他的心脏也不好。你知道,在这里,想雇个人帮忙实在是太困难了。能雇到的尽是些蠢笨的、未成年的法国男孩。他们在你这儿千段时间,掌握些技术后就溜走,要么去了食品加工厂,要么就去了美国。起初的时候,马修提议领养一个当地男孩,但是我坚决不答应。他们也许不错——我不是说当地的孩子不好,可我不想要那些生在伦 敦街头的阿拉伯人。至少得是个土生土长的加拿大人。其实不管我们领养谁,都会有风险的。但是,如果是土生土长的加拿大孩子,我会感觉踏实些,担心也会少些。所以,最后决定请斯潘塞太太去那儿领她的女孩时也帮我们选个男孩。上周我们听说她就要动身去霍普顿,就托住在卡莫迪的理查德·斯潘塞的家人捎了口信给她,请她帮我们选一个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的男孩,十或十一岁。我们觉得这样的年纪最好,来了以后可以马上就帮咱们干些农庄的杂活,而且这么大的孩子也正是受教育、长技能的时候。我们打算好好地把他安顿下来,并送他上学接受教育。今天,我们收到了邮差从车站带来的斯潘塞太太的电报。电报上说他们乘晚上五点半的火车来。所以马修去接他了。她会在布赖特车站留下那个男孩,而她自己还得接着赶去白沙站。” 雷切尔太太平时总以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感到自豪;这会儿她已渐渐适应了这条惊人消息带来的巨大震撼,于是接着说道: “马瑞拉,恕我直言,我认为你正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一件非常冒风险的事。你根本不知道会领到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你们要把一个陌生的孩子领进家来,对他却一无所知。无论是他的性格,他的家庭,还是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在上周,报上还登了一条消息,本岛西部的一对夫妻从孤儿院领养的一个男孩居然在夜里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是故意的,他俩差点被烧死在床上。我还知道另外一件事,有个孤儿过去常常吃生鸡蛋,被领养后,任凭领养人怎么教育,也改不了他吃生鸡蛋的坏习惯。如果你之前问我关于这件事的意见的话,我一定会说,看在上帝的分上,千万别做。就是这样。” 听了这番话,马瑞拉一点都不生气,更没有惊慌。她仍然坐在那儿平静地织着毛线。 “我不否认确实发生过你说的那类事情,雷切尔。我也有些疑虑,但是马修对这件事的态度特别坚决。所以我就让步了。马修平时很少打定主意做什么事,而每当他下定决心要做的时候,我总觉得我应该做出退让。说到风险,其实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都存在风险。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会有风险——不是所有的孩子将来都会争气的。新斯科舍省就靠着爱德华岛,我们又不是从英格兰或美国领养孩子。他不会和我们有太多差别。” “哎呀,我倒希望真能如此。”雷切尔说话时的语气分明显示出她对这件事的怀疑。“将来哪一天,他要是放火烧了绿山墙,或是在井里投下马钱子碱,到时可别说我事先没警告过你——我可是听说过新不伦瑞克省的一个孤童在井里投下马钱子碱毒死了领养她的一家人。不过那是个女孩。” “我们可不打算要女孩。”马瑞拉说话时的口气就好像只有女孩才会干出往井里投毒这类事。“我从来没想过要领养一个女孩。实在搞不懂斯潘塞太太为什么要领个女孩。不过,就算收养整个孤儿院,只要她决定了,她就不会改变主意的。” 雷切尔太太很想留下来等马修带着那个孩子回来,但是看上去他们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家,所以她决定先去罗伯特·贝尔家,将这条新闻告诉他们。这实在是一条爆炸新闻,而雷切尔太太向来喜欢传播此类消息。雷切尔走了,马瑞拉稍稍舒了一口气,因为她感到自己原先的怀疑和担心在雷切尔悲观情绪的影响下似乎要复苏了。 “天哪,居然会有这种事!”雷切尔太太在小路上叫道,“看上去我真像是在做梦!哎,我真为那可怜的男孩感到遗憾。马修和马瑞拉对孩子一无所知,他们还指望这小孩将来变得又聪明,又稳重,如果真是那样,他早就有自己的爷爷了。他是否有爷爷,这一点还值得怀疑呢。不管怎么说,想到绿山墙会有孩子就觉得古怪。那里可从没住过孩子,新房子盖好的时候,马修和马瑞拉都已经长大了——就算他们曾经是孩子的话,也难以相信会有人把他们当做孩子看待。无论如何,我是怎么也不会领养孤儿的。不过,我还真同情这孩子。” 雷切尔边走边自言自语着,路边的野玫瑰仿佛也能感觉得到她的激动心情。然而,如果她见到这会儿正在车站耐心等待马修的那个孩子,恐怕她会更失望的!
绿山墙的安妮是语文新课标,分级阅读丛书。主人公安妮.雪莉为人直率,善良,勤劳。作者露西莫德蒙哥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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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第二十一章 另类的调味品_【绿山墙的安妮】_ 皮皮少儿阅读频道
第二十一章 另类的调味品
  第二章 另类的调味品&    六月份的最后一天,安妮放学回来,把石板和教科书放到厨房的桌子上,忧心忡忡地说,&林德太太说的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相遇和别离,没有别的。&说完安妮又用那块已经被泪水湿透了的手绢擦了擦又红又肿的眼睛。   &幸亏今天上学我多带了一块手绢,我就有预感到今天肯定会派上用场。&   &真没想到菲利普斯辞职会让你这样难过,擦眼泪竟用了两块手绢!看不出来你真的那么喜欢他!&玛瑞拉问道。   &我觉得我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哭的,&安妮想了想说道,&大家都哭,我也就跟着哭了。鲁比&吉里斯好像中了邪,她说自己最讨厌菲利普斯了,平时也总是这么说,可是当菲利普斯老师登上讲台刚要致辞告别时,她便第一个大声哭了起来,于是,女孩子们也一个接一个地哭了。我极力想忍住,我想起了菲利普斯老师让我和基&&一个男孩子坐在一起;他在黑板上写我名字时还不加&E&字母;他嘲笑我说像我这样不会几何的孩子他头一次碰到。总之,我讨厌他,可是想不哭却又忍不住,我也只好哭起来。简&安德鲁斯一个多月前还说,要是菲利普斯老师不教我们了可太好了,她不会掉一滴眼泪的等等。可是数她哭得最厉害,还从她那儿借手绢擦眼泪&&当然男孩子就没哭,简&安德鲁斯说没有必要带手绢,所以一块都没带。玛瑞拉,我简直伤心到了极点。菲利普斯老师给我们做了非常精彩的告别演说,开头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分别的时刻终于来到了&,真感人,连老师的眼里都闪着泪花。玛瑞拉,我们上课时说话,在石板上给老师画像,还拿老师和普里茜开玩笑,太不应该了,现在大家的良心都受到了谴责。如果我也像米尼&安德鲁斯那样是个模范生就好了,米尼看上去就没有觉得良心上受了什么谴责。女孩子们放学后都是哭着回来的,大家情绪刚刚稳定下来,才过了两三分钟,查理&斯隆又说了一句&我们分别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大家便又哭了起来。   &我太伤心了,玛瑞拉。不过,从现在开始有两个多月的,我还不致于就此陷入绝望的深渊吧?另外,今天我还遇见了刚下火车新来的牧师夫妇。菲利普斯老师一走,我的心情糟透了,不过我对新来的牧师夫妇产生了一些兴趣。牧师夫人长得很漂亮,但并不是美得超凡脱俗。林德太太说,从新布里基来的牧师人人都穿着流行服装,影响很不好。牧师太太好像穿了一件漂亮的宽松袖子蓝色裙子,帽子上装饰着花。珍妮&安德鲁斯说穿宽松袖子衣服对牧师太太来说根本不相称。我从来不说这种不体谅别人的话。玛瑞拉,我非常理解她渴望穿宽松袖子裙子的心情,首先因为她才嫁给牧师不长时间,对她这样苛刻,她不是太可怜了吗?听说在牧师馆准备好之前,他们要暂时住在林德太太家。&   这天晚上,玛瑞拉说要去还借的缝被子的框子,跑到林德太太家去了。其实到林德太太家去即使没有理由也没有什么关系,而玛瑞拉也和安维利的人们一样,有着可爱的弱点。这天晚上,又有好几个人都把从林德太太家借的东西还了回来,甚至连好些认为借出去就还不回来的东西也都还回来了。在一个很少发生什么重大的小村庄里,怎么说新任的牧师都是令人注目的,何况牧师还有位结婚不久的太太,就更让安维利的人们感到好奇了。   被安妮称为缺乏想像力的前牧师本特里,做了十八年牧师,当初到安维利来时就是个单身汉。安维利好心的人们,每年都热心为他撮合婚事,但最终也没有成功。牧师一个人过着孤独的生活,在这一年的二月份去世了。他也许确实在传教方面不那么优秀,但对于那些长年已经对他习以为常的人们来说,他仍是值得深深怀念的。从那以后,每个礼拜日,一个又一个候补者接踵而至,安维利教会的信徒们要求他们各展所长,进行多样化的宗教性表演,信徒们从中来评价这些各种各样的候补者。然而,评价牧师也不仅仅是长老们的事,在卡斯伯特家传统固定的席位角落里,一本正经地坐着红头发女孩安妮,她也有自己的意见。她和马修热烈地讨论起来,而玛瑞拉认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批评牧师都是不对的,所以没有加入到讨论之中。   &我想史密斯这个人还是不行,马修。&这是安妮最终下的结论,&林德太太说,看他讲话的那个样子根本就不行。我想他最大的缺点和本特里牧师一样,缺乏想像力。相反,托里的想像力却多得过剩,和我的&幽灵森林&一样,想像与现实相差太远了。林德太太说托里的神学造诣还不够深,格雷沙姆是个非常好的人,对信仰特别虔诚,爱说笑话,在教会里常常引人发笑,但没有所谓的威严,牧师还是要有点儿威严的,对吧,马修。我认为马沙尔的严肃表现倒是充满了魅力,但林德太太说他是个独身,又没订婚。林德太太已经做过了各种调查,认为年轻、独身的牧师不行,因为他或许会和教区的哪个人结婚的,那样一来就成了大问题了。林德太太把这些人都逐个考虑过了,最后确定阿兰来做这里的牧师。阿兰传教很风趣,祈祷又很认真,很称职。林德太太说,不能说阿兰完美无缺,但只用年薪七百五十元能请来一位不错的牧师已经相当令人满意了。他还精通神学,对涉及教理的所有提问都能对答如流。林德太太还认识牧师太太娘家的人,他们都是正正经经的人,家里的女人们都擅长于各种家务。林德太太说丈夫精通熟悉教理,妻子则勤于家务,这样的家庭真是个理想的组合呀!&   新来的牧师夫妇是一对新婚的年轻人,他们从一开始就得到了安维利居民们的热烈欢迎。理想崇高、坦率直爽、快活的青年牧师,和他那位性格爽朗、温柔热情、小巧玲珑的牧师太太,在安维利的老人、小孩中间,都很有人缘。   安妮只见过阿兰太太一面,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安妮又找到了一个知音。   &阿兰太太真好,&一个礼拜日的下午安妮对玛瑞拉说道,&她是教过我的老师中最棒的一个。阿兰太太首先说她认为在课堂上只有老师提问是不公平的,我也这么说过几回,是吧?阿兰太太说学生喜欢提什么问题就可以提,不必拘束,所以我就提了一大堆问题,我最擅长提问题了。&   &是呀。&玛瑞拉用力点了点头。   &像我一样能提出问题的只有鲁比&吉里斯,她问主日今年是不是也搞郊游活动,因为这个问题和在班级上做的事毫无关系,所以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太好的问题。不过,阿兰太太听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微笑。阿兰太太笑起来美极了,一笑就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我要是有两个小酒窝就好了,我比刚来时虽说胖了一些,但还没胖出酒窝来,我要是有了酒窝,也会给人好印象的。   &阿兰太太说无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必须努力给人一种好的影响。她非常热情地对我们讲了各种各样的故事,我以前还不知道宗教竟然这么有趣。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宗教这种东西令人心情焦躁、郁闷,但经阿兰太太一讲解就一点儿也不枯燥无味了。我要是经常受阿兰太太这样的熏陶,将来也会想成为一名基督教徒的,但像贝尔校长那样的基督教徒就实在让人讨厌,我宁可不当。&   &你这么评论贝尔老师,太没有礼貌了!&玛瑞拉用一种可怕的声音说道,&贝尔老师是个非常好的人。&   &啊,是这样的。不过,看上去贝尔老师一点儿也不快活。若是能成为一个好人,我就整天快快活活地唱着歌。但是阿兰太太认为不能总是欢呼雀跃地过日子。牧师太太若是那样做的话,还是有点不合适的。不过,我知道一见到阿兰太太,我就不由得会想自己要是个基督教徒该多好呀。阿兰太太说过,如果不是基督教徒也照样能够进天国,但我想还是成为基督教徒的好。&   &我想在这几天请阿兰夫妇来喝茶,&玛瑞拉想了想说道,&下礼拜三前后正好。不过这事儿绝对不要对马修讲,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找个借口躲出去的,虽然他和本特里牧师相处得很熟,无话不谈,可是要让他陪新来的牧师喝茶,他肯定不干。新牧师夫妇刚到的那天,简直要把他吓死了。&   &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安妮保证说,&不过,玛瑞拉,到了那天,我可以烤些喝茶时吃的蛋糕吗?我想为阿兰太太做点什么,我只是做蛋糕还比较熟练一些,是吧?&   &可以烤点儿夹心蛋糕。&玛瑞拉也赞同说。   礼拜一和礼拜二,绿山墙农舍里都在拼命地忙活着,邀请牧师夫妇喝茶这么重大的事儿,怎么能败在安维利其她主妇的手下呢?安妮兴奋得都蹦了起来。   在礼拜二的傍晚,安妮和黛安娜坐在洒满了黄昏余晖的&德鲁亚德&泉水旁的红石头上,两个人一边把带着胶的冷杉树枝浸到水中搅和着,一边说着知心话。   &全都准备妥当了,黛安娜,剩下的就只有明天早上由我做蛋糕,还有喝茶以前由玛瑞拉做发酵饼干了。我和玛瑞拉这两天忙得要命,邀请牧师夫妇喝茶责任重大,我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呢。黛安娜,真想让你到我家的贮藏室去看看,嘿,那里太壮观了,有鸡肉的布丁拼盘和冻牛舌。布丁有红、黄色两类,还有奶油冰淇淋和柠檬馅饼、樱桃馅饼,小甜饼也有三种。这还不算,还有水果蛋糕和玛瑞拉拿手的黄杏子果酱,这是为了请牧师夫妇喝茶专门制作的。接下来就是我做的夹心蛋糕,还有就是刚才说的饼干。还准备了新烤好的和稍有些陈的两种面包,牧师的胃很弱,容易消化不良,也许享用不了刚烤出来的面包吧。听林德太太说,当牧师的大都有消化不良的症状,不过,阿兰先生当牧师还没多长时间,我想他应该还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一想到我要做夹心蛋糕,我就浑身冰凉,我要是做砸了可怎么办呢?昨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到一个长着夹心蛋糕头的妖怪在追赶我。&   &没事儿,你肯定会成功的。&黛安娜鼓励她说。黛安娜一到这种时候总会出来为安妮打气壮胆的,&两个礼拜前,在艾德尔威尔德我们吃午饭的时候,不是吃过一块你做的夹心蛋糕吗?确实很好吃。&   &可是蛋糕这玩意儿,你决定要好好做它的时候,你准会失败的。&安妮叹了口气,便让涂上了厚厚一层胶的冷杉树的小树枝漂浮在水上了。&唉,听天由命吧!只是不能忘了加入小麦粉。啊,黛安娜,快看,多美的彩虹呀,我们要是一走,德鲁亚德来的时候,会把彩虹当成围巾用的。&   &什么德鲁亚德呀,它根本就不存在呀。&黛安娜说。   因为黛安娜的也听说了&幽灵森林&的事,非常生气,从那以后,黛安娜就尽可能不让自己展开幻想的翅膀去随意想像了,她甚至认为最好还是不相信德鲁亚德这玩意儿。   &可是,不是立刻就能想像出它的存在吗?我每天晚上睡觉前总是望着外边,仙女德鲁亚德真的在这儿坐着,她是不是把泉水当镜子正在梳理自己的长发呢?早晨有时我还注意观察露水有没有留下仙女的足迹。黛安娜,这回你相信德鲁亚德的存在了吗?千万别放弃想像呀。&   礼拜三的早晨终于到来了,前一天夜里安妮兴奋得一直没睡好。天刚蒙蒙亮,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昨晚在泉水边玩,被泉水弄得浑身湿淋淋的,所以安妮患了很重的感冒,但只要没有得上真的肺炎,什么也阻止不了她进厨房。一吃过早饭,安妮便开始做蛋糕了,直到把蛋糕放进了烤炉,关上炉门,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该想想还有什么忘记做了,玛瑞拉。不过,蛋糕能膨胀起来吗?发酵粉要是不行该怎么办呢?打开一罐新的吧。林德太太说最近市面上粗劣的假货很多,没有真正好的发酵粉。林德太太说政府应该想办法整顿一下,但现在是托利党执政,怎么期待也是白费。玛瑞拉,要是蛋糕膨胀不起来,该怎么办呀?&   &别的吃的东西还有很多。&玛瑞拉极其冷静地说。   然而,蛋糕竟然膨胀得比预料的要好,从烤炉里一拿出来,就好像是金黄色的泡沫一样,又松又软,蛋糕就这么简单地做成了。安妮高兴得满面红光,再把红宝石色的果冻夹到蛋糕中间,一瞬间安妮眼前浮现出了阿兰太太品尝蛋糕的情景,没准儿她还会再要吃一块呢!   &这次要用最上等的茶具了吧,玛瑞拉?用野和羊齿草来装饰一下桌子好吗?&   &桌子上装饰些花草很无聊,&玛瑞拉鼻子哼一声说,&关键是吃的东西,而不是无聊的装饰。&   &巴里太太就是用花来装饰桌子的。&安妮说道。安妮也多少具备一些&诱惑夏娃的蛇&一般的智慧,&听说牧师对此还特别赞美了一番,说不仅要吃得香甜可口,而且还要赏心悦目。&   &好吧,如果你愿意就装饰吧。&玛瑞拉说道。她心想可不能败在巴里太太和其他人的手下,&不过,桌子上要留出空间放盘子和摆吃的东西。&   安妮决定要把桌子摆得非常漂亮,就是让巴里太太看了也羡慕不已。羊齿草和野蔷薇想要多少都有,何况安妮还具有独特的艺术灵感,她把桌面装饰得相当别致、典雅。   不一会儿牧师夫妇来了。牧师夫妇一落座,便齐声赞叹桌子布置得很美妙。   &这是安妮装饰的。&玛瑞拉始终是公正的。阿兰太太钦佩地冲安妮微笑着,安妮得意得仿佛是升到天空上去了。马修也一起陪同客人喝茶,他是怎么被说服的,只有他和安妮才知道。起初马修吓得浑身发抖,想赶快溜到楼上去。玛瑞拉认为他不会下来了,对他也不再抱什么幻想。但是经安妮巧妙地劝说,最后马修身穿着带白色领子的上等衣服来到大家中间,竟意想不到地和牧师聊了起来,虽然说他和阿兰太太没说一句话,但也许这样的期待对马修来说有些太过分了吧。   在安妮的夹心蛋糕端上来之前,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客人吃得也很满意,但蛋糕端上来之后,被热情邀请品尝了各种美食的阿兰太太竟莫名其妙地谢绝吃一块蛋糕。看到安妮颓丧失望的表情,玛瑞拉立刻满面笑容地说道:&请你就尝一小块吧,这是安妮为阿兰太太特意做的。&   &噢,要是这样,我可不能不尝尝呀。&阿兰太太笑着切了一大块蛋糕,牧师和玛瑞拉也各自夹了一块。阿兰太太吃了一口蛋糕,脸上立刻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但她什么也没说,还是不声不响地吃了下去,一直注视着阿兰太太的玛瑞拉赶紧尝了尝蛋糕。   &安妮&雪莉!&玛瑞拉惊叫了起来,&天哪!你到底在蛋糕里放了些什么?&   &食谱上写的东西呀,玛瑞拉。&安妮悲伤地说,&不好吃吗?&   &太难吃了,阿兰先生请不要吃了。安妮,你自己尝尝吧,你到底用了什么调料?&   &香草精呀。&安妮说着尝了一口蛋糕,脸立刻羞得全红了。   &只放了香草精呀,噢,玛瑞拉,一定是发酵粉不好,我一直怀疑那种发酵粉&&&   &别说了!快把香草精的瓶子拿来给我看看。&   安妮飞快地跑到了贮藏室,取来了一只小瓶,里面装着一点儿茶色的液体,上面用发黄的文字写着&高级香草精&。   玛瑞拉接过瓶子,拔去瓶塞闻了闻。   &哎呀,安妮,原来你把止痛药当成香草精加到蛋糕里去了。上礼拜,我不小心把止痛药的瓶子弄碎了,就把剩下的药水倒进了以前装香草精的空瓶里了。这也有我的一半责任,事先没跟你讲,是我的不对,可是你用的时候为什么不闻一闻呢?&   安妮听了这话委屈得哭了起来。   &我得了重感冒,鼻子什么也闻不出来了。&说完,安妮一转身跑回了东山墙的屋子,一头扑到床上,呜呜大哭起来,那样子好像谁来劝说、安慰都不管用了。   过一会儿,楼梯处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有人来到东山墙的屋子。   &噢,玛瑞拉,我已经彻底完了,&安妮依旧埋头哭着,&没指望挽回名誉了。所有人很快就都知道了,安维利历来都是这样的。黛安娜肯定会向我打听蛋糕做得怎么样了,我就不得不说实话。我会被人指着后背说,这就是那个把止痛药水放到蛋糕里当香料的女孩儿。我会被基尔伯特那些男生嘲笑一辈子的。玛瑞拉,如果你对我有一点儿怜悯的话,就请你别让我现在洗盘子,等牧师夫妇走了之后我再洗也不迟,我已经没脸儿再见阿兰太太了。或许她会认为我故意给她下了毒,林德太太不是说过有一件孤女毒杀恩人的事儿吗?可是这种药并没有毒呀,这是治病的药。当然,还没有什么人往蛋糕里加过这种东西。玛瑞拉,能不能替我对阿兰太太解释解释?&   &那你就快站起来,自己说说吧!&一个和蔼、可亲的声音说道。   安妮从床上一跃而起,仔细一看,原来一直在床边站着的是阿兰太太,她正笑眯眯地望着安妮呢。   &好了,安妮,别再哭了,&阿兰太太说道。看到安妮痛哭流涕的悲惨样子,她开始真有些担心了,&谁都有可能做错事,这只不过是一次有趣的错误。&   &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有我才能做出这种事来。&安妮十分沮丧,&为了阿兰太太,我拼命地想烤出一个像样的香喷喷的蛋糕来&&&   &噢,我明白了,尽管烤得不成功,但安妮的热情和心意我心领了,我太高兴了!快别哭了,一起下楼带我去看看花坛吧,听卡斯伯特小姐说,好像安妮有个专用的花坛,我对种花也很有兴趣,很想去看看。&安妮听阿兰太太这么一说果然不哭了,两个人一起交谈着下了楼。安妮想,阿兰太太也和我心意相通,太好了,以后谁也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送走了客人,安妮认为,尽管中间出了这么一段插曲,但还是度过了一个相当愉快的傍晚,为此,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玛瑞拉,一想到明天,我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我就有点儿担心了。&   &没关系,因为你总是要惹出乱子来。像你这样总是惹祸的孩子,我还从来没见过。&   &确实。&安妮也只好悲伤地承认了,&不过,玛瑞拉,只有一样我是有信心的,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我从来不会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   &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犯新错误,每次都不相同。总之,那个蛋糕连猪都不愿意吃,何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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